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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遮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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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飞从短暂的失态中恢复,推开他冷笑道,“我这就去给你把人叫回来,当面给你们说成美事,你看我要皱一下眉头,就不姓万!”。说着。作势就往门外走。
这次轮到韩笑着慌了。拉拉扯扯半晌,把实话自己兜出来。“那丫头懂什么,还不是她爹的意思,老把她往我眼前凑合罢了。”
“哪有”,万素飞得了便宜卖乖,开始摆弄指甲,语调阴阳怪气,“我看你俩也挺合适的。”
“胡说,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种女人!”
“怎么不好了,年纪又相当,出身又不错,长得又不丑……”
韩笑打断了她地调侃,有寒光从眼中放射出来,冷笑道,“你该知道,愚蠢是世界上最大的罪行,而那女人罪大恶极。”
万素飞打一个冷战,也没心思再胡搅蛮缠下去。
这样说让她心里不太舒服,芦笛只是天真单纯而已,人还是不坏的,何况世界上有那么多不聪明地人,难道说都是罪过吗?但另一方面,她又完全能理解这句话从韩笑口中出来的意义,而她自己,或者也在某种程度上赞同着。
不过这点矛盾地情绪只持续到韩笑再次搭上她的脖子,他神色软化下来,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姐姐,你应承句吃醋又怎样啊,你爱吃的东西,我叫御厨变着样给你做,你不愿意搬到我那里去,我也从不曾强过你,可你到底,连哄哄我都不肯……”
素飞的动作一滞,微扭过头去看他,只见桃花潭水般一双笑眼中,说不上一种幽幽的意气。
她心里突然有点乱。
不管韩笑对敌人如何阴狠,对她,真的挑不出什么,起码体贴周到上,以前地某人是没法比地。
一直以来地选择,都像是一刀砍过来不得不先躲开再说,而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回头是难了,可往前看,真能一辈子只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么?
不知道,唉,又想远了……
万素飞拢了拢头发,像把飞散地思绪整理回来,去捏捏他的脸,柔声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当什么真——本来想打完仗再跟你说,那丫头跟朝中有个将军家的孩子私定终身来着,两家大人偏偏又不合,还想托你开口成全他们。
“这是好事啊,若做了亲家,两家大人关系也没法不变好吧”,韩笑听了笑起来,“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说起来我们熟得很,正是佘牙”,万素飞也没心情卖关子,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了。
然而,说着说着,她却发现韩笑的表情越来越古怪,眉头从舒展到深锁,似乎在考虑什么。
“怎么了?”她不由问道。
韩笑还未回答,一阵疾风惊动了两人,连滚带爬闯进来一名军士,“报、报、报……周军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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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素飞心里本来还说,现在是晚间,攻城一般都是希望敌军不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该不足虑,但当她快步赶上城头之时,这一想法被完全颠覆。
城下北门外的平原上,每隔一丈燃起一团硕大无朋的篝火,好像一堵火焰的篱笆,将夜色的黑暗与秋日的寒凉都逼得尖叫着逃走,半个天空在火舌上方摇荡,天地间只余一片通明。
借着这光芒,能看清每堆篝火后面布置了一辆投石车,有赤裸上身的兵士正在将什么从火堆中铲起,放上投石车的巨兽之口般的投勺。
那是什么?石头吗?万素飞嘴唇因惊讶不自觉地张开,脑中激烈地运转与排除着。
不,不可能!
别说他们上哪里找这么多这么大的石块,看军士持铲的样子,重量也不对的!
那是木柴?
也不应该,明明知道云贺是一座石城,火攻不会有效,周荣何苦白费这个力气?
正想着,数十个巨大的火团已经凌空飞起,向城头灭顶压来。
“备——”,万素飞的喊声在千钧一发之刻响起,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从飞行的弧线,能看出并不是很重的东西,于是数十张大盾在同一刹张开,准备将这些火球弹击出去。
火球撞在盾牌上,好像陨石撞击地球那样爆发璀璨光芒,纵然战争是带来死亡伤痛的东西,在某一刻它仍拥有令人惊叹的壮美。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火团没有弹射,而几乎都在盾顶爆裂开来,带着红热的碎絮,像一场流星的大雨般坠下。
当万素飞看清那是什么,一手将另一拳握得咔地一响,以近乎嘶吼的声音啸出一声“周荣——————!!!”
第一七二章 奇谋
第一七二章 奇谋
是草……草……咳、咳……”
火雨落在城头的石地, 剥剥烧成一片,而城上的军士看清,那些都是城池附近盛产的油茅草,用小块的石头或木炭做配重,包成一团扔上来。
然而当他们想惊叫的时候,嗓子已经大多被一团咳嗽堵住——这种茅草的最大特点就是烧起来烟非常浓,更兼周军参杂了不少硫磺硝炭在里面,韩军短暂的错愕中,整个城头已经陷入夹着刺鼻的气味的滚滚黑烟,让他们轻者张不开眼,重者头晕目眩。
“放……咳、咳……放箭!!”射手的领队死命挣扎起来喊出声音,副领队却在近在咫尺之处拼力摆手,“看……咳咳咳……根本……不见……”
一片混乱之时,只听城下金鼓之声大作,正是发动攻城冲锋的命令,失去指挥甚至失去视力的弓箭手一时都慌了手脚,盲目地向下开弓发射,如果在平时,这些工匠悉心造出的上好羽箭被浪费几十支,都会引来领队一顿训斥,而此时,就那么成千上万地往下倾倒。
“没有……没有……惨叫声!!”,片刻之后,有人喊出来,而其他人也大多停手,并不是因为听见了他的说话,而是同样意识到这一点。
没有惨叫,说明周军根本没有上前,这一轮的金鼓是佯攻。
显然这带来了更大的混乱,当第二轮鼓声响起。城上地人们更加不知所措,有的射手开箭,有的没有。发射过地人后退,轮替的却不跟上,互相踩踏碰撞,哎哟喂呀的声音响成一片。
混乱中,突然又生发巨大的金铁撞击声,在一片嘈杂里格外清晰,一声,一声。直撞得人心里打颤。
万素飞努力从城垛上探头,烟雾刺激得她泪流不止,映入眼中的只有大片模糊的色块。但依然能判断,那是周军的攻城槌趁乱已经运到北门之前。在剧烈冲撞着城门,一下、二下……生铁铸造的大门也放佛在经历什么极大地苦难,扭曲得好像一张血池地狱中的人脸。
来不及了……守不住了……
这样的念头一点点涌进万素飞脑中,好像渐渐把她地心按到冰水里去。
原来是这样,因地制宜地利用云贺周围盛产的茅草,点起浓烟破坏城头地防御。然后趁机攻破城门。入城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怎么就没想到!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跪在地上。被呛出来的泪水冲刷着满脸的黑灰,支离破碎地活像戏台上的小丑脸谱。
想了那么多办法。守着夏无殇建造的城池,到头来,让人像熏洞里的耗子一样给对付了!
给对付了!!
正在这时,有一只手从背后拉住她地手,手指细长而冰冷。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背对着给出一朵苦笑。
“对不起,韩笑……我……好像输了。”
俊美地少年看过来,轻声道,“你只要告诉我……咳……现在……剩下最好地方法是什么?”
万素飞略略一怔,满身激愤与颓唐都稍降下去。
是的,就算是耗子,也要争取最大地求生机会吧。
她想了想,吐出四个字,“出城、决战……”
“那就做吧……”
万素飞转过头来看韩笑,他脸上也都是烟和泪,对一个平素那么俊美的少年十分滑稽,但眼神中没有慌张,于是她也用快肿成鼹鼠状的眼睛用力一笑,对他重重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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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城门后,让攻城槌尽早撤回来!”,周荣牢牢控制着不停想要嘶鸣的马匹,命令道。
而他身边的陆涛眯起眼睛,吐出一句,“恐怕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随着远方一声巨响,从轰然洞开云贺的北城门内,几乎同时射出一声刺耳马啸和三支银箭,操纵攻城槌的最前方三名周兵被生生贯穿,击破城门的欢呼刹那变成安魂的葬歌。
“出来了!”,周荣叫出声来,胯下马匹焦躁地向两边用力甩头,仿佛也能感到主人突然而来的紧张与战意。
他眼看棕色的潮水奔涌出城,转瞬之间淹没了城门前那小小一个方阵,迅速两翼展开,排出阵势,不由自语出声,“不愧是万素飞……”
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能最快地判断出城迎战是最好选择,并且秩序不乱地排成曾经让他泥足深陷的阵型,并非一般人都能做到。
但是,所谓用兵贵在出奇制胜,这样用过一次的招式,至少会失去一半的功效,两军军力对比又那么悬殊,他几乎感到自己摸到主管胜利的女神的裙角了。
“赤骥——冲!!”,随着这声大喝,周荣一马当先,愤怒地疾射出去,上次的困窘让他极想一雪前耻,其他早已热血沸腾的战马也终于都被松开了嚼子,周军最精锐的骑兵洪水一样倾泻向敌军的大阵。
果然,韩军又像上次一样,开始向两翼扩张。
周荣冷笑一声,“以为朕会摔在同一个坑里吗?”,几乎同时大叫起来,“两翼,偏——!”
奔跑中的骑兵队形在一瞬间由单一的利剑变为巨大的三叉戟,两翼齐飞,这样就能压制敌军的两翼收紧,从而让他们无法形成包围。
看到这一幕时,万素飞咬紧了嘴唇——她不是小看周荣才使用已经不再新鲜的阵势,而是她自己也完全没想到这盾阵有使用第二次的必要,一时之间又怎么想得出新的克敌法宝?
只觉得冷汗从背后渗出,像一块冰那样滑了过去,看韩军的将士,眼中也都充满了恐惧。
她用力闭了下眼睛,完了吗?难道真的完了吗?
然而,这时,身边却暴起似乎充满喜悦的喧哗,她疑惑地睁眼,映入眼帘的确实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周军的计划显然没有问题,但最精锐的赤骥,在执行时居然出现了纰漏,左翼的骑兵统领从马上一晃,跌了下去,转眼就被众多的铁蹄踏成肉泥,而整个左翼,自然也陷入短暂的混乱,整个速度慢了下来。
万素飞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刹那间灵光一闪,大叫出声,“天意!是天意!!”
这论断立刻得到成千上百的呼应,作为身经百战的赤骥统领,竟然会在没有任何攻击的情况下坠马,这种万分之一的几率,除了天意,他们想不出别的解释!而这一点让士气瞬间振奋起来,每个人的身上,信心重新压倒恐惧,就连被周军冲入阵中的另外两边,木城虽然不能完全组合,但阵型竟然没有被冲散,步卒像不知畏惧般,在枪锋威胁下将大盾连成短墙,甚至持刀砍向庞然大物的敌人,以死命减缓敌人的攻速,两军陷入一团混战。
第一七三章 金玉
第一七三章 金玉
有的韩军都已出动,所有的周军都已上前,步卒骑兵起,火光将夜空映得如同白昼,喊杀声震得山岳也颤抖动摇,当所有计谋都穷尽变化,战争最终还是要靠惨烈的肉搏、比拼人命的多少来解决,这也是周荣想方设法诱使敌军出城的原因。
然而此时,周荣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周:他的兵力明明占尽优势,陷入混战后,却竟在渐渐露出败象!
他顾不上冲杀,暂且回马观望,这才发现,许多周兵像得了软骨症的幼儿似的,挥出去的刀软弱乏力,收回来的剑缓慢迟疑,甚至眼神都 散了,而这样,自然会被战场无情地淘汰。
正看着,他身后也传来咚地一响,猛回头,是一名护卫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
周荣知道,这名护卫平素勇猛好胜,有一次被一箭穿透胳膊也不曾叫一声疼,而此时,四肢明明完好,浑身却不停抽搐,脸上表情极尽痛苦扭曲,看张开的口型,似乎在喊“要……”
要什么?周荣一惊,忙凑过去想听清楚,但乱军中猛地有几骑敌人杀来,在一片 | 看着一只碗口大的铁马蹄踏在那名护卫额头上,登时红白崩裂。
看着这样的景象,听着韩军一边高叫着“白娘娘(白蛇,韩国民间尊奉之仙)显灵”一边勇悍冲杀。连素来不信怪力乱神地周荣也有几分胆颤,固然凭神佛保佑取得的胜利他还没听过,但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巫蛊之术呢?
把未知而恐惧的东西归入神秘。本来是人类地天性之一,连周荣都不能克制生出这样的想法,下面将领兵士更不用说。相反地,此消彼长,韩国的兵士大多真的相信自己是受上天保佑差遣,个个勇气百倍,死命杀敌。随着这种情绪的加剧,战局也越来越倾斜。
东方露出淡淡青色之时。人马的缝隙中,周荣能看到云龙的旗帜都拖在地上,被践踏成布片。辎重军械,不是被冲碎就是被掳走。到处是铁光闪闪的棕色韩甲,以及没头苍蝇一样逃命乱撞地周兵,南地的人身材相对矮小,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这么多小牛追赶大象的场景,大概也颇为滑稽吧。
溃败。彻底地溃败……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而现在确实也像一场大梦。就在数个时辰前。他还以为胜利触手可及,眼下。却已经面临这样的结局,让人感到恍惚,还有点不太相信似地。
这会是万素飞的计策么?
不,以他的了解,不太像,素飞虽然智计百出,但依然是兵家之道,这种不知是巫术还是什么的方法,想象不出她会采用。
转眼间他唇角又浮上一丝苦笑,自嘲般想道,说什么想象不出?之前也想象不出她会与自己为敌吧……
“皇上,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耳边的喊声把他思绪拉回,侍卫长在马上向他做出连连叩头的形状,能看出极尽焦急。
周荣没有动,眼睛直视前方,眼神中充满痛楚,不知是在注视惨烈地战场,还是远方云贺巍峨地城楼。
“正是,皇上,留得青山在啊!”“周国不能没有陛下!”,其余几个人见状也都上来,纷纷附和。
周荣把目光转回来,看着这些个个脸上满是鲜血地护卫,终于没有说话,深深呼吸了一口,像要把巨大的不甘与揪心地苦痛都咽下去似的,接着他转过身去,在最后回望一眼这血与火的焦土之后,发出一声虎吼似的长啸,“后撤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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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城头上浓烟都已散去,唯有未燃尽的草屑烟灰,在微风里轻轻打旋。
万素飞立在城头,看城下军士在堆积如山的尸堆上奔忙
些扫尾的工作,思维却已然飘荡出去。
这一仗,周荣败的像一场大梦,她同样胜得像一场大梦。
最初,周荣用计袭取鼎足关,让她不得不突然直面他的挑战,而她立刻回敬了三条计策,让他的舞台囿于她所希望的;城下的第一次对决,她凭着近乎完美的指挥与针对性极强的军械一度将他围困,没想到却被他留了个后手所迫,让韩笑衡量到己方的风险,不得不鸣金收兵;接下来,她检查了云贺城防坚固,水火不侵,觉得万无一失,意外的是,周荣因地制宜,用茅草点烟进来,逼她出城决战……这一切一波接一波,一环扣一环,你来我往,斗法纷呈,令人极度紧张,却又极度酣畅,而万万想不到的是,最后的结局,好像两个高手正在比武,天上打了一个雷,把一方劈死了一样滑稽……
不,不该这样想,她摇摇头,否定自己,这是关乎千军万马性命的事,怎么能跟两人比武相提并论,不管怎样胜利,胜了就是好的。
想到这里,她又发出一个疑问,虽然那句天意是她喊出的,自己可不信周军的突然失常是因为什么神佛诅咒,但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正想着,被身后的一拍打断了,回头看去,是韩笑。
他今天穿了一身纯白的衣服,走到前面去扶着城垛往下看,留给她一个精致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反射清晨的阳光,半晌,问,“赢了,高兴吗?”
“嗯”,虽然是肯定的意思,素飞的语气却很平淡,因为此时她心里的真实感觉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仿佛醉酒的高亢退下去,反倒有点空落落的。
韩笑停了许久,突然又道,“那拿天下来斗气,开心吗?”
素飞的眼睛骤然睁大,虽然她并没有刻意这样去想,但某种程度上,这句话总结得精辟。
她很久没有回答,看向城下,横七竖八的尸体直铺到目光所及之外,黄色的土地都被染成鲜红。
白娘娘水漫金山,害多少无辜百姓葬身水底,但韩地的民间依然对她尊崇备至,大概是因为她为所爱之人拼尽全力,如果她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看丈夫被人抓走只会在家哭泣的话,又有什么可爱?
然而,自己呢?素飞苦笑起来,自己不惜与所爱之人作战,是在争取什么?不愿意把自己命运交给别人处置的自由意志?或是作为人、作为生灵那种倾尽全力的盛开?或是不甘心随意低头、想证明自己力量的那种无益的骄傲?抑或仅仅是受人鄙弃的私心罢了?
似乎不该开心,可似乎又的确有点开心……最后,她做了一个介乎点头和摇头之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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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后世史称云贺之战,民间也有人叫龙凤斗,不过自百年后一个说书的名家拍案,称“此战犹如金击玉碎,闻之铮铮”后,“金玉之战”这个名字变成通称。
那个时候此战最终转折的原因自然也不再是秘密,听说书的人们,就在茶馆里闲坐品评,有的说,这一仗,其实是万素飞输了,如果不是最后有韩笑背后的动作,云贺必定会被攻陷,但一定也会立即有人来反驳,以两军的实力对比,万素飞能做到这个份上,在那么长时间内与周军平分秋色,已经是比周荣略胜一筹,而争到面红耳赤之时,也总会有人不屑地来一句,历史是不能假设的,不管什么原因,还是周军输了呗……
大江东去,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却总会有几滴浪花留下,变成后人的咏叹传说。只是那时,又有几人知道,当事人的一切悲欢离合……
第一七四章 妖花
第一七四章 妖花
十天后,第一次周韩战争所荡起的尘埃基本落定。
此一战中,周军元气大伤,精锐的海战部队几乎全军覆没,陆战中也损失了五成以上的兵力,不得不放弃整个江南地面,败后的千头万绪,更要慢慢理清。
韩国方面虽然损失也不小,但毕竟是胜了,朝中气氛自是不同,欢宴庆功,大封功臣,不在话下。
战将的封赏中,有两个人值得一提,一个是莫言,他已经是大都督,又有第一名将的光环,封无可封,只得赐良田千亩,翡翠如意一对,金银若干,而另一个恰巧也与他相关,就是佘牙,此悍勇少年跃升三级,得虎威将军,封子爵,是诸将中最高的,虽然他自己的战功也算卓著,但万素飞私下觉得,也许有对莫言补偿示好的因素在里面。封赏之后,有些人来抱怨佘牙骄纵轻狂,在繁华大街上纵马奔驰,令老少纷纷躲避,又跟些麾下军士称兄道弟,醉酒闹事,素飞听了,当面往往表现不以为意,挥手斥退怨言者,但事后想想,也觉得这些事情是佘牙做得出来的,有些反思对一个心智未完全成熟的少年,平步青云是否真是一件好事。
至于她自己,尽管对当前的生活状态并非完全满意,想到今后如果要跟韩笑过一辈子,还有种“说笑吧,有没有搞错”的情绪,而且也感到韩笑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比如周军最后地溃败。她觉得跟他有关,但从嘴里什么也撬不出来),但话说回头。这些不满又没有达到让她做出剧烈改变的地步,所以也就这么一天天混过去。
另有一段哭笑不得的小插曲:某天她听说韩笑在右苑练习箭术,过去一看所有下人都在外边侯着,说国主一个人在里头,她心里半惊半怪,以为他有什么见不得人地事,结果不顾阻拦冲进去一看,难怪他最近长高这么快——这位堂堂国主在对着一棵樟树努力地跳呢。跳到最高处还用把小刀在树上画道儿,可怜那棵树横七竖八被画的跟梯子似的,让她不禁大笑起来。
少年听见转过头。顷刻大红了脸,横眉立目地呵斥。“不准笑!”
万素飞知道自己理亏,便听他的,努力绷住嘴唇,腮帮却憋得像吞了个核桃的松鼠。
结果韩笑看她半晌,悻悻说了一句,“你还是笑吧……”
总之。不知是不是被发现感到丢脸的原因。那棵树上她再也没见到新的伤痕。而韩笑的个头在恰恰撵到跟她将将齐平之时,停滞不动了。一分半分都不再多长,所以按约定,搬到他宫里去地时间又有得拖延,万素飞揉着太阳穴想,这应该算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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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韩笑提出要去丹阳山祭天。本来这是一般即位之后就要举行的仪式,因为一直多事,才拖到这时。
文武百官多有随同,万素飞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她倒没那么介意天地鬼神之类的事情,更多地是想借机了解韩国民间情况,毕竟紧接着那段崩溃期后就投入战争,她对韩国政治方面很不熟悉。
不久之后,队伍就出发了,规模虽然比起大夏盛时不可同日而语,但也称的上浩浩荡荡,前有伞盖,后有黄罗,金瓜铖斧开道,龙旗凤幡招摇,万素飞与韩笑同乘一辆马车,其余武官骑马,文官乘车,各随其后。
坐在车上,韩笑静静闭目养神,万素飞则不时掀起帘子,向外张望。果然,这里地凋 比周国要严重许多,京城还比较繁华,向外走一点,就弥漫一种枯涩之气,不少农田荒废着,大片大片枯黄的稻茬过去,才能看到一条瘦瘦的狗,冲仪仗吠叫。
而这是她能够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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