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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必罗传奇系列之墓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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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局势是,只有我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我在此刻,可以左右未来。
这些日子里来,他每天都要来这里等一个人。都是在下午以后,这间咖啡馆生意最清淡的时候。
他一直认为自己成不了一位好作家的原因之一就是所经历的事情太少,虽然是老牌的中文大学出身,而且所学的专业就是写作,可一帆风顺的生活不能让一颗渴望新奇的心灵得到那怕只有一丁点的慰藉。他从前所写所发表的,都是一些太过于世俗化的文章,即便文采蜚然,让出版社的老编辑可以拍案叫绝,但在他自己看来,这些屡被各种文学作品选拔赛的评委们推祟致至的东西,仅仅比垃圾能强上那么一点,仅此而已。就这样,他一直沉湎于说不出的苦闷里,一天到另一天的,郁郁寡欢。
直到他遇见了他。
他们的相逢是个偶然。
那天他正要去一家报社询问一些事情,就看到他从街对面的书店里走出来,一脸风霜未褪的样子,尤其是眼睛吸引了自己。那是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睛,包括着一切他所没有的东西。于是,他冒昧的请这个人到小酒馆里去坐坐,当然,在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他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没想到,他答应了,答应的很是爽快。他们一起坐到了一家早已忘了名字的小酒馆里,喝北京红星二锅头,啃炖的熟烂的猪脚,从那一刻起,他就走进了他的世界,一个闻所未闻的传奇深处。他觉得,他和他的相遇,是巧合也是注定,就像海水和鱼,像黑暗与光。直到今天,他都猜测不出他为什么要向自己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吐露那些可以称之为秘密的事情,他只知道一点,有些事不能被一个人长久的憋在心底,憋久了就会有麻烦。
他的故事似乎没有尽头,这使他感到莫名的欣喜,从那天起他们之间就有了一种默契感,他讲,他默默的用心去记,再回去整理成文。他应当知道他一定记住了很多,但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从小酒馆到咖啡馆,他们约定的地点只改动了一次,仅此一次。他觉得他并不喜欢小酒馆的气氛,太噪杂,不如这里,不仅手磨的巴西咖啡味道极好,而且浓郁的充满苏格兰风情的氛围,也可以使人静心安神。
风笛清朗悠远的声音开始飘荡在咖啡馆里,他不由的看了看表,腕上一只老牌的日本西铁城手表的指针指向了下午4点,听到咖啡馆的弹簧门发出习以为常的响动,抬头一看,他来了。
他还是那副看上去懒洋洋的样子,穿着有些不修边幅,还是习惯性的一坐下来就开始吸烟。
他吸的是一种牌子叫“国宾”的国产烟卷,好象是来自云南的品牌。
他浓浓的吐了一口烟雾,对他说:“就这样开始吧,今天我该讲什么地方了?”
他说:“你昨天说到自己在那座古墓里嗅到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气味,我想这可能是某类毒药的气味罢。”
他笑了笑,说道:“如果是毒药的话,那今天我就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坐在这里和你聊那座古墓里的事情了。”
于是,故事又开始了。他把他接下来所讲的故事整理好后,随手起了个名字,叫“真相”。
可我这种自以为是的感觉刚刚露出一点端倪,就突然发现这里的气氛搀杂了一点特殊的诡异。
有人说狼是可以用鼻子嗅出危险的。
在那一刻,我的直觉似乎已接近于狼!
我嗅到一种非常奇怪的又十分稀薄的气味出现在这座享殿之中,但是这种味道究竟是从哪个地方飘过来的,一时间我根无法判断清楚。很快,我的意识就开始变的模糊起来,不到一分钟的光景,全身竟然像吸食了“可卡因”毒品一般酥软起来,就连手指都不能动得一根。
当我的神志逐渐恢复清醒,就看到享殿的中间部位站着一个人,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我发现这个人既不是“神仙手”,也不是“曹老三”,却是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
这个人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神仙手”和曹老三情况如何?
我的思维转动的飞快,但还没有来的及想出个子丑寅卯,就听到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了。
陌生。空洞。阴郁。
“你不要耽心自己的那几个同伙,包括外面的五个和里面的两个,他们都没什么事,只是太困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在你们八个人中,属你药力散去的最早,看来你的中国武术功底非但不薄,甚至还身怀少林易筋经里的内家功夫!”
“要不然中了三昧离魂散,不会那么快就能醒来,而像他们一样,至少要睡够七个小时。”
“我这两位朋友的伤怎么样了?”
不知为什么,我把“神仙手”和曹老三的安危竟然放在了心头。
“他们没什么大碍,这三昧离魂散却是可以起到镇心安静的作用,尤其对外部伤口的愈合大有好处,你就不用操这份闲心了。”这个人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和他们在一起!”
“你认识我?”我惊诧的问道。
这个人笑了笑,我虽然看不清他的笑容,但似乎觉得他的笑声里有种说不出的奇诡之感。
“别问那么多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必须回答我!你对这处墓藏的了解到底达到了多少?”
听了他这句话,我的心反尔出奇的平静下来,淡淡的说道:“我了不了解这里,与你有关吗?”
“哼!姓修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自己是天才,把别人全当了傻子,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
他突然开始发怒,怒不可释,但我却隐隐的察觉到点什么,再仔细想想,便有种恍然大悟之感,原来,我发现,他一直是在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真实声音,所以,说的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这难道可以说明,他是有意不让我听出来他的声音的,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认得他!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想把隐在黑暗中的他看个分明。可是,我的这种努力显然徒劳无功,因为,唯一的一支能在这里起到照明作用的手电筒就握在他的手里,而且,当我要看清他时光源就迅速的聚中到了我的面部。这次拼命般的睁眼,所付出的代价是,我的双目竟暂时性的失明了。
“修必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谁的,我可以向天发誓。即便你以后能平安的离开这里,回到你所居住过的那座城市里去,你也不会知道我的真实面目。”
“你是个人物。我曾听到过许多关于你历险的经历,这些经历是以证明你的本领非凡,但是,现在你却像龙困浅滩一样,让我可以随心所欲的任意摆布。你的确神通广大,不仅是A市的公安冒着开除警籍的危险,允许你参与他们定了级的大案,就连杭州市的公安也似乎对你放任自流,我可不可以这样说,你的魅力超乎了许多人的想象,甚至可以超越他们所谓的纪律约束。”
“所以,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管你现在是跟谁合作,哪怕是和‘海盗杰克’这样的国际犯罪分子联手,我也会认为,你自有你的道理存在。只是,你一定要告诉我,关于这座传说里建文帝的陵墓,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的这番话让我听来不知是赞扬还是讽刺,而且,这座还不知道真假的所谓建文帝陵墓我确实连略知一二也谈不上。可他为什么偏偏要问我呢?难道,“杰克”他们并不是他所说的只中了点迷药这样简单,说不定……
我还没有来得及思虑周全,就看到他大步的向我走来,并且边走边说道:“不问你这么多了,既然你们已经将那两扇石门的机关开启了一半,另一半你就继续将它打开了罢!”
随着他手里电筒的光芒,我渐渐恢复了视觉的眼睛看到了“神仙手”刚才正在开启的石门,那节扁平的铁条被丢在一旁,而石门的缝隙却明显的比先前要大的多了。
在电筒余光的映照里,曹老三和“神仙手”并排躺在北首的墙角下,一动不动。
我暗暗将手臂摆动了几下,体力似乎有些恢复,但还远远不能达到满意的程度。这时,又听到这个人说道:“你如果需要工具,自己到那两个人身上去取,我知道,你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我站了起来,身体微微的晃了一下,头有点醉酒醒后的感觉,晕乎乎的,我想去看看“神仙手”他们的情况,又忽然的转了念,径直向那两扇鼎门走去。
在接近鼎门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享殿里另外的三面墙壁,石墙上的壁画隐在黑暗里,看不到其中的一划一锋,就连东面石墙下我们所进来的甬道的出口,也显的朦胧隐约,像传说里的事物,并不存留人间。
就这样,我把手推向了鼎门。
也许,是“神仙手”已将这两扇门的开启装置打开之后才触动了暗藏的飞弩机关的。我的双手稍一用力,左半扇鼎门就“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
一股沉年的腐朽气味扑鼻而来,我不禁退了几步。
“这可能是墓瘴,吸多了会死人的,给你这个。”
站在我身后的神秘人物给我递过了一个玻璃小瓶,而此时,我虽然背对着他,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出现在我肩膀的右侧,如果换在平时,就趁这一递一接的刹那,我完全有把握用擒拿手的功夫将局势扭转,可是,我现在身体的情况使自己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的错过了这次机会。
我打开玻璃瓶,一股芳香暗凝的味道溢满了鼻腔,“是桂花”,我脱口叫道。
“是来自日本岛的桂花精油,它最大的作用是解毒和提神。”
我只是稍稍的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这只泛着青绿色浅光的玻璃瓶的瓶塞拨掉,把鼻孔凑了上去。
浓郁的桂子馥香顿时在我的体内弥散开来,而墓瘴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尖顷刻之间竟然无影无踪,我的精神变的清醒起来。
当我正浸润在这迷人芬芳的时刻,就听到身后的那位又用十分冰冷的声腔对我说道:“好了,该动身了,你只要把这只瓶子带好,就不会死在这个地方。”我有点恋恋不舍的塞好瓶盖,放在右手里捏着,便要向鼎门内的黑暗跨进一步。“慢着,把手电筒带上。”他递过来的手电筒并不是“神仙手”发给我的那一种,而是长柄型的警用电筒,但其尾部原本装有电击警棍的部位被卸掉了,只剩下一段空落的支架,我并没有多想,随手拧亮了它,眼前的事物顿时清晰起来,又是一条用青石铺就的甬道,宽高处和前一段大同小异,但非常之短,仅仅走了十几步就出现了向下的台阶,这些台阶是大方形的城砖并砌而成,又高又陡,而且间距较宽,人走在上面,有点腿变短的感觉。所以我下去的速度比较缓慢,这种缓慢给我的大脑留下了较为充足的思考时间,所以一个问题很快的就浮出了脑海。
虽然听“神仙手”说过,这里在几百年前曾经有人来过,但是,此人临走之前又似乎将墓道口重新封死,那再经历了这几百年之间的光阴岁月,墓瘴的滋生是非常正常的,但是,为什么在墓道口至享殿的这一路段都没有发现有这种能够致人于死地的气体存在,而只有当我打开了鼎门之后,才会出现了呢?我的思维极速的运转,而所得到的答案却连自己都感到怪异和吃惊:“建文帝的生死成谜,即便这里就是他的埋骨所在,可在他临终之际,年龄总归超不过百岁,他出逃时大概二十四岁,六、七十年后,朱棣的子孙还在掌控着大明江山,甚至终明一朝,有关靖难之变也无人敢说个是非曲直,所以,他的去世,丧葬,建陵都应该是在秘密中进行的,而这一切的操纵一定是他的胝股家臣或者是这些家臣的子嫡所为,在东西厂及锦衣卫的侦骑四出之日,这些家臣为他修陵是冒了诛连九族的风险的,因此,所有的事情都要采取非常的手段,当陵墓竣工,或者可以说在动第一方土开始所有参与建设的工匠都已失去了人身自由,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此地,那么,在他的陵墓中修建这座享殿即所谓‘净宝阁’的意义何在?只能有一个目的,就是这些家臣们为自己设置了一个秘密的藏身之所。在当时,靖难之变中建文朝的漏网旧臣仍是朝廷诛杀的对象,万一有了变故,这些家臣们也好藏在这座没有碑铬,没有宝顶,没有封土的以故先帝陵寝中以逃得大难,也算跟主子几十年的受苦受难换回一条性命罢了。那么,‘神仙手’所说的那位几百年前进到这里的人,十有八九和这些旧臣们有关。再者,于此处藏身,通风设备是一定需要的。这些我们并没有发现的藏在暗处的通风口,就可能是享殿及前段墓道没有墓瘴的原因!”
正想到此处,忽然从脑海里又闪出一团模糊的影子,这影子似乎存在了很久,却又仿佛是刚刚的萌生。但它愈来愈变的清晰,到最后终于让我明白了它想要表达的真正意图。“既然‘神仙手’是一个盗墓的高手,他一定知道每一座上百年的古墓当中都会有墓瘴这种能致人于死地的气体存在,那么,他为什么不在进入墓道口的开始就做好防范的措施,而像我这种对盗墓一窍不通的人一样,毫无防备的一冲而入呢?也许,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早就猜到了从墓道口到鼎门这段路途是没有墓瘴的!那他究竟是如何猜到的?”我的思绪飞扬,对前方的注意力就出现了分散,于是,脚下突地打了一个踉跄,急忙定睛一看,原来台阶已经消失,眼前是一座有着掩门的石坊,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就是第二道拱券的入口。
石坊倒八字形,上面连石接顶,下有不足一尺宽的缝隙,而石坊前的两边是两块巨大的光滑的石壁,没有镏纹铭刻,也无雕花镂云。就连掩门之上,除了两只巨大的圆形石环外,一点其它的装饰也没有看到。
我知道我背后的神秘人物已经走在了离我的左肩大概只相隔几公分的位置,他低沉的说:“这里怕也装有机括消息之类的装置,你先推推门去试一试。”
我暗中一笑:“想让我当替死鬼,可真有你的。”但脚下却开始向前移动,很快就离掩门近在咫尺,突然,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震荡使我竟然把不住自己的身子,晃了两晃就不由自主的滚落在地。我刚定了定神,就在手电筒的光照中看到石坊边所竖立的两块巨石墙壁,向我所立足之处挤撞过来。
“不好!”我心念电转,脚底疾速向后退去,眼睛却瞅着石墙在移动中的状态,我忽然发现,石墙最外部的边缘离我将要退至的石阶之间有大约大半步左右的空隙,这也就是说,我一但退上了石阶,便可化险为夷。此时,我眼角的余光已看到神秘人物的双脚刚落在石阶之上。我心里有了底气,便加快了后退的速度,可是当我的身子触到一件物事时,顿觉今天恐怕不得生还了。因为我碰到的是一柄锋利的尖状铁器,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是一柄开了利刃的短刀!
就听神秘人沉声道:“再退下去,我们都得去死!”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一点都不容我去思考片刻。
两堵石墙此时已离我的距离愈来愈近,我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再考虑什么,身形猛地一挫,那只握着电筒的左手向后翻打了过去,顺着这一打之势,整个人就抽步回到了石阶上面。
神秘人物并没有料到我不惜自己受伤也要强行返回石阶,当他从惊诧的瞬息清醒,才发觉手里的短刀已被我的手电筒击落在地。这小子也不是个吃素的出身,刀虽离手,可还是把拳头挥了过来。他这冒然舞动的一拳,在肋下露出了很大的破绽,我在侧首躲避他的出拳时,还捏着桂花精油瓶的右手并出了两指正点在他肋下的期门穴上。我虽然不懂那失传已久据说非常厉害的内家点穴功夫,但这期门穴是主胆胃气血通畅的穴道,一经重击,就算是钢骨铁身,也的确承受不住。
我们之间的交手只在顷刻,而两面石墙移动的速度却快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刚喘了口气,就听到一声沉闷的重物撞击之声,再放眼一瞧,它们已贴到了一起,几无缝隙可寻。
这两面竟然可以移动的石壁,把通往前方的路径堵了个严严实实,也使我本来尽是希望的内心,承受了一次接近于绝望般的打击。
不由的,我压抑不住自己心头如浪叠涌的怨气,朝石阶上躺着的神秘人物狠狠的踹去一脚。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哪儿,就算我这一脚所用的力气再大,他也不会知道,因为,我刚才并指一戳的后果就是能够使他起码要昏睡上一个小时左右。
我喘着气,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好好考虑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去办,忽然从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得去看看他的真实面目。我拾起扔在石阶上依然亮着的一支电筒凑近了他的头部,他的脸被垂落的长发胡乱的遮掩着,我拨开乱发,看到了一张陌生之极的面孔。这张面孔平凡而庸俗,我不仅从来都未曾见过,就算是在其它地方看到他,也根本不会留下任何印象。他是谁呢?为什么对我的了解会如此之深?他从那里来?到此也是为了这传说中的宝藏吗?
我想的有些纷乱,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肚皮开始咕咕的叫了。
这位陌生人的怀里还真的藏有食物,是一些压缩饼干和一筒扁瓶的饮用蒸馏水。除了这两样能填肚子的东西之外,我还发现一件物事,是一张非常薄的皮制品。当我正要仔细的端详此物,就感到脑后刮来一阵劲风,有人偷袭!
我曾经说过,我所练习的中国武术种类繁杂,其中有一种来自关外的外家功夫,是专门用来对付偷袭的。
是刚才被我击落在地的短刀,又握在陌生者的手里,狠命的劈向了我的头部。我恰到好处般的举起了那只扁型的蒸馏水瓶,刀光就落在了瓶上。PC制品的瓶子当然经不起利刃劈削,马上就被劈作了两半,但这瞬间即逝的机会让我的右腿扫在了他不设防的下体,他重重的跌在石阶上,可手里却多了件东西,是一支手枪,是真的手枪!
“你去死罢!”他的声音充满着恶意,我看到火光乍现,随即是沉闷的响动,他开枪了。
我能够躲过这一枪的原因是一个偶然,因为在那一刻正巧,我向后退却的一步踩到了空处,这个空处,便是石壁与石阶底部留有的不到一步的那个间隙。我的脚一空,人就矮了半截,子弹呼啸着划过了我的头皮。没有等到他来得及去开第二枪,我就将手里的电筒扔了出去,电筒好象真的击中了他,他叫了一声,人便转身朝我们来时的方向尽力的跑去。我想拔脚便追,脚尖碰到了一个金属制品,低头一看,是一支手枪,是刚才向我射击的那支手枪。
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要逃走的原因了,是他赖以制衡于我的攻击性武器被我无意中击落之后,就自知空手不会是我的对手而不得已才无奈逃身的。
我拣起手枪,凑近看了个仔细。这是一支由中国制造的警用五四式枪械。枪身簇新,但枪号被人为的磨掉了。
我把这支弹匣里还剩有五发子弹的手枪贴身藏好,又吃了几块从那个至今为止还不能得知其真实身份的人的身上搜到的压缩饼干,由于蒸馏水瓶里的水已经在瓶身被劈裂了之后漏得一干二净,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咀嚼这些干燥的食物,并有些纳闷的想着:“他藏匿手枪的地方我一定没有能够注意得到,要不然也不会发生刚才惊险的一幕了。还有他苏醒的是如此之快,唯一的一个理由就是,他本人的武术修为一定不会比我相差的太多。”我又想到了从他怀中搜出的薄皮制品,这东西我刚才不小心给弄掉了,可周围的台阶上并没有它的任何踪迹,想来一定是那个人顺手取走的。在那样一个迫紧的时刻,他也不愿让这个东西落在我的手里,看得出,这薄皮制品对于他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这次不惜到此涉险的本来目的。这东西有何种特殊的作用或意义呢?
我的咽喉部位还是被压缩饼干给咽住了。
经过一番痛苦的干呕,我终于可以平静的舒出一口长气。
就在这当儿,记忆的闸门被突然的打开,发生在杭州那所疗养院里的一幕清晰的撞入眼帘,我想到了会使用“金钱镖”的主人留在我房间里的一张人皮面具,面具虽然并没有带在身上,可那种入手的感觉依然和今天所触摸的薄皮制品一般相同!难道,这个陌生人就是那个神秘的曹剑中吗?曹剑中毕竟是还是来了,但他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身怀我所不能抵挡的绝技,这是什么原因?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节奏在加速,下意识的向前方紧贴的两块石壁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之后,我顿时膛目结舌。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两块石壁竟然退到了当初的位置,我又可以看到呈倒八字型的第二道拱券口石坊的掩门了,这奇门遁甲般的机关在瞬间的变化不是我这种寻常人物所能够想象得到的。
是继续前行,还是退出去再做打算。我衡量了一下孰轻孰重,决定不走回头路!
我这次向第二道拱券的入口走去的时候,要比上一次更加的小心谨慎,尽量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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