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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王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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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不假思索,左手一拳击出。但他的拳未至,小腹先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一股大力让他踉跄后退,差点摔倒。这时,他的面前人影一闪,郁垒已经越过他跑到了门边,一转眼的工夫,便已经逃出门去。
  郁垒逃,因为他抓住枪管的手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受伤之后,那只手已经一点劲道使不出来。他一脚踢开秦歌,枪仍然紧握在秦歌手中。这时候,他不能再让秦歌有开第二枪的机会,所以,他只能逃。
  秦歌没有犹豫,随后追了出去。
  电梯口,秦歌看到电梯刚从一楼上来,杀手显然不可能在电梯中,他立刻冲向楼梯间,凝神细听,果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正往楼下跑去。
  秦歌双手持枪追了下去。
  不知道已经下了多少层,脚步声忽然消失了。秦歌停下,警觉地四下里察看。正迟疑不定时,脚步声从一侧过道里传来。秦歌冲进走道,尽头处居然是一个平台。平台颇为开阔,可以看到边上竖立起的广告牌背影。
  站在平台上,秦歌左右环顾,不见那杀手的踪影。但他丝毫不敢松懈,持枪慢慢向着平台拐角处走去。
  在那拐角处,郁垒手中持着一根木棍亦是全神戒备。
  秦歌一步步向前,离那拐角处已越来越近。
  马南赶回宾馆的时候,看到宾馆楼下停着一辆救护车,两名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抬着一个担架从宾馆的院子里出来。马南犹豫了一下,还是躲到了围观的人群后面,待救护车呼啸而去,这才进到宾馆大堂,问边上一个穿制服的服务生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有人从三楼上摔下来,是个外地人。”
  马南心里已经有了些不祥的预感,他进入到电梯里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警笛的声音,看来是宾馆的人叫救护车的同时,还报了案。电梯停下,马南一路小跑到了房间门前,房门虚掩已经让他心神不宁,待他推门进去,看到鹅黄色地毯上滴落的血渍,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他想到如果从三楼摔下去的人是秦歌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和那杀手碰了面。两人之间可能发生了博斗,有人受了伤,并且战场从房间转移到了三楼平台,然后秦歌不敌,被那杀手推下楼去。
  现在警察已经来到宾馆,很快他们就会查到这个房间。如果他们知道了秦歌的身份,一定会跟秦歌所在公安局联系,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与秦歌同行的马南。马南虽然不惧怕什么,但跟警察打交道必然是件很麻烦的事,而且,上海警方肯定会像秦歌一样,抓住马南这条线,以期抓住凶手。
  而现在马南必须尽快跟楚雁去往另外一些城市,去见他那些陌生的兄弟,破解五件玉器中的秘密。这时候,他当然不能被警方拖住。
  马南稍一沉吟便立刻做出了决定,他将自己不多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后迅速离开房间。电梯停下,两名穿制服的警察冷着脸从里面出来,马南目光与他们对视,尽量表现得坦然。
  到了楼下大堂,马南想了想,出门的时候问门僮:“知道刚才那救护车开往哪个医院吗?”
  门僮很礼貌地告诉了他。
  马南若无其事地离开,出门打车直奔华庭贵都。
  “我必须立即离开上海。”他对楚雁说,“你现在告诉我其它三个人的具体地址和电话号码,再帮我买一张车票,他们三人所在城市哪个离上海近,我就先去哪里。”
  楚雁点头,转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时,手中提着一个旅行包。马南怔了怔,还没开口,楚雁先道:“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也好久没见那几位哥哥了。”
  马南想了想,觉得楚雁跟自己去也好,他现在已经记不清那几位弟弟长什么样了,有楚雁同行,至少可以方便些。而且,他也实在不放心留楚雁一人在上海,如果那杀手再回来,恐怕楚雁就不会再有上次那样幸运了。
  “我们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马南说。
  “大哥你有事尽管说。”
  “我要去一趟医院,我一位朋友遇上了那杀手,结果从楼上摔了下来。我不能留下来照顾他,但至少得知道他的安危,否则,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心安的。”
  楚雁看着马南一脸的萧瑟,本来就沉重的心情便更沉重了些。
  医院大厅里的人很多,马南在后面等着,楚雁去咨询台询问摔伤的人会被送到几楼。然后,两人到了楼上,护士室的护士告诉楚雁,救护车送来那摔伤患者现在还在手术室。
  手术室外面,坐着两个警察。上海警方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他们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了秦歌的身份,所以,才会派人守着秦歌。手术室门上的红灯还亮着,马南远远地站在走廊的尽头,心情愈发沉重。
  多年前,当他趴在那条潮湿的水泥路上,一辆呼啸而来的轿车几乎将他吞没。司机将他送到医院后,鉴于他的伤势情况,院方报了案。
  警方派来调查此事的警察就是秦歌。
  秦歌是马南醒在一个陌生城市后接触到的第一个人。
  友谊其实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马南因为患上失忆症,生活于他全然变得陌生,他长时间把自己封闭起来,写作成了他生活里最重要的事情。这时候,秦歌出现在他生活里,虽然他出现的目的大多是请马南帮忙,但那也为马南黯淡的生活添加了少许色彩。
  随着接触越来越多,两人之间的友谊也越来越深,只是这份友谊,他们谁都不曾说出来。
  马南想,如果中午自己不和那位秦编辑串通好了丢下秦歌,那么,秦歌便不会一个人回宾馆,更不会和杀手相遇,那么,他现在就不会躺在手术室里。
  如果秦歌有什么不测,那么,他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安宁。
  幸好,两个小时后,秦歌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在门边跟警察说了些什么,神色都很平静。马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但他还是不放心,等了一会儿,又让楚雁去护士室打听秦歌伤势。
  楚雁回来后,轻声道:“护士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脑部受了重创,还处于昏迷之中。至于什么时候醒来,那得看他的造化了。”
  马南的心立刻又揪了起来。
  ——秦歌秦歌,你一定要醒过来!
  医院对面的人行道上,郁垒的电话忽然响了。这时候能打电话来的,当然只能是巴图。郁垒在将秦歌从宾馆平台上推下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在宾馆外面等马南回来。马南匆匆在宾馆里只待了很短的时间,很快又打车回了华庭贵都,然后没多一会儿,便跟那个叫楚雁的女孩一块儿到了医院。这期间,郁垒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你确定马南没有跟上海警方合作?”巴图在得知具体情况后问。
  “肯定没有,否则在宾馆他不会那么匆忙地离开。”
  “很好。”巴图沉默了一下,接着道,“现在你不用再跟着马南,也不用再给他留下信息。那个女孩既然跟他在一块儿,寻找其它几件玉器的事情自然不劳我们费心。但是,五杀行动还没有结束,你仍然必须完成它。只是,你现在不用再跟马南抢时间,等到他跟其它几个人见面后,你再杀死那些人。”
  郁垒犹豫了一下:“我保证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失误。”
  巴图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些:“今天的失误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如果我不让你当着马南的面杀死她,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好在这个失误对我们的计划并没有影响,相反,她现在一定跟马南讲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这样,马南一定又找回了很多失去的记忆。马南如果回忆不起来以前的事,他就一定破解不了玉器中的秘密,我们的计划也就不能实现。”
  “您放心,马南会听我们的,我们现在手上有他要找的人。”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马南,而是背后的那个人。这么多年,我们整个族人苦苦寻找,都不能发现他的踪迹。现在我们虽然知道了他这么些年苦心安排的这个局——将自己收养的孩子送到不同的城市,将秘密隐藏在五件玉器里——难道他真的以为这样做就可以万无一失?我知道他一生谨慎,所以担心这里面是否还会有什么阴谋。”
  街道上的郁垒这时呼吸有些急促,心里也激荡着些仇恨的力量。就是那个背后的人害得他父母在族庙里含恨死去,并且将一份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烙在他的心头。他十四岁那年,就知道了自己这一生一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仇人,为父母报仇。
  报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他的仇人本来就是个神通广大的人。幸好,巴图让他成为了郁垒,郁垒的责任就是监督那些为害人间的孤魂野鬼,并对它们施以惩罚。所以,现在让那背后的人受到惩罚,已经不仅仅是为父母报仇,它还关系到整个族人的荣辱。为此,他已经等了十多年,现在机会终于出现了,他又怎么能让巴图与自己失望呢?
  “我现在具体应该怎么做?”他问。
  “天津。”巴图道,“马南一定会跟那个女孩去找他们的兄弟,那三个人所在城市,离上海最近的就是天津。”
  郁垒立刻重重地点头,那边的巴图也随即挂上了电话。
  郁垒慢慢向着街道一边走下去,现在,他不用再跟着马南了,他需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来处理一下右手的伤口。刚才接电话时,他的右手一直在轻微地颤动。虽然伤口已经在路边一家小诊所里简单进行了包扎,但是,血还在缓慢地渗出来,以至于他搭在臂上用来遮挡伤处的衬衣都已经被血洇湿。
  他没有告诉巴图自己受伤的事,他不想让巴图担心。
  第25章
  马南没去过天津,对这座城市所知有限,除了狗不理包子和大麻花,就是从冯骥才小说里了解到的天桥文化。到了天津,马南才知道原来天津除了狗不理之外,还新添了很多克隆出来的品牌,像什么猴不疼猫不爱,借鸡生蛋借到这个份上,就让人觉得好笑了。
  楚雁告诉马南,真正的津门三绝其实是狗不理包子、十八街麻花和耳朵眼炸糕,但如果你是外地人,买到真货的可能性不大。出了站台,马南才知道楚雁所言不虚,满大街随处可见津门三绝的标志,就连路边巴掌大的小饭馆都打出“正宗狗不理包子”的招牌,你停在任何一个烟酒小店门口,店主都会言之凿凿地称他们卖的都是“十八街”直供的麻花。
  虚虚实实,你根本闹不清真假,这就是天津给马南留下的第一印象。
  因为车到天津时已近中午,马南跟楚雁就在站台广场一侧的美国加州牛肉面大王里叫了两碗面。楚雁虽然来过天津一次,但她基本上是个路盲,本来打算让三哥来接站,但却被马南阻止了。
  “现在到哪儿只要打个车,根本不用你费心。”马南说。
  楚雁想想也有道理,便答应了。
  “现在,你该给我说说你这位三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马南露出些无奈的表情,“想到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现在居然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挺让人郁闷的。”
  楚雁淡淡地笑,似乎还没从雷宇死亡的悲伤中摆脱出来:“我这位三哥,是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中变化最大的,我现在不说,到时一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马南怔怔地盯着楚雁:“都这时候了,只要他能平安,就是我们最大的惊喜了。”
  阴影掠过头顶,楚雁沉默了一下,摇头道:“大哥放心,刚才在车上我还跟三哥通过话,再说,我电话里已经让三哥小心提防,就算那杀手找到三哥,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马南点头:“但愿如此吧。”
  两人出门,到路口打了车车子行不多远,便驰上一座桥,桥下水波清冽,两岸耸立着几座数十层高的大厦,这些大厦如鹤样立在伫立在城市里,看上去卓尔不凡。
  司机说这就是天津第一大河——海河。
  “如果你们是来天津旅游,那么,蓟县和塘沽一定不能错过。”司机满嘴津腔地介绍,“不知二位住下了没有,没住下我拉您二位去家蜜月宾馆,那儿条件好价格低还没人打搅,保您满意。”
  马南和楚雁面面相觑,楚雁还红了脸。
  天津南开北马路有家“胖子肉店”,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肉店老板真的是个大胖子。胖老板每天早晨九点到十一点,会准时站在肉案后头,这段时间是居民买菜的高峰期,也是胖老板一天最快乐的时候。人如果太胖了,就会有种喜剧效果,这位胖老板不说他的身板,单说他两颊上的肉,已经往下坠得跟下巴一般齐了,鼻子跟脸颊之间,还有两道明显的弧线。有人说,如果让他去演猪八戒,连妆都不用画。
  胖老板是个老实人,做生意历来是童叟无欺,从不短斤少两,再加上胖子肉店没有劣质肉,所以口碑甚好,别家肉店有时一天只能卖一爿肉,他能卖到十几爿。有很多顾客都是慕名而来,还专挑上午九点到十一点那时段。那会儿的胖老板跟平时判若两人——胖人肯定不好动,到了夏天还特别爱流汗,胖老板夏天到肉店来,就在肉案后头放一张躺椅,人躺上去胸前抱一个特大号的玻璃杯,如果再摇一把芭蕉扇,那就真跟《水浒》里那镇关西差不多了。但这胖老板显然比镇关西要随和得多,当有熟客在肉案前头跟他打招呼,他立刻就会眯缝了眼,冲人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看起来还有点傻——操刀站在肉案旁的胖老板就像传说中的剑客,一剑在手全身便绽放出灼人的光彩。胖老板的腰板挺得笔直,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懒洋洋的神情当然也是一扫而光,俨然一个绝世高手极度的自信与骄傲。
  只要顾客报出肉的斤两来,胖老板一刀下去,有多少算多少,绝不再来第二下。这项本领也不算太稀奇,所谓熟能生巧,很多菜市场的肉贩都有这样的绝活,所以胖老板也根本没当回事。倒是当地居民口口相传,大家把这当成了一件稀罕事。
  胖老板今天站在肉案前有点心不在焉,就连平日从不出错的一刀绝活也接连出错。有些熟客就看出胖老板今天有心事,好事的人便打趣地问他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姑娘了。也难怪,胖老板二十七八岁的人了,模样儿还挺招人喜欢,但要说招回家里做老公,那姑娘肯定得有常人不及的勇气。
  胖老板讪讪地笑,还是憨态可掬。
  这天胖子肉店里发生了点事,两个年轻人拎着二斤猪肉来找碴儿,硬说胖子卖出的肉有异味。胖子怔怔地盯着那俩小伙子,半天没说话,然后一刀下去,从整爿肉上切下二斤来,丢到肉案上。那俩小伙子还不满意,嚷嚷着要到消协去投诉,还要找工商管理人员。
  胖老板仍然不愠不火,脸上又露出那种憨憨的笑容。
  俩小伙子不依不饶,把那块有味的猪肉逐个往排队买肉的顾客鼻子下面送,大声嚷嚷这样的肉还能吃吗,非吃死人不可。顾客们有些明白怎么回事,有些闻了肉后,脸上就露出气愤的神情,指责胖老板是奸商。
  胖老板还是笑,腮帮上的两块肉还一颤一颤的,就是不分辩,也不解释。
  “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头脑,随便什么人拎块臭肉来,你们就相信是胖子肉店的肉?大家出门都带着眼睛,你们瞧瞧这块臭肉什么颜色,再看看肉案上的肉,能是一回事吗?”
  说话的是位年轻时尚的女孩,身材高挑,长发如瀑,怎么看这样的女孩都不像是拎菜篮子上街买肉的人。见到这个女孩,胖老板似乎笑得更开心了些,看着也更憨厚了些。
  “这种肉,就算捏着鼻子都能闻出臭味来,你们俩买肉的时候就闻不到?”
  那俩青年哑口无言,半晌才发狠道:“打哪儿冒出你这小娘儿们,哥们儿今天就是瞅这胖子不顺眼,识相的趁早躲开,要不今天顺手把你也收拾了,洗干净搁这肉案上论斤卖。”
  时尚女孩红了脸,目光就往胖老板身上瞟。边上刚才指责胖老板是奸商的大爷大妈这回总算明白过来,但看那俩青年凶神恶煞的嘴脸,又都闭了嘴,还往边上躲。
  啪的一声巨响,众人目光一齐落到肉案上。胖老板脸上憨厚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两只眼睛里也迸射出一股金光来。刚才那声响是他一巴掌拍在了肉案上,边上的整爿肉都被震得微微颤动。
  “把你们带来的肉拿上,滚!”胖老板厉声喝道。
  那俩青年怔一下,接着掳袖子往肉案跟前凑,嘴里骂骂咧咧的,好像要动武的样子。胖老板大步从肉案边上走出来,每一步都踏得很重,那俩青年不由自主向后退了退。
  “你们来捣乱,没关系,说她坏话,就不行!”胖老板道。
  那个时尚女孩目光落在胖老板身上,里面便有了些感动。她走到胖老板边上,亲切地叫声“三哥”,她还想再说什么,胖老板胳膊一伸,把她推到自己的后面。
  那时尚女孩当然就是楚雁,她跟马南打车赶来,恰好碰上那俩青年来胖子肉店捣乱,一拔不明事理的顾客指责胖老板是奸商,这让楚雁义愤填膺,这才挺身上前。
  看楚雁跟胖老板原来是一家人,那俩青年面面相觑,递一个眼色,俩人一齐向胖老板这边冲过来。胖老板轻蔑地冷笑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一尺多长的屠刀。那刀又厚又宽,一眼望去令人生畏,那俩小子见状立刻蔫了,嘀咕两句后,悻悻地丢两句狠话灰溜溜地走了。
  “三哥,你这么老实平时怎么做生意。”楚雁嗔怪地说道。
  胖老板这时满脸都是笑意,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整个儿就是庙里的弥勒佛:“公道自在人心,跟他们一般见识,那我跟他们也就是一样的人了。”
  “三哥,别说了,你看那是谁。”楚雁用手指了指,胖老板抬眼望去,见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背着旅行包的男人,三十多岁年纪,正面带微笑盯着他看。
  “大哥!”胖老板叫,立刻舍了楚雁,径自奔到那男人面前,“大哥,你回来了。”
  马南竭力回忆跟这胖老板有关的信息,这时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楚雁家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一个少年。那少年已经算是很胖了,但还是不能跟面前的胖老板联系起来。胖老板此刻眼中流露的激动与欣喜感染了他,他拍拍胖子墩厚的肩膀,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胖老板一把抱住。
  “大哥,你回来了就好,你回来我们就放心了。”胖老板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下午的时候,楚雁跟马南坐在了胖老板家的客厅里。本来胖老板要带两人去餐厅吃饭,但马南坚持要去他家里看看。胖老板家里略显凌乱,这符合一个单身男人的生活习惯。但是,当楚雁带些炫耀地推开一个房门,马南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书房里三面墙都耸立着书柜,里面的书整齐排列。置身其中,立刻便让马南有了坐拥书城的感觉。
  书是一种可以让人倚靠的力量,马南自己家里的书不会比这里少,但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开肉店的胖子家里会有这么多书。
  “想不到吧,三哥可是货真价实的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楚雁笑着说。
  “没想到,真没想到。”马南点头赞道,“想不到我这个三弟竟然是个混迹市井的世外高人——大隐隐于市,真非常人能及。”
  门边的胖老胖这时便嘿嘿笑,模样憨厚可爱,马南也忍不住笑。这时他想到了前段时间被媒体爆炒的北大高材生长安街上操刀卖肉的新闻,没想到,传说中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眼前,那主人公还会是自己的弟弟。
  马南现在的心情真是喜忧参半,本来他孤独地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现在,他不仅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的兄弟和妹妹,还有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女儿。但这些惊喜始终笼罩着层阴影,如果——马南想,如果没有那个戴面具的杀手,如果自己和这些兄弟姐妹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那该是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
  胖老板叫谢东城,父亲将他送到天津前已经大学毕业。他在天津一家传媒公司待了一年后,毅然辞职开了这家肉店。“我喜欢吃肉,每顿都少不了,做其它工作,我这身段到哪儿都招人笑话,领导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胖子。所以我想,干脆自己开个肉店吧,这样不仅可以顿顿吃到好肉,还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这是他对马南说的话。
  马南想,这种胖子歧视原来就是胖子肉店开张的根本原因。
  叙了会儿旧,谢东城能带给马南的记忆与楚雁基本上相同,而马南的遭遇也让谢东城大惑不解。“看来,我们只有找到父亲和红姐,才能知道真相。”谢东城说。
  “我想看看父亲留给你的那件玉器。”马南说,“我听楚雁讲,你觉得这些玉器里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么,你必定是在玉器上有所发现了。”
  谢东城沉默了一下,起身从书柜里取出两个匣子,打开后置于马南面前。马南望过去,匣中有两件玉器,一块呈弧形,中间有许多镂空的花纹——所谓半壁为磺,这块当然就是玄璜了,这是父亲留给楚雁的;另一块跟马南手上的那块青圭有点类似,只是上端为一道斜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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