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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横生 作者:谦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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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知非挂了电话。
  夏宸放下电话,开车出了校门,直朝市中心开过去。
  夏知非主要的产业都在北京,C城并不是大头,但是被夏知非下派到C城的却是原来总公司的元老郑林,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夏知非是把夏宸当接班人在培养。
  但是夏宸这个人向来有想法,他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宝宝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夏宸。夏宸一路往C市的中心商务圈开过去,在一家高级会所停了车,有侍者上来替他把车开进车库,夏宸抱起好奇地张望的宝宝,会所的经理齐毕已经迎了出来。
  “宸少,郑总已经在等着了。”
  这家会所内部装修很日式,院子里种着樱花树,有溪流,溪边的石缝里还有青草,宝宝在夏宸怀里左右张望,眼睛睁得滚圆。
  郑林在茶室里等着夏宸。
  郑林是当初跟着夏知非打天下的元老之一,也是不多的几个知道夏知非和陆非夏故事的人。这个故事,是真正已经故去的事,随着夏家本家几个老人逐渐去世,那些事也渐渐被尘封了。
  当年夏知非和陆非夏闹得满城风雨,夏宸年纪还小,也略有耳闻,后来阴差阳错的,他卷进这件事里,亲眼见到陆非夏被那几个老人带走,后来几乎被剐掉一层皮,他还记得那个黄昏,那个几乎是他心目中神祗的夏知非颓然跪倒在落地窗前,抵住冰凉的玻璃,像一头重伤的雄狮一样,隐忍地哀嚎。
  也是从那时候,他对于情爱这件事,充满敬畏。
  他是受着夏知非的影响长大的,他从夏知非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其中一条就是:一个人,就算在强大,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周全,最后都只能一败涂地。
  爱之前,先要有保护的能力。否则,就没有奢谈爱的资格。
  陆非夏现在身体虚弱,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当年被注射了毒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关押了将近三个月,在那之后,他几次险些死于内脏衰竭,即使是在保养了这么多年之后,医生还是断言,他现在身体内部器官的年龄,至少比他真实年龄大上十五岁。
  也就是说,那个曾经在夏宸的童年里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妖孽、凤眼斜挑的陆少尉,很可能,不能陪夏知非白头偕老了。
  此时一切都过去了。
  夏宸已经是十九岁的青年,陆非夏也成了被放在玻璃温室里小心翼翼养着的豌豆公主,夏知非更是叱咤风云的夏家家主……
  而现在,夏宸带着他喜欢的人的儿子,坐在茶室里,替夏知非看着会议资料。
  宝宝对穿着和服敞着衣襟坐在对面的郑林很好奇,茶室里很暖和,他脚上穿着海绵宝宝的黄袜子,在茶室里四处转悠。
  郑林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宝宝。
  “这是我老师的儿子,叫陆嘉明。”夏宸叫宝宝:“宝宝,问叔叔好了没有?”
  “叔叔好。”宝宝站在一个高高的花瓶旁边,嫩嫩地叫道。
  宝宝的甜美笑容杀伤力太大,郑林自然也被煞到,伸手招宝宝过来,从怀里掏出一颗佛珠,笑道:“今天不知道有宝宝要来,没准备礼物,这是郑叔叔前天买的佛珠,宝宝喜欢吗?”
  宝宝看着郑林手心里那枚有着奇特图案的灰色珠子,询问地看了一眼夏宸。
  夏宸笑了。
  “既然是叔叔给的礼物,就收下吧,要谢谢叔叔啊。”
  “谢谢叔叔……”宝宝嫩嫩地说道。
  “不用谢。”郑林摸了摸宝宝的头,把那枚天珠放在宝宝胖乎乎的手掌里,宝宝垂着头,惊讶地睁大眼睛,数着天珠上的眼:“一、二、三……”
  夏宸重又低下头来,继续看资料。
  郑林向来大方,人缘极好,推辞只会造成嫌隙,下个月是郑林生日,他一直说夏宸开车的眼光好,到时候送辆车过去就行了。
  …
  开完一个会议,简直像打了一场硬仗,好在有李祝融在其中斡旋——李祝融是夏宸外祖父那边的亲戚,算是夏宸的表哥,和夏宸的关系比夏知非还好一点。
  开完会已经是下午五点,宝宝被郑林带着去云中楼吃了午饭,正在总经理办公室睡觉,夏宸用郑林的毯子把宝宝裹着,郑林开车把这一大一小送回了会所,夏宸开着车带宝宝回了陆家。
  快到玛莎庄园的时候宝宝醒了,小家伙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扯了扯毯子。
  夏宸把车停在门口,教宝宝一套说辞。
  “等会爸爸问话,哥哥来答,宝宝不要插嘴,就不算撒谎了,知道吗?”
  宝宝睁着眼睛,有点茫然。
  “如果爸爸知道了,下次宝宝就不能跟着哥哥去见郑叔叔了……”夏宸扯了扯宝宝用一根绳子系在脖子上的九眼天珠:“这个珠子也要取下来,不能让爸爸看到了。”
  宝宝恋恋不舍地让夏宸把珠子取了下来,夏宸拿出一个盒子,把天珠装在里面。
  “我把珠子藏在宝宝卧室,宝宝别让爸爸知道了。今天的事也不要告诉爸爸,知道吗?”
  宝宝看着夏宸严肃的神色,重重地点了点头。


  36、第 36 章 。。。

  陆之栩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带了一位客人回来。
  女客人。
  …
  宝宝晚餐喝了一碗玉米粥,兴致勃勃地带着自己的小锄头小水桶巡视花园,夏宸在厨房洗碗,听到宝宝的声音,赶紧出门看。
  门外,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夏家院子外,陆之栩站在车外,车里坐着的,是个漂亮的女人,云一样的乌发,大眼睛,高鼻梁,脸上带着混血痕迹,穿着一件米色长裙,正仰着头和陆之栩说话。
  宝宝瘪着嘴,拖着小锄头和水桶蔫蔫地朝夏宸走过来。
  “宝宝,这是?”
  “白阿姨……”宝宝默默爬上了台阶。
  夏宸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失控。
  他一直以来,都忘了一件事。
  像陆之栩这样收入的单身男人,有车有房,相貌也十分出色,还是C大的教授,自然是女人追逐的对象,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红颜知己?
  夏宸回到厨房,洗了手,解下围裙,泡了两杯绿茶,端到客厅。
  半分钟后,陆之栩带着那个姓白的女人走了进来。
  确实是漂亮的女人,也确实是红颜知己,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难得看见陆之栩那样温和的表情……
  那女人没有坐多久,八点十五进门,八点半离开,夏宸从厨房出去的时候,陆之栩正仰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扯松了衬衫扣子,一脸疲惫。
  夏宸仍然是温和的,走过去,低声问道:“老师在外面吃了晚餐吗?”
  陆之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今天有海带虾仁汤,我也还没有吃,一起吃饭吧。”
  …
  厨房温暖的灯光下,陆之栩坐在餐厅里,用汤泡饭,夏宸做了糖醋鲤鱼和清炒莴苣,还有一道烧茄子,天气干燥,他每天都榨了果汁放在冰箱里,今天是柳橙汁,陆之栩肠胃不好,夏宸用玻璃杯装了橙汁放在桌上,等他吃完饭,橙汁的温度也刚刚好。
  陆之栩垂着头,他穿着立领衬衫,脖颈纤细,皮肤白皙,发尾墨黑,雌雄莫辨的美。
  他吃了几口饭,忽然抬起了眼睛。
  “你的菜做得很好。”
  夏宸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陆之栩第一次夸他。
  “我和许煦说,如果结婚,对方要能做饭,能照顾宝宝,”陆之栩垂下头去,扒了扒碗里的饭,道:“刚刚那个女人叫白欢,会做饭,也喜欢宝宝,但是宝宝不喜欢她。宝宝一向听你的话,你知道怎么和宝宝说吧?”
  夏宸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成拳头。
  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掐断眼前这人纤细的脖颈。
  能做饭、能照顾宝宝的人就可以结婚,这是什么逻辑?
  先前的那句夸奖,也不过是给自己一粒糖果,好让自己去当说客,劝说宝宝。
  夏宸抿着唇,他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老师的意思是,老师要结婚了,对吗?”
  陆之栩继续没心没肺地扒着碗里的饭:“这么说也可以。”
  夏宸听到了理智的那根线渐渐收紧的声音。
  “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老师自己和宝宝说吧。”夏宸声音平和地说道:“毕竟,宝宝虽然小,也有做出决定的权力。”
  陆之栩惊讶地看着他。
  在他眼中,这个叫夏宸的、类似于保姆一样的人,向来都是温和而顺从的,一周多的时间,陆之栩几乎已经忘了他到来之前的日子是怎样的。
  夏宸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站了起来,青年的身量很高,十分修长,现在这样的姿势,让人莫名地感觉到压力。
  “对了,明天我有点事,今晚可能不能替老师做饭了,”夏宸一边往饭厅外走一边道:“我在紫砂煲里放了汤,冰箱里有果汁,我先睡觉去了。”
  陆之栩坐在椅子上,他还有点茫然:
  夏宸这种表现,是不是叫做生气?
  

  37、第 37 章 。。。

  夏宸其实并没有睡觉。
  他的生活向来是很有规律的,过去的十多年里都是早睡早起,只是这些天为了陆之栩半夜起来做饭,还没有到午夜一定会醒来的程度。
  但是今天晚上,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果然,在深夜,他听到了细微的哭声。
  夏宸的卧室在楼上,离楼梯不远,他开了走廊的灯,走到楼梯口。
  陆家的楼梯是大理石的,黄铜雕花栏杆,为了方便宝宝,楼梯上铺着羊毛地毯,但是,每一阶楼梯之间的高度对四岁的宝宝来说还是高了点。
  于是,当夏宸走到楼梯上,他看到的,是正趴在楼梯上,一边艰难地往上爬一边嚎啕大哭的陆嘉明宝宝。
  由于腿短,四岁的陆宝宝只能撑在楼梯上,瘪着嘴呜呜地往上爬。
  夏宸到的时候,宝宝的声音已经哭哑了。
  夏宸很难说清楚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情。
  他父母早亡,在大家庭的勾心斗角中长大,表面温润如玉,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凉薄,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别人。
  但是,此刻看着陆嘉明宝宝哭得声嘶力竭,他的心上也隐隐抽疼。
  夏宸赶紧把那个趴在楼梯的泪包子抱了起来。宝宝爬楼梯爬得没了力气,乖乖地靠在他怀里,还在一抽一抽地哭,宝宝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手脚都是冰凉的。
  夏宸刚想回房间拿着衣服裹着宝宝,楼梯下传来了陆之栩的声音。
  “是夏宸吗?我听见宝宝在哭……”陆之栩穿着柔软的睡衣,一面说着,人已经上了楼梯。
  他站在楼梯下,看着夏宸和宝宝。
  那一瞬间,夏宸知道陆之栩是悲伤的。
  但是他毕竟是陆之栩。
  “宝宝做噩梦了,把他抱到我房间睡吧……”年轻的父亲转过了身,朝自己房间走过去。
  …
  陆之栩的房间里温度很高,灯都开着,床上放着几叠文件,笔记本也开着。
  夏宸知道他又是准备工作到凌晨三点的。
  宝宝一直窝在夏宸怀里,时不时地抽噎两下,陆之栩熟练地探了探宝宝的额头,轻声道:“还好没有发烧,我去弄条毛巾来给宝宝擦脸。”
  夏宸看着他说话时无意间蹙起的眉头,他垂着眼睛,睫毛在白皙脸颊上落了一道影子。
  这一瞬间的陆之栩,是一个温柔的父亲。
  陆之栩进了浴室,夏宸低头给宝宝擦了眼泪,低声问道:“宝宝为什么要哭啊?”
  宝宝攥着夏宸的衣服,怯怯地往他怀里躲了躲,没有说话。
  夏宸也不逼宝宝,只轻轻顺着宝宝后背,让宝宝不再抽噎。
  陆之栩很快就端着水盆出来了,夏宸抱着宝宝坐在床上,伸手要接他手上的东西:“老师,我来吧……”
  陆之栩摇头,蹲了下来,把毛巾绞干,轻轻地给宝宝擦手,陆嘉明宝宝温顺地任由他擦。
  从夏宸的角度看过去,蹲在床边的男人神态几乎是称得上温柔的,夏宸看了看床上那几叠文件——他不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他知道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这个并不强大的男人赚来的。这个男人看似喜怒无常,却把宝宝教成了坚强善良的好孩子,这个男人看似幼稚慵懒,但他却为自己的儿子买了一套在C城数一数二的房子。
  宝宝蔫蔫地趴在夏宸怀里,小手指勾着夏宸的衣服扣子。
  夏宸给他擦完了脸,端着水盆去换水。
  “我不要妈妈……”
  宝宝嫩嫩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夏宸惊讶地看着陆之栩。
  陆之栩把水盆放在地上,他就那样半蹲着,欠身,捧住宝宝的脸,在陆嘉明宝宝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说:“好,那就不要妈妈了。”
  夏宸其实并没有睡觉。
  他向来是自制力很强的人,过去的十多年里都是早睡早起的,只是这些天为了陆之栩半夜起来做饭,还没有到午夜一定会醒来的程度。
  但是今天晚上,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果然,在深夜,他听到了细微的哭声。
  夏宸的卧室在楼上,离楼梯不远,他开了走廊的灯,走到楼梯口。
  陆家的楼梯是大理石的,黄铜雕花栏杆,为了方便宝宝,楼梯上铺着羊毛地毯,但是,每一阶楼梯之间的高度对四岁的宝宝来说还是高了点。
  于是,当夏宸走到楼梯上,他看到的,是正趴在楼梯上,一边艰难地往上爬一边嚎啕大哭的陆嘉明宝宝。
  由于腿短,四岁的陆宝宝只能撑在楼梯上,瘪着嘴呜呜地往上爬。
  夏宸到的时候,宝宝的声音已经哭哑了。
  夏宸很难说清楚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情。
  他父母早亡,在大家庭的勾心斗角中长大,表面温润如玉,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凉薄,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别人。
  但是,此刻看着陆嘉明宝宝哭得声嘶力竭,他的心上也隐隐抽疼。
  夏宸赶紧把那个趴在楼梯的泪包子抱了起来。宝宝爬楼梯怕得没了力气,乖乖地靠在他怀里,还在一抽一抽地哭,宝宝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手脚都是冰凉的。
  夏宸刚想回房间拿着衣服裹着宝宝,楼梯下传来了陆之栩的声音。
  “是夏宸吗?我听见宝宝在哭……”陆之栩穿着柔软的睡衣,一面说着,人已经上了楼梯。
  他站在楼梯下,看着夏宸和宝宝。
  那一瞬间,夏宸知道陆之栩是悲伤的。
  但是他毕竟是陆之栩。
  “宝宝做噩梦了,把他抱到我房间睡吧……”年轻的父亲转过了身,朝自己房间走过去。
  …
  陆之栩的房间里温度很高,灯都开着,床上放着几叠文件,笔记本也开着。
  夏宸知道他又是准备工作到凌晨三点的。
  宝宝一直窝在夏宸怀里,时不时地抽噎两下,陆之栩熟练地探了探宝宝的额头,轻声道:“还好没有发烧,我去弄条毛巾来给宝宝擦脸。”
  夏宸看着他说话时无意间蹙起的眉头,他垂着眼睛,睫毛在白皙脸颊上落了一道影子。
  这一瞬间的陆之栩,是一个温柔的父亲。
  陆之栩进了浴室,夏宸低头给宝宝擦了眼泪,低声问道:“宝宝为什么要哭啊?”
  宝宝攥着夏宸的衣服,怯怯地往他怀里躲了躲,没有说话。
  夏宸也不逼宝宝,只轻轻顺着宝宝后背,让宝宝不再抽噎。
  陆之栩很快就端着水盆出来了,夏宸抱着宝宝坐在床上,伸手要接他手上的东西:“老师,我来吧……”
  陆之栩摇头,蹲了下来,把毛巾绞干,轻轻地给宝宝擦手,陆嘉明宝宝温顺地任由他擦。
  从夏宸的角度看过去,蹲在床边的男人神态几乎是称得上温柔的,夏宸看了看床上那几叠文件——他不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他知道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这个并不强大的男人赚来的。这个男人看似喜怒无常,却把宝宝教成了坚强善良的好孩子,这个男人看似幼稚慵懒,但他却为自己的儿子买了一套在C城数一数二的房子。
  宝宝蔫蔫地趴在夏宸怀里,小手指勾着夏宸的衣服扣子。
  夏宸给他擦完了脸,端着水盆去换水。
  “我不要妈妈……”
  宝宝嫩嫩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夏宸惊讶地看着陆之栩。
  陆之栩把水盆放在地上,他就那样半蹲着,欠身,捧住宝宝的脸,在陆嘉明宝宝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说:“好吧,那就不要妈妈了。”
  

  38、第 38 章 。。。

  等到替陆之栩倒了水回来的时候,夏宸怀里的陆宝宝已经昏昏欲睡了。
  陆之栩伸手,想从夏宸怀里把陆宝宝接过来,但是半睡半醒的宝宝却紧紧攥着夏宸的衣服不肯放,陆之栩皱眉:“你今晚睡我房间吧。”
  “那老师你呢?”
  “我去客房睡。”陆之栩把文件和笔记本都收了起来,掀开被子,让夏宸把宝宝放到床上。
  宝宝在夏宸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叫了声“爸爸”,然后动作敏捷地攥住了陆之栩的手。
  夏宸笑得纯良:“老师不介意的话,就留下一起睡吧,免得宝宝醒来找不到爸爸。”
  陆之栩挑着眉毛,看了一眼正一手攥一个满脸安心的宝宝。
  他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
  陆之栩穿着浅色睡袍,睡在床的左边,夏宸抱着宝宝,睡在右边,陆之栩的床很柔软,羽绒枕头很是蓬松,整个人像要陷下去,夏宸关了灯,听着宝宝均匀的呼吸,有点走神。
  大概是因为兴奋,他一点睡意也无——在他左边,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就躺着他喜欢的人。
  他毕竟是个十九岁的少年,有些情绪,从没有经历过,也不可能淡然处之。
  “怎么,睡不习惯?”陆之栩的声音忽然在黑暗响起。
  他的声音确实像箫,让人听着有距离感,真正了解他的人,大概还能从里面听出孤独的意味。
  夏宸“嗯”了一声,轻声道:“没有,我在想明天的事。”
  “女朋友?”
  “不是。”夏宸淡淡地道:“我还没有女朋友。”
  他说的是实话,夏家宸少虽然有不少女生喜欢,但却没和谁正式地谈过一场恋爱,他母亲去世得早,恋爱观是外祖父教的,李老爷子给他讲梁祝,讲红楼,告诉他,其实这世界只有一个人,是你的沧海之水、巫山行云。人活一世,父母有养育之恩,子女有血肉之亲,然而,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无关血缘,无关身世背景,你们在两个不同的家庭长大,各自走各自的路,然后遇见,生死相许。
  无从解释,无从抗拒。
  夏宸看的书多,他曾在外祖父的书房翻书看,无意中翻到一本书,里面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寥寥几行字,落款是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李碧微遇见夏宸的父亲,那时候她是李家的独女,才女,而他是飞扬跋扈的太子党。
  十七岁的李碧微在纸上写:
  你是那一树一树的花开。
  你是人间四月天。
  人间四月天,天也正好,花也正好,云淡风轻,岁月安好,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你遇见最好的那个人。
  有人说,爱到极致,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老去,就这样平淡到白头。
  夏宸一直不懂。
  然而此时此刻,万籁俱静,整个世界都沉入黑暗中,他身边躺着的人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他也就,忽然懂了。


  39、第 39 章 。。。

  夏宸习惯性地在早上六点醒来了。
  已经是秋天,天亮得晚,他强迫自己躺了一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晨光从百叶窗外透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房间里的光线很温暖。
  夏宸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自己臂弯里的陆嘉明宝宝。
  宝宝睡相很好,乖乖地蜷缩在夏宸的怀抱里,夏宸先看到宝宝柔软的头发,宝宝有一个发旋,他的头发带点微微的棕色。
  宝宝的旁边,躺的是正“睡没睡相”的陆之栩教授。
  陆之栩很瘦,一条小腿很高难度地搭在宝宝的肚子上,另一条屈着,双手都搂着宝宝,完全是把宝宝当抱枕一样的搂法,可怜的宝宝被他搂得蜷成一团,皱着眉头朝夏宸怀里躲着。
  夏宸无奈地把陆之栩的手脚从宝宝身上扒下来,陆之栩嘟囔了一声,想要再缠上来,夏宸搂着宝宝,把宝宝换到了自己右边。
  于是,顺理成章地、顺手推舟地、水到渠成地,陆之栩的腿搭在了夏宸身上。
  夏宸的眸色顿时深沉了。
  他确实是很有自制力的人。
  但是,身为一个身心健康、基本功能都很正常的十九岁青年,有些事,显然是不受自制力管辖的。
  陆之栩穿着的是一件浅色的睡袍,下摆刚到膝盖,因为姿势的关系,陆之栩的整条腿都是露在外面的。
  他的腿很修长,简直称得上漂亮,皮肤苍白,就那样毫不设防地搭在夏宸的身上,也许是髋骨硌到他了,他不悦地嘟囔了一句,把小腿搁到了夏宸的肚子上,于是安稳了下来。
  夏宸忽然有点想笑。
  又有点安心。
  躺在他身边的这个性格妖孽的人,他是夏宸之所以会躺在这里的全部目的,他并不和善,而是飞扬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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