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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王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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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本来就是你的——”山口尝君仍不放弃这最后一丝希望。
  “我的?”她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山口尝君只能轻喟。
  看来,她真的对这条手链一点印象都没有。“没事。你喜欢吗?”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她真的很喜欢这条手链,而且对它还有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它与她之间有着很深的联系。
  “好了,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到东京市郊的古门寺走走?”山口尝君的心口还是隐隐地失落,但却不想强迫她面对。
  “你……你……说什么?”对于这个意外的邀请,她反而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的邀请只有一次。”山口尝君迫人的气势再现。
  纪香缇双颊染着未退的酡红,勾起嘴角不语。
  心灯突地被点燃,终于对眼下这俊美绝尘的男子有了较深的了解——
  他总是以驱离的态度保护自己;以高傲绝冷的性格巩固城池;更以淡漠的方式使其不受外力的影响。
  这就是她所认识的山口尝君!
  纪香缇因这个发现,那张脱尘的容颜更添媚态。
  去,早在不言中。
  古门寺离东京不远,环绕在秋花与旅店之中,却有着悄然宁静的气息。
  山口尝君与纪香缇并肩一起走进寺门,冷风不时从树影花丛间吹来,一路行去幽合遍身,似乎是有人刻意让这座寺宇凄迷暗玄,就在纪香缇为眼前这种诡异的气氛所惑时,不远处忽然放射出熊熊火焰,她疾疾地向火焰中心走去,登时迷眩了。
  眼前所见是一座为艺术表演而临时搭建的野台,舞台两侧正焚燃着烈焰般的篝火,中心还有一名绝美的女伶手执青丝喜不自胜;而舞台的阴暗处则投射出一名威武吓人的男子,神情变化莫测、似有算计,又似心有矛盾,奇怪的组合与表情,让纪香缇轻蹙眉心。
  “他是厦君。”山口尝君平静地解释。
  他带她来原本只是想让她见识一下日本的“薪能”——日本的野台戏之一,谁知今夜的戏码演得竟是……
  他不喜欢这出戏,它只会让男人“自责”。
  “谁是廪君?”纪香缇靓美的双瞳来回在舞台与他的眸泽中梭巡。
  一丝不知哪儿涌上的揪心柔情,紧紧揪住山口尝君,他只能幽幽浅叹,面对自己最不喜欢的话题。
  “在日本,有三件事是人们引以自豪的,就是书道、舞踊、花道世界,而现在你看到的野台剧,称之为薪能。而今夜的戏码正是盐神出阁。”他下意识地挤出纵深的眉纹心。
  “你不喜欢这剧,那为什么还带我来?”纪香缇敏锐地察觉到他并不喜欢这个话题。
  山口尝君对她的质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径自说着舞台上进行到一半的剧情。
  “五月初一是盐神出阁的六日子,传说盐水女神惊见巴国王族的领袖库君气盖山河,也就是台上那个威仪显人的男子,因而为之心旌扬动,不惜将盐场献给他,并连着七天七夜下榻廪君住处憩息,只为了与他恩爱绵长。
  谁知道,这位众人崇敬的英雄野心勃勃,不肯久居盐场,于是派人赠青丝予盐水女神,并告知青色细丝乃他俩信物,务必随身携带、长相左右。
  收到订情礼的盐神喜不自胜,旋即将它系在身上,片刻不敢取下,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山口尝君忽然收口,迎向舞台中心,只见廪君手持弓箭瞄准盐水女神……
  他的眉心蹙得更深了。
  纪香缇陡然明白了,嘶哑地问,“他……射死她了?!”
  天啊!这是多么讽刺的单向付出。
  “翌日清晨,当盐水女神翩然耀于盐水之上,廪君足踏尖石使朝青丝所在之处,一箭射去——”他幽幽续道。
  台一的廪君也依言而行,刹那间,盐神花容尽失,身若残断柳枝向舞台一旁倒去……
  痛,亦犹如一支针猛地刺入纪香缇的心口。
  山口尝老似乎明白女人对这剧不胜欷献的心态,一手将她扳回寺院的来处,“这不过是场戏,不必太投入。”
  纪香缇对于他的冷漠登时有些不满,这就是男人,总在引起女人内心最深切的情爱与感动后冷言轻嘲。
  她赌气地甩了甩被他轻触过的肩头,“曲终人散,我们也该回去了。”
  他反倒笑了。
  女人就是这样,敏感、多疑,如果再有“外力”介入,男人一下子就成为万人所指的薄情寡义之辈。
  “是该回去了,否则有人的嘴会因嘟得老高而抽筋。”面对窒人的张力,幽默也许是最好的调节剂。
  “山口——”她打算抗议,忽然眼前闪过一抹异常的刺眼光芒,旋即推开身边的山口尝君,低声警告,“小心!”
  就在同时,他俩均听见飞镖划过耳边的风声及对方的怒嚎,“糟了,没射中那该死的山口贺夫!”一溜烟地便混入散场的人群中。
  “你先回去。”山口尝君扶起为了救他而趴在他身上的纪香缇,神情严肃地向急忙奔至的老顽童命令道,“护送纪小姐先回别院。”
  “是!”老顽童也敛去平日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深沉与机警。
  “让我帮你忙。”她喊住急于离去的山口尝君。她就是知道自己绝非荏弱的平凡女了,直觉地相信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回去!”他不耐烦地怒吼,全然将她的关心掷回脸上。
  受挫、委屈立时窜至纪香缇的心头,但她这次没有泪眼婆娑,也没有出口反击,只是任晶亮而冷锐的大眼,瞪视着飞身离开的背影,某种不容更改的信念似乎正在酝酿……
  “小丫头,走吧。”老顽童催促着,双眼仔细察看四周可能潜藏的危机。
  纪香缇一语不发,极其配合地与老顽童往寺外走去,却在拐角处她突然弯下身子?,痛苦地哀嚎。
  “丫头,你怎么了?”老顽童忙着低下身子。
  突地,纪香缇摇起手中的银坠,一种香气上止即散开,“老顽童,得罪了。你只会昏睡半小时,待会儿,我再来救你。”
  话一说完,老顽童就沉沉昏睡而去。她安置好他,使朝山口尝君消失的黑暗中飞奔而去。
  其实,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颈子上的银链坠饰中,放了一种可以临时救急的迷药,只是在偶然间得知它的奥秘。如今,面对接二连三的怪事,让她对自己的身世更加好奇,本来,只想躲在自的背后,静享和他独处的时光,可是……她不能再逃避现实了!
  如果,她真想在他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那么,弄清自己是谁,就是当务之急了!
  第七章
  “站住。”山口尝君就地取材,折了一枝树梗,往先前刺杀他的两名歹徒射去。
  “啊——”只见他二人痛苦地皱眉。其中一名强忍着右肩被刺穿的疼痛,往黑暗中逃窜;另一名则痛苦地跌卧在地。
  山口尝君一个纵身,双腿飞劈过去,凌厉地将才从地上爬起的歹徒踢倒在地,右脚顶住那人的咽喉。“说,谁派你来的?”
  这人知道自己是逃不了,却也不想背叛主子,腮帮子随即鼓动了一下,颇有以死明志的打算。
  “想死?!”山口尝君利落地扳住他的下颚,“没说清楚之前,没有人可以在我眼前死去!说,谁派你来的?”他一手托住那人的面腮,另一手则像把钳子似的在他口中翻搅着,只见那人霎时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你……”歹徒又惊又惧,半晌蹦不出一句话来。
  “你可以藏毒药在口内,难道我就不能将你的牙齿敲掉?”山口尝君冷笑,俊绝脸孔更见威仪。
  “你不是山口贺夫?”那人口齿不清的说着。
  “如果我是他,你现在绝不只是掉几颗该死的牙齿。”若有似无的笑纹里正蓄着无以伦比的惊爆力。
  那人仿佛挨了一道电极,不寒而栗地抖了起来。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山口尝君再度冷笑,又故意在那人受伤处加压。
  “哦!别——”只见这名歹徒眼卖金星、额渗冷汗,想求饶却又碍于对主人的恐惧,迟迟不敢反应。
  “哼!”山口尝君一转念,答案立时浮出,“在日本忠心的杀手已不多见,看来你该是那冷面合王流川风子的手下吧!”
  冷面阎王——流川风子?
  刚赶到支援的纪香缇,一听到这名字,心跳突然加快了好几拍。
  这个杀手的主人也姓“流川”!而且还被称为“冷面阎王”!
  那张在落英亭与她搭讪的面孔,陡地清晰了起来。
  一旁的杀手连忙将头一撇,他的反应已证实了山口尝君的臆测。
  “流川风于,这笔账我记下了。”山口尝君沉下声,“走吧。”
  “你……肯放了我?”那人愕骇以对,有点不敢置信。
  “你说呢?”轻描淡写的口吻,隐藏了模棱两可的玄机。“再不走,我不知道下一秒钟是否会改变心意。”
  只见那人一改先前的傲气,微微欠身,“谢谢。”就在这时,黑衣袖间忽然滑下一把带勾尖刀,趁山口尝君不备之际朝他咽喉直射而出,“去死吧!谁教你放作大善人。”
  说也奇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冷空中的确听见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但却不是出自山口尝君之口,而是那该死的杀手!接着只见他歪歪倒倒的往地上一瘫,半死了过去。
  晃眼间,山口尝君被温香软玉抱个满怀,纪香缇那朵雅的声调仍难掩前一秒钟的惊悸。“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事。”
  山口尝君端视着地上半死的歹徒,再睨向惊魂未定的纪香缇,他明白了。
  是她救了他!
  “你究竟用什么东西,击中这个该死的浑球?”最深的谢意总似梗在喉间的鱼刺,不论吞或吐都是困难。
  纪香缇这才离开他的肩头,瞄了一眼地上的鹅卵石。又羞又窘道:“就地取材。”
  “很好。很好。”他激动地将她拥进胸怀,浓重的呼吸深刻着他难平的撼动。
  山口尝君知道他又欠她一条命了,这一生……只怕……偿不清了。
  偎在他怀中的纪香缇,不懂此刻的他在想什么、也不计较他为什么连半个谢字也不说,只是一味地沉浸在那宽广的胸膛中,一种怔仲却又真实的感觉,宛如深海的海水浸过自己仅存的理智,刹那间,一直困惑她的溺毙感不再那么可怕了。
  她只知道,如果刚才她没有发觉对方的回马枪,那现在躺在地上的会是——
  一想到在刚才那刹那间极可能失去他,鼻头不禁一酸,泪珠倏地滑落脸庞,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了。
  “你怎么了?”惊觉到手上滑落的泪珠,山口尝君轻声问道。
  “没事……”凄切的碎音,教人更生怜惜。
  “不是叫你和老顽童赶紧离开的吗?怎么又跟来了?”山口轻抚着纪香缇那头乌黑的秀发。明是责备,口气却有着更多的宠昵。
  “我救了你一命,你还这么说……”她轻捶了他几下,口中挣是撒娇的语气。
  山口将她缓缓地推开,坚决却温柔的看着她,“你是救了我一命,不过,仅只一次,下不为冽。”
  “为什么?”
  “因为——我会担心——”他似乎不再顾忌,轻轻地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她笑了,为了他的一句“我会担心”;为了他那从未见过的温柔;为了他话语中那股似有若无的关心……更为了二人间让今人心迷的淡淡情悻……
  她紧紧的回拥住他,两人沉浸在这从未有过的亲密氛围中。
  山口家的寄月湖在暗夜中,传来一声噗通的落水声,澄净的水面忽而掀起微弱的涟漪,不一会儿又回归平静。
  水底那条人影像尾梭鱼,疾快地往深水层潜泳而去……
  原来,板黑的湖底世界另有乾坤!就在水深三十公尺处,有一道钢制的屏障,来看轻轻地按下手中的通讯器,那厚达几十公分的钢门瞬间打了开来,他随即游了进去,就在他站定后,钢门倏地关上,而室内湖水也在同时迅速退去直至滴水不剩。
  这时,另一扇钢门再度开启,来人已换上干净的黑衣、头戴面罩,遮住他不欲人知的脸孔,直朝这座十分精密的湖底实验室走去。
  迎面而来的是身着银衣的工作人员,恭谨地向他致意,“海先生。”
  “替我查出流川风子的最新动态,还有他为什么派杀手弑杀山口贺夫?”黑衣人面不改色,口气冷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是的。”白衣工作人员立即面对电脑敲起键盘。
  “银冀,也查一下山口冶夫目前的动态,我想知道他可曾与流川风子结怨?”男子唤着跟了五年的手下。
  “已经查出来了。”银冀语带慎重。
  “说。”
  “山口冶夫数日前曾受渡边相一之托,打算。去截流川风子的货。”银冀公事公办的说着。
  他太了解他的主子,爱说废话的人是不能在他身边的,简单明白的答案,才是他这种分秒必争的人最在乎的。
  跟了他五年,银冀甚至不知道他的主人姓啥名啥,却从不多话。最令他好奇的是,主人每一次从水底进来时;从未见他携带潜水用具,宛如鱼类似地来去自如。
  而每一件他委托调查的事,总会在不久之后,透过传闻或是非正式的消息中得知,该死的家伙或是组织被消灭。不禁让他怀疑,主人难道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浪潮”?不过,他从不多嘴。
  黑衣男子扫瞄银冀一眼,即知这小于在想什么,轻扯唇角微笑,“很好。”对他能压抑好奇的耐力与决心感到佩服,“听好,迅速将流川风子交货时间、地点等相关事宜查清楚。”语毕,他转身就走。
  “主人,请稍候。”银冀似乎想起什么事。“您托我查流川风子的资料全在此,有一点,您或许会感兴趣。”
  “说。”
  “他曾经有个论及婚嫁的女友,叫安室小铃子,但却在一次意外中丧生,流川风子为此消沉了好一阵子。这是她的照片。”银冀特别抽出泛黄的相纸。
  “很好。”黑衣人一接过照片,冷凛的俊颜遽地逸出不曾见过的恐怖色泽,“你说她叫什么?”
  “安室小铃子。”银冀复述着,也为主人别于以往;的奇光感到不安。
  小铃子?!流川风子不也叫香缇小铃子吗?天啊!他到底是何居心?
  “主人——”银冀犹豫地唤着神游的黑衣人。
  “嗯?”
  “这里还有一封密函。”银冀递出手中的信件。
  黑衣人立刻拆开信件,眉心再次紧蹙。
  纪霍然要来日本了!
  也许……他的到来,能有另一番的峰回路转吧?!
  “你下去吧。”黑衣人对银冀挥了挥手。
  “是。”银冀恭谨的退了下去。
  待不见银冀踪影后,黑衣人才将脸上的面罩拿了下来……
  竟是——山口尝君!
  深夜才回到卧室的山口尝君怎么也睡不着,一墙之隔的纪香缇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决定去找他谈一谈,才一翻身坐起,就听见和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香缇,你睡了没有?”
  “没有。”纪香缇主动地拉开门,顶着晶亮的彩瞳迎接这个同样夜不成眠的俊美男子。
  “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山口尝君面有难色。
  “我也有事想问你。”纪香缇忽尔粲笑。这真是个奇怪的夜晚。
  “女土优先。”山口尝君为自己突来的“尊重”,不禁莞尔。
  纪香缇登时浅笑,“东京要下雪了吗?”否则怎么可能令一个十足的日本大男人转性?
  山口尝君一语不发地欣赏着,她在黑夜中浑身所绽放的璀灿光泽,没来由的感动让他自动解除所有防御。“我正在学习女士优先,难道你吝啬助我一臂之力?”
  “哦!”他的改变是因为她吗?一种满足的笑,延展了开来。
  那端的山口尝君,也在迎上美人巧笑倩兮的神韵后笑了。
  笑容中两颗心逐渐交融,彼此却浑然不觉。
  “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谁?”纪香缇幽喃道,瞪着的视泽怎么也离不开山口尝君俊逸的容颜。
  “你?”这也正是他想找她谈谈的原因。
  “嗯!我准备好了,我希望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这也是我今晚找你的原因。”
  “哦?”
  “本以为让你自己想起你是谁最好,但是时机与现况都不允许,再者,我仔细思考过了,你的确有能力面对任何突发的状况,所以,现在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山口尝君娓娓道来。
  “你叫纪香缇,是璀璨王朝纪氏家族的四女儿,生长在纽约的曼哈顿区,掌管纪氏家族珍珠相关的企业,会擒拿术、擅潜泳……”山口尝君如数家珍地叙述着她的一切,犀利有神的双眸有了别于以往的温柔。
  “我……”纪香缇闻言,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二哥纪霍然将于两天后来接你回纽约,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深夜叩你房门的原因。”话甫落,先前光璨的星芒忽敛。那是一种不舍,却又不能占有的无奈。
  “不!”她突然惊叫。
  她只想知道自己是谁,却不希望离开这里。她一点儿也不想离开!
  紊乱的思绪与纠葛不断情潮,让她的心猛地抽紧了。
  “自,别赶我走,求求你。”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拥她入怀。
  不舍,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窗棂外,夜凉如水,两颗心再度纠结。
  不知过了多久,山口尝君强忍住心中的伤痛,轻轻地推开她,“两天后,跟你二哥回纽约。”
  “不,我不走!”她倔强的摇着头。
  “你非走不可。”山口尝君的语气中,有着不容改变的强硬。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走?难道……你一点都不希望我留下吗?”哽咽的语气中,有着万般的不舍与不解。
  想,当然想,他多么期盼一生与她永不分离,但现况却不允许,他只能冷漠以对!
  “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希望你留下来?再说,你二哥从纽约来接你回家,你理所当然得跟着他回去。”
  “非亲非故?你说我们非亲非故!”这四个字如箭猛地刺人她的心窝。
  “对,”他狠下心不被她脸上那抹悲痛的神情给击倒,“你只是我受托的一项。任务。罢了。”
  “任务!我只是你的一项任务……”原来,她只是他的“任务”!他对她的好!也不过是忠人之托……
  她轻轻推开他紧抓着自己双臂的手,含着泪,带着笑,淡淡的说着,“我知道。我想休息了,你请回吧。”
  他还能说什么呢?山口尝君只能悄悄地转过身拉开纸门离去……
  然而,每一步都像沾了厚厚的泥土,沉重不已。
  落英亭樱花依旧娉婷,美人却对花愁。
  虽说心中百般不愿,但在山口尝君的坚持下,纪香缇只能黯然接受二天后回纽约的安排。只是心绪干转,始终无法成眠,于是她又来到落英亭,凭悼她的哀愁与无奈。
  “美丽的女人是不该哀愁的。”暗夜的乍响声,听来格外的阴寒。
  “谁?”纪香缇机警地折下樱枝作为防卫武器。
  “小铃子,我们又见面了。”森诡的笑容在深秋的夜里更显诡魅。
  “你跟踪我?”流川风子!她心口顿时一窒。
  “这不叫跟踪,你可以称它为‘关心’。”邪冷的笑一再流露出他狂傲与自负。
  “你的暗夜关心真是教人胆颤心惊,我承受不起,你请便吧。”
  “你变了,小铃子。”精明有若狐狸的他,已经闻到她的改变,但他却不动声色,持续他一贯的阴晴不定,让人无法捉摸。
  “我告诉过你,我不叫小铃子!别再拿我当她的替身,我姓纪——”不,她不该自报姓名,急急改口,“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么多。”
  “替身,谁说你是替身?”流川原本就阴气十足的脸庞,这一刻比僵尸还要骇人,“我说你是小铃子,你就是小铃子。”
  “好,那我问你,小铃于是你什么人?”逃避或许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那只好放手一搏。
  “你……”他眯着眼瞅着这个娇贵中又透着勇气的纪香缇,久久说不出话来,她……似乎较小铃子更多了一分巾帼英雌的气息。
  “她是谁?为什么让你一再的错认我、打扰我,甚至强令我变成她?”纪香缇豁卅去了,柔软的嗓音突然提高了起来。
  “住口!”怒流似潮水一翻即下。
  她不但没有噤声,反而迭声追问:“她是你年少时的女友,或是你心爱的女人?还是你的妻子?”
  步步逼近,流川风子几乎无力招架,只因“小铃子”是他的致命伤。
  “住口!住口!我说住口!”他猛地抓住她的皓腕,疯狂地摇晃着,恐怖的狂吼有如夜枭的嚎叫。
  纪香缇怔住了,她不知一个大男人发狂时是这般的激越,甚至带着天崩地裂的毁灭力道。那手劲儿几乎折断她的柔荑,她却倔强地不肯求饶,故作淡漠的瞪视着地。
  “放开她!”冷沉的声音突然从流川身后泄出。
  “什么人?”流川倏地反过身子,但失控的情绪已在瞬间平复。“只手仍钳紧纪香缇。
  “山口?”纪香缇幽幽喃道。
  “我当是谁呢?一个潜水协会的小人物,也敢命今我!”流川讥讽的笑。
  “放开她!”低沉的声调吊诡而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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