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里的魔导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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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功过簿（上）】（还有一章）
　　　　这名字还真有些奇怪，杜宇想道，不过随即一笑，自己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又何必在乎这个世界某个人的名字有什么意义。
　　　　“我一直以为，那位老爷子退隐之后，应该是你们之中的一个来接替，毕竟你们是最先跟随他的人。”杜宇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
　　　　“说到执行任务，我们是好手，经营一个组织，学一学也就会了，可整个异能界的规划，想要做到没有私心、大局观、价值观的统一，我们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所以好笑的是，当初老爷子想要归隐的时候，十二系的家主全都怕承担这个挑子，跑的一干二净，可最后宣布是司徒的时候，一个个还有些不服气。”陈彬想起当初这些人和躲瘟疫一样想着各种办法逃离，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有机会选择时，却又瞻前顾后，这大概是所有人一生都在思索和后悔的事情。
　　　　不过想来这个职位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十二系后期的分家，各自为政，所有的探索和收纳任务，都交由总会一手协调，有些势力相对小的，盼着总会能够多给资源和渠道去收拢手下，有些势力大的，却也同样希望可以多多益善。
　　　　就好比原本一个大的帮派，忽然变成了若干小帮，却同时要求原有的大帮派无私的给予帮助。看起来，异能者的思想，也不比普通人高出多少，一样有欲望和考量。
　　　　“看起来这里对你们真的很重要，也难怪那个老爷子把这部机器起名为‘羁绊’，无论你们怎么闹，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应付未来的变化，所以他才放心的让你们乱，正是看准了你们对他的那股难以舍弃的感情，很聪明的老人。“杜宇也笑着说道。
　　　　陈彬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望着杜宇，很奇怪，来到魔城之后，对于老爷子当初任由十二系内乱得出淘汰的猜测，加上现在的一番话，杜宇的分析能力让陈彬在意起来，印象中这是一个不擅长此道的人，但简单的几句话，却几乎全部都是老爷子最初的想法。
　　　　看起来，这次带杜宇前来，还真是来对了。陈彬暗暗的想到。
　　　　台上的司徒已经演讲完毕，虽然后半段杜宇没有听，但还是很认真的和周围人一起鼓掌，如此多的异能者要由他统筹规划，看起来并不壮实的他，也许要承担着谁都无法想象的压力。
　　　　司徒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全场，脸上带着一丝和煦的微笑，老爷子归隐失踪以后，这是他主持的第二次异能者集会，人数明显比上一次要多许多，但整个氛围还是很好，虽然之前传来了私斗的声音和杜宇的那声充斥着雄浑力量的长啸，让他体内的力量也忍不住跃跃欲试。
　　　　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陈彬和杜宇这里，司徒的眼睛微微眯着，冲着陈彬和杜宇分别点头示意一下，杜宇看着对方的目光，只觉得自己一瞬间仿佛被看穿所有心事一般，古井无波的眼神，深邃的让人一眼望去就忍不住身子发抖。
　　　　微微欠身，杜宇大概确定司徒的能力应该属于精神系异能，因为那种撩拨神经的敏感，让他恨不得立刻逃离那道目光的凝视。
　　　　不动声色的张开精神屏障，将其它方向传来的精神探测一并抵挡在外，脸上也同时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因为他发现，同时用精神力探测自己的，还有吕风。
　　　　从极力反对异能人工化，到最终发现了看似可行的，效果上佳的“轮回”药剂，让这个人变了很多，曾经那个力阻王啸，不惜一死的勇士，也随着仇恨和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变了味道。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人群中的杜宇忽然觉得有一丝无法释怀的惆怅，如果有一天，自己熟悉的人，慢慢熟悉的世界也发生变化，自己该如何应付？
　　　　杜宇默默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吕风，发现对方也在盯着自己，杜宇心里一阵好笑，似乎这些人，对自己的提防，远比这些异能系头领还要重视。
　　　　杜宇想起那次陪王露阳看的一个电影中，主角一个很装逼的动作，抬手揉了揉鼻子，原本还想苦笑着摇摇头，后来觉得实在有些幼稚，扭过头不再看吕风复杂的眼神。
　　　　“这个集会，都有些什么流程？”杜宇侧过头问旁边的陈彬。
　　　　“很复杂，第一天主要是清点人数，对于总会分发的资源，是否有效的执行进行一个回馈，看着吧，一会康小花就要开溜了。因为每次分给他的人，他都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然后任其离开，既不收拢，也不抹杀。其次第一天，将会进行一个‘功过簿’的记载，纪录在这段期间，每个人对异能界的贡献和损害，要进行嘉奖和惩罚。”陈彬说道。
　　　　看起来，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异能总会也有了自己一套固定的奖惩措施，这又是一个聪明之处，无论十二花系内部乱成怎样，总的奖惩标准却由总会定，这样一来，总会的权利就更加的集中，也在一定程度上，能震慑其它势力日渐强大的花系。
　　　　杜宇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功过簿，看起来总会还真的立志于创造一个历史了，这些纪录，如果日后异能者真的能光明正大的走出人类社会，基本也是一卷直接成型的历史教材了。”
　　　　陈彬再次诧异的望了杜宇一眼，这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功过簿的存在，完全是为了将集权做到极致，用近乎残酷的方式去维持异能界最基本的法则，可在杜宇的嘴里，这些反而变成了日后无须整理，直接成型的教材。
　　　　这个杜宇的思维方式，果然是有些古怪，但是却能立刻提出让人深思的见解，功过簿，看起来老爷子虽然退隐，但却暗中将整个发展计划好，让我们缓慢的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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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晚了，先发两千，一会还有两千。
第九十四章　【功过簿（下）】
　　　　陈彬仔细的回味着老爷子的一切安排，越来越觉得有些高深莫测，从这座神秘的地下城，到二十年前几乎比制导导弹还要准确的寻找到这些人，从童年就开始将许多观念牢牢的刻印在这些孩子灵魂的最深处，然后再设计一些扑簌迷离的路让他们自主选择。
　　　　但是这些东西，很多时候都有些过于隐晦，也许康小花能看出一些，毕竟十世的记忆，一般的设计和后手都瞒不过他，但是大多数的异能者，本身都不是长于分析，更多的都是这么多年以来，整个人都因为不断的战斗而变的有些轻狂。
　　　　一如陈彬骨子里深深的骄傲一般，虽然每当人提起，十二异能花，郁金香近战无敌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着客套说自己人，不过一个排名而已，但隐约的，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阵的骄傲。
　　　　这是今天杜宇这句无意间的话，让他忽然产生了一阵隐忧，十二个人，每一个都有独特擅长的领域，这些人随着老爷子的归隐，对未来的不明，实力的膨胀，已经渐渐的都变了，甚至连一向最冷静的自己也有了骄纵之心。
　　　　想起临行前，康小花曾戏谑的说，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陈彬还一度以为他在为自己从来不要属下找借口，现在想想，那个家伙似乎早就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从侧面敲打了一下自己。
　　　　想到这些，陈彬忽然额头上泛起一阵冷汗，功过簿上，如果真如杜宇猜测的那样，是一部早已注定的异能者历史，那么己方的这些人，完全有可能在未来都深深的抹黑一笔。
　　　　杜宇看着陈彬复杂的脸色，不知道他一时又想起了什么，只是觉得那个老爷子的手段着实厉害，从童年期培养起来的这些人，无论何时，在想到与他相关的事情时，都变的无比谨慎。
　　　　正出神的时候，忽然台上的司徒宣布各系可以回归安排好的住处，下午开始举行功过簿纪录奖惩的活动，让一众异能者兴奋又忐忑的离去。
　　　　人群中，杜宇忽然瞄到了银龙的身影，双眼交错，银龙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手指悄悄的比划了一个方向，杜宇点点头，回头和陈彬说想要一个人走走熟悉一下，沉浸在思考里的陈彬没有在意，点点头带着其它郁金香系的人离开。
　　　　一路上无数人都在盯着杜宇，似乎这个“新人”的许多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不过大多人倒是没有什么敌意，只是好奇的打量着他，一路上杜宇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还不时的和一些女孩子点头示意，勾的一些害羞的女孩脸色红润，看着杜宇的背影，眼里更是充满了好奇。
　　　　绕着城里走了很久，远远的坠在银龙的身后，城里人太多，走了小半时辰，才找到一处偏僻处，银龙伸手弹给杜宇一根烟，杜宇拇指中指交错，一个帅气的响指过后，手指甲升腾出一簇火焰，两个人点着以后，施施然的吸了一口之后，杜宇才问银龙的来意。
　　　　“我现在越来越不敢保证我可以帮你打掩护了，因为我忽然觉得，之前经营异能界的老头子和我的思想方式很像，所以我仍然会尽力，但是不保证什么。”杜宇看着银龙的眼睛说道。
　　　　银龙一挥手，打断了杜宇的话：“现在出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必须提前和你说，这次领队的人，已经不是我了，我被架空了。”
　　　　银龙狠狠的吸了口烟，再用力的吐出，脸上有一丝另杜宇不安的焦躁。
　　　　“架空了？什么意思？”杜宇纳闷的问道。
　　　　“记的之前我和你说过吧，这次我会带一批专家过来，目的是要借机研究解析那台神秘的机器或者带走它。”银龙说道：“我知道你难做，我那时候的话，无非是想给你打一剂预防针而已，事实上，我一直赞同的是研究或者说的卑劣一些，想要偷窃一部分报告，带走它难度太大，而那是激进派的主张，和你分开后，激进派占据了优势，所以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带走那部机器。”
　　　　杜宇看着银龙，看着他眼里的烦躁，心里却忽然有一丝轻松，然后他居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银龙队长，你知道么，听到你这么说，我反而觉得，和你交朋友还是值得的，我开始也以为，你想要带走它，而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所以我反而有些害怕和你面对的时候，既然你本意不是要带走，那也没什么了，这里这么多异能者，那个机器又不知道有多大，你们带不走的。”杜宇很开心的说道。
　　　　银龙摇摇头，叹道：“杜宇，你不知道这次领队的人是谁，事实上，他的能力绝对要强过我太多，甚至不下于你，而且他有特殊的方式将它带走，等着吧，异能协会自己乱起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
　　　　杜宇眉头一皱，难道是之前银龙身边那个相貌平凡的让杜宇一时间记忆都有些模糊的人？看银龙严肃的表情，杜宇一时也有些迷茫。
　　　　“既然是你的任务，你跑来告诉我……”杜宇犹豫的揣测着银龙的心理。
　　　　银龙哂然一笑，摇头说道：“共过生死的人，自然要有些不同，只是怕你日后会有些什么想法，所以提前表明一下态度，见机行事吧，我只说你有可能会帮助我们一下，他也并不太在意，激进派和中庸派的斗争太强烈，激进派实力又相对强，我也很无奈。”
　　　　杜宇蹲到银龙的身边，嘴里叼着烟卷含糊不清的说道：“下午他们要弄那个什么功过簿，你们该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吧。”
　　　　银龙将手里快要燃尽的烟蒂轻轻的弹飞，说道：“当然不会，前面我们都不会有任何动作，包括吕风有动作的时候，我们也不会行动。”看着杜宇疑问的眼神，银龙笑道：“难道你不知道，相比功过簿的纪录，十二花系的排名战更有吸引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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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异能者的自尊】
　　　　“我一直都想打听，十二花系的排名，是否有先后之分，但又不好询问，关于排名，你了解多少？”杜宇被银龙的话勾起了兴趣。
　　　　“其实和很多这种模式的大家族一样，排名决定总会对分支的资源支持，一个大的势力，善于经营，实力强横，那么他们分得的新资源也就更加充分，相反，如果一方势力一直积弱，那么总会就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这样，有能力的就越来越有能力，不擅长经营的，人就越来越少。”银龙感慨的说道：“异能界中，存有此类的攀比，对现世并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最后这句话，杜宇沉默不语，如果从异能者的身份去考虑，不断的争斗和攀比，会加速各个势力收拢手下和扩张地盘的心，但如果从国家异能管理处的角度来看，身边藏着如此巨大的定时炸弹，心里总是有些忐忑。
　　　　如果这颗炸弹被引爆，造成的影响绝对让所有高层头疼，到时候面对民众铺天盖地的问询，以及对于知情权的侵犯，将引来一场史无前例的质疑声音。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激进派总是想着要直接断绝异能界根源的原因吧，杜宇沉默了一会之后，抬头问道：“你就这么跑出来，不怕你们那个什么激进派的头目找你麻烦？”
　　　　银龙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说我出来查看一下地形和那台机器的位置，每次的异能者协会，都是从隐蔽的位置抬出，我们只能确定一个大概，如果他单独找你，你自己看着应付吧。“
　　　　杜宇点了点头，又随便的和银龙聊了几句，两个人分两个方向离开。
　　　　城里的人很多，也让杜宇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如果说魔法来源于修炼，异能来源于本能，那么直到此刻，杜宇才真正的见识到人潜力的无限可能性。
　　　　魔法无论如何花哨，也逃不出元素的制约，纵然是杜宇所在亚特兰斯家族独创了魔力流质化，通过武者的经脉来达到另外一个层面的结合，也仅仅是在修炼速度和自身储备上高人一等，这也是从杜宇穿越到现世以后，实力没能达到逆天的主要原因。
　　　　但异能的优点就从杜宇面前形形色色的人中体现出来，发源于人体最隐秘的基因链，无限强化的可能性，再附议适合这个世界的能量运转方式，如果这样的人再多些，当他们决定走到人前的时候，绝对会给世人一个最大的惊喜。
　　　　一边走，一边偷偷对比着这些异能者展现出来的能力和自己实力的差距，不过有一点是让杜宇比较在意的，就是这些人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完全没有做为一个异能者特立独行的装扮。
　　　　当一个小女孩在蹦蹦跳跳中忽然消失在空气里的时候，当一个壮汉因为不愿意步行而突然毫无预兆飞上天空的时候，当一个看起来是新觉醒了异能想用一簇火苗点烟而突然被爆发的火苗熏的满脸乌黑，引起周围人善意微笑的时候……
　　　　杜宇忽然发觉这些人很有意思，至少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能力，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一种恐惧，反而很自然，仿佛这些就如同身体的一部分，慢慢的融入生活。
　　　　杜宇想起在自己世界的时候，曾经和祖父讨论过这样一个问题：魔法的垄断地位，究竟是该由上位者负责，还是由这些魔法师负责。
　　　　如果由上位者负责，说明在推广的过程中，包括亚特兰斯家族本身，都存在着隐隐的私心，一些真正便于魔法传播的基础知识反而得不到推广；而由魔法师负责，则是指每一个有幸得到这种能力的人都将自己手中的能力变成追名逐利的敲门砖，享受了特权和强大之后的人，都会更加的眷恋这种感觉。
　　　　看到如此多的异能者，想到这些以光明正大走到阳光下的人，杜宇忽然心里生出一丝感慨，或者说疑惑，这些人，和自己世界的魔法师们，会有一样的想法么？
　　　　如果每个人都爱惜自己的能力，那么他们绝对会抵制人工异能者的出现，稀缺产生价值，这句话是罗德大陆所有商人每天不停嘀咕的一句话，也给杜宇留下很深的印象。
　　　　可吕风为什么就相信，人工异能药剂可以得到这些骄傲的异能者半数以上的支持呢？也许这个世界的人性和自己理解的那一套并不相符，杜宇心里默默的想到。
　　　　询问了几个人大概的位置，杜宇找到了郁金香专有的休息地，这一片建筑，全部属于郁金香独有的空间，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这里竟然开着五颜六色的郁金香，有黑色、红色……
　　　　文璇就站在那一片花圃中，脖子上那条限制龙力的装置早就取下，裸露在外的娇嫩皮肤，一道道奇异的图腾漂浮在皮肤表面，看起来既神秘，又妖艳，伴随着这些不知道如何混杂在一起的各色郁金香，更像是来自远古的女神。
　　　　杜宇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美景、美人，是一个很狗血却又出现最频繁的镜头。
　　　　“小璇璇，好久不见。”过了很久，杜宇才轻声招呼，唯恐破坏了如画般静谧的美丽。
　　　　文璇如梦初醒般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杜宇，嫣然一笑，那一瞬间，杜宇仿佛觉得周围的郁金香似乎也在那抹笑容绽开的瞬间嫉妒的低下头。
　　　　“杜宇，你回来了。”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雀跃的跳起，像一道清冽的甘泉，洗涤杜宇之前有些焦躁的心。
　　　　巧笑嫣然，一脸温柔的文璇，实在和传说中那个“宁去三番鬼门关，不见天使美文璇”的杀神有些不搭。
　　　　“最近都没有你的消息，很忙？”杜宇像在唠家常一样问道。
　　　　文璇脸上浮现出一丝下意识的嫣红，似乎在杜宇面前，自己总是很难做回那个冷酷的异能者。
　　　　“因为之前我被借调到菊花系的时候，和你发生了一些误会，一直有些不好意思见你，上次还和你打了一架……”文璇的声音越来越低，低下头去，满脸通红。
　　　　虽然没打过你，但那只会更丢脸，文璇心里想到。
　　　　杜宇笑了一下，这似乎是一个很说不通的理由，不过他没有打算继续挖掘这个女孩内心秘密的意思，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你身为郁金香系的人，怎么可以在威老大那边享受那么高的待遇。”
　　　　文璇定了定心神，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当时菊花系曾经失败过一次很大的任务，遭到很大的打击，后来就请求我过去帮忙一阵子，由于两边的老大关系不一般，所以我也就一直在威老大那边，而做为帮忙条件，威老大也将百里千秋的能力对郁金香开放，算是一个更加亲密的合作吧。”
　　　　杜宇了然的点了点头，照这么说，这两个人的关系的确很好，连各自组织内最强大的副手都可以互相交换调用，那么张威的变化，也许最揪心的，就是陈彬了吧，同为十二花系之一，又是最好的朋友，张威忽然支持吕风搞人工异能扩大化的提议，让陈彬一时有些不知所粗。
　　　　两个人忽然有些沉默，杜宇向前走了几步，蹲下来看着地上这些有些违反常识的花朵，手指轻轻的拨动，思考着什么，旁边的文璇害羞的用手掩了一下短裙，杜宇才发现，这个角度似乎有些不雅。
　　　　假意咳嗽了两声之后，杜宇赶忙站起来，停止了之前借花装忧郁的幼稚行为，看着文璇姣好的面容，对她说：“小璇璇，为什么当你摘下那个东西之后，身上的图腾就会浮现到身上，没有办法抑制么？”
　　　　听到这个问题，文璇情绪有些低落，叹道：“和会长他们不同，我的能力并不是纯粹的异能，是被附着的力量，也就是龙力，这力量随着天地力量的微妙变化而波动，曾经你拿给我的那块龙骨，一共应该有五块，分别属于五处隐蔽的凶地，以前我的身上并不是这样，这种情况是近几年才出现，曾经老爷子说过，如果五块龙骨找到，分别用特殊的方式封印住之后，就不会有这种波动。”
　　　　不纯粹的人体异能？杜宇轻轻的眯了一下眼睛，也就是说，文璇所谓的天系异能，其实是受了外在力量的影响，变成了本身独有的异能，还位列天系，既然外在能量可以影响一个人的身体，那么是不是也有一种能量可以增幅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魔法能力？
　　　　或者转化成为魔法元素，就像妞妞本身精纯的魔力一样，给自己直接帮助。
　　　　想到这里，杜宇忽然产生一丝兴奋，一直以来都在专注于更加合理的运用体内的魔力，却没有想到要去找寻一种方式来替代魔力或者转化魔力，应该有这样的道具或者神秘的物品吧。杜宇满怀期望的想到。
　　　　这时陈彬正好一座房子里走出来，看到杜宇之后，上前喊道：“杜宇，文璇，走，看热闹去。”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起跟着陈彬向一个方向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哪里有热闹看？”杜宇加快脚步，在陈彬身后问道。
　　　　“听说高升他们两个和吕风吵了起来，正准备动手呢，过去看一下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拉一下偏架。”陈彬笑的有些阴险。
　　　　杜宇大义凛然的说道：“彬哥你这就不对了，拉偏架这种事情，应该叫上百十号人一起上才有气势啊，你知道我出招需要蓄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