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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 作者:幽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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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场采集到的证物通通都被调过包,头发也好、皮屑也好,通通换成了那男人的,甚至是法医鉴识时所采集到的体液样本,都是当时我在後山揍了他得到的他的唾液与血迹。所以在鉴验的时候,我才能平安无事,而江澄海却因为罪证确凿被判了刑。」
「那时候,的确还是有人不相信这麽一个乖巧的资优生会是杀人凶手,但我外公给警调高层施了压,这案子很快就结了案。」那男人没有任何能依靠的强硬势力,案子就是有任何的盲点,也只能让它消失在时间的长流里。
「林知信…真的是你杀的吗?」
许平渊面容有一丝扭曲:「晓薰,你得相信我,我别无选择了。当年说好了条件,林知信也答应过我,不会再回来。但多年後,他不仅回来,甚至还要将真相告诉阎麒……。」
许平渊柔柔地抚摸著阎晓薰的侧脸,嘴里吐露地却不是缱绻情话而是再讽刺不过的罪刑坦露:「我不能让他毁了我们的未来呀!」
「晓薰,我爱你,请你相信我,我知道我错了。只要你能说动阎麒不再追查下去,我保证我会改过自新,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振兴许立,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阎晓薰没有预期中温顺的点头或是任何应当在自己预料中的表现。
这时候的阎晓薰,眼眸里的巨大痛楚终於掩盖不住,化作一滴一滴的透明泪水直落而下。
「老公,不管多久,我会等你。但求你,去自首吧!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什…麽…?」
「我会等你,我会等你的!平渊,你去自首吧,你那时候年纪还小,只要将这一切都推给你早逝世的外公,一定还有活路的!」
原本还要继续说服阎晓薰的甜言蜜语全被堵住了。
多疑的许平渊立刻便发现了不对。
「你在套我话?」
阎晓薰前後的说词不一。
许平渊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阎晓薰眸里的痛楚根本不是出自知晓事实的冲击,而是要将他置之死地的绝望挣扎。
许平渊也不打算与阎晓薰周旋下去,而是像只热蚂蚁似地在病房里翻箱倒柜著,最後终於在一个阳光照耀不到的不起眼角落,从杂物堆里取出了在他原本所站位置视线死角内的一台迷你型摄影机。
喀拉。
是机器被摔到地上尸骸纷飞的碎裂声响。
那枚镜头早被他砸得四分五裂,机器本身也不可能再修复,但许平渊仍不安心地用皮鞋反覆地踩著那些早成了垃圾的碎片。
啪。
门把无预警地被转开。
越进门来的,不是哪个冒失的医护人员,也不是什麽走错病房的病患家属,而是本应该在半小时前就已经离去的阎麒。
「姊夫,不必白费力气了,影像透过处理已经发送到了电视台,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事实,我劝你,还是别想再动歪脑筋。」
海湛蓝 65 下
许平渊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从一开始的惊恐、愤怒再到最後伪装坚强的笑。
「你在说什麽?阎麒,你是不是搞错了什麽?这台─」
阎麒也不再多做解释,便直接打开了病房内自天花板悬挂下来的厚重电视机电源。
“晓薰,你得相信我,我别无选择了。当年说好了条件,林知信也答应过……”
方才才说过的话语流泄。
「隔壁的病房,我安排了人。影像传输过去,我让专人做了讯号处理,从你一踏入这病房开始,义连旗下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播放著这一段影片。」而且,我会让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都重复这个掩盖了十多年的事实。
许平渊望著电视屏幕出现的他与阎晓薰的影像,心里终於绝望。
「阎晓薰,原来你从昨天就与他一起计画著设计我?」
大局已定,许平渊也知道现在任何辩解都已经无用。他算是彻底地完了。
「不,不,我……」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阎晓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并不是因为如许平渊所说的欺骗而沉默,而是因为她根本不晓得阎麒会出这麽一手。
这与她当初跟他所达成的协议并不一样。
「许平渊,你不必、也没资格责怪大姐。这事是我的主意,她根本不晓得这段影片会流出去,若不是因为我早知道事实,她到最後都还想著要帮你隐瞒。」
「阿麒,你…你为什麽要骗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让我试看看的吗?」
「大姊,对不起,我不能让他有任何机会去伤害你。」
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去接受阎晓薰的责难,甚至是长时间的不谅解,阎麒脸上有的是歉然,却没有一点的慌张与後悔。
许平渊也没有了心思去追问阎麒何时知道了这一切,而是升起了想立刻逃离这里的欲望。
「不必再看了,不久前我已经通知了警方,现下也应该到了。」
注意到许平渊望著病房门的视线,阎麒冷冷地回了一句,把他唯一的希望给生生浇熄了。
坐在车内,江澄海是一肚子的疑问。
前座驶著车的,是阎麒继阮宁後又换了的司机。
「阎麒……怎麽突然让你过来?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
「这我并不清楚。但少爷交代先送您回宅邸,他有事忙,处理完会回头跟您解释。」
「……恩。」
江澄海虽然一头雾水,但他知道急不得,所以也没打算再叨扰司机开车,只想等回去後再向阎麒问个明白。
「……天空好蓝……」跟三年前与阎麒一同看见的那美丽大海是一模一样、乾净纯粹的湛蓝。
望向窗外,江澄海喃喃道。
虽然许多事都还待厘清,但能离开那看守所,暂重回自由的感觉真的很好。
享受著窗隙间流通的自然微风,一夜无眠的江澄海终於较为宽心,原本倚著後座想小憩一会,却不自觉昏睡过去。
几公呎远,一辆满载货物的货车疾速行驶,但那原本用来固定货物的绑绳正在一点一点松脱。
许平渊的右手手掌深埋在裤子口袋中,那里透有著一把德制瑞士刀。那主刀片虽小,但它的锋利程度足以重伤人。
许平渊打算伺机而动。从知道阎麒已经报警开始,他知道他已经被推到了行刑台前,难以脱逃。
想活命,只能走险路。
「老…老公,我是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
「够了!你不必再解释!我不相信你!是我瞎了眼以为你真会为了我做那些,但最後你却与他合谋陷害我!」
有一种人,明明自己罪孽深重,却总是不反省,常反过来责怪别人对他的欺骗与陷害。许平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对不起…对…不起…」
「你若真抱歉,不如现在帮我一回!」
许平渊突如其来地动了手。阎晓薰见眼前晃过银白色的亮光,但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时,那东西就被阎麒早警备著的出手而打落。阎晓薰足过了好几秒,才赫然发现那竟是一把弹开了的白色瑞士刀。
许平渊被逼离阎晓薰的病床边。
他本打算挟持阎晓薰离开,但刚刚的失手,他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
许平渊退到了窗边,正好见著门口处停泊了三两辆的警车,几名刑警陆续下了车。
许平渊不是傻瓜,他知道他坦露了事实,一口气就背下了两条杀人罪。如今,他几乎什麽都失去了,连请个辩护律师的金钱都没有。阎麒接管了义连会,他不会让他在牢狱中好过的,这点他清楚得很。
他知道,他将被送进暗无天日的地狱,而阎麒就是那阴间的阎罗王,准备让他嚐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许平渊背过了身子,眸子里是穷途末路的疯狂。
阎麒以为自己够了解许平渊,以为他会用尽一切方法逃跑,甚至是落网後不死心地挣扎避罪,但显然他错了。
当他终於意识到许平渊的意图时,已经无力回天。
许平渊自窗口跃了下去,阎麒甚至连他的一小角衣袖都没抓著。
感应到危险似地,江澄海刹然惊醒。
车仍然安安稳稳在公路上行驶,但江澄海的後背却不知为何地冷汗直涔。
「还要一阵子才会到,您可以再多睡会。」
「。。。。。。恩。」
江澄海心想是自己多虑了,又重新靠回了倚座。
外侧车道上,原本离他们还有些距离的大货车已经迎头赶上。
江澄海无意间瞥了一眼,却正好瞧见绳索完全松脱,货物如滚滚落石般坠跌而下的景象。
「小心!」
跟在大货车後的车下意识地闪避,却偏进了内侧车道,直直撞上他们的车。阎麒的司机努力稳住车身,但原本跟在他车後的自小客车根本煞不住,又急急撞了上去。
再好性能的名车也无法承受接二连三的强烈撞击。车窗几乎全部都碎裂了,车尾被挤压变形,坐在後座的江澄海根本无路可逃。
几乎是同一时间。
砰─是什麽东西狠狠砸在无人在内的停泊车顶,刺耳的防盗铃声大作,亲眼目睹惨事发生的人群在反应过来後,惊叫声四起。车顶上,许平渊四肢扭曲地瘫在撞击後产生的巨大凹槽里,他身下鲜豔的红色血液缀绘了一地,恰似阎瞳生前最爱的绯寒樱。
砰砰─严重的连环车祸,那一声一声刺人耳膜的撞击声是死神拖著长长铁链
碰绞在一块的声音。江澄海甚至没有感觉到痛,便昏厥了过去。而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後一眼见著的不是身边许多惨遭池鱼之殃的车子,而是车窗外那一方湛蓝得彷佛就要滴出水来的天空,恰似他生命中见过最美丽的海洋。
阎麒感到莫名地烦躁。他以为是因为许平渊的自杀与阎晓薰疯狂地想跟著一块去的举动造成的影响。
在确认自己的大姊因为施打了镇定剂昏睡过去,并让他的亲信在一旁守著她之後,便准备偕同警官回警局作笔录。
”台北市XX路在X分钟前发生一桩重大的连环车祸,死伤人数至今未明,肇事原因。。。。。”
阎麒经过大厅时,正好听见电视机播放著一则新闻快讯,但当下他并没有多去留意。
正要离去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通了手机,但脚步没有停止─直到对方说出了令他心神俱裂的消息。
阎麒僵在了原地,突然有所顿悟地转过了身。
依旧还是那则新闻快讯。
车祸现场看起来一片倥偬,但他还是能轻易地就辨出了他让李司机驶去接江澄海的那辆车。
「许平渊,是不是你不甘,硬要把我的人拖走?」
眼看著海阔天空的门就在眼前,他努力与江澄海步过了好漫长、好难行的万阶梯,却没料到那最後一阶会有个窟窿,他一个没注意,就让江澄海从那跌了下去。
海湛蓝 66
白。
病房的窗帘、洒倒进来的阳光甚至是江澄海覆著氧气罩的脸,都是一片惨白。
时间彷佛一瞬间回到了三年前江澄海在自己面前寻死血色尽失躺在加护病房里的时候。阎麒以为再不会有这麽一天,只能握著自己最心爱的人的手,乾坐在这看著情人与死神搏斗,却什麽也做不到,只能苦苦地等。
「小海,是我不好,你赶紧醒醒,好不?我还欠你一句道歉呢。」
为了能使许平渊更加信服阎晓薰的话,另也是想著守所里有人守卫,江澄海反而安全,所以才狠下心来瞒著人,让他在牢里度过一夜。
他是曾犹豫过,江澄海对这种地方一直都有疙瘩,再加上自己这般作戏,江澄海一定心伤得不像话,但他相信以江澄海现在的坚强,只是一夜而已,一定挺得过来。
但他从没想过,在他赶回去跟江澄海解释与道歉之前,上天就开了他一个大玩笑。原本以为终於能替他洗刷冤屈,终於不用再害怕他会受伤害,一直幸福地走下去的时候,老天爷就狠心地在他爱人的心口处凿出了一个洞,什麽幸福、什麽美好就怕随著他的汩汩血液一起流走了。
「小海,你已经自由了,不用再背负那些强加在你身上那些莫须有的罪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用再害怕那些目光……。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还想再上学,还想去很多地方,所以,你要加油,一定要好起来。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若江澄海就这麽走了,阎麒也将从此在这世上消失;若他一直这麽昏迷下去,阎麒剩馀的人生,便只会守在他的身边,当个简简单单的提灯人,让身处在黑暗中的他能望见那一丝光明,就是他再也无法清醒,只要那一点光能让他感到温暖、感到安全,他会守著那盏烛光,直到他到了再也提不动的风烛残年。
“曾经的商贸龙头许立前不久刚宣告倒闭,後又惊爆许立前董事长许平渊竟是当年震惊社会的阎氏二千金命案的真正凶手。接下来播放的这段影片……”
好多天了,这一则新闻仍被重复地报导著,而阎晓薰却自虐似地不断看著相同的新闻内容,将自己置在那一片烟硝弥漫里。
她走不出去。她走不出横卧著许平渊尸骸的刑场。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听见许平渊控诉为何她要这麽狠心设计他、让他毫无退路。
啪─
电源被切断,画面回归黑暗。
「大小姐,回房好好睡个觉吧,少爷很担心你。」
提起阎麒,阎晓薰冷哼了一声,但她的心里早已经无法再责备他了。
她知道他这个弟弟会做得这麽狠,不仅是为了那个现在躺在医院仍未清醒的男人,也为了她。
她爱她的丈夫,但多年的夫妻,许平渊的行事作风、那一点掩盖在虚伪谦和下的真性情,她其实都了解。她心里早明白,疑心病这麽重的他,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就发了难,夫妻情谊也不顾了,亲自将她送上路。是她仍抱著一丝侥幸的心态,与阎麒达成了那样的协议,但其实阎麒看得比她还明白,所以宁愿在事後任她怨、任她责骂,也要将许平渊的後路全部斩断……。
几天前─
门轻轻地被掩上。
阎麒走向了他的大姊。她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好像刚刚并不是在做笔录,而是在阴冷的闹鬼废墟中走了一遭,虽强自镇定,但神情望来仍是相当不安。
「大姊。」
「阿麒,真的是他推我下去的!」
阎麒望著阎晓薰,不语。脸上没有责备、没有不信任,而是一派淡然。
阎麒没有任何反应,阎晓薰更慌了。
「大姊知道你从前与他好,再加上後来遇上了能给他平反冤屈的同学,但,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是他们联合起来骗你的呢?而且又是在这麽刚好的时间点。阿麒,他的真面目你一直都不了解,你瞧,我也不过是说了他几句,他就要置我於─」
「大姊,你正午的时候到哪去了?」
「我…我只是心情不好…去外头绕一绕而已。」
阎麒突如其来的质问,阎晓薰回答得磕磕碰碰。她也知道,这问题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那临拗出的谎言是如此破绽百出。
「你知道,孪生子之间总是有特别的羁绊,就是小瞳走了,我仍是时常梦见她。」
阎麒突然地就提及了阎瞳。
而自知为许平渊掩饰事实而委屈了自己妹妹的阎晓薰十指紧捉著棉被,那力道大得好似连里透的纤维都会被完全破坏掉:「小瞳到现在,还一直待在可怕的地狱里,因为她的冤始终还没人能替她平反,她受的委屈化作了缠念,把她困在了阴冷的阴间里,无法解脱。」
阎麒的字字句句都像巨石,颗颗砸在她的心口。
庇护许平渊的意念与对阎瞳的抱歉左右拉扯著她,让她几乎生不如死。
「起初,我以为小瞳一再出现是要我别放过澄海,因此,我照做了,但後来遇上了林知信,也就是当初证明澄海不在场後却又推翻的人,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麽多年,我都误会了江澄海,这一个原本该是我一辈子兄弟的人。明明真相就近在咫尺,但林知信却在我眼前出了意外,死了。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太大的头绪,只是先暗中调查了当时最有可能将林知信行踪暴露出去的几个人,但可能是小瞳庇佑,竟真让我找到了知悉当年真相,却替他隐瞒实情、替他做伪证的人。」
「大姊,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你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阎麒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但阎晓薰却根本挤不出一句话:「还是说,其实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在阎麒深邃得望不见底的眼中,阎晓薰看见了自己惊恐的脸。
阎麒不打算在拐弯子探敲,因为自阎晓薰的神情中已知道没那个必要了。
「大姊,我知道杀了小瞳的人是许平渊。你正午是不是回了家一趟?我昨天才刚告诉他我就要拿到林知信的日记,他不可能不联络当年曾参与嫁祸的人,让他们谨慎些。而我想,就是在那时候,你撞见,或者是听见了什麽,是不是?」
阎晓薰想辩驳,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她是知道他的弟弟聪颖的过火,但她不知道,连这样的事他都能料得如此精准。
「大姊,许平渊应该已经知道了你可能听到了事实。」
阎晓薰并不讶然。在她驱车逃离那栋已成为她恶梦的宅子时,她便已发现她忘了带走搁置在方几上的提包。
「阿麒,求…求你,他…是你的姊夫,你…你别把他爆出来…求…你…」
「大姊,是我该求你,求你别这麽自私,澄海还在等著我给他平冤,而小瞳到现在还一直被困著……。更何况,你与许平渊这麽多年了,也早深知他的性子。你现在如此包庇他,说不定哪天他就反咬了你一口!我无法再失去一个亲人了,你明白吗?」
阎晓薰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弟弟表现得如此软弱、无奈。她知道阎麒急著要给那个男人平冤、让小瞳好好地走,也知道阎麒是真的怕了面对亲人的死,但那是她的丈夫阿,她若出面这麽一指控,或是阎麒真把那些证据、证人都交呈上去,许平渊就真的回不来了。
「许平渊刚刚离开医院,说是要给你拿衣服过来,但我想,他应该是怕你供出他,所以逃了。」
「大姊,以後你说什麽,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听话,但是,这一次,对不起,我没办法帮姊夫隐瞒。我不能任他这麽逃了,我现在就要将我手上握有的证据交给警方,由他们去追捕人犯。我答应你不会用义连的人,这是为了你最大的让步。」
阎晓薰知道他一向都让著她、爱护著她这个大姊,但他深知阎麒的个性,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将她的丈夫给绳之以法了。
「不,不!阿麒,再给大姐一点时间,我会说服他的,我会让他自己去自首,求求你别这麽快就告诉警方。」
阎麒回头,望著虽受病痛所苦,但为了自己丈夫仍在奋力作战著的阎晓薰。这麽一刻,阎麒为了自己将要设计他大姊的事感到无比的难受,但他从来就以大局为重,并不会为了一时的情绪而左右他的决定,就因为这样的性子,他现在才能稳稳地站在权力与金钱的顶端,没被击落。
阎麒的神情看起来很为难,阎晓薰慌张地恳求著。虽一切早在阎麒的计画之中,但看著大姊无助地央求著自己,他其实并不好受。
「阿麒,就请你这一次再原谅大姊的任性,好吗?让我去劝劝他!不要把他逼死了。」
阎麒沉默了好久。
终於,在阎晓薰以为再没机会的时候,阎麒终於叹了口气,走回了她身边,握了握她死捏著棉被而泛了死白的手。
「我答应你,就让你去说。」
阎麒答允了,但并不是完全地放手。
她没有办法,只能勉为其难答应阎麒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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