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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才会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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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说!爷是真不饿!”白大少爷被表少爷盯得一个哆嗦,努力缩起高大的身子想要完完全全地在罗扇身后躲起来,看上去他很有些惧怕表少爷,他并没有忘记之前表少爷是如何用话激他的。
“哦,这样啊。”表少爷勾唇一笑,忽地伸手一把拉住罗扇的腕子就往门外迈,白大少爷反应不及,伸臂去够罗扇,她却早被表少爷拽出了门外几步远,白大少爷的脸刷地就白了,一时间在原地急得手足无措。
白大少爷不敢出房门的,仅有的一次还是在一个雨夜,如今外面天光大亮,他更不可能……罗扇正这么想着,却突闻白大少爷一声大吼,带着满脸壮士断腕慨然赴死的神情一个大跳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一把扯住罗扇的另一根胳膊就往屋里拽:“小扇儿,跟爷回房……”
表少爷有些吃惊,抬眼看向屋里的白二少爷,白二少爷自始至终都在旁静静看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表少爷心里头隐隐泛起股子酸意来,白大少爷以前疯的时候是什么样儿他当然见过,既怕见光又怕出门,如今却为了罗扇光也不怕了门也敢出了,这两件事看起来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可表少爷是清清楚楚地见过白大少爷对于光和门外的世界曾经是多么的恐惧的,一个正常人想要战胜自己最为恐惧的事尚且不易,何况一个疯子。
白大少爷能为了罗扇做到这种程度,这让表少爷不由生出了一丝危机感,因为他不仅了解过去疯了的白大少爷是什么样,他更了解他没疯时是个什么样,有那么一瞬间,表少爷甚至狠心地希望白大少爷永远也别恢复原样,更甚至希望他突然又开始怕光怕出门,永远地做一个癫癫傻傻无牵无挂的疯子。
屋里头,白大少爷正从身后握着罗扇的肩,生恐她又被人拉到门外去,白二少爷坐回椅子上,仰起脸来看着白大少爷,面对面地站着会让他产生戒心和惧意,放低重心,则能带给他几分自信和掌控主动的感觉。
白二少爷虽然仍旧面无表情,语气却很温和:“大哥,再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不知大哥想要怎生庆贺一下呢?”
白大少爷高兴地拍着罗扇的肩道:“爷要娶媳妇!拜天地!入洞房!”
“婚姻大事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哥若想娶亲,三五日之内却是办不成的,”白二少爷慢条斯理地道,“不若先换成别的,譬如按旧例,请班小戏亦或摆个家宴?”
白大少爷见不能娶媳妇,面上就不甚开心,只挥了挥手道:“随你安排,这些小事不要来烦爷!”
“如此,大哥好生休养,”白二少爷起身,“有事便让丫头去支会我。”
说罢往外走,罗扇连忙叫了一声:“二少爷,午饭……”
“我会再找别人来做,你只需伺候好大少爷就是了。”白二少爷看了她一眼,抬脚出了门,同表少爷一起回至西次间,将门关了坐下说话。
表少爷皱了眉看向白二少爷:“怎么着,就总让他缠着那丫头么?从外面找厨子可最没准儿。”
白二少爷端了茶轻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道:“你是在意他缠着那丫头呢,还是在意厨子不可靠呢?”
表少爷沉眸盯了自己放在膝上的手一阵,半晌方沉声道:“你早就猜着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她现在既是你的丫头,我不妨就先跟你打个招呼——扇儿丫头我看上了,将来要娶她,你给我把她留好了,不许打不许骂不许给气受不许给苦吃,更不许随便打发了配给别人,待我把家里那烂摊子处理妥当了就来给她赎身,这期间你最好想法子莫要再让她同大表哥接近,否则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有伤兄弟情的事来。”
白二少爷手指轻轻摩梭着手中杯子,淡淡地道:“你要怎么应付姑父姑母和表嫂?”
“休弃不成我就逼她主动和离,”表少爷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
白二少爷看他:“不择手段的意思是?”
表少爷冷笑:“前一阵子我收到老爷子的信,说什么虽然她不甚懂事,到底也是卫家的媳妇,总不好夫妻两个天各一方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面,所以我家老爷子给你家老爷子也去了信,一开春儿就让她一并住去白府——老头子这是想抱孙子想急眼了,也好,这一次我就来个彻底的,非让她主动提出和离不可!”
“你想怎么做?”白二少爷看着他勾起的唇角,“还要一房又一房的纳妾么?”
“纳妾只能激起她的好胜心来,除了给她添添堵外起不了什么作用,何况你也看见那女人的心肠有多狠了,人命在她眼里根本不值分文,”表少爷冷森森地说着忽而邪恶一笑,“我会给她找一个好对手的,让她不但堵心,还根本无从下手谋害的对手。”
白二少爷在表少爷的脸上看了一阵儿,忽然一扬眉毛:“——方琮?”
表少爷笑得分外不正经:“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能容他在我身边留到现在?”
“这么说,”白二少爷垂眸又抿了口茶,“你是打算出卖色相了?”
表少爷低头把玩着腰间挂着的那枚扇形的白玉坠子,半晌方沉声道:“男人若不对自己更狠一点儿,又如何能对所喜欢的女人更好一点儿?”
白二少爷垂着眸子,盯着杯中自己的倒影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淡淡开口:“你方才说你要‘娶’那丫头,而不是‘纳’?”
“你没听错,”表少爷勾唇而笑,“是娶,我要娶她,做正室,做真正的卫家媳妇。”
“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天真,”白二少爷抬起眼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表少爷,“姑父姑母卫氏宗族必不允你如此行事。”
“今儿我既然跟你挑明了,也不怕把我的打算全都告诉你,”表少爷哂笑,“我打算自请出族,自此以后同卫氏再无半点关系!”
白二少爷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眉眼微冷:“只为了那个丫头?”
“她不是主因,”表少爷漠然地喝了口茶,“就算她从不曾出现,我也早就受够了那个家!为了金钱利益连自己儿子的终身都可以搭进去,若不是他们还知道顾及宗族颜面,险些就答应了让我入赘过去!哪个男人能忍受如此的耻辱?!偏他们的儿子我就得忍受这些么?那个家已毫无亲情可言,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就只知道与我动心眼儿,觊觎老爷子的财产,哪里有半点手足之情?我对卫家已毫无留恋,随时都能拍屁股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江东混不下去,我不会去江西么?中原混不下去,我不会去塞外么?总不会天下人全认识我卫天阶罢?我又不是没本事挣钱养活自己,人活这一辈子不能自由率性,岂不枉活一场?”
白二少爷良久未语,表少爷看着他笑了起来:“我知你不能完全理解我这样离经叛道的想法,毕竟你们家和我们家不同,你们老爷子和我那老爷子也不同,你和我,更是不同。你是天之骄子,爹娘宠着,下人敬着,亲友捧着,你们家是江东首富,谁敢拿什么要挟你?而我卫家在家乡那边不过是个二流商户,生意往来全仰仗着大户鼻息,自我摊上这么一桩婚事,早就成了一城人的笑料,各种明嘲暗讽哪天不经历上十次八次?我那些朋友又有多少个因此而与我断绝了往来?更有甚者——竟有那富家寡妇暗中传信要包养我!哈,哈哈!老二,换作是你,你能忍受一辈子么?或者你若不同意我自请出族,倒是给我想个可以像个真正男人那样傲立于世的办法?”
白二少爷执过壶来替表少爷杯中续上茶,而后拍了拍他的膝头,一对清眸望住他:“弟虽不才,愿为表兄倾己全力,助兄独立自强。”
表少爷绽颜笑起,仿若晴日春花,伸手握成拳状捶在白二少爷的肩窝儿里,坏笑着道:“行,没白在一个桶里洗过澡!不若今晚还一起洗罢,咱哥儿俩好生叙叙情,如何呢?”
白二少爷用茶盖刮着水沫子,也不看他,只淡淡道:“藿城倒也有不少富家寡妇呢。”
“臭小子——”表少爷跳起来压到白二少爷背上,一只胳膊箍住他的脖子,“爷现在男女通吃了,不若你也帮我去对付那女人罢,你同我比我同姓方的更具杀伤之力呢!”
86暗潮涌动
整个庄子上如今最清闲的人就是罗扇了,自从被白大少爷“附身”之后就啥也不用干,只管在东次间里窝着,两个人并排坐在桌边,罗扇剥瓜子花生给白大少爷吃,白大少爷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罗扇傻笑。
只要是罗扇站起身去干点什么,白大少爷必然形影不离地紧贴其后,就连去厕室如厕也不肯例外,罗扇只好让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纵是这样还得让他拉着自己一只手否则不能放心。绿蕉等几个丫头倒是很高兴,有罗扇在她们基本上不用进房伺候,也乐得趁这机会在庄子里四处走动玩耍,因是过年,也就没人拿规矩过于拘着她们。
晚上就寝,白大少爷依然不肯放开罗扇,罗扇就只好将几把椅子并排摆在床边,上面铺上褥枕,然后自个儿就睡在上面,再把自己的左腕用一根绦子同白大少爷的右腕绑在一起――白大少爷这才肯放心,否则势必要逼着罗扇与他同床共枕的。
好在白大少爷睡得还算安稳,没有再变身成为犀利哥,整宿相安无事。如是这般过了两天,这一日就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也是白大少爷的生辰。
一早起来,绿蕉她们便打来热水伺候白大少爷沐浴,罗扇不得不在白大少爷的强烈要求下背着身站在浴桶旁边参与了整个过程。沐浴过后换上新做的衣服,白大少爷神清气爽地吃了长寿面,然后就坐在桌旁看着罗扇做元宵。
做元宵是罗扇主动要求的,好歹找点儿事情消磨一下,否则天天闷在屋子里和一个疯子大眼瞪小眼地傻笑,正常人也得疯了。托绿蕉把食材和炊具拿进东次间来,罗扇就开始调馅儿,白大少爷好奇得很,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儿。
罗扇调的馅儿主要有最传统的黑芝麻的、五仁儿的、青丝玫瑰的、山楂的,另还有肉丁的、火腿的、鲜虾的。除此之外还有酒酿的,拔丝的,玫瑰椰露的,桂花南瓜的,鲜果奶黄的,用鲜橙子榨了汁同元宵一起煮的。另还把各色果蔬榨出的汁液混匀在糯米粉里,做出的元宵就成了彩色的。
白大少爷在旁边看得稀罕,闹着要亲手试试,罗扇便手把手地交他,末了做出来的元宵个个儿饱满圆润,竟比罗扇做的品相还要好出三分去,罗扇是森森地嫉妒了,当初学做元宵她可没少花功夫,却不成想人家疯子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得比专业人士还专业。
看着罗扇因嫉妒而皱巴成一团的脸,白大少爷哈哈大笑,用沾满了糯米粉的手去捏罗扇的鼻头,倒捏出个七品芝麻官儿的丑角脸来,不由愈发笑得前仰后合,罗女士恼羞成怒,很没心胸地展开报复,伸手把白大少爷糊成了一张花猫脸。
白大少爷愈发来了精神,手指沾了碗里剩余的馅料就往罗扇脸上抹,罗扇不甘示弱地回击,奈何人小手短,白大少爷都在她脸上画了七八道了,她这儿伸着胳膊够了半天,连人家一根儿头发都没碰着。
白大少爷看着罗扇满脸红一道绿一道的样子直笑得手舞足蹈,罗扇自知不是对手,只好悻悻地挂了免战牌,从怀里往外掏帕子擦脸,白大少爷伸手抢过,把罗扇拉到近前,笑着道:“爷帮你擦,小笨猫。”说着拿了帕子擦到脸上来。
罗扇被白大少爷箍着躲不过,只好由他动作,才擦了两下便被脸上的糯米粉迷了眼,连忙闭上眼睛。白大少爷倒是擦得认真,从额头擦到鼻梁,从鼻梁擦到脸蛋儿,看见罗扇的嘴唇上沾了些豆沙,正要擦过去,却又觉得这帕子上已沾了不少花花绿绿的污渍很不干净,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就凑嘴过去,伸了舌头去舔那豆沙。
罗扇先觉得一阵热热的呼吸吹在脸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就被一条湿滑温热的东西扫过,登时就吓得睁开眼睛,却见白大少爷正在面前咂巴嘴:“好甜。”
罗扇一阵恍惚:发了什事么生?……咳,恍惚了,重新说――发生什么事了?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感觉――绝不是老娘大白天犯花痴啊!
“好了,干净了,小苹果。”白大少爷拍拍手,把帕子塞进怀里,见罗扇癔癔症症地看着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呐,小扇儿,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罗扇就回过魂儿来。
刚才一定是手指,对,手指,自欺欺人什么的人家才不会呢。罗扇甩甩头,决定打死也记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强打精神叫来绿蕉把包好的元宵送去了小厨房。
因白大少爷怕出房门,所以庆生宴也就没请戏班子来助兴,不过是做了一桌子上等菜肴,白二少爷、表少爷连同方琮一起在东次间里陪着白大少爷吃了。白大少爷如今虽仍不太敢出房门,好歹不算很怕人多了,因此倒也没有排斥这几个人一同在他房里用饭,只不过非得罗扇坐在他身旁他才肯入席,以致整顿饭的过程中罗扇都是僵着身子分外不自在地过来的――尼玛你们吃着老娘看着,还是近距离地观看,色香味全在鼻子底下,**吃货儿童啊有木有!
饭毕几位爷还各自送上了生辰贺礼,白二少爷送的是一盆上品绿萼梅盆景,表少爷送的是一支蓝田玉发簪,方琮则送的是水晶葡萄摆件,白大少爷只顾着逼身边的罗扇同他一起吃元宵,压根儿对这些礼物不感丝毫兴趣。
从白大少爷的房里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远远近近的炮声连成一片,比之除夕之夜的热闹劲儿毫不逊色,大朵大朵的烟花在夜空里绽开,表少爷便在院子中央停住脚,仰起头来看住了。
“要不要去城里玩玩儿?”方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走至表少爷身旁,同他一起仰起头,“一年中也就这几天难得的热闹,错过了岂不可惜?”
“年年都是老一套,错过一次也没什么。”表少爷淡淡地道。
方琮看了看他,轻笑了两声:“你不急么?那丫头被白大少爷缠了住,保不准什么时候疯性上来把她要了,到时候你可就悔之晚矣了。”
“那不是正合你意了?”表少爷倒也不恼,仍旧淡淡的。
方琮闻言暧昧笑起,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表少爷的胳膊:“话虽如此,我却更不希望你因此事而郁郁不乐,我情愿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又不是女人,吃醋嫉妒什么的未免可笑,我只希望你能开心,特别是……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开心,你一想起我就开心,仅此而已。”
“少恶心我,”表少爷哼笑了一声,“本少爷不领你这情,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之所以仍留你在这儿不过是看在你们家老爷子同我表弟两家的合作关系上,给你好脸色也是因为将来还想同你合作古董生意,若你因此生了什么歪念头而致最终吃了亏受了伤,那时候可莫要怪我冷血无情利用你,一切皆是你自找的,我卫天阶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对我有用的,我当然会物尽其用,对我没用的,我也从来不会珍惜――你现在离我远远儿的还来得及。”
方琮哈哈地笑起来,一手搭上表少爷的肩,凑唇过去在耳边轻声道:“我说了,我又不是女人,就算你骗我利用我,我又没什么输不起丢不起的,何况你就算利用我也不会是图谋我方家什么东西,我又有什么不敢为你做的呢?我所图的不过是想与你在一起享受人生罢了,只要你不推开我,我就没有任何顾虑。”
表少爷偏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既这么着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咱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以后有你生受的了。”
“只要你不打死我,多疼我都挨得住。”方琮语声愈发地轻,看了眼近在毫厘的表少爷乌黑的鬓角,心中有些作痒,然而掂度过后还是未敢冒进,只试探着用鼻尖轻轻碰了碰表少爷的耳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白二少爷在灯下看信,末了就着灯焰将信点了,看着快烧到了手指才丢进屋当间儿的炭盆里,正对着那星星点点的飞灰出神,表少爷便开门进来,拽了把椅子凑到炭盆边上取暖。白二少爷抬眼看了看他,漫不经心地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没给他点儿甜头尝尝?”
表少爷伸过胳膊来在白二少爷脑袋上敲了一记:“亏你生了副冰清玉洁的相貌,满脑子都是不堪的东西,把全藿城的姑娘都给骗了!”
白二少爷递了盏茶给他,闲适地靠在搭着银鼠皮褡子的椅背上,淡淡地道:“在飞虹涧截杀你我的案子已找到了主凶,只待我们回去便可开堂审讯。”
表少爷连头都未抬,猫着腰仍在那里烤手:“速度倒挺快,想必是个替罪羊罢?”
“‘那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行此计之前怕就已经想好了种种结果,替罪羊想必也是一早就找好的,供词什么的更不必说,一准儿挑不出任何漏洞来,”白二少爷闭了眼睛养神,“那庄子上有内奸,上次的纵火事件以及这次的飞虹涧截杀事件都与之有关,若不出我之所料,这厢截杀我们的同时,那厢他们已经里应外合地去翻查那几本账册了。”
“李管事可有嫌疑?”表少爷抬眼看白二少爷,“毕竟他是那庄子上的总管事,一切大小事宜的安排他最清楚。”
“李管事跟随了家父十几年,家父待他不薄,很难想像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收买他叛主。”白二少爷未睁眼,白玉般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
表少爷看着他这张完美无缺的面孔,笑了笑:“是人都有弱点,‘那人’一向善察人心。”
白二少爷指尖轻轻敲在椅子扶手上:“这一点你倒没有说错,否则老太爷老太太也不能那般宠他,近乎言听计从。我才刚收到密信,说他又有了新花样儿,撺掇着老太爷同意白府参加今年藿城的四全大赛,而老太爷也同意了,这一招明显又是冲着我来的。”
“何谓四全大赛?”表少爷问。
“衣食住行,四个行当的龙头商户每年凑在一起举办的比赛,规则每年皆有不同,极具声势,因而拔得头筹者自然会在百姓间博得口碑,招牌也能叫得更响,对于自家的买卖销路大有裨益,”白二少爷睁开眼睛看着表少爷,“反之,倘若落败,生意也必然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往年白府秉着踏实稳固的行事原则从未参加过这类略显招摇的比赛,且白府的招牌太大太沉,输不起,倘若赢了还好,算得是锦上添花,倘若输了,谁主事谁就是白家的罪人,给白氏一族脸上抹黑,这罪名可是谁都担不起的。”
“所以今年如若白府参加并且落败了,你就成了这罪人了,”表少爷挑起唇角哂笑,“而后你的主事权就会被剥夺,白老大疯了,白老三还在念书,长房无人胜任,主事权就落在了二房手里――那人真真打了一手好算盘呢。”
“并且,据说今年黎家也会参加,黎家大公子的野心谁都看得见,‘那人’若不利用起来就太浪费这么个大好机会了。”白二少爷轻轻一笑。
“衣食住行这四项都要参加么?”表少爷问。
“都参加或任选一项皆可,白家在饮食行当属龙头商户,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老太爷只怕会令我去参加‘食’这一项。”白二少爷轻轻敲着椅子扶手,“然而据我所知,黎家才刚重金聘了几名宫里退下来的一等御厨,想必对此次的四全大赛‘食’这一项是志在必得了。”
“如此说来这一次还挺棘手,”表少爷盯着白二少爷的指尖思忖了一阵,“对方若是想凭手艺技压群雄的话,我们也就只能试着靠新意来拼一拼了。”
说到了“新意”二字,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瞟了眼东次间的方向,然后忽地发觉,不知从几时起,那个笑眼弯弯的小姑娘已然如一缕微风般轻悄悄地吹进了自己的潜意识里,也许平日里你不会想起她的存在,可无论你什么时候需要她,她都会暖暖地出现在你的目光一隅,不紧不慢,悠然恬适,用素心妙手带给你一次又一次虽不炽烈但却宜人的新鲜感觉——
87亡命暗杀
罗扇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大少爷如此寸步不离地贴着她,其实就相当于变相地把她软禁起来了啊,她又不能出门,一天到晚窝在房间里,什么都做不成,难得白二少爷正月十五的时候给了她一天假,也被这样浪费掉了,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这眼看就要回白府了啊,若是给白府长辈们知道了,轻则会让白大少爷直接将她收了房,重则没准儿会说她魅惑主子,一顿板子直接打死,不管是轻是重,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这不成,得想法子。罗扇坐在桌边儿,把荷包里的碎银铜钱儿哗啦啦倒出来在那儿数,白大少爷在旁托了腮看着:“小扇儿,你数钱做什么?”
“看看够不够赎身用。”罗扇头也不抬,依旧细细地数。
“赎身?为什么要赎身?”白大少爷不明所以地眨巴着眼睛。
“赎了身就可以成为自由人,成为了自由人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不用伺候别人,不用听凭摆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罗扇淡淡地道。
“小、小扇儿……那你赎了身之后还会不会留在爷的身边?”白大少爷有点着慌,一把握住罗扇正点钱的手。
“当然不会,赎了身之后小婢就不是白府的人了,当然不能再留在白府。”罗扇抬起眼皮儿看了看他。
“爷不许你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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