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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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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红蛇起码有几百条,这种蛇从未被发现,要是逮上几条出去卖,肯定大发了。这些蛇还能发红光,如果拿去泡酒,也许还能壮阳也不一定。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红蛇竟然纷纷游窜过来,我心里一惊,就想往后面退去,怎知此时身后却伸过来一只手,硬实地搭在了我的肩上。
在这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鬼,可是转头一瞧,竟然是那个神秘的女人。本以为她是一个女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她的道行不深,还在原地打转。我看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红色的人骨,想来她肯定知道这些红蛇的来历。
谁知道,我还没开口,这个女人又指着我骂道:“卖国贼!”
“小姑娘,你说话可得留口德,别信口雌黄。”我一边后退,一边耍嘴皮子。
我发觉这个女的忽然不对劲,好像她和刚才有点区别,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只顾着逃避这群红蛇,哪有心情计较她对咱们的诽谤。八阵已经给破了,现在再往后退去,倒不担心又迷失在里面。只是后面没了路,退过去也只是缓兵之计,红蛇终会赶上来。
鲍尔的三只大狗看到这么多蛇,吓得毛骨悚然,慌张地叫个不停。我被逼到了后面,和鲍尔挤在一起,手也碰到了他的腰间。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鲍尔竟然有那个东西!我惊讶地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他奶奶的,我就说她怎么和刚才的模样有异,原来是这样!
鲍尔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估计他不知道我的发现,正好他不知道,我就故意跳到信宏那边,可是没想到我前脚没跨出去,鲍尔就把腰间的东西抽出来,然后对准了我。
“这枪……”我迟疑地想说什么,但终究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错,这枪是那女人的!”鲍尔忽然变了个人,顿时凶光毕露。
一时间,场面马上安静下来,那些红蛇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竟都纷纷停了下来。我一直以为那女的歹毒,却没想过鲍尔也有问题,信宏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话。我张口就问:“你和那女的是一伙的?”
“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鲍尔冷笑道。
“清楚什么?”我不明白。
“哼,我故意跟着来,还不就是为了天山神殿里的宝贝,没有你们,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进来。只有你这个笨蛋,竟然只想着离开。”鲍尔继续笑道。
“这里有什么宝贝,你又怎么知道这里有宝贝?”我问道。
“少跟我废话,既然已经进来了,而且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们就都得死了!”鲍尔说毕,就立刻扣起了扳机。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凉了大半截,自己果真涉世未深,天山神殿的模样都没看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鲍尔是个外国人,邹伯父肯定辛苦了几年才发现了这个天山神殿,鲍尔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邹伯父的死和他有关联?鲍尔可能是一个贩卖文物团伙的人,来者不止他一人,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伙人如此疯狂?
更没想到的是,鲍尔正要开枪之时,一只红蛇飞了起来,冲我的脚咬了过去。我歪了一下身子,那蛇扑了个空,一头撞在了黑色的石头上。鲍尔轻蔑地笑了一下,露出一副无畏的样子,然后往前面冲了过去。
奇怪的是,那群红蛇却不袭击他,纷纷都避出很远的距离。莫非这些怪蛇也懂得欺软怕硬,现在的大自然竟也如此势力。
“别逃!”女人看到鲍尔跑开,脸色大变。
可是,鲍尔根本头也不回,径直往黑暗中奔去,我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个小门,他闪进去以后,就没了踪影。
“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女人看我们没跟着跑,甚是诧异。
“我们什么时候和他是一伙儿的了,都是你一直在说。”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但是后面已经是死角了,所以只好跳到了信宏他们那边。
“糟了,他不能走的!”女人紧张地说道,但红蛇并不忌讳我们,围过来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多,连站着的地方都快没了。
我看这女人不至于是个花痴,就算人家长得稍微帅气一点,但敌我总该分得清吧。瞧鲍尔那个样子,摆明和这女人不是一道的。因为我刚跳过来,脸是对着他们的,所以就看到一只蛇正沿着一枝老树根慢慢地游了下来。这只蛇的身子有藤条大小,全身都是暗红色的,身子也是半透明的,眼睛鲜红得像要滴出水来。我看得真切,红蛇的头往后一仰,准备攻击那女人。这女人蛮横无理,死了活该,但想归这么想,总不能眼见别人有难,却在一旁放鞭炮的。我想也没想,伸手把女人拉了过来,红蛇就刚好咬到了我的脖子上。
那只红蛇飞一样地蹿了下来,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即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似乎被它迅速地吸去,血脉像是要爆炸一样地疼痛。我是非常害怕蛇类的那种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把蛇用力往后一拉,疯狂地把它往地上一摔,然后捡起一块石头就猛地砸它的头。这只蛇可能喝了很多人的血,它的头部竟然流出了一大滩鲜红的血液,腥臭得让人窒息。
信宏和那女人直到我把蛇给砸死了才反应过来,他们把我扶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信宏扶着我坐在地上,紧张地问我:“这蛇有毒的,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想回答我很痛,痛得要命,那个女人却把话接了过去,说:“这是阴离红,他没救了!”
“阴离红?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听了这个女人的话还真不爽,好歹我救了你,怎么一开口就是咒我没救了。
“那是什么蛇,你知道它?”信宏不慌不乱地问道。
“阴离红喜欢喝人血,刚才可能是因为我手臂上的伤口引来的。这种蛇的毒性很强,是很久以前一个已经消失了的民族中才有的。”女人说完停了一会儿,又迟疑地说,“如果那个民族真的灭亡了,怎么这里还会有阴离红?”
信宏把我扶起来,说:“别担心,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来不及了,”那个女生也站了起来,她说:“就算你现在送他去,也来不及了。阴离红的毒性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况且阴离红在历史上只有几处有记载,很少有人知道它。等医生想出对策来,恐怕他早可以投胎几次了!”
我听了她的话,马上又瘫在了地上。真是好人没好报,好柴烧烂灶!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好歹也骗骗我,来个什么美丽的谎言,怎么就这么直接地宣判我已经被杀无赦了。我此时也已经全身剧痛,开始发冷了。
“看在他是因为救我才这样的,还是我来救他还他人情好了!”女人嘴上这么说,但却站着不动。
红蛇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动弹,这女人手里还握着一根棍子,看见有蛇窜过来,她就打回去。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没想到阴离红的毒这么厉害,想当初邹伯父肯定是给这群蛇害死的。难怪他才跑出树洞,就倒在了林子里,再也爬不起来。
我看那女人站着不动,不见她拿出药物救治我,于是就喊了几声“喂、喂”。那女人的不耐烦地回了我一句,说她的名字叫陈静,干嘛老喊“喂、喂”。我听她这么一说,原来是同姓之人,弄不好几百年前是一家人,看来人没白救。但是,陈静一直望着前面,我想问她到底有没有东西解毒,但力气已经没了,张开的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静刚才说过,这些蛇是很久以前一个已经消失了的民族中才有的,莫非天山神殿和那个民族有关?
第九章 九穗禾
信宏看到阴离红越来越多,索性就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点起了一把火。野兽怕火果然是真理,衣服一着火,这些蛇就赶紧退出很远的距离,暂时没有敢强出头的。信宏虽然比我沉得住气,但他看陈静说要救我,可是屁又没放一个,于是就开口问陈静到底怎么救人。
陈静的脾气比先前的好了不少,也许是看出我们和鲍尔并不是一伙儿的,她听信宏问话,就说:“你们看见没有,蛇群里有一块凸起的石头,那块白色的石头!”
不过,她又发了一阵牢骚,说鲍尔抢走了她手里的药。那个药类似雄黄,吃了以后阴离红就不敢接近,可是给鲍尔夺走,连枪也送人了。其实,我有很多疑问,譬如她怎么有那种药,她又是谁,为什么来这里?可是,现在命都快没了,我哪还有心思问东问西的,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
陈静手里握着手电,光线直指她说的石头,所以不难在黑暗里寻找到。鲍尔一直没拿出手电,但他也敢冲进黑暗里,我想他肯定带了照明工具,只是为了接近我们,故意装出一切都是偶然。
我看到那块石头,心想虽然白得漂亮,但是如果那是解毒良药,直接杀了我算了。石头能吃吗,就算能吃,我的牙齿也没那能耐。信宏看衣服烧尽了,有些焦急,我反正要死了,要衣服有什么用。于是,我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让信宏烧个痛快。着火的衣服被信宏扔到了蛇群里,这些阴离红十分惧怕火焰,纷纷躲进了黑暗里。借着那点点火光,我因此也看到,白色的石头上竟然生长了一株奇特的草。这株草有四片叶子,两片是深青色,另外两片是鲜红色。大自然千奇万怪,有这种颜色不一的草并不奇怪,奇怪就奇怪在这株草是生长在石头之上。
“那就是九穗禾,可以救你的命!”陈静对我说道。
“九穗禾?它好像是上古神话才有的吧?”我有些不敢相信地说。
“上古?你是说这株草有这么久了?”信宏看起来比我还不相信。
传说,九穗禾是上古之物。在炎帝时代,曾经有一只丹雀衔着一株草,从天上飞了下来,坠落在地上。炎帝看到了这一切,把这株草种在了田里,凡是吃了这株草的人都可以老而不死,这株草就是九穗禾。当然,传说是传说,能让人不老不死不大可能,不过是珍贵药材应该不假。反正现在出也出不去,横竖一死,死前能吃一口九穗禾,那也无憾了。
这个天山神殿当真不简单,竟有这类上古之物,恐怕还有比这更厉害的宝贝。我想到这里,又不甘心死去,怎么也得见识一下,好歹都来到神殿之中。
可是,就在这一刻,一件诡异的事情忽然发生了。
信宏已经烧了很多东西,火星四处分布,阴离红散得差不多了,可是当他想过去摘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却改变了!这里已经不在是什么天山神殿,青灰石柱,白色石头,九穗禾都不见了。
信宏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我呆坐在一旁。周围是一片无际的雪原,冰冷的空气穿过我们单薄的衣服,我只觉得全身麻木,吸进来的空气像是在肺部结了冰,刺痛难忍。信宏在地上呻吟,说不说一句话来。
我诧异地想了很久,怎么会这样的?空间怎么转换到了这里?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不靠谱的事情,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怎么连地方都换了。我费尽了力气扶着信宏坐了起来,急切地问:“你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可是信宏还是痛苦地呻吟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天上传下来:“杀了他,杀了他你就可以走出这里。”
杀了信宏?不可以,我绝对不可以这么做。邹伯父对我视若己出,信宏从小也像哥哥一样照顾我,我怎么可以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它已经拿起了一把刀子。
信宏绝望地看着我,而我的手已经准备用这刀子刺穿他的胸膛!我拼命地集中精神想将我的手移开,但是却怎么也移不开。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我的手又可以控制了!我急忙把刀子扔掉,害怕自己再做坏事。
“有人吗?”我已经气弱游丝,声音很小。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我马上感觉得出来,这是信宏。
火光已经熄灭了,陈静的手电恐怕属于伪劣产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熄灭了。
信宏喘了口气,说:“我在。”
陈静也应了一声,他们都还在!这就奇怪了,刚才怎么人就没了呢,难道是我要死了,所以刚才往鬼门关走了一趟?
我把刚才的幻觉一讲,他们也说自己也有和我类似的幻觉。这其中有什么奥秘?信宏觉得还是先把九穗禾摘过来给我解毒比较妥当,我低头一看,身上竟然泛起了红光,再不吃九穗禾,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于是,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天山地图烧了起来,用做照明。在那一瞬间,场景又再次转换,我心跳得疯狂,难道我死了,所以灵魂来到了阴间?信宏和上次一样,吐着鲜血,倒在地上,我手里握着一把刀,正想插进他的胸膛。我竭力想控制,但却无能为力,刀子往信宏的胸膛越靠越近。
突然,又是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知道又回到了那个石洞里,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幻景凭空出现。
“我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幻觉?”信宏甚是奇怪,他只好止住脚步,不敢轻易往前迈步。
“我也不知道,现在大家还是不要乱动的好,都坐在一起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大吐苦水,九穗禾就在眼前,但却拿不到,真是可惜。不过话说回来,这么贵重的草药,怎么可能随便拿到,但它有效用是肯定的。一般剧毒之物,凡是在其出没之地的附近,都会有相生相克之物。可是,幻觉这么多,我甚至怀疑,那株九穗禾可能也是假的,到头来也许会空欢喜一场。
我们大家坐在一起冥想,这石洞究竟有什么古怪,可以让我们进入幻境自相残杀?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这正好让我们可以安静地思考一下。光?对了!我心里有些激动,每次幻境出现的时候都是在信宏点着了火的时候才出现,他点了两次,幻境也出现了两次,这不能说是巧合吧。而且,当火熄灭没有了一丝光亮,幻境就自己消失了。可是为什么我们之前拿手电筒照亮这里的时候却没有出现幻境?难不成幻境的出现是因为火?第一次信宏点火,没有马上出现幻觉,也许是火势离九穗禾太远,当信宏把烧着的衣服丢过去时,幻觉就出现了。
我把心中想到的和他们说了一遍,陈静好像想到了,说:“对了,他曾经和我说过,这九穗禾虽然可以解百毒,但是它会散发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息,这种气息一遇到火就会产生幻境让人自相残杀。”
他?这个女生说的“他”会不会是邹伯父呢?邹伯父的目的看来也是天山神殿里的一样东西,难不成会是这九穗禾。于是,我就问陈静,道:“你说的‘他’是不是姓邹?”
“不是,你不可能认识的,你别问了。”
我被泼了冷水,心里想到,她怎么知道我一定不认识?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去反驳,现在得解毒,怕是耽误一两秒就得下黄泉了。
这个石洞的设计看上去非常简单,可以一目了然。可是,在古时候,人们进入这黑暗的山洞都会点上火把,火把一点着岂不会是引发幻境让他们自相残杀,让他们无法从这里拿走任何一样东西。如果以前就有人来过了,为什么他们自相残杀后的尸骨在这里一点也看不到?难道是阴离红把他们的尸骨吃了,但陈静说阴离红只喜欢喝血。
就算尸骨真的被阴离红吃了,那么建造这里的人呢?在建造天山神殿的时候,他们肯定还没死,那他们是怎么让幻境不出现的呢?
这个时候,陈静忽然说:“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办法可以消除这幻境,就是在烧着火的时候,在火上滴下一滴阴离红的血。”
这女人早不说,晚不说,现在才说。阴离红为了躲避火光,早就跑得影子都没了,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找阴离红?
虽然这方法不可思议,但陈静既然说了,我真有点不敢再想下去。难道当年这里的建造者为了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在这里养了成千上万的阴离红?现在如果能找到出口,就先开溜吧,蛇窝哪是人能进来的。
信宏听陈静这么一说,就起了身,没再点火,摸着黑往前面走了过去。我知道信宏不想耽误时间,他想不用火光就把九穗禾拿过来。在漆黑的环境下,九穗禾没了幻觉的功效,我吃了以后,的确感觉舒服了很多。身上的红光也渐渐褪去,不过全身还是没有力气,稍微动一下都气喘吁吁的。
我暂时没事了,就嚷着要去追鲍尔,好东西怎么能让他抢先了,纵然前面刀山火海,也得走一遭。话虽如此,我心里却是想着,这里没了出路,只好硬着头皮往前看一看,也许有别的出路也不一定。现在没了九穗禾,点起火就没了顾虑,信宏的衣服就只有那么一两件了,陈静似乎过意不去,于是脱下外套,让信宏尽情纵火。我们确定没有阴离红在地上以后,就猫着身子往石壁上的小门摸了进去。他们为了照顾我这个伤残人士,于是就安排我走最后面,前面有什么危险他们可以先排除。
没想到的是,我才刚进去,身后却袭来一个庞然大物,把虚弱的我扑到在地。
第十章 秦朝古卷
我跌倒的时候,左手触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地面立即下陷,众人都落到了一个地洞里。没有一丝光线真的很不方便,什么都看不见,我们一掉进来灰尘就飞了起来,呛得大家猛地咳嗽。
那个庞然大物全身毛茸茸的,它掉进来后就趴在我身上,然后用又软又湿的舌头舔个不停。我很快明白,它是鲍尔的大狗!我仔细摸了一摸,三只大狗都在这里,鲍尔竟然不要它们了。刚才一直待在黑暗里,谁都没注意这三只大狗,几乎都快忘记它们的存在了。我抱着它们,想起自己以前被亲人一个推一个,没人肯照顾,顿时有些心酸。这三只大狗倒挺乖巧,它们不吵也不闹,乖乖地伏在我膝盖上。
陈静用打火机点燃了她的登山包,现在也只能烧这些东西来照明了,否则眼睛就真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陈静还抱怨,中国的东西怎么就这么不经使唤,电池才用一个小时不到,竟然就没电了。我听了觉得好笑,敢情她不是中国人,听她说的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听她的口气,似乎不是在中国长大的,我看她的气质,好像和普通的中国人有些差别。
这个地洞是很规则的方形,很宽敞,没什么摆设,也没有阴离红。在地洞的一个角落有一具已经快完全粉碎的尸骨,看来它应该也有上千年了,要不是这里是密封的怕是早成灰了。这里的空气质量很差,登山包燃起来的火焰不怎么纯净,好在我们呼吸还算顺畅。
我们仰头看了一眼,他奶奶的,头顶上的石板已经封了起来,就算能爬得上去,又怎么打开呢?信宏和我是学考古的,一见古尸就来了兴趣,当下就走过去想看个明白,但陈静却没什么兴趣。她看我们对她不闻不问,好像有点耐不住性子,竟然主动地问:“你们怎么不问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你想说自然会说,我们何必多此一举。”信宏淡淡地回了一句,倒是我在心里大喊,快说快说,最好把祖宗十八代叫什么也说出来。
“你们既然不和那人同道,我就告诉你们吧,天山神殿里有一样神器,我来这里就是想取回它。”陈静十分严肃地说道。
“神器?”我听陈静这么一说,对这个神殿的兴趣开始增加了,要知道历史上的文物能称得上神器的,全都是价值连城的。这些神器倒不是真的有什么法力,而是来历神奇,或者有某种解释不清的奇妙效用。譬如,隋朝将亡之际,隋炀帝曾在民间搜刮到一个红玉水缸,每晚这个水缸都会冒出很多血液,和人血无异;清朝康熙年间,一个叫李玉康的地主家里有个水晶瓶子,说是能使枯木逢春,黄花变红花。
这些都属于神器的范畴,有吉利的,也有不吉利的。古往今来,这类传说不胜枚举,当然真假都有,不过这类神器能流传开来,总会有一两件是真有其物。我听陈静主动一说,心里顿时兴奋起来,要是给我们发现了这个神器,拿出去这么一摆,岂不是能名留青史。
本想认真地听听陈静口中说的神器是什么,没想到她却扫兴地说道:“到底是什么传世神物我就不大清楚了,总之天山神殿真的有,那东西就一定在这里。”
陈静也不浪费时间,专捡主要的说,原来中国苗族中有个秘密的分支,叫红崖族。他们在古时候就居住在现在的贵州,后来,他们的族长被一个神秘的人请出了我们的村庄。过了十年之后族长才回来,然后他就在一个崖壁上用族里的文字刻上了十几句话。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惊,难道陈静说的那个崖壁上的文字,就是红崖天书?
信宏看我又要问东问西,于是赶紧制止我,陈静并没发现我的举动,仍在说她的故事。陈静说,那的确就是贵州关岭县的红崖天书,但传至今日,红崖族的人已经看不懂红崖文字了。她只知道族人要世代来守护这个神殿,每一代都会挑选一个人来这里祈拜、守护。至于那个外国人是怎么知道这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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