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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的爱钱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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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皇上真有龙阳癖?”
  青羽闭了闭眼,已经不想理她。
  “我听说咱们历朝皇族有人是有这嗜好的,说不准皇上也有这种毛病。”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龙阳癖?”他没好气地横眼瞪去。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喜欢男人吗?就是因为喜欢男人,所以才不要美人嘛。”这样很糟糕,太子找不到,皇嗣又生不出来,王朝要灭了……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油水可以捞,当个总管也没用啊!
  青羽冷冷地看着她,透着警告的眼神在空气中蔓延,直到她清楚接收到后,自动闭上嘴。
  “唉,小双子,到底要怎么做,皇上才会想宠幸嫔妃?”可安静没多久,阮招喜又忍不住开口了。
  他微恼地瞪她。“你有完没完,问我做什么?”
  “你是男人啊!”她说得理直气壮,俨然忘了对方是太监。
  “你也是男人,不是吗?”他故意强调着“也”字。
  “喔……对对对,我也是男人,所以……嗯,我懂,对……”对个鬼啦,她到底在对什么?
  “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先想想该怎么安抚德妃吧。”
  阮招喜用力扁起嘴。“小双子,你到底是学坏了,还是本性就这么坏?”瞧瞧,那轻佻的眼神抹上邪味的唇角,虽然好看得要命,却又坏心得要死。
  她应该要觉得不开心的,可近来不知怎地,每回瞧他垂睫笑得坏心,她就忍不住一直看、一直看,看到整个人都恍惚了。
  “是本性。”
  “啊啊!我不管啦,给我恢复!我比较喜欢刚认识的你啦!”她忽地跳到他身上,掐他好看的脸。
  “你又喝醉了!”青羽低斥,扯下她的双手。“不是说了,酒是给你祛寒、养护身体,不是要你当醉鬼的?”
  他怕她工作繁杂之下,又得要在三更天时与他一叙,会累出病来,才准备了养生酒,岂料一喝下来,才发现她酒品非常不佳,有时乖点还会一路颠回房,坏时就死命地烦人,气得他有好几次都想将她丢下,最后却还是认命地把她抱回房。
  “对,我喝醉了,我还要咬你!”说罢就往他的腕间一咬。只是醉了的她没能拿捏好力道,顿时在他腕上留下齿痕,她愣了下,像做错事的小孩偷觑他,正好对上他噙怒的眸。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她可怜兮兮地扁起嘴。
  她承认自己有点烦,但原本没打算要咬他发泄的,纯粹是一时没拿捏好……
  青羽没吭声,只是用一双冷眼直瞅着她,看得她心虚又内疚,只好怯怯地伸出手,拉高袖管,凑到他嘴边。
  “不然给你咬回来好了。”一报还一报的道理,她懂的。
  青羽眯起眼,看她一脸怕痛却又甘愿受罚的样子,唇角缓缓勾斜。
  “我不咬手。”
  “那你要咬哪里?”
  “咬这儿。”话落,他蓦地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向前,吻住她老诱得他心猿意马的粉嫩唇瓣。
  他张嘴轻咬,轻啮慢啃,吻着摩挲着,瞬间缠绵到不想放了。
  阮招喜瞠圆水眸,瞬间醉意全都消失不见。
  她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什么事,只觉得她唇上泛起淡淡酥麻,一路麻进她的心坎里,晕了她的脑袋。
  他到底还要咬多久?
  最后一个疑问冒出的瞬间,她发现他的舌竟钻入她的口中,她想逃,后脑勺却被他按得死紧。
  等等,这不是传说中的亲嘴吗?她不知所措地对上他深沉远邃的眸,只觉得他的眼像是带着魔性,诱惑着她,教她忘了挣扎,任由他缠上她的唇舌,时而浓烈时而轻浅,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
  半晌,他止了吻,她却没有勇气看他,心跳急得快要从胸口破出,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一次,在这时分,梨壶殿内没有他们交谈的声音,没有他们闲聊后的笑声,只有静谧而压抑的呼吸。
  “记住了,下次你敢再咬我,我就加倍奉还。”青羽粗嗄低喃。
  “……这才不是咬。”她小声咕哝。
  骗她是傻子吗?她会连这是亲嘴都不知道吗?她在宰相府也看过不少丫鬟长工诉衷曲的场面,不会笨得连点男女之事都不懂,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亲她?
  她现在是太监耶!
  不是她自夸,她十五岁开始女扮男装,在宰相府当差多年,从没人看穿她的女儿身,眼前的小双子自然也看不穿,所以他一定是——
  “不然是什么?”他哼笑。
  “就是、就是……”
  “嗯?”他扬起浓眉,好整以暇地等着。
  她的唇如他想像中一样软嫩,尝过之后,非但没能压制他的渴望,反倒是激起了更大的欲望。
  他想要的,绝非一个吻而已。
  阮招喜想了下,缓缓起身,走出凉亭——
  “小双子,你有龙阳癖!”话落之后,她便一溜烟地跑了。
  亭内只余怔愣的青羽,远处还听得见冠玉压抑的笑声。
  “闭嘴!”回过神后,青羽微恼低咆,远处的笑声随即打住。
  倚在石柱上,他伸出长指抚过还沾染着她气息的唇,又她好气又好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想要她,因为她,就连例行的行房日都觉得乏味了。
  只因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只供他传宗接代的女人,而是能够坐在他身边,陪他东南西北乱聊,和他一起开怀大笑的女人。
  如今他又要怎么做,才能顺理成章地将她变成他的?
  第5
  才几天的时间,阮招喜又从一帆风顺、众人巴结的敬事房总管,摇身一变,成了心神涣散、众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更糟的是,她一不留神,就被拖进了牡丹殿。
  “阮总管,你倒是好好跟本宫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安排皇上行房日的?”
  德妃冷凛着美颜,一双凌厉美目像把利刀,将跪在殿上的阮招喜横切竖杀了千百回。
  “娘娘,皇上日理万机,近来又传南方水患,所以暂时无心房事。”阮招喜浑浑噩噩,就连辩解也没平常那么伶牙俐齿了。
  都怪小双子!害得她现在一睁眼,满脑袋想的都是他的脸,他的唇,还有他可恶的笑、邪魅又教她心跳加快的眉眼……可恶!她现在都已经祸在目前,竟还能分心神想他,真是没救了!
  “是吗?可本宫不就是要替皇上分忧解劳?你这奴才竟连这等事都不安排,留你还能有什么做为?”德妃美眸一凛,低喝一声,威仪顿生。
  阮招喜赶忙收敛心神,摆出更加诚心诚意的笑,“我的娘娘呀,不是奴才不肯,而是皇上这会儿正恼着,要是将皇上带来娘娘这儿,教娘娘无端端地吃了皇上的闷气,那不是奴才的错吗?”
  “……是吗?”德妃闻言,气消了大半。
  “娘娘天香国色,沉鱼落雁,为何要吃皇上的闷气?为何不等皇上心头舒开了些,再领皇上进牡丹殿,让娘娘酥软嫩语哄得皇上酥筋软骨?到时还怕皇上几回下来不会栽进娘娘的美人窝里?”阮招喜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在字里行间缠着赞美,哄得德妃心花怒放。
  “照你这么说,届时你可会好好安排?”
  “那是当然。”
  “那就下去吧。”德妃总算满意了,终于放行。
  只是阮招喜才刚松口气,踏出牡丹殿时,随即又被人逮进对面的红梅殿。
  朝元殿。
  案前左侧有新任左都御史和京城知京府,右侧则有数位太医列席。
  “还是没有太子下落?”案边的青羽沉声问。
  “臣该死,搜遍皇城还是不见太子下落。”左都御史和京城知京府双双跪下,甚至有点发颤,面无血色。
  皇上给的期限到昨天,如今他俩上殿,不过是来领死罢了。
  青羽沉不见底的乌瞳淡淡扫过两人,懒声又问:“许太医,可有头绪?”
  “皇上,臣以为这是桩天衣无缝的阴谋,凶手必定是皇亲国戚。”许太医点到为止。
  “朕知道,所以朕要的是证据,可以将之拿下定罪的证据。”他心里有谱,只不过想要逼得对方哑口无言罢了。
  眼前难为在线索断了线,再加上太子还是没有下落,说到底,这事依旧是件无从办起的悬案。
  众人的心跳随着青羽的眼波流转而七上八下,直到他说——
  “城外七星岩东麓、支脉河川全都搜索,朕……生不见人,死要见尸。”
  “皇上?”两人面面相觎,没料到死罪竟没落下。
  “都下去。”他手一摆。
  几位大臣以为今日进殿,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想不到竟还能全身而退,莫不沉声谢恩退下。
  看着他们离殿时暗松口气,继而决定更加努力追查案情的神情,青羽不禁勾笑。
  也许招喜说得对,人要的是种诚信,要是他愿意相信百官,百官也会同样信任他,给予他更多,而不再只是以威吓权势逼人,逼得百官面无人色,对案情进度毫无帮助。
  如果招喜的眼认得出谁可以信任,谁不能信任,那么他也做得到。
  想起她,他不自觉地笑眯冷峻乌瞳,直到暼见冠玉形色匆匆进殿。
  “皇上。”
  “皇宫嫔妃对招喜动用私刑了?”今儿个,他特地要冠玉守在她身边,确定她的安危。
  他身为皇子,早已看惯皇宫丑陋的争斗,更清楚身为敬事房的总管,必定是首当其冲。
  “阮总管被带进红梅殿了。”
  “是吗……”
  打丽妃死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皇后,也许眼前正是时候。
  红梅殿
  皇后气度轩昂地坐在锦榻上,狐媚瞳眸眨也不眨地直瞅着徐步被押近的阮招喜。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二话不说,她再跪。
  可恶啊,她是不是犯煞了?怎么才刚逃过了一关,随即又踏进另一个关卡?
  “阮招喜,你好大的胆子。”皇后手里握着鎏金手球暖手,凛目狠瞪。
  阮招喜心一抖,表面上还是扬着和气生财的笑。“娘娘,奴才怎么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用力笑,企图以笑消弥皇后的怒火。
  “你还敢问?”皇后低斥。“德妃她那大嗓门,声响大得连本宫都听见了,说,本宫会不知道你在敬事房里动了什么手脚?”
  阮招喜嘴角的笑脸立即缺了一角。
  德妃的嗓门并不大好不好,而且主殿与主殿之间,除了有条天街相隔,还有数座垂花拱门,皇后要真听得见德妃说了什么,她真的可以把头剁下来给她当椅子坐。
  “阮招喜,难道你不知道收受嫔妃红包安排行房,按祖宗规矩,本宫是可以要你的命?”
  阮招喜无言可辩解,心想八成是自己这阵子太意气风发,收贿收得太嚣张,终于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这也只能怪她,以为皇后是她的靠山,她便可以在皇宫畅行无阻,却忘了皇后也是个等待宠幸的女人,自然会和其他嫔妃争风吃醋……
  “不如让奴才想个法子,让皇上到红梅殿……”
  啪的一声,她的额上像被什么硬物砸到,痛得她龇牙咧嘴,眼角余光暼见掉落在地的鎏金手球。
  阮招喜愣了下,才想起自己先前也在梨壶殿捡着一只……原来这是拿来暖手,顺便还可以砸人的暗器啊。
  “狗奴才!你以为你是谁?难不成本宫还得靠你才能让皇上宠幸?”皇后气冲冲的下了锦榻,来到她面前。
  “你该不会忘了你进宫的任务了?要不要本宫提点你?”
  “……奴才还记得。”
  “记得?你要是记得,怎么尽只会在嫔妃中周旋,至今都还没找到东西?”皇后怒目狠瞪,摆明是被踩中痛脚才恼羞成怒。
  阮招喜不敢喊痛,依旧强撑着笑,可突觉眼前滑落红色的温暖液体,头也开始发晕。
  “皇后娘娘恕罪,这后宫太大了,要找总是要时间,而且宰相大人也说了,不只是后宫,就连前廷都不能放过,所以奴才才会至今还没找着。”
  她想,皇后肯定常常砸人,练得熟透了,所以才会正中她额头,砸得她满头血。
  “还耍嘴皮子!”皇后眯起丽眸,妖娆美颜瞬间狰狞得很。“你以为本宫真不敢对你如何?”
  “皇后娘娘,奴才好不容易摸清了宫里的一切,要是这当头再换个人潜进宫,可就要一切从头了,总是不妥嘛。”她陪着笑只盼皇后别真对她动用私刑。
  如果早知道油水捞过界,会捞出生命安全的问题,她发誓她绝对会收敛一点。
  啪的一声,烧辣的巴掌毫不留情地从她颊面刮落,打得她耳边嗡嗡作响。
  “狗奴才!仗着我爹信任你,你就大胆收贿,还说这话来挑衅我?本宫今儿个就请出祖宗家法,好好整治你!”皇后低咆,没了往常的端庄秀雅,朝后头喊,“给本宫拿鞭子来!”
  “是,娘娘。”
  阮招喜痛得快掉泪,可即便痛着也不敢作声。
  说穿了,根本就是在记恨她没安排皇上宠幸她嘛,何必端出那么富丽堂皇的借口整治她?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太可怕了。
  唉,她今天要是还活得了,算是她捡到,若是活不过,也只能算是她的命了。
  正当她暗作打算时,却听见殿外传来凌乱脚步声,不一会便 有宫女急喊,“娘娘,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皇后明显一愣,先是有点慌,后又带着期待。“皇上怎么会来?”
  百变的表情看在阮招喜眼里,只能无声低笑。
  “阮招喜,你先躲到园子里去,快!”皇后当机立断地命令,又忙着使唤宫女。“翘燕,本宫的发可乱了?”
  宫女还来不得回应,阮招喜也还来不及退避到园子里,便听见一道沉而熟悉的男音。
  “这是怎么着?”
  “皇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皇后见状,快步迎上前,经过阮招喜身边时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快走。
  但是,她却动不了。
  那个声音……
  “那是谁?”青羽明知故问地瞅着阮招喜佝凄的背影。
  “皇上,他是——”
  “她受伤了?”尽管背对着他,他还是瞧见她发上不寻常的湿润。
  “他……”
  青羽不睬魏皇后,迳自走到阮招喜面前,看见血水正汨汨地沿着她的眉睫滑落,一股愤怒倏地从心间爆开。
  “你对一个太监动用私刑?”
  “皇上,这个狗奴才凭着皇上拔擢而向嫔妃收贿,臣妾以祖宗家法治他,并无不妥。”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把阮招喜的错全都掀开,大不了往后再找人潜进宫寻找香囊即可。
  青羽紧抿着唇,拳头紧握。
  “来人,将这狗奴才拖至内务府,交由常总管处置。”皇后低喝。
  一群宫女迅速上前,正要架起阮招喜,却见青羽不悦地扣住一位宫女的手。
  那只大手恰巧横在阮招喜眼前,教她瞧见了黄色袍袖,也瞧见对方手腕间的咬痕,她心间登时爆起恶寒。
  “全给朕退下。”青羽淡道。
  “皇上?”皇后不解。
  “退下!”
  甩开宫女的手,青羽伸出长指勾起阮招喜垂下的头,强迫她与他对视。
  轰的一声,脑袋像的有什么东西不断炸开,阮招喜难以置信地瞠圆水眸。
  “……皇上?”
  怎么可能?小双子怎么会是皇上?
  那日随口拈来恫吓人的谎,怎会在今日成真了?
  阮招喜来过露华殿一回,但只能站在殿廊外的青石板上,从未踏过渡廊,更遑论踏入殿内,欣赏皇帝的寝殿。
  可现在她踏进来了,也看见露华殿内雕梁画栋,墙面漆金烩银,床前绣幔垂帘,花格罗列异宝的景象,是宰相府中远比不上的奢华,但这一点也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只因,坐在锦榻上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瞅着她。
  她想,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她宁可不曾认识他。
  那神态,和她认识的小双子不太一样。
  现在的他头戴金冠,一身团龙黄袍,眉目凌厉,是她印象中的俊俏,却又多了抹深不可测的寒惊,教她打人心底发毛。
  “招喜。”打量她半晌,青羽徐缓启口。
  “奴才在!”她想也不想地跪伏在他面前。
  见状,他乌瞳倏地紧眯。“怎么,在朕的面前,也晓得扮拘谨了?”
  “……请皇上恕罪。”她怎能不拘谨?
  对于信任之人,她向来藏不住话,所以先前就把在后宫收贿,甚至对皇上颇有微词的话全对他说了,再加上戏说皇上癖好……这林林总总的罪名,已经够她和家人死了好几回。
  她死无所谓,但绝不能牵累家人。
  “恕罪?”他笑得邪慵。“怎么,朕是有了三头六臂,吓得你在朕的面前变了个人吗?”
  她诚惶诚恐得教他生厌,一切果真如他想像,当她知道他的身份后,他们就再也无法像往常一样坐在梨壶殿的亭子里,聊尽天下荒唐事,这让他非常不悦。
  阮招喜听不出他的话中意,无法从他毫无温度的口吻中猜测他的心思。
  此刻眼前的他,究竟是百定皇帝多些,还是和她并肩而坐的小双子多一些?
  她有顾虑,所以不敢放肆。
  “抬头。”冷骛寒瞳直睇着她头上沾血的纱巾。她这一低头,血又渗出来了。
  “……奴才不敢。”
  “抬头!”
  阮招喜顿了下,几乎趴伏在地求饶。“奴才该死!奴才在后宫收贿行事,罪该万死!但奴才所为,与奴才家人无关,还请皇上开恩。”
  他的嗓音里裹着怒气,她没忘记第一回迎接他行房时,就被他罚跪在露华殿外,如今她罪行重大,肯定是难逃一死。
  青羽乌瞳紧眯,突地撇唇冷笑。“来人。”
  阮招喜一顿,便听见冠玉应声。
  “奴才在。”
  “立马派人前往白桦胡同拿下阮氏和阮从善,推至西隆门,斩、立、决!”
  她蓦地抬眼,难以置信地瞪他,不敢相信他竟然选择伤害她的家人。“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要祸及我的家人?”
  “你总算抬头了?”他哼道,不动声色地审视她额上的伤。
  “抬头?”阮招喜压根不明白他的用意,一把火烧向脑袋,什么聪明圆滑全都不见了,只见她倏地爬起身,光火地指着他。
  “皇上是认识我家人的,我娘和我弟有什么罪?你可以杀我千万次,但不能无端端赐死我的家人!”
  她一生辛苦忙碌,就为了最重要的亲人,如果真要动到他们,她会不惜一切跟他拼了!
  “喔?如果朕真想要他们的命,你又能如何?”他哼着,不悦她视家人如命,而自己在她心里却像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
  “你敢!”她瞠圆眼。
  “大胆!”冠玉低喝。
  青羽摆手,要他退下,冠玉只好退到殿外。
  殿上霎时只剩两人。
  青羽凉声问:“招喜,如果朕真要他们的命,你能如何?”
  听见他的沉嗓再无怒意和杀气,阮招喜乌瞳微转,强迫自己静下心,想了又想,才试探性地问:“皇上是我入宫后结交的第一个知心好友,正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才推心置腹地什么都聊出口,可咱们也订过约的,皇上还记得不?”
  如果,他真要她的命,根本不需要特地将她带到露华殿,在知晓她是谁时,他就可以要她的命,压根没必要还特地到红梅殿救她。
  静下心后,她心头渐渐明朗,脑袋也跟着开始运转。
  “记得。”他好整以暇地扬眉,等着她要如何应对。
  “这是我与人订下的第一份约定,而我会守着约定至死方休,皇上呢?”她问,笑意缓缓回到唇上,因为他说记得。
  “当然。”他颇欢喜她只与他订下约定。
  “那么,皇上可还记得约定内容?”
  “当然。”
  “既然记得,皇上必定知道自己理亏吧?”
  “喔?”他喜欢看她勾着从容不迫的笑意,有着大胆而放肆的气魄。
  “不准瞒骗。”她说。青羽扬眉,等着她的下文,便见她拧起眉头。
  “你骗我,你没跟我说你是皇上,害我误认你是太监,让我收你当小弟,更可恶的是,你居然还让我帮你,亏了我五两银子!”
  青羽一愣,难以置信地绕着她走一圈。她竟把所有的错都算到他头上,果真是个奸商!
  “你干么骗我?我收了皇上当小弟,这约定可是谁反悔谁就得要饿死穷死不得好死的,你要我怎么能够毁约?所以我只好继续当你的大哥了,而我身为你的大哥,你怎能杀你大哥的家人呢?你总明白五常伦理的,对不?”她一脸无奈,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还有,五两银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别想赖帐,他是皇上,有的是钱!
  青羽胸口剧烈震动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还是他的招喜、还是他的招喜!面对他人圆滑玲珑,唯独面对他时爽飒豪气,偏又爱钱如命的阮招喜!
  “还笑?你要赔我五两银子!”
  “这有什么问题?”他笑声渐歇,但笑意依旧抹在唇角。“倒是朕的钱,你真的敢收?”
  “为什么不敢?在约定里头,我是大哥,你是小弟!约都签了,不准反悔!”
  见他笑了,她故意装得一脸狰狞。
  “你吃定朕?”有意思,非但够大胆,还相当狂妄。
  “我就是吃定你!”怎样?“谁要你刚才说要把我的家人拖到西隆门斩立决。”
  她到现在还很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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