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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 作者:幽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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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阿,我突然想到我刚刚抱过狗狗忘记洗手了,怕脏了你的手,不好意思。」
「阿。。。没。。。没关系的。」
江澄海那只无人理会的手顿停在空中,看起来有些可笑。手指缩了缩,最後,还是有些颤抖地收回了手。
他怎麽会不明白,女孩其实是嫌他脏。
在阎麒的那句「点头之交」後,女孩眼中跳跃的情绪就再也不加掩饰。
江澄海不怪女孩的轻视,用这样一只沾满了尘泥的手去碰触这样天仙般的人,似乎真的太无礼了。
望著手掌上的尘土,江澄海有些自嘲。
云与泥,原本,就是不能比的阿。。。。。。,阎麒这样风姿飒爽的人物,该与这样仙灵般美丽的女孩走在一起的,他那样偷偷的爱恋,就算是只有幻想,似乎都有些不自量力。
这一阵子阎麒对他的温柔与照顾,他都望得清清楚楚,他说服自己,阎麒的那句「点头之交」是有苦衷的,就如那些完美的面具一样。
他不怪阎麒的无情,只怪自己的没出息。
毕竟,他这麽一个颓丧的男人,总端不上台面的,没有易莳的温润儒雅,没有圣文的诙谐更没有方蔚的风雅潇洒,在娇柔的未婚妻前,不认自己也很正常。
「不。。。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漾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江澄海摇晃地站起了身子,却因为双脚发麻,不小心踢翻了一旁的盆栽。
土撒了一地,那相思的种子也给这力道撞了出去。
墨绿色的方盆子,倾斜了身。那是阎麒的盆子,而那种子,是阎麒方才哂笑著播进去的,还未开始发芽的相思。
「对。。。对不起。」
江澄海赶紧用手将土给重新装进了盆子,再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种子埋了进去。
「呵呵,麒,你这朋友真的傻的很可爱呢!」
女孩的声音柔柔嫩嫩的,可是那有些鄙视的笑声让他发了窘。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江澄海没有将那盆墨绿色盆子放回原位,终是与那靛紫色的盆栽隔了些微的距离。
慌忙间,江澄海没有用上铲子,所以他的手看起来又更脏了些,长长了的指甲缝里嵌了沙,远远地看,是一片乌麻麻的黑,看起来像积毒已深,就要毒发身亡。
「我先回去了。」
朝两人礼貌地颔了首,江澄海仓忙地从他们身边离去,却因为双腿的麻还未褪尽,让他刻意加快的身形看起来有些别扭。
阎麒望著江澄海离去的身影,一双眸看起来似漫不经心,但他埋在口袋里的手掌早已被指甲掐出了深红的痕迹。
海湛蓝 38
静静躺在护膜里的,是静滞的阎麒。
照片中的阎麒,无法用那双暖暖的手温柔抚摩自己的发,也无法开口诉说一次又一次对自己的亏欠与重视。
但是,那却是他唯一能握在手心里的,只属於他一个人的阎麒。
江澄海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张张照片,表情有些木讷,只有在划过阎麒嘴角的上扬弧度时,也跟著笑了起来,只是,笑著笑著,却笑出了淡淡、却怎麽也消弭不了的苦涩。
原来,这就是失恋的感觉阿……。
虽然从来就不抱任何希望,但是,突然蹦出了一个阎麒的未婚妻,江澄海再如何安慰自己,还是感到难过。
他刚刚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用薰衣草香的洗手乳搓洗著自己沾满污泥的双手,那时候的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连指甲缝里都嵌了沙。
他洗著搓著,左边与右边的手掌心相互摩擦著,沙与尘泥随著水流而逝。在水流冲洗过指间,江澄海却感到微微的刺痛,他关起了水龙头,定眼望著,才发现在食指与中指的指间裂了一道小小的创口。
也许是土里透埋藏了尖锐的东西自己却没有察觉吧?江澄海想。
用乾毛巾将手上的水珠擦拭乾净了,他便回到房里,在柜子里找寻著药水。
房间里透的灯光明亮许多,在替自己处理小伤口的同时,他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双手。
从前的自己因为时常劳动挣钱的关系,手指腹上一直都留有些粗茧子,但是,那时候的他,手指却长得十分匀称漂亮,指甲理得整整齐齐,手掌上的肉也是白中透红,软软的触感总让阎麒少年毫无节制地捏捏按按,非玩得整片粉红不可。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双手,却枯槁得像根枯枝似的,手指不再匀称,只有突出的骨节衬著乾巴巴的指,有种说不尽的怪异。手掌因为这阵子过得舒适的关系,看起来终是恢复了该有的红润,但是,那曾经让阎麒爱不释手的柔软却已已变得粗糙刮人。
现在的他,不敢再多做什麽幻想了,阎麒那样的人,本就该牵著周海薇那样天仙般的女孩的手,过一辈子。他们两人的手长得都好,毫无瑕疵的十指交扣,是幸福,也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美。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透,阎麒深情款款地执起了自己的手,但是,现在想想,自己这麽一双无生气的手,被阎麒温柔的手掌包覆著,远远看也许不觉得哪里不妥,但凑近细细瞧,就会发现他手上的疤与皱纹,就算庇护他的绿荫再美,也掩不过那不堪入眼的丑陋。
他不是自我厌恶,只是周海薇的出现让他回到了最现实的现实里。而在这段痛苦与幸福的光阴之後,他也应该离开了,退出阎麒的世界,也给自己的爱一个得以褪淡的机会。
叩叩。
「小海,你在忙吗?」
是阎麒的声音。
「阿。。。没。。。没有,请进。」听闻声响,江澄海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里。
门敞开了,阎麒手上端著一份餐点走进了房里。
「我刚刚糊涂,应该让你先用过早餐再带你去种相思豆的。。。。。。,现在都有些晚了,所以我就帮你端了午餐过来。」
「谢。。。谢谢。」
阎麒走近了江澄海,只见安静躺在他大腿上的,是那一本自己亲手替他将照片一张一张放进去的相本。
察觉阎麒的注视,江澄海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还搁在阎麒微笑的嘴畔边,他突然一阵惊慌,连忙将相本阖上了。
江澄海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认错的孩子。
对於江澄海这样有些唐突的举动,阎麒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的表情,相反地,他却凝望著低头的他,眸光顿时变得有些黯淡。
「对不起。」
「阿。。。」
阎麒将餐点搁在一旁,突然蹲下身去,探出了手拂过江澄海微红的眼眶,蹙起了眉,眉间是怎麽也藏掩不住的心疼。
「我是不是摔疼你了?受伤了?」
江澄海怔忡了好一阵子,最後终於明白过来,原来阎麒说的,是在周海薇出现的那一刹那,自己被阎麒突如其来推开而踉跄跌地的事。
「不。。。不疼的,我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
江澄海安慰似地朝阎麒微了微笑。
但江澄海越是表现得大度宽容,阎麒的眉就越蹙到了一块。
看著阎麒额上蹙成的川,江澄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他决定再多说些话让阎麒安心的时候,阎麒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是我那句点头之交伤了你?小海,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撇清我们的关系。」
江澄海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没关系的,我。。。我知道你有苦衷,是我太没出息了,就算是服过刑,过了这麽久,也应该要小有成就了才对,是我没用,在未婚妻前不认我也很正常。。。。。。,」江澄海笑了笑,想要努力掩饰自己的痛,但越来越湿的眼角却轻易卸除了自己的伪装:「你的未婚妻真的好漂亮,跟你很相配呢……」
江澄海不自觉握紧了十指,却不慎触碰到掌上那小小的伤口,微微的刺痛传回身上,扎进了心里。
他说著,而阎麒一直沉默著。
面对这样似乎是无声的默认,江澄海纵使早已有了自知之明,还是感到有些难堪、有些心痛。
鼻头酸涩得更加严重了。
许久後,江澄海听见了一声叹息。
「小海,我从来没有看轻过你。」阎麒的手掌覆上他因窘顿而微微发热的脸颊。
「我说过,不会再伤害你的……。」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心。
但是,他也知道,一直那样默默守著不会有回应的爱恋的江澄海,在周海薇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不可能再毫发无伤。
「你就要出国了,我不希望你再与这里的人有太多接触……,」阎麒开口解释。江澄海望向阎麒,发现他的眸中,是七分的怜惜和愧疚,与三分的无奈:「外头的人都认为我会收留你,是顾念旧情,是我心软让你留在身边补偿你的罪,之前我曾经跟你解释过了,在这个时间点,我不能去澄清事实,去证明你的清白。」
「现在,愈少人知道你是无辜的,你就愈安全。出国的事,我不清楚能瞒凶手多久,但是,澳洲离这里远,又会有很多人、很多势力都会好好照顾你,就算後来让凶手知道了你的行踪,至少也比在这里安全得多。」阎麒说著,在望向江澄海不变的清秀容颜,但眸里却已少了年少那样独立积极的闪烁光点时,拂著他脸颊的手掌不禁加重了力道,就怕一放手,便会失去眼前让自己心疼不已的人:「至於海薇……,我并无打算让她知道你的身份,这时候说淡了我们之间的交情,反而是有益的,既然她心中认定了你在我心中没有阿莳或蚊子那样重的份量,想结识你的意愿自然就会大大降低了,这样,你离开的时候,她也不会多去关注了。。。。。。。所以,小海,别再说那样贬低自己的话了,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看轻你的心思,小海,相信我。」
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最特别,也是最不愿意去伤害的人。
阎麒一口气将所有的话都道尽了,他的神情是坦荡且真诚的,江澄海点了点头,听见了阎麒这般的解释,知道他并没有那般想,心里还是暗暗升起了一丝喜悦。
看见江澄海似乎已经释怀了的表情,阎麒不知为什麽,竟也跟著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想起周海薇突然的出现,阎麒心里又渐渐沉重了起来。
「五天後,我让莫嘉陪你一起出国。」他将预定送江澄海出国的日子提前了,周海薇的返国意味著什麽,他十分清楚,所以,才不想再让江澄海多逗留在这个地方,避免节外生枝。
「这…这麽快?」
「恩,接下来很多事要忙,我怕我看顾不到你,但放你出门我又怕危险,所以我才想提早让你过去,在那你较自由,也有许多人会帮忙照顾你,我比较放心。」
江澄海知道阎麒的顾虑,也知道自己的存在似乎真的太过碍手碍脚,最後也只是点了点头同意了阎麒的安排。
「我知道了。只是,有些可惜,没能亲眼看你和周小姐步上红毯……,」说著,江澄海突然露出了怀念般的神情:「我还记得从前你曾说过如果你的婚礼没有我当伴郎,你就不娶妻了,呵,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你还真的很爱胡闹呢,如果那时候的我已经不在了,你不就一辈子都无法娶妻了?」江澄海轻轻笑了出来,但心里却似乎有泪淌出。
但是,其实,阎麒这样的安排,对江澄海来说却成了一种解脱。他知道,让恋了他将近十多年的江澄海亲眼望著自己心爱的人牵著别人的手走进婚姻中,对他来说不啻是种折磨。
折磨他,也折磨自已。
「什麽不在了,乌鸦嘴!」阎麒轻轻敲了一下江澄海的头,继续说道:「别去想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危,还有,赶紧让小瞳的案子水落石出,还你清白。」
阎麒看著江澄海的强颜欢笑,有些难受。
「你应该很饿了吧?顾著和你说话,都忘了你还没用餐。」
阎麒将搁置在一旁的餐点递了过来,选择避开了他与周海薇的事。
「我要回公司一趟,就不陪你了。」「你赶紧将东西吃完,我刚刚与阿莳通过电话,他今天下午诊所休诊,一会会过来。」
「是公司有急事吗?」
「…恩,方蔚刚刚打了通电话,突然有些公事要谈。」想起还在一楼客厅品著苏格兰水果茶等他的周海薇,阎麒眸光一暗,将谎给补圆了。
他知道,江澄海是真的相信他,几乎全然地,相信著他,所以,他才感到心疼、感到愧疚。
但是,想起江澄海的隐忍与那样不求任何回应的爱,他无能为力,却只能尽量避免在他的面前提他与周海薇之间的事。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太累了,身体健康很重要。」
阎麒离去前,江澄海叮嘱了一句,他回头望向了他,只见江澄海一张脸上写满著担忧与关心。
望著这样一个心思单纯且总是宽容大度到连受到自己那样残酷折磨後还是关心著他、爱恋著他的人,阎麒只知道,他不能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了。
只是,就算他再如何小心翼翼,上天还是送了一个又一个的灾厄给他,一直到了最後,就算让他负了仇,那人却早已被伤得体无完肤,差点就要完完全全失去了。
陪著已多年不曾返国的周海薇一齐回周家向周睿池报了平安,之後便带著她逛了整整一天的台北。
他与周海薇,自小便已相识,但就算是正式成为男女朋友之後,尊重著从小视他如亲子的周伯伯,他一直都紧守著男女间最後的那一道防线,也从未与同寝或是将人留在阎宅中过夜。
所以,当在淡水看完了夜景,阎麒原本打算将她直接送回周家,但周海薇却嚷著要吃张妈煮的宵夜,几乎不曾拒绝过她要求的阎麒,便只好先开车带她回阎宅。
现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的光景,在这时候,一向早眠的江澄海通常都已经入睡了,所以,当阎麒带著周海薇走进客厅,看见手里捧著保温杯的江澄海的时候,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惊讶与微微恐惧,牵著周海薇的手掌微微抖了一下。
「阿…你…你回来了?」想著阎麒的事,江澄海始终无法入睡,坐在床畔一口一口地喝著开水,杯水却不知不觉空了,所以他下了楼去倒杯水喝,却没想到刚好碰上阎麒。
「阿,是阎麒的朋友阿,我才让麒唤了张妈煮了宵夜呢,你要不要一起吃?我请张妈多做一份。今天和麒跑了整整一天的台北,吃了好多的外食,都有些腻了,後来想想,还是张妈煮的饭最好吃。」
江澄海听了话,微微睁大了双眼,有些惊诧地望向阎麒。
但是,阎麒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怎麽了?」
听见了周海薇的疑惑,江澄海才猛然回神。
「阿。。。没。。。没事,谢谢。。。你的好意,我…我不饿的。我…我先上楼了,晚安。」
江澄海朝两人微微颔了下首,便转身离去了。
他原本担心阎麒这样夜以继日的工作会将自己的身体给操坏,但是,现在看来,他的担忧似乎是多馀的了。伴著这样美丽大方的女友,阎麒会很幸福,而事业上的那些沉重压力,在这女孩的灿烂笑靥中,应该很容易就烟消云散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麽阎麒要骗他。他相信阎麒是有苦衷的,但是,刚才阎麒的一语不发,让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了。不管阎麒说什麽,他都会相信的,但是,他却什麽也没有说,所以,自己说了句结结巴巴的话语,就选择转身逃开了。
江澄海步上了阶梯,没发觉自己脚步的沉重,也没发觉一声不吭的阎麒,在一瞬间,像是无奈又懊悔地,闭起了眼。
夜深了。
江澄海辗转反侧,终於在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疲倦地入睡。
门悄悄地被打开了。
男人走了进来,轻手轻脚走向了睡沉的江澄海,脸上尽是怜惜。
「小海,对不起……」
阎麒的脸在夜光灯的笼罩中,有些幽微,而那温柔的叫唤似乎也变得朦胧。
游圣文平日总爱玩闹般地唤他阎大罗王,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觉得这名称讽刺极了。
阎罗王,听起来似乎天下无敌,所向披靡,凡世间的万物生命,都系在他的手里。
但是,他却守不住父母与小瞳的命,甚至,连好好护著自己无法回应的爱都无法。
「对不起、对不起。。。。。。」
那声声句句,带著极大的痛与压抑。
阎麒甚少向人道歉,但是,就只是这麽一个夜晚,似乎,便已经从前的份,通通都已补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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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累,但终於结束了。
一个下午奋力敲出这些文字,希望亲们喜欢。
如果愿意,希望亲们多留留言。。。((明明自己消失这麽久XD
这样就算忙碌,上来看看亲们的足迹,小的说不定会乖乖认命多打几个字的XD
海湛蓝 39 上
望著床头柜上的桌历,六月份的背景是一片湛蓝的海洋,江澄海在小格子上头细细数著。
自那夜後,也已过去了三天,他与阎麒就要别离,江澄海想著也许会有好几年的光景都无法再与阎麒说上一句话,那一夜被欺骗的伤也就渐渐地淡了,他现在想想,也许是自己太小题大作了,阎麒会这麽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就像出国、周海薇的事一样,只不过是他太笨了,才猜不透阎麒的用意。
阎麒这些天忙碌得令他连一面也见不著,公司的事与周小姐的约会,便占了他大部分的时间,他不怨自己被排到了最後的一个位置,只是遗憾离别前未能与阎麒多相处一点。
只是,江澄海没有留意到,床畔边的椅子还留有馀温。
而这三日来,都是如此,被坐得发烫的椅座,直到江澄海快要清醒的前一刻,才渐渐凉退下来。
这几日来,江澄海总爱往阎宅後头的小山丘跑,绿林环抱的那一处空旷地,有著两盆还未发芽的相思,江澄海安安份份地用双臂环住曲起的双腿,坐在盆栽旁,轻柔地向相思豆的种子诉说著从前与阎麒发生过的趣事或糗事。或许,在旁人眼中,江澄海这样的举动是有些傻,但是,对他而言,那两颗种子就像是从前的他与阎麒,单纯地呼吸著这世界的空气,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欺骗背叛,简简单单等待著成长、等待著茁壮,而这样简单童真的故事,也便只适合这样纯真的事物。
江澄海说得累了,便沉默了下来,他微微抬起了头,自绿叶的缝隙间投射下来的阳光亮点照耀在他的身上,彷佛点亮了盏盏的灯,让他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薰风拂过了他的衣衫与柳发,替他卷走了蒸人的暑气,在这一方宁静舒适的天地里,他开始有些昏昏欲睡,脸蛋埋进了手臂与双膝间,打起了盹。
「我听苏管家说,你这几日都往这里跑。」
熟悉的声音,彷佛自遥远的地方传来。
「睡著了?」
江澄海突然睁开了眼,发现阎麒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身前,而在发现自己清醒了之後,脸上的微笑凿得更深了点,又走向前了一些,靠著江澄海的肩,席地而坐。
「阎…阎麒?」
「恩。」
江澄海望著阎麒,因为太过惊讶的关系,嘴巴微微地张开,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憨。
「对不起,这阵子事情多了一些,你明天就要离开了,我却没办法多陪你一点。」
「没。。。没关系的,我…我知道你很忙……。」
阎麒没有回话,只是仰起了头,享受阳光的温度在自己脸上的跃动,而江澄海望著阎麒,却发现阎麒的眼下有了两片大大的黑青。
阎麒似乎,真的太忙了。
江澄海看了有些心疼,却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罪臣之一。
「今天…怎麽有空回来?」
「海薇与她的姊妹淘聚会去了,等她聊够了,我就会去接她了。」
「阿…恩。」
其实,他早该猜到这答案的。
只是,亲耳听见最後难得能与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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