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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飞不过沧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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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长又软绵绵,没等她们反应过来立马改口大笑起来,“呵呵,开玩笑开玩笑,很高兴认识你们。”苏荷心里堵了团气,却无处可发,那气一冲上喉头,竟说不出话来。
琥珀(5)
眼眶红了。
龙泽站在一边,尴尬地看着白羚和她们握手。
陆丹笛冷冷地看着白羚,有点疑惑地问:“你刚才说什么?”苏荷拉拉她的衣袖,于是她心领神会地也伸手握了一下。
杜薇薇见状继续装着热乎劲儿说:“你们吃你们的吧,咱们得换个地儿聊天,在这儿影响你们俩了。
咱们,再联络?“她做出个极其难看的打电话的手势,那动作转换得超音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准备伸手给白羚一耳光。
那一瞬间她还真有这念头,只是,事儿没倒腾清楚,千万别轻举妄动,待会儿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
总之,今儿这偶遇,似乎不太正常,而且不正常得有些狼狈。
她们跌跌撞撞地离开Tasha,像三个被打败的士兵,心情糟得没法说。
看来,这一顿饭,又是一个极大极大的错误。
“没事儿,都跟我说了,全说了,你要不想提就说个大概,起码得让姐姐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我答应你,不冲动、不杀人、不放火。说说,昨晚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就因为这个?”陆丹笛轻声问。
她不敢太逼迫,即便刚才那情形她已经做好提着白羚去喂狗的准备,但她头脑清醒着,面对自己姐妹的事儿,她头脑比奔腾4还清醒。
杜薇薇不敢作声,她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没心没肺地大声叫嚣,尽管她闭着嘴她们还是会看见龙泽和白羚。
她们仨正坐在两生草,的士转来转去,离学校最近的适合密谋的地儿只有这里了。
“龙泽,是我半年前的男朋友,”苏荷低声一句像声响雷,差点儿把二位给轰上云霄,她继续说,“对不起,原谅我偷偷地恋爱,又偷偷地分手,因为我不敢确定这份感情是否真实与长久,我害怕因为太不稳定而在你们面前受更大的伤。
是我先离开他的,我一直等啊等,我以为某一天我们都长大了,会在一个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场景,我们重新相爱,可我现在明白那已不可能了。
龙泽没错,是我太简单,或者说,是我这人太麻烦,一直以来都在给人添麻烦。“她缓缓地诉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上。
“我现在就去……”陆丹笛恶狠狠地捏紧拳头,正欲起身,却被杜薇薇一把扯下来,瞪了她一眼,暗示她听苏荷说完。
“其实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挺失望的,也……挺嫉妒的,那么漂亮的新女友,当然不会再对我有任何牵挂。
也许是我真的不适合他,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离开他,如果不能给我安稳快乐的生活我宁愿一直一个人,因为我有你们,真的。
这事儿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咱也别为难人家,他们俩没招谁惹谁,自由恋爱受法律保护呢。
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很积极很乐观地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今天看到这些,我也死心了,也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好好地照顾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她慢慢停止了哭泣,反而坦然起来,似乎中了一箭,却释放了郁结心底的毒液。
陆丹笛和杜薇薇紧紧握着她的手,两年前,苏荷遭受严重的家变,已停留在崩溃边缘的时候,她们俩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说好永远不分开。
“你们也别追问以前的事了,很简单的一段恋爱,但是教会了我成长。
如果再遇见一个心爱的男孩子,我会知道怎样去珍惜了。“苏荷拉着她们的手说,”总之,今后咱谁也别提这事,也别跟任何人说,能忘记的都忘记吧。从明天开始,我会是一个崭新的苏荷。妖孽万岁,哈哈。“眼泪尽情流,直到某日凝结成晶莹琥珀,粒粒分明地放在掌心,再想起这曾经的伤心,还会不会重复地伤心呢?”苏荷,我不会再让人弄哭你的。“陆丹笛摸着苏荷的短发,一字一顿认真地说。
地上堆放了无数CD和空易拉罐,墙上是一溜儿的海报,桌上除了电脑便是杂志,牛仔裤和衬衣随处可见。
小艾上午才帮忙收拾好,中午一回来立马恢复原貌。
夏寂这小子真是不识好人心,倒在床上边看最新的一期《时尚》边大声嚷着:“小艾,叫你别给我收拾了,你一收拾,我好多东西就找不着了。”夏寂最喜欢自己的小窝,美其名曰“雀巢”,别看他人模狗样倒饬得跟一香港三流明星似的,但他的房间就跟被野猪践踏过一样怎么乱怎么来,宜家的白色单人床上堆积成山的CD、杂志和衣服,还有数条他喜爱的Versace围巾,他喜欢在脖子上系一条薄薄的柔软的围巾,像被人轻轻搂着。
他的房间原本被设计成明亮又洁净的日式风格,偏偏被这小子糟蹋成一犯罪现场。
“你说说,都丢了啥,问我就成。”小艾继续忙里忙外,她是夏家的小保姆,勤快得很,闲来无事便跟这小少爷斗斗嘴。
只是夏家的这套结构复杂的别墅,要进行一次整体清理,确实难为这小姑娘了。
“行行行,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夏寂图嘴皮子快活,只因为他压根没把这小保姆当佣人使唤,小艾聪明好学,清秀可爱,还能写一手好字,他佩服都来不及呢,私下两人兄妹相称,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个分寸,“要被我妈见着了,你就说,是夏寂拼命保护阵地,誓死不肯让你打扫,你尽了全力只差没献出宝贵的性命,还是奈何不了这厮,怎么样?这理由够充分吧?”“不行不行,阿姨交代了就不能马虎,咱可得有职业道德,不然挨骂了你能罩着俺?”小艾在客厅用吸尘器清扫地毯。
琥珀(6)
“嗬!就我妈那老顽固,我还斗她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呢,在家里忍气吞声,是给她面子,你不知道,我妈正值更年期,内分泌严重失调,这种更年期妇女最需要的就是咱们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说有道理没?“夏寂跷着二郎腿抑扬顿挫地絮叨着,他的妈妈———京海市赫赫有名的地产商人已如丹顶鹤一样优雅地站在了门口,小艾早不敢作声,吐吐舌头,继续清扫地毯,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发笑。
“刚才说对于你妈那样的什么来着?再说一遍!”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睛并未近视却戴着一副昂贵的Korloff眼镜,穿一身黑色的Gucci套装,年过四十仍然仪态万方。
她可不是靠背后的老公支撑的金丝雀,而是白手起家的女强人,虽然老公也在大企业任高层,但远远不如夫人这般强悍。
不过,所幸的是,他们的家庭还算健康和谐,玩笑天天有,争端是极其罕见。
“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不是说中午忙吗?”夏寂一脸堆笑,手里的杂志啪地飞了出去,他一个翻身跳起来把妈妈拉过来坐在床边故作谄媚地揉肩捶背,尽显其调皮秉性,“我刚才正说呢,像我妈这样有身份有地位有美貌的三有青年,谁见了都得自惭形秽啊,让我说着了不是,小艾立马有了同感。”夏妈妈一巴掌轻拍过去,说:“德行!跟你爸当年如出一辙,尽会拣好听的说,你啊,真不知道你要谈起恋爱是不是也像你爸一样。”“一样什么?”夏寂好奇地问。
“一说起什么星星月亮来就舌灿莲花!”夏妈妈故意作出一副悔不当初年幼无知被无情的谎言欺骗的模样。
“妈,你中午回来干吗?不在公司待着想回来体验体验家庭生活啊?”“我猜你在家,回来跟你聊聊,这做妈的,也得关心关心儿子不是?”她抱着一个可爱的圆抱枕做出要跟他深聊的架势,夏寂一听便眼前发黑,预感这更年期妇女又要大肆念叨了,“我听你们上官老师说,你最近在筹备一个主持人大赛,你担任主持,我说你怎么还不能沉下心来学习啊?你高考填志愿背着我和你爸报了新闻系,这事儿我一直耿耿于怀但也没跟你计较什么,就指望着你将来能考个MBA,帮爸妈打理生意,现在眼瞅着快大三了,你还不抓紧时间学习,净参加些毫无意义的活动,跟你直说吧,妈不赞成。”“妈,您就放任我这一回吧!您看看,从小到大,我也没让您操过什么心。
我答应您,这MBA咱是铁定要读,但活动,您就让我参加这最后一次,行吗?“他死缠烂打。
夏妈妈无可奈何地看着儿子,眉目俊朗,头发如蒲公英般柔软,正如二十年前他的父亲那般风华正茂。
夏寂的爸爸和她在大学校园里认识,因为出身贫寒所以他们的恋爱遭到了家人的反对,她愤然离家,和夏寂的爸爸从无到有,经历不少波折与坎坷,最后才有了现在的身家。
直到现在,除了和当年还不懂事的三弟还有来往以外,她对待娘家人,仍然不冷不热。
后来的后来,便有了夏寂这爱情的结晶,自然是宠爱有加。
当然,有宠爱便是因为有期许,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早日接她的担子,她便可功成身退,安稳地跟老伴去游山玩水。
见老妈默许,夏寂趁热打铁说:“妈,我昨天逛街看中一条超级漂亮的围巾,天啊,打从第一眼见着它,就觉得是为您量身订做的,我当机立断掏钱买了下来,您一定得带上,一定倍儿漂亮,再说了,心意啊!”他翻箱倒柜找出一条Versace浅紫色围巾,迅速缠在老妈脖子上,那架势像极了丝袜劫匪用麻绳捆绑人质。
“得了吧你,臭小子,”她作嫌弃状扯下围巾说,“你上个星期戴过,别以为我不知道。
今儿就这么着吧,我先回公司了,你中午别睡过头了,下午好好学习。“随即便对小艾交代几声,转而离开。
下午学习?除非是脑子秀逗了。
昨天和苏荷以及组委会别的成员开了会,一致商定由他们俩撰写流程草案。
约好今天等苏荷的电话,开始第一次私人会晤。
第一次这样的约会可不能毁了。
夏寂不是没喜欢过别的女孩子,只是从小到大老妈管他跟管犯人似的,犯人还能放风呢,他压根没机会单独跟女孩子亲近。
高考时,老妈把公司都丢下不管了,每天像个门神一样守在家里盯着他学习,并强迫他考京海大学的经济系,可他早听说经济系的女孩子都长得挺灾难,所以悄悄把志愿改成了新闻系。
大一开学他又后悔了,原来传媒学院的美眉都进了播音系,新闻系全是类似于西西这样的“实力派”,所以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来懊恼。
大二时被好哥们儿安佑宁拉着去参加辩论赛,庆功宴上看见迟到的苏荷,突然有种“于千万年之中遇见你所想遇见的人”的感觉,那感觉用一句琼瑶得不能再琼瑶的话来说,便是———怦然心动。
所以才有后来女生宿舍门口的傻傻等待,罗密欧事务所里的纠葛,以及雨夜的共伞和那件披在她肩上的灰色外套。
手机响了。
是苏荷。
他蹑手蹑脚地关上门。
“喂,”他咳嗽两声,很认真的模样,另一只手在穿袜子,“苏荷,我刚巧在看相关资料呢,还借了一些台湾的选秀节目来参考,你呢?”“我也是呢,我和陆丹笛初步聊了一下,做了一点记录,然后请教了大三大四的学长,他们也提供了不少意见,我想今儿约你见个面,咱们好好聊聊,然后尽快把流程拟定,再向上官老师汇报汇报。”“行,咱们就约在两生草吧。”他心里在哈哈大笑,但又忧心忡忡,他这懒虫,回到家就知道看碟听音乐,心里幻想着和苏荷的约会,早把这案子的事儿置之脑后了,“我……我脑子里也已经有了个雏形。
琥珀(7)
这样,事不宜迟,咱们半小时……嗯……四十分钟后见吧。“”行,我顺便把你的外套还给你,对了……谢谢你。“他开始忙乱起来,疯狂地梳洗打扮,从头发到睫毛,从额头到指尖,逐一清洗得干干净净。
白色棉衫加米色条纹军装外套,再配一条碎花围巾,他抱出那一堆不同牌子不同色彩不同质地的围巾,翻来翻去,终于找到。
系好。
再找出老妈从香港带来的生日礼物Panerai腕表,戴上。
为了找那瓶同学送的Givenchy牌香水他几乎要把房子给拆了,任凭小艾在旁边大呼小叫也决不停手。
照照镜子,真是品质优良的好少年,真应了那句恶心得让人胃痛的广告词———怎么看,都有型!短短的路程,他还不停催促的士司机师傅您快点儿快点儿,师傅面色凝重抓着方向盘像摆弄火箭那样刷地就到达了目的地。
但苏荷还没来,夏寂找好一僻静的角落坐好等她,先是端坐着,觉得苏荷一进门见他这副姿态会不会太正式了,如果这样开场那接下来就很难扯到什么题外话,随即换了个姿势,右手托腮,左手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把玩玻璃杯,但这样又太累了,才保持两分钟脖子就酸痛起来,要不干脆拿本杂志来假装漫不经心地在看书吧。
他起身正准备在书架上挑一本,看见苏荷推门进来。
“嗨,我在这儿,”他兴奋地举起手,这姿势他已在家里对着镜子模拟了好些遍,他正盘算着怎样努力纠正之前苏荷对他的不良印象,但他的笑容随即尴尬起来,手也变得不自然,他看见苏荷身后还有一人,“西西也来了啊,你们……一起?”“对啊,西西是个优秀的军师,她被我生拉硬拽弄过来,她有不少好点子,听起来很不错,有点儿眼前一亮的感觉,有她帮助咱们一定能成功的。”苏荷饶有信心地说着,西西黝黑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西西可不好约,才不外露,要不是陆丹笛几声咆哮,估计今儿还不赏脸呢。”她递过一个橙色纸盒,里面装着那件叠得整齐的灰色外套。
“荣幸荣幸,那先要点儿喝的吧?”夏寂招呼着她们坐下,眼前金星横飞,那一瞬间连海啸都看到了。
唉,瞎忙活了,还是专心致志地讨论活动方案吧。
这西西就如同各种电视剧里常出现的杀风景的女配角一样,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但她脾气好、明事理,任何人心底的五六七八都被她看个一清二楚。
虽然她其貌不扬,但黑皮肤不能代表就是黑心肠,她人特好,乐于助人、思维敏捷,是个非常负责任的陪聊好伙伴。
她看出这夏寂神色的变化———尽管这变化也忒大了点儿———心领神会地全情投入到对主持人赛的讨论中来,夏寂也不傻,他明白这活动是他与苏荷感情发展的枢纽,若做得成功了,两人的关系自然会升华。
做成一场活动,不就跟生了一孩子一样吗?同属两人劳动的结晶。
三人聊得特畅快,连夏寂也因太专注而忽略了内心深处的心猿意马。
在两生草门口与两人道别,他歪歪头,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苏荷陪着西西在附近的商城转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西西有着极其狂热的化妆品情结,尤其是名牌化妆品。
因为她自知容貌落伍,皮肤黑,所以一直坚信一白遮三丑的美容思路,巴望着有朝一日能把皮肤给画白了,只是陆丹笛那恶心的妇人,总是用天底下最毒辣的话来打击好脾气的西西,比如说“西西,你这脸最好还是毁掉重做”;比如说“西西,你就天生一副学习成绩好的面相”;比如说“西西,明天我约会,没事儿您千万别和我巧遇,兆头不好”,诸如此类。
她说得习惯,西西也听得习惯,只当这小妮子空虚寂寞图图嘴上快活。
所幸安佑宁与自己也是辩论赛上的亲密战友,不会因色忘本帮着陆丹笛一起损她。
当然,善良的苏荷就更不至于了,相反,苏荷喜欢听西西闲聊感情,她曾说,西西就是那种典型的理论知识干将,说起感情来一套一套的,字字珠玑、一针见血、见血封喉。
实际上自己比处女更处女,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
据说那天他们辩论的主题是《大学生在校期间谈恋爱的利弊》,杜薇薇在场上被稳健聪颖的西西逼急了,差点指着她骂“你懂个屁就知道意淫”,事后西西还拍着杜薇薇的肩膀说“小丫头光有实战经验是不够的”,杜薇薇气得当场吐胆汁。
不过,纸上谈兵也有纸上谈兵的乐趣,旁观者清,也是不无道理的。
“我看那小子对你有意思,没错,绝对没错,他要不是爱上你了,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陀螺使。”西西边试指甲油边说,她抓住苏荷的手要给她试试,苏荷紧张得一把抽开说:“不用了,这颜色不适合我。”“你就那么肯定啊?”苏荷假装不明白,继续跟她聊夏寂。
“听我的,没错。我西西虽然没谈过恋爱,这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走路!有时候智慧可以解决一切,我就那么一看,定睛一看,就明白了,那小子爱你爱得可不浅,一见着我就蔫了,像被捅了两刀似的,他一定是在做着跟你单独相处然后聊着聊着就聊出感情的黄粱美梦,结果,你看看,被我给一炮轰没了。啧啧,指不定现在躲在家扎小人儿呢!”“总之,我觉得是他想多了,我……不可能的。”苏荷垂着头,也应和着。
琥珀(8)
“别把话说这么绝,风水轮流转,夏寂各方面条件还算个甲等,指不定过个三五七天你便被他打动芳心。
女人最善变了,有时候自己掖着掖着就是偏要作矜持状,一不小心就爱得如同连绵江水滔滔不绝,还不如顺其自然,尝试尝试,万一俩人情投意合岂不皆大欢喜?像你这么漂亮,不知道珍惜机会,要换成我这模样,够你哭的。“西西像个巫婆一样神神叨叨地说着,难怪陆丹笛赐她外号黑山老妖,真是妖孽中的极品。
“别说我了。西西,你有什么打算?一个人,就不觉得孤单啊?”不仅仅是为了转移话题,苏荷对西西这样的女孩的感情生活也很好奇。
没有人可以撇去感情而真正快乐地生活,这一点,无一例外。
“有,当然有,其实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谁呀?我认识吗?”“你当然不认识。
说起来还挺浪漫的,是我中学时的同学,他名叫元朗清,很瘦很高,也很内向,但是他的大提琴拉得特别好,每次学校搞文艺晚会我总是最期待他的节目。
他朋友很少,我们俩好像心有灵犀似的,我想听什么曲子,晚会上他就会拉什么曲子,但高中三年,我们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毕业后我考来京大,他则去了美国学音乐,在他走前对我说了我们认识三年以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我等他回来,他说他喜欢了我三年。“”哇,好浪漫啊!那你们现在联系得多吗?“”因为在国外,联系起来也不方便,我们从未通过电话,但我潜意识里一直隐约觉得他也在等待,也许还真能让我等来那一天,也许,他早忘记了我,不过也好,反正我现在也没别的牵挂,没有人爱,就顺便爱一爱他喽,有一个目标和期待总比孤家寡人好啊,你说呢?“西西极平淡地说,但掩盖不住内心的渴望,也许这背后也有着巨大而悲痛的思念,只是,她简单地一语带过了。
“西西,我真佩服你,这样无望的等待你还在坚持,真希望你的等待可以有一个结局,不像过去的我,等着等着,等待幸福的到来,却等来一个结束。”“唉,傻瓜,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是非常好的人生态度,什么事儿都追问一个究竟,活得累啊,倒不如骗骗自己。
用小S的一句话来说‘人生到头来还不是一死’,何不让自己多一点梦幻和等待呢?我打算,就这么一直等着等着,他没回来就随便找个人结婚,他要是回来了,我就去给佛祖烧香。“离开化妆品柜台,上电梯,到三楼看衣服。
刚出电梯门,看见杜薇薇在试衣服。
“黑山老妖!没想到在这儿撞见你,行,来来来,让老娘把仇报了。”杜薇薇一个箭步杀过来,一把拽住西西,开玩笑地厉声叫嚣着,几个老实的店员面面相觑不吭一声,“姐姐我可是骂遍艺术学院无敌手啊,居然在决赛时输给你,人生一大劣迹啊!你知道吗?当时我真恨不得把你当乌鸡给炖了。”“得了吧你,自己技术含量低就甭怪别人,你在这儿干吗?”西西推开她,整整衣服,苏荷开心地挽着她们。
“在这儿当然买衣服啊,难不成闲得发慌找店员唠嗑啊?”杜薇薇在试一件Ports的白色外套,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嘴里劈里啪啦说个不停,“我正琢磨着穿什么衣服参加主持人大赛呢,陆丹笛那妖孽已经开始行动了,估计安佑宁的卡又将被刷爆一次,咱也不能歇着啊。
咱们辅导员说了,比赛是其次,态度是关键。
能力低点儿没关系,在外型上可不能给咱大队伍丢脸啊。
你们看看奥斯卡颁奖,那得奖的没得奖的,不都穿得光彩照人吗?你要穿一牛仔裤,都不好意思掏请柬。
所以,我杜薇薇这次的参赛宗旨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更好。“”看不出您老人家还这么高的觉悟,看来古人那句老话说得也不全对。“西西也不甘示弱,极挑衅地看着她。
“哪句老话?”杜薇薇一扭头,那pose摆得像极了某日本AV女优。
“头发长,见识短!”一群人大笑。
“贫嘴,”薇薇伸手在西西脸上捏了一把,仍目不转睛看着镜中的自己,“你的嘴比陆丹笛还贫,我手里要有把斧头就劈过去了。”
惊蛰(1)
半夜做了个奇怪的梦,大汗淋漓,喘息很久。
我梦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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