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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的证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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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因而没有看见也合乎情理。
  工程大体分三个部分:把垫上去的土压实;用夯砸实接触水的“斜面”:在修好的斜坡上种植草皮。工地上使用着沙子、水泥、可塑混凝土等等。中户建筑公司以及其它建筑公司的混凝土搅拌机、翻斗车、运材料的卡车等穿梭似地来来往往。
  这些下车里要是装上一具死尸进去,确实也很难发现。
  参加施工的公司几乎都在中户建筑公司控制之下,所以直接向他们打听很危险,而当地居民全都期待着工程早日完成,如果知道事情对施工者中户建筑公司不利,就连本地人也肯定会守口如瓶,因而向他们打听也相当危险,砂田这个地区说起来是个“敌占区”了。
  为了尽量减少危险,味泽便独自一人进行侦探,如果让朋子知道了,她肯定会跟来的。
  大约侦探了一周左右,味泽听到了一个有价值的情报。
  最近,一个参加堤坝工程施工的农民被头上掉下来的建筑材料砸死了。情报就是从他父亲那里听到的。
  那个农民的父亲叫丰原浩三郎,他脸上明显地带着怨恨的表情说。
  “哼!哪里是为了村子!那些家伙都是给自己捞油水。”
  “捞油水?您是说他们贪污了吗?”
  “是啊!工程全都由中户建筑公司一手包办了!中户建筑公司在市土木科花了钱,才包下来的。土木科那帮家伙,直到排不上号儿的小职员,天天晚上都在市里最贵的金门夜总会足玩儿!”
  “中户家本来就像大场市长的保镖,所以这类事他们是干得出来的。”
  丰原讲的情况,味泽也猜的八九不高十。
  “嗯!结土木科那帮人造钱还只是个小小的零头!”
  “零头?那么,还有个捞人份儿的大坏蛋喽?”
  “当然有啦!这就是市里拿河童津作戏台搞的大骗局。这是中户建筑公司的现场监督员喝醉后顺口透露出未的,准没错儿。村里的人以为柱后再不发大水了。可高兴呐,其实,都被蒙在鼓里了。”
  “你说那大骗局是什么?”
  “千万不要对别人讲啊一一一”
  丰原又用眼睛扫了扫四周。看到一个人也没有;就压低声音说:
  “河童津那儿原来有点子半截半截的堤,一发大水就把涨的水挡到贮水池里去,现在开始搞阶工程就是想把这些堤改成正经八百的堤坝。正经八百的堤坝修好后,以前发大水时淹没的河滩地就成了涨水也泡不着的好地啦!”
  “是这么回子事啊。”
  “市里的大头想把这些河滩地弄成高尔大球场。”
  “弄成高尔夫球场?真的吗?”
  “那还有错儿!村里的老乡正把这些滩地一文不值半文地白扔给中户家经营的不动产公司。”
  “如果把这些河滩地变成高尔夫球场,会赚很多钱啊!”
  “村里的老乡还不知道受了骗,只有我那儿子一个人坚决反对卖河滩地上的权利,结果就在工地上让掉下来的建筑材料砸死了。那是他们给害死的呀!”
  “那您对警察讲了吗?”
  “就是讲了也不理你,连个证据也没有,本来警察就和那伙人穿连裆裤呀!”
  “那么,你儿子对河滩地的权利后来怎么办啦?”
  “我那个有继承权的儿媳妇赶快就卖给了不动产公司。她说要那些破地有什么用!她是个糊涂虫,不知道那是我儿子用性命换来的!”
  “村里别的人还有没有像您儿子那样,因反对他们而死掉的?”
  “那个工程已死了不少人,死的都是村里人,要不就是别处来打短工的。一死人,中户建筑公司就派来人,放五十万抚恤金,说这是为村子,大家包涵点儿。谁要有一点儿不满意。就会用那套拿手好戏,吓唬你。报纸上从来不登,有好多人家没了顶梁柱。也不敢吭气。”
  “死的那些人也反对卖掉河滩地的权利吗?”
  “也有反对的,也有马上就卖掉的。不过,把柄是抓不到的。要是一不小心泄露出去,下次自个儿就要遭殃,所以谁也不提。我反正也快入士了,儿子没了,活在这个世上也没啥意思。可是,你呢,为什么调查这些事呢?”
  “我的朋友可能也是中户家给害了。”
  “就是刚才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吗?”
  “是的。”
  “那个女人我没见过,不过,要是当作祭坝的灌进了大坝的话,那可没法儿找到,如果让他们察觉你在到处调查,说不定会下什么毒手呢!可得多加小心啊!”
  “谢谢!老大爷,您也多加小心。”
  “我不要紧,这把年纪,就是把我弄死,他们也捞不着什么,他们的算盘打得可细啦!”
  丰原浩三郎咧开没牙的嘴笑了。
  第六章 深夜的造反
  对这次意想不到的重大收获,味泽非常兴奋。归途中,当他走到沓无人迹的田野时,忽然窜出五六个眼冒凶光的彪形大汉,把他团团围在中间。
  “味泽岳史是你吧?”
  满脸凶相、不可一世的小头目以威吓的口吻说。味泽默不作声。
  “你老上这儿寻摸什么!”
  “你没耳朵?!”
  “你要再为井崎那档子事到处串,可别说对你不容气!”
  “你们是中户家的吧?”
  “听着!井崎的事早就了了!你这个局外人不要没事找事。”
  “莫非有什么怕人刨根问底的不光彩事不成?”
  “少费话。趁早撒手。这对你有好处!”
  “撒不撒手,这是我份内的工作。如果你们问心无愧,我倒要说你们少插嘴!”
  “拿嘴说你不懂的话,那就让你的皮肉尝尝味道!”
  小头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凶恶的狞笑。其他的人霎时间杀气腾腾,缩小了包围圈。
  “慢着!”
  味泽说着,向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不想让皮肉遭殃,那你就从此罢手,别再像狗似地到处寻摸!”
  “我是不想让你们皮肉遭殃!”
  味泽的态度突然变了。方才还像被一群猫围着的老鼠。现在却丢掉了弱者的伪装,赤棵裸地露出了比猫还凶猛的利爪和潦牙。
  中户家的这群无赖看到味泽突然变色。感到不知所措。但同时,味泽话语中所含的莫大侮辱,又气得他们血气上撞。味泽面对着中户家的这五个无赖,心想。看你们再逞威风,以前还没有一个人胆敢这样出口侮辱你们。
  “你说什么?!”
  “我不想止你们皮肉受苦!”
  “你懂我们说的意思吗?”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不要再作无味的争辩吧!”
  味泽虽被五个无赖围着,却面不改色,而且话音反倒很轻松。不过。他的整个身子就好像变成了凶器似地蕴藏着强大的杀伤力,凝成了一股所向无敌的杀气,镇住了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的这样无赖的嚣张气焰。这伙无赖毕竟也都是些富有经验的家伙。
  他们看得出味泽的杀气,决不是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的杀气,而是一名久经沙场的格斗士的杀气。
  他是用驯顺的草食动物的假象,掩盖着肉食猛兽的獠牙。暴徒们马上畏缩了。这时。远处传来了孩子的叫喊声。好像是一个年幼的女孩在呼喊什么人。这个声音让味泽想到了长井赖子。分明是另一个孩子的声音,可他总觉得是赖子在喊他。
  味泽身上的杀气,犹如气球泄气一般,霎时间冒了出去。这头肉食猛兽马上变成了草食动物。中户家的无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干掉他!”
  小头目一声令下,五名暴徒一拥而上。任凭暴徒们拳打脚踢,味泽丝毫也没有抵抗。由于丝毫没有抵抗。使得暴徒们甚至打都打不起劲。
  味泽倒在地上。暴徒们用沾满泥土的靴子踢他、踩他。他横躺着,像是地里的一块土坷位,身上被唾上了唾沫。
  “好啦。到此为止吧!”
  小头目终于开了腔。正因为他看得很清楚,方才味泽在一瞬间露出獠牙时那杀气并非寻常,所以对这种令人莫名其妙的毫不抵抗,也觉得很泄气似的。
  “晦晦!他妈的,是个光耍嘴皮的家伙。”
  “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说大话逞能。”
  味泽的毫不抵抗,使暴徒们越发飘飘然起来。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欺负那些毫不抵抗的软弱无能的人。
  “今天,就这样饶了你,如果再不听话,下回就要你这条狗命。”
  小头目留下威吓的话扬长而去。
  味泽惨遭暴徒们一场毒打,浑身剧痛,意识快要模糊不清了。他勉强打起精神。开始思索这次袭击他的意义所在。
  这群家伙明目张胆地进行了挑战。前一次的袭击,他们没有明确说出袭击的理由,而这次却十分露骨他说出“不许再管井崎的车祸事件”。这是不打自招地供认了在井崎车祸事件的背后,隐藏着揭穿了就不好办的见不得人的情节。而且。他们是毫不掩饰地透露出这点,不打自招地供认在井崎车祸事件背后有着见不得人的地方。
  这种自信可能来自认为尸体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坦然心情和对味泽的蔑视。也许他们依仗着警察也是他们的同党。
  “你伤得不要紧吧?”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强打精神,睁开青肿的眼睛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位年迈的老农在担心地低头望着他。
  朋子急忙赶来了。她看到味泽挨打的惨状,一时吓呆了。
  “不要紧,只是伤了点表皮。”
  为了使她放心,味泽强作笑脸。他的眼皮肤红肿,牙根也活动了。
  “他们真够毒辣的呀!”
  “不过他们已经明确地宣战了。”
  味泽把遭受袭击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他们满有信心啊!”
  “是啊!可是他们又害怕调查。如果能明确河童津工程有违法勾当的话,那么,搜查也就容易多啦。”
  “这件事,让我来调查一下试试看。”
  “不,这很危险。他们对我已经袭击过两次了,下次说不定该袭击你啦。”
  “我是新闻记者,如果有人妨碍采访,施加暴行的话,即使那些与他们穿连裆裤的警察,也总不能置若罔闻吧。”
  “那怎么会知道呢?对我的袭击,他们是通名报姓的,但是,他们还有暗地伤人的一手呢!”
  “也许他们认为如果不通名报姓,就不能让你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袭击你。”
  “可是,他们已经通名报姓了,假如下次要来袭击你的话。即使不通名报姓,我们也会明白为什么遭到袭击。”
  “我明白了!是要百倍警惕。不过,你为啥一下也不抵抗呢?”
  “啊!”
  “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你竟会一点也不抵抗。你劲儿很大么。你要是认真跟他们斗,也不至于轻易地被他们毒打得这么惨。”
  “咳!体力毕竟是有限的。即使对自己的力量多少有些信心,如果对方来两个人,那就对付不了了。就是那些拳师和柔道的高手,在火枪面前,也是无能为力的,像电影惊险话剧中的主角那样子是办不到的。”
  “就是一条小小的虫,在临被踩死之前,还要抵抗一番呢,你连虫看那番抵抗都没有,莫非有什么原因不成?
  为了解救朋子,味泽曾在转瞬之间,制服了三个流氓。但是,他的这种力量在中户家一再向他大打出手时却完全不见了踪影。那次,别人挨打时,他竟不理朋子的苦苦哀求,从现场悄然溜走了。
  “没有什么原因,不过,我对打架斗殴生来就害怕和厌恶。这次也是因为始终没有伸手反抗,才这样轻轻地过去了,如果冒然一伸手抵抗,也许早被他们弄死了。”
  “看来。你还记着那天深夜我同他们格斗的形象。那天晚上,就像我多次说过的那样,为了搭救你,我完全失去了自制力。这应该说是个例外。人若是一旦失去控制,有时会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地产生出力量来。”
  “不,我不认为是那样。那天夜晚的味泽,分明也是你自已而绝不是另外一个人。味泽。你一定有什么原因才把自己真正的力量隐藏起来了。”
  “怎么说好呢?”
  “得啦,得啦,反正是为了搭救我,你才拿出了真本领,如果我再遇难。你还会搭救我的。是吧?”
  “我也不一定总在你身边。”
  “那就是说,如果在身边的话。就一定会搭救我吧。可是现在,你还是不肯把自己的本领亮出来。”
  朋子这么一引诱,味泽竟然不打自招,弄得闭口无言了。
  朋子来到味泽的家里,只有赖子一人在看家。她问赖子:
  “爸爸还没回来?”
  “嗯!”赖子点点头。瞪起一双圆圆的眼睛望着朋子。这双眼睛,仍然是迷茫无神,视线虽然的确冲着朋子,但是,视线的焦点却已越过朋子,游荡在远方了。
  “喂。这是给你的点心。”
  当朋子把来时在街上买的点心盒递给她时,赖子的眼睛闪闪发光。只在一瞬间。露出了儿童的天真稚气。但是,当她吃点心时,目光还是向远处呆望着。
  “可别吃的大多,不然连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嗯!”
  赖子乖乖地点点头,连忙把点心盒收拾起来。她的动作非常幼稚。她的智力指数很高,不过,记忆的障碍,也许给她的成长多少带来些影响。
  据味泽讲,赖子曾一度丧失的记忆力正逐步恢复。
  看来赖子跟味泽很亲呢。放学回家后,她一个人就这样闷在家里,安安静静地等味泽回来。在这段时间里,这个女孩也许正在自己所想象的世界里漫游。她是不是正在拨开笼罩着的浓雾,拼命地寻找过去记忆的路标呢?
  朋子伸手看看表。对赖子说。
  “让我再等一会儿吧!”
  味泽的家,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味泽的住房是一套两间卧室带厨房的单元房,房间的陈设大致还算齐全。但是,这也并不能掩饰他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两人生活的寂寞景象。房间拾掇的相当整洁,可是,这样又显得房间过于空荡。对于他和一个义女组成的这一连最小家庭也算不上的家庭来说,即使房间的面积仅仅只这么人,也还显得有点大宽敞了。
  朋子突然想到自己将要填补这个家庭的空缺时,双颊顿时一片绯红。对于未来的生活,她和味泽已经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共同心愿,剩下的只是实现这一美好的愿望。赖子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样了,她并不讨厌朋子。
  “上学有意思吗?”
  朋子问。
  “可有意思啦!”
  据说赖子的学习成绩在学校是中上等。她说话也越来越接近于标准语了。
  “快上中学了吧?”
  “嗯。”
  赖子点点头,然后还是用那在远方游荡的眼神朝朋子望着,可能是在瞧着朋子,可是,她那双眸子的焦点却飘忽不定。
  “赖子,你在看什么?”
  “我见过姐姐。”
  “啊!前几天,你也这样说过呀。”
  “是啊,我愈瞧愈像见过你。”
  赖子的目光落在朋子的脸上,朋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赖子,你不是说想不起来吗?”
  “一点一点地我想起来了。在姐姐的身旁,还有一个人。”
  “是爸爸、妈妈吧!”
  “不。不是,是谁我不认识。”
  “你想起爸爸和妈妈的样子来了吗?”
  “不,这个人不是爸爸和妈妈,他是从外地来的。”
  “外地来的?!莫非是……”
  朋子紧张地屏住了气。赖子莫非见过犯人的面孔?
  “赖子,那你想一想是什么模样。”
  “一张白白的脸,像个高个子怪物,没有眼睛,也没有嘴。”
  “你再好好想一想,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男的。”
  “穿的是什么衣服?”
  “绿西装。”
  “穿着绿西装的男人是和姐姐在一起吗?”
  赖子点点头。
  这个穿绿西服的人莫非就是杀害赖子双亲的强盗?
  “那个穿绿西装的人,个子高不高?”
  “记得他个子挺高。”
  “胖不胖?”
  “好像不胖。”
  “他手里拿着什么?”
  “不知道。”
  “他跟你讲了些什么?”
  “不知道。”
  “你不是和那个人在一起呆过好多天吗?”
  “我不知道!”
  “来!你要仔细注视那个人的面孔,你肯定会想起什么。那个人在姐姐的身边做什么事了?”
  由于背后有动静,赖子的表情突然变了。
  “爸爸!”
  也不知道味泽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已经站在了她俩的身后。
  “啊,你回来啦,我一点也没注意到,请原谅。在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来这儿打扰了。”
  朋子忙不迭地准备要站起来,可是,味泽连瞧也不瞧她一眼,背过身板着面孔对赖子说:“不好好用功学习怎么上得去!这样下去的话,你连中学都考不上。”
  味泽的表情从未见过有这么严厉可怕。这时,朋子觉得从味泽那里感到一种不祥之兆。
  他把赖子撵到隔壁房间之后,便以素日那种温和的神色面对着朋子。不过,朋子已经明白方才味泽转瞬之间厉出的那副阴森可怕的脸,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刚才我到主顾们那儿跑了一趟,让你等了好久,对不起。我这就给你沏茶。”
  “茶呀,让我来沏吧,因为我不想随随便便进你的厨房。”
  朋子慌忙站起身。
  “别客气,就像在你自己的家里一样。”
  味泽的口吻带有几分怨气。
  是谁在客气呢,朋子想这么说,但又把话咽了下去。她觉得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未免有些轻浮。
  离吃晚饭还稍微有一段时间。他俩隔着朋子带来的点心,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有点头绪了。”
  朋子呷了一口茶,首先开了腔。
  “是河童津的违法勾当吗?”
  “是啊。你所听到的。毕竟不仅仅是传闻。”
  “那么说。市政府也打算插手河童津的河滩了……”
  “不只是市政府,就连建设省也和这件事有牵连。”
  “建设省?!”
  “现在的建设大臣,通过资金这条渠道,已经和大场一成串通一气,羽代市的建设局,也是由那些和大场家族有联系的人把持着。”
  “建设省是怎样跟河童津的工程挂上钩的?”
  “河童津的河滩,约有六十公顷土地。其中四十公顷是国有土地,余下的二十公顷是民用土地。这四十公顷的国有土地。在明治二十九年以前。也是民用土地。但是,旧河道法施行后,国家无偿地把这些土地收归国有了。收归国有之后,也还承认本人享有土地耕作权,但是,由于长年的大水冲刷,尽管是肥沃的良田,如今也只能种些桑树。现在正在施工的这条河的堤坝工程一完工,它就不再是河滩地,而要由建设省来进行废河处理了。”
  “通过度河处理,会给河滩地带来什么效果呢?”
  “这么一来,根据河川法的种种限制,如上地的占有或土地形状的变更,新建筑物等的禁令,就会被统统解除了。”
  “经过废河处理的河滩地。按理说,应该归谁呢?”
  “应该卖给那些享有土地耕作权的人。但是,建设省好像是瞒着当地的农民,悄悄决定,把河滩地卖给了大场家族的公司平安振兴工业。于是平安振兴工业就提前下手,去说服那些享有耕作权的人,并到处用花言巧语订合同,要他们等废河处理后。把民用土地那部分的所有权和国有土地那部分的耕作权转让给平安振兴工业。据说,收购价格是:民用地的所有权,每坪为二百元:国有地的耕作权。每坪为一百元。”
  “三百元和一百元?!太坑人了吧!”
  “可不是!真坑人!人们纷纷说。平安振兴工业为这次收购,投入的资金是五千万元左右,可是,等堤坝工程一竣工,地价将猛增到二百亿元。”
  “什么?从五千万元增到二百亿元?这究竟是多少倍呀?”
  他一时脑子里还没算出这项巨额猛增款的倍数。
  “四百倍呀。他们简直是贼。”
  “难道农民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事吗?”
  “在堤坝工程动工之前,平安振兴工业就把这些土地统统买到手了。”
  “照这么说,提坝工程一开始就是跟建设省暗中合谋才动工的喽。”
  “只能这样认为。建设省是主管修改河道工程的机关,在羽代河的治水工程上,官处于指导、监督、支持羽代市的地位。当归还河滩地时,他们理应事先告诉旧地主人。这时,如果宣布堤坝工程近期即将开工的话,地的主人们一定会估计到地价将要上涨,而不同意公司收购。建设省不见得不知道这项工程,所以即使说他们是同谋,他们也无话可说。”
  “归还国有地这一点,可能是因为他们早已知道在河滩中筑一道正式河堤之后,将会导致废河处理的缘故吧?”
  “是这样的。如果还是原来那样的河滩地,当然要受到河川法规定的约束,决不能随便归还。所以,当建设省发出归还预告时,明明知道修筑正式堤坝这件事,但是,为了平安振兴工业的利益,他们一直保持缄默。”
  “正式堤坝工程开工后,有的地主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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