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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少年(个人志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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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有热水澡,回去有单人床,回去有肉吃,回去有网络。
回去,还有他们崭新的大学生活,时刻准备着。
第二章
你想象中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
或者,你在读大学前,觉得大学生活该是什么样的?
是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然后只要找同学帮忙顶替,就能混过一节课,是每天对着电脑打游戏打到天昏地暗没人管,接着泡个小妞,是喝点小酒,谈谈国家谈谈未来,接着又去图书馆背上两句“鲁迅语录”去冒充愤青文艺青年?
不要嘲笑这个观点,至少这是很多从大学里出来的人所宣扬的生活。
赵书言现在体会的却是另一种生活。
开学的第一周,本来见识过课程表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的建筑学院大一新生们,在上了一周的课以后,脸色就更难看了。他们忽然有点想念起军训生涯来。
学校的宗旨是:设计要从基本功抓起。素描课能画上一天,理论课能滔滔不绝的讲上四个小时,设计初步与画法几何的课能从周一横跨至周三。而剩下的时间,则被体育英语思想政治等等课程填了个饱满。
满心以为进了大学就等于进了内蒙古大草原的学生们,上课上得直恶心。
可是努力不代表就能前进,设计类的学科不是谁都能学的。虽然说大学的门槛只要高考分数够了谁都能进,可进了来,你能不能胜任还是个问题。设计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靠的只能是天分。有些人同样学设计,每天埋头就在那里苦画,画呀画,素描画都能拿来做标准范本了,可他就是没这天份,一旦开始做设计,出来的效果不是跟城乡结合部似的,就是规矩得连老师都不知道从何夸起。
所以第一年的设计初步课很重要。表现得好,直接留下来为剩下的三年,甚至一生继续奋斗;表现得不好,学长会惋惜地拍拍他的肩膀:同学,今天先洗洗睡吧,明天咱去教务处,看看哪个系更适合你。
有了以上各种言论的铺垫,因此上第一堂素描课时,大家都很紧张。高考的时候,因为建筑科目是理工类,有的人从来没执过画笔也还是选了建筑设计,这类人铅笔用得最多的时候是高中画解析几何图那阵。有的人虽然画过,但印象中真正称得上素描的还是远在初中某个年代的作品。能像傅晓春这样轻松面对的人,实在稀少。
上素描课的老师是个颇有艺术家气息的老头——学校对建筑系学院的资源配置向来偏心。开课的第一天,老头颇为温和地对这堆嫩芽芽们问道:“你们是为什么选择了建筑设计?”
赵书言:“当设计师可以回家SOHO。”完全胸无大志的回答。
崔宁乐:“出国方便。”这算充分理由。
刘冬:“啊?看起来好找工作。”……真现实。
还是傅晓春的答案让人欣慰:“我喜欢建筑。”笑眯眯回答这个问题的小兔子很快就笼络了老头子的欢心,看得刘冬忍不住小声吐槽:“这家伙家里是搞房地产的当然喜欢了。”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男孩子很少不喜欢建筑的——这行好歹是个看起来很风光很潇洒的职业,而女孩们呢,虽然觉得这一行里面女性优势不大,可是喜欢美丽的东西本来就是她们的天性。
听完各式答案,老头摸着胡子认真研究了一番,然后就让同学们先自己找石膏画一幅,至于素描的基本功什么的,随便扯了两句,便借口“第一堂先看潜能”,把大家放羊吃草了。
傅晓春想也不想就跑去挑战最艰难的大卫头像,本想跟着他邯郸学步的刘冬在看到大卫那鬼斧神工的脑袋后立刻放弃,转头就去寻找新的目标。赵书言晃晃悠悠的,找了个没啥人围观的眼睛,搬到灯光下,看了两眼,就开始刷刷打线。
崔宁乐过了一会也坐了过来。同样是画眼睛。
画了两笔,赵书言终于忍不住去偷窥对方的著作,结果被崔宁乐抓住,张口就嘲笑:“哟,赵先生看不清石膏像?”
“灯光太亮。”赵书言干笑,扶正自己的眼镜,继续画。
崔宁乐差点都忘了赵书言同学还有眼镜。平时这家伙都戴着隐形,只有作图或者玩游戏的时候,才会戴上这幅黑框眼镜。此刻戴着眼镜的模样,少了几分傲气,多了几分书卷气,看起来颇有些文艺青年的味道。
崔宁乐看了眼他的画,愣了愣。相当标准的一个素描图。尽管还没上阴影,可基本形状都已经打好,且不说别的什么,仅仅是透视就已经完全合格。
“你学过?”他只能这么猜想。
“没有,以前练着玩儿。”
玩儿?崔宁乐微挑眉角,对他“玩”的定义有些质疑,却没有追问的意思。赵书言画了几笔,随口问了句:“你也学过?”
“嗯。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就去紧急充电了一段时间。”
“……真是个认真的好孩子。”赵书言轻笑。
“总好过假装谦虚的芦花鸡。”崔宁乐毫不隐晦的嘲笑对方。
赵书言呆了呆,又笑开:“我不谦虚的话,你就要自卑了。我确实没学过,不过透视这些东西,我从小的美术课就没有任何问题。也许这就叫天分?”
芦花鸡就是芦花鸡。无论何时都不忘挺起自己的胸膛。
一片铅笔和橡皮擦的混乱后,老头子终于收起了大家的第一份作业,这位老艺术家还挺重视个人隐私,迅速打完批语,又自己发回了各人的手上。
刘冬打开自己的作品时,倒抽了一口气,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心虚的人早就把图纸悄悄地卷了起来,而那些毫不顾忌成绩被他人偷窥的家伙大多是得了不错的评语,自己犹豫再三,还是把图纸摊开了放在画板上,然后明目张胆的去咨询自己最亲近的那三人的成绩。
傅晓春毫无疑问的得了个“优”的评价,而赵书言瞪了他一眼后,才打开,让他看到了里面批着的话——“野兽派”。
“……”刘冬忍笑忍得好痛苦,如果他有崔宁乐这么大胆的话,早就像他这样喷笑出声了。看赵书言这幅精致美少年的模样,有谁会觉得是野兽派的?
冷哼一声的赵书言抢过刘冬的画,瞄了眼上面的评语,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合格”两字。如果没有毅力,看到这样评语的家伙早就泄气了。“刘冬你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他不由感叹。
至于崔宁乐,居然也是个大大的“优”,赵书言扁着嘴,心有不甘地问:“你是紧急充电吗?你是把电池都充爆了吧?”
“就像你说的,也许,这是天分?”崔宁乐回以恶劣的微笑。
赵书言抖了抖不存在的羽毛,闭嘴了。
刘冬在四人中拿了个最低的成绩,脸色不那么好看了,回头瞄了眼哼着歌擦石膏的老头子,又忐忑不安的问自己的伙伴们:“素描不好,不代表专业不好吧?”他辛辛苦苦考上这所大学,为的就是建筑系的金字招牌,要是四年后什么也得不到,这人生……会不会惨烈了些?
傅晓春连忙摇头,崔宁乐似笑非笑,只有赵书言勾起嘴角,一脸云淡风轻:“这世界有天才,也有人才,还有平常人。大师还分高中低三种。你能做到平常人中的高级大师就不错了,世上哪里需要这么多的天才。”
这话立马像强心剂一般,把刘冬鼓励得情绪激昂:“我当然还是要当大师的,平庸的大师也成!”
傅晓春连忙问:“那我呢?”他画画好,却是因为练了多年的缘故,此刻刘冬都能成为普通大师,那并没看出太多天分的自己又怎么办?
“我又不是算命的!”赵书言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探求真理的脑袋。
“那我呢?”崔宁乐忽然插话。
赵书言冷哼:“对手。”也不知道这话是在抬高自己,还是赞扬别人。
得到算命先生的指引,兴高采烈的刘冬怂恿大家一块去吃午饭,可崔宁乐摇头:“有人等我。”扔下这句话,崔大少爷就抛下众人朝价格比较高的小餐厅的方向走去。
“谁等他?”刘冬看着他潇洒的背影,讷讷的问。不是已经拒绝班花了么?
“不知道,大概是别的系的女生吧?”赵书言看也不看,拿起作业就走。傅晓春连忙跟上去,张张嘴,想问什么,可看到对方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还是憋了回去,倒是刘冬大大咧咧的就问了出口:“你见过?”
“大概吧,不过是不是上次那个我就不清楚了。”
“……上次那个?!”
“嗯啊……崔大少爷好多红颜知己呢。”
“好多?”
“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花花公子吧?”赵书言轻笑,似乎没有探究对方八卦的兴趣。
傅晓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书言讨厌么?”
“为什么会讨厌?”赵书言瞟他一眼,“只要他的花心没有干扰到我,崔少爷喜欢跟女生在一起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说得傅晓春一怔。
他的事情是他的事情,自己的事情是自己的事情。明明两人在外面配合得默契,可有些时候,又像是两条永远不会交缠在一起的直线,分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对了,这两个人就算打打闹闹得热烈,依旧是互不干涉……
他忍不住揪住赵书言的袖子:“师傅不会扔下徒儿自己一个人跑掉吧?”
“只要妖怪来了你帮我顶上,我就不跑。”赵书言笑嘻嘻的揽住他的脖子。
“我绝对不跑!”
“那为师就在后面帮你打气看戏,不跑。”
“那我们再拉刘冬过来当人肉盾牌好不好?”
“喂,关我什么事!”一直没听懂他们对话的刘冬这才反应过来。
“这家伙肉糙,妖怪还未必愿意吃,到时候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朝我们冲来怎么办?”赵书言断然否决。
傅晓春大笑。
过了两个月,崔宁乐经常与不同的女生出双入对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建筑系。虽说经过军训的磨练,大家对彼此有了个初步了解,但别忘了,初步印象极易被谣言给摧毁殆尽。
等谣言传到赵书言那儿,听着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的崔宁乐,差点笑得没把腰给闪了。而那个传说中被好几个女人包养,同时玩弄无数个纯洁少女的色狼,每天早睡早起,除了周末不见人影,作息时间比军人还规律。赵书言好几次都想拍着他的肩膀问:“你有没有失散的邪恶的胞弟?”
似乎从未听说过传言的崔宁乐依旧过着自己丰富多彩的人生,赵书言并没有转述传言的意思。如果互不干涉是他们在这个宿舍和平相处的前提,那么关键时刻只需保持安静即可。他也没必要去做所谓的“传道者”。
不过当一件事情由八卦变成谣言,它就会像蠕虫病毒在网络中不断地变形,最后就会变成一个你始料未及的模式。等传到班级辅导员的耳朵里时,已经进化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
这种情况让辅导员紧急召唤来同宿舍的赵书言。
赵书言驾到后,辅导员掏出一盒豆奶,先进行贿赂后,再开始小心翼翼的询问崔宁乐的近况,没想到赵书言太极打得极好,你来一拳我挡一招,总是模棱两可,若有似无,急得辅导员最后不得不板下脸:“我说赵书言同学,这可关系到崔宁乐同学的前途问题,为了他,我们不是应该一起努力吗?”
“我说辅导员大人,这可是崔少爷的隐私,我一个普通同学怎么能妄加猜测?”他笑,漂亮的脸蛋无辜得让人自责。
辅导员擦汗:“我怕谣言会伤害他。”
“我相信他并不在乎流言蜚语。”
“平时……他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现?”
“好吃好睡,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前天还体检过一切正常。哦,他是B型血。”说着,还眨巴着两只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盯着辅导员。
“……那个,咳,我听说他在外头让其他学校的女生怀孕了?”
正在咬着吸管喝豆奶的美少年非常难看地失态了。
结果完全派不上用场的赵书言很快就被请出了辅导室。
等他回到宿舍楼,刚上楼梯,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骚动。
赵书言忽然觉得这事跟自己舍友一定脱不了关系,心一动,三步并作两步的蹬到五楼,还没拐弯就果然看到了被两个男生围着的崔宁乐。只听其中一人骂了声脏话,挥拳就往崔宁乐打去!
“喂!”赵书言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拦截,崔宁乐就已经挡下了对方的拳头,可几乎是同时,另一个人已经出手了,结实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把崔宁乐打到了墙角!
“你们不要太过分!”赵书言挡下企图冲过去的男生,险些自己挨了一拳。
骚乱让各房间的人都冲了出来,赵书言回头朝他们吼:“快下楼去堵住老师,别让他们上来!”机灵的人立刻就冲下去了,剩下的人分别扶起崔宁乐,拦住另一个男生。
“你们干嘛?”发现不是自己班的男生后,护犊心切的刘冬就朝他们怒吼。
“你说我们干嘛?这小子,搞完你们建筑女生后,就想来染指我哥们的女人,他是不是男人!”其中一个男生指着崔宁乐破口大骂。
顿时走道安静了下来。
楼下传来宿管大妈的质问:“上面怎么了?”
赵书言一把拉过崔宁乐就往房间走:“要谈事情,进房间谈,我们可不想被连累记过!”
于是一干人等就被带进了第三个房间。包括看热闹的。
崔宁乐的“精彩事迹”大家都有所耳闻,如今终于惹上了麻烦,于是所有人都想看上一出好戏,当然里面包括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羡慕嫉妒恨的,惊叹的,还有,同病相怜的等等。
赵书言找来崔宁乐的毛巾,湿了水,给他擦去脸上的血迹:“你没事吧?”嘴角破了个口子,还肿了一块,真破坏这张斯文清秀的脸蛋。
一群人沉默地等待着崔宁乐对此事的回答。而那个向来犀利的家伙,果然张嘴就是冷冷的嘲讽:“她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每天在楼下堵人发骚扰短信送些难看的布偶一厢情愿地跟人家去上自习,这就成男朋友了?说实话,我真的劳烦你快点结束这些无聊的追求,人家小姑娘难受得不行才找我帮忙隔离你这种无聊的家伙,虽然爷我事儿忙,看着你这种下三滥的追求手段我真觉自己虽然恶心到了可这忙还真是帮对了。”
“你说什么!”矮个男生恼羞成怒,抬起手又是要打架的态势。崔宁乐坐在原位,动也没动,锐利的眼神却像只老鹰,紧紧盯着对方。赵书言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连忙拦住要矮个子。“说话说不过别人就用拳头,你嘴巴长着用来装饰的吗?”崔宁乐冷笑,继续点燃战火,似乎非要把对方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可。
刘冬被崔宁乐的话分了会神,见状况有升级的情势后连忙跳出来,挡在三人中间:“都成年人了,冷静点!宁乐,你不要再刺激他……”
“狗日的关你什么事!我追求她……”“嘴巴放干净点!天天日来日去我看你追求的也就是精虫上脑的感觉吧!”赵书言打断他的咒骂,把毛巾塞进崔宁乐手里,冷冷地瞪着男生:“找上帮手了就来围攻了,很得意是吗?”
“我们是来评理的!”高个男生终于被气得冷静下来,死死瞪着他。这也是他今天之所以敢来宿舍堵人的缘故,无非不就是想在众人目前揭穿这个花花公子的本质,顺便让他成为所有人眼中的道德败类。
“评什么理,如果是你单方面追求,跟崔宁乐有什么关系?”赵书言嘲笑。
“他胡扯!小芬明明都快答应了!”
“快?快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再一厢情愿也是没有!吃不到葡萄就开始臆想葡萄本来是自己的!你丢不丢人!”赵书言嘴皮子一点都不比崔宁乐慢。
“狗日的……”“刷牙没有!怎么这么臭!”赵书言继续呛他。
“你……”拳头再次举起,周围围观的人终于出声了,这回大部分站的都是赵书言这边:“喂,不要太难看啊”“说不过人就动手真差劲”“赵书言没说错嘛”……
两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今天绝对是解决不了事情了,就甩开架住自己的的男生,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围观群众见好戏结束,也都纷纷离开,刘冬还想说些什么,见崔宁乐已经拧开头,只能叹口气,也走了出去,顺道带上门。
等房间只剩俩人的时候,崔宁乐甩开赵书言正在给他擦拭伤口的手,冷冷的说:“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好。”被人这么不识好歹的拒绝,赵书言居然没生气,反倒干脆的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起昨晚留下的草稿纸。
一度热闹的房间顿时安静得只听到得到东西摩擦的声音。
崔宁乐拿毛巾按着自己的嘴角,忽然想起这毛巾就是赵书言递过来的,顿时犹豫地拿开了下,懊恼地发现上面居然沾了些血迹。
正在收拾房间的人并没有回头看他。
崔宁乐皱眉,还是把湿毛巾按在了嘴角上。啧,明天脸上肯定会留下瘀青。
从小到大,正式的打架还没经历过几次,看来就算拿了个跆拳道黑带,也未必能在平时的实战中占尽上风。
“刚才,辅导员找我,问了关于你的事。”背对着他的赵书言忽然开口。崔宁乐讶异地抬头,那家伙依旧在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显然对于刚才那句话,他并不是完全无所谓的。
崔宁乐垂眸,生硬地扔了句:“那是我自己的事。”
对方收拾东西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挺起腰,终于回头,盯着他,冷冷问:“我也没把这事当做是我的事。”
崔宁乐有种被反噎的感觉,忍不住瞪他。
赵书言却转身回去,没再看他。
房间再度回归寂静。赵书言看着放在一边的MP3,突然想起在军训那天夜晚,吱呀呀的风扇下面,两人凑着脑袋听歌入眠的夜晚,明明看起来是那么亲密。他不由笑了一下,拿起一旁的书包,看也不看坐在一旁的人,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其实他俩一开始就该摘干净摘清楚,既然完全没有把对方当做亲密好友的意识,也没有把彼此当做交心对象的意图,那就完全没必要试探彼此的底线在哪里,地雷是什么。
何必浪费时间在交流上呢?大学四年多么容易度过,只要划清界限。
他没看见看身后人的表情,带上门,默默的离开了506房。
两人的摩擦像安静燃烧的火焰,没有引爆的气体,火焰只能默默地燃烧,却没人来扑灭这个火苗。好在两人间的冷战在过了几天后,终于被外人发现,可两个当事人既不激烈,也不在乎的反应,让人无从撮合。
而关于崔宁乐的传言在第二天,就被哭得梨花带泪的小芬给平息了。
小芬看到崔宁乐脸上的淤青,当即就拽着一堆朋友跑到了那个叫嚣着要揍崔宁乐的男生的面前,哭着指责对方不该再来纠缠自己,更不该牵扯旁人。当着众人的面,矮个子男生涨红了脸,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切苦闷只好自己吞咽。
而一直在崔宁乐身旁出现的女生们,也纷纷发表了“崔宁乐只是妇女之友”的声明。经过一番澄清,谣言迅速淹没在新一轮的八卦中,崔宁乐脸上的淤青也随着他的坏名声一同慢慢散去。
原以为两人吵架是因为这件事的同学们,依旧没看到和好的迹象,便纷纷猜议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赵书言依旧是高傲的芦花鸡,崔宁乐依旧是牙尖嘴利的眼镜蛇,只是芦花鸡再也不拿爪子去撩拨眼镜蛇,眼镜蛇再也不去拿毒牙去恐吓芦花鸡。两人的关系像是被冰块冻住了一样,让人冷得喘不过气来。
看惯了龙凤斗的建筑系二班的学生们,顿感寂寞。
这天,赵书言刚从外面回来,才刚上到五楼,就听走廊传来一阵阵爆笑声。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小个子,不停的大笑。“小兔子,怎么突然想到改变形象呀?”“叔叔觉得这发型不适合你!”“萝莉变正太,叔叔好伤心啊!”调戏的话此起彼伏。
被困在中间的人又羞又恼,不停的拍开那些要摸自己头的手,怒道:“不要乱碰!”
赵书言靠近一看,也笑了:“乖徒弟,这发型是在哪儿剪的?很潮嘛!”
少年回过头,一张可爱的脸上染满了红晕:“不许笑!”也难怪大家笑得直不起腰,小小的脑袋上顶着一个挑染了深红色的修得横七竖八的头型,那是潮流也说不上的可笑。
“废话,就你这副脑残非主流的模样,不笑才怪,别丢为师的脸。”他脱下自己的帽子,戴到他的头上,用力压低,然后往人群外拉,“走,跟我去修理修理你这颗头,免得继续污染我的视线降低我的智商。”
所有人笑着让开了一条道。
傅晓春任他压着自己的头,脸蛋发热。
两人进了506,赵书言就让他坐到铺了地毯的地板,自己则去浴室里拿出平时不怎么用的发蜡和喷雾,开始有模有样的替他打理起头发。
“你学过?”傅晓春一边问,一边偷偷用眼角瞄那个认真做头的人。
“我以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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