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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诱情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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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然长叹,奚斯韩有些无力的啄吻着她。
“你还真是固执。我所说的,就是唯一的事实,别再怀疑。我爱你,也只要你。守护西骊,却是为换来你的安身之地,是为救你性命。咱们回西骊,我丹房里还有两枚丹药,相信我、再撑下去,我会完成解药救你性命的。”
“只要能跟你厮守,我别无他求。”她伸手揽紧他颈项。“我身上丹药只剩这一枚,今晚服下后就没了,可从这里回西骊要十四天,来不及的……”
“绝对来得及。七天内,我带你回西骊。”
只是,奚斯韩虽然成功的在第七天将一万大军带回西骊,可此时,他对藤方域竟不得不食言,只因西骊多罗王亲自挡在关口前,不许藤方域入关。
奚斯韩不免有些焦急起来,神情不再悠然。“域儿的性命,撑不撑得过今日都还是个未知数,王上,请别为难臣!”
“你是西骊第一武将,为防你有叛变之心,我原要将妹妹嫁你,可你却爱上她!我可以不追究你之前让王妹颜面尽失之过,但。只有她,对西骊威胁太大,不许你带她进西骊!你若不娶王妹也行,杀了她,证明你对西骊的忠心!”
藤方域挣扎着脱出奚斯韩的保护怀抱下。“要如何,你才愿意接纳我?”
她知道自己对西骊确实有过伤害,此时她要争的,不是自己活命与否,却是不想让奚斯韩为难。可在听到多罗王回答时,纵然勇猛如她,也不禁愣住。
多罗王冷笑着:“哼,你让西征提督纳兰飞将重伤而亡,继而光明正大踏进西骊国境,最后令奚斯韩拒绝王妹婚事——你冒渎西骊这三件梁子不能不付出代价!若受本王三刀后,你还活着,本王迎你进西骊”
第九章
也许是因凛冽狂风猛地卷起,才让寒意冻僵了所有人反应。草原上,关口前,人人屏息以待。渴弋迅雷元帅藤方域投奔西骊,能否过关?
“我不答应!”奚斯韩双手紧搂藤方域,直视西骊多罗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虽然西骊王是文人,可是利刃在手,要取人命绝非难事!
“韩……”从他双臂传来的保护决心,迷蒙了藤方域双眼。
她不值得他弃守一切啊!他是如此爱她,而她竟曾怀疑他心意,记他如今得受制西骊王。现在甚至还要他为了她负上抛家弃国、背信忘义的罪名吗?
“那么你是要忤逆我罗?”多罗王眯起双眼,露出危险光芒。“左翼提督奚斯韩?你可明白你在和谁说话?”即使两人是一同长大的玩伴,面对家园存亡之际,多罗王也不能留情。
向来重承诺的奚斯韩,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掏出腰间金锁兵符,青绿眼眸燃烧起熊熊火焰。域儿能为他抛下渴戈,而权势于他又有何抛不得?
“既然王上要如此作,那么提督之位,我愿奉还!怎么了?域——”
察觉身旁的藤方域突兀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向西骊王掷出兵符、继而冷不防她拉下他颈项,对他送上一个火热深吻,他心里虽知这不合时宜,可是迟疑只在一瞬间,他仍臣服于她的甜美可人中,随即——“域儿!你……”
“叛徒,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不愿累你被西骊终生放逐!”
利用他一时疏忽。她出其不意点住奚斯韩穴道,令其动弹不得后,藤方域只是挣脱出他怀抱,往前走了数步;缓缓侧身回头,露出她前所未见的绝美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也美得凄凉入骨。“韩……我爱你,至死不渝!”
“域儿你快回来!”憎恨此时他那一身绝顶武艺形同废物,奚斯韩一面急急运气,企图化解身上束缚,一面声嘶力竭的激动大喊:“我从穆冲云手中夺回你。不是为了亲眼看你送死!你给我回来!”
听到他失了平常冷静、却是一声声气急败坏,藤方域只是淡然苦笑,不让眼中泪水流下,却是毫无惧色的直往前走、同时头也不回的厉声告诉他:
“即使此刻服下解药,十四天后解药用罄,我仍必死无疑——早晚都得死,至少在死前,我要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承认我藤方域是你奚斯韩的妻子!”
她张开双目,凛然面对手持弯刀的西骊王道:“多罗王!别忘了你应允我们的承诺,我若活命,你迎我进西俪!三刀就三刀,我不怕!只要能和奚斯韩相守,管它百刀千刃!你尽管动手!我藤方域不逃不躲!”
“好气魄!不愧是渴弋迅雷元帅!”多罗王高举弯刀,气势凌人的火速冲向前。“君无戏言!但——你没命可活!”
“不行!”几乎就在同时,奚斯韩总算化解藤方域所下的定身术,连忙纵身跃起,就要往前救她!
“拦住奚斯韩!”多罗公主没有丝毫预警就率领大批人马突然从旁窜出,蜂拥而上的人潮排山倒海而来,硬是挡下奚斯韩!
面对拥戴着自己的部将与士兵们,奚斯韩迟疑了那么一刻。
瞬间,他脑中回荡着她一度离去之前在那场争执中所说的话——
“你根本做不到!今天你能为她舍下我,改日你仍会弃我不顾!要说我自私也罢,可是,你对我的爱,倘若不完全,我宁可不要!你爱我,就得全心全意!”他怎么会驽钝的到现在才想通她话中用意?
就因为他过于顾念人情,无法正面对好友西骊王动手,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她为他送死!他为何早不明白?还说要守护她,结果只是个天大笑话!
完全分不清周遭将他团团围住的,究竟是尊贵的多罗公主、或是亲近的家人随从,他眼中独独映照着仅在三十步之外的藤方域!
“我绝不会舍下你!”可当奚斯韩狠心出了重手,一掌击飞围堵人群再次冲出想救回域儿,却为时已晚。
他只能震惊望着近在眼前的银色光芒飞舞,触手可及喷飞血花——
第一刀,自她胸前心口处斜斜划下,第二刀,由右而左将她纤弱腰际横斩而过,甚至重挫她左腕,第三刀……
“不——”电光火石一瞬间,奚斯韩冲了过去,伸手揽住连受两刀强烈冲击,几乎陷入晕厥即将倒下的藤方域,紧紧搂住她伤重娇躯一旋身——挡在她面前,以身相护,代她承受多罗王无情的致命第三刀!
被多罗王猛然重创背部而负伤的他,始终没放开她,却是两人相偕半跪落地,光连站着也没那份力气,染红衣袍、浑身浴血的他们只能紧密相拥着……
完全感受不到身上同样血流如注剧痛的奚斯韩,却是心碎地怀抱此刻气息紊乱且微弱的藤方域,痛不欲生的跪倒在地上。
“王上,你该知道,微臣即便离开西骊远走他乡……至死也不会危害自己故乡……”
匆忙为怀中的她点下止血穴道,奚斯韩无视自己背后伤势,只是对着曾经与他情同手足的多罗王放声道:“再者,域儿早被渴弋放逐,若是我们愿意接纳她,她的才智将为我国所有……这对西骊只有利无害啊!”
奚斯韩早顾不得其他,咬紧牙关强忍眼角盈泪,背上惨烈刀伤,一心为她忙乱止血。“没事的,域儿……”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倒下,一定要救她!
“愚蠢……韩……”意识朦胧,隐约知道他做了什么的藤方域又气又痛,泪流满面,本想破口骂他不该为她莽撞行事,喉头却被哽住、无力出声……
“王上!西骊不留下她,我也不留在西骊!”他的态度突然转为前所未见的强硬。既然多罗王无论如何都不给他们一条路走,他也有他的对策!
靠着意志力,奚斯韩抱起藤方域已无反应的瘫软身子,一步、两步,踏着蹒跚步伐,转身背对西骊离去,只留下坚决心意。“我与域儿,同生共死!”
“你这是在逼本王吗?”抛下利刃,多罗王连忙招来左右护卫下令:“来人!快拦下奚斯提督,替他疗伤!”奚斯韩可是现今护卫西骊唯一的支柱啊!
“别过来!”奚斯韩坚决不让任何人分开他们,强劲掌风突的扫过,一票卫兵应声倒地。“不救她,就别救我!”
淌血走向最近的一匹马,他强韧地带着心爱的域儿一跃而起。
晕眩感袭来,打溃着他的执著,勉强登上马背已是最后极限,就连缰绳也无力牵引,奚斯韩知道,他将撑不了多久……为了要陪着域儿,直到最后!
生不能结合,死也要相守!
“奚斯韩!别做蠢事!快停下!快回头!让大夫治你伤势!”多罗王只能急急劝他回心转意。“这女人没那价值!你犯得着为了一个濒死的女人赔上你锦绣前程吗?”
同时多罗王再次挥手示意,几名军医连忙涌上前,却因害怕奚斯韩再次拒绝援助,可能扫倒他们而不敢靠近他。
“我爱她!她就值得我倾所有来换!微臣希望王上明白……藤方域是微臣所爱,微臣若连她一人也无法守护,又如何守护这国家成千上万人命?她若不在,臣的心也将跟着她去!如此一来要微臣尽心保护西俪,绝不可能!”
再清楚不过的宣言用尽他最后一分气力,明白让人知道,无须劝他。“王上,微臣——就此拜别!”可他却连挥鞭策马的力气也施不出了……
“奚斯韩你——来人!替他们两人疗伤!”多罗王除了苦涩长叹,再也无话可说。“为换出兵,你已愿为西骊效命、接受左提督一职;现今本王既已挥出三刀……也罢,我放过她!你快停下,我让人救她!”
对多罗王而言,能笼络得力臣子为他尽忠保护西骊,这才是当务之急。
“臣……谢过王上!”草草谢恩,失去意识前,奚斯韩仍顽固的不许任何大夫先医治他,只是不断重复着:“别管我的伤!快救域儿!救她……”
凭借着坚强心志,奚斯韩才刚让人包扎好身上伤势没多久,就自昏迷中苏醒过来,执意带她回到奚斯府,慌忙派人自丹房取来药丹、溶于水酒中,顾不得窒息危险,奚斯韩硬是赶在毒发时刻前为藤方域灌下药酒。
之后,连同她身上几处严重刀伤,她虽能勉强外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却昏迷一天一夜后,仍未清醒。
他派人守护她,不管自己失血负伤的虚弱,立刻开始在她邻房一面研究医书、加紧炼药,一面三不五时来到她房里观望,无言地凝视她身上纱布层层包扎;如此来来回回,竟让向来潇洒悠闲的他,阴沉诡谲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这就是藤方域缓缓醒来后,一见到他憔悴模样,就泣不成声的缘由。
“两天了,你总算醒了……”他坐在她身边,爱怜轻抚她额间刘海。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她左手伤及筋脉,纵使伤愈也永远不能再持剑……“域儿,对不起……我竟对你失信,无法守住你,原谅我,域儿……”
想伸手确认他仍好端端的在她身边,她努力的想抬起手。但……“我的双手……怎么都好疼……”话才出口,注意到他眼神更为暗黝,霎时,她看穿一切。
“是这样吗?连左手……也毁了吗?”
“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左手……它虽无力使剑,可有我保护你……”
看他痛心自责,她更心碎啊!轻摇了摇头,她苦笑起来。
“失去左手,终其一生我不能恢复,这样,对西骊、对渴弋,总该没有任何威胁了吧?与其失去你,我宁可放弃迅雷元帅的身分!用一只左手,换你一世相守,值得。再说,我这一生,也只剩十来天而已……”
她的威风骄傲,早已为他消失无踪,化为柔情片片。星眸盈泪,她难堪问道:“……你呢?一个残缺又短命的妻子,你还要吗?”
“你既知我爱你,却仍这么问我,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他低头轻靠在她额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拉起她柔荑合起,深情与她十指交握,“我要你。不论你变成何种模样,我都要你……”
藤方域会不知道吗?当奚斯韩以自己当筹码逼迫西骊王认同她时,她就决定,纵使命丧西骊,她也不愿再离开他。他们比谁都相爱,毋庸世疑。
敲门声轻轻响起,侍女们鱼贯而入。“提督,东西已备齐。
他在她颊上轻柔一吻。“乖乖的忍耐一下,让她们帮你更衣。”
“她们……”柔弱无骨的她,接受侍女们搀扶起床时,疑惑的唤住正要离去的他。“……要做什么?我的身子出不了远门啊?”
“我早已命人准备下去,只等你一醒,我要以行动证明,我有多爱你。”他笑着留给她一个似是而非的怪答案。“然后,再没人能拆散我们。”
不消片刻,当藤方域换上一身红艳喜服时,她蓦然懂了他的心思。
她闭起双眼,任由侍女为她描上粉色面靥,以绛红染唇,直到红色珠中覆上她发际,她才睁开眼,羞怯莫名却感动万分的隔着面纱,含泪笑看不知自何时起,早已站在房门口深情睇凝着她妆扮的他。“
身着西俪新郎飘逸的红色长袍、戴着红色冠帽的奚斯韩,英挺逼人更甚他们初相识时的光芒万丈,教她心醉不已;或者,她为他迷乱的是他对她的真心诚意?总之,她是深陷在他撤下的漫天情网之中,不能、也不愿挣脱
“不许哭,今夜,我们将成真正的夫妻,永远属于彼此……大喜之日,你不该哭的。”他让侍女们离去,来到桌前点燃早已备好的龙凤花烛,再走到她身边,将她横抱至桌前,让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搂着她,小心的支撑她坐着。
“你自己也受了伤。放我下来……”他那炙热目光,几乎叫她招架不住。
这场寂静婚礼,仅有他们两人最浓烈的爱意,却足以胜过锣鼓喧天的热闹庆仪或任何人的祝福…只要他们如此相爱,何需其他?
世俗一切于他们,真的,不过尔尔……
“知道吗?你真的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这世上独一无二。”美得让我无法不迷恋你。不由自主就是只想要你……永远也不够……“
他迳自掀起她纱巾,伸手托住她绝美脸庞、在闪耀珠玉衬托下,更显她娇艳动人,教人打心底怜爱。“你终成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域儿”
“你好傻,娶这样一个废人……”思及她仅存不多的生命,此刻,她心酸的无法再承受他的痴情。她撇开头,不愿看他,珠泪悄然弄花了她脸上妆饰。
“不顾性命,愿受王上三刀的你,岂不更傻?看着我,域儿。”
她犹豫一会儿,一转头就见他用另一只手在斟水酒。
举杯对天泼出,他开口道:“第一杯,告祭天地,”接着再次斟酒、举杯往地面挥洒,他继续念了:“第二杯,禀明先祖。从今往后,咱们是夫妻。”
看着他斟第三杯之时她只能硬咽告诉他:“你怎么少拿一个杯子?是因为我双手全使不出力吗?我们……竟连交杯酒也喝不成……怎成夫妻?”
“谁说的?”他轻扬剑眉,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光你自己喝怎么成?人家没喝——”娇嗔未完,注意到沉默的他竟邪魅冲她一笑,而后就缓缓凑上前,以吻封住她潋滟唇瓣……红檀轻启,随着唇舌缠绵交欢,她一点一点地灌进那带点苦辣的蜜酒后,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满腔爱意,丁香舌尖纠缠着他火热深吻,贪婪地啜饮他口中比醉酒更醉人的津液。
此后再也不需言语,他将盈满喜气的糕点,一样样放入自己口中,再与她一同分享,就如同蜜糖一般,甜腻地教他们谁也不愿先停下品尝彼此美好滋味,却是不够、怎样也不够…··他们都还要更多、更多、更多……
当他厚实手掌轻触她腰间朱红丝带时,她隐忍着当他一碰就一波波自她身上传开的痛楚,同时眼前闪过阵阵银光,神智开始昏眩……可她依旧没阻止他动作,反而更加贪恋的吸吮他温热舌瓣,害怕她这一放开,就是最后
“别急,域儿,我知道你倦了,先好好睡吧。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他力图停下自己急促喘息,克制自身早已燃烧挺立的欲望,将她拦腰抱起,送回床上,为她盖上被单不让她着凉……
“不要……”眼皮已疲累合上,她却是固执抓紧他。“我不要你走……”
“我哪儿也不去。”他伸手解开她嫁裳前襟,看着她身上隐约染红的纱布,他低头吻下她胸口。“以血立誓,我允诺你,今后,我们再不分离。”
“可我活不了几天了啊……”
“放心,我们再不分离,相信我……”像是咒语般在她耳边厮磨回荡,他柔情地不停重复说着:“再不分离……再不分离……”
她悲愁深锁的眉头逐渐舒缓,笑颜逐开,同时泪水无声地占据了她脸庞,凄凉却绝美至极,教人不得不信,世间最美疑是花雨散落时……
“……就这剩下的十二天,请你只想着我,只看着我……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求了……”娇美声音渐弱,她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发出虚弱但仍轻缓平稳的呼吸时,奚斯韩才缓缓扳开她紧握他不放的纤纤玉手。他不放心留下她。可是……一咬牙,他面无表情唤来女侍。“好好照顾夫人,我在邻房炼药,若发现夫人醒来,立刻唤我!”
“都尉!您已经整整两天没休息了,您身上还带伤
“时间不够了!”冷漠打断随从们的劝告,他再度将自己封进丹房。“只剩十二天,我必须炼出解药!”
她知道他总是趁她睡去后,溜到邻房去研究解毒的方法,在她醒来时,又赶回来陪伴着她;可是,再这样下去。先倒下的人会是他!
在获知穆冲云诡计时,她早已看开一切;所以更不愿他如此不人道的为她不眠不休,于是她总是努力保持清醒,将他留在她身边,让他也能好好养伤。
万分珍惜的甜蜜日子,就在两人相依偎的时刻中无情流逝……
而今夜她一醒来,她非但没让侍女们去唤他来,反而找借口将侍女们打发离开后,立刻拖着沉重的身子,努力将房门反锁。再也不让任何人进来!
眼下最后的解药,至今已是第七天,照过去情形研判,至迟在月亮升上正中前,毒性就会发作……她掏出袖中短刀、凝望许久……还是怯懦了。
本想自尽,可却贪图活下去,想撑到最后一刻,也许仍能有希望……
害怕吗?是害怕。害怕再见不着他,害怕自己的爱意从此不能付达给他。
心疼吗?是心疼。心疼他孤单一人,心疼留下他悔恨落寞独守一生。
她已为了爱他付出所有,再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底为他祈愿……早日忘了她,另觅幸福……而她,纵然成了一缕幽魂,也将永远不变的爱他……
手中匕首落地,她背倚门扉,泪水无言奔流,静待她的人生告终……
猛烈敲门声陡然打断她的平静。“开门!域儿!我不许你放弃!”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她语带哽咽。“今后,你总算可从我这大麻烦中解脱……去休息吧,你身上的刀伤,再不好好调养会很麻烦的啊!”
“别任性,域儿!你开门!若你是在气我不守承诺,没留在你身边陪你,你尽管打我骂我,就是别离开我!”如不是因为他过于疲累,早破门而入了。
“我…··不想让自己这个模样被你瞧见!请你惦记着,我最美的那个模样,韩……”七窍流血,错骨分筋,暴毙而亡,那死相光想就知道有多可怖……就是不愿他瞧见、不愿他瞧见哪!“成全我!我不要在你面前难看的死去!”
“即便是死,我也要陪你到底!我们约好的!”他再次气愤的拍击门扉。“你别想再一次逃离我!”
她相信他能为她不顾生死,但她又怎能让他如此牺牲?“你说过……会完成我所有心愿。那么,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你开门,十件事我也答应!”
“我若死,请你另娶……我在你身边,从来只有为你惹来祸事,可我希望你能安逸一生,就算是娶那个怪公主……她也爱你,快去求王上别让公主和亲远行!去求王上将公主赐婚给你!”她艰涩说出自己最不愿眼见的场面。
心极痛,可她无法自己再陪着他,只能盼望别人代替她给他幸福啊……
“你这家伙——”奚斯韩屡次失去理智,都是为了她。“就连到了这地步,你仍不相信我今生就爱你一人?竟然要我娶别的女人?好。你给我看清楚,你看我这样能不能另娶他人!”
注意到他停下拍击房门的冲动。她担心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担忧的将门扉打开了个小缝,急急往外看去
奚斯韩退开房门,气势凛然的站在回廊中央。“我说过会永远陪着你,上穷碧落下黄泉,绝不离开你!虽比不上南开奇毒。可我也炼有绝命阴毒!服下后蚀骨腐肉、尸骨无存!若你不愿我陪你——我只好先走一步等你!”
他振臂一甩,自袖口飞出一只小巧紫金葫芦落入他手中,就见他打开芦上塞子,凑向唇边,没有半分迟疑,修地抬头一仰——
“不行!”她猛然推开门,不顾疼痛。冲上前抓住他手腕,制止他服毒。“你为何这么傻?方域从不是好妻子,渴弋出身,总想着如何取你性命……”
泪水决堤、语不成句,藤方域双臂搂紧夫婿靠在栏杆前,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我也并非好夫婿,从初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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