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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才会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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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少爷见罗扇脸上心思乱闪,闪着闪着就不知闪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便用搭在左腿上的右腿足尖碰了碰就站在旁边罗扇的腿,罗扇回过神儿来:“小婢不敢,爷。”

白二少爷托起腮很闲适地支在案上,似有些漫不经心地道:“表少爷私下里可曾对你说过要将你收房的话?”

这下罗扇真的抖了:他果然看出来了!怎么办?要怎么回答?瞒还是不瞒?他会怎么处置她?当下定了定神儿,平心静气地答道:“小婢虽然愚钝,却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是怎样的身份、什么当想什么不当想,心里还是明白一二的,小婢只想踏踏实实地干好份内之事,一切只听主子安排,若少爷觉得小婢行止欠妥,小婢自请重归伙房,请少爷恩准。”说着便屈身行下礼去。

听得白二少爷语气极淡地道:“你就这么的想回伙房去?几次三番对我提起这要求,倒好像我这上房是什么龙潭虎穴一般能要了你的命,莫不是嫌我不好伺候,怕苛责了你?”

63识才善用

罗扇一听这话汗都下来了,腿一软就跪在了白二少爷脚边儿:“小婢不敢,小婢只是觉得自己笨手笨脚,做不来伺候主子的细致活儿,方才爷也看见了,小婢粗枝大叶地对什么事都难上心,给爷做了这么久的饭,连爷不喝六安茶都不知道,小婢能力实在有限,恐辜负了爷的提拔。”

“喔,那茶难道不是你故意泡的么?”白二少爷的声音里带了丝似笑非笑,“那茶放在架格的最上面,以你的个头若想拿下来非得踩着椅子不可,而在触手可及之处便是我常喝的碧螺春,舍近而求远,吃力不讨好,就是三岁的孩子也不会这么干罢?”

“回爷的话,小婢粗心了,没有看到碧螺春。”罗扇铁了心的想回小厨房,就冲方才青菡青蘅对她的态度这地方也不能久留,虽然被她一番话哄住,但人心是善变的,她没那么大本事想怎么操纵就怎么操纵,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没有看到么?难为你脸上那对大眼睛了。”白二少爷盯着罗扇脑瓜顶上的小辫儿看了一阵,“抬起头来。”

罗扇惴惴地抬头,对上白二少爷那对黑琥珀似的眸子,白二少爷看了她两眼,垂下眼皮儿靠在椅背上慢慢地道:“你是个聪明人,适当装傻卖憨是可以的,然而在我面前最好还是收了你那套小聪明。你的为人处事都有可圈可点之处,我用你,不过是为了少花些心思在这些家中日常琐碎的事上,将心力用于家业正途。你身为家奴,首要任务自当是替主分忧,所以莫再考验我的耐心,好好地尽你的本份,我自不会亏待于你,若是推三阻四,不啻刁奴行径,莫说届时我不会再留你,就是小厨房也绝不再有你的位置,府中自有为偷奸耍滑之辈准备的差使,我不认为你会想要去亲身体会一下——对么?”

罗扇这一回是真正吓着了,这位白二少爷的冷心冷面原来并非做给人看的,而是真的冷得够犀利、冰得够激爽,难怪青荷上次因为茶叶的事被这位俊美如玉的白二少爷训得直哭,敢情儿这位爷真正是个俊面冷罗刹啊!

吃软怕硬的罗同志立刻缴械了,恭恭敬敬地低了头应道:“小婢谨遵爷的教诲,定当竭尽所能为爷分忧。”

白二少爷“嗯”了一声,转过身去铺开纸,提笔蘸墨写起字来,半晌方头也不抬很是随意地对跪在地上的罗扇道:“起来罢,这两日不必你跟着伺候,十七回去庄上,你去我房里看看需补充些什么日常用物一并带回去。”

罗扇如逢大赦,连忙应着起了身,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关上门后擦了把额上的汗:难怪说伴君如伴虎,今儿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不成啊,里头这位爷太可怕了些,天天在他身边儿伺候,那还不得吓成个小儿麻痹啊?!不行不行,得赎身,不能再等长大了……但是表少爷那头色狼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着,这一赎了身人虽然自由了,但也就没了大府规矩这层保护膜,万一那头狼一个馋得慌了把她一口吞下腹去,她就是哭下大天来也没人管了。

究竟是伴着腹黑冰山少爷更安全些呢,还是勇闯江湖智斗色狼更自在些呢?罗扇倚着门衡量来衡量去,利弊得失在心里这么一条条列了一遍,最终还是决定暂留在白府待到及笄成年可以行使“公民”权力之后再正式踏进社会,反正只差不到三年的时间了,前面四年比这更难的日子都撑过来了,还在乎再撑三年二等丫头的日子么?谨慎些行事就是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么点儿压力都顶不住,将来还怎么自立门户笑傲江湖?

八月十五一大早,举府上下开始忙着布置过节,罗扇倒是最得闲儿,既不用伺候主子又不用打扫收拾——打扫收拾都是下等丫头们干的活儿,这就是当二等丫头的好处,这一点罗扇很感欣慰。青蘅青菡伺候着白二少爷去前厅同家人一起吃早饭了,吃过早饭还要出门走朋友、串亲戚,午饭也在别人府上吃,一直要到下午才回来,所以整个青院儿的上房暂时就成了罗某人的天下。

罗扇来到白二少爷的卧房,打开衣柜,准备找几件厚些的衣服给他带到庄上去,先抽了几条亵裤出来挨个抻开来看了一遍……咳,要挑厚的嘛!然后又挑中衣、外衫,好生叠了打进包袱,忽地一眼瞥见那条白二少爷平日常穿的玉色袍子袖口处有一道极小极小的裂口,连忙拿出来,箍上绷子、纫上针线,细细地缝补起来,一时完工,重新叠好收包,颇有股子成就感——当然,白府这么有钱,当主子的未必就肯穿缝补过的衣服,但是穿不穿是他的事,咱发现了还装不知道那就是咱没有职业道德了不是?求个心安理得嘛。

虽说罗扇在古代这边儿已经混迹了四年多的时光,但这是头一回接触主子们上房里的私密东西,好多新鲜玩意儿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比如那充满着古人智慧的杰作“被中香炉”,比如熨衣服用的鎏金熨斗,比如只要把镜面对着光源,镜背面的文字、图案就能透过镜体清晰地反映到对面墙面上的“魔镜”——这个白老二还真是个会享受的家伙,吃穿用度都讲究得很呢!

边看稀罕边收拾,一上午也就过去了,午饭依然是去伙房和郭嫂、金瓜一起吃的,饭后回去西厢耳室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下午继续收拾。晚饭前的时候,白二少爷回来了,后头还跟着面色不善的表少爷,罗扇偷眼瞧了瞧他,见一张白脸上挂俩黑眼圈儿,额头上还青了一块,身上衣服也破了七八道口子,像是跟谁打了一架般。

表少爷一进屋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仰在那里一动也不愿再动,白二少爷便让青蘅去打热水来给表少爷敷额上的青淤,罗扇泡上碧螺春来,给两位爷倒上,顺便听表少爷冲白二少爷倒苦水:“你们家老大这叫一个精神!闹腾了我一晚上,可把我累的……放屁的劲儿都没了。”

白二少爷端了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他带你玩儿什么了?”

“爬刀山、下油锅、打阎王、捉小鬼儿,”表少爷翻着眼睛细数,“变鸟、变马、变粑粑,还逼着我泡在他那浴桶里当王八精,当头给我一下子,脑门儿就是这么青的……若不是我拼死顽抗,险些儿就失身于他了。”

咱就说白老大必然是攻嘛!罗扇在旁听得直流口水,嗯咳。

“在你看来……大哥他当真疯得很么?”白二少爷偏脸看向表少爷。

表少爷也看了看白二少爷,不由颇带深意地笑了笑:“我看你不必想得太多,白老大以前什么样儿?现在什么样儿?正常人是不可能扮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的,尤其他以前是那样一种人,除非是鬼上身,否则我是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这般种种举动的。”

白二少爷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做声,只歪着身子支在椅子扶手上垂着眸子想心事,表少爷一边由着青蘅帮他敷额头一边偷眼瞅向站在那边的罗扇:嘿,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小丫头穿上二等丫头的绸缎衫子愈发显得出挑了,瞧那俩大眼儿水灵的!

罗扇的俩大眼正盯着地面暗想白二少爷与表少爷方才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怀疑白大少爷是装疯?为什么要怀疑呢?

表少爷敷了一阵额头,回房去换了衫子,而后便同白二少爷一起去了前头上房和白家人过节了,青院又恢复了一片安静,罗扇立在院子里,背着手仰脖儿看天上的圆月,说不孤独是假的,在这始终没有归属感的古代,她甚至连个能尽诉心声的闺蜜都没有,没有真正可以托付真心的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家,只有危机四伏,只有人心不古,只有卑颜苟活。

罢了,慢慢来,要有信心,要保持热情,要永远怀抱希望,你对生活有多认真,生活就会回赠你多美好!

罗扇开开心心地自个儿赏了会儿月,回房练了阵儿绣花,花了很大功夫绣了个向日葵出来,却是怎么看怎么像荷包蛋,喵了个汪的,吃货的人生果然是处处摆脱不了食物啊!

八月十七一大早,白二少爷一行就乘了马车回转庄上,临走前巫管事又把罗扇叫到跟前儿耳提面命了近半个时辰,罗扇都认真地听了,时不时还插几句嘴细心地问了有关白二少爷生活习惯的各种细节,巫管事脸上不显,心里还是对罗扇的态度十分满意的,但凡当领导的他不怕你员工对工作上的问题问东问西,他就怕那种一声不吭的,究竟你是懂了啊还是懂了啊还是懂了啊?

重新回归庄上,生活还是照旧。对二等丫头的工作渐渐上手后,罗扇现在也不觉得有多辛苦了,事实上白二少爷身边重要的事都由青荷一手把持着,倒让她觉得比当厨娘时更省心省力了不少。现在她有了大把的空闲来享受眼前的小日子,比如跟小萤学着绣绣花、用编竹艺的法子打打络子、和银盅闲扯些穿衣打扮的美容经、用采来的小野菊装扮装扮她们的小房间……女人多半还是喜欢安逸的生活的,罗扇自认没胆量也没魄力去未知的世界中只身冒险,所以她对眼前的现状表示满意也安然接受了。

白二少爷提起过的那位贵客比预定的晚了十几天才到了庄上,正值九月初,是秋游的大好时节。贵客姓方,带着老婆儿女一家四口外加婆子丫头小厮壮丁二三十号人浩浩荡荡地来了,白二少爷将其安置在旁边的客院里,又拨了几个管事的过去安排日常杂务。

新任主厨金盏整了一桌十分漂亮的大菜给方家人接风,立在白二少爷身后负责给自个儿主子布菜倒酒的罗扇看了也不禁暗暗佩服,这种大场面大宴席的菜色,相比起来金盏比她更适合掌勺,而她更擅长的是家常小菜小点,金盏是正统大气的风格,她走的却是精致新颖的路线,这不好比,就是真比的话罗扇也自认确实比人家金盏差了一筹。

方老爷肚圆体丰,人胖墩墩的,脸红澄澄的,小眼儿细眯眯的,典型的乡村企业家风范,方太太倒是长得漂亮,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对儿女也万幸地随了她。方家大少爷端地好相貌,多情眉含情目,玉面红唇体格风流。方家小姐容貌亦是上乘,衣着讲究装扮得体,只是一对儿杏核眸子总也自控不住地往白二少爷身上溜,惹得那厢立着伺候的银盅不住地暗翻白眼儿。

方老爷是个能说的,方太太颇有心计,自然更会凑趣儿,白二少爷有心与他攀成生意,纵然平时走惯了冷面小郎君的路线,这会子也不能再冷,便比平时多说了好些话。表少爷同方家少爷挨着坐,两个人谈起风月事来倒是情投意合,酒过三旬时已是兄弟相称成了好基友。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撤去残羹后当然不能立即就散,按照礼节自是要大家坐着喝一会子茶聊一会子天儿,负责茶点的罗扇原本备了花草茶待客,但是一顿饭过后她改了主意:方老爷体胖怕热,吃顿饭出了满头的大汗,到最后只捡凉菜和果盘吃了,这会儿要是再上热茶,方总非得喝虚脱了不可,再说了,人家方总也是豪富来的,上再好的茶人家也不稀罕不是?要想成就大事,必须在小事细节方面下功夫,否则你拿什么同那些和你实力相当的人竞争?

饭近尾声的时候罗扇就悄悄出了上房去库房取了些食材,而后来至伙房亲手操作起来。金盏自打正式成了主厨之后对罗扇的敌对之意便减了一两成,两个人现在不是一个工种,自然不存在竞争关系,只不过这一阵子主子们的宵夜和茶点都是罗扇来负责的,作为伙房主厨,金盏总觉得有点儿没面子。

罗扇在伙房要做什么都是经了主子同意的,所以也没人敢管她,罗扇便请小钮子帮着烧水,自己则取了去过表面黄皮的甜杏仁和脱了毒的苦杏仁若干,用小食磨磨细去渣,然后入水熬煮,加入鲜奶、桂花和少许冰糖,不过十几分钟便可出锅,倒入从白二少爷房中取来的水晶杯中,正是白香轻滑细腻柔润,待放得温后便端入上房去,原以为这一道饮品再寻常不过,却谁想满座皆无人识,方老爷便问这是何物,罗扇恭声应曰:杏仁露。

64投其所好

罗扇从穿来就被拘在白府里,所以对于这个正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了解得实在不多,比如一些正史上的古代不存在的食材这个朝代居然会有,而正史上有些常见的食物这里却无人见过——其实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如果这个朝代有人穿到了正史上去,只怕还会觉得正史上存在着的规律很逆天呢,这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罗扇的杏仁露一端上去就成了稀罕儿,一人一杯慢慢品了品,方老爷很喜欢,方太太却不大服杏仁儿的特殊口味,其余人没什么表示,唯独白二少爷看了罗扇一眼。罗扇给方太太换上普通的茶水,然后就侍立到白二少爷的身后去,宾主双方无非聊了些家长里短,之后方太太带了方小姐回了客院,白二少爷便请方老爷父子一起去了他的书房细聊。

罗扇做为添茶递水专员当然也要随去伺候,立在角落里一本正经地出着神,对这几位爷大谈生意经什么的实在不感兴趣。一直聊到晚上八、九点钟的光景,方老爷父子方才告辞回了客院,送走二人之后白二少爷同表少爷重新回到书房,罗扇换了新茶上来,知道这二位还有得话谈,好在没有外人在,她也不用那么拘束了,拎了个小绣墩儿坐到角落的灯架子下面去编络子,表少爷着迷地偷瞄着那两只小嫩手灵活地上下翻飞,好容易才收回了心神,望向白二少爷:“老家伙嘴紧得很,想拿下他只怕不易。”

白二少爷轻轻刮着茶水沫子,边想边道:“据我派去打探的人报上来的情况,除了咱们之外还有三四家大商号在谋图着与方仕达合作,其中还有与白家财力不相上下的黎家,黎大公子黎清雨也想掺一脚,只怕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要把方仕达拿下,方仕达人老成精,死咬着不肯透露合作意向,就是想看看咱们这几家商号谁能给他的好处多罢了。我估摸着他收够了好处十有八九是要搞一出竞标来决定同谁合作的,这是他的老套路了,若咱们竞标成功还则罢了,若是不成,那就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赔了许多打点的银钱和心力。”

“要不……我去走走方少爷的门路?”表少爷摸着下巴思索着道,“方仕达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家业自然全都会落他身上,所以方少爷的意见也很重要,咱们先把小方拿下,再用他去摆平老方,相对就容易些了罢。”

“这事儿就交给你了,”白二少爷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表少爷,“你了解方大少爷方琮平日有什么喜好么?”

表少爷摇了摇头:“看着倒是个风流坯子,吃喝玩乐无所不精,与我也能聊得来,我明儿个再去笼络笼络他,投其所好,不信打动不了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笼络他需要花费的银钱从你账上出!”

“那是自然。”白二少爷答应得很痛快,罗扇抬脸瞧了他一眼,正捕捉到他唇上一闪即逝的一抹古怪笑意,表少爷正端着茶杯喝茶,没有发现。

两个人又商议了一阵,夜色也渐渐深了,白二少爷忽然扭头看向正张着血盆小口打呵欠的罗扇,把罗扇吓得将后半个呵欠咽回嘴里,不由呛得咳了几声,见白二少爷问她:“晚饭后的茶水怎么想起要上你所谓的杏仁露了?”

罗扇连忙起身道:“只因小婢瞅着那位方老爷酷爱吃甜食,但凡桌上发甜口的菜他吃得最多,尤其那道最甜的蜜汁南瓜盅,见他都吃得光了仍意犹未尽,另还有那道杏仁炒香芹,他也只捡着里头的杏仁儿吃,连小小的碎渣儿都不放过,可见是极喜欢吃杏仁儿的,所以小婢大胆将饭后茶换成了同样发甜口的杏仁露,想着方老爷大约会喜欢。”

白二少爷未再说什么,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然后就吩咐准备洗漱就寝,表少爷依然回了东厢,他的另一个丫头小蝉的烧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仍旧回来伺候,因白二少爷房里已经有了三个伺候的丫头,青荇也就留在了东厢继续服侍表少爷。

梳洗过后,只着了中衣的白二少爷掀开被子坐到床上,忽地叫住了正要随青荷银盅一起往卧房门外走的罗扇,青荷回头看了罗扇一眼,顺手把门关了上,罗扇只好转回去,立在距床七八步之外垂首听令。

白二少爷看了看罗扇僵直着的小身板儿,歪身倚在了枕上,淡淡地道:“放心,爷不需要个半大孩子给暖床。”

罗扇抽了抽嘴角:担心的事被看出来了……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么老大?您有点儿身为古人的自觉性好不好?含蓄懂嘛?!人家胸部已经发育了好嘛?!人家初潮正式成为女人的那一刻你是亲眼见证过的记得嘛?!怎么就没资格没实力给人暖床了?!……咳。

白二少爷支着下巴静等罗扇脸上的各种神情交错完毕,而后才再度开口:“今晚你去客院伙房旁边的房间下榻,如果方老爷要宵夜,你就经心着些,不求能讨得他欢喜,但求不失周到,明白了?”

罗扇应着出了门,先去伙房拿了些现成的食材,然后就去了客院,向客院的管事打了个招呼后就睡在了伙房旁边的小房里,到了半夜的时候果然有方老爷的丫头过来敲门,不大好意思地和罗扇道:“我家老爷看账看得晚了,腹中有些肌饿,麻烦妹妹给做些吃食来罢。”

噗,看账,谁家出来秋游还带着账本啊,方老爷这是怕人说他嘴馋吃得多这才找了个借口。罗扇连忙起身,边带着那丫头往伙房走边笑问:“不知方老爷喜欢吃些什么?我这儿也好依样儿做来。”

那丫头道:“老爷说今儿晚饭后喝的那盅杏仁露不错,说再熬得浓稠些就更好不过了,点心倒不需要,老爷肠胃不是很好,夜里不敢吃太实在的东西。”

罗扇道了声“明白了”,便请这丫头先回内院去,过一会儿再来端。而后生火烧水,依旧取了甜苦杏仁若干,又多加了些泡软的糯米和大米进去,配上牛奶、蜂蜜、蛋液、捣碎的熟花生、玫瑰、葡萄干、枸杞,出锅后再撒上黑芝麻,便成了一盅香滑浓稠口感细腻的杏仁茶了。

方老爷的丫头将茶端去了上房,罗扇便在伙房等着收盅子,一时那丫头回来,却请罗扇到上房里说话,罗扇琢磨着那方太太应该是在上房里的,也就没有多想,跟着一路进了上房,见方太太果然歪在榻上让个小丫头给捶着腿,方老爷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弥勒佛似地冲着罗扇笑:“丫头莫怕,叫你来不为别的,不过是问问这杏仁露、杏仁茶是怎么做出来的,回头也让我们家的厨子依样儿做来。”

呔!老妖精!哪儿有你这么直接问人家厨师的食方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哼。

罗扇心思微动,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不瞒老爷,这杏仁露和杏仁茶原是我们爷预备推上市面儿的新品,因我们爷说老爷您一家又不是什么外人,关系本来亲厚,正好有了新食样儿先给老爷太太少爷小姐尝尝鲜——这杏仁露杏仁茶我们爷尚未来得及孝敬府里的老太爷老太太和老爷太太呢,今儿是头一回调试好配方,先就请您老一家惠品,也为博个好彩头。老爷您是贵客,我们爷早便嘱咐过家下要尽心尽力伺候着,老爷您的问话小婢原该知无不答,只是……因这食方事关生意,没有我们爷的示下,小婢不敢妄言,还望老爷恕罪。”说着便跪下实实着着地磕了个头,显出莫大的诚心诚意来。

方老爷闻言眼珠一转,面上连忙笑道:“丫头快起,不怪你不怪你,是老夫疏失了,只觉得这东西好吃,一时高兴就忘了旁的——算老夫没问,丫头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旁边的方太太便笑道:“瞧瞧,不愧是白府,连个小小丫头都这么知礼守节、进退有度,可把咱们家那一群大大小小的给比下去了!快起来罢,可怜见儿的,彩屏,拿两串钱赏了她罢,瞅这一对儿大眼儿,真个教人疼!”

罗扇欢欢喜喜地得了两串赏钱退出了上房,正穿过院子往外院走,却见东厢廊下有一个人招手叫她:“丫头且住,过来,爷有话问你。”

偏头一看是那位方少爷,只好过去行了一礼:“请爷吩咐。”

方少爷先在罗扇脸上打量了打量,而后才笑着压下声音道:“今儿我见你在白二少爷身边伺候着,是他的贴身丫头么?”

“回爷的话,是的。”罗扇恭声答道。

“那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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