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会吃才会赢-第10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谓公中,就是大伙共有的财产,个人不得私自调用,只能用来为大家谋福利,比如修葺宅子、建私塾、祭祀事宜、逢年过节府里头办的正规宴席、生意往来上的支出等等,这些费用当然不能让某一个人自己出,同样,某一个人也不得挪用公中的钱干自己的私事。
公中的钱来自于白家所有店铺、田庄以及能产生收益的产业,从中拨取一定比例的金额划入公账,嫡子嫡孙们如果不分家,那么每个人每月也得从自己继承的那一部分财产里缴纳公中的份额,分家之后自己开府单过,那就是个人的事了,不必再向祖宅缴纳任何公费。庶子继承的份额比嫡子少,每月缴纳的公费就少,嫡子继承的份额多,每月缴纳的公费就多,这也是很多大府人家庶子们不愿分府单过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跟着嫡子合住一府,他们也是很占便宜的。
不过呢,每一个朝代及每一户人家的社会背景和家庭情况皆有不同,理家治事的规矩也就各不相同,不能同一而论。
在白府,嫡长子未确立家族继承权之前,其私有财产等同于其他嫡子,也就是说,目前白大少爷分到的私有店铺和田庄同白二少爷白三少爷是相等的,那么,什么时候他才能确立继承权呢?白家现在的大当家是白大老爷,但是府中的全部财产都属于白老太爷,只有白老太爷过世,白大老爷才有权继承大多数的财产,白二老爷则按非嫡长子的份额分到少数财产。
同理,也只有白大老爷过世,白大少爷才有权继承白大老爷继承到的那部分财产的大多数份额,余下的少数份额由白二少爷和白三少爷均分。这期间,除非白二老爷或白二少爷、白三少爷提出分府单过,否则所有人都得从自己分到的私有份额里拨出一定比例的费用填补到公中费用里去,与大家共享。
当然,身为整个白府产业拥有者的白老太爷完全有权凭自己高兴,随便拨七八个铺子给自己的某一个儿孙做为私产,就譬如他以前曾拨给白二少爷的几间位置极好的商铺,算做对他为家中生意所做贡献的奖励,老爷子这么做也是为了鼓励儿孙们多多为家业出力造福,至于其他儿孙们心理会不会平衡,老人家心里头也有自己的一套治家理念。
白大老爷是名正言顺的白府未来家业的继承者,而白家少爷们至今还无法明确谁将来能够继承白大老爷传下来的家业,所以白三少爷提出掌管公中的铺子,无非就是想提前把家业攥到自己的手里罢了。
罗扇听罢白大少爷的一番讲解,顿觉一颗头两个大,低声嘟哝着也不敢让他听见:“还是小门小户好,简单又清静,哪里来那么多麻烦事?大府大宅的天天光琢磨这个就能折人十年寿,有意思么?有意思么?反正将来我只生一个孩子……”
最后这一句白大少爷倒是听清了:“一个太少,怎么也得照着十个生。”
“你没听说过啊——龙生九子,生十个的话一窝就都是小狗了。”罗扇翻个大白眼。
“那就生九个!”白大少爷轻而易举地揪住罗扇的话柄,“九个才是龙嘛,你说的。”
“你——讨厌。”罗扇驳不过白大少爷,拿小狗眼瞪了他一眼,“说正经的,你既然想赢这一局,那法子想好了没有?”
“不急,”白大少爷开始给罗扇剪另一只脚的趾甲,“白莲衣就算自己赢不了也会想法子帮我赢,他可不希望卫氏和她的两个儿子愈渐壮大,若我赢了,他要么会怂恿我将你收房,以挑起我同白老二之间的矛盾,要么就会让我向我爹提出同白老三一样的要求,把公中的铺子拿到手,于是卫氏母子便会把矛头对准了我,他正可从中渔利,怎么着他都不吃亏。”
“这个二老爷好生奇怪,”罗扇一根牙签儿扎了三个蜜饯一起放进嘴里,“长幼有序的规矩摆在这里,他就算是想继承老太爷大部分的财产,也得看宗族那边答不答应吧?灭长扶幼是伦理大忌啊,再说老太太既然那么宠他,他想法子忽悠老太太帮他也比通过害你们达到目的要容易得多罢?”
“也许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得到家产呢。”白大少爷淡淡地道。
“啊?那他是为了什么?”罗扇讶异地问。
“剪好了,”白大少爷在罗扇脚背上亲了一口,“少操这些闲心,有空把咱俩那间小铺子的账理一理,天气也不那么热了,你若愿意去铺子里看看就提前支会我。”
罗扇当初和白大少爷开的那家“香喷喷小吃铺”如今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从刚开始的亏损慢慢有了人气,扭亏为盈之后现在连本钱都赚回来了,昨天白大少爷从外头回来,带回了小吃铺的账册和一摞银票,罗某人就枕着这两样东西露了后槽牙笑着睡了一晚上。
“有钱喽!”罗扇坐起身扑在白大少爷怀里,“我明儿就想去,顺便在外头吃饭,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哦,请我吃什么大餐?”白大少爷翻身把罗扇压在身下。
“十套煎饼馃子!大不大?”罗扇嘻嘻哈哈地笑。
“太丰盛,我们创业之初,不该这么奢侈的,”白大少爷把身下这人叽叽嘎嘎笑个不住的小嘴儿吮住,直到把那条甜甜的小舌头嘬麻了才放开,“还是罗氏小舌头更好吃些。”
两人在榻上腻了一阵方各自放开,一起去了白大少爷的书房,白大少爷便坐到书案前理账,一大摞厚厚的账册全都是他私有的产业,除了罗扇、大叔哥和外头的方琮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罗扇则坐在旁边专为她准备的小书案后,拿了把算盘理她的小账,两个人各忙各的,屋内一时清静。
罗扇的账基本没什么要深入整理的,香喷喷小吃铺店面小、业务简单,无非是采购、生产、销售产生的费用和收入以及杂七杂八的各种支出,白大少爷偷偷安排的掌柜常安早就把账一笔笔记得门儿清了,罗同志其实也就是装模作样地过一遍眼,了解一下现在的行情罢了。
“这个常安还真是个得用的,”罗扇理账完毕,欣慰地感慨了一声,“果然是我的眼光好,所谓慧眼识珠说的就是我老人家了。”
“劳烦你老人家给我续杯茶可好?”白大少爷那厢头也不抬地翻着账页。
罗扇起身过来,给白大少爷喝得见底儿的茶杯里续上茶:“我建议给常掌柜从下个月起涨涨工钱,白东家觉得可以不?”
“你看着涨。”白大少爷仍旧没抬头,常安以前是他七八个大型铺子的总管事,月薪五十两银子,如今虽然暂时不管了,五十两还照样给他发着,罗小扇同志区区一两的月薪也只够给人家买零食用的。
“我想想哈,”罗同志还真就认真地琢磨起来,坐到白大少爷书案旁边的椅子上,支着下巴转了会儿眼珠,“工钱要涨,还得从生活上给予他温暖,要知道银子是买不来感情的,咱们不能天天出府,全得指望着他的忠心和真心给咱们干活。照我说不如让他媳妇也去店里干活罢,现在生意好了,他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两口子在一起又能配合默契又能相互照顾,怎么样?”
“你看着安排。”白大少爷心想难道还得赶紧给常安那根光棍儿娶个媳妇来满足罗小扇子的这份儿善心不成?
第二天,罗善心同志高高兴兴地跟着白大少爷去了香喷喷小吃铺,听得人家常安根本还是单身状态,这份儿善心没能落实,心里各种觉得不爽,退而求其次地问常安:“或者你本家有没有家里生活困难、没收入来源的亲戚?这店里越来越忙,你一个人真怕撑不住。”
常安想了一想,道:“我倒是有个远房的堂兄叫做常聚,前些时候大病了一场,丢了挣钱的活计,如今身子倒是养好了,只是一直找不着活干,他家里有辆马车,倒是可以让他帮着去城外庄子上购买食材,不知东家以为如何?”
“好啊!”罗扇痛快答应,突地一个念头闪过,“等等——你说他叫常聚?”
常安点头确认,白大少爷看向罗扇:“想起什么了?”
“常氏的丈夫就叫常聚!”罗扇凝眉肃声,“那个常氏就是天天哄着小钮子到处串门儿的小厨房管事,就是因为她才让小钮子搭上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后来也是因为她私下同小钮子说了什么才致使小钮子栽赃给我!常氏自那次事后便没了踪迹,那个害小钮子有了身孕的男人也不知去向,如果常聚不是同名同姓的其它人的话,应该就是常氏的丈夫无疑了!”
白大少爷面上染了冷意,每每想起罗扇被人栽赃陷害遭受了那番毒打险些让他就此失去了她,他就恨得牙根儿痒,凡是参与陷害罗扇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是常氏自那次事后就凭空消失,他的人至今也没能找到她的下落。
“你可认识常氏?”白大少爷立刻寒声问向常安。
“回东家的话,”常安察言观色知道事情重要,更不敢怠慢,“常聚是我的远房亲戚,平日几乎没有过往来,那日他偶然到店里来买东西,与我聊了几句,彼此报了姓氏,论起族源来才知道原来是堂亲关系,只不过因为此前都未联系过,也没有深入多说,他只托我帮他找找挣钱的门路,留了个地址,之后也没有怎么再见过面。”
“把地址写下来给我。”白大少爷吩咐完又转向罗扇,“此事交给我来办,你不必操心,多添店员的事让常安自己找人罢,他是掌柜,此乃他分内之事。”
罗扇点头,心里想着找常氏的事也就顾不得其它了,她可不是圣母观世音,只恨没能把常氏捉住狠狠打回她去,若不是她常氏助纣为虐帮着卫氏整她,她又如何会失去小钮子这个好朋友?小厨房三人组又如何会分崩离析不能相见?那少年时相扶相持的美好记忆又如何会有个丑陋不堪的结局?!
回白府的路上,白大少爷看着罗扇紧绷的小脸儿和死攥着的拳头不由得些许心疼,他给她再多的自由也给不了她一个真挚忠诚的朋友,他给她再多的快乐也填补不了她没有朋友的寂寞空虚。就算让她从现在开始去结交新友,也无法取代金瓜和小钮子伴她成长、共度人生最困难的那段时光的情分,随着小钮子的背叛和金瓜的死去,这份友情在她心上造成的空洞将永远无法再填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白大少爷给自己的手下发布了这样的命令,“人活着,先给我带回来,我亲自处置;人死了,找到尸体,掘坟戮尸,毁去其冢,曝之荒野!”
常氏,你最好还活着。白大少爷目光残酷。
192、物归原主
发动全府上下给赏荷会如何做宴席出点子;不过是为了哄老太爷老太太开心罢了;老人都喜欢热闹,性子也越来越像小孩儿,大俗大雅皆不适合;唯有雅俗兼俱、热闹有趣更能让两位老人在产生参与感的同时得到身心愉悦,说来白二老爷也算得孝顺;那二老没白疼他。
白大少爷去白大老爷外书房玩儿的时候,白二老爷也在;正同白大老爷对坐榻上弈棋。白大少爷过去两三把将棋盘搓乱;也不理白二老爷;只管扯着白大老爷往净室走;白大老爷被扯得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踩在地上;满脸哭笑不得:“这是做什么?且先让我穿上鞋。”
“我有事要问爹爹,不能给二叔听见。”白大少爷早已改口不叫白二老爷长发哥哥了――虽说还是得装疯卖傻,然而傻得太过了也是会招人起疑的。
“让你二叔回避一下就是了,也不至于非得跑去净室里说。”白大老爷一想父子俩对着个马桶说悄悄话就不由好笑。
白二老爷慢吞吞下得榻来,掸了掸衣摆,含笑看向白大少爷:“小云莫不是已经想好了赏荷会的点子?你若是拿这个问你爹可算是作弊哦,我会去告诉小K的。”
“我――我才不是!”白大少爷略显慌张地瞪着他,“我只是――我只是想问问爹爹食盒盛了菜能不能漂在水上――唔!我不说!”说着捂住自己的嘴,脸上带着恨恨的表情,“算了!我不问爹爹了,我自己――哼!”说着腾腾腾地走了。
白二老爷目光微闪,向白大老爷道:“小云身边儿的那个叫小扇儿的丫头你可曾见过?”
白大老爷回到榻上坐下,掏了帕子擦脚底的灰:“不曾。怎么?”
“我看那丫头不错,心灵手巧,对主子也忠诚,看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若跟了小云还能帮他出出主意、照顾细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何?不若你做主让小云收了房罢。”白二老爷笑道。
白大老爷蹬上鞋子,伸了个懒腰:“这个主让小云自己做,孩子高兴就行。”
白二老爷微嘲地笑:“你这是溺爱,难怪小K被你惯成了那副样子,恨不得把我吃了。”
白大老爷到脸盆架子旁去洗手:“你就甭说别人了,比起小K来你是半斤八两。”
“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我这辈子就是毁你手里了。”白二老爷笑着跟过去,递了巾子给白大老爷擦手。
果然如白二老爷所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十两的赏银摆在那里,还真有不少胆大的下人提供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点子来,不过这些下人们大多没读过书,也没见过大世面,想出来的主意只怪不妙,近九成都上不得台面,最后值得考虑的点子多是一些操办过类似宴席的管事们和几个主子出的。
于是这日白府众主子就聚在上房里对各种点子进行甄选,白老太爷负责念――当然不是他亲口念,而是由一个会识字的小厮站在旁边挨个念写了点子的纸,按念的先后顺序排号,大家边听边在纸上记下自己觉得不错的点子的号码,最后进行投票,每人选三个自己认为最好的,取得票最多的一个点子中标。
参与投票的有白老太爷、白大老爷、白二老爷、白大少爷和白三少爷五个人,也就是说,满票是五票,只要所得票数高过三票就有可能中标。白老太爷坐在那里边听边乐呵呵地点头,若是听到特别离谱的点子还会笑得前仰后合,显然老人家是真把这事儿当成热闹来看了。
白大老爷懒洋洋地偎在椅子里喝着茶,白二老爷笑吟吟地支着下巴听得认真,白大少爷嘎叭嘎叭地嗑着瓜子儿吃着苹果,白三少爷一脸严肃,若仔细些看甚至还能发现他的紧张。
白大少爷垂着眼皮儿,挡住眼底嘲讽的笑意,那小厮正念到他写的点子:“将食盒制成可以假乱真的荷花式,内盛不同菜肴,盒盖上有易提取的提手,将食盒置于湖面,随波而浮,船板上设地席,众宾客身近湖面,可随意挑选食盒,随手可捞,开盒即可食用,既不落俗,又能引人好奇……”
此前白大少爷去白大老爷书房时故意透露了“食盒浮于水”这一重要信息,当然是为了说给白大老爷和当时在场的白二老爷听的。白二老爷有意让他赢,得知了这一信息后,一会儿投票必然会选他――白二老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同白三少爷斗么?那他就如他所愿。
白三少爷一心想赢,那么投票时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投给自己一票,另外两票投给其它最烂的点子,如此一来就可以避免不小心投给有力的竞争对手,免得最后超过自己的得票数,所以这一票他是稳获了,而白大少爷肯定是和他用同样的方法给自己先稳稳捞到一票,剩下的胜负关键就在其他三个人的投票上了。
白二老爷通过白大少爷之前透露的信息知道白大少爷的点子是什么,一心想看兄弟俩相斗的他,其中一票肯定是投给白大少爷,另外两票为了保证白大少爷能胜出以及避免误投给白三少爷,必然也会投给其它最烂的点子。于是,白大少爷便稳稳获得了两票。
白大老爷那里,因为同样知道了白大少爷的点子是哪个,所以他的其中之一票当然也是会投给白大少爷,另外两票则会投给真正不错的点子,如果他也提前知道了白三少爷的点子,两票之一亦会投给白三少爷,只不过,白大少爷这一票是稳拿的,而白三少爷的这一票却只有N分之一的机率获得。
剩下的就是白老太爷了,白大少爷与白三少爷获票的机率相同,就算白老太爷只投给了白三少爷而没有投给白大少爷,最差的结果两人是三票对三票,还有机会再来一次一对一的投票甄选,而若真的到了最后两个人二选一的情形,根据上面的理由,白大少爷最终可以稳稳获得五票中的三票,必胜无疑。
所以,不论白老太爷和白大老爷这两个不能确定意向的人怎么投,最后的结果必然都是白大少爷胜出――这一点,白大少爷早便算到了,因而白三少爷的紧张在他看来十分可笑。
不出所料,投票结果以白大少爷获五票而取得绝对胜利,白三少爷脸色便有些难看,盯着白大少爷道:“大哥,这点子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
“不是,”白大少爷得意洋洋地笑,“是我干爹帮我想哒!”
“云叔还在京都,你怎么问他的?!”白三少爷追问。
“发信啊!我又不是傻子,信都不会发么?!”白大少爷翻了个白亮亮的大白眼。
白三少爷没了话说,悻悻地端过茶杯来掩饰满腹火气。
“既然小云的点子被选中,那就说说你想要什么东西做彩头罢。”白老太爷和颜悦色地望着白大少爷道,这个孙子虽然偶尔大发一疯,到底也是他的第一个孙儿,心里还是疼的。
关于赢了之后要点儿什么彩头,白大少爷决定全权听从罗小扇儿的意见,黑溜溜的眼睛瞟过不动声色的卫氏和眼中满是防备的白三少爷,最终却落在了白二老爷的脸上,咧嘴灿灿一笑:“二叔,我想要你的东西。”
白二老爷有些出乎意料地怔了一怔,笑道:“我能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傻小子,还不赶紧趁这机会把你身边儿那个小扇儿丫头收了房,省得到时候小昙回来找你往回要她,你可就不能不给了――那丫头的身契不是在小昙手里的么?”
那厢卫氏听了这话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皱,白大少爷只是不理白二老爷故意挑拨的话,跳起来冲过去扯住他的前襟用力摇晃:“你不许耍赖!说好了谁赢就凭谁要走一样东西的!”
白二老爷被晃得几乎站立不住,白老太太连忙叫人过去把白大少爷拉扯开,白老太爷怕把白大少爷的疯劲儿又惹出来,连忙向白二老爷道:“莲儿,你就依了他罢,他小孩子家家的还能要走什么东西呢,大不了为父再补给你个一模一样的就是了!”
白二老爷盯着白大少爷的眸子看了半天,笑道:“小云想要我的什么东西?”
“我要去你院子里挑!”白大少爷宣布道。
白二老爷听了这话倒暗自松了口气,他院里房里并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就算曾经有过,也从来不会留着等人抓他把柄,因而也不阻拦,笑道:“那就去罢,你可要想好,挑了这一件之后就没有第二件了,莫要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该把握的不把握,将来可莫要后悔才是……”
“快走快走!我现在就去挑!”白大少爷不理他嗦,只管拉扯着往门外走,白大老爷不放心,起身跟在后面,白三少爷亦是好奇白大少爷会选什么,于是四个人便一起去了蓝院。
蓝院距白大老爷的院子并不远,建在一片梅林之中,白二老爷贴身的小厮洒金赶在前面过去将院门开了,先奔了里面叫人即刻泡茶。白二老爷的妻子陈氏闻讯迎了出来,身后跟着黎清清及一干丫头婆子,齐齐向着这几位爷见礼。
白二老爷正眼也不瞧自己的这一妻一妾,只管转头望着白大老爷笑:“大哥,你有多久没到我这院子里来了?只怕一草一木俱都生疏了罢?”
白大老爷只淡淡笑了笑,由着他带了众人跨进上房去,进了上房却不让就坐,只管引着去了次间的书室,进门便是一道梅海凝云玉扇屏风,绕过屏风去,桌椅案几布置得颇为雅致,墙角花架子上一只老梅盆景,香案上幽幽燃着的是寿阳公主梅花香。
白二老爷倒是很高兴的样子,请众人落座后便是一迭声的吩咐:“宫粉,去泡我收藏着的玉露茶来,你们大老爷就爱喝这个;玉蝶,昨儿我从外头买回来的八瓣酥呢?朱砂,把耳室里的蚕丝靠枕拿过来给大老爷放榻边儿靠着,照水,你去……”
白大老爷脸上有些僵,看了眼立在旁边一直未语的陈氏,淡淡向着白二老爷道:“不必张罗了,倒闹得你们这屋里上下不得安省,”说着又向白大少爷道,“小云,在你二叔这里不许胡闹,有好玩儿的小玩意儿要一个也就得了,不可过分,听得了么?”
白二老爷微微蹙了蹙眉头,冷声向着陈氏等一干女眷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出去罢。”
陈氏低着头,也看不见脸上表情,闻言便向着众人行了一礼,转身就要带着人出门,却听白大少爷响亮亮地道了声“且慢”,伸手一指黎清清,慢慢笑道:“我要她身上带着的一块玉,羊脂梅花玉。”
乍闻白大少爷此话别人尚无可无不可,唯白大老爷那厢全身一震,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白大少爷。
黎清清也僵住了,低了头轻声道:“大少爷玩笑了,妾身上如何会有那样的东西?”
“哈哈!你想耍赖?!”白大少爷不急不慌地一拍手,“你那天同你的丫头在后园子里说悄悄话,碰巧我在假山后头的花丛里小睡,不小心就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你说‘这玉想法子扔到府外头去,卖了也好埋了也罢,总归不能再带在身上或留在房里,白莲衣嗜梅成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