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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的情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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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驭如她所愿地放她下地,将她青白却依然美丽的小脸尽收眼底。
  “我让相泽送你回去休息。”
  影凝固执的摇头,对于留在他身边这一点是十分坚持的。
  “你不能丢我在水寨里替你担心,乔驭,那对我不公平!”
  “我不需要你替我担心!”
  “如果你不需要,那就把船开回去。”
  乔驭简直会被她逼疯。
  “你闹够了没有?”他忍无可忍的低吼。
  影凝噤了声,因他的怒火而有些瑟缩。
  看见她受伤的神情,乔驭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但他咬着牙,不发一语。
  “我不要离开你,我也不会妨碍你的。”
  影凝仍固执的不肯走,她要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
  “随你。”乔驭不想与她争执,更不想让她心碎。
  高山信之笑着对准备来接影凝的相泽道:“把小艇弄上来吧!看样子老大似乎打消让宋姑娘回去的意图了。”
  “真的?”他高兴的问。
  难得呀!他的命令几时打过折扣?宋姑娘在老大心中果然有分量。呵呵!
  “老大!猎物出现了,在正西方!”负责了望的圭司在上面吼道。
  乔驭玻鹄黜脸恋叵铝睿骸白急感卸 
  这一次,他要彻底洗劫一空!
  海盗船形同鬼魅似的幽幽飘近,近到星史郎与美奈子可以清楚的看见乔驭眼中跳动的火光。
  美奈子拉拉星史郎的衣袖,低语:“小哥,要与他们杠上吗?”
  奉晚羽隆夫之口谕守护官船押解贡品,他当然要负责,但不能让晚羽彻有一丝一毫怀疑他是“山口组”三大首脑之一,否则,后患无穷。要抵抗,但要有技巧。
  “不需用谋,纯粹让兵士去招架即可。”
  “是。”美奈子转向士兵,“以弓箭应战!”
  “是”
  甫下达抵抗指令,官船上便如雨点般朝海盗船射箭。
  乔驭以手势下达第一个作战策略。数十名海盗纷纷跳入水中,然后四面八方朝官船上拋绳索,意图强行登船。
  “想登船?没那么容易!”美奈子恨极了,喊道:“砍断!”
  十几名官兵纷纷拔刀切断海盗依恃攀登的绳索。
  身经百战的海盗们毫无所惧的抽出腰间钓线,一甩套住官兵的脖子便往下扯。
  美奈子根本没想到会来这一招,没有防备的士兵转眼间有大半被拉下水。
  “小哥……”
  星史郎冷冷的盯着乔驭,“阁下不亲自动手吗?”
  “冷眼旁观是我的兴趣。”
  海盗们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一一登船,往船舱内搜刮贡品。
  星史郎轻巧的闪了过去,挡住舱门,一掌将首当其冲的滨崎打得飞跌在甲板上。
  熟悉的招数落在乔驭眼中,他冷冷的扬起一抹笑。“果然是你!”
  那是山口组“鹰之流”的拳法,而他定是山口组“鹰组”首脑。
  乔驭跳上官船,像猎豹盯住猎物一般与星史郎对上了。
  这不是他与晚羽彻第一次交手,以往都是以山口组首脑之一的身分与他过招,以“水军郎将”的身分这还是第一次。
  晚羽彻的招数灵活且致命,他一连换了数套拳法,对应之间仍有些吃紧。
  闪过晚羽彻的擒拿,星史郎道:“这次回来,你是真的打算弄垮‘山口组’?”
  “你漏说了一项,还有晚羽隆夫。”
  “如果主公知道你的存在,整个日本将是你的。”
  “日本是谁的都无所谓,唯独晚羽隆夫没有资格。”
  “你呢?你也不要吗?”
  “你管得太多了!”
  抽出腰间的武士刀,乔驭快而狠的当横一划,呈“一”字型的剑气便直扑星史郎而去。
  星史郎一个空翻躲掉了剑气,同时抽出武士刀当着乔驭的头顶用力砍下去,乔驭眼明手快地举剑挡下这一击。
  “铿!”的一声,震响了两柄名剑。
  “小哥!”
  “老大!”
  “不要——乔驭!”影凝扑在船舷上惊叫。
  两方人马均惊骇地喊了出来,但杀红了眼的两个男人皆心无旁惊的专注于眼前的对手。
  星史郎将剑气凝聚成一点,集中在刀尖,“鹰之斩!”
  乔驭侧过身子,鹰之斩险些斩过他的身躯。
  影凝心脏差点跳出来!
  乔驭冷笑了下,立刻还以一招“五段刺”。
  他的师父曙华流传授他“三段刺”,即刺眉心与左右肩。三段刺致胜的要点在于
  “速度”:旁人乍看之下只出手一次,实则连刺三下。而乔驭又力刺了左右手臂,改成“五段刺”。
  星史郎的反应自是相当快,乔驭只刺中了他左肩与右臂。
  “小哥!”美奈子失声惊呼,欲拔剑与乔驭交手。
  “美奈子,让开!”他还没与晚羽彻玩得尽兴呢!
  乔驭颇富玩味的笑了。他们两人同样沉醉于这种决斗中。
  “不要打了,乔驭,拜托!”他简直是在享受杀戮的乐趣!影凝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受伤的人是乔驭,她该怎么办?
  星史郎与乔驭同时看向海盗船上浅紫色的倩影。
  “宋姑娘!”星史郎叫了出来。
  星史郎正面转向她,影凝这才认出他来,“山口公子?”
  乔驭的眉峰拧起来了,“你认识他?”
  影凝点点头。
  星史郎冷眼相对,语气冰冷,“她是我的未婚妻!晚羽彻,不,或许该称呼你‘乔驭’?”
  原来他另有中国名字,难怪“晚羽彻”销声匿迹!而且晚羽彻是“风尘少君”的一员,谁也没有想到乔驭即是晚羽辙。
  乔驭玻鹚邸
  星史郎丢开手中的剑,俊美的笑容里隐含着强烈杀气。
  “我要杀了你,晚羽彻。”星史郎张开手心,一收一放之间迸射出蓝色的光,他慢条斯理的念道:“阴。宿动。破邪。日偏。影斜……”
  影凝倒抽了一口气,星史即是地派阴阳师!互不相见的天地两派阴阳师竟然遇上了!
  她不敢相信姥姥说的居然是真的,地派阴阳师竟然用阴阳术杀人!无论使用威力多么小的攻击招数,只要非正当用途,阴阳师都必须承受阴阳术的“逆咒”,轻则受伤,重则致死,这是为了防止阴阳师滥用权责祸国殃民,星史郎难道一无所知吗?
  “住手!”为什么阴阳师要分为天地两派?为什么地派阴阳师必定逆天行事?
  “咒杀。火!”蓝光凝聚成青色火球,笔直射向乔驭。
  乔驭督觉的往旁边一闪,火球直直砸在甲板上,将甲板炸出一个大窟荫,船身大大一震,几乎快震垮。
  “撤!”乔驭对着在水中及船舱中的海盗们下指令。
  “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晚羽彻。”
  “我们的目标倒很一致。”
  高山信之焦急的喊:“老大!那艘船要沉了!”
  乔驭充耳不闻,不一样的对手让他亟欲挑战。
  “老大——”
  星史郎手心收放之间,一个青色火球已然成型,并且朝着乔驭飞去。
  乔驭向上一跃攀住横杆,躲过了夺命的一击。
  星史郎并不打算收手,只见阴阳术的攻击更为猛烈。
  他冷笑着欲亲眼目睹晚羽彻死在他面前,不料,一束金红色的光击开了他的火球,
  也成功的让乔驭有机会跃上海盗船。
  星史郎愤怒且不可置信的看向影凝。出现了!另一个与他相对的阴阳师。
  “开船!”
  海盗船满载着奇珍异宝急流勇退。
  出乎美奈子预料的,星史郎没再痛下杀手。
  美奈子心有不甘的恨恨道:“为什么不杀了那女人?”
  若不是她插手,乔驭早粉身碎骨了。
  “她的阴阳术不见得在我之下。”更何况他已耗掉不少元气。
  “可是——”
  “回去再说。”
  偌大的帆船只剩他与美奈子,还有两三名士兵,破烂的船身在海中载浮载沉。
  星史郎平静地对士兵道:“备小船。”
  “是!”
  第七章
  “真是大丰收哪!”圭司再三赞叹着弟兄们的杰作,真可惜这次没有轮到他出任务,不然这次的功劳绝对有他的一份。
  这回出任务的风间摆手叫道:“这次真多亏了宋姑娘,不然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怎么说?”
  “朝廷负责押解贡品的代表日水军郎将山口星史郎,而且好死不死的,他就是山口组鹰组的首脑!”
  “真的?”圭司吃惊的瞪圆了眼。
  乖乖!这可是惊人的内幕哩!照这么推算,山口洋助与山口龙之介必定与恶名昭彰的“山口组”脱不了关系。如果晚羽隆夫知道自己麾下重臣就是“治世之瘤”,那肯定很精采!
  “更恐怖的在后头呢!听信之说,山口星史郎是‘地派’阴阳师,是邪派哩!”想起山口星史郎的夺命阴阳术,风间至今还心有余悸。“而宋姑娘正是‘天派’阴阳师,若不是她,我们还不知有没有命扛这些珠宝回来呢!”
  “还真是看不出来呀!”圭司一脸崇敬的表情,像是突然看到天神降临。
  这么美丽又柔弱的女人,居然是唯一一个“天派”阴阳师,真不是盖的!
  说到这里,乔驭与影凝往书房走去。
  如果圭司能细心一点,他会发现影凝跌跌撞撞的被乔驭拉着走,而乔驭正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
  “老大,辛苦了——”圭司有精神的吆喝着,直到发现老大的表情才收起开玩笑的神情。
  正好高山信之从旁边走过,圭司立即拦住他,并小心翼翼的问:“老大怎么了?”
  高山信之点点头,答非所问地自语:“我想,现在该是彼此了解的时候了。”
  老大与宋姑娘间究竟会如何?
  天晓得!
  圭司与风间两人被高山信之凝肃的表情感染,不明所以的跟着点头,心中不约而同的揣测起老大的思绪来。
  乔驭在生气!影凝十分确定的想。别说看他的眼,光是现在被乔驭紧抓着手腕,她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由手心传给她的怒气。
  她知道他在气什么——她不该没经过他的允许偷溜上船。
  但她可没打算要道歉!
  她可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更何况她还阻止了一场悲剧发生,他如果意识到她今天救了他一命,他就应该面带笑容。好吧!如果做不到,起码不要一副跑了老婆似的表情,她只是个弱女子,承担不起他那要吃人的恐怖模样。
  等一下!难不成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被一个女人所救?
  那有什么好气的嘛!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火大成那样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啊!
  她开始开导他不正确的观念,“你在为我救了你的事情生气吗?”
  她小心翼翼的起了个头,见乔驭没有当场翻脸,胆子慢慢大了起来。看吧!果然是为了这码子事。
  “你不要为了这种你认为有损男人形象的事生气好吗?当时情况危急,我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啊!如果我这样解释还不能让你释怀,你为什么不换个方式想呢?你救过我好几次,何不想成我在报恩呢?乔驭,这样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闭嘴!”他现在没心情听她啰唆,有件事他要先弄清楚!
  乔驭将她丢进书房,关上纸门,将外界隔绝。
  “我先说哦,我不要道歉!”这一点她是很坚决的。
  “你说够了没有?”
  如果她再继续扯那些无关痛痒的事,他真的要翻脸了。
  影凝吓了一跳,闷着气,不再答腔了。好心劝他却惹人嫌,那她闭嘴好了。
  看见她受惊的表情,他的心脏再度该死的抽痛起来。他咬咬牙,硬是压下所有心疼不舍的情绪。
  他不想表现出一副占有欲过剩的样子,她的事他原就无权过问,但是——该死的!为什么事情一扯上这女人他就在意起来?
  她和一般女人没什么两样,除了多话了点、麻烦了点、美丽了点、自以为是的想多了解他之外,她与一般女人没什么两样。
  可是,该死的他就是在意她!
  他不是因为占有她的身体,成为她第一个男人所以在意,她不是他碰过唯一的女人,他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奈何,他就是找不出在意她的任何理由,这种莫名的思绪究竟所为何来?
  影凝担忧地看着他愈拧愈紧的眉峰,终于忘掉刚给自己订下“不多事”的戒条,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眉心。
  乔驭一怔,接着,便用力挥开她的皓腕。
  影凝被他突如其来狠绝的神情吓到,下意识倒退两大步。
  她瑟缩怜人的模样狠狠刺痛了他,他长手一伸,搂住她的纤腰往怀里带,紧紧的将她纳入怀中,贪婪地汲取她发间的幽香。
  “乔……驭……”他压得她好难受!可是,她不敢推拒他紧得教人发疼的拥抱。
  “乔……乔驭?”她轻唤,伸手想触摸他过分好看的脸,但一想到之前他挥开她的手,便尴尬的停住了。
  她正要缩回手,乔驭却抢先一步抓住她的。
  “啊!我不会摸你的脸的,放心好了……”她提醒自己要时时记得,免得又惹火他。
  “摸我。”他低哑的道,将她的手贴到他的颊边。
  影凝迟疑的抚上他无比俊秀的容貌,美丽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
  他刚毅的脸部线条是那么优美,却透露着沧桑,紧锁的眉心下,究竟尘封了多少往事?
  白皙的手指沿着挺若山岳的鼻梁轻滑而下,来到他紧闭的性感双唇。
  影凝轻叹口气。她努力地试着想了解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肯说出过去的自己?真会有那么一天吗?
  他突然开口轻咬住她的手指。
  “呀……”她吃惊的低呼。
  她的低呼淹没在他的唇里,他擒住她丰盈欲滴的粉嫩红唇,火热的侵占弄疼了她的双唇,然而,他犹不知足一次又一次的肆虐。躲不掉了,他知道他非栽下去不可。
  她的唇只有他能吻疼,只有他能欺负她,只有他能恣意怜爱她,今生今世,她的一切只能专属他所有,至死方休!
  好想、好想睡觉……
  影凝被乔驭霸道地连人带被褛在怀里,乔驭的唇在她修长的颈项与光裸而优美的肩部轻摩慢咬,令她酥麻得直想沉入梦乡。
  但她极力抗拒周公的诱惑,星眸半掩,她还想清醒的凝视他难得醉人的眸光。
  “把眼睛闭上。”他不懂她在强撑什么。
  她摇头。
  “想听你的声音。”她勉强打起精神呢喃。
  他的声音回荡在她耳畔是那么令人心安……
  乔驶经常是冷漠的,他的话不多,声音通常是冷冷的,像寒冰一样冻彻心房,但是却十分悦耳。她常听他与别人说日文,听着听着总会入神,她不懂他们在谈什么,但是,她可以由他的声音揣测他的心情。
  “你可以对我说话吗?讲很久很久的那种。我一直想听你对我说很长很长的话,随便说什么都好。”而不是总对她使用命令句。而且,她想了解他,她不知足的想从他的言谈中知道更多;虽然他总不谈自己。
  乔驭扬眉。她从不曾向他要求过什么,没想到她要的只是听听他的声音。
  “想听什么?”他准许她选择。
  “你,你的过去。”他肯说吗?
  乔驭玻鹚此
  “那算了……”原来他的心防始终未曾撤除,她太高估自己了。
  “我不完全是中国人,”他淡淡地打断她,低语道:“严格说起来,我身上流着一半来自我父亲晚羽隆夫的日本血统。”
  连晚羽隆夫都不知道的秘密,他愿意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心都交给她了,他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影凝吃惊的瞪大双眸。
  原来乔驭是混血儿!而且,他还贵为日本皇太子!
  “我从母姓,是因为自始至终我没有冠我父亲的姓,”他嘲弄地说,“他甚至不知道有我这么个儿子。”
  “令尊还活着吗?”
  “活着,”他的口气有些不驯,“而且,另有一堆妻妾与一个女儿。他有那么多妻妾,却不曾给我母亲幸福。我从不知道他在我母亲心中有多少分量,我的名字——晚羽彻是我母亲取的,她让我姓晚羽是为了不让我忘本。”
  “令堂如今住在中国,还是日本?”
  “她过世了,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那一年,她带我再度踏上日本的土地,买通金阁寺晚羽家的仆妇让我见……我母亲口中那个制造我的男人,没等到回中国,我母亲就过世了,她跳崖自杀。”
  “因为令尊……”
  乔驭摇头。持续好一阵子的静默,他像在压抑什么似的沉沉开口:“我从未见过比我的母亲更美丽的女人,当她带着我到日本的短短一个月,日本武术宗师曙华流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疯狂爱上我的母亲,并强行占有她……所以,她当着曙华流的面跳下断崖……尸骨无存,我甚至连替她收尸都做不到,她是唯一爱过我的人……”
  乔驭的叙述中断了,他痛楚的闲了闭眼睛,那是他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突然一把揽她入怀,浊重的呼吸吹拂着她的发梢。
  影凝圈着他的颈项,努力给他他所要的勇气与安慰。
  天!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怎能承受这么多?她十三岁的时候,正无忧无虑、骄傲的尽情挥洒多采多姿的青春岁月,而他却经历那么深沉的痛苦。
  影凝的心深深的被刺痛了。
  “从那时候起,‘晚羽彻’便与我的母亲一起埋葬了,活下来的,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乔驭。后来,曙华流收养了我。我拒绝时,他说:‘想报仇的话,这是个好机会。’因为这句话,我成为武术宗师曙华流的徒弟,为了杀他而勤练剑技。他是我的师父,也可以说是我的养父,他每年给我一次的机会向他报仇,一年中只有那一天他是我的仇人。我母亲过世后的第四年,我杀了他,并且在肩上刺下鬼面般若,成为一个浪人。”
  成为杀人机器、组织海盗、成为山口组欲剿杀的目标、被东方朔网罗为风尘少君等等,都是后来的事了。
  “这就是为什么非抢晚羽隆夫的官船的原故?”
  “是。然,无论我抢了他多少稀世珍宝,我的母亲也不能死而复生!但我想让他知道,纵使他贵为日本人人尊崇的幕府将军,总会有一个人执意与他为敌!”他冷笑了一下,“我不会原谅他的。死,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在位的每一天饱受海寇的侵扰!这是他欠我的!”
  “也许……他对当年的所作所为已经后悔了,你说他只有一个女儿,那么他一定很想要一个子嗣,如果他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他会很高兴的——”
  “我已经大得不需要父亲了,我姓‘乔’,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晚羽彻’早就死了!他有的,是一个叫”晚羽纱罗“的女儿。是的,我存心断了晚羽家的血脉,因为他根本没尽过一天为人父的责任,这样的结果是他咎由自取,恕不得别人!”
  影凝无言的抱紧他。他说出的话让人心疼又心酸,他的伤痛,她无法体会其千万分之一,却残忍的剥开他的伤口,再伤他一次。
  “你这样说让我想哭……”她埋在他怀中哽咽。
  沉默良久,他自嘲一笑道:“何必呢?”
  他的故事不是为了嫌人热泪而老调重弹的。
  “令堂不是唯一爱过你的人,”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颊上,“我也爱过。”
  “过去式?”
  “过去式,”她湿润氤氲的美眸深深地凝视他,“现在式,要不要我连未来式也说呢?”
  狠狠地搂住她,无法不动容的乔驭以吻封缄,心防彻彻底底的溃决了。
  星史郎面对樱之湖的夜色独酌。
  微风从湖面上吹进房中,带着些微冷洌的寒意。仲春时节,百花竞放,清冷的空气中,缭绕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转动着上好的青瓷酒杯,潋滟的酒光,与湖水的波光交织在他眸中。
  “在想什么?”走进星史郎房间,美奈子替自己斟上一杯酒,等待小哥的回答。
  星史郎随意扯出一抹笑容道:“我,什么也不想。”
  美奈子冲口而出问道:“这是你心中的写照,还是心中的期望?”
  摇晃着酒杯,他笑道:“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事情不该是这么发展的!小哥怎能爱上乔驭的女人?更何况他们互为敌对的阴阳师!
  三年前,大哥爱上风尘少君代号“山——”莫仲擎的妻子晚羽纱罗。三年后,小哥爱上同是风尘少君,代号“水——”乔驭的女人。
  星史郎敛去了笑容,放下酒杯看她。
  “美奈子,这是既成的事实,你我都不能否认。大哥当年放弃了晚羽纱罗,看看他变成什么样子?我不要步他的后尘,对于宋影凝,我势在必得!”
  他不要成为第二个山口龙之介!现在的大哥再也不曾真心的笑过,他用他的一切,去堆积成权位与金钱的牢笼,绝望的囚禁自己。
  “但她是阴阳师呀!天与地的分野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打破的!”
  “天与地相杀又如何?那不过是身分有所拘泥而已,你以为我在乎吗?”
  “宋影凝在乎!”美奈子振振有辞,“要杀晚羽彻是山口组不变的策略,只要你动用阴阳术,那么宋影凝势必与你敌对,小哥,除非你脱离山口组,否则,你和她永远也不可能有结果的!”
  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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