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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少年(个人志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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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了魂的人连一句话都不敢吭。
  
      第十章

  篮球赛举行了快半个月,终于打到总决赛。建筑系的少年果然如同他们所放出的豪言一般,坚持到了最后一步。 
  一千已经确定到手,剩下就是两千元之争了。傅晓春曾经好奇的问刘冬,为什么建筑系明明大部分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还会如此在意这分摊到每人头上并没有多少钱的奖金。 
  刘冬头一抬鼻子一哼:“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靠自己的本事挣钱。”
  尽管还是会买高档的运动鞋,还是会买昂贵的画材,可自己能赚到的钱,为什么不努力去赚?要成为优秀的男人,第一步就是看见目标便冲。 
  球场上,打得浑身臭汗的赵书言扫了眼热血沸腾的队友们,漾开灿烂的笑容。自然这一幕引来女生们几乎疯狂的尖叫。 
  只是这笑容没坚持多久,土木系并没有太给建筑系的面子,在接连被崔宁乐与赵书言合作破了好几次快攻后,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 
  直到土木的后卫被吹了第三次的哨子——因为故意撞人,负责后勤的傅晓春立刻冲上来,卷起袖子要去揍那个家伙,结果还是被赵书言拦下了。“别冲动,比赛结束后再说。”“问题是你都淤青了!”傅晓春顾不上被众人侧目,大声的吼道。 
  “有伤痛,用云南白药。”他笑着把本想拉自己下场的人拉下场,让对方给自己喷上跌打止疼剂。 
  傅晓春咬着牙,小心地给他处理着明显是被人故意撞出来的淤青。 
  “大人,殿下接连受创,难道我们真要袖手旁观?!”前来加油的许萧终于忍不住朝因为暂时休息而下场的崔宁乐问道。 
  正在擦汗的崔宁乐半垂眼眸,掩去了眼底的冷光:“自然不能。”
  漂亮的姑娘咬牙切齿地跺脚,就差没卷起袖子上场干架了:“那要怎么处理?” 
  “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平淡的语气吐出冷酷的字眼。
  “……怎么来?”事件的主角忍不住插话。 
  崔宁乐抬眸,似笑非笑:“自然无需殿下出手。”
  话音刚落,休息结束,崔宁乐甩开毛巾,把其他三个队友召到一起,围成一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计划,一群男生发出了低低的兴奋吼声,赵书言在一旁被傅晓春拽着在套了个护腕和护膝,只能远远看着这群背着自己策划的家伙们,无奈又好笑。
  再度上场的时候,场边上的加油声明显多了许多杀气。
  土木的快攻再次被两人截断,恼火至极的小前锋忍不住直接上篮,眼前却晃过一个人影,啪地一下,就被盖了帽。 
  全场寂静,视线全落在了那个有着修长双腿,弹跳力非凡的绝色少年身上。 
  那家伙朝崔宁乐笑得得意:“虽然很想知道你们的计划,但是,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习惯。有仇必报才是我的作风。” 
  愣了好一会的崔宁乐盯着那个无愧于女王称号的家伙,心脏再次不受控制。 
  还是女生最占便宜。许萧立马就涨红了脸大吼:“殿下万岁!您能不能别那么帅啊!!老娘爱死你了!”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土木队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士气大振的建筑队立刻组织反攻,赵书言并不畏惧多人的围攻,自己投不了就扔给队友,整个团队配合得相当默契,没一会就拉开了六分的距离。土木队再次沉不住气了,终于抓住一个三分球的机会,甩手就要投出去,却又被一道人影挡住视线,还没脱手的球就被人狠狠地拍飞到了一旁。 
  崔宁乐轻巧地落地,微微侧头看向赵书言。
  那个家伙果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开了头。 
  “我会实现我的诺言。”崔宁乐低声说道,眼里的杀气逐渐浮现。
  等土木系球员发现的时候,建筑系男生们已经在短时间内积累了五次犯规,其中崔宁乐就独占了两次。而换来的结果就是土木系队员的各种内伤。
  “你们想怎么样!”对方的队长愤怒地丢下球,朝明显是主犯的崔宁乐走来。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们稍微能认清楚事实:实力上你们已经输了一截,就算玩阴的你们也能赢不了。”崔宁乐毫无愧疚的直视他。
  “我们刚刚就道歉了!”
  “我们的宽容在刚刚也给过了,现在你再给我解释一下赵书言手背上新增的抓伤。”
  “……那不是故意的!”
  崔宁乐耸肩:“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就是故意的呢?”
  两人对视三秒,火花四溅,土木系的早就卷起袖子等着群架,建筑系也不甘示弱,各个挺起了胸膛准备迎战。
  “喂。”突然有人插入,凉凉地说:“就只剩五分钟了,忍忍吧,现在动手的话,一定会拿不到三千的。”说话的人正是赵书言,手背上的血痕刚刚才被涂了酒精,人却依旧笑嘻嘻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崔宁乐不再说话,仅用行动告诉大家比赛继续。
  黑色的火焰弥漫在赛场里面,没有人再动手动脚,可冲撞的时候明显比平时多了几分蛮力,就连赵书言都加入了对撞的行列中。
  土木的队长投出一记三分球,然而球在篮筐上蹦了下,没等他喊出“篮板”,就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已经窜了出去,灵活地插入牛高马大的土木队员中间,实打实的用肢体碰撞来抢夺那个并不怎么稀罕的篮板。 
  哨子再次吹响,红牌亮给的就是那个明显犯规的家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书言勾起恶劣的笑容,朝被自己胳膊捅了下,被自己膝盖顶了下,被自己脑袋撞了下的三个人问道。 
  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替自己报仇,如果他受了委屈,就一定会自己想办法讨回来。
  刘冬抱着球哈哈大笑,一脸胜利近在咫尺的表情。“动手之前也不想想,我们殿下的名号哪是这么随便就能被封上的?” 
  队友们囧了。刚刚还在为他的深明大义而感动,结果自己又先坏了规矩。
  崔宁乐擦了把汗,轻笑:“他的仇,就让他自己报吧。”
  土木系看着赵书言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吃了。
  “你还欠我三下,你欠我两下,”赵书言指着对方,冷笑,“不过接下来,我们就靠真本事来比赛,谁都别耍花招。现在分数是六十二比六十五,你们也没差我们多少,剩下五分钟,我们就看看,谁是真正的冠军。”
  “你刚刚也这么说!”队长几乎要朝他咆哮起来。
  “我刚刚手背上的伤口还没出血呢。”他冷哼,举起手给他看斑斑血迹的绷带。
  于是场上又安静了下来。
  崔宁乐把球捡回来,丢给自己队友,冷静地命令:“继续。”
  然后比赛就真的规规矩矩地进行了下去。
  直到吹哨那一刻,所有人都还在拼尽全力地去争夺篮球,要不是裁判阻止,所有人都没发现比赛结束了。
  最终建筑系以三分的优势夺得了最终的胜利,赵书言晃着身子,朝崔宁乐这边飘来,崔宁乐下意识的伸手,那人就靠到了自己身上,犹如一块刚蒸好的的年糕,热腾腾软绵绵。 
  彼此的心跳透着薄薄的皮肤,传到了对方的心里。
  作为被防守的最主要目标,赵书言体力是绝对的透支,可只要比赛不结束,这个骄傲的芦花鸡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崔宁乐扶着他的身子,无奈却又喜欢。
  芦花鸡笑得像个得到满足的孩子,望着土木系的人说:“我们赢了。”
  土木系怒不能言,从实力上来说确实输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去发飙,也实在说不下去。于是队长带着队员们愤愤离去,仅留下建筑系在场上欢呼。 
  崔宁乐抬着赵书言往宿舍走,旁人纷纷伸手过来帮忙,却被他一一婉拒。赵书言一路挥手告别,像个凯旋而归的女王,等到了宿舍,人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把人小心地放到床上,崔宁乐拿出许萧给的功能饮料想喂给他,结果水还没进到嘴里,就洒了一半到外面。他想了想,最后打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亲上去。 
  温热的水分渡入他的口中,唇角流下没能灌进去的液体。 
  崔宁乐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可俯□的那一刻,却让他不受控制地加深了这个吻。
  躺在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就像一个被吻醒的白雪公主。
  “我要水。”有些沙哑的声音和迷蒙的眼神,竟是那么的勾人。 
  崔宁乐微微抬起头,直勾勾地看进他的眼睛里。他觉得自己不该是同性恋的,至少曾经不是,可是对上他的眼睛时,身下那种无法抑制的炙热却又让他不得不怀疑。
  “水。”他又重复了一遍,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撒娇。
  “你这个恶魔。”崔宁乐叹了口气,又灌了口饮料,凑上去,直接用嘴给他输送生命之源。他不在乎他是否厌恶这种方式,他只想用行动告诉这个混蛋,他喜欢他,这就是喜欢的方式,如果不能接受……
  身下的人僵硬了一下,并没有抗拒他送过来的水。 
  崔宁乐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抽离他的嘴唇。吸收了足够水分的女王殿下,再度合上双眼,瘫软在了床上。留下涨红了脸,气息紊乱的骑士坐在床边,无奈又压抑。
  明明不自信的是自己,却要扮演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有时候真的想放弃了,因为曾经的崔宁乐,在爱情面前是那么的强势自如,到了赵书言的面前,却只能笨拙地对他好。这样的改变让他害怕,让他想放弃,然而……一旦松开手,就会强烈的不舍。
  “你喜欢我的吧?”他低声地在他耳边蛊惑。
  回应他的,是绵长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崔宁乐恼火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睡死过去的人毫不客气的摇醒:“赵书言,你给我醒过来!” 
  万分艰辛地睁开眼的赵书言,对上他的视线,模模糊糊的看清里面的情感后,有些不自在地避开。“我还没想好。” 
  揪住衣领的手明显一僵。 
  为什么先爱的人,总是要最狼狈?
  崔宁乐有些黯然,放开他的衣领,慢慢地说:“其实我也不想成为同性恋。如果我愿意对现实屈服,当初就会选择隐瞒。可是因为你是赵书言,如果我放弃了,我想我以后都会后悔。很后悔。我不喜欢后悔,现实如果很艰难,那就去克服,就算得出一个勉强合格的成就,也总比后悔从未得到的好。如果你觉得恶心,觉得不能接受,我会从你身边消失的,然后我也会努力忘了你。这个结果也许是最轻松的,可赵书言,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些影响一生的选择,如果这个选择也许没有错对,可当时自己在心里却会有个答案,现在我的答案是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未来充满艰辛。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睡意被这一连番的告白给驱逐到了角落,赵书言望着有些灰暗的天花板,心乱如麻。
  他的恋爱经历为零。他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却从没给过自己机会。
  他曾经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是靠得住的,除了自己。
  他也曾认为不用依靠任何人,自己也能在风吹雨打中站得笔直。
  然后崔宁乐出现了。
  他是比谁都值得依赖的家伙,比谁都值得信任的家伙,比谁都让他想交出一切的家伙。 
  如果从朋友变成恋人,这份简单的信任是否会变成另一种性质?
  可是,明明害怕得不行,却又想要在这时抱着崔宁乐像安慰孩子一样摸着他的头说:“别怕,其实我……”
  我什么呢?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
  赵书言努力爬起来,盯着崔宁乐清秀的脸,看了好一会,突然说:“你闭上眼看看。”
  崔宁乐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闭上。
  他凑了过去,第一次,主动的,亲上崔宁乐。
  冰凉的,有些干涩的唇瓣。没有任何味道,不是甜蜜,也不是酸涩,更不是恶心。
  仅仅是唇瓣与唇瓣的接触,心跳却像是要突破胸腔跳出来。
  赵书言脸色绯红,他想他的答案果然是要靠实践才能得出,而面前的这个人,明明已经全身发抖,却还是在紧紧闭着眼,像个初恋的小女生,紧张得要把自己的床单给揪破了。
  “等我分析分析。”他故作轻松地开口,假装没发现崔宁乐突然煞白的脸色。
  “……我去洗个澡。”不想再被戏弄的人从床上跳下来,看也不看赵书言,径直就进了浴室。
  冷水将人从疯狂中拉回一些理智,崔宁乐盯着镜子里的清秀少年,这才看到那张脸上一直绷着的紧张,一直不退的绯色,一直都在的期待。 
  他苦笑。明明很努力地想要装出镇定,结果这张脸还是泄露了所有的感情。
  水喉大开,冲刷着镜中的人像,洗去所有的喜怒哀乐。
  洗完澡,好不容易才堆积好冷淡的表情,崔宁乐刚踏出浴室,赵书言就冲了进来,一把甩上门,像是急着冲刷掉身上的污垢。 
  崔宁乐奇怪的看了眼紧关的大门,转身打开衣柜要拿一件新短袖,却发现里面突兀的出现了三条不属于自己的内裤。
  他定格了足足十秒,然后面无表情地朝浴室里面的人喊道:“宿舍好象有贼。” 
  “……哎?”里面半天才有反应,“怎么会?” 
  “嗯,不过这贼也奇怪。我只见过偷内裤的,没见过送内裤的。”说着说着,再也抑制不了嘴角的笑意,可声音依旧保持着冷静,“你说我们要不要报告楼下的保安?” 
  “……崔宁乐你不报复我你就不甘心是不是!”浴室里面的人隔着门板大吼,都能想象得出他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模样。
  崔宁乐扶着头,笑得眼角带泪。他拎起那三条内裤,塞进了衣柜最底层:“那我们就暂时原谅这个笨贼好了,这内裤我收下来作纪念品。” 
  “……下次我就塞没洗过的!”
  “你塞的啊?”他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同时也掩饰了自己声音里带着的颤抖。
  “不要就算,拿回来!”湿漉漉的美少年猛地打开门,羞恼地要走过去拿回自己厚着脸皮塞进去的东西,可
  崔宁乐挡住衣柜,瞪他:“休想。” 
  断背看过没有?多年以后你要是在我的橱柜里看到你的衬衣,就知道我爱不爱你了。 
  今年寒假的笑话,如今竟然成了真。崔宁乐盯着那只可爱到爆的芦花鸡,恨不得将他整个都吞到肚子里。
  “你这招还挺独创的嘛。”他故意取笑他。
  芦花鸡也瞪他:“得意什么!看看你猴屁股一样的红脸!” 
  眼镜蛇笑:“先生你的屁股不比我的颜色浅。”
  “……”赵书言涨红了脸,又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这个屁股我喜欢。”说完崔宁乐就掰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上去。
  赵书言拼命挣扎,依旧摆脱不开对方的魔爪,只好在被袭击前恶狠狠地说了句:“你的屁股我不喜欢!”
  崔宁乐停止了动作。
  然后爆笑出声:“那甚好。”
  赵书言真恨不得把他的毒牙给掰下来,扔到太平洋去。
  
  感情迟钝的人从来不给浪漫留有任何余地。这种人一觉睡醒之后,昨夜的一切就好像浮云,散了,什么都没留下。 
  崔少爷最近有些烦恼。因为他的恋爱对象不是纯情美少女,也不是热辣大姐头,而是一只世上独一无二会说话的芦花鸡。一只有着漂亮的尾巴,总喜欢昂首挺胸死不认输的芦花鸡。 
  塞内裤事件发生了一个星期后,两人的相处模式依旧如同从前。赵书言还是喜欢一边翘着尾巴,一边偷偷地趁旁人不注意,就往崔宁乐这边依赖,崔宁乐还是喜欢一边挑衅着女王的尊严,一边将他护在自己的怀抱里。 
  他是个叛逆却忠诚的骑士。 
  崔宁乐慢慢地就冷静了下来。都已经揪到了芦花鸡的尾巴,就不怕那个向来珍惜尾巴的家伙轻易逃走。而他也知道,要想再进一步需要更多的时间,那个刚掉完了硬壳的家伙,才不愿意把最柔软的地方全露出来让你去碰触。 
  任何东西只要让他习惯了不就好了。 
  情场老手对上纯情少年,局势颇有一面倒的倾向。 
  就象现在,赵书言正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打游戏,刚从外面回来肚子有些饿的崔宁乐凑过去,一把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地亲吻,直接从他嘴里过渡一块刚咬下来的巧克力。 
  只听音响里传来主角被砍杀的惨叫声。 
  赵书言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你就不觉得恶心?” 
  崔宁乐反问他:“你不觉得心跳?” 
  “心跳个屁啊!虎口夺食的是你,心惊肉跳的该是你才对吧!快把我的巧克力还回来!那条瑞士巧克力是阿黄送的,才那么短一条,你居然给我从嘴巴里抢走了!”赵书言从床上爬起来怒吼。 
  问题的重心再度遭到偏移。崔宁乐已经见怪不怪,吞下巧克力后,吐了吐舌头,挑衅地笑道:“有本事揪着我的舌头把它拿出来。我们家没有瑞士的亲戚,没法给你买一条同样的。” 
  “……这招你用来骗走了多少纯洁姑娘?”这时候他倒变得聪明了些。 
  “你吃醋?”知道答案肯定是否,所以问这句话的时候,崔宁乐已经在做别的事情。 
  身后的家伙突然安静了,崔宁乐正奇怪,扭头一看,那家伙竟然一边泄恨似的按着控制器,一边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看到自己回头了,又迅速的挪开眼睛,一脸“就算我不爽也不想让你嘲笑”的别扭。 
  崔宁乐愣了愣,然后无奈地笑:“我还以为就我一人一头热。”他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心事。 
  如果说这样降低自己的姿态能换来你的坦白,也无所谓。崔宁乐这才发现,一旦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就是改变原则也想要得到更多,不管是安全感还是两人之间的亲密。 
  虽然这样一来,难免狼狈。可是现在他只想把那个家伙死死地困在自己的感情里。最好能像现在的自己这样,一天到晚心律不齐得只想去找医生。 
  总结出现在自己的状况后,他只想苦笑。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恋爱生手。 
  赵书言背对他,肩膀似乎有些僵硬。 
  这些亲密得超乎朋友关系的言语这些日子没有少听,一句句,不是被自己刻意忽视,就是被自己当作蜜糖,尝过了就算。不是不想留在心里,而是不敢。 
  再近一点,就是他从来没有试过的关系。他知道朋友该怎么做,他也知道恋人应该怎么做,可是,跟崔宁乐在一起该怎么做,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崔宁乐不是别人,是任何一个人不能代替的人。就算知道了跟他接吻的滋味,那又如何?他知道还有更深的,更亲密的。不只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他怕万一自己的全部都靠过去,崔宁乐没有接稳,长久建立起来的依赖和信任哗啦一下全倒了,碎在两人中间,再也无法挽救了,那又该怎么办?
  结果那家伙告诉自己,在乎这段关系的,似乎仅仅是他。 
  赵书言很恼火。咬着下唇,盯着已经在一分钟内死了N次的主角,半天,扔下控制器,坐到了床边,抬着头,盯着他:“崔宁乐,亲我。” 
  崔宁乐立刻碰倒了手边的杯子。 
  “亲我啊!”涨红了脸的美少年命令道。 
  “你干嘛?”这回反倒是崔宁乐恶声恶气——尽管也红了脸。 
  “你不说我不在乎吗?我就让你知道,我在不在乎!老子让你亲,老子让你摸,你说,谁敢这么对我!你这家伙还说我不在乎!那你还想怎么样!让我躺在床上让你上?” 
  “谁说过了!” 
  “那你干嘛一副不放心的样子!我喜欢过谁了!我不就只喜欢过你吗!不,不是喜欢过,是正在喜欢,你是老子初恋,那还想怎么样啊!” 
  一不小心,就把心事和盘托出。 
  迅速得连那个策划已久预谋已久企图让他说出这句话的家伙都愣了。 
  说得太快收不回来的美少年结巴了一下,又企图找回自己的威严:“愣,愣什么愣,你听好我说什么!我说我喜欢你,……”他顿了下,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上的,我什么都没想过,结果你跟我告白了,我犹豫一下,我反应迟钝一下都不行么!” 
  崔宁乐嘴巴微张,脸蛋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红过。 
  就连赵书言看着他这样的表情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迟钝得太过火了些。竟然让这条眼镜蛇吃惊成了这副模样。 
  “我,……我才不管你……”震惊中的崔宁乐竟然语无伦次。 
  赵书言似乎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崔宁乐。 
  那个跟自己一样,同样是脱了盔甲后,有着柔软肚皮的家伙。他是那么温柔,如果承受住了他那尖锐的牙齿,就会看到他内里的温柔是多么的真实而又让人难以拒绝。 
  “你还说我笨。”赵书言笑了,自己走过去,一把拽过他,狠狠地,又很喜欢的,咬了上去。 
  崔宁乐第二次感觉到从他这边传过来的触感,穿过自己的牙齿,勾缠着自己的舌头,用舌尖那点点的温度来温暖着彼此的身体。 
  柔软的唇瓣。 
  鸦片的味道。 
  几乎要破膛而出心脏。 
  该死的赵书言,以后在床上……绝对不能让你主动。 
  崔宁乐抚着胸口恶狠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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