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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盖真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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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伤的她在一个月黑夜,一头扎进村中那眼百年老井中……懂得医疗知识的刘桂香,药箱里至少有几种可以自杀的药物。她没用药,反而选择跳井这一死法,至今是个谜。刘桂香背着“不正经女人”的恶名走的,成为金兔村的反面教材。如果,把刘桂香和常大香一些女孩比,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对医学知识了解特少,什么葡萄胎、宫外孕只在电视上看新药特药广告时,听到这些名词。我问小慧:宫外孕,怎么治疗?
  小慧说:手术。
  治疗宫外孕要手术,做多大的手术?手术复杂不复杂?有没有危险?这些我都一无所知。
  哎哟!小慧肚子疼起来,疼痛持续而剧烈,她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额头一层汗珠。她叫我快按床头紧急呼叫按钮。
  医生进来,让她先躺平,接着给她量血压、摸脉搏,医生说:还好。
  小慧近乎央求道:救救我,大夫,疼死我啦。
  刚给完杜冷丁不久,不能再给啦。医生有他的用药原则,他说,忍一忍吧,一个小时候后再不缓解,给她注射一次。后一句话说给值班护士的。
  小慧一声叠一声痛叫,有些夸张,或者说有点儿娇气。但也确实很疼,她痛得厉害时紧握我的手,爹呀妈呀地叫,汗水湿透了她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员服。疼痛稍微一缓解,她骂医生是冷血动物,见死不救;间或骂彭三,干吗朝里留东西,还骂自己长着惹是生非的玩意……
  我责备她:整个医院都让你给污染了,控制点嘛。这句话挺当事,她咬紧下唇,鲜红的东西涂红了嘴角。
  小慧说:九花,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第二部 第十三节(1)
  ×月×日
  我向黄总告了一天假,说小慧生病住院我得陪护她,黄总问病得重不重,他能帮什么忙。我感谢黄总的热心,说女孩子病,住几天院就好啦。
  小慧今天病情稳定,术前的准备已完毕,手术室护士推车来接她,洗浴中心至少有四五个小姐在场,彭三老板命令她们护理好小慧,分工很细:负责喂饭的,负责看滴流的,负责上厕所的,还有一个专门负责联络的。这样一来,我倒无事可做,小慧牛得很,同服务小姐们说话很不客气,有时连眼皮都不撩一撩。小姐看上去习惯了,毕恭毕敬,怎样说都是面带微笑,大概是她们懂得病人心焦,原谅她。
  小慧叫我到她跟前,咬着耳朵说:九花,我要下不了手术台,你帮我办件事。我说,问过医生,宫外孕是小手术,比做阑尾炎还简单,相当于割个疙瘩、疖子,你别怕。小慧说,我有一个存折放在皮箱内的隔层里,和身份证放在一起,凭密码支取。密码是我的生日,这你是知道的,送给我家,盖房子差不多够啦。
  车子推走小慧,我送到电梯口,手术室在五楼,医生不准我们上去,待在病房里等候护士的通知。医院的规矩要遵守的,我向小慧点点头,用眼神鼓励她,她领会了,微微翘一翘头。
  人一辈子什么都能改变,只是性格难改变,家乡人说这叫生就骨头长就肉,改不了。小慧遇事总是想得很细致,做这么小的手术,她胡思乱想到手术出意外、甚至可能死亡。手术家属签字栏里是我签的字,医生按惯例说出宫外孕手术可能出现的意外,最严重的那条也不是死亡。
  小慧上手术台,小姐们像解放了似的又说又笑,她们直白地大谈洗浴中心的事:一个小姐问:那个小白脸还找你吗?另一个小姐说,昨天还来了呢。你们猜猜他有多大?一个小姐猜:18岁。还是先前那个小姐说:才16岁,高中生……她们议论的是位本市职高的学生,常来洗浴中心接受异性按摩。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有了两年以上性生活史,开始缠绵同班一女生,尝了禁果,此生被学校开除,因父亲是局长(正处级干部),轻而易举给儿子转到市职业高中读书。职高与洗浴中心只一街之隔,出出进进的小姐吸引了他,便来洗浴,嚷着要异性按摩,带班的以为他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大男孩,婉言告诉他异性按摩是怎么回事,不料,他说:我就是冲着这些来的。带班的仍将信将疑,给她安排一个小姐按摩,这学生很老到,对小姐说:做不做呀?小姐摇摇头,说:俺只陪陪客人。学生发怒了:不做,找你们老板。小姐原以为这小子犯了神经,动起真章儿来,小姐脑筋转得快,急忙说:我逗你玩呢,做做可以。小姐暗自高兴,对付一个雏儿还是轻松加愉快,其结果,这高中生比一些大男人行。这件事,小慧给我讲过,与那高中生“每周一歌”(做爱一次)的小姐就在面前,她看上去,至少也有二十七八岁,对付一个怎么说也是孩子的高中生,绰绰有余的。
  彭三挺关心小慧的,一个小时内来了两次电话,询问手术做完没有,负责联络的小姐用手机详细汇报医院的情况。
  小慧手术很顺利,因是局部麻醉,没有到苏醒室去苏醒,直接送回病房,神志清醒的小慧,眼角挂着几滴眼泪,我给她擦了擦,她说她挺好。刚下手术台,还需监护,医生见病房人太多,就说:你们留下两个人陪护,病人需休息。
  几位小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自己是该走该留下。小慧指名留下两人,其余打发走了。她对我说:九花,你熬了两夜了,回去休息吧,酒店那边挺忙的。
  我起身告别,早走她好早休息,不然她又要与我没完没了地说。离开病房,我的心情很沉重,她就这样和彭三沤(滞留)下去吗?
  ×月×日
  黄总派我去结粮食局一笔餐费,粮食局在市政府大楼内办公。
  市政府大门口围了许多人,一位负责接待上访的干部正耐心听来访者说什么。我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挤进政府大院,又被保卫科的一个干部拦住,问我是哪个单位的,到楼里(各局办公地)干什么。我说我是酒店的到粮食局来结账。
  第二部 第十三节(2)
  保卫科长王彪对拦我的人说:让她进去吧,她不是上访的。
  在粮食局结完账出来,王彪让我到保卫科坐坐,客气地给我倒杯水。他几次去青苹果吃饭,我们熟悉。我问大院门前的人咋回事?王彪告诉我,下面几个村屯集体来上访。他们是灾民,大水冲倒了房屋,镇政府答应给拨救灾盖房款,眼看快两年了没下拨,怀疑镇干部占用了,镇长新换了一台别克轿车。
  王彪问我是哪个村的。
  金兔村,我答。
  王彪说,没有金兔村的人。
  出了楼门,上访的山民还没走,我见上访者中有一个40多岁的、穿着半截子布大衣的男人,酒瓶子露出衣袋,这人很像我爸。他四季里常穿那件草绿色风衣,是我妈回北京探亲给他买的,我爸的酒瓶护身符似的跟着他,有它在他心里分外踏实。
  我几次寄钱给爸,说也怪,在家的时候,我最恨他喝酒,有时见他喝多后耍酒疯,真想杀了他。出来一段时间后,还真有点想浑身酒味的爸爸,每次寄钱,我在附言位置写上:买点酒喝,别喝多啦,保重身体。
  明天寄一笔钱给他,同时也给二臣子寄一件短袖衫,他很喜欢。现在皮货大跌价,去年还卖2000多元钱一件的,现在只卖五六百元。还有,几天前小慧妈打电话找小慧不在,电话打到我这儿,说小慧爹桂老蔫的老寒腿病犯了,人家给出个偏方,其中缺一味中药天麻,如果市里有买些寄回来。我没把这事转告小慧,跑到药店买了半斤水瓶座……但没人在意这些东西。街头看手相、测字、算命我倒接触过,算命的人说些什么,我全忘了。
  黄总说他昨天请八姑看了手相。八姑是本市算命高手,她50多岁,善卜官运、财运和寿命。人们相互传扬一个成功的例子:一位外地局长慕名而来,他已接近退休年龄,面对机构改革,他担心能否局长当到退休。他悄悄来找八姑,八姑看看他的手相,然后一声不吭。局长觉得奇怪,问:“你怎么不说说?”八姑说:“还是不说的好。”局长看出事来,说:我当局长十几年,什么事没经过,什么事我都能挺得住,你直说吧。八姑说:你有血光之灾,寿命极短,还能活3年。局长一听,如遭雷劈,脸唰一下白了,许久才涌上点血色,他试探着问:可有办法化灾。八姑摇头,说她无能为力。局长很沮丧,意志消沉。3年,实在太短了,回忆一生虽不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但也太清贫太没享受。既然只有3年时间,何不利用手中的权力潇洒潇洒,于是他出国旅游、到澳门豪赌、经常出入酒店按摩、泡妞……花的都是公款。他最后被查处,因贪污数额巨大,被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处决的日子,正好是八姑所言的3年。此事在本市经久不衰地传扬,大大提高了八姑的知名度。当地一些准备提拔、或等待提拔的干部,偷偷找八姑给算算。据说,看一个准一个,甚至说级别正处绝不是副处,说半年内提拔绝不会超过6个月,做发财梦的款爷们,几乎挤歪了八姑家的门框。黄总找八姑算卦,自然在情理之中。
  第二部 第十三节(3)
  黄总说,我请八姑看看青苹果的未来,她说财运有的,而且很大。但她说财运来自西北方向,是一个属羊的女性给带来的,你必须重用她,青苹果方能日进斗金,财源滚滚。也巧了,上个月的星座运势表明:聪明的水星使你在本月处事一帆风顺。6号,可能邂逅你未来的另一半。
  我认真听他讲八姑算卦、讲星座运程,没太注意他话中有话,权当闲聊。礼貌也好、兴趣也罢,我不时地点头、称是。
  黄总说八姑的话他想了想,人从西北来,又是属羊的女性。这人就是你,九花,你家住的方向正是本市的西北,你又属羊。你还记得吧,我们去“老边饺子城”,正是上月的6号。
  一切都是巧合吗?我从黄总的谈话里意识到他要安排我做新的工作,是什么呢?我从他对我信任的目光里猜到了。
  黄总说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始终没把你当成我的雇员看。你是出类拔萃的女孩,你应该得到比她们多得多。青苹果这样大个摊子,我和安姐两个人忙不过来,她做副总始终兼着大堂经理……我想,大堂经理最佳的人选是你。
  我自谦说:自己文化低,业务又不是很棒,恐怕要辜负黄总的期望。
  黄总说你行九花,明天,全体员工大会公布,具体工作我回过头来和你详谈。噢,对了,为便于工作,你搬到三楼来,住安姐的房间。
  我问:那安姐呢?
  黄总说,给她重新调房间。
  我说:还是住在原地方,和小姐妹在一起……黄总打断我的话:现在你是大堂经理,是领导,同普通工作人员住在一起不合适。九花,你要克服自卑心理,别小瞧你自己,一个人不是生来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都是后天努力奋斗的啊。
  第二部 第十四节(1)
  ×月×日
  我是大堂的经理了,薪金提高,住上高级的单独房间,安姐的床我睡着感到舒适,软软的席梦思让人梦也做得软绵。我梦见了黄总,我俩人像似在一条河边坐着,河水默默向前流淌着,黄总说要吻我一下,我让他吻了,很幸福的。
  我醒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梦中被黄总吻过的地方,脸干涩、冰凉,没有梦中被吻的直贯心底的温暖。梦终是梦,醒来了,多美好的东西也都逝去了,怎样去重温,也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曾胡思一件事:黄总假若在某一天要吻我,我是拒绝呢还是接受呢?我为我萌动这样的念头,感到不安和心跳。黄总和我是不期而遇,还是必然地如期而至?偌大的世界,竟缩成了小小的青苹果酒店。我们是那样的一见如故,谈得来,许多瞬间被凝固成永久,一个身影也被定格在我的视网膜里,一切便悄然地、不可遏止地开始。
  我怕有一扇门突然敞开,徘徊门外的我是进去呢,还是快速走开?我并非要进这扇门而久等久候在门旁,因缺乏勇气和胆量而终未叩响它,我是偶然经过这里,驻足仍是不经意地停留,但这扇门的一条缝隙,透出令我心旷神怡的世界,依稀中见到迷人的风景。
  但愿这扇门永远别开,我愿永久等待门前。有人说等得久了,实际上已等成了一座山谷,我愿成为这扇门前的山谷,只要能随时可见到那门上的缝隙。事实,我的生活中,我已走进一扇敞开的门,的确是我叩开的,叩开这扇门是我生命中寒冷的时刻,冻僵的心渴望阳光和温暖,走进那扇门,便走近了太阳,我从冻僵中醒来……门,一道门,走进我心深处,走进我的生命。我原本想,这门对于我是生命中唯一的一扇,现实已证明我的单纯与无知。门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我真怕它现在就敞开,毫无精神准备。谁能告诉我,我在那一时刻突然来临时怎么办?
  我失眠了,想找个朋友说说话,自然想到小慧,时针正指凌晨1点。唉!还是自己苦熬吧!
  “李帅,有一个人很可疑。”张国华说。
  “谁?”
  “黄总的老婆。”
  “那个国税分局的副局长……她怎么?”
  张国华翻到日记中折叠的一页,他在认为重点的地方折叠起来,便于查找,他说:“你看这篇日记。”
  李帅凑过来,读其中一段文字:黄总的老婆蛮横地一手拽下安姐的金耳环,耳轮被拽豁,流血不止。看样子淫威发泄完了,气出完了,率两个女人离去,丢一句像似警告安姐,又像警告我们全体小姐的话:今后再敢和我老公有染,我绝不客气!
  “这个女人很凶。”
  “不,张队,应该说很凶恶。她能够带人到酒店打安姐,那么她也可能雇凶杀人。”
  “推测,一切只是你的推测。”张国华说,“发展下去,他们大概是那种关系了。”
  “情人。”
  “命案发生后,我们调查得知,黄总和九花……可是小慧与黄总没关系。假若雇凶杀人推测成立,杀九花有原由,杀小慧就讲不通。”
  “也许是错杀,目标是九花和黄总,碰巧小慧同九花睡在一起……”
  张国华没再否认李帅的推测,雇凶杀人黄总老婆有这个能力,从她品性凶狠的程度上看,她能干得出来。只是没有证据,日记提供的,目前也只能算是一条线索,或者说是一种启示。
  “黄总呢?”李帅问。
  “嫌疑始终没再上升,他刚刚走近九花。”
  “走近?”
  “黄总不露声色,一点儿一点儿地……”
  “他像只蜘蛛布好网,等待九花这个猎物入网。”
  “九花没一丝发觉地走过去,她没看到网,而是一扇门,她说她生命中寒冷的时刻,冻僵的心渴望阳光和温暖,走进那扇门,便走近了太阳。哦,多么危险啊!”
  “网和太阳,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走近它们是不同的结果啊!”
  第二部 第十四节(2)
  “九花在徘徊。”张国华说。
  ×月×日
  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姓文的副大队长和一名侦察员来找我,说有事要与我谈谈。一开始我有些紧张,做大堂经理以来,接待税务、工商、卫生、城管等等人员,分管这片派出所的人全由安姐接待,公安人员,特别是刑警队的人找我,我一下想到是不是我们的小姐出了治安方面的事。
  文副大队长说他们在办一个案子,向我了解两个四川女人,一个叫玉萍、一个叫阿佳的情况。警方要我如实讲出她俩在青苹果的情况。
  我把我所知的有关她们姑嫂俩的情况,向警方讲了,侦察员认真做着记录。文副大队长问她俩离开青高速公路车站,阿佳可人的小脸蛋引诱上嫖客后,带到出租屋,引逗嫖客宽衣解带,事先隐蔽好的瘸子阿拐趁机冲出,说嫖客奸污自己的妻子,扬言要到派出所去解决。嫖客明知是敲诈勒索,自认倒霉,花钱私了。阿拐策划此类阴谋手段很高,他让玉萍勾引本市一个权力部门的科长,几次卖淫后,佯装怀孕,问嫖客是生下孩子还是做人工流产,吃“皇粮”的科长哪敢让妓女为他生个私生子,掏2000元让去做人流了事。最令警方气愤的是,阿拐买了一套佩有二级警司警衔的警服,冒充公安人员,多次擒获与阿佳嫖宿的嫖客,最后以不通知单位和家属并为其保密为条件,交了罚款了事。阿拐的拙劣表演,也有让嫖客看出破绽的时候。一个副乡长嫖阿佳被阿拐捉住,副乡长对阿拐警察一人办案表示怀疑,罚款时乡长要求开正式收据,要带公章、罚没专用收据那种,打白纸收条他不干。阿拐见戏演不下去,原形毕露,说自己不是警察,你给不给钱吧,闹到公安局他也不怕,大不了“故地重游”,可你嫖娼的事捅出去,乡长还能当成?这位副乡长权衡利弊,觉得花钱消灾为上策,阿拐也算讲究,少诈乡长一些钱。
  第二部 第十四节(3)
  命案是这样发生的,阿佳把从北京到佳木斯的火车下来的一个嫖客,领到出租屋。阿拐那日陪玉萍外出,没故伎重演,阿佳看出这位嫖客是块肥肉,打算在他身上多挣点儿。这嫖客说自己吃了“快药”,问阿佳能否满足,但她觉得也无所谓,最多一天接过10多位客人,你再能耐一个人也不会抵住10多个人。阿佳说没问题,价钱怎讲。嫖客说:我怎么做你都同意,我出1000元。
  阿佳看出嫖客心急火燎的样子,故意拖延一下,说:再打点嘛!我可是全听你的摆布。
  嫖客爽快,又加了500元。1500百元,阿佳很满意,做得划算。这嫖客总不让自己的钱白花……阿佳惊奇嫖客的旺盛精力,她已疲惫不堪,坐起身的力量都没有。嫖客也很满意,离开出租屋时说:阿妹愿意做,我明天还要来找你啦。
  阿佳问怎么联系,嫖客说:市政府宾馆206房间,我早预订的。临走时还赞不绝口,你是我接触川妹子中最棒的一个。
  阿拐得知这一情况,当听阿佳说那嫖客衣袋里银行卡十几个,眼睛立马锃亮。他策划一个血腥的阴谋。嫖客的身份弄清了,本市出台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吸引海内外商人来此投资。这位嫖客来自温州,准备在本市投资建一个工厂,生产一种磨刀(印刷用)机械。嫖客鬼迷心窍地喜欢上阿佳,带到宾馆房间留住两夜。阿佳提出在宾馆她不习惯,十分紧张,回到她的住处去作乐。嫖客意乱情迷,没多想便同意了。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一个致命的陷阱。阿佳关灯催他上床,躲在床下的阿拐,用尼绳勒住嫖客。弄死他前,逼问出银行卡的密码,洗劫光嫖客身上的钱物。然后拖到事先挖好的坑里(在院子的一个角落),倒栽葱,大头朝下埋了尸体……
  阿拐万没想到的是,司机的隔院邻居有位窥视癖的人,他常搬个梯子从墙头瞧阿佳租屋,从千疮百孔的窗帘瞧见床上“野鸳鸯”的嬉闹场面,便常来偷看。他和往常一样爬上梯子,瞅见了杀人场面,差点吓得他跌下梯子。一夜没睡觉,第二天到派出所报案,警察迅速拘捕了3名嫌疑犯,突审弄清了命案真相。
  怎么说玉萍和阿佳杀人的事实难让人接受。杀人偿命,这下她们可完了,玉萍说,今年回老家过年呢。看来,她们是回不去啦。
  第二部 第十五节(1)
  ×月×日
  我在傍晚时分发现那只小猫出现在青苹果酒店门前,它蹲在台阶上,蜷曲着身子,在黄昏中目光茫然,沾着油污脏兮兮的小红褂子仍然穿在身上,有两个纽扣开了,皮毛焦焦的,许久没有吃饱,缺乏主人对它的呵护。
  门前的礼仪先生几次想接近它,都没成功。它躲着他们,礼仪先生回到门旁,小猫重新趴到台阶上,已经3天了。第四天,小猫不是安静地趴着,不时起身,烦躁不安,并声声地哀叫。
  我听见叫声出来,礼仪先生说:经理,这只小猫怎么撵也不走,叫得烦人。
  猫刚被轰跑,此时正转身回来,这次试探朝台阶移动,礼仪先生又要轰走它。我制止了他,静等着小猫爬出台阶。礼仪先生说:小猫怪得很,赖在门前不走,它像似等什么人。
  我知道小猫在等待,它是玉萍饲养的那只猫。显然它等待主人出现。这个灵性的动物,玉萍因命案被逮捕,它不知道看守所在哪里,即使知道准确地方,高墙深院,它也进不去。我动用我的想象,这只猫一定到别处玩,回到出租房,见主人不在,它因此在院里等待主人出现。几天过去,仍不见主人,它开始寻找她,常去的车站,还有一家小吃部,都没有。于是,它以为主人回到了最初见面的地方——青医院里。小狗一天跑医院看几趟,医生不准它在住院处停留,赶走它。当医生不在,它又跑回来。进不去屋,它趴在老盖病房的窗台下……老盖死了,当时还没实行火葬,他被村子人埋在北山上。一到夜晚,狗的哀哀叫声传来。小狗蹲在老盖坟头,老盖媳妇来叫它回家,它死活不肯走。她只好送东西给它。几天后,小狗饿死在老盖的坟前,送的食物它没吃一口……岁月流逝,人们把老盖忘了,却没忘记那只忠诚的小狗。
  小猫大概认识我,我走近它,它没动,我把它抱进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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