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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朦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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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笑话你,脆弱的人都会流眼泪,只是流给自己看罢了,善良的人都会同情失去依俯的弱者,你哭吧,妈妈,我不会笑你,只是我没有眼泪……”

正文 第一卷  冰的温度(5)

一时的迷芒与沉醉,
一刻短暂的清醒,
一言轻灵的关怀,
用我的柔情来栽种,
用你的坚韧来呵护,
还会不会在这个无眠夜色里凋零?
我妈妈被我那些混蛋煸情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张口欲说,但喉间却似关了阐,发不出任何细小的声音来。此时,她脸部的肌肉活动在我看来变得犹为重要。她脸部经历了短暂的痉挛,我突然间就感到一阵惧怕:“妈妈”我慌乱的叫出了一声……
阴郁的空气混合着我的紧张,母亲的腰弯了下去,如一张弓,衰老的弓,她沾满面糊的手又放回到了白色的面盆中……
“我现在能帮你做什么吗?我怎么做才能你让从心灵上不感愧疚?我是一个天才的演讲家,是吧?妈妈,而且是说给自己的妈妈听……呵呵,我不善表达,这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现在也明白我的心情。妈妈,我说什么你都懂,对吧?!那么,现在没有比我外出打工更好的办法了,你说不是吗?”
我真是一个天才的演讲家,我使我的妈妈刚要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母亲的眼泪在我看来对我极具催毁力,是战胜我最有利的武器。
“任何武器都伤害不了你,除了我和越儿,是吧?!”
“是吗?那我应该庆幸我有一个聪明的女儿是吗?”母亲紧闭的双唇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使你快乐过吗?妈妈”
“愚蠢的问题!”
“我是你的累赘,惹你烦了吧?!”
“无聊的问题”
“无聊?妈妈,那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是你生命的支撑者吗?“
“滑稽可笑的问题,如果我把我的灵魂转嫁到你的身上,让你变成我另一个替身,你觉得不累?”
我没有继续问。在这个生灵活跃的世界里,浩瀚的宇宙激起我们探索的欲望,而此时的妈妈就是我的宇宙,她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迷惑于造物者的神奇,她使繁衍生息的人类在爱的本能中释放亲情能量,这是依附于人类心灵的维系物。是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经久吟唱的不老话题。爱,缘于亲情,更缘于本能!
“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她在掩饰她自己,她似乎借助这句话来发泄积郁的哀怨。我静看着妈妈,她像一尊发怒的,悲伤的女神,骨髂间那碰撞的隐声让人坐立不安,好像在经历惨烈的战争所发出的窒息的呐喊声……
我的头在那个时间段里被毒辣的阳太穿痛了,我不能随着思绪在这里继续残酷的对待我的母亲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十岁时有的感觉,它又来了……
泥巴墙上折射的阳光刺到了我的眼睛,我流泪了,但是没有哭……
越儿回来了。越儿是我的弟弟,小我两岁的男孩。小我两岁十五岁的越儿是上帝的宠儿。高大结实的体格,粗旷明朗的五官,既不像我的爸爸也不像我的妈妈。他聪明、勤奋。自负又狂傲。
妈妈显然是听到了越儿的脚步声,刚才的凄凉的眼神正在一点一点的褪祛,四肢活动的速度也在缓慢的加速……
“你怎么了?”他很敏感。是的,在这个家庭生活的人没有办法不敏感。
“呵呵,没事。”我回答。
“妈做饭呢?”他扫了一眼母亲。
“嗯。”我回答。
“书抱回来了?”他边走边问我。
“嗯”
“考试怎样?”
“你指什么?”
他黑色明亮的眼瞥了我一下,走到了他的房间,于是我跟了过去。他放下手里的书本,和背包。
“好与不好现在已经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他那平和的眼神此时已经转化为惊噩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他稚嫩的脸面对着我。
“我明白,但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我,让我心情的享受所有无人监管的自由吧!”
“这是就是现实吗?姐姐!”他向我嚷道,脸舞动的肌肉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似的向我伸展开来,我没有感到惧怕,相反,我感到了一丝温暖。呵呵,亲情!
我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我的房间。但那犟强的男孩却紧跟不舍,我在暗淡的窗前停了下来,他站在我的对面。
“这是你所谓的‘大度’?你想让我为你负疚??”他对我嚷道。说完,他垂直附下身体蹲坐在我的床边,使我的小床颤抖的发出吱吱的痛楚声。他的成熟让我不安和感动。
“呵呵,我有权利追求自由!不要认为我偏离光明的正常轨道,甚至更深层的说我已经开始了坠落。事实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糟糕,也许,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是吗?”他瞟斜我的眼竟让我感到了心在疼痛。越儿,你到底是何方尢物,竟让我这般为你心伤?嗯,爸爸的儿子,我的弟弟!
“现在的结果并不奇怪,也是我人生的必然。我们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只是诱惑提前让我上岸而已。不要吵醒我的美梦,也使你自己陷入痛苦,这很正常,不是吗?”
我不忍看他迷离而感神的眼睛。“贫穷苦难的人无法逃脱现实的捉弄,但我愿意,你应该明白你是妈妈的心血,主宰着我的全家的兴衰与成败……”
“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表现你如此高尚的情怀?我亲爱的姐姐?”他倒吸了一口气,眼泪流了出来。“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快要停止呼吸了,那完全是由你造成的结果。你对我所谓的谦让让我感到悲痛,她像蛊虫一样嘶咬我的心脏,让我对你含有歉疚。你自然流露的眼神让我对人世间最伟大的亲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明白了‘血浓于水’的真正竟境。可是,姐,我心痛……”他冲出了我的房间。于是,我看到了那闪莹莹光泽的眼。
我闭上了眼,身体几乎要瘫软下去,我嗑嗑碰碰的摸回到床边,四肢渐感无力,最后紧剩的一点力量也不愿再做任何事情。越儿那暴光的情伤让我感到安慰,但他和母亲所表露出的愧疚却让我心碎。我做了救世主,而我是吗?……
夜静时,窒息的气息、冰冷的话语、蓄意的沉默都随着那缠绵的夜色进入了午夜的下个世纪……

正文 第二卷 轻雪怀柔(1)

日子就一天天在平淡中过去。而关于我未来的前途动向也被我的妈妈默默的关注着。那时,我能看出我妈妈的无奈,并确定我妈妈的心态已经开始苍老了,风霜无情的拂过她的双鬓,分外晶莹……
在以后的年月里,我觉得那时的妈妈比那时的妈妈更苍老……
“你并不欠我什么,妈妈”
“可是,寒,我一闭上眼睛总能看到你的眼,那眼总让我心痛……”
“一切都是虚幻,不是吗?妈妈!”
“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让自己的大脑停止思维,我不能对眼前的现状充耳不闻,更不能孰视无睹,我比热锅上的蚂蚁更有惧怕感。而且,我是你的妈妈,我对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希望你在踏入社会的第一时间遇到险难,更不希望你在经历若干年的努力后还要从头开始。无论你要从事何种职业,这都是我不能容忍的。”
“为什么你的一生总在为别人着想?难道这是就是母爱?”
“我常常告诉自己,我要给你和越儿幸福,事实上我没有做到,妈妈累了,但妈妈会一坚持……”
“不要内疚该有多好?!”
“我希望我能做到,但事实上我做不到!孩子,妈妈……”我妈妈又哭了。我憎恨那眼泪,但我却被感动了。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的感受,但现在你给了我充分的自己这已经是对我的宽待了。”
“你知道我多想左右你的前程?”
“那我是否要赶在你的诀定之前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呢?我知道,我天真,但天真无错!妈妈,我也有梦。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想要跨越现实的一步。我梦想到繁华的都市,成为为了梦想而奋斗的普通的孩子。那想象中的完美是我追逐的目标。我想要飞,自由的飞翔。我不要束缚,不要压力,只要自由……”
“真的想要像你爸你年轻时那样?”
“为什么在说到爸爸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心痛?”我问我自己。“难道有比这更想的主意吗?”
“寒,路遥,多难!!!”
“对我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并不知道我妈妈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只能猜测她的心思。呵,不是我动用了心机,我只是不想活在母亲我亲手编织的飘散着浓烈阴郁花香的园圃中。更何况我妈妈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与将我送入坟墓又有何异?没有!那由于尊重而引发的自尊会受到刺激,并强烈的表现出来,心海明明波涛翻滚,却又要强颜欢笑,实在压抑!我想活在自愿的平坦中,然而,一旦亲情占居了“心路”的位置,那种应付的愉快假象被主人演译的淋漓尽致,如果以此为由做出了让人发指的事情来,他们也不会觉得过火。一切皆因爱,无情更似有情。我不希望母亲左右我的思想,甚至前途。但我却惧怕那如河的眼泪……
“呵,我无能!”我母亲苦笑。
“不,妈妈,你应该学会放手。时代变了,观念也变了。母爱的伟大并不在于是否已在前方为儿女铺好石子,做好标记,准备好行礼……做一个督员吧,妈妈,‘思想解放’比‘思想维权’更能让你放松。”
“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妈神情诧异,这是我从未到过的,眼睛里闪现诙谐的光,似乎是由于惊噩引发的,身体偏倚在半旧的木红色的沙发上惊诧的望着我……
“哦,我使你愠怒了吗?妈妈”我开始不安了,或者说是我害怕了。
“是,我被激怒了,在我的眼中,我的寒应当视的为至尊,像绵羊一样依恋我的怀抱,而不是要千方百计的将我推开,远远的拒绝我的怀抱,并用冰冷的话来刺伤我。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残忍到无法容忍的地步吗?我是你的母亲,我不能容忍任何‘怪异’的思想让你脱离现实,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在人前闪光的荣耀,那种荣耀是背后滴着鲜血……”
我说过我不乖,所以我和我的妈妈对持:“照你的语意,我应当理解,我不能有任何‘糊涂’的表现,它是否刺激了你陈腐的思想?要使她改变,我是否要等到若干年以后?”外面的天,没有太阳,灰暗的天空,几乎想要在某一时刻挤出点眼泪来润滑一个空气的干燥。
“我听出了你的埋怨……”她的声音哑哑的。
“没有”我辩解。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我的心像触了电一样,麻木的痛了。我想是我太自私了。我忽视了我妈妈的感受,而完全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理想的梦幻是否得到实践,我已不能确定,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和我母亲的战争在没有硝烟的时代已经开始了。从此,心结被无情的锁定了,再现了隔阂,当争讨在这一刻毫无结果的时候。沉默便是结束……
继续思索,继续备战,看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在后来继续的唇枪舌战中,度过后是无数个难眠悱恻的孤独的黑夜。
无聊的时候,常一个人在乡间的小道上走着,看无边的旷野,似曾相识的感觉又穿到了了我的心间……
偶尔会在一片荒芜的树林里找一片净土,坐下来,抬起那沉迷的眼,望望蓝蓝的天。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孤单,没有人能跨到我的心底。林子里长着成片成片的梧桐与白杨,纵横交错,群体大小不一的向阳而立,末夏的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留下了斑波的光点,杂乱无章,温和的风袭来,吹动了斑波的光点,也吹动了我的思绪……
当躯体渐渐老去。从蹒跚学步到回归自然的时候,人世间的诸多的锁事是否会被带到另一个宁静和谐的国度里去呢?如果人有灵性,脚上装上齿轮,那魂又归于何处?我把自己放逐在世界丰富的美中,并阅读我的灵魂。在现实中游荡的人,属于自己的真正时刻少得可怜,肉体的平凡却是灵魂依附的主体,也许在任何社会条件下,人总返求趋于完美极至的东西,于是灵魂寄托在智慧和美德上,始终如一的保持理性。
妈妈大多数时候是要上班的,只有周六与周日才有空闲的时间。弟弟自然也上学去了。对于清冷,我已经不能淡然置之。我厌恶了孤独冷漠的日子,厌恶了无所事事的平凡和庸俗。岁月把多维的生活图景用平面的形式向我展开,我无法想象那逝去的“现在”成为过去。历史已成回忆,我的足下因而成了沧桑的过去。我的双手爬了皱纹,岁月侵袭了我的青春,愚昧将我包围……
镜子里我的我已经惧怕平庸……( 。。cc)
难得又是星期天,吃过早饭,母亲就把一周未洗的衣服全都找了个遍,竟然有能形成了小山的形状。她坐在一个小竹凳子上,便开始了。往盆里放水,放洗衣粉,揉衣服,这快捷的程式是我从小到大都习已为常的程序,但我从未体验过。并不是我娇生惯养,而最有得的解释便是母亲疼我的最佳例证。在乡村,一个女孩长大十七岁时,竟然对洗衣服的概念如此的模糊,并不能使人相信。甚至会有点滑稽,我感觉我就像大海中的一粒尘沙,渺小的任何人都可以视而不见,本能的技艺我完全不熟,额外的附加我又羞于出手,精湛的技艺我又完全不懂,本身没有价值可言。甚至显得有点多余,可以随同废品一并丢掉。强烈的自尊在那一刻又受到了羞辱。逼我提前实施我的计划。我站在母亲的对面。
我妈妈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你沉默的表情”说完,继续搓起她的衣服。
“嗯,妈妈”我有点舌燥,但还是要说。
“我的话会让你感到不愉快!”
“我不喜欢文字游戏,更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听你简短而明智的话。”我妈妈这样说
“什么是简短明智的话,妈妈?”我有点伤感了,声音竟大一倍:“难道就是你口中的锅前转锅后,曲脸笑迎?”我嚷道
“你明白,你会得到报酬的!”
“报酬?报酬是什么,难道是我含莘茹苦、屈服苦干年手青春换来的一份所谓的饭碗?”

正文 第二卷 轻雪怀柔(2)

“那你想要什么?自由?理想?还是四处游荡做一个社会浪人?”她抬起头用一种毁灭性的眼神无情的看着我。她似乎告诉我,我还不具备游历生活的资格。“自由”几年之后,你的工作有了安定,你也便有了充分的自由,“理想”那是超不现实的东西,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难道你所指的报酬不是我正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那不同!”
“荒谬”我愤怒了。“妈妈,我有血,也有肉,更有自尊!为什么你总是催毁我的信念?让我精神贫乏?你解诀问题的办法是什么?是催毁我的意志改变我的行程吗?你不希望我风餐露宿,那是你的怎私和狭隘在作怪,我想拥有独立的空间扬起生命自由的白帆,理想是我的全部灵魂,我拒绝你用锋利的餐刀分割我的可怜的完美!”
“寒,这是你行驶你晚辈的权力而向我宣战的根源吗?”
“我使你全半生不安,而你却使用权我一生都悲哀,与你相比,我失去的要比你多,不是吗?”有一种快感悄然的从我的心间飘来。
妈妈变了脸色,紫色,还是青色?“理智是不会被鲁莽左右的,幼稚是酸果,天真是苦果!”
“如果聪明和理智就是你所说的明智,那我宁愿不要。”
她突然苦笑了起来。“给你举什么例子才能让你辩别利弊呢?”她微微的叹着气:“你能告诉我,向我保证你一定会有如花似锦的前程吗?真实的情境往往会产生异样的结果,适得其反,你会这样告诉我。我也知道强压的意志不坚固,但你现在难道不是在遗误自己的前程,让自己陷入懊悔之中吗?”
“需要思考和慎重的绝不是我,作为母亲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我不想把你身上仅剩的最后的‘智慧’也榨干吸走。拒绝也一种权力,我要行驶这个权力。”
“拒绝,权力?”母亲嚷道,“只有愚笨的人才会拒绝。这使我意外的是什么怪物使你思绪紊乱,在混沌中模糊了你的视线?”忧郁与惆怅的眼泪富有戏剧性的一步到们,霎时,如狂风暴雨,不分时节……
我的大脑再次受到了挤压,撞击的感觉,久久的挥之不去,母亲的然手锏又再次亮出。别人都是笑里藏刀,而我的母亲却是哭中携刀,在我意想不到时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她抽泣着……我的底线被彻底的挤碎了,我渐感耳鸣目眩,我想从此我的血液里已经不再有明朗的成份了。
“你的哭声让已经让我厌倦了,而且害怕了,以后再也不愿意听到了。”我用尽了我最后的一点力气。
“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这也有错?”她似乎更无辜。
是啊,我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如果我是带翅膀的鸟儿,此时也被母亲给剪去了羽翼,腾飞不起。于是,可怜的悲怜向我靠近。母亲显然是胜利者,她得到了束缚我的契约,实现了铺石的关爱。而我呢,我没有被母亲的“虔诚”所感动,那掩藏的爱的施舍,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快意,甚至形成了我心灵上的阴影,我摆脱不了终极的落漠,那是极至母爱引发的祸端。呵呵,妈妈,我的眼睛里面有了沙子……
我原本可以离开,但我却急速的转身对我妈妈这样说:“你把我变成服贴的羔羊了,你为此而骄傲吧?也许有一天,我会在漆黑无眠的黑夜里独自享受无助与孤独,如果我要流泪的话,我会找一个容器来盛装它,并永远的保存。这是你的恩赐。必要的时候,我会拿给你看的……”讽刺的语言让我感到阵阵的快感,母亲僵硬的身体让我知道,我恶毒的语言起了作用,我让我母亲流了最后的泪,她愤怒了,我的脸上留下了那纤纤五指的痕迹……
她打了我,是对我狂的惩罚。我捂着红肿的脸斜视她甩出最后一句话:“我想爸爸!”
我击碎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她语无伦次,无比慌张的说:“疼……吗?……”
我躲开那颤抖的手,后退,再后退。
她收回了手,无力的说:“寒……妈妈……对不起……”
我愤恨的跑开了,她打了我,第一次打了我……
八月的天是炎热的,我能清晰的听到电风扇呼呼旋转的声音,屋子很小,屋顶粗细均匀的梁柱平排放着木板和瓦块,斜坡直上而下,这已经是一座“古董”。十七年了,我与它朝夕相处,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细致的观察过它,它承载了我十七年的风风雨雨、喜怒哀乐。如今我就要离开了,我的不舍与倦恋,只因你的记忆里有我幼年的身影……
越儿就站在我面前,我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若隐苦现。亲情是什么?是血缘,是血液里活跃的红细胞的牵连。看云卷支舒,花开花落,不经意中,路途已经注定,梦的心醉,生活的心碎,都要学者去面对。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我的记忆里留下深刻的落印,那简单的锁碎,空洞贫乏。空寂的生活像沉睡的日光,失了耀眼,多了静谧。成长的花蕊的馨香渐渐淡化了,多了淡漠,失了清灵。
当后墙上破旧的石英钟表在我身边叮叮铛铛敲响的时候,那礁石般坚硬的心石受了重创。我就要放弃自尊开始顺从,这似乎是工作的需要,我一直非常奇怪冬天的枫叶哪儿来的泛点的青色,殊不知自己只是风沙的微粒,没有改变事态的能力。当游离的深红艳梦在叩问诚实飘浮奔跑跳跃的精灵时,我问自己:我是什么?只是五色花中的花瓣!我又在乎什么?我在深崖的黑暗中挣扎,母亲又在乎什么?她的魔力如蔓藤一样侵入我的细胞,将我深深的缠绕。我不是小丑,但比小丑更可怜。
见多了泪流满面的离别的情景,我变得淡然。短暂的离别像做戏般上演。我等着我的表姨带我回家……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前,我第一次见了表姨,那个要带我回家的女人。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华丽优雅的妇人,但我还是被她吸引了,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她黑色飘逸的长裙与妈妈那粗布短裤与汗衫形成了鲜明的区别,一张净白光鲜的脸与一张干枯暗淡的脸更有了明晰的对比。
她落地踏步,怀中的小男孩惊慌的四处张望。那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和她母亲有着同意的美丽。我喜欢他的眼睛,一尘不染的圣洁。他是一个一岁的孩子,但却有着超龄儿童的智慧,他怯怯的看着我,紧紧的搂着她妈妈的脖子……
我笑……
妈妈见到了她的堂妹,我的表姨。互诉着久远的想念。我看见了那泪,竟有感动。
她放下她的孩子,摸着我的头:“寒儿,对吧,你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说,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我钦佩她说话的艺术,这是一个优雅的女人。连笑都是那么温柔。
她牵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妈妈带她们进屋。
客气是自然的,但都被女人婉言推回了。妈妈抱着小男孩,逗着他,他很皮,只是瞪看着母亲。
“伊儿,叔叔婶婶还好吗?”妈妈问
“嗯,他们身体都挺好的。”女人回答。
“我有两年都没有见过她们了!”
“是啊,她们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有事没事总会唠叨到你!”女人感叹似的笑笑说。
妈妈笑了:“你和宇森工作怎样?”
“还好,只是忙了点。”
“做行政总是这样!”
“嗯。是啊,总是很忙的。”“姐姐最近还好吧?”又是客套的话。
“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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