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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王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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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不是看守所,想见五哥还不容易。”赤膊青年嘻嘻一笑,“你别觉得虎哥在里头,我们这帮哥们儿照样花天酒地有点不地道,其实我们每天都去拘留所,虎哥在里头什么都不缺,比在外头过得还滋润。”
楚雁勉强一笑,算是对他们的行为表示理解。
那个赤膊刺青的青年人说得没错,他到拘留所来,就跟回家似的,从门卫到里面的管教,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他在马南的耳边低声说:“拘留所的管教胃口不大,有时候几包烟就能搞定。人要是送看守所去,想见一面或者递点东西进去,那就得拿钱往上顶。”
马南顺利地在接见室里见到了柯玉虎。
柯玉虎跟楚雁描述的差不多,略显单薄,但英俊帅气,而且眉宇间有些不羁的东西,即使在拘留所这样的地方,仍然桀骜不驯。他第一眼看到楚雁,一丝笑容在脸上绽放,接着,他看到了楚雁后面的马南,微怔过后,他高叫一声“大哥”,竟然直冲过来。到了跟前,立刻紧紧地拥抱住马南。
马南心中有些暖暖的感动,他也抱紧了这个没有多少印象的五弟。
大家坐下,柯玉虎快乐地挨着马南坐,帅气的脸上流露出几许孩子般的天真。他一迭声地问马南这几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杳无音信,还有红棉姐现在是否还跟他在一起。父亲呢,父亲为什么也不知去向。
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马南默默地听着,心情沉重。这些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接见室内还有管教,他也不能将这些日子发生在他们兄弟间的事情说出来。
“你在里面还好吗?”楚雁抢着问。
柯玉虎摇头笑:“说了你别不信,我在里头挺舒服,难怪有人说,一辈子不去监狱体验一下,那人生还真不算完整。监狱我是不敢进,但在这拘留所里,还真能长不少见识。”
他接下来,兴趣十足地说了他这几天在里面的经历。跟他一个仓房的还有几个人,两个偷车贼,一个无证驾驶摩托车撞了人,还有一个小混混,去迪厅的时候腰里别了把砍刀。
“我在那里是老大,他们都听我的。”柯玉虎声音里还有些炫耀,“这几天来了新人,我都要替他们过堂。放心,我不会让人用暴力的,我只是要他们交代到底犯了什么事。这些人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跟他们聊天特别有趣。那俩偷车的小子,手脚太麻利了,撬开一辆车锁用不了三秒钟,他们一天平均偷十辆车,已经连续偷了五年了,双休日他们也休假,还用卖车的钱公费旅游。其中一个小子特别逗,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造架飞机。他利用偷车的业余时间刻苦学习,据说现在已经基本上掌握了造飞机的原理和可以利用的材料,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造出来的飞机,暂时想不到怎么才能拐弯……”
在场的人都让他的话逗乐了,连马南都忍俊不禁。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五弟今天很快乐,他的快乐必定因为他见到了久违的大哥。五弟是性情中人,从他身上,马南可以那么直接地感受到兄弟间的情谊,这让他心中的感动又浓烈了几分。
他虽然还不能记起往事,但一见到柯玉虎,他就喜欢上了这个率真的弟弟。
“五哥,我这趟跟大哥来找你,是因为有件很要紧的事。”楚雁在一旁说道,“父亲当年将你送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曾经给你留下过一件玉器,现在,我们想看看那件玉器。”
柯玉虎怔一下,好像在回忆往事,又像在想那玉器被他放在了哪里。
马南和楚雁期待地盯着他看,却看到他的神情有些迷惘。
“是有这么一件玉器,但是,它现在却不在我这里。”柯玉虎带些歉意,还有些羞涩地说,“大约三年前,我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她很喜欢父亲留给我的那件玉器,我就让她玩几天。但后来我们分了手,玉器就忘了要回来。”
楚雁跟马南对视,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柯玉虎天生多情,必定是为了向哪个女人献殷勤,见女人喜欢那件玉器,便将它送给了她。楚雁心中有些恼火,她瞪着柯玉虎道:“难道你不知道那是父亲留给我们的吗?他还特别嘱咐那些玉器的重要性,让我们几兄妹之间都不要互相交换!”
柯玉虎低下头:“玉器在我手上已经好几年,而且,我还找人鉴定过,那不是古玉,玉质也只是市面上常见的岫玉,值不了多少钱。”
“就算它再不值钱,你也不能将父亲留给我们的东西送人吧。”楚雁对这五哥的多情真是又气又恼,但又一点办法没有,“不跟你多说了,你快点告诉我们那女人到底是谁。我告诉你,那块玉器关系重大,如果找不到它,等你出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算没人骂你,你自己都得一头撞死。”
柯玉虎脸色大变,他急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南叹息,抚着五弟的肩膀,低低地说:“还是等你出来再告诉你吧。现在,你该告诉我们那女人是谁了。”
柯玉虎犹豫了一下,口中说出一个女人的名字:“你们放心,那玉器肯定丢不了。再过几天我出去,一定找那女人要回玉器。”
楚雁再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再过几天,我们可没工夫等。”
柯玉虎满脸都是狐疑的神色,马南与楚雁此刻的凝重让他感觉到了些什么。他冲着那刺青青年说道:“你认识那女人的,这件事你去办,一定要带我大哥找到她。”
刺青青年爽快地答应了:“放心好了,我知道她住哪儿,跑不了。”
楚雁站起来:“你继续在这里当老大吧,我们得走了。”
柯玉虎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马南对这位五弟的印象非常好,虽然他将父亲的玉器送了人。他拍拍柯玉虎的肩膀:“别多想,回去,帮着那想造飞机的孩子想想飞机怎么拐弯,要不哪天上了天,就回不来了。”
柯玉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那边的楚雁已经“扑哧”一笑。
于是柯玉虎也笑了笑,却极勉强。
第30章
就在柯玉虎跟着管教刚要离开时,马南忽然叫了声:“等等,你还记得父亲留给你的那件玉器是什么形状吗?”
柯玉虎这回没考虑,立刻回答道:“那是块玉璧。”
——苍璧。
苍璧礼天,高高雄踞于中央天庭的是中央天帝黄帝,他的佐臣是土神后土,手中拿着一根绳子,统管四方。土神后土又是幽冥之王,掌管地府。
柯玉虎离开接见室后,马南犹在怔怔出神。看来父亲只是随机将这五件玉器留给妹妹弟弟,并没有什么特别深意——他实在看不出柯玉虎跟土神后土有什么相似之处。
金木水火土五神,又叫五行之神,他们不过都是上古神话传说中的人物,父亲将它们刻在玉器之上,也许仅仅是为了修饰。但是,那个神秘的面具杀手,竟然按照诸人拥有的玉器上的人物属性来杀人,这显然是有深意了。
离开看守所,刺青青年知趣地将柯玉虎的房门钥匙交给马南,还说下午他就去打探那女人的消息,联系上她后,立即打电话告诉马南。
下午,马南跟楚雁待在柯玉虎家,忽然觉得思绪有些乱,便找了纸笔,坐在桌前将事情经过一条条列出来。
首先是那面具杀手闯进自己跟几名大学生的游戏,接着他杀死雷宇,留下线索让马南找到楚雁。楚雁侥幸逃过一劫,但天津的谢东城随后便遭逢不测。不仅如此,在面具杀手留下的碟片里,居然还有红棉母女的影音文件——连马南都不知道自己妻子和女儿的下落,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系列事件,几乎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那杀手对马南兄弟姐妹七人应该非常了解,甚至,他还知道马南多年前那场车祸。
那杀手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那杀手和父亲有着相同的青蓝色的瞳孔,说话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发音虽然很标准,但是总让人觉得哪儿不对劲。现在的马南忽然想到,汉语也许不是面具杀手的母语,就像那些外国人在中国学习,尽管中国话可以说得很流利,但让人听着,总还是有种怪味。
面具杀手不可能是外国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不是汉族人。
马南知道,虽然连小学生都知道中国有56个民族,但是,在一些偏远地方,不排除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部族,它们生活区域很小,人丁也不旺,而且又长期过着那种与世隔绝的生活,现代文明很难波及到那里。在那样的部落里,也许还存在着很多我们无法理解的图腾信仰与传统民俗。
马南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无论父亲还是面具杀手,你都不能把他们跟原始的部族联系起来。那么,他们有着相同的青蓝瞳孔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那就是血缘关系。
父亲生在一个大家族中,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那家族,家族中的其它人对他恨之入骨,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寻访。因为那段家族仇怨,马南等兄弟几个也受到牵连,失踪、失忆、死亡等噩运接踵而至,追根溯源,一切都应该归结到父亲与那家族的仇怨之上。
最后,马南想到,面具杀手之所以对他们兄弟姐妹的情况如此了解,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找到了父亲。
除了父亲,谁还能对他们七兄妹的情况知道得如此详尽?
可是,如果父亲已在他们手里,他们又何必还要让他介入到这件事里来?留下青圭与线索,让失忆的马南找到自己的兄弟,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也是想等待马南解开玉器中的秘密,难道那秘密是父亲都不知道的,抑或是父亲已经遭逢了不测,或是没有将这秘密告诉他们?父亲为什么说只有马南能解开其中秘密?
马南脑袋想得疼,眩晕在他过多思考的时候总会适时发生。就在马南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时候,楚雁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马南觉得脸上凉凉的,他即使在眩晕中也立刻想到,那是楚雁落下来的眼泪。
“那女人我已经找到了,但她死活不答应把玉璧还回来,还说想要的话,就让虎哥当面跟她说。”刺青青年在电话里说,接着嘻嘻一笑,“要么是虎哥当年做了什么对不住人家的事,要么就是那娘们对虎哥还没断了心思。”
接电话的是楚雁,她犹豫了一下问:“五哥什么时候出来?”
“还得一个礼拜。”
“那你还是把那女人的地址给我们吧,我们找她去。”
下午,楚雁刚要跟马南出门,马南忽然拉住她:“我们还是先打个电话,跟她联系一下再说。她跟五弟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她现在必定有了自己的生活,如果我们冒然登门,给她现在的生活带来不便,那就不好了。”
楚雁注视着马南,叹口气道:“现在像大哥你这样懂得体谅人的人已经不多了。”
马南摇头苦笑不语。
电话里,那个女人并不像刺青青年说的那么蛮横,她只是不放心柯玉虎的那帮哥们。而且,当年柯玉虎将玉璧送给她,现在隔了这么多年,忽然提出来要索回,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马南耐心地跟她说了那玉璧对他们的重要性,他提出,如果她实在喜欢那玉璧,他也不会强人所难,他只要将玉璧鉴赏一番后,一定原物奉还。
马南温文尔雅的声音显然博得了那女人的好感。她犹豫了一下,最后道:“那玉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给你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有个问题,那玉璧不在我手上,我将它送人了,送给我一个搞收藏的朋友。”
“那你能联系上那位朋友吗?”马南有些着急,“它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好吧,没问题,晚上我给你电话,我带你们上我那朋友家。”
好容易到了晚上,那女人的电话还没来,楚雁先接到了四哥的电话。
马南这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位四弟名叫陶京鸿,住在重庆。
陶京鸿已经按照先前楚雁在电话里的嘱咐,找到了他那件玉器上的密文。他那件玉器当然就是白琥了,白琥以礼西方,西方天帝是少昊,辅佐他的是金神蓐收,手里拿着把曲尺,掌管秋天。各类典籍里对金神蓐收的介绍不是很多,马南只从网上看到过这样的介绍,但因为没有注明出处,所以也只能当成是种说法——金神蓐收是西方天帝少昊的小儿子,木神句茫是他的哥哥,但很小就离开了西方。金神本性叛逆残忍,后来受其兄木神句芒的蛊惑,也抛弃了自己原有的立场,从此成为了西方诸多魔怪的首领,是人族最为憎恨的邪神之一。
古玉中白琥的实物更少,大概就是一个卧虎的形状,有点类似于后世的虎符。
但蓐收与白琥本身此时并不是马南关心的重点,玉器中的密文才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楚雁拿纸和笔将密文记下,又跟陶京鸿核对了三次,这才叮嘱四哥这些日子一定要谨言慎行,小心身边出现的陌生人。
这边挂上电话,马南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密文,电话又响了,这回是他们等待的那个女人。女人已经跟她那搞收藏的朋友联系好了,待会儿她带马南和楚雁过去。
马南跟楚雁出门,到了约定的路口,不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身边,那女人在车内冲他们挥手。车子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停在一幢楼前。
那位搞收藏的朋友果然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
那是个老头,家里藏品挺多,但显然只是凭着爱好来收藏,不很专业。马南在他的藏品中巡视一圈,便发现了几件赝品。玉器的赝品只是相对的,除非那就是块石头。那几件玉器老头花高价买来,以为是古玉,但不过是使用了做旧的工艺做出来的赝品。
马南本想告诉他真相,但看老头得意的神色,终于还是忍住不说。
那块苍璧被取了出来,马南拿在手中,见镂空的璧身上隐隐雕有后土的形状,仔细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出奇之处,便向老头借了放大镜,仔细在璧身上寻找。放大镜的倍数不高,看起来特别费眼,好在玉器不大,一会儿工夫,终于在玉璧的边缘,发现一个极小的凹点。看清那段密文又花费了不少时间,但好在最后目的达到,那段密文被完整地抄录在了纸上。
那块苍璧,最后还是留给了那老头。
现在,五段密文终于收集齐,当晚,马南和楚雁待在柯玉虎家里,将五段密文抄录到一张纸上。现在,马南几乎可以确定五段密文必定是采用了类似“栅栏”的分离手法,由一整段密文交替排列成五行。换句话说,第一条密文,只是整段密文中的第一、六、十一、十六……个符号,第二条密文是整段密文的第二、七、十二、十七……个符号,以此类推。要将这五条密文还原成一整条密文,必先找到它们排列的顺序,即哪段密文是第一条,哪段是第二条。
排列顺序可以有很多种,从玉器上雕刻的图案,可以得出传统的五行神排列顺序,即金木水火土;按照五神辅佐的天帝方位,可以得到东南西北中的顺序;当然,父亲在将密文分成五段后,也许只是随机将它们刻在了玉器上交给兄弟五人,如果这样的话,便有5×4×3×2=120种排列顺序。
一百二十种顺序并不算多,但关键是你即使逐一按照这一百二十种顺序排列那五段密文,你仍然不知道哪一种排列法是正确的。因为重新排列后的密文,必然运用了替换法进行再次加密,只有取得再次加密的密钥,并且将它们逐个运用到一百二十种排列顺序中去,才能破解五件玉器中的密码。
马南根本不知道第二次加密的密钥是什么,如果换作一个职业密码破译师,他会运用一些技巧来解密,比如说频率分析,但那是项极其复杂繁琐的工作,还必须尝试一百二十种可能性,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破解出来的。
马南自认并不是专业密码破译师,破解这样的密码,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大哥,你还记得在天津时,三哥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因为提到了谢东城,楚雁一脸的忧伤,“他说他曾经问过父亲一些问题,父亲笑而不答,只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解释这一切。三哥追问那人是谁,父亲开始不肯说,后来见三哥追问得急,这才告诉了他。”
马南怔怔地道:“那个人就是我。”
楚雁重重地点头:“既然父亲都说有一天你能解释一切,那么这五件玉器中的密码必定只有你才能解开。你好好想想,也许父亲曾经将解密的方法告诉过你,现在你只是将它们遗忘了。”
马南点头,知道父亲既然这么安排,那么,解密的密钥一定只有他知道,但他却出了车祸,患上了失忆症,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了。解密的密钥有时候只是一组单词,一串数字,现在,纵使他想破了脑袋,也未必能想得起来。
该死的失忆症,马南抱着脑袋使劲想,想得脑袋都要裂开来,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他对楚雁说:“帮我一个忙,去把浴室的浴缸放满水。”
楚雁犹豫了一下,但什么都没问,转身去了浴室。
浴缸里的水满了,楚雁正要去叫马南,马南已经自己走了进来。他当着楚雁的面,慢慢坐到浴缸里,慢慢地睡倒。他整个人都已经沉在水中。
楚雁起初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站在浴缸边,看着水里的马南由平静开始变得不安,接着整张脸都开始扭曲变形,但他还是不从水里出来。
楚雁哭了,她想到了马南曾经跟她说过的濒临死亡回忆法——让自己置身于一种极其恶劣的环境里,感受到死亡临近的恐惧。死亡的瞬间,脑子里往往会产生一些幻觉,循着幻觉向前,也许,你会见到曾经真实存在于你生命中的一些经历。
水中的马南需要拼命抑制潜出水面的本能,因为缺氧,他感觉肺里好像塞进了一颗手榴弹,瞬间就要将他炸裂开来。窒息的感觉让他整个身子都开始痉挛,水顺着他的鼻子已经流进了肺里,他的脑海里已经是空白一片。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在没有背景的虚空世界里冲他微笑。
他翻身坐了起来,剧烈地咳嗽。
他在濒临死亡的瞬间看到了红棉和晓彤,她们当然不是密钥,无法解开密码,但是,她们却让马南知道了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解开密码,便打开了一扇门,门背后,也许有他深爱的女人,和这世上唯一与他血脉相通的女儿。
第31章
黄雅玲参加北京的一次展销会,出差一个星期。这天刚回来,下了火车便往家赶。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她跟丈夫结婚三个月,刚刚尝到二人世界的甜蜜。一个星期的分别,对她简直就是种折磨。在北京的时候,每天晚上她都要打长途回家,卿卿我我起来没完没了。丈夫就喜欢她这种粘性,他说,那样可以让他感受到一种责任。
幸福的女人应该就是我这样吧,黄雅玲满足地想。
她的家在这城市新开发的一片小区,到楼下时,她抬头看到自家的窗口亮着灯,心里立刻升起股温馨的感觉。想到立刻就能躺在丈夫的怀里,她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按照预定的日程,她应该在第二天晚上才能到家,但因为她的工作已经完成,所以跟单位领导请了假。单位领导理解她新婚的心情,也愿意成全她,让她提前一天回家。
想到丈夫见到自己时的惊喜,电梯上的黄雅玲简直要笑出声来。
轻轻地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壁灯,卧室的门开着,但里面没有人。黄雅玲知道丈夫此刻肯定待在书房里,他在一家IT公司任职,最近在写一套程序,肯定趁她不在家时,加班加点干活。
黄雅玲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黄雅玲喜欢看恐怖片,她经常纳闷里面的女人为什么见到一些恐怖的场景会发出尖叫。现在,当她听到自己瞬间发出的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她终于明白了。也许尖叫真的可以舒解恐惧。
书房内,丈夫伸展双臂,耷拉着脑袋,双腿并拢,立在房中央。房间两侧,墙上各钉了两根钉子,伸出两根绳子来系在他平伸的双臂上。
尽管没有恐怖片里的血迹,丈夫耷拉着脑袋也看不清他的神态,但那怪异的姿势,产生的恐怖效果却更加浓郁。
黄雅玲虽然没有上前察看,但是,她却毫不怀疑自己的丈夫已经是个死人。
警方很快到来,查看了现场,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死者没有外伤,死因经过法医解剖鉴定,确定为窒息死亡。窒息死亡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死者视网膜出血,它是因为头盖骨内浮肿的压力所致,而浮肿却是由缺氧引起的。
法医在死者的鼻腔中,还发现了两块金黄色的粘状物,猜测凶手便是用它们堵住死者的鼻子,然后再捂住他的嘴导致他窒息死亡。那两块金黄色的粘状物颇为奇怪,经过鉴定,它们是金粉与粘土的混合物。
黄雅玲当天搬到了公司里,第二天,她忽然想起丈夫曾经交代过她的一件事。
这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丈夫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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