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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零零零零 作者:静舟小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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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打的什么?”女人断断续续的问,将目光从针孔上移开,眼底带着疑惑。
张章笑了笑,“你觉得现在感觉怎么样?”
女人摇头,喃哝着,“难受……是什么?”
“你应该不会很陌生,是会让你变得很兴奋的药剂。”这么说着,张章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点,“有没有觉得这里很混乱?精神没办法集中?”
女人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点了下头,无辜而慌乱的看着张章。
张章抬手帮她捋了捋发丝,笑容亲切,“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保证绝不会伤害你一根头发,但是如果你是特工的话。事实上到了这里,你也知道自己很难再平安无事的出去了,你的背景我们详细的查了一遍,我不得不说,很完美,非常的完美,不过……”
张章顿了一下,直到得到女人完全的注意力,才继续开口,“你父母住的地方可真难找,那么偏僻的地方,只有不到20户的渔民,作为渔民的后代,你的皮肤真好,又白又细滑滑嫩嫩。”
这么说着,张章抬手摸上了她的脸颊,粗糙的拇指摩挲在白嫩的肌肤上,女人的眼神瞬间有些迷茫,身体随着张章的抚摸而战栗,不由的追随想要更多,张章却在这个时刻收回了手,压迫般的看着她,“你是渔民的后代?你可比你父母长得出色太多,嗯,或者你遗传了他们身上所有优秀的基因。”
女人垂下眼帘,沉默着,将散落的头发别在了耳后。
“能告诉我包你的男人是谁吗?至少有个姓吧?或者说两个月的时间,你知不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曾经带你出入过什么样的场所?接触过哪些人?”
女人可怜的摇着头,直视着张章的眼,目光诚挚而无辜,“我们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在他的别墅里。”
“嗯,这个借口真薄弱。”这么说着,张章突然站了起来,拎着细细的绳索握住了女人的手,绳索在纤细的手腕上一圈一圈的绕着,然后将她的手反拧在身后,这个时候女人挣扎了一下,却被张章更大力的钳制住,将双手合拢,捆缚在了椅背上,造成对方无法反抗任由宰割的思想压力。
而他的嘴里也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你就已经在说谎,不断的重复说着一些无意义的话,当然,你可以说自己很慌乱,但是你的眼睛一直在告诉我,你在借机思考,以获得一个完美的借口。”
“而且……美丽的女士,你的嘴唇疼吗?快被自己咬破了吧?嗯,确实,嘴唇疼痛可以提高你的控制力,但是那些小动作呢?”
张章走到她的面前停下,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你惊讶的表情维持的太久了,久的连这张漂亮的脸蛋都不自然了。”
女人因惊讶而瞪圆的眼瞬间柔和了下来,抿了抿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好,最终只是垂下了眼,将头偏到了一边。
张章笑了起来,“我还是说些有用的证据吧。”这么说着,张章退后了一步,又开始在房间里慢慢走了起来。
“因为你什么都没有拿到,并且很仔细的将文件摆放了回去,再加上平安的离开了这里,所以觉得这个的窃取行动虽然失败了,但是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走到女人面前,张章稍微停了一下,注视着她,“所以在突然被抓过来之后,你只能临时编造了一个谎话。”
“可惜这个谎话是在隔绝了信息后才想到的,外界并没有配合你的人,所以你甚至没办法说出对方是谁。”
“两个月的时间,你和一个男人两个月的时间,至少知道对方长出什么样儿吧?有什么体貌特征?”
“为什么不说呢?只说对方个子很高,是欧洲人。”
“以为这样我就查不到了是吗?要知道,这世上只有四少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四少查不到的。”
女人急忙开口解释道,“他是欧洲人,金色的头发,鼻梁上有唔……”
张章跨前一步,掐住了她的下巴,力气用的很大,五指陷入了肌肤里,打断了对方的辩解,看过去的眼中带着冷锐的光泽。
“拖延时间?你以为我还会去查?”
张章冷笑,松开了手,“没有必要。”
“我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证明,你伪造的身份是假的,你见过自己的父母吗?你确定自己和她们有着相近的DNA吗?”
“那么……”张章弯下腰,靠近对方,“这位特工小姐,能告诉我你到我这里来是干什么的吗?”
女人抬头看向张章,眼底的惊恐已经变了色调,泛出清冷的幽光,嘴唇下意识的抿紧,然后瞬间改变面部表情,无辜摇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我爸爸和妈妈……”
“不说也没事,我对女士总有着超常人的耐心,包括刑讯。”
女人将头歪到了一边。
“那么,特工小姐,知道女性在刑讯过程中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吗?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女人咬紧了嘴唇,身体瑟瑟的抖了起来。
张章缓慢的蹲在她的面前,手指在她的脸蛋上滑过,抚摸着脖子和锁骨,然后游移到上衣的衣扣上,解开了第一个衣扣。
整个过程被张章刻意拉的很长,带着贴合挑逗和侮辱的意味,女人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一些细碎的音节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26、特殊审讯(下)
这是一种刑讯手段,言辞有据的撕破对方的伪装,露出特工的本质,然后开始正面挑战特工的心理素质。
事实上在审讯女特工的时候,比起身体疼痛的刑讯而言,这种直击人类思想底线的行为更加有效,女性的抗羞耻程度远低于男性,所以更快而便捷的方式就是彻底摧毁对方的羞耻感,以达到突破心理防线的目的。
而现在才是第一步。
催情的药物和食物里促进雌性激素的药物混合在了一起,这名女性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某种难耐的阶段,而房间里被刻意喷洒了散发男性特有的体味,在欲望不断持续增高而得不到解放的时候,一来可有有助于混淆对方的思路,二来也可以消弱对方的心理防线,进行有效的心理暗示,第三点大脑的迟钝会让对方无法有效的进行伪装,这三点会让审讯的过程变得顺理而简单。
衣扣被一个又一个的解开,白色的内衣露了出来,张章的手总会略带挑逗的抚过她的肌肤,直到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张章的手穿过她的腰际,开始往后移,带扣被分开,细小的布料松松垮垮的包裹着胸部。
张章并没有着急的将这些东西剥落,而是转手掀开了她的裙子,嘴里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话……
“你被抓来已经有三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救你……”
“真可怜……”
“我真的很同情你……”
“你说,他们能不能想到你在这里会受到什么待遇?”
“他们值得你这么做?”
“坚持着,隐忍着,受到任何的侮辱都可以?”
“还是说,秘密大于一切呢?大于你的尊严和生命?”
“其实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的朋友你的亲人都会很快的遗忘你,投入到新的生活,而你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
“对了,我不止一次听说过,面对被捕的间谍,组织会派出杀手清理,美其名曰打扫。”
“你有没有想过被认识并信任的人杀死?”
“被自己人解决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被背叛,信仰被颠覆,那些信任也如空气一样的薄弱。”
……
张章的手在女人的大腿上游移,抚摸着,缓慢如折磨一样的往上摩挲。
注射的药物已经完全发挥了功效,张章每个动作都能够引起身体的战栗,呼吸加速,头脑混沌。
女人咬住了下唇,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修长的腿紧紧的夹着,颤抖愈烈。
这个时刻,她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思考的能力,只能通过疼痛的刺激和不断的心里暗示,沉默的扛过这次的审讯。
“听说一般女特工都要进行色诱的训练,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记得你应该不止一次为任务献身了吧?上次在我这里,你还和我的助手玩的很开心。”张章另外一只手抚上了女人的脸颊,粗糙的拇指在女人嫩滑的肌肤上游移,最后抵达柔软红润的嘴唇上,却为了预防被突然咬住,拇指很快的移到了眼睛上,轻触瑟瑟抖动的睫毛。
“四少……揭过……”向硕无力而尴尬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过来。
张章突然笑了起来,继续问道,“我那名助手的技术怎么样?爽不爽?怀念吗?”
“四少……给我点面子,换个话题。”向硕继续哀求。
“你们一天晚上做几次?那种快感还记得吗?”
“……”向硕彻底无力。
而女人眼中的神情似乎也随着张章的言语描述而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空白,整个人似乎已经进入了某种旖旎的情景中。
自我暗示已经出现了细微的松动。
站在张章身后的徐楠早就屏住了呼吸,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满是不自在,甚至不敢去看女人露出的肌肤。
雷刚微微垂着眼帘,专注于脚下的地板材质,背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特种兵确实要进行审讯和反审讯的训练,但是作为正规的国家机构,被审讯者如果是女性,将会交由女警和女兵进行审讯工作,况且他们经历并尝试去习惯的更多是来自于肉体上的意志消弱。
比如来自于电击疼痛的大脑空白无意识刑讯,以及类似于吐真剂的镇定催眠下的审讯,但是这种带着强烈侮辱色彩的审讯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过了,直接挑战了他们的道德底线。
令他们尴尬的,厌恶的,不知所措的方式。
如今就这么眼睁睁的发生在眼前,无论是雷刚还是徐楠,心底全都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向硕在耳机里说道,“雷刚,去阻止四少。”
雷刚的眼猛的一抬,几乎没有迟疑的快步冲了上去,直接将就要摸到大腿深处的张章推了出去,然后弯腰将女人的衣服紧紧裹住。
张章坐在地上疑惑的看他。
同时,女特工也愣住了。
【这样的审讯方式已经被国际公约禁止。】
“这样的审讯方式已经被国际公约禁止。”雷刚看着张章,淡淡开口。
张章站了起来,冷漠的看着雷刚,“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换一种方式。】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换一种方式。”雷刚说。
张章冷笑着,看向徐楠,“把你们队长带出去。”
【推开徐楠,沉默一会,转身离开,背影帅一点。】
雷刚依照向硕的要求将徐楠推开,盯着张章看了许久,那双眼带着满溢的情绪,仿佛极度的抵触张章的做法般恼怒,直到张章被看得真的冷下眼,才转身几个跨步出了门,“哐!”一声巨响,门被大力关上。
张章的眼眯了起来,看着大门抿紧了嘴角。
徐楠关好门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又回到了原位站着。
张章对徐楠勾了勾手指,“把人关进去,这段时间别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伊万的人。”
徐楠点了下头,将女人捆缚在椅背上的手松开,女人站起身的时候似乎想要做出攻击的动作,却脚下一软跌在了地上。
女人跌倒在地上后,愣了许久,然后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很小,低泣着,肩膀不断抖动,可怜而无助。
有那么一瞬间,徐楠迟疑了一下,却到底没有去扶起人。
女人大约哭了一分钟,自己爬了起来,艰难而缓慢的走进了小屋。
“等下你把她的手绑好,别让她碰到自己。”张章对徐楠吩咐道。
女人的身体僵了一下,后背又弯曲了几分。
徐楠咬住了嘴唇,为难的看向张章,在对方类似于命令般的目光中,无奈的拿起了甩在地上的绳子。
张章在徐楠进去之后坐回到了沙发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
视线的落点正好可以看见女人的双手被系紧,束在床头上,而徐楠在整个过程中面部表情绷的很紧,额头隐隐出现了汗水。
张章的眼懒洋洋的浅眯着,眼底带着几分黯然。
这群特种兵都太干净了,被圈养的雄鹰而已,他们学会了猎食,却不会躲避暴风雨,羽翼一旦被打湿就会不知所措。
而适应总是需要时间。
希望不会太久。
张章将嘴里的烟吐了出来,睨向大门口。
他相信那个男人一定就站在门外,等待着和自己理论。
那一刻,对持的双眼,清楚明白的带着不占同和隐隐约约的厌恶。
半年……只有半年的时间……真的要让这个男人看到全部吗?
张章突然有些迟疑,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迟疑。
心底这种莫名的情绪让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和慌乱……
徐楠从小屋里走了出来,沉默的看着张章,眼神和气息都有些不稳,脸颊和耳廓也都染上了红潮。
这是正常的表现,注射了催情剂的女人衣衫半退,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没有反应的不是太监就是GAY。
张章对他挥了挥手,“去洗了脸再进来。”
徐楠有些窘迫的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张章远远的和女人对视着,看着对方在床上难耐的厮磨着身体,听着鼻子和嘴唇溢出的细碎声音,仿若欣赏般的悠闲而坐。
“要不我们试试,你的组织里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猜会是几天呢?”
“三天?五天?一周?一个月?还是……”
“永远都不会来?”
张章缓慢的说着,嘴角一直挂着自信的笑容,而黝黑的眼带着极度的侵略色彩,蛊惑着,暗示着,不断的强调着对方的身份已经暴露,并且现在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下。
摧毁心理防线是最困难的过程,尤其是在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和特工、杀手等职业的面前,必须需要足够狠的手段以及特殊的手法。
就像张章对这些职业的了解,他们不怕疼,或者说他们能够承受远超过常人数倍的疼痛,所以疼痛是最鲁莽而无意义的刑讯手法。
就像这名已经被不断重复暗示种下怀疑种子的女特工一样,张章在面对不同人的时候,会有各种猎奇而简单的方法,并且那些总会收到足够量的回报。
徐楠回来后,张章让他在房间外守着,不要有任何的交谈和动作,送饭的时间改成六个小时一次。
现在已经进入了正规的程序,利用大脑的记忆去强迫改变对方的时间计算,以便能够让这个审讯过程缩短。
吩咐完这些,张章转头看向了雷刚。
“说吧,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雷刚的目光与张章对视,沉默了许久,然后淡淡开口道,“没有。”
张章的眉心微蹙,突然觉得有些丧气,做足了准备承受一拳的自己竟然就被对方无视了,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与雷刚瞪视了一会儿,最终张章先竖起了白旗,无奈开口,“你跟我来。”这么说着,张章往大门走了过去。
今天负责在大门执勤的金阳彪无声询问雷刚,需不需要多带几个兄弟。
张章开口道,“你们队长跟着呢,我就在附近走走。”
出了门,一路往海边走去,张章走在沙地上的时候脱下了脚上的凉鞋,晃晃悠悠的拎在手里,沿着海岸线慢慢的走着。
雷刚离他有些远,因为张章故意走在潮湿的沙地上,等待白色的浪花一波又一波的卷起细沙刷过脚背。
大自然总有着神奇的魔力,美丽如画的景色和从远古流传至今的声响,总会让人不自觉的松懈神经,进入放松的状态。
这么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张章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雷刚,“知道怎么预防在空旷的地方被人远程窃听吗?”这句话他用的国语。
然后转变成英语,“我们可以随时变换不同的语种。”
接着转过身看向大海,使用了伊斯兰语,“或者不停的转换方向。”
突然,张章惊讶的转过身,用法语说道,“对了,伊斯兰语你听不懂,或者法语你也听不懂。”
“粤语呢?虽然不会说,总能够听懂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章已经变成了粤语。
雷刚沉默的看着他,在那双如黑曜石的眼底映出的自己,仿佛一只爱炫耀的猴子。
张章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式改变回了英语,“就像你说的一样,作为特种兵,伪装是训练科目之一,熟练掌握英语以及各国军事用语也是必备的条件。”
“我们也是一样,或者说我,说章四少,为了成功扮演这个角色,我需要掌握数十种语言,为了获得情报,我必须通过交谈和观察去揣测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同样的,不同的部门审讯的手段也会不同,军队也未必都是那么光明正大,你暗杀过吗?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举起过手枪吗?嗯,我举个例子,在面对恐怖分子的时候,比如‘东突’的某个窝点,你曾经被下令过进行高空轰炸吗?其实这些窝点可能是‘东突’最外围的成员,他们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是‘东突’恐怖组织。或者,因为某个原因,在你渗透的路途上,被一个年幼的孩子看到,而他手里拿着枪,你会选择直接杀死还是冒着被杀死的可能性击晕他?”
雷刚蹙眉,幽暗的眸子里闪过冷锐的光泽,一闪即逝,却显出了几分迟疑。
张章笑了起来,“当初是怎么适应的,现在就这样适应过来吧,如果这是你的习惯,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只是等待时间让自己麻木,那么就这样继续下去。”
“虽然,我觉得这样并不好。”张章走向他,直视着他的双眼。
“那些你不认同的事和物,并没有消失,而是在你的大脑里不断的累积,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厚到你不敢去触碰。”
“通常,在心理学上,这是自主行为的保护隔离意识,最严重的会产生分裂人格。”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你的这里……”张章抬手在他的脑门上轻轻抚过,目光变得柔和而心痛,“必定远超于常人。”
“但是,这不代表你不会崩溃,一旦记忆被翻起,你未必能够承受得住,那么……有没有兴趣和我说一说?比如就拿这次的审讯为开头?相信我,适当的减压是有必要的。”
张章停顿了一会,注视着雷刚显得有些迟疑的眼,扬起了灿烂的笑,“对了,我叫张章。”
27、海边
这是一个干净而纯粹的笑,在海天一线间,蔚蓝的天空为背景,澎湃的浪花为点缀,男人的眼黝黑清亮,带着诚挚的邀请,希望获得对方的信任。
雷刚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或者说,他实际上是一个感情充沛的男人,只是喜欢独自思考,而不善于表达而已。
他会和他的兄弟们聚在一起谈话,虽然很少会发言,但是会仔细的听对方的每句话,会跟着一起笑一起悲伤。
他会和他的战友出入每个战场,穿越在铁与火的生死线中,简单扼要的指挥整场战斗,惧怕自己任何可能的一次细小失误,竭尽全力的计算并填补每一个漏洞。
他手里拿着武器,却珍惜每一个生命,虽然手染鲜血,却活得干净而坦荡!活得认真而专注!活得分得清情感和理智!
他的情感不认同张章的生活方式,不认同张章对俘虏的处置方式,不认同张章借着权利之便对自己的放任。
这对于一直认认真真活着的他而言,张章的言行举止都是那么的出格和匪夷所思。
他甚至无法想通,一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甚至还是陌生人的同性发出性邀请。
可是,如果一切都建立在任务上,建立在大局上。
他想,他的理智是认同的。
就像他会配合对方完成这种匪夷所思的情侣角色,会在明显不认同审讯手段的情况下,依旧忍耐着告诉自己,这些都是站在一个‘正’的立脚点上。
他确认自己可以忽略这个过程,一定可以!
但是,这些都不代表他心甘情愿,只是在命令和纪律这几个字的束缚下,他必须强迫自己接受而已。
所以,当这个人很诚挚的,不同于以往的,用干净清亮的眼看向自己,请求交心的时候。
雷刚确认自己真的有些迟疑了,在这样的眼中,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和对方好好讨论一下,至少让合作的双方不会继续出现更大的裂痕。
于是,雷刚的嘴唇微微开启,有些迟疑的想要开口。
下一秒,四少的脸在瞳孔里快速的放大,在他反应不急的时候,嘴唇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下意识的动作,几乎被碰到的瞬间,雷刚就把张章给推了出去,而一只脚还习惯性的扫了一下对方的脚腕,张章很狼狈的跌躺在了地上。
雷刚森冷的看着他,握紧的拳头克制自己擦嘴的冲动,那一刻的心软和迟疑如今在赤裸裸的嘲笑他。
张章却莫名的看着他,眼底带着受伤的情绪,自己撑坐了起来,细小的沙粒凌乱堆砌在身边,挂满了发丝和衣衫,可怜而无辜的表情,似乎正在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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