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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 作者:幽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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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麒轻轻将搂著江澄海的手臂给抽了回来。
江澄海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仍是沉睡著。
阎麒下了床,套好了裤子,回头望著熟睡中的江澄海,他的胸膛与颈项上红点遍布,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彷佛绽了美丽诱人的朵朵樱花。
纵使醉的厉害,他仍记得,是他将他压在身下反覆抽送著欲望,江澄海那张泪光闪闪的脸蛋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诉说著他的爱意。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是一句又一句真情真意的告白,为什麽那时候的江澄海,望著他的眼却还是这麽苦涩、这样地悲伤。
像是即将幻化成泡泡,消迹人间的人鱼。
阎麒弯下了腰,不费力地便将江澄海给拦腰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轻柔似羽,但这样的动作却牵动了後庭的伤口,江澄海再累,也还是被疼醒了。
「唔─」
江澄海睁开了眼,却惊觉自己离了地,他一抬眼,便恰好对上了阎麒的眸子。
「对不起。」阎麒说。
但是,江澄海不明白,阎麒究竟只是单纯地因为伤了他而向他道歉,还是因为把他错认成周海薇而感到懊悔。
「我抱你去清洗吧,东西留在里面会闹肚子疼,而且,你的伤口也需要上药。」
闻语,江澄海红了脸。
阎麒这样抱著他,自己简直像个珍宝。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颗石头罢了,而且,是一颗有裂缝、有缺角的石头。
江澄海想起了阎麒早知道自己心意的事,又想起昨夜到了後来,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几乎羞窘地无地自容。
「阎…阎麒,你…放我下来吧,我。。。。。。」
脚步声渐行渐近,但那声响仍旧细微得让人无法察觉。
「我抱你过去吧,你受伤不好走。」
阎麒的面上一派镇定,但心里却前所未见地慌了。
他并不打算让江澄海带著他的爱离开台湾,因为现在的自己,无法给他幸福。
一个人的爱恋,也许苦涩,但是,如果在得知了对方的情意,却要眼睁睁看著那人走进别人的温柔乡里,那会变成一种心痛如绞的累。
但是,他却还没想好,该如何向他开口,谎说其实昨夜的自己只是因为喝醉了,在生理欲望下侵犯了他,而那些爱语,都只是泡沫,激情结束了,也跟著被戳破了。
啪啪啪─
室内鞋在地板上奔跑的声响。
等怀著心思的阎麒注意到那脚步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伴随著门被推开的声响,是一声高亢且愤怒的尖叫。
周海薇原先甜美的笑靥凝滞了。她望著阎麒,还有他怀中裸著身子的人儿,怒得不可抑制地扑了上去,捶打著江澄海的身子。
人总是这样,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简简单单就将第三人定了罪,却没想过其实那第三个人说不定才是最清白、最无辜的。
周海薇抓扯的力道太凶太猛,再加上激烈下拉的力道,阎麒未能将人好好抱紧,便让江澄海摔了下去。
下半身传来一阵疼痛。江澄海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撞著了尾椎骨,还是庭口处的撕裂伤传来的疼痛。
望向了周海薇,江澄海感到羞窘、恐惧,还有莫名的歉疚。
满身的缀红、床下凌乱不堪的褪下衣物与自江澄海身後淌下的细细血流与稠白液体刺伤了周海薇的双眼,但是,最令他惊愕的,却是刚刚还埋在阎麒怀中,忝不知耻的狐狸精,竟是个男人的事实。
「是你!」
周海薇认出了江澄海。
一个阎麒敷衍地介绍,不过是个点头之交的人,却与他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的人。
被欺瞒的痛,让周海薇管不住自己,一扬手,就要往江澄海的面颊招呼下去。
「海薇,住手!」
周海薇出手的速度快,但阎麒又比他更迅速了些,在周海薇扇下巴掌前,制止了她。
「你为什麽要帮他!你…你为什麽要和他…」
「对不起。」阎麒说。
「我昨夜喝多了,把他当成了你。」
我,把它当成了你。
自阎麒口里说出的话语,像颗巨大的陨石,砸上了江澄海那颗如玻璃般脆弱的心,匡当一声,给砸得粉碎。
心坏了、成碎片了,但是,却因为那肉包覆著那颗玻璃心,所以,阎麒看不见,也听不见它崩解的声音。
「你说谎!你说谎!就算喝多了,怎麽可能…他是男的阿!我─」
但是,阎麒却一派认真地望著周海薇,没有她预料中的心虚。
「一开始,的确是还认得的……,」阎麒突然望向了江澄海,那双漂亮的眸里有著歉然,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坚决:「他过个几天就要到南部去了,昨夜我原本约了他想给他做个饯行,但是伯伯们的盛情我无法推却,所以,我对他爽了约。也许是因为心里感到亏欠,就算喝得醉茫茫的,还是下意识走到这里来,那时候,我发现他已经睡下,但是,我怕明日一早有事要忙,又要与他错开,所以原本想叫醒他先向他道歉的,但是,喊著喊著。。。。。。」
有那麽一瞬间,江澄海以为他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巨大的郁抑,但是,他只是眨了一下眼,便全然看不见了。
阎麒顿了顿,又继续说了下去:「他与你,有一样的小名。一开始,我还分得清楚,但是,喊著喊著,脑袋就不受控制,他的脸模糊了,而你的脸却渐渐清晰起来…。。。。」
阎麒将视线给抽离了,重新又回到了周海薇那张姣好的面容上。
「是我将他认成了你,所以,你不能,也不应该打他,你应该打的人是我,他是被我强迫的。」
小海,我并没有将你当成了其他人,我昨夜唤的那一声声小海,都是对你的呼唤。
但是,对不起,我无法对你负责,也无法承认对你的爱。
我不是不爱你,只是,现在的我,没能去爱你。
是我卑鄙,不可能任由好机会自我的手中溜走;是我无能,只能尽力保全你的性命,却无法阻止自己在同一时间绞碎你的心。
习惯了伪装的阎麒,善於将戏做得尽善尽美的阎麒,周海薇无法自他的面容瞧出一丝欺瞒的端倪。
周海薇想,在她之前,阎麒曾经的恋爱对象的确都是女性,也没听说过他对哪个同性产生过兴趣。
她知道自己信服了,但望著地板上神形落魄的江澄海,望著他一身妆缀的爱欲痕迹,醋意仍排山倒海般袭了上来,明知道他的无辜,却还是朝著他的面漫天谩骂。
「其实,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想,一旦与麒发生了关系,你就可以威胁他,从他身上捞好处?」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想过…没想过要自阎麒那里得到些什麽……。」
江澄海答得苦涩。他好不容易自阎麒伤人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却又得面对周海薇毒辣的质问。
「那你倒是说看看,如果不是为了钱,你会愿意让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予取予求?倘若你真的是被逼迫的,那你尽可以大声喊叫,我相信苏管家或是宅里其他佣人都能前来救你,可是,你并没有,不是吗?」
周海薇知道,其实真要让一个人毫无招架之力地接受别人的侵犯,并不困难,一个揉成球形的帕子与一条绳索就能办到。
她只是在藉著这些羞辱来发泄自己的怒气而已。
但是,她却没有料到,那後半句话却在一瞬间让江澄海槁白了脸色。
江澄海有些细微地颤抖。
其实,阎麒没有错。
周海薇那一巴掌,是他应得的。
因为,他偷了不属於他的温柔。
他没有反抗到底,因为他在中途便违背了理智,放任自己在那两情相悦的假象里沉沦。
他是自愿的。
但是,却从来不是为了财富,也不为了其他任何的目的。
他只是单纯地爱恋著他,爱恋到不可自拔而已。
「我。。。我没想过要得到阎麒的钱……」江澄海突然将目光投向了阎麒,里透,漫溢著陈年的情。他知道阎麒早已知道了他暗恋著他的秘密,所以,他只是微微地停顿,最後,似乎下定了决心,便缓缓将後头的话给补上了:「我只是。。。喜欢他,喜欢得。。。就算他心口挂念的,口头呼喊著的人不是我,我也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江澄海的视线只驻留在阎麒身上极短的时间,便飘离了。他想说的话,还未说尽,但是,光是当著阎麒的面告白,便将他的勇气差不多都给耗尽了。
所以,他把视线移开了,因为他怕阎麒的回应会是一个嫌弃的神情,那麽,他所剩无几的勇气将会一口气被抽光。
他的目光停留在眼前那一块大理石砖上,幻想出一个饱含爱意望著他,但绝无可能存在的阎麒,笑了出来:「但是,我从来没有妄想过能与阎麒在一起,我只要能看著他,与美丽贤淑的妻子携手步上红地毯,看著他的孩子们健健康康长大。。。。。。。当我们活到在七老八十的时候,阎麒还愿意与我躺在记忆中的青草地上望望天空,笑谈当年发生过的故事,我便感到很知足了……。」
江澄海笑得凄苦,笑得痴狂,而那突然汩涌而出的泪,像是他纯白色的爱,看起来美丽坚韧,其实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彷佛著了魔,阎麒望著这样的江澄海,再也移不开眼。
他忘了周海薇就在身边,忘了他的无可奈何,只想在他落泪的那一刹那,向前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一世都不放开。
啪─
「你说谎!你只是想要让麒对你产生同情,然後死赖在他身边,要他对你负责,对不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周海薇怒发冲冠,一巴掌似乎还嫌不够,又再度扬起了手,手腕却被阎麒一掌握住。
他的力道与之前相比,竟大了许多,周海薇只感到被握住的那一环肌肤隐隐发麻。
阎麒差点克制不住自己。
如果她不是周睿池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怕让她发现自己极力隐瞒的情感而害了江澄海,也许,她的手骨早给他折了。
「你舍不得他?」
周海薇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望著阎麒。
对於自己决定要做的事,阎麒从来不会干涉,更不会去阻止她,但是,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可恨的男人,出手相挺。
「我并不是舍不得他。。。。。。。」阎麒继续说道:「这件事在一开始,就是我做错了。况且。。。我认识他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他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宁可相信这个人,也不愿意相信我?还是说,听了他的告白,你突然发现你爱上他了?」
「海薇,你知道我这些年心里就一直只有你。。。。。。。」阎麒望著周海薇的面容闪烁著痛苦:「我不可能爱他,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後更是不可能!」
他的痛苦,不是源自於周海薇的误解,而是来自得藉著这种必须伤害他的方式去保护他的痛。
似乎明白自己说的话太重太无理,周海薇很想替阎麒抹平他眉间的黯然神伤,但一时间她却拉不下脸来道歉。
所以,她便将她所有的怒气都往江澄海身上招呼了去。
「都是你!」
狠狠地一巴掌,速度快得让江程海措手不及。
江澄海的侧脸顿时红肿一片,但周海薇却一掌接著一掌地挥落。
江澄海举起了铅般中的手臂,去阻止那些泄恨的举动。
他只能靠自己了。
因为,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挺身出来保护他了。
阎麒的沉默,已在他与她之间做出了选择。
「阎麒之前说你有些麻烦,该不会是你在外头欠了债,所以才来这里卖身诈钱的?好阿,那我就帮帮你,让你这样赤裸裸的到後头给人瞧去,说不定就有人喜欢你这破烂身子,你伺候的好,说不定还能赚点钱!」
话说竟,周海薇一声招呼,自房门外走进了两名高壮的男子。
望著周海薇面容的阴冷与眼中的狠绝,江澄海感到恐惧,而当那两名男子来到了跟前,抓住他不断望後退的蜷曲身子时,他终於害怕地朝阎麒发出了求救。
「不…不!我真的没有这样的心思!阎麒,你知道,你明明知道的!」
听见了江澄海凄厉的哭喊,阎麒承受不了,也不敢再多望江澄海一眼,他扭过身子,朝门口走去。
「你昨天说想去海边走走,我先开车到大门口等你,你忙完了就赶紧下来吧。」
江澄海疼,他也跟著疼,那每一个逐渐远离他的脚步,都在撕扯他的心,直到他终於踱到了门边,那痛也鲜明到彷佛自己也跟著他一起在受折磨。
「阎麒!阎麒!你说过你会相信我的,你说过,会相信我的!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江澄海喊得嘶声力竭,但阎麒却已彻彻底底消失在视线里。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从此以後,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曾经的话语,走远了。
两个男子架著他,想将他拉离地板。江澄海不断地挣扎著,但拳头如雨般不断落下,最後,他终於乏力了,被人羞辱似地拖离了这白色房间。
拖离了,那曾经情深意重,如今却也面目全非的阎麒的保证。
。。。。。。。。。。。。。。。。。。。。。。。。。。。。。。。。。。。。。。。。。。。。。。。。。。。。。。。。。。。。。。。。。。。。。。
时间,晚了。
敬爱的亲们的留言,明日在回了,晚安^^
海湛蓝 41 上
一路上,讪笑声与窃窃私语此起彼落。
为了江澄海的性命安危,阎麒未曾揭露他其实是被冤枉的秘密。而对曾经听闻或是撞见过少爷欺侮他的阎宅佣人来说,他们都隐约明白,少爷并不像外头传的那样,是相信江澄海改过自新才收留他的。
他们想,这一次,也许又是少爷想到了新的花招在折磨他。
所以,当他像个破娃娃被扔到员工宿舍的大厅时,只换得周围人的冷言冷语与耻笑。
感受到周遭人的目光,江澄海又奋力地挣扎起来,却被周海薇的保镳给一脚踹回地板上,痛苦得直不起身。
「这人忝不知耻,似乎嫌阎家养不起他,就到外头找男人卖身去了!要不是今天因为睡著时让人给掏空了钱财而付不出旅馆钱,而报了阎麒的名号让他拿钱去救他回来,你们少爷永远都被蒙在鼓底。你们少爷心软,狠不下心赶人,所以今天我就帮你们少爷给他个教训。」
所有人都知道,周海薇说的并不是真的。因为,眼前这个曾经在这里被狠狠欺负过,却懦弱地连一句怒言都不敢说的男人,是不会做出这种大胆事的,而他那一身淫靡的痕迹,说不定都是阎麒招了人糟蹋出来的。
「你们听好了,我回来後,还要看著他还跪在这里。」
但是,看著他的凄惨与无助,却没有人出面替他说些话,因为,当初狼心狗肺地夺走瞳小姐性命的禽兽,是不值得获得别人同情的。
「不是的,我没有。。。没有这麽做!」
知道这些人没有落井下石,对他而言就已经是种恩赐,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他还是要否认,还是要澄清的。
阎麒背弃他了,但是,他不能背弃自己。
他想起了房里那扇美丽的贝壳,那扇代表著坚强、勇敢的贝壳。
「那你倒说看看!你身上这些都是打哪来的?」
周海薇冷笑。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众多人面前揭开阎麒的错误与自己那份心甘情愿的爱。
只是一句话,他便愣在了原地,而他那找不出话为自己辩驳的模样,让原本还认为他是无辜的众人,发出了声声鄙弃的哼嗤。
周海薇离开了。
人群渐渐聚集过来,最後,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将他围在了里透。
「真的去服侍男人了?真恶心!」
「说不定是那里不能用了,所以只能卖後面了吧?真下贱。」
江澄海闭起了眼,阻挡了那些狠毒的视线,却阻挡不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诋毁飘进耳里。他等背脊的痛褪了下去,才摇摇晃晃地想要挺起身子离开这里,却又被人推了回去。
「滚!」
阴冷且隐含著愤怒的语调自圆外传了进来。
有人扭过身子去望,在发现来人之後,不但不为那不甚礼貌的话语发怒,反而是露出了暧昧的笑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阿廷,是你阿?我还在想这麽精彩的戏,你怎麽─」
「滚!」
「好好好!让就让,急成这副德性。」
三三两两的人退了开来,那圆便缺了一口,露出了里透惨不忍睹的悲伤男人。
一时间,大厅里变得鸦雀无声,有的人脸上挂著些许的不安,也有些人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人,对地板上这个罪有应得的男人恨之入骨。
察觉众人异样,江澄海抬起了目光,而当他看清楚眼前人的面容时,他终於知道什麽叫做绝望。
黄彦廷踱了向前。
「不要…过来。」
看见他探出的手,江澄海不断往後退著,直到无路可退,只好抬起双臂阻挡。
「起的来吗?我带你离开这里。」
没有意料中的暴力相待,取而代之的,是覆上他肩头,为他遮身的外套。
黄彦廷将江澄海的肩头揽了过来,他十分瑟缩,甚至是恐惧得想要闪躲,但黄彦廷却将他箍得死紧。
「阿廷,你在做什麽?你不能带他走,他得留在这里!」
一夥人终於回过神来,对於黄彦廷的诡异行径感到不解。
「滚。」
「你!」
「我说,滚!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所有人都不懂,为何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差,不明白,一直都是温和笑著的他,会为了这个男人而露出如此骇人的神情。
大家懵了,而江澄海,更是完完全全吓傻了。
或许是黄彦廷的目光太过慑人,原先阻挡他去路的人一个接著一个地退开了。
在黄彦廷的「搀扶」下,江澄海走得辛苦,却还是一步一步地,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了原地。
宿舍。
几乎是在黄彦廷松开手的同时,江澄海犹如惊弓之鸟地往旁边闪躲开来。
黄彦廷。
刚刚帮助他逃离那可怕羞辱,是眼前这个男人,但他,却也是曾经的梦魇。
被拯救了一次,并不代表樱花林里的伤就可以完完全全被原谅,曾经的创口就会消失连个疤都不留了。
「别过来……。」
听语,黄彦廷不再向前,只是站在一端,用一种像是在懊悔的神情望著他。
「我欠了你很多。」
说著,黄彦廷突然站起了身,走到了桌案前,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支手机。
那是林知信曾经交予他,最後却让阎麒搜走了的手机。
「怎…怎麽会?」江澄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里透的简讯,我都已经看过了。」黄彦廷打开了收信匣,向前将手机递给了呆愣得像个木头人似的江澄海,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瞳小姐不是你杀的。是我,对不起你,就算你现在想要暴打我一顿,我也绝无怨言。」
江澄海依旧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瞧不出任何想要报复黄彦廷的行为。
他只是,望著林知信遗留下来的东西,看著他的一字一句,想念著逝去的故人。
那是封足以证明他清白的简讯,字里行间,都流露出满满的愧疚与让他冤望入狱後,自己的自责与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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