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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终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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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怒喝,一双血红的翅膀从她的背部骤然生出。那超长的翼扫中了吧台后面的酒柜,玻璃器皿纷纷砸落到地上,发出了一阵乒乒乓乓的脆响。

“你想和我较量的话,我当然奉陪啦。”吕渊说着也长出了一对蓝黑色的翅膀。酒吧里的其他人被破碎声吸引过去,顿时被两个异变中的怪人吓得目瞪口呆。

两人的殖装几乎同时完成,就在叶希想动手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一阵枪响和惨叫混杂的喧嚣声。几个手持着冲锋枪的黑衣男子有如幽灵般出现,站在不同的方位一起向现场的人疯狂开枪,动作娴熟而训练有素。在猛烈的火力镇压下,人们连逃走都是痴心妄想,大都是仍未反应过来就被原地打死。不到短短十秒,酒吧里又恢复了平静,一场杀戮闪电般地结束了。

“搜索残余者!”那些黑衣男子毫不停滞,立即就向包厢和厕所冲去。

“这里是地下二楼,想掩人耳目很方便,只要事后弄成火灾现场就可以了。”吕渊说道。

“我以为我已经毫无道德了,没想到你们更加毫无人性啊?”叶希看着满地的尸体,厌恶地说道。

“哈哈哈哈!软弱无力的人类,死再多也无所谓啦!”吕渊怪笑着说道。“地球上有六十亿人口,实在太拥挤了!等我们生化人掌控世界的时候,起码要杀掉一半的人类!!”

当他还在沉醉的时候,叶希已经举起利刃向他挥去。吕渊迎上去一挡,交织的爪刃擦出了尖锐的啸叫。一击未果,她在收回右手的同时用左手猛地一刺。吕渊以右脚为轴心作360度的旋转,迅速地绕到叶希背后,顺势斩向她的后脑。没有丝毫还手的机会,叶希瞬间半蹲到地上,像短跑运动员一样弯着腰,以低空的姿势向前俯冲,把吕渊远远地抛在后头。他正想追击,高速冲刺中的叶希骤然停下脚步,随即右腿一蹬,像绷紧后突然甩开的弹簧般凌空反扑,手腕上的刃也跟着突兀地伸长了两倍。

电光石火之间,吕渊竟然不闪也不躲,硬是用胸膛接下了这一击。强大的冲击力顶得他滑行着后退,双脚在地板上划出了粗糙的痕迹。

“什么?!”如此拼尽全力,刃器还是没有戳入他的盔甲,叶希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尽管你是生化人中天赋最高的五号,可是在你尽情玩乐的三年间,我们依然不断地接受训练和调整。”吕渊沉稳地说道。“干掉了二号和九号,就让你自以为无敌了吧?别拿那两个废物与我相提并论啊。他们一个是墙头草,完全不可靠,另一个好大喜功,不自量力……你帮我们除掉害群之马,倒是好事一件呢。”

“啐!”叶希二话不说,挥着爪刃便向他的咽喉刺去,刚才还大大咧咧的吕渊立刻双手交叉护住要害。叶希左右开弓,像蜜蜂的螫针般精确而凶狠地攻击同一个位置,一时逼得吕渊手忙脚乱地连连防守。

“少装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关节部位就是殖装最脆弱的地方!!”叶希的动作越来越快,刺耳的摩擦声不绝于耳。面对着她几欲发狂的猛攻,吕渊忽然间把左手臂围在脖子上,右手手肘向后拉伸到极限,接着抡圆了手臂向前砸去,一下子就把叶希整个人震开了。

“轮到我啦!!”吕渊继续一下接一下地猛砸,虽然速度不快,却强力到好像要把人斩成两半般霸道。叶希不想和他硬拼,连忙后撤两步,开始以吕渊为圆心急速地圈型移动,专挑他的侧面和后背下手。吕渊奋起一跃,跳出了包围圈,早有准备的叶希如影随形地贴上去,眼看就要鬼魅般地刺中他的脖子,但吕渊居然在半空中强行转身——

“锵!”在超近距离内,爪刃剧烈地碰撞。叶希仰面朝天地摔到地板上,而吕渊则居高临下、像暴风一样挥刃劈去,来不及站起来的叶希只好举手硬挡。再一次地重击之下,她的双刃猝然折断!

在这一瞬间,叶希毫不迟疑地伸长手臂,呈爪状掐住了吕渊的脖子。

“啪噗!”

鲜血从手指缝中溅出,失去连系的头颅弹射到一边,裹着蓝黑色盔甲的身躯随即沉甸甸地压倒在叶希身上。被捏断的脖子处像喷泉一样汹涌地宣泄着血液,仿佛是在为赤红色的盔甲涂上更鲜艳的色彩。

“要是你不伤害我的话,我也不会杀你。”叶希叹了一口气。

忽然,又一个沉闷古怪的声音响起。

“六号那个笨蛋,一直坚持要和五号单挑,结果就是这种下场吗……”

叶希猛然惊醒,眼前的情景令她的心沉到谷底——几个黑衣男子中,其中四人已经穿上殖装。仅有的一道通往自由的窄门被堵住,最强的敌人又这么多,她完全绝望了。

“没想到我居然要给六号陪葬,真不甘心。”叶希心里默念。“对不起,小茵。我保护不了你了……诺言这种东西,果然不能随便就许下呢?你要保重、保重啊……”

无法逃避的现实,也只能安然接受。

“一次来这么多人,你们还真看得起我啊。”叶希站了起来。

“哈哈,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害怕的话就投降吧?我们会怜香惜玉的,放心好了!”“五号,我对你的身体可是朝思暮想了很久啦!”

“……三年不见了,你们还是这副德性,一点长进都没有。”叶希冷冷地说道。“杀了我吧,别妄想我会解除殖装!”

“你再顽固也没用的,我们早就想好对策了。现在就先给你吃点苦头吧!”

四个生化兵富有默契地包围住叶希,他们没有使用爪刃,而是赤手空拳的攻击。虽然她本能地想反抗,但她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身体就像沙袋一样挨了一拳又一拳,痛楚透过盔甲深入了骨髓。四对一的所谓战斗,只是一面倒的殴打与被殴打而已。

不一会后,叶希无力地倒下了。

刚才还声称会对她怜香惜玉的生化兵们改换用脚猛踢她,毫不留情、毫无慈悲。直到她再也无法动弹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停止。

“喂……我还没死啊,快杀了我吧……”叶希气若游丝地说道。

“我们不会让你死的,你还得给我们生很多孩子呢,哈哈!”“别废话,是时候动手了。”

两个生化兵一左一右地架住叶希,另一个生化兵站在她面前,拳头上长出了爪刃。他手一挥,爪刃就像尖牙一样插入叶希的脖子侧面,然后又拔了出来。同时,一个黑衣男子拿着一把奇特的手枪迎了上去。枪身上附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管,里面有一些浅绿色的液体在滚动,充满了诡异的感觉。

“这是研究所的人用来对付我们生化兵的秘密武器喔,只要注入体内就能破坏殖装的结构,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这玩意是第一次用,也是最后一次用,我们可不想留对自己有害的东西。”

“混蛋……!!”叶希想挣扎,但她被死死地按住了脑袋。黑衣男子站在她旁边,把枪口贴在脖子上的伤处。他一扣下扳机,那些绿色液体立刻被注射到叶希的身体里。

一瞬间,她感到全身一阵恶寒。生化兵们放开了手,她一下子就跪在地板上,双手合抱在胸前,好像冷到无法忍受般不断地颤抖。

“呼、呼、呼……呼、呼、呼……”她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呼、呼、呼……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赤红色的盔甲竟然匪夷所思地溶解了。狰狞的坚硬外壳渐渐化成粘稠的流质,颜色也仿佛被稀释般变成了粉红色。没过多久,叶希那纤细的胴体也露了出来。她痛苦地哀鸣了一会后,突然间昏倒在那些流质上面,身体像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

流质像气球般膨胀起来,将叶希整个人吞没在里面,而且变得透明而晶莹。简直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粉红色果冻,里面藏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一样。

“哇,太美了……”几个家伙看得直喘粗气。“我想吃了她!!”“我也要!!”“挖出来吃掉!!”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把叶希弄出来,可惜那些流质已经凝固成胶状物。其中一个生化兵试着用爪刃去切割,结果发现那胶状物的表面既富有弹性、又极其坚韧,完全无法割开。

“搞什么,只能看不能玩啊?!”“没办法……带回基地吧,让那帮废物帮我们解决。”

沉睡着的叶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

他躲在房门后亲耳偷听到这样一段话。

“把那个拖油瓶甩了吧。”

“怎么可以,他的年纪还那么小!”

“我是说,把他送去寄宿学校。”

“为什么?那孩子一向都很乖呀。”

“上次我临走的时候被他踢了一下,腿都淤伤了!”

“什么?我看看!”

“不用了,你最好想出个解决方法!”

一会后,门开了。那个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的男子昂首走出来,正好和愤怒的少年打了个照面。那居高临下的鄙夷目光和他那几欲喷火的狂躁眼神对撞到一起,顿时凝结成剑拔弩张般的气氛。

“怎么,再踢我啊?”男子讥笑道。

“我要杀了你。”龚遥胜咬牙切齿地说道。

“遥胜,你别乱来!!”龚思兰急忙冲出来挡在两人中间。

“好好管教他一下,我走了!”男子大摇大摆地离去。

“姐姐,你要抛弃我吗?!”龚遥胜带着哭腔喊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姐都不会离开你的。”龚思兰轻声说道。

“我、我相信姐姐……”

下午时分,公共汽车在繁忙的市中心路段行驶着。闷热不堪的车厢内,汗流浃背的人们死气沉沉地挤在一起。龚遥胜把车窗开到最大,虽然从马路上吹进来的风也是浑浊的,不过总比呼吸车内的空气要好得多。回想起昨晚的事,他心里仍旧十分不安。

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想把自己从姐姐身边支走。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小偷!!”忽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人们纷纷张望过去,只见在车厢前面,一个瘦弱的中年妇人正和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互相拉扯一个钱包。她用两只手死命地拽住钱包不放,那年轻人恼羞成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因为被人发现,偷窃顿时升级为抢劫。中年妇人显然不是对手,僵持了一会后就被年轻人硬是用蛮力夺走了钱包。

“谁来帮帮我呀!他抢了我的钱包!”中年妇人歇斯底里地叫道。

看到这光天化日下的抢劫,车里有一些人愤怒了。

“臭三八,再叫就要你的命!”年轻人忽然亮出了一把弹簧刀。

愤怒的群众们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明晃晃的刀锋摆在那里,谁还想当见义勇为的傻瓜?

“拿着刀子就很了不起么,哼……”龚遥胜心里嘀咕着。

“停车!”年轻人拿着战利品准备开溜了。

这时,一个很冷静的声音响起。“把钱包还给她,人渣。”

看热闹的人们自觉地退到两旁,中间的过道上站着一个样子很丑的男孩。浮肿的细眯眼,硕大的鼻头,像球一样的蓬松头发——不用说,他当然是冯海。

“……你说什么?”年轻人举起弹簧刀。“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冯海忽然大笑。“你有刀子,我有枪啊!”

话音未落,他猛地掏出左轮手枪,对准了年轻人的胸膛。车厢里顿时一阵骚动,年轻人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敢用玩具枪吓唬老子?!杀了你!”年轻人握着弹簧刀,如狼似虎地向冯海扑去。

“砰、砰、砰!”冯海毫不犹豫地连续射击,样子既沉稳又潇洒。中了三枪的年轻人颤抖了几下,便一头栽倒下去,当场死亡。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嘴角涌出一道血流,身上的T恤也跟着染红了。

“大家请放心,犯人已经死了。”冯海把手枪塞到裤袋里,同时露出了微笑。“我是为了伸张正义才干掉他的,我可是好人喔。”

但车里每个人脸上全是毛骨悚然的表情,显然都被吓到了。

冯海捡起地上的钱包,交到那个中年妇人的手里。“这是你的钱包,收好。”

“谢……谢。”中年妇人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字。

心情愉快的冯海下了车,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不过,就算他再迟钝,也知道后面有人在跟踪他。于是,他拐进了小巷群里,沿着圆圈方向迅速地迂回折返,不一会儿就绕到了跟踪者的后面。

失去目标的龚遥胜机灵地向后一望,冯海正得意地看着他。

“你跟着我干嘛?”冯海问道。

“大哥哥,你很厉害,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坏人。”龚遥胜认真地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冯海皱着眉头说道。

“那个坏人仗着有钱有势,一直在欺凌我姐姐啊!”龚遥胜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能再让姐姐遭受这种不幸了,我一定要干掉他,为姐姐报仇!”

“你开什么玩笑?”冯海仍然皱着眉头。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龚遥胜喊道。“如果你的姐姐、或者是你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玷污,你能忍受得了吗?!”

“这个,当然是不能忍的。”冯海一下子青筋暴起。“是男人的话,就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啊!”

“就是说嘛!!”龚遥胜听出了希望。

“——但是,我不能帮你。是男人的话,就自己去保护你姐姐吧。”冯海耸耸肩。“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帮你杀人。”

“我才13岁,还没有能力保护我姐姐啊!我还以为你会伸张正义呢,没想到你这么畏手畏脚的!”龚遥胜加重了语气。

“……”冯海被呛到了。“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鬼才会相信你咧。”

“唉,就算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也是白费口舌……根本没人能帮我,连警察、法院都定不了那家伙的罪吧?”龚遥胜掉头就走。“你就继续和那些小扒手作战,当你的正义使者好了!”

“喂!”冯海在他身后吼了起来。“交给我吧,我不过放过任何一个社会败类的!!”

“谢谢你啦,大哥哥。”龚遥胜转身,露出欣慰的微笑。

————————————————

“叶希那家伙,为什么两天没有回来了……”夏茵穿着睡裙,大字型地躺在地板上发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她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抛下不管了?!不是说好要保护我的吗,那个大笨蛋!”

她狠狠地擦去眼角涌出来的泪珠,顺手抓起身旁的坐垫,看也不看就用力一扔。接着,她刷地一下子站起来,气冲冲地坐在钢琴前面,开始发泄般敲击琴键。挥之不去的烦躁就像病毒一样困扰着她的神经,用来填充内心恐惧的那份安定感完全被掏空、自以为稳固的生存空间失去了支撑,她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那怪腔怪调的琴声,正是她的真实独白。

“也许……我应该坚强一点?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能够坚强吧?”夏茵喃喃自语。“不行啊……一个人能做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叶希,你给我回来啊!!”

琴声变得激昂,仿佛是为了赋予自己勇气而吟唱的咒语。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在心里默念着——

“我会等你回来,请你快点回来。”

天色已是黄昏,夕阳的金黄光芒洒满了整个客厅。她将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发撩到一边,转过脸凝视着那些火红的云彩。左手轻轻地搭在腿上,右手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漫步,弹奏出一首简单而怀念的童谣。即使心灵再也得不到澄清,只要追寻那曾经无知而无邪的岁月,也总能得到令人心平气静的药方吧?

然后,她默然地合上了琴盖。

像往日一样,她静静地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付出努力、做出一桌熠熠生辉的佳肴,单纯地祈求与最重要的人共享平淡的日常,如此而已。只是明明没有切洋葱,却不小心把泪水滴落到热气腾腾的汤里,这样抑郁的心情令她觉得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以舒缓的动作做好了一切准备。

精美的晚餐,两把筷子,两把汤匙,两碗盛得满满的白米饭。

还有,一张空的椅子。

“再不回来的话,菜要凉了喔。”她轻声地说道。

人间喜剧·;独舞

 “叶希回来了没有?”刚刚回到寓所里,冯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没呢。喂,你这小子居然直呼她的名字……”躺在沙发上的陆鸿扭曲着脸说道。“虽然她是长着一张娃娃脸没错,但其内在的凶恶程度可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唷!”

“这个我知道。”冯海笑了笑。

“迷上她,根本就是在找死。”陆鸿说着把双腿架到茶几上。“等一下,你的气色不错喔?和前两天不一样了嘛。你是不是照我说的去召妓了?”

“胡说八道!!”冯海气急败坏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盒子,然后把里面的子弹胡乱地倒进自己的裤袋里。

“你拿子弹干吗?”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身后的陆鸿冷不防说道。

“关你什么事。”冯海吓了一跳。

“用枪消遣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是闹出大事、惹上警察的话,这里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你。”陆鸿冷冰冰地说道。

“我自有分寸。”冯海信口胡诌。

“为了安全起见,给你换个新造型吧,跟我来。”陆鸿转身就走。

“我要求变得帅一点,我可不想再当丑八怪了。”冯海不满地说道。

“想都别想了你!”

结果,冯海从丑陋的朋克少年变成了老土的书呆子。锅盖式的假发、黑色宽边的平视眼镜,看起来满脸菜色而且瘦骨嶙峋。再加上陆鸿强迫他换上的白衬衫、黑长裤,冯海再次焕然一新——事实上的确是如此。他正想抱怨两句,他的手机就响了。

“猎物上门,来吧。”

看到这则短讯,他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完全没问题!”

————————————————

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出乎意料。

为什么,眼前的这两人都一脸开心的模样?那个男人,怎么不像往常一样,一来就直奔主题?别虚伪了,你明明是一个满脑性欲的家伙!!还有,姐姐……为什么你笑得那么甜蜜?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话?!

同处一个客厅内,仅是隔了一张茶几而已,但对面沙发上所运动着的景象却像是幻灯片的投影般不真实。少年就像是深陷在无声世界里,遥远地观看那些音容笑貌般抽离自我。弄不懂,完全弄不懂。眯着眼睛、嘴角上翘,那应该是喜悦的表现;但那是为什么呢?这个男人,明明只能带给你痛苦!

是那个混蛋给你痛苦,所以我才会给你安慰啊!

难道,你……不需要我安慰了吗?!

那么,你们这样嘴巴一张一合的是在说什么呢?为什么会说出那么荒诞不经的台词呢?对了,其实你们是在演戏吧?不要骗我、不要骗我了啦……一点都不好笑啊!

终于承受不住了。

少年跄跄踉踉地走到阳台上,手揪着头发,脸扭曲到变形。晚风无法让发烫的脑子变得冷静,胸膛下的心脏更加抽紧、抽紧到连阵阵的痛楚都那么清晰。

这样下去,目前所拥有的东西都将不复存在。

必须否定这错误的方向。

否定它!

……没错。

要用自己的手,令一切都回到正轨上。

能做到的,绝对能做到的。不需要任何人帮助,我一个人就能做到了。

下定了决心的少年,霎时觉得神清气爽。从未有过的愉快感传遍了全身的神经末梢,手臂充满了力量、双腿恢复了脚踏实地的沉稳感觉。

但是,当他回到客厅的时候,那个该死的男人却不见了。

“那个家伙呢……?”少年咬牙切齿地说道。

“已经回去了。”仍旧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我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其实也算是一个小秘密吧。”

“你想说什么?”少年的眉头皱在一起。

于是她既高兴又难为情地说了。

“我……”

一瞬间,少年彻底地崩溃了。

——————冯海篇——————

“你在等人吗?”

看着在小区门口杵了很久的冯海,门房的老伯终于忍不住上去关心他。

“嗯,是啊。”

“口渴了吧,要不要进来喝水?”

因为他一副老实巴交的学生模样,老伯的态度也相当友善。

“谢谢你喔,大叔。”

于是,冯海便坐在靠近门的椅子上,一边心不在焉地喝水,一边留意着小区里的动静。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一台陈旧的电风扇轰鸣着回来转动,卖力地驱散夏夜的酷热。对面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虽然电风扇的噪声很大,但冯海还是隐约听到了内容——

“今天下午,市区发生了一件奇特的抢劫案。大约3点20分左右,在7路公共汽车上,有一位男青年企图抢劫另一位中年妇女的钱包,结果被同车的一个乘客开枪击毙。据车上的目击者称……”

冯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在无意中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记者:“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一脸严肃的路人A:“这是很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那人怎么会有手枪?他肯定也是一个不法之徒。希望他早日被抓拿归案!”

记者:“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一脸遗憾的路人B:“如果那人是用正当的防身用具制服歹徒的话,那他还算是见义勇为吧?但他使用手枪的行为本身就是犯罪。”

记者:“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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