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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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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爱莲道:还好意思护士长,人家的孩子都是上的上大学出的出国,只有你混了个护士还在得意。真不知道我这么细致的人怎么养出你这么个马大哈。你去浴室里头看看,毛巾裤衩乳液摆了一地,你看以后有谁敢娶你。
唐欣耐不住母亲的念叨,赶紧扔了包双手抱住头趴在床上道:我不听我不听,每次回来就听你念紧箍咒,我这么笨都是你们念出来的!我再也不回来了。
郝爱莲这才走开,叹道:好了,不念你了,女大不由娘,随你造化去吧。
唐欣心里烦躁得不行。听着母亲在厨房里叮叮梆梆切菜做饭,她便嘟着嘴趴在床上生气。有时候她真的感觉自己好象不是母亲生的,郝爱莲是个精精致致的女人,不管干什么事情都细致讲究,从小对唐欣也管教很严,一天到晚喜欢唠叨,把她养得像个小猪猪,浑身上下也是收收拾拾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可不知怎么唐欣却就是严谨不起来,干什么都缺个心眼,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
这个性格却又不像父亲。父亲唐伊健虽然平常看上去满脸是笑和蔼可亲的样子,其实是个心思缜密劳心之人,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能把一个看什么都不顺眼爱挑剔的老婆哄得心甘情愿团团乱转。让一直觉得母亲更年期的唐欣也对父亲崇拜得五体投地,只希望能碰上这么个男人来哄自己。
母亲虽然一张碎嘴烦人,对这个家庭可谓是任劳任怨,把他们父女二人侍候得跟皇上公主似的,尤其是烧得一手好菜,再平常的原料经她的手一烹调总能烧出诱人口水的色香味来,所以唐欣尽管烦起来的时候对母亲怨声载道,其实对这份家庭的温馨还是十分留恋的。
趴在床上生了一阵闷气,等到厨房里香喷喷的味道飘进房里,唐欣一肚子的怨气早已跑到了爪哇国,医院食堂里的饭菜虽然相对于学校的食堂要好不少,可是跟家里从小吃惯的这份口味怎么也不能相提并论,唐欣只觉得腹中空空饥肠辘辘,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钻进卫生间净手刷牙洗脸。
正在洗漱之间,就听见父亲开门进来了,一面换鞋一面抽着鼻子赞叹好香啊,然后便凑到卫生间门口看了一眼说唐欣回来了?接着便打开电视躲进沙发看起来。
唐欣洗漱完毕也凑过去抢过遥控转了几个台,没什么感兴趣的节目,唐伊健说看新闻,她便又把台调回了新闻频道。
郝爱莲做好饭摆上桌连喊了几声老爷小姐吃饭了,父女俩才起身进餐厅,唐欣一看桌上又摆着一碗蒸肉羹,便嘟着嘴说妈,怎么又吃这个呀。
郝爱莲没好气地说:你不是从小就吃这个能有今天的好身材?只怕也跟你爸一样长成个肉疙瘩了。说着伸手打了用大勺舀肉羹吃的唐伊健一把,说:都是些雌激素,你就少吃点,让女儿吃吧,都吃得没有一点男人气了。
唐欣说:我不吃了。她们都说这胞衣带病毒,爱滋病毒乙肝病毒什么的都有,一百度也不能灭活呢。
郝爱莲道:才在医院做了几天,就要来教训你老娘了?你放心,我每次都在消毒柜里严格灭菌之后才拿回来的。不会把你毒死了。
唐欣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营养了,听说那些免疫因子都分解成普通蛋白质了,而且那些东西肠胃不能直接吸收的。
唐伊健又吃了一大勺说:再分解也还有一点点,能吸收一点就吸收一点,总没有害处。
郝爱莲给唐欣也舀了一勺放进碗里,问她:唐欣,你爸说他去接你看见医院里一个男的送你出来,你是不是找了男朋友了?
唐欣说:爸,你跟妈都胡说些什么呀?告诉你只是普通同事。
郝爱莲说:普通同事?林院长告诉我说最近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起。那小子叫舒什么来着?听说人倒是还不错,只是家庭条件太差,父母都是下岗职工,
唐欣把筷子一扔,发起牢骚来:好啊,你们调查我!克格勃!
郝爱莲道:这还用调查?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在那呢。唐欣,我可警告你,要找对象条件好的多的是,你可别在外面乱找些个不三不四的,到时候一辈子为了一套房子奔波,可别说我们没有提醒你。
唐欣发起犟劲来,道:我就愿意,怎么了?我爸原来不也就是个穷学生,你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你如今不也混得蛮好?是吧,老爸?她撒着娇推了推一直不做声的唐伊健。
郝爱莲道:那是什么时候?现在又是什么时候?现在你要是没钱,再聪明再能干也没用。
唐欣道:钱还不是靠人挣来的?谁还是一生下来就有钱呀?
郝爱莲气愤起来:就你犟,一说你就翻嘴,从前的教训你都忘了?那时候要是听我们的话,好好读书,不天天泡在个网上,怎么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说着拿筷子敲了一把只顾吃饭的唐伊健道:老唐,你怎么也不表个态,说说她呀?
唐伊健吧哒着嘴嗯了几声。
唐欣道:舒志明其实医术挺高明的,我听同事说,他们外科冯主任只看他做了一台手术,现在就让他主刀了,老爸,你跟林院长打声招呼,叫他让舒志明做个主治医师不就成了?我们医院主治医师听说可以拿到1000块呢。要不干脆就把他调到附一来也行。
唐伊健依旧嗯嗯地自顾自吃着,什么话也不说。
郝爱莲一看唐欣竟然帮着舒志明说起话来,不禁有些着急:你看看,还说没谈朋友,简直都把他当成自家人了。唐欣,不是那姓舒的小子已经占了你便宜吧?我听说那姓舒的父亲是个偏瘫,母亲摆个小摊,这样的家庭,你不是自讨苦吃呀?说着一把抢了唐伊健手中的勺子:老唐,你怎么连屁也不放一个呀?
唐伊健只好说话道:哎呀,这么着急干什么,有话慢慢说嘛。
唐欣一看父亲并不反对,有些得意起来:穷不过三代,富也不过三代,是吧,老爸。老翟头说的。
郝爱莲警觉道:哪个老翟头说的?
唐欣道:就是我们医院管太平间的老翟头。爸,他就是卧虎山那里住的,你认不认识他?反正他说他是认识你的。
郝爱莲吃了一惊道:我的天,老唐,你看你的宝贝女儿都结交些什么人啊?我当时就叫你别迁就她,要把她放到附一,也好让我看着点,你偏听她的,让她到那个鬼地方去,如今可好了,连管太平间的下三滥都搞出来了,这下可怎么办呀?
唐欣不满道:管太平间的怎么了?我看他还挺有学问的,说起话来像个教授。
唐伊健从郝爱莲手中拿回勺子,慢条斯理道:唐欣,你说的老翟头是不是翟抗日?
唐欣一到医院就跟着张长空老翟头老翟头的叫,从来没有注意过老翟头到底叫什么名字,想一想,记起那天开会宣布死婴失踪事件结果的时候好象是把老翟头叫这个名字,便点头说是。
唐伊健依旧不慌不忙道:你说得没错,唐欣,老翟头确实不是个平常人,他可是文化大革命前最后一批正式高考进入医学院的高材生啊。
郝爱莲不听则已,一听之下,更是忧心如焚:唐欣,你听见没有,你别说那姓舒的聪明有本事,这管太平间的也是医学院的高材生,龙生九种,可是活法各有不同,有混成你爸爸这样当局长的,也有混成这个老翟头那样守太平间的。你自己掂量着去吧。
唐欣心中一惊也是非同小可,她没想到老翟头竟然也会是医学院毕业的,好奇之心不禁油然而生。连忙抓住唐伊健的手问道:怎么会这样啊,老爸,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苍蝇先知道第八章是祸躲不过(2)
父亲唐伊健虽然认得老翟头,也知道一点大概的情况,细节却语焉不详,被唐欣问得吱吱唔唔的,吃过饭接了一个电话便出去了。
唐欣虽然呆在家里听母亲唠叨得有点烦,却因为日子不吉利,也不敢出门,看了一阵电视,上了一阵网,都觉得没意思,便一个人关在闺房里,想起舒志明,却没办法跟他联系。胡思乱想的便睡着了。
睡到半夜,忽被一个噩梦惊醒,醒来只觉得心慌意乱,偏想不起刚才到底做的是什么梦。心怦怦跳着在床上坐了一阵,感觉有些便意,趿着拖鞋便起来上卫生间。
一开门,却听见父母房间里传出些异样的响动,由于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听不怎么真切,便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听了听,原来是母亲在对父亲发牢骚,骂他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然后便听见父亲低声下气作检讨,说是女儿在家里,今天晚上就请老婆高抬贵手饶过这一回,改天一定好好侍候。
唐欣听出是父母在作闺房之戏,自觉偷听不便,便打算走开。刚要迈步,忽听见父亲哎哟哎哟低声叫唤,好象是受到母亲的攻击,觉得有些好玩,欲行又止,心想再听听看他们到底玩些什么把戏。
就听见母亲厉声呵斥父亲,问他还有个戒指到底拿到哪里去了,是不是送给了小情人?父亲连声喊冤,仿佛有些招架不住。唐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脐上的环,才知道这戒指原来是有一对的。从母亲对它并不珍爱的情形来看,这戒指并不像是父母亲的定情之物或是结婚钻戒,不知怎么竟然也是成双配对的。
正在走神之时,又听见母亲好象在哭诉埋怨,断续听得出一些在外面如何神气在家里如何泻泥之类的,一阵之后却又如受到慰藉一般的又哼又笑起来。听得唐欣有些肉麻心跳,连忙偷偷走开了。
屏声静气上完洗手间,冲洗马桶的水声却暴露了行踪,她听见母亲在房里喊了一声自己,便装作睡眼惺忪刚起来的样子粗声答应了一句,踢踢踏踏地回了自己屋里。
由于白日睡了一天,又受了刚才父母嬉戏的刺激,她再也无法入睡,一双手便止不住地在自己身上到处摸索起来。渐渐入了佳境,竟然高潮迭起,折腾了半日才又迷糊睡去。
这一睡直到日上三杆才又起来,只觉得有些头晕脑胀,在床上又翻滚了一阵,起来洗漱完毕,吃了母亲留下的早点,只觉百无聊赖,便往舒志明寝室里打了个电话,心里明明知道他回家了,却盼望着奇迹出现。
电话刚响了两声,竟然真的有人接起了,倒让唐欣出乎意料地吃了一惊。原来是舒志明同室的刘医生。唐欣问候了一声,知道舒志明果然不在,便怏怏挂了电话。在客厅里闷坐了一阵,想起昨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今天应该更不至于有什么问题了,都是自己疑心生鬼而已。也不再担心,收拾一下便出了门。
一个人在大街上转了转,感受了一下男人女人艳羡或嫉妒的目光,突然又想起昨晚上有关老翟头的疑问并未解开,看看离医学院并不远,心想不如到医学院的人事处找那个三天两头到自己家里来问候唐局长的赵叔叔调查一下老翟头的历史。
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了解别人的历史,可以使自己变得深刻。2005年6月的一天,当唐欣从医学院档案室灰尘扑扑的故纸堆里钻出来,她觉得自己年轻的生命仿佛经历了一场沧海桑田的洗礼,对人生的认识忽然变得像哲学家一样深刻。
在人事处电脑的毕业生花名册上,唐欣没有找到翟抗日的名字,但是在她不屈不挠的努力之下,档案室尘封的大门终于为她打开,在1965年的学生档案中,她找到了翟抗日的学籍记录。
翟抗日,1945年12月生于本市,父翟振军,母水野良。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当历史的画卷翻回到上个世纪的1945年,在中国广柔的土地上蹂躏践踏了八年之久的日寇的铁蹄终于在这一年的8月15日在中国湘西一个名叫芷江的小城止步。日本侵略军代表向中国受降代表递交了降书。
这一年的十月,一个名叫翟振军的年轻人带着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女人回到了离别两年的家乡市郊卧虎村,
两年前,当日本军队扫荡卧虎山时,翟振军正在城里的中学念书,参加了著名的省会保卫战。在日本军队撤退之后,他回到家乡,却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听人说自己的亲人可能被扫荡日寇掳走,忧心如焚的翟振军便开始了对日寇长达两年的追踪,可直到抗日战争结束,他都没能寻找到自己的亲人,只带回来这个名叫水野良的女子。年底的时候,女人产下一名男婴,翟振军给他起名叫翟抗日。
翟振军从不对人谈起自己这两年在外的流浪日子,带着女人和孩子开始了在乡下默默无闻的生活。水野良是个小巧温顺的女人,据说曾经是某个医院里的护士,平常沉默寡言,白日下地干活,夜晚相夫教子。人们只有偶尔从水野良半夜痛苦的呼叫声中才能窥测到一丝这个家庭平静表面下暗暗涌动的潜流。
直到解放后的土地改革运动中,一支外地的调查组来到卧虎村,人们才知道翟振军在外的两年竟然参加了外地的一支地方割据武装,既打日本鬼子,又劫富济贫,可是在接下来的三年内战当中,这支队伍既不依附于国民党,同时又抵抗共产党,因此在共产党掌握政权之后,这支武装力量被定论为土匪。
翟振军当年满怀一腔抗日复仇热情加入了地方抗日力量,曾经是一个令当地日本人闻名丧胆的小头目,抗战结束之后,因与首领产生分歧,带着几个战争中劫获的妇女儿童离开了土匪队伍,跟共产党没有血债,所以人民政府没有进一步追究他的历史错误,没有把他归入地富反坏四类分子,在土地改革中,由于翟振军当年打过土豪,发了一点浮财,在老家置了几亩薄地,划分成分的时候被划定为中农,属于基本可以依靠的革命力量。
翟抗日就这样作为贫下中农的后代在卧虎村长大,父亲在人民公社务农,当过护士的母亲则由于当时医疗技术力量缺乏在乡村卫生所帮工。父亲去世之后,翟抗日在母亲的供养之下继续读书,1965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医学院。
进入医学院第二年,举世瞩目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爆发,热血青年翟抗日积极投身文攻武卫,成为学校里小有名气的造反派小头目,正在春风得意红极一时,一封漂洋过海辗转来到的寻亲信却一下子将这个红色后代革命接班人打入了冷宫。
这是一封从帝国主义的司令部美国洛杉矶寄来的信件,一个名叫翟振花的妇女寻找她在大陆的父母和哥哥。翟振花是本市卧虎村人,1943年日寇扫荡之时,她和另外的五名妇女被日军掳走充当随营慰安妇,后来日军战败,她在战乱之中委身了一位国民党的兵哥哥,1949年随兵哥哥溃败台湾,夫君退役后举家移居美国洛杉矶。他的哥哥名叫翟振军。
姑姑的来信让毛主席的红卫兵翟抗日突然变成了有海外关系的国民党反动派亲属。昔日文攻武卫的红卫兵对手和遭遇他抄家捆打而怀恨在心的仇家立即闻风而动,将他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在接下来的深挖猛打之中,他的家被抄,他父亲当年曾经参加过土匪组织的历史问题重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对水野良剃阴阳头游街批斗严刑拷打之下,革命小将又从他的家里揪出了一个深藏潜伏的阶级敌人:日本特务水野良。
翟抗日的母亲水野良子,曾经是日军某部的随营护士,在一次由翟振军带领的袭击战中被掳获,被翟振军收留作为报仇泄欲的宠物。翟振军离开队伍之时,将良子带回了家乡,虽然在生儿育女之后良子的遭遇有所改善,但翟振军还是将丧亲失家的怨恨一股脑地发泄在了这个倭婆身上,经常对她进行摧残折磨。由于乡下人对男人虐待女人的情形司空见惯,所以这些年来大家对此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
虽然有时候也觉得父亲对母亲太过残忍,可是连翟抗日自己也从来没有感到这有什么异常之处。在遭遇一连串打击之后,翟抗日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自己从小起就恨之入骨的日本杂种,在极度绝望和颓丧之下曾经“妄图自绝于党和人民”,未果。最后被开除学籍,遣送回乡。
从人事处档案室出来之后,唐欣感到自己的思维极度混乱。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又转了很久,她想,或许每个人的一生其实都是一部书,有谁会想到在老翟头那一脸沧桑的褶子里隐藏的竟然是这样一段悲惨而传奇的故事!她有些惊诧于与老翟头同居一村的父亲对他家里这样一个故事竟然会一无所知。她极想找个人倾诉可又跟舒志明联系不上,想到母亲昨天晚上说的话,龙生九种,活法各有不同。她想,同样都是从医学院出来的,父亲的活法跟老翟头的活法竟然如此地不同,那么同样从医学院出来的舒志明,几十年后将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她想我一定不能让舒志明像老翟头这样过活,我一定要帮助他,让他今后的生活能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光鲜灿烂。
苍蝇先知道第八章是祸躲不过(3)
从电梯里出来,唐欣停在楼梯口,一路目睹着父亲神情肃穆地背着手低着头走向林院长的办公室。
今天早上,唐伊健抵挡不住宝贝女儿死缠烂打的威逼利诱,亲自开车送她到医院上班,并且答应她亲自找林院长了解一下舒志明的情况。
她看见像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穿着素雅的职业套裙盘着精致的巴巴头的办公室秘书陈美娟笑靥如花地迎迓出来,恭敬地将父亲请进去,唐欣心里说不出地舒服。
她兴致勃勃地从楼梯上到四楼的医生办公室,一心想见到两天未曾谋面的舒志明,把这一喜讯告诉他。舒志明却不在办公室,正在仔细洗手的老黄头告诉她舒医生上午有一台手术,正在手术室准备。
这让唐欣有些扫兴。她看看时间,离上班时间已经只差一分钟,赶紧跑步上了五楼。
接完班,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唐欣空闲了些,心里想见到舒志明的念头又强烈起来,可一想他上午有手术,这时候肯定还出不来,便决定到b1去看看老翟头。了解一个人的历史之后,你会觉得跟这个人的感情拉近了许多,老翟头的悲惨经历让唐欣产生一种想要给他一点安慰的感觉。
电梯下到b1,老翟头跟小安却都不在后勤组的休息室。屋角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用报纸盖着脸好象在打瞌睡。唐欣心想这是谁呀,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才十点钟就犯睏?仔细看了一眼,觉得像是日本人武正安,整个医院她最不喜欢的人可能就是这个三寸丁武大郎,她觉得他让人恶心,便不打算惊动他退出去。
突然她听见一种奇怪的嗡嗡营营的声音。好象是苍蝇!她立刻警觉起来,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一下,原来是有一只大头苍蝇正在围绕着武正安飞。
唐欣心中有些害怕,她想自己进屋他都没发觉,别不是这个武大郎已经死在这里了?便故意咳嗽了一声。
武正安一惊而起,扯掉了脸上的报纸,发现是唐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难看地笑了一下,叫了一声唐护士。
唐欣觉得武正安脸色苍白,但显然还是个活物。唐欣对自己疑神疑鬼的感到好笑,便问了一声老翟头哪去了。
武正安说刚才产科那边来电话,说是今天难产死了一个婴儿,要老翟头去收拾去了。
唐欣心中一忑,想起十天前就是因为出了个死婴失踪事件,跑到地下室去找老翟头,结果被关在太平间里,怎么今天又来了?不祥的感觉猛然涌上心头,脸色一变,抽身便走。
呆到午饭时分,她估计舒志明应该出了手术室,抽了个空便下到四楼,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突然听见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争吵声。
她长了个心眼,先凑在门上开的那个观察窗口偷偷往里看了一眼,发现竟是院长秘书陈美娟在办公室与舒志明争执着什么。
这令她感到有些困惑。以前从没听舒志明说起过跟陈美娟有什么事,今天她怎么跑到这里跟他吵架来了?静心想仔细听个究竟,却只听见陈美娟说了一句“舒志明,算你狠!”便气冲冲来开门。唐欣立即闪到一边。
陈美娟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狠狠将门一带,突然发现唐欣在旁边装模作样往墙上的宣传栏里看,不禁有些慌张,高跟鞋登登便往走廊里头走,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走错,又掉过头来,从唐欣身边走了过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唐欣发现她拿眼睛扫了自己一眼,她仍然装作悠闲的样子盯着宣传栏,没有理睬。
在陈美娟过去之后,唐欣正想进去问问怎么回事,却发现舒志明也一头冲了出来,急切的神色好象是要找陈美娟辩白什么,猛地发现唐欣站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愣住了。
唐欣把舒志明赶回办公室,问你们青天白日的关着门在里面闹什么?舒志明神色尴尬说没什么。
唐欣本来兴致勃勃要给舒志明报喜,让陈美娟这一冲,满腔兴致早已无影无踪,神情有些落寞道:书白念,这么两天都在干些什么呢?连电话也没有一个?
舒志明告诉她这两天父亲身体不太好,在家里照顾。
唐欣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问舒志明:你跟陈美娟以前是不是认识呀?
舒志明老实说:我们是中学同学。
唐欣情绪一下子有些激动,她厉声问道: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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