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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才会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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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石英的杯子?古代所谓的石英不就是水晶么!太好了!罗扇一抚掌,她本来想着这个朝代大约没有玻璃杯,花草茶的特点之一观赏性就不能很好的体现出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白瓷杯来衬杯中的花草,然而这样只能是喝茶的人自己才看得到杯中之物,其他的人就欣赏不到对方的茶了。

有水晶杯是再好不过的了,这八种茶皆不相同,在视觉上就能将人吸引住,只会让客人觉得主人是花了十分的心思来待客,而不会有被轻慢之感。于是罗扇便请青荷回上房去把石英杯子取来,果见相当高档,一个个打磨得晶莹透亮,用来泡花草茶再合适不过。

从八只水盂中分别将八种茶舀出放入水晶杯中,一共盛了两个托盘,青荷仍有些不放心,拉着罗扇问:“这里面都泡的是什么?万一待会儿客人问起来我也好知道如何作答。”

罗扇便一一指给青荷:“这一盏里放的是玫瑰、芙蓉、甘菊、茉莉;这一盏里是金莲花、百合花、金银花、桂花、苹果花;这一盏放的是杭白菊、干百合、月桂叶、普提子;这盏是百合花、菊花、金银花、栀子花、薄荷、莲芯、罗汉果;这盏是桃花、玫瑰花、洛神花、红枣、玉竹、杏仁、桂圆、桑葚;这一盏里放的是玫瑰花、千日红、洛神花、玳玳花、玫瑰果;这盏是青木瓜、玫瑰花、红枣、黄芪、白芍、川芎、小茴香和马鞭草;最后一盏里放的是牡丹花、巧红梅、桃花、玫瑰花和野菊米。”

青荷听了一遍,心里又默记了一遍,叫上小钮子帮忙,一人端了一只托盘就往内院上房去了。罗扇把水盂的盖子仍旧盖上,暗暗念叨着那伙客人里可别有对花粉过敏的人才好。

小钮子当然进不了上房,在房门口就被青荇接过托盘去了,趁机往门内瞅了几眼,见二少爷和表少爷都在,正陪着客人说笑——二少爷却不爱笑,至少青山说他跟了二少爷进出这么久,就从来没见他笑过。不过……嗳,这位二少爷长得还真是耐看得很,让人看一眼就不想挪开目光,看两眼就小鹿乱撞,看三眼就希望地老天荒,看四……不能再看了,青山正在那厢廊下冲她杀鸡抹脖子地吃干醋呢。

罗扇在伙房里等了一阵,见没有从内院传出什么有人喝茶致死的消息来便放了心,和小钮子开始择菜洗菜准备晚饭用的食材,过了大半晌见青荷青荇两个端着托盘进来,青荷脸色已是好了许多,和罗扇笑道:“客人们都觉着这花草茶新奇,只顾看不顾喝了。这是喝了一过了,又来要第二过,杯子还得先洗一遍再倒茶,因客人们想要换换其它口味的尝尝。”

罗扇手脚麻利地将杯子洗过一遍又重新舀上茶,交由青荷和青荇端走,小钮子那厢长吁了一口气:“这一回总算是混过去了,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听小萤说啊,二少爷那会子的脸色相当吓人呢,难怪青荷姐红了眼圈儿,只怕还要因这事儿扣月钱呢。”

罗扇此刻的心思却不在小钮子的八卦上,一边择着菜一边琢磨着刚才的事。同白家二少爷认识的客人应该都是贵客,起码也都是见多识广的商人或是**,连这些家伙都觉得花草茶新奇,那么她罗扇以后是不是可以考虑做做花草茶的生意呢?

表少爷曾经说过,摆地摊的话是不允许在城中的主干道上摆的,如此一来客源就相对少了许多,而且主干道上的都是大店铺大门面,消费者的购买力也相对较高,即是说在主干道上开店的话,卖的价高赚得也多,而在非主干道上做买卖,消费者大多是普通老百姓,卖十个包子还不如在主干道上卖一个饺子挣得多,还辛苦。而花草茶在这个时空却是一种高消费的饮品,如果罗扇能够借到充足的资金先把铺子办起来,面向上流社会推销花草茶,本钱应该很快就能赚回来——而能借给她大笔资金的人,也就只有表少爷这么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了。

——所以,同表少爷的合作已是势之所趋,罗扇也就不由自主地对将来的赚钱之道上起心来。这厢正算计着,那厢见青荷去而复返,道是:“二少爷说今儿客人来得突然,人也不少,要你们两个尽快开始准备晚饭,若需要人手帮忙尽管去叫小厮们过来,无论如何务必将晚饭做到尽善尽美,不可潦草应付。”

罗扇应了,待青荷前脚一离开,罗扇便偏头过去冲着小钮子挤眉弄眼:“不如叫青山过来帮忙?咱们两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小钮子红着脸啐罗扇:“你那什么怪脸,丑死了!你爱叫谁来叫谁来,同我商量什么!”

然而还没等罗扇去叫人来杀鸡宰鸭大动干戈,忽见青荷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十五六岁丫鬟打扮的人,眼生得很,不是庄子上的人。青荷带着这三个人迈进伙房来,眼神中颇含深意地瞟了罗扇一眼,道:“这三位是陈老爷送给二少爷的厨娘,这一位原是主厨,叫做金盏,这两位一个叫做银盅,一个叫做玉勺,如今已算是咱们白府的人了,正好你们这会子做晚饭缺人手,少爷便让她们三个先过来帮忙,小扇儿权且先替她们安排罢。”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盯了罗扇一眼,转身回内院去了。

哟,罗扇眨巴眨巴眼,这是来了三个同她抢饭碗的人呐!能被主子当成礼物送出去的,只怕很有两把刷子,否则谁没事儿拿厨娘当礼物送来送去的?还不如送几个娇滴滴的贴身丫鬟更讨男主子的喜呢。

可见白府的人在吃食上很讲究并非内部秘密,与之来往的亲朋好友都了解这一点,因而才投其所好,就如宝剑赠英雄,脂粉赠佳人一般,好的厨娘当然是要赠给白府这一家子吃货了。

罗扇微笑着向这三位新来的厨娘道:“我叫小扇儿,是二少爷院子里的掌勺厨娘,这一位叫小钮子,是我的帮手,几位姐姐不必同我们见外,如有不明之处尽管来问我就是了。”

话音才落,那位叫做金盏的主厨便两步迈上来一把拉住罗扇的手,满脸堆笑地道:“好妹妹也莫同我们客气,从此后大家都要为同一个主子尽忠尽责,彼此自当相互照应才是!我们几个初来乍到的,若有做得不妥之处还望妹妹千万提点着才好!”

罗扇也忙堆起满脸的笑:“不敢不敢,妹妹所尽知的定会对姐姐言无不尽,也请姐姐多多指点妹妹,大家共同进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41初次较量

“得了;你们两个就甭在这儿虚礼客套了,赶紧着准备晚饭罢!”叫银盅的那一个在旁笑道,声音清脆利落,罗扇闻声看过去;见相貌生得也好;柳叶眉丹凤眼;眼尾上挑顾盼妖娆;很有几分风流之姿。

叫玉勺的那一个倒是憨憨的;只管站在旁边和小钮子对着傻笑;金盏便叫她:“还不赶紧去洗菜,秋茄、笋干、萝卜、青菜、蘑菇……哎,小扇儿,食材都在哪里放着?”

“我带你去……”罗扇话音儿还未落,金盏已经顺手抄起灶台旁的菜篮子,向着她和小钮子笑道:“那就麻烦小扇儿和小钮子带我去了,”接着又向银盅道,“你看看佐料都齐不齐全,若是差什么东西记下来,不成我就再去库里一趟。”交待完毕便率先往门外跨去。

啧……罗扇挠挠头,紧跟着出了伙房门,小钮子在后面轻轻拽了她一把,转头看去,见她冲着金盏的背影努了努嘴,做了个不甚爽快的表情,罗扇转回头,紧走了几步到金盏身前,在前引路直奔了库房。

不知道那位送金盏三人给白二少的陈老爷究竟是做什么的,手底下的厨娘倒是很有几分眼界,罗扇看着金盏在库里穿花蝴蝶似的走了那么一圈儿,臂弯上挎着的菜篮子里就多了一大堆什么燕窝鹿茸鹅肝熊掌外加一坨鲜鲍鱼。

从库里回归伙房时,罗扇和小钮子也没能闲着手,一人抱了一怀的生果鲜蔬,罗扇肩上还挂着两条目光呆滞的活鲫鱼——没手拿了嘛,害她弄了一身的鱼腥味儿,其中一条还奸诈地把便便拉在了她的背上。

食材一到,三位新厨娘就立刻投入了老角色、新岗位中,玉勺拉着小钮子一起去井边洗菜淘米,银盅负责切肉加工,金盏则已经十分熟练地开始勾芡调汁配佐料了。大家干劲儿十足,罗扇自然也不能落后,正准备手刃那两条抽了她一路的鲫鱼兄弟,就听得金盏笑着向她道:“烦劳小扇儿帮我掌掌火,我这儿炸个酱,须不停翻锅搅拌,腾不出手掌控火候。”

掌火,说白了就是让罗扇给她烧火拉风箱。罗扇二话没说,挽了袖子就蹲到灶边去,卖力地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拉起风箱来。

小钮子端着洗好菜的大木盆跨进伙房的时候,罗扇已经成功地同灶灰浑然一体完美融合了,被汗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头发因距火太近被烤得躁动不安地蜷了起来,额上的汗水顺着布满灶灰的脸颊小溪水似地不停滑下来落在脚尖前头的地面上,那里已是洇湿了一大片,再看罗扇那张脸——好嘛,昨晚脸朝下睡铁丝网上了么?!这灰痕汗渍纵横交错的!

罗扇抬起脸冲着有些惊愕的小钮子呲牙一笑,复又埋下头去继续认真地添柴拉风箱,小钮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小扇儿可是她们的主厨啊!你几时见过哪个主厨亲自动手烧火拉风箱的?!在小厨房里主厨的地位比厨房管事还要高呢,虽然管事挣的钱多,主厨名义上也得听其调遣,可若把厨房比作战场的话,管事的充其量是个军师,主厨才是执掌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大将军去当马夫?!

罗大将军此刻倒没觉得有什么委屈,炒菜做饭是工作,烧火打杂也是工作,一样为人卖力,一样为己糊口,干什么不是干?人家金瓜不分冬夏天天烧火,不一样过得挺开心?

罗将军这一掌火就一直掌到了日落——金盏一道菜接一道菜地做,根本离不开她的火力支持啊,所以今儿这晚饭罗扇是一道菜也没能插手,从加工到成品全由新人组合承包了。恰好,罗扇正想见识见识金盏的手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罗扇从来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和能力。

青荷青荇连同表少爷的另一个丫头小蝉过来端菜了,端一个菜金盏便报一声菜名,也许这是她原东家府上的规矩,又许是在炫耀自己的手艺,反正不管是什么,罗扇在旁边都看得挺哈皮——人人都希望自己的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和认可,这很正常啊,如果不是因为时代不同,她还想等金盏每报一声菜名的时候鼓掌捧场呢。

金盏倒是挺沉稳,一边将菜盘摆上托盘一边吐字清晰地报着:“这一道是蟹黄鱼翅,这一道是麻雀脯烧鹿蹄筋,这道是蚝油紫鲍,这是鹅肫掌羹,熊掌炖鹧鸪,夜香鲜虾仁,凤肝拼螺片,芙蓉梅花鸡,桂花脊髓,红烧果狸,燕窝鸡丝汤,清汤雪蛤,锅烧羊腩,溜七星螃蟹,清炖凤凰鸭,烧鲫鱼,荷花豆腐,兰花豌豆,茶干圆……”

罗扇这一回是大开了眼界,小钮子更是目瞪口呆,银盅在旁看见这两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样儿,唇角一勾浮上一抹讥笑,藉着整理额前留海的动作又很快掩了去。

眼见着青荷三人一趟趟往来于伙房和内院之间不停地端着菜,银盅含笑上前轻轻拉住青荷:“姐姐,听说上房来了不少客人,统共只有姐姐几个人伺候,着实辛苦,不如让妹妹帮姐姐把菜端到上房门外,而后姐姐再接过呈进屋去,如此姐姐既省些力气好待会儿给主子客人们布菜,妹妹也不必露面唐突了主子和客人,如此可好?”

青荷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们几个整治席面儿也辛苦了,不如趁这功夫先歇歇,待客人用罢了饭还得刷盘洗碗有得忙活。小扇儿,你来帮把手罢,毕竟你是老人儿,多干点是应当的。”

罗扇暗自好笑,这青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还真敢掷地有声,于是连忙应了,将一双满是灶灰的手在身上蹭了蹭——反正衣服也早脏得看不出颜色来了,然后接过青荷手中的托盘,跟着她出得伙房去,两人谁也没去看银盅的脸上此刻是个什么表情。

罗扇一副脏猴子的样儿当然不可能跟着青荷进内院,才行至月亮门,青荷就将她一拉,飞快地避进了阴影处,压低声音问过来:“这三人的性子你看着怎么样?”

“挺好的啊,”罗扇憨笑,“都挺随和的,干活也认真,手艺很了得。”

青荷看异型似地盯了罗扇半天才既好笑又纳闷儿地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三个人要是表现得太好了,你这主厨的位子可就保不住了!今儿这些菜有几道是你做的?”

“一道也木有。”罗扇笑着如实作答。

“你——你真是笨呐,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让她们把持了你的地盘儿呢?!”青荷顿了顿足——那三个新来的厨娘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若是她们最终当真把小扇儿顶了,那、那以后谁还给她们这些没时没晌地伺候主子的大丫鬟们悄悄留一口主子剩下的美食吃呢?!

“新厨到任三把火嘛,总得让人家露一手给新主子看看不是?”罗扇依旧不紧不慢地笑着,“而且,若人家饭菜做得确实比我好,我自也没脸再当主厨了呀,优胜劣汰嘛……”

青荷闻言反而冷笑起来:“你太天真了!咱们府上每个院子里下人的人数是有定例的,小厨房规定了只能四个人,你以为咱们青院能例外挤进去七个人 ?'…99down'哼,‘优胜劣汰’?你若被淘汰下来就再也不能待在小厨房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愿意么?”

罗扇一呆,这一点她倒还真没来得及细想……说得也是,七个厨子,小厨房里也挤不下啊,这番回去白府青院,巫管事必定会对小厨房的人进行裁员的,到时候优胜劣汰……管事的郭嫂九成九地位稳固,毕竟七个人里她年纪最长,每个部门总得有一个年长的坐阵才不至于生出事端来。那么剩下的就是罗扇自己和金瓜小钮子三个人了,她们都来自南三西院,她们都受尽了麻子婶的压迫剥削,她们谁也不愿再回去那个地方了,先不说人都愿往高处走,都愿越过越好,单说你本来混进了内宅的小厨房去了,突然有一天又被人给退回来,单这一点就能令你再也无法在南三院里抬起头来了,人言可畏,光唾沫就能让你沉尸海底。

见罗扇似是听进了自己的话,青荷也不再多言,接过罗扇手中的托盘,补了一句:“你今晚仔细想想今后要怎么做,该争的时候就得争,否则亏的是你自己!”说罢端了托盘进内院去了,把罗扇一个人丢在暗影处反思。

罗扇仰起脸望着顶上星空,那大大小小的星星就好像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有的璀璨夺目,有的暗淡无光,可不管是哪一颗,明明看上去彼此离得很近,实际呢?实际真正的距离是成百上千个光年啊……就如同人心。

罗扇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回到伙房,金盏正让小钮子帮她烧火做水,一见罗扇回来了,金盏便笑向罗扇道:“妹妹可是回来了,我这里正想着最后再煮一道汤,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汤好……不如劳妹妹亲自动手,我在旁边给你打下手?”

这是展示完自己的手艺、给罗扇一个下马威后又要反过来试探罗扇的手艺了呢。

银盅在旁带着看热闹般的淡淡讥笑望着罗扇:乡巴佬,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粗食制法嘛!该不会就用笨鸡蛋打个汤罢?嘻嘻嘻嘻。

罗扇也正嘻嘻笑着和金盏说话:“姐姐这一桌子的菜都做得了,索性来个完美收尾连汤一起做了罢,万一妹妹这道汤做砸了锅,怕把姐姐也连累了,那就太过意不去了。”

金盏笑道:“妹妹你就开玩笑罢!你是咱们二少爷的主厨,如何煮个汤就能砸锅?快别谦虚了,赶紧着,水开了,我来给你打下手!”

罗扇心道姐姐你要是真心想让我煮个汤,刚才你做的那燕窝鸡丝汤和清汤雪蛤又是干毛的?最后这道汤本来就可有可无,做得平常了罢,席上的人喝起来没滋没味儿,只怕动不了几勺;做得太华丽了罢,那伙人吃到最后已经满肚子油腻了,谁还喝得下浓汤稠汁?后面若有人问起来今儿这些菜色都谁做的,前十几道都是你的功劳,最后一道是我的狗尾续貂,这招不错啊,很阴很温柔啊。

眼见着金盏不依不饶地缠在身旁,那厢银盅也不住地撺掇,罗扇也不推脱了,去盆里净过手后径直取了十几根洗干净的小黄瓜,手脚利落地削了外皮,而后叮叮当当一阵刀影交错,全部切成碎丁,让小钮子把她叫小厮特意去请来巧匠并面授机宜专门定制的人工榨汁器取来——其实就是用几枚锋利的刀片固定在一起做成扇叶,然后放进成套的瓷筒里,外面露个手柄,用的时候得人工不停地快速地摇动手柄才能使处于筒内的扇叶飞速旋转从而把放入筒内的蔬果搅出汁来。效果当然无法跟现代的机器榨汁机相比,但是比起纯手工榨汁来说已经是相当地方便和快捷的了。

金盏三人没见过这古怪的东西,不由齐齐睁大了眼睛盯着罗扇的一举一动,见罗扇把碎黄瓜丁放进那只瓷筒里,加入少许温开水,再把那奇怪的刀片组合置入瓷筒中,然后便让小钮子开始摇那露在外面的手柄,只听得里面嚓嚓嚓地一阵响,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趁小钮子榨汁的功夫罗扇又切了几个番茄,仍旧切成丁状,待小钮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停了手,取出刀具组合来,就见瓷筒里的黄瓜早就被搅成了汤汁,当然还有很多粥状物,罗扇和小钮子配合默契地一个人端筒一个人抻着块干净的粗纱布,将筒中物倾在纱布上,下面接着一只大汤盆,待倒尽筒中之物后,再用粗纱布用力攥绞,把兜住的粥状固体中残留的汤汁挤进汤盆。

番茄也是如法炮制,所有的汤汁全都倒入已经盛了黄瓜汁的汤盆中,加入适量蜂蜜,罗扇拿了个长柄勺子将汤搅匀,最后把汤倒进一只干净的汤盆中,扭头冲着金盏呲牙一笑:“汤成了。”

这回换金盏目瞪口呆了——当然不是震撼于罗扇的什么手艺,而是——这人疯了罢?!生黄瓜汁生番茄汁加点儿蜂蜜就这么给主子端上去?!活得不耐烦了也不能这么干啊!你还不如直接把整根黄瓜儿整个番茄端上去呢,虽然一样是死,好歹比你摇半天那轱辘省事多了。

金盏眼睁睁看着青荷把罗扇的送命汤端去了上房,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

42危机意识

罗扇今儿烧火着实烧累了——十几个菜啊伙计!就是金瓜平时烧火也最多也只供过她做个四五道菜;姐还是未成年少女啊喂!把拉风箱的右胳膊使粗了走路会走偏的知不知道?!

好歹把灶台和砧板收拾干净,罗扇一屁股坐到门边的小马扎上去捶自个儿酸沉酸沉的胳膊,金盏边擦灶台边想心事,银盅就看着罗扇蓬头圬面的样子在那里哂笑;玉勺扎煞着手;因不知该做些什么而感到有些尴尬;想了一想;从方才烧水的锅里舀了一碗不算太烫的水;不大好意思地蹭到罗扇的面前;低着声儿道:“你……辛苦了,喝点儿水罢。”

玉勺比罗扇大,又不敢托大管她叫妹妹,只好吞吞吐吐地叫了个“你”,罗扇当然不在意,连忙笑着接过碗来道了谢,又拽过旁边的马扎子请她也坐下歇歇,玉勺屁股还没挨着马扎,就听得银盅将手一拍,道:“哎呦,忘了件重要的事——小扇儿妹子,我们三个晚上要睡哪儿呢?这天儿虽入了秋可也没落了暑意,总不能咱们五个挤在一张铺上睡罢?”

对喔,这是个大问题。安排住处的事该由李氏负责吧?罗扇强撑着快累散架的身子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道:“我去请李婶过来看着安排一下罢,左右现在客人都在上房用饭,一时半会儿没咱们什么事,三位姐姐先去收拾收拾行李,钮子你在伙房里盯一下。”

李管事夫妻的下榻处就在这座院子旁边的一所一进式的小院儿里,集办公与吃住为一体,日常庄子上的小管事们有公事要回的时候都直接到这院子里来找他们夫妻,这会子正是吃饭的点儿,两口子却院门紧闭,许是正悄悄躲在屋里进行饭前开胃运动也说不定……罗扇猥琐地偷笑了两声,迈上台阶去准备扯起嗓子长嚎一声来个驱散**吓鸳鸯,气运丹田还未及发功,忽听见门缝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一声怒斥:“我不干!这是叛主!我……”

后面的就听不真切了,然而罗扇也没想再听,飞快地调头跑进阴影中——尼玛人生怎么处处有风险呢?!果然关起门来办事不是有奸情就是有隐情,果然穿越女逆天走路都能磕着嘴睡觉都能崴了腿,果然——“砰!”

哎呦,只顾夺路狂奔远离是非之地……这是撞人上了还是撞门上了?真磕着嘴了啦讨厌!余光里瞥见一角墨绿衣衫,罗扇反应极快,被撞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后捂着脸就地一记懒驴打滚儿,再爬起身时已经是换了个方向背对着那人,姿势诡异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了——废话,不换个姿势跑万一日后被那人从身形上认出来怎么办?!

李氏没找成,罗扇死也不愿再去第二次,天知道说那句话的人是不是她老公李管事——“叛主”啊!这在古代可是最为人所不耻之事了!忠义二字于古人来说比天大比山重,不忠不义之人在这里永远不会有立足之地!

经了这一吓,罗扇身上的汗把衣服浸得更湿了,于是先不去伙房,直接回了自己和小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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