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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 作者:幽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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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阎麒为他们这趟旅程所准备的资料,里透包括了欲定前往的景点以及各地的小吃与名胜。
江澄海看得十分认真,所以原本吃饭速度就比别人还要慢上几分的他在这样几乎全心全意对资料的专注,餐馆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不知已递换过多少人潮,到了现在早已过了最黄金的午餐时间,江澄海眼前那份餐点才不过用了一半而已。
但阎麒却没感到一丝不耐烦。他很久没有看见为了一件事而忘了周遭所有一切的江澄海,阅读的时候,江澄海会比平日还要恬静,几绺过长的浏海垂落下来,不影响他的视线,却让望著的人感到一点淡淡的忧郁感。从前的自己,总是对这样因为几本书而被彻底冷落而感到吃味,但是,现在的他,却只想静静地,看著他低垂著小脸专心致志的模样,感伤的怀念。
机械地挖著碗里的饭菜,却发现汤匙的匙缘磕出了一声与陶瓷的碰撞声响,江澄海也正好看完了最後的一页。
这时候的他望了望墙壁上的钟摆,才发现自己竟然花了将近一个多钟头而浑不自知。
「对…对不起。」
江澄海有些惊慌失措,他不应该看文件看到出神,更不应该让阎麒等待。从前的阎麒其实就讨厌让人拖时,而如今,在那些残酷的事件里,更能嗅出他对於不喜欢事物的嫌弃不耐。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阎麒蹙起了眉头,伸手捏了捏江澄海的脸颊。
「我不介意你看得出神,况且,如果你只花了一点时间就把我认真整理的资料给看完,我才会真的感到难过!」
偷偷瞄了瞄阎麒的神情,发现他确实没有不悦,江澄海将文件收拾得整整齐齐,递回到阎麒的面前。
「所以,对於接下来的行程清楚了?」
江澄海点了点头。
溪头是个美丽的地方,那就是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无论是阎麒搜集的资料,还是来自坐牢之前曾在电视上或是报纸的听闻,他知道一直有这麽一个地方的存在,但却从没有机会去游历。
但是,有火车或是公车能到达那里吗?
似乎知道江澄海的疑惑,阎麒微微笑著:「走吧,上山之前,的确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江澄海几乎是被动地让阎麒拖著走。
其实,他真的对阎麒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一点头绪都没有,阎麒走,他也跟著走,不知走过了几条街,却发现阎麒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
阎麒回头,向江澄海淡淡投以一笑。
「阿…为…为什麽来这?」
他们驻足在一间机车行门口,门口一排崭新的摩托车,在阳光的照耀下,机壳变得更加透亮。
「买机车。」
「买…买机车?」江澄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的对,节俭些还是比较好的,所以,就买机车吧。」
「节…节俭?」江澄海有些瞠目结舌,不是租的不是借的,而是用「买」的?
虽然知道阎麒家财万贯,但他还是感到心抽痛了一下,他不是守财奴,但因为小时候过的生活就十分困苦,连买台几百元的二手脚踏车都会感到心疼,更何况是要价上万的摩托车?
「还是,你想坐跑车兜风?你老实说没关系,这点钱我还付得起。」
「不…不用了!机车…机车就好了。」
深怕再继续结巴下去,连飞机这种可怕的选择都会被提出来,江澄海用力地摇了摇头,赶紧补了一句,就怕阎麒再误会下去。
阎麒喜欢看江澄海用那双温柔月光般的眼望著他,那能令他如脱缰野马的情绪渐渐稳定,但是,他有时也喜欢看那张清秀的脸绽出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微不安的神情,他总是不自禁想戏弄他,看著他逗趣的反应,会让他觉得他可爱得让他舍不得放手,这是从以前就一直存在的习惯,戒不掉,也不想改。
沉睡的阎大罗王,在这时候完全觉醒。真正的性格被现实与压力打压得太严重,所以这样的劣根性悄悄地转变,不再像从前毫无掩饰的耍坏,却直接进级成面无辜内心实则腹黑的究极变态。
当然,这样的面目,也只有他少数几个死忠朋友知悉,其中,可怜的游圣文与傻愣愣的江澄海更是有幸成为主要目标。
阎麒买了一台二手劲战,虽然外表有些褪色擦伤,但整体看起来还是相当不错。
这时候,买二手车反而比买新车来的聪明,因为不用再重新训车,接下来的路程也能方便些。
跨上了机车後座,江澄海才刚要将双手覆上後头的横杆,阎麒预卜先知似地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腰间。
「抱紧。」
「阿,不…不用了,我……」
不习惯这样过於亲腻的行为,江澄海才想将双手抽回,却被阎麒使了劲握住。
「小海,抱紧,我怕你待会跌下去。」
「什麽?阿─」
根本来不及去思考,阎麒一个催油门,突然地爆冲,就让他自动地抱紧阎麒的腰际,就连已经平顺地在马路上奔驰了好一阵子,他还是看起来有些心有馀悸。
「对不起,我刚刚忘记提醒你,因为已经好多年没有骑过机车,所以一开始有些不习惯,抱歉让你受到惊吓了。」
阎麒闷在安全帽遮盖下的一双眸子有些戏谑有些狡黠。
如果不是那语气太过真诚,江澄海真的以为那顽皮的少年悄悄地回到了阎麒的体内。
「没…没关系。」
虽然还是羞赧於这样只属於情人的亲腻,但刚刚的惊吓还是让他乖乖地用双手揪住腰侧的衣服,深怕再有万一。
「大学的时候,很喜欢这样骑著机车四处跑的日子。有时候,台北到屏东,炎炎夏日还是照骑不误,方蔚就是我在念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他比我疯狂许多,曾经就因为晒得太黑让人认错国籍,而引发一连串好笑的糗事。」
阎麒不是在说笑,买机车也不是真的为了节俭。他只是希望,藉著这样的方式,让江澄海体验一点原本应该拥有的,美丽精彩的大学生活。
也许因为身分与小瞳的悲剧,阎麒在念大学时就需要扛著大而沉重的担子,但是,当他骑著车与室友冲上邻近山头看流星雨,当他搂著校花级女友甜蜜温存的时候,江澄海却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中,被人羞凌著身子,折辱尊严,一点一滴逐渐耗尽他生命的烛光。
除了一开始的爆冲,与几次想打方向灯却按成了喇叭的意外,阎麒已经骑得相当平稳,似乎已经找回了手感。
车子奔驰在跨越两县市的陆桥上,阳光在两人的头顶散发著和煦的温度,迎面而来的风十分凉快,不知是否因为凉风的吹送,江澄海觉得阎麒平日身上一直都有的淡淡香味变得浓烈了一点。
公路彼端的山峦比在火车站望见的还要靠近,蓝天与连绵青山辉构出一幅美丽的风景画,江澄海只觉得心底空明了起来,一时竟忘了对阎麒还有著的淡淡恐惧,他不自觉更贴近了阎麒的後背,以为自己就在十多年前与阎麒计划的旅途中,幸福得不能自己。
车爬上了前往溪头的山路,随著海拔的提升,气温不再如平地时那样温煦宜人,阎麒在半路上的便利商店停了下来,自背包中取出了两件厚外套。
外套裹覆住江澄海的身子,将他原本清瘦得太不像话的身形给遮掩了住,阎麒瞧了瞧江澄海的模样,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
「如果现在是冬天就好,穿得更厚点,说不定可以看到小海变成一只小号北极熊。」
「……」
越来越多的温柔,越来越多曾经以为消逝了的影与回忆涌上,一直坚定著与阎麒之间的那道墙,似乎越来越难支撑。
短暂的停歇之後,他们又一路往上。
原本认为阎麒会直接抵达目的地,却没想到,在行经路边盖有一幢木屋的空旷地时,阎麒便转了进去。
「清晨空气最新鲜,明天一大早我们再上山。这间民宿的老板娘我挺熟稔,环境相当不错,我们今天就住这里,好吗?」
江澄海点了点头。
对於阎麒的安排,他真的一点异议也没有,一路收进眼底的美景已足够他怀念好一阵子,更何况,阎麒的用心,已让他餍足得不敢再多要一点。
他仔细望了望今天即将留宿的地方,木屋建得十分典雅素丽,而在那木屋後方,则有一大片翠绿的竹林。
江澄海不禁幻想,也许再靠近那竹林一些,就能看见一个古人的翦影在纷飞的竹叶中吹响一叶竹片,发出清脆空灵的音。
「小海,走了。」
「阿…恩。」
听见了阎麒的叫唤,江澄海才发现自己走了神。阎麒已将机车停好,在前方等待著自己。
江澄海拢了拢自己肩上的背带,朝著阎麒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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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体状况有点糟糕。。白天容易疲倦。。。晚上又容易失眠。。。唉。。。
海湛蓝 31 上
有些木讷地站在一旁听著阎麒与老板娘熟稔的交谈,江澄海这时才知道原来这间木屋的老板娘是阎麒已逝世母亲的手帕交。
「小海,给你,这是慧姨送的纪念品。」
那是个竹笛模型的吊饰,笛身线条优美流畅,手工相当精致。
「阎麒,不用了,这…这不好意思。」
阎麒没有回话。他早知道江澄海绝对会拒绝收下这份礼,所以只是微微一笑,自动翻开了江澄海,不顾他的惊讶,将东西塞进了他的背包里。
接著,阎麒也不让他反抗,揽著他的肩离开了柜台。
房门咿呀被推开了之後,阎麒拉开窗帘,推开了窗,阳光自外头流泄了进来,照亮了房内。
靠近门畔的是一座沙发与电视机,再里面些,两张单人床以一个床头柜隔开,上头已铺好乾净纯白的床单与棉被,天花板上头悬吊一座十分素雅的灯,几个灯泡透过雕镂的圆锥形外罩,散发著鹅黄的光,让整间房看起来非常柔和舒适。
卸下了行囊,江澄海踱到了窗边,半掩的帘被风吹拂得轻曼摆动,他自纱窗望了出去,发现後头的竹林更近身了些。
「想不想进竹林看看?现在还早,如果不累,我们去看看。」
发现了江澄海目中的想望,阎麒轻轻步到了江澄海的背後,拍拍他的肩。
「恩。」
江澄海转过了身,看见阎麒也已经卸下了他的包袱,笔挺的站在他的面前。褪下了平日肃穆严整的西装,阎麒身上一件立领条纹衬衫,Diesel牛仔长裤裹覆住他一双修长结实的长腿,这样的装扮让他看起来有一丝慵懒轻松的味道,却又不失其稳重的气质。
「小海,你先下楼,好吗?我拿个东西,锁了门後就会跟上你的脚步。」
江澄海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因为阎麒身上淡淡好闻的气息,还是因为过於贴近的距离,江澄海心跳频率有那麽一点紊乱,所以只好加紧脚步从阎麒身边侧身过去。
阎麒很快就跟上了江澄海的脚步。他长裤的口袋似乎装了什麽东西,看起来鼓鼓的,但江澄海并没有在这上头多留意,因为当他走进了竹林里,随风摇曳的竹枝、盈满眼中的竹碧绿的颜色以及竹叶与风激舞所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将他所有的注意都吸引了过去。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慧姨在这竹林里养了两只熊猫。」
「熊。。。熊猫?」
听见了熊猫两个字,江澄海心情激昂了起来,忘了去思考私养熊猫是否犯法,也忘了如果阎麒所言属实,那他们现在大概早已被络绎不绝的旅客给踩扁而不是悠閒地在这竹林中漫步。
「恩,你现在转头望望。」
江澄海转过了头,却不小心撞进身後阎麒的胸膛里。
「唔。」
知道自己撞到的是阎麒精悍的胸膛,江澄海慌张地想要後退,阎麒微笑著将人给抓了住,自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到了被自己摊开的江澄海的手掌心里。
那是一个贝壳,一个米白色、螺旋状的美丽贝壳。
「这…这是?」
「贝壳。」
「阿……」我…我知道这是贝壳。
「送给你。」
「阎麒,不用了,我…我不能一直收你的东西。」
「收下吧!以後,当你想海的时候,可以这样……」阎麒将贝壳凑近了江澄海的耳畔:「有没有听见沙沙声?那是海浪的声音。」
「恩。」江澄海仔细地听著,其实他也只从老师上课时放过的影片中听过海浪拍打礁岩的声音,但那也已经是好久远之前的事了。他听著贝壳里的海,表情看起来有些怔忡,有些痴然。
「你收下吧!我希望能把他送给真正需要它的人。」
「可是……」阎麒,你这阵子送我的东西已经太多,光是那些温柔,就让我幸福得以为这是场永远都不会醒的美梦。
「还是,你想要收到熊猫?」
「……」没有。
江澄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对不起,其实这里没有熊猫,刚刚是骗你的,只是个小玩笑,你不要介意。」也许是因为江澄海不再抗拒自己,也许这趟旅途真的让自己暂时放下了现实的重担,从前那些被压抑的「习惯」又跑了出来,看著江澄海被小小捉弄後的拙,阎麒感到身心畅然,又有点小小的心疼。
这阵子的阎麒真的很孩子,江澄海想著。但他却一点也不感到反感,甚至是有点怀念。
「我真的不能再收你的礼物了。」
面对江澄海的拒绝,阎麒没有生气,亦没有失落的样子。似乎想起了什麽东西,阎麒拉过江澄海的手腕,力道有些霸道,却不致让他感到疼痛,江澄海就这样跟著阎麒的脚步,穿梭在竹林中。
「到了。」
阎麒在一口古井前停下了脚步。江澄海自阎麒的身後探出了头,却发现那是个封了口的古井。
「我给你说这贝壳的故事吧。」
当江澄海回过了神,阎麒就已经开始说起了故事。他的声音低沉且相当具有磁性,说著话语的口吻很温柔,让人莫名感到身心舒驰,完完全全沉浸在阎麒的一字一句里。
「在慧姨买下这块土地前,这里曾经是户以产竹笋维生的人家……,」阎麒望著古井,江澄海则是望著微风中的阎麒,不同的注视,却是相同的认真。
「这户人家有个小女儿,不特别美丽,但却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女孩。有一天,当她在竹林里帮忙家里割竹笋的时候,与家里一直有著合作关系的陈家商人来到了竹林里,这一次,他带了个新聘用的夥计一起上了山,打算将收成的竹笋运往平地去贩卖。那夥计是个长相俊秀却已年近而立的男人,当他一眼望见了女孩,便被女孩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虽然女孩当时穿著十分老旧的工作服,身上沾染了脏兮兮的泥与竹屑,但她的双眼却是雪亮的,透著清灵睿智的光芒,像是颗被土埋住,却掩不住风采的宝石。」
阎麒的描述栩栩如生,彷佛那朴却美丽的女孩就在眼前,用那双美丽的眼眸望著他们。
「一次又一次的上山采购,他们两人熟稔了起来,最後终於陷入了爱恋。但是,由於两人年纪的差距,以及男人不高的收入,那户人家禁止了两人的交往,并不再允许男人上山。男人离去前,送了颗贝壳给女孩,那是男人小时候到海边游玩时捡到的宝,他说,沙滩上的贝壳几乎被浪卷蚀的残缺不全,很少有这般大且完整的螺旋状贝壳。」
「他希望女孩坚强,就像这一颗贝壳一样,坚守著信念,不被浪卷走或是侵蚀,等待他赚大钱回来,风风光光将他迎娶回家。」
「女孩最後。。。等到了吗?」江澄海情不自禁地问了问题。
过了好半晌,阎麒才摇了摇头:「没有。」
「十载、二十载过去了,女孩始终等不到天天思念的恋人,思念的岁月越长,失望便越大,绝望的浪终於将她的心打碎,带进了大海。女孩将贝壳投入了古井里,彻底粉碎了她的希望。她一生都没有嫁人,不管他的家人如何软硬兼施,她就是不肯,最後,女孩人老珠黄,得了场病,便逝世了。」
「始终。。。没有等到吗?」江澄海喃喃自语著,眼神里有些哀凄。她在女孩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那份爱恋深且执著,却怎麽也无法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比女孩幸运,因为从来就不可能,所以他自始自终,都暗暗藏著这份情愫,默默守著,纵使不久後的未来他会向阎麒道别,他也能在分离後的日子里,一个人品尝这份苦却心甘情愿的单恋。但女孩不同,因为曾经相爱,所以就必须苦苦等待,等待那个不知何时会回来的爱人,那样的煎熬,会将人折磨得苍槁憔悴。
江澄海以为故事已经结束了,但阎麒又在短暂的停歇後,动了唇:「但是,女孩的执念太深,死後魂魄附在那已经沉在古井最深处的贝壳上,就这样过了二十年,直到慧姨买下了这里的地,盖了一间木屋做民宿事业,才将这变得荒凉的地方重新整理过。」
「一开始,木屋的生意相当不错,有许多客人与我们相同,总会漫游到这竹林里看看风景,甚至在偶然间,撞见这口古井。但是,与现在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古井并没有封住,许多客人十分好奇,纷纷自井口往下望去,却只望见无边无际的黑暗。当时,他们并没有觉得太大的不妥,只是认为那是口荒废了的井罢了,但是,却没意料到,那女孩的魂魄也在古井底向上望著那些人们,因为隔著清水,女孩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久未见到人烟的她,以为她的情人终於回来找她了,她的魂魄离开了栖身的贝壳,月黑风高的时候,女孩来到了房前,原本熟睡的客人被滴答的水声给吵醒,客人循著水声,来到了窗前,当窗帘被风吹扬而起,女孩白惨惨的面孔与素白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窗後的阳台上,井水顺著她的长发与衣衫滴落了下来,在她的脚边汇成了一小漥水滩。那客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再他晕死过去前,女孩一句凄然的话语窜进了他的耳里。。。。。。」
「女孩说:亲爱的,你终於回来见我了。」
阎麒的脸突然凑了过来,而他最後模仿著女孩口吻所说的那句话让江澄海感到毛骨悚然。足过了好几秒钟,他才终於意识过来,原本那凄美的爱情故事已变成血淋淋、活生生的鬼故事。
「而你手上那枚贝壳,就是慧姨从井里捞出来的,里透装载著的就是那女孩的魂魄。」
江澄海抖了起来,温度自他的身体悄悄流失,一开始对女孩的遭遇感到同情怜悯的心情已经褪了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贝壳是别人的,如果不是有良好的教养,他早就将贝壳扔到了地上,远远逃离古井边。
看见他惊吓得合不拢的嘴,阎麒突然噗吱笑了出来:「小海,你怎麽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上当?这是假的,没有那样的事,瞧你吓的。」
如果是游圣文,大概会直接往他脑袋开个几枪以示愤怒,但江澄海不会,他永远都是这麽温润。有时候玩笑开得太过火,江澄海就算有些微愠,但只要他的几句道歉与安慰,就能让他平息那本来一吹气就能熄的怒火。
江澄海的脸色被吓得十分惨白,看起来比鬼还要有鬼气。阎麒感到了心疼,也後悔了因为当初看见江澄海认真听著故事的模样,所以不小心起了想要戏弄他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玩笑开的太过火了,为了让江澄海好过点,他便马上招供了。
「假。。。假的?」
「也不能说完全造假,至少,到女孩将贝壳丢进了古井里,等待他的情郎等到人老色衰,都是真的。」
阎麒恢复了沉稳的神态,只是望著江澄海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丝怜惜,开始一点一点还原真相。
「在当年离开了女孩之後,她的情郎为了想赶紧赚大钱向那户人家证明他的能力,却不幸走错了路,欠下了一大笔的债。不想让女孩失望,更不敢贸然回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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