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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 作者:幽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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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好友告了辞,并急冲冲奔到了後山,他急切寻著少女的踪影,却猛然望见阎瞳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一块鹅黄的布像是枯黄的落叶,皱巴巴地躺在少女孩毫无血色的颊边时,起初,他以为她身体不适,连忙轻拍了她的脸颊想唤醒她,却惊觉少女早已没了呼吸。
江澄海搂著少女的遗体,高声求救,直过了好一阵子,江澄海才望见一个男人朝他们奔了过来,那个男人,他不算熟悉,却也不能称是陌生,他是他们直属高中的学长,亦是阎瞳门当户对的男友。
「放开小瞳!」
江澄海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被男人不由分说地揍倒在地。
男人杀红了眼般,大石般的拳头落到了他的脸上、胸膛上,疼得他连替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当施暴的男人被衣著警局制服的警察架开时,他才发现自己身边已聚集了好多的人,有人惊慌地叫著,指著他直喊凶手,他想要辩解,却因那一场施暴,使他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阎瞳的手机里还留有他的简讯,简讯里的内容,揭示江澄海约了阎瞳下午一点时分在後山草原见面,江澄海向少年法院解释,他约她相见,是为了替阎麒寻一份生日礼,且自己亦有不在场证明,当时的自己为了赶著报告而不小心昏睡在朋友林知信家中的桌案上,醒时便已离约定时间迟了两个小时。
而他怎也没料到,这原本能证明他清白的人,竟会成为他行凶的有力证据。他不知知信为何会矢口否认,说当时的他并未在自己家中久留,一点一到,便准时去赴了约。知信说得声泪俱下,说他俩虽是好兄弟,但他犯下了如此兽行,他不该替他撒谎,只盼他能好好改过。
而依少年法院调查的结果,认为他应当受刑法处分,便将其裁定移送检察官。
法医判定,阎瞳死去的时间在下午两点时分,缺少了关键的不在场证明,而同时,又验出那被当作凶器的布上确是印著他的手印,阎瞳凌乱的衣衫与肌肤上也沾上了他的唾液,到了此时,江澄海已经百口莫辩。
他在法庭上望见了阎麒,他与阎家的亲戚站在了一起,江澄海知道一切可以说是罪证确凿了,但他心里其实还是抱著一丝微弱的希望的,阎麒与他这般好,一定不会相信自己会伤害小瞳,伤害他的,他这般机灵聪明,一定知道自己是给冤枉了,但就在阎麒望向自己时,眸底明显的愤怒与憎恨瞬间夺走了他的世界里仅存的一点光,他的世界从此成了永夜。
检察官起诉後不久,他便给判了刑,所有的证据都指出他便是杀人凶手,而失去了阎麒的信任,他努力的挣扎彷佛也没了意义。
法官判定,少年因为求爱不成,一怒之下便想强占被害人的身体,又因她激烈反抗,导致失手杀害了她,当时的江澄海还未成年,但罪责重大,还是被判了十三年的刑,在少年矫正学校待到了一十八岁,便到成人监狱继续服刑,他在牢里的表现十分温顺乖巧,但阎家势力跨及了黑白两道,就是他表现得再卓然,有人从中插了手,他便再不可能获得假释的机会。
成人监狱龙蛇混杂,而他犯的却又是最令人不齿的性侵杀人案件,再加之长得十分白净纤弱,江澄海在监狱里被欺侮的厉害,差一些就捱不过来。
而当他好容易离开了那黑暗的监狱,那人生本应该最璀璨光明的日子也已过去了一大半,这一年,江澄海二十八岁,鬓发却已有了丝缕的斑白。
男人的睫羽颤动了几下,终是缓缓地张开了疲倦的眼,脸上密密麻麻地交织著透明的水,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泪,还是连日来不曾停歇的雨水。他终於明白,为什麽在咖啡厅与那男人的第一次重逢,他会认不出他来,因为那张脸与那禁忌般的名字,早在他被关入了监狱里,就被他刻意遗忘,彷佛模糊了那张脸孔,他的心就不会再疼了。
可是,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十年来,他心底的那道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过,当他将那密不透风的胶带狠狠撕起时,那个人猛然清晰了起来,而他的那道伤口早已烂透,露出了脆弱的白骨。
「阎麒…阎…麒…」
江澄海痛苦的呼唤著那男人的名字,一声一声,飘散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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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方面,已经查了许多的资料(ex。少年刑事案件。。。),也许还是有些错误,但请多包涵^^
海湛蓝 5
已经好几天只藉著喝公园里饮水机的水果腹,江澄海蜷缩在大象溜滑梯的底下,半睁著眼困难地数著那时不时飘进来的冷雨,想藉著这行为来麻痹那空的泛疼的胃。
望著望著,他又想到了那片海,他多希望,这场雨能够撕裂他的身体,他的心,让他融在这雨里,旅行到美丽的大海去,他早已不冀望是否有朝一日上天能还给他一个清白,他甘心在海里当一株海草,没有了那鱼儿的相伴也无所谓了,至少他能有一个安身的家,不用在这世界流离失所。
江澄海的双眼有些迷离,没有注意到眼前多了一双皮鞋,也没注意到自己渐渐攀高的体温。
他望著清瘦男人弓起的背,不知怎麽的,他感到那凄凉凉的弧度有些扎眼,在他的印象里,那背应该是柔软的,用手去抚摸会有些微肉感,而不是像眼前这样磕人眼的单薄。望著望著,阎麒像是著了魔一样地走近了男人瘫著的泥地去,一双眼睛里燃著的不知道是什麽神情,内敛里竟生生多了一丝的怜惜。随著距离的拉近,他看见男人那稻草似的发丝,无力地垂落肩膀,散成了一地,像是他逐渐流失的精神与生命力,昔日那软如绸缎的发已不复存在。刹那间,他突然探出了手,想去碰碰那发,那梦见了好梦而感到幸福餍足却始终沉睡的面容,彷佛这般做,就能把整个人都唤醒过来。
「阎麒…」
自己的名随著男人混暗不明的呻吟散失在冰冷的空气里,阎麒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蓦然清醒,才知道刚刚的他竟意外地陷在回忆里,险些不可自拔。
阎麒这时想起了逝去的胞姊,眼神顿时阴狠了起来,望著前方因高烧而瑰红了面颊的男人,停在半空中的手因愤怒而握起了拳,连手肘上的青筋都浮现了出来,跋扈地张牙舞爪著,像是再也抑郁不住怒气,他摊开了他紧握的拳,探向了江澄海,手上一使力,扯起男人的头发,如此用力地,彷佛看著他因剧痛而发出破碎的嘤咛,他全身的怒气才足以宣泄。
「你不配唤我的名字,你听见没有,江澄海!」
那逐渐溃散的意识随著这一拉扯,毫不留情地将江澄海拖回了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连让他发个美梦的机会都没有,一眨眼,出现在他脑海里那美丽的海,与少年飞扬的身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阎。。。阎麒。。。」
梦里面,那温柔的、带点痞子味道的男孩消失了,一张开眼,就看见男人恶狠狠地盯著他,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尤其是那句句的言语,宛如一把利刃,几乎就快把他的的心给绞碎。
「听到我的名字从你嘴巴里念出来我只感到恶心。」
困难地半睁著眼,江澄海看到男人原本俊美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他好想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是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阎麒便将他的脸压进了泥地里,那泥混著水与青草的味道,通通呛入了鼻腔里,连呼吸都变的好困难。
「呜。。。呼。。。」
「如果不是现在就让你死了实在太便宜你,我真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你!」
最後,泥被呛进了嘴里,连同他所有的委屈与说不出口的痛,一起咽进了胃里。
如果不是入耳的话语太过清晰,江澄海也许会以为,他已经窒息而死。
当江澄海再次清醒的时候,便觉得这世界完完全全地变了,当他睁开眼睛时,入眼的全是清一色的白,纯白的漆墙、纯白的立柜、纯白的窗帘,连投射进屋里的阳光也是丝丝缕缕的白。泥与青草的味道被萦鼻的消毒水味道所取代,他有些疑惑地四处张望,正好瞧见刚推门而入的陌生男子。
「醒了?」男子也是一身的白,在柔柔扇动的阳光下,那褐发安顺地拂贴在他的侧脸,衬得那张俊朗儒雅的脸更加明亮不已,像个天使一样。
是的,就像个天使。
「天使。。难道。。。。这里。。。这。。。」江澄海望著男子,开始发起傻来,嘴上碎碎地念著,那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已经是气音,但还是被听力忒好的男子给听进了耳里,
男子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唇边一抹淡笑浅勾。
「这里不是天堂,我也不是天使。更何况,天使也不会随身持著针筒和听诊器乱跑。」
「阿,抱。。。抱歉」知道自己误会了,江澄海有些困窘地晕红了脸。
「你不用跟我道歉,这是句赞美。来吧,我帮你检查一下。」
「等。。。等一下,我没有。。。没有。。。」口袋里剩下的零头,连买个面包都不足,他怎麽付得起医药费?
「你是在说医药费吧?这你不用担心,这里的主人会处理好一切。你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正发著高烧,若不是及时唤了我过来,恐怕就不是昏迷个几天这麽简单了。」
听著男子的话,江澄海突然想起了阎麒,一瞬间,鼻间似乎又盈满了泥水与青草的味道,令他有些难以呼吸。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望著江澄海突然惨白了的脸色,白衣男子有些担忧。
「不,我。。。」
在他昏迷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是阎麒送他到这里来的吗?
不!不可能的,阎麒这麽恨自己,恨到连他的一句解释都不肯听,恨到忍不住想杀了自己,怎麽可能会帮自己请医生呢?
白衣男子望著他突然蹙起的眉,以及那揪著床单,激动地连青筋都浮显的纤瘦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拂了拂江澄海隐忍著痛苦的脸。
突然的触碰,终於让江澄海回过了神,但因那几乎可说是亲腻的动作,他还是不由得的颤了一下,而这一颤,也让白衣男子惊觉这动作对一个陌生人而言有多麽的不妥。
「病人不宜有太激烈的情绪波动,先生。」收回了手,白衣男子脸上一派地冷静,可是心里却有些乱麻麻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他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
理了理思绪,白衣男子带上听诊器,帮他做了些小小的检查後,这才道:
「你的感冒还是有些严重,但胃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既然醒了,我让人帮你煮一碗粥,你好好地休息吧,别再胡思乱想了。」
他向江澄海简单地交代了一些该注意的事情,便转身离开。
「等等。。。谢谢你」江澄海很感激眼前这暖风一般的男子,不过短短的几句对话,他的那份关心,让他累积了太多年的卑微,得已暂时瓦解。
「不用向我道谢,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职责。」
白衣男子朝江澄海投下一抹和煦的微笑。
「你得快点好起来才行,我不希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双眼眸里不知道流转著什麽样的情绪,因为床与门扉的距离,江澄海远远地看不真切。
「没事,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最终,男子还是什麽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海湛蓝 6
叩叩。
「进来。」门扉开了,桌案前,俊美的男子正在振笔疾书。
「他醒了。」
握笔的手指顿时定了格,男人抬起了脸,寒霜一般的神情,与说话时的冰冷语气如出一辙。
「虽然感冒还未痊愈,但胃的状况已经改善很多,另外,就是还有一些营养不良,我已经让苏管家去准备了一碗粥,他如果─」
「谁让你多管閒事了?」
「什麽?」
「我只是要你吊著他的一条命,并不是要你连他的健康状况也一并处理。」
「我是一个医生,阎麒。」
易莳的医术不一定一流,但他很有医德,治愈病人,让病人从回阳光下生活一直是他当医生的宗旨,无论病人曾与自己有什麽过节,或是个穷凶恶极的坏蛋,只要他是他的病患,他就会尽全力让他重返健康。
「你管太多了,易莳。」
「阎麒!」
「面对一个畜牲,谈论他的健康根本就是个笑话。」
想起那可恨的男人,阎麒发出了一声冷笑。
「可是,我觉得,他不像是个会做出这般法理不容的事的人。也许。。。。。。」
「你什麽时候改行替人看面相了?」阎麒冷冷地望著易莳。
「不,我只是觉得。。。」觉得那男人的眼睛太过澄净,怎麽也无法与做出性侵杀人的禽兽联想在一起。
「如果你还想继续当我的兄弟,你现在就乖乖闭上你的嘴。」
话听进了易莳的耳里,他忍不住就要发起怒来。只是当他对上了阎麒的眼眸时,终於还是长吁了一口气,决定让步。因为他在他的眼里望见了坚强的罩子下,是他绝不会让人看见的,赤裸裸的脆弱。他知道,那是他与逝去的阎瞳、与那个男人之间的恩怨,他没有插手的馀地。
「我知道了,你一个人静一静吧!只是,身为一个医生,不管你跟他之间有什麽过节,他的身体状况我一定会负责到底,这一点,请你体谅我。」
易莳意味深重地看了他一眼,接著,不发一语地步出了书房。偌大的书房顿时变得空荡荡的,阎麒望著空气,突然发起怒来,将桌案上的物品通通扫到了地板上去,有些厚重的文件洒落一地,新写上的笔迹未乾,一个名字就这麽深深地嵌在白纸的上头,那一笔一划,皆有著猛烈的下笔劲道,连纸张都被钢笔的笔尖给穿破,彷佛要把自己那无以宣泄的恨呐,像笔尖穿透了纸张一样,狠狠地刻印在那人的身上。
墨水有些晕开,但要辨识却一点也不困难,而那像是被诅咒了的名字,就唤做江澄海。
早春,连续几日的冷雨浸濡了这城市,下得人的筋骨都快发霉,幸好今天太阳总算肯露个脸,晴空下,庭院里,花坞间蜂喧蝶舞,两名男子静静地并肩坐在阶梯上,远远望著,像是一幅风景画,热闹与静谧感如此鲜明地对立著,但画面却又异常地和谐。
「幸好今日太阳总算肯露脸了,多汲取一些阳光的温度,身子恢复得也快。」
易莳望著眼前闭起了双眼,沉醉在花香与微风中的男子,他发现,男子对这些凡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物总是格外地珍惜,他是沉默寡言的,因为他宁愿把说话的时间通通挪出来,就为了嗅嗅四周的空气与这大自然,可是他却几乎是乐在其中。
「你真的有认真吃饭?怎麽还是这麽瘦?」江澄海身子经过了一礼拜多的调养,其实已经增了不少肉,连脸颊也有了些丰腴的倾向,只是由背後望去,那肩还是太过瘦削,总让人於心不忍。
「我好多了,谢谢。」江澄海望向易莳,自从被关了之後,便不大说话的他,选择用微笑代替语言,向这天使心肠的男子道谢。
在监狱待了太久,一个人太孤单,突然有了个谈心的对象,让他终於有了个双脚可以扎根的土地,而不再像是颗漂浮的砂粒,在这茫茫人海中载浮载沉。
望著这和风般的男人,易莳真的很难将他与当年那件事件的凶手连串在一起,十几年前那件杀人案震惊了整个社会,但当时并不识得阎麒的时候,这件事也不过像是场闪电交加的雷雨,在他的心底宣泄了所有的雨,然後,便成为过眼云烟。後来与阎麒交好,才知道原来当时的杀人凶手竟是他极为信赖的朋友,也就是现下这个看起来已历经沧桑,名唤江澄海的男人。
「小海,我是否能问你一个问题?」
易莳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阿,没关系,你问…」
望著易莳脸色的微变,江澄海不禁也跟著正襟危坐了起来。
「十几年前,阎家的二小姐被一名国二的少年杀害,那少年与你同名,你─」
江澄海的脸色霎时惨白,却是易莳意料中的事。看著他颊上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的红润,却又褪了下去,他也有些不忍,只是,这问题已经疑惑了太久,怎麽也无法相信江澄海会是犯下那样罪行的禽兽,只好从旁探敲。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只凭著几日的相处,就这麽无条件地相信这男人,也许,是因为那双眼睛吧,那双眼睛太过纯稚,满满地都是简单知足的音符。
「我。。。我没有杀人」
江澄海忙著辩解,却忘了询问为什麽眼前这天使般的男子会知道当时那杀人事件的凶手名字,通常,为了保护少年犯,名字是不会被公开的。
「我有证据,我真的。。。真的。。。有证据的。。。我。。。睡。。。睡过头了…就在知信家。。。真的。。。可是知信他。。。我不知道…他为什麽说谎…我可以对天发誓的,小瞳她。。。我真的。。。。真的。。。没有。。。我没有伤害小瞳!我到的时候,小。。。小瞳…小瞳已经」江澄海十分激动,深怕他误解一样,不断地解释著,著急得连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长到了这样的岁数,被别人怒骂,索性咬牙忍过就好;而他好不容易交了一个这般和善的朋友,若是连他都不再信任自己,那会让他小小的世界崩毁。
「你别这麽激动,小心身体。别担心,我相信你,这中间一定有什麽地方弄错了,你先冷静下来,好吗?」易莳软语安慰。同时轻轻地搂住江澄海的肩,却发现他颤抖的厉害。
他知道他现在说什麽也安慰不了眼前这瑟缩起来的男子,所以只能把他搂得更紧一点。不过,虽然他的那席话说得断断续续,又说得有些不明不白,但有一点他敢肯定,阎瞳这件案子一定不单纯,而知信这人有可能便是极大的关键。
易莳决定要好好向阎麒劝说,也许找著了小海口中的知信,就能还原当年可能被曲解了的真相。
「你真的…相信。。。」江澄海望著他,那双眼睛有些氤氲,睫羽上沾了一些露珠,扇动著,一对眼睛像是水做的一样。
「是的,我相信。」他望著那双眼,有些怔忡。
「是吗?那他呢。。。他会…相信吗?」
「谁?」易莳终於发现有些不对劲。
其实江澄海那双眼睛其实已经有些迷离,虽然是正对著他的,但他却觉得,那视线好像直直透过了他,落到了他的身後,彷佛他口中的那个人便站在他俩的身後。
「我相信,他一定也会相信你。」易莳大略知道江澄海口中的他应该就是阎麒,他把人整个拉进了怀里,拍了拍他的肩。他代替了阎麒回答,他相信只要让阎麒冷静下来,找到了那个关键的人物,他们两个绝对能重修旧好,易莳是如此地相信。
花丛後,阎麒望著两人,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视线死死地钉在两人相拥的背影,怒气已经快要压抑不住。
「苏管家。」
「少爷,您有何吩咐?」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站在阎麒的身後,用词与态度都十分必恭必敬。
「你等会让他到四楼那间房,他消遥得够久了,是时该让他知道当年他所犯下的罪,不是随便蹲个几年的牢就能一笔勾销!」
阎麒转过了身,一瞬间,男人微驼的背影与当年那真率的几乎让他信以为真的少年背影重叠为一,然後一起自他移开的视线中消失。
「还有,告诉易莳那家伙,人既然已经病愈了,那他以後到我这时,就没必要再见他了。」
「是的,少爷。」
庭院里的两人始终没发现花丛後,本来有两道人影伫立在那,後又离开了,他们只听见了风摆弄著树梢的绿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海湛蓝 7
江澄海望著一路的摆设,看得有些目不转睛。
玉雕陈列的穿廊、白玉剔透的螺旋楼梯,像是高级旅店的装潢与设计都让他看得有些眼花撩乱。
他是第一次踏出养病的那间房,事实上,易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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