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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少年(个人志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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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包子的碎屑会掉在房间里弄脏画具,赵书言原先是打算站在门口吃完了才进去的。可当他听到房间里似乎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时,就不自觉的放慢了吞咽的速度。那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韩信陵回应那人的语气,却是赵书言从来没听过的。
那是情侣之间才有的亲昵。
赵书言抖了下不存在的鸡毛,眨眨眼,突然想拔腿就跑。
那人似曾相识的声音又实在让他好奇得不行,结果双脚还是比理智更强硬地做了选择。
屋里的人并不晓得屋外的挣扎,不明人士继续问道:“昨晚给你拿软件算的节能率,你看了没有?窗子的遮阳效果……啊!喂!别把我的蛋糕都吃光了!”
“又不是你做的,再去买不就行了?”韩信陵冷哼了一声,“我说过,我做的东西你不要插手,你这家伙昨天不是喊着论文没法完成么?还有时间管我的事?”
“啧,老子就爱管,怎么样?”那家伙提高了声调。
“睡你的觉去,把蛋糕留下就行。”韩信陵不领情。
“人留蛋糕走。你只有这个选择。”
“……杜小远,我不喜欢跟熊猫做/爱,你快给我滚回去,养白了再躺我床上。”
赵书言的包子掉落在地上的时候,杜小远的怒吼同时爆发:“你这个□!”
糟糕啊,糟糕啊,这……他是不是该跑了?赵书言表情僵硬,却僵硬不过双脚。
“我□多少年,你不该早就习惯了么?”韩信陵的语气中带着罕见的调笑,可除了杜小远,又有多少个人听过这样的语气?
“老子真是被猪撞了才好心给你计算……”青年显然开始恼羞成怒,“老子不陪你了,现在就去跟美女约会去,你自己努力吧……喂!唔……”
惨叫后面,是一阵阵被堵住嘴巴的呻吟。
赵书言面红耳赤。尽管这种事情在这半年里没少跟崔宁乐做过。可别人的事情溜进耳朵里,还是让人难以自抑的羞涩。
韩信陵居然是同性恋。
喜欢的居然还是那个看起来很单纯的信息工程系的杜小远。
捂着嘴巴,好不容易消化掉这个事实,他转身就想离开,身后的门竟比他更早一步的打开,于是四只眼睛愕然的对望。
杜小远张大着嘴,赵书言咬着下唇,倒是韩信陵终于发现不对劲,走过来,这才发现出了什么事故。
“愣什么愣,快回去睡觉。”韩信陵轻轻推他。
赵书言愣了下,点头。“对,快去睡吧,学长。”
杜小远嘴巴动了动,僵硬地问赵书言:“你看到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赵书言不敢说谎,也有些僵硬,“但是全都听到”
好一会,杜小远才揪着韩信陵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你……”
“你会说出去吗?”韩信陵却淡定地侧脸看赵书言。
“不。绝对不。”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地摇头。
“那就行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愿意,我马上站到广播台上喊一百遍我爱你都没问题。”韩信陵淡淡的看向杜小远。
“不准说!说好了大学毕业前你给我安分点的!”杜小远难掩激动,“老子不想最后的学生生涯都给无聊的家伙们毁了!”
赵书言夹在两人中间,愣了好久。“你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他突然插嘴。
韩信陵瞟他一眼,杜小远有些紧张,可看看韩信陵又看看赵书言,终究还是没有阻止韩信陵回答。“约莫五年,还是六年?”他是在问杜小远。
“这种事情我怎么记得清楚?!”
韩信陵笑:“这种事情你要记得清楚,你就不是杜小远了。”那话语中,满满的偏爱,满满的信赖,也有满满的坚定。
“……别人知道么?”赵书言问这话的时候很紧张。他想知道他的前辈到底是从哪儿产生这样的自信。他们这样的人,面对的是整个社会啊。
韩信陵却一点都不在乎:“你想知道什么?”
赵书言一愣。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敢当着你的面承认?你想知道为什么我看起来很自信?”韩信陵居然笑了,“因为我知道我能解决啊,不管是什么问题,我相信我能撑起来。因为我有足够的能力。小远也是。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俩已经是共同体,而你,赵书言同志,你又在怕些什么?”
他顿了顿,干脆坦白说:“等你过了六年的时候就会知道,有些东西,只不过是自己在吓唬自己。崔宁乐比杜小远聪明多了,就算有再多的磨难,你至少也不会有我这么辛苦。所以,别急着羡慕。”
“哈?!”杜小远瞪大了眼,都忘了对方诋毁自己的事实。
赵书言也瞪圆了眼。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早就急着在大庭广众下牵手,现在的小孩是越来越大胆了。”韩信陵一把捞过杜小远,拉回房间,徒留早已僵硬的赵书言在门口,不停地被今天的事情震撼着。
第十六章
把最终成果交上去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底,宿舍楼下的花事早不知过了几轮,赵书言在樱花树下打盹,在桃花树下发呆,在丁香树下大笑,在紫藤架下喝牛奶,这些模样不管当事人如何觉得愚蠢,都被狗仔队们上传到了校内BBS,并立下了死命令:只许内部观摩不许外人偷窥,违者将被集体使用病毒PING攻击。
等赵书言发现肖像权被严重侵犯的时候,这个被取名为“殿下的花样年华”的帖子已经在某个版面上置顶了足足两个月。
殿下终于以正身马甲出现在该帖子里,愤怒的留下了一句:“要照也给我照得光明磊落点,老子那么丑的模样能随便流传的么!”
当天这张帖子就暴增了三百多条回复,无外乎都是沙发板凳膜拜敬仰烧香之类的内容,无人对此感到羞耻羞愧羞愤难当。
这就是美貌能造成道德溃烂的例子。
崔宁乐知道这件事后,先是打开帖子,认真的看完所有照片后,说了句“技术不错”,便慢慢的一张张地保存了所有照片,并不参与赵书言的讨伐,气得赵书言直接伸手朝他讨要肖像使用费。
正在争论的时候,房门被人敲了下,崔宁乐被揪着领子,于是扭头就朝门口喊了声:“自己推门进来。”
进了房间的人看到这场景,竟然没有吃惊,只是勾起嘴角说:“感情不错,比起小远温柔多了。所以你可以知足了吧。”
赵书言微红了脸收手。看到韩信陵时,他总会有些谦逊。不只是因为他是前辈并且才华横溢的缘故,在撞见过那家伙与情人的相处后,又多了一种向往,让他对这位前辈又多了两分敬意。
崔宁乐奇怪的看看他,又看看这个特殊的访客。“……学长有事么?”这栋楼多是大二的学生,大四的住在旁边那栋,身为学长还特意跑来他们这边,实在是有些屈尊。
“想请客,江湖火锅,有没有兴趣?”他开门见山。
另外两人都愣了。
“不回答就算不愿意了。”韩信陵挑起眉角。
“要的要的,哪能把天上掉的免费馅饼送给别人?”赵书言连忙点头,管他来者何意。“只不过听者有份,崔宁乐……”“我本来就打算请一双。要不我带小远过来干嘛?”韩信陵一把拉过别扭的站在门外的情人,轻笑。
“那绝对要去。”赵书言拽住崔宁乐的手,不管他是否还在疑惑,就点头答应。
江湖火锅的味道不错,除非提前预定,否则少说要排半小时的队。韩信陵显然早就计划好此次请客,进门就直接带他们到了包房,不小的包房里只坐了四个人,显然有些空旷。
崔宁乐在路上就听赵书言说起韩信陵和杜小远的事,眉头始终微皱,心情是说不上来的复杂。
有战友那当然是最好的事,可是这两人早已度过了大风大浪,并且始终都会在一起。
而他们,不仅要对这个世界隐瞒,还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分离。
想要紧紧拉着对方的手,却为了避免引起注意而只敢若有似无的轻轻碰触着,心底的饥渴已让人几近成魔,而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却是已经熬成正果的幸福情侣,这并不仅仅是激励,还是一种刺激。
他也想勾着赵书言的肩膀,对别人说,这是我最爱的人。
包房里很快弥漫了火锅汤底的麻辣香味。韩信陵点的是鸳鸯锅,可四人几乎同时选了辣锅的方向,清汤锅白白净净的,竟没人动筷。
一直不知如何从自己这边起话题的杜小远只能没话找话:“约会时最禁忌的是吃火锅,尤其是辣锅,偏偏这家伙最喜欢来这边。”
“为什么?”小学弟们好奇地问。
“辣成猪嘴一样,还泛着油光的唇,你还愿意亲下去么?”说着这句话的人,夹了一大筷的金针菇,塞进嘴里,立刻辣得双眼含泪。
“亲了这么多年,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韩信陵笑,拿了纸巾给他擦泪擦鼻子擦嘴巴。
赵书言一开始以为韩信陵会主动找上门来,多半是为了一顿鸿门宴,心里早就做好要应对各种问题的准备。可惜杜小远都已经加了第二盘金针菇下去,韩信陵都只是淡笑着看着他的情人,并没有向自己提问的意思。
难不成这顿饭只是一场“同性恋聚会”?赵书言看看崔宁乐,疑惑的吃下他给自己烫好的虾丸。
倒是崔宁乐,总是看似无意的朝韩信陵提问,迅速就掌握了这个前辈的所有概况。当然,包括情史。
“这条路很辛苦。”韩信陵终于主动开口。
……低着头吃菜的俩小师弟,很想吐槽。
“你们俩都挺冷静。比起杜小远这个要么就退缩要么就鲁莽的笨蛋,你们俩还算聪明。”韩信陵撑着下巴,慢慢的说。
这个倒是实在话。赵书言很坦然地接受赞扬。
“你们俩是直男吗?”杜小远无视对自己的诬蔑,问道。
赵书言早就被某女生灌输了基础知识,立刻点头。崔宁乐还在犹豫,赵书言就干脆替他回答:“有什么好犹豫,管他直的歪的三角的,喜欢的人是老子就行了。”
杜小远瞪大了眼,啧啧称赞:“这股臭屁劲,简直跟韩信陵一个生长体系出来的。”
韩信陵瞪他。
杜小远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笑着安慰小学弟们:“我跟信陵吵架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说,即使我能喜欢女的,我也不会用因为你是男的这个原因来跟你分手。韩信陵就是韩信陵,跟他是男是女没关系。”
“可是你跟女的谈恋爱一定感觉不一样。”崔宁乐并不客气,他并不是恋爱经验为零的人,只是他从未跟一个同性,并且还是一个如此骄傲的人恋爱过。
更从未如此动心。
“可是跟他在一起就觉得很满足,我还想要感受别的什么呢?”杜小远微微侧头,并不生气。
“感受在阳光下能拉手的痛快。”崔宁乐直截了当地回答。
赵书言一愣。他以为他并不在乎。至少,并不会这么在乎。
“我不想只能偷偷摸摸地接吻,也不想永远隐瞒自己喜欢的人是谁,更不想连拉手都要遮遮掩掩,我讨厌这种地下活动。”
赵书言急了:“当初不是你自己要……”
崔宁乐抬眼,说:“当初是我逼着他成为同性恋。我要对现在这样的情况负责。可是我不想委屈他,你说我能怎么做?如果辛苦一些,能让别人承认他和我,再累我也愿。可是,现在谁能承认我们?除了同道中人,我甚至连……”
“没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好委屈的!”赵书言打断他的话,瞪着他,“我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委屈?!喜欢就喜欢了,地下作战又怎么样!就当是情趣呗!又不是永远不被承认!师兄他们不就被承认了吗!”
“那是他们!你跟我不一样!”崔宁乐低吼。
两人眼看就要吵起来,韩信陵却放下筷子,拉过杜小远,当着大家的面,亲了上去。“崔宁乐,有些时候,你不够勇敢。”亲完以后,韩信陵的视线却落在崔宁乐身上。
崔宁乐皱眉,赵书言忽然红了脸,刚想抬手捂住嘴巴,就被人恶狠狠地扣住了脑袋扭到那个方向,然后被亲了一嘴巴的香油味。
这回,赵书言想要掀桌子的表情跟杜小远是一样的。
“感觉怎么样?”韩信陵问他,却伸手抚摸杜小远的头以表安慰。
“我不跟你比,不过你想要比较,我就让你比较看看,”崔宁乐扭开头,不与他对视,“我不是胆小,我只是冷静分析。”
“爱情如果没有鲁莽没有冲动,最后就容易从冷静变成枷锁,最后成心结,这种情况我早就体验过了,只是想告诉你而已,”韩信陵低着头,捏着杜小远的手心玩,“我敢喜欢他,我就敢面对失去一切的可能。崔宁乐,你连握着他的手都不敢,赵书言却毫无顾忌地拉着你,就算你在我面前亲了他,也不能说明你比赵书言勇敢。”
崔宁乐怔住。他没想到那天牵手的小小犹豫,都被人看在眼里。
“你太冷静了。或者说,你太害怕失去某些东西。”韩信陵淡淡地说出崔宁乐隐藏在心中,用无数伪装包围起来的懦弱。
一下子就让少年的脸色变得刷白。
韩信陵不留余地地揭穿他的自私,他的贪心。左手不想放开赵书言,右手同样想保留着周围人对自己的期待。
崔宁乐从未有过如此的自我厌恶。
房间里似乎只剩下火锅沸腾的声音,罪魁祸首却毫无内疚的继续吃菜。
赵书言却平静地说:“你别逼他,老子愿意等,等到那家伙变得勇敢,变得自由。反正那家伙比我还害怕分手,我担心个屁。”
崔宁乐呆呆地看着他。
赵书言嘿嘿地笑开,趁机伸手去捏他的脸蛋。眼镜蛇又如何?他们这些人总是站在阳光下方,逆着光,让你被阳光晃了眼而看不清到底他们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因为拥有太过耀眼的轮廓,反倒让人摸不清内在。
崔宁乐鼻子有些酸,只能低头去看一直在沸腾的火锅。
韩信陵只顾着给杜小远夹菜,似乎对于自己搅乱了一对小情侣的好事儿并没有自觉。
“笨蛇。”有人在他耳边低低地笑骂一声,一只手从下面伸过来,轻轻地搂了搂他的腰。
崔宁乐的筷子有一瞬间的颤抖。
“……谢谢师兄。”崔宁乐再度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有了坚定。
不管未来怎么样,他已经不会再犹豫。
接下来的黄金周有长达的一个多礼拜的假期,两人翻遍了所有的自助游册子,又上网查询了无数资料,终于在赵书言抱着脑袋不耐烦的放弃后,用蒙眼射飞镖的方式决定了旅游目的地。
在第一支飞镖落在俄罗斯,第二只飞镖落在蒙古,第三只飞镖落在太平洋后,第四只飞镖终于很给面子的落在了某个看起来靠谱点的地方。
黄金周的车票相当难买,就连找黄牛党都颇为费劲,两人兜兜转转地终于订好了两张前往那个城市的火车票,就在兴致勃勃的准备背上行囊的前一晚,一通电话就让所有的行程都泡了汤。
赵书言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爸爸”,就知道崔宁乐为什么会突然白了脸色。
崔宁乐无奈地应承下假期接待某领导子女的招待任务,挂上电话后,看看一脸无趣的赵书言:“你找刘冬吧。”掏出车票,崔宁乐笑得不是那么的自然。
赵书言接过车票,走出房间。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没有了车票。“已经拿给刘冬去泡妞了。话说,你要怎么赔偿我?”他表情不满,眼里却带着笑。
“……殿下,对不起,请让我用身体偿还。”说着,就揪着他的领子,开始亲吻。
“喂喂,不要老用色诱这一招,”说是这么说,手上却很快速的扒开对方的衣服,生怕崔宁乐反悔,“要是为了男色而荒废学业,我看你怎么出国。”
“你有这本事让我荒废再说,连叫床都不会的三流学生。”
“……崔宁乐,我非让你今天叫出专业水准不可!”恶狠狠地扔出这句话,赵书言扣着他的脑袋就摔倒了床上。
清凉的风吹进来都会刹那变得炙热无比。
单人床很小,可身体叠加在一起的时候,又不会显得那么狭窄了。略显青涩的肉体交叠着,彼此互相索取着藏在肌肤下的热情,带着润湿的喘息和不小心泄露的呻吟让相爱变得更加的深刻,狭小的房间顿时被欲望给烘烤得快要燃烧起来。
窗帘被风微微吹起,窗外的槐花已经开始凋零,这一年春天又将过去。
当刚洗完澡,发角还是湿的崔宁乐背着小包就要出门的时候,赵书言坐在床上,眼神却落在窗外面的槐树上,说:“时间过得很快。”
从这个窗口能看到二月的樱花,三月的桃花,四月的丁香,五月的槐花,花事一轮轮的过去,他们成人的棱角也慢慢的出现,可为何总觉得年少时与现今并无任何区别?
处在象牙塔里,并没有带给他们安全感。
只要吃的还是家里的皇粮,只要停靠的还是家里提供的港湾,他们反抗的力量就会微弱得接近无,随着年岁的增长,想要自力更生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可是他们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只要独立了,就能彻底摆脱所有控制自己的阴影?
崔宁乐愣了下,才说:“嗯。还有两年……”
赵书言没接话,盯着快掉完的槐花,直到崔宁乐关上门的时候,都没再回头去看。
崔宁乐走了,赵书言把各别号码设置为呼叫转移,拿着行李,一边坐车到机场,一边电话订了去西藏的机票。
仅仅是与他分别后的第八个小时,赵书言已经站在了一个离崔宁乐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呼吸着海拔四千米高的空气。
他只是想知道,久违了的一个人的滋味。
足足八天,除了给爷爷打一个电话,赵书言几乎没跟外界联系过。
当黄金周快结束时,准备早早入睡以便将生物钟调回来的刘冬在走廊上,终于看到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女王殿下,正准备兴奋地上去打招呼,却愣了愣。
明明除了肤色变黑,并无任何改变的容貌,竟比从前多了许多的沉静。
就好像心里面藏着的那片天空瞬间被打开了一样,只需看着那双眼睛,似乎就能掉入那片广阔的蔚蓝色。
刘冬张大了嘴,到嘴边的话立刻吞回去,改成了:“不得了,西藏是个着了魔的地方。”
赵书言大笑,只是拍着他的肩膀问孤男寡女旅游的下文,刘大帅哥立刻红了老脸:“什么孤男寡女,五个人!后来女金刚又给我找了一些同伙,别误会!我们啥都没发生!”
“啧,你看你一脸的遗憾。” 赵书言恶劣的刮刮他的脸,嘲笑道。
把话题完整的转到别人身上,赵书言调侃完后,终于回到了房间,比他早了半天到达的人死死地瞪着这个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回复的家伙,
赵书言嘿嘿的笑,连忙从包里拿出各式各样的西藏特产,比如青稞酒,比如牛头——那玩意儿险些让他上不了飞机。
崔宁乐还是没吭声。一个星期,够久了。跟寒暑假期间故意玩的“不理你游戏”不同,他是一个字都没回过,哪怕是自己担心得满世界找人的时候,都不曾回过一条短信。
赵书言把特产收拾好,放在他面前,然后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他。
“宁乐,出国吧。”
一句话,就把所有不满所有疑问都给炸得烟消云散。
赵书言也是第一次看到崔宁乐这么六神无主的模样,明明想要装出一脸淡定,却还是只剩要哭出来的表情,那双手尽管插在兜里,可露在外面的部分,连青筋都在微微发抖。
崔宁乐甚至不敢开口,就怕一出声,那明显的哭腔就露了馅,
赵书言知道自己说得有些急,但也觉得委婉没有任何意义,连忙走过去,抱住那条根本就不坚强的眼镜蛇,低声的说:“你出去了,才真正的能成为那个耀眼的崔宁乐。别因为我而强迫自己留下,我绝对不跑,我绝对会留在这里等你,或者,你留在外面等我。”
“你……说这些干嘛?”好不容易憋出的字,却让身子颤得更厉害。
“崔宁乐,我不想看到你比现在更难过的模样。可是如果留在这里,你身后的那些压力,会逼得你一次比一次难过,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他说。
“……你要跟我分手?”
赵书言一脸讶异:“啊?”
“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干嘛让我出国?你以为跨国恋情很好玩?”崔宁乐死死瞪他。
“……干嘛出国一定要分手啊!就不能做特例嘛?崔宁乐你还说我迟钝!你这家伙也太死脑筋了点吧!”赵书言忍不住大呼小叫。
“没有结婚证,没有法律关系,没有任何可以束缚你的东西,我拿什么东西拴住感情?我要出去至少五年,你能等么!”
“等就等!……啊,不对!老子又不是笨蛋,干嘛不能自己赚钱出去看你!虽然不是长久的呆在那里,可也不是一直分开吧!你别把我想的这么花心行不行?老子现在还只是初恋,你这家伙都不知道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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