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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爱:前妻不得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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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洁一听,一口气差点没闭过去!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要反了天了。
她满脑子都只有这一句话了。
贺晴晴,真是把她的儿子带坏了!
她完全没想到,贺晴晴跟林逢跟着千山万水,哪里能带坏她的儿子?
奶妈快跑慢跑才跟得*,一边跑一边还有话要说:“对了,小姐,少爷他逃走的时候还将护照和证件都带走了,除了证件,还有保险箱里的很多现金……”
古小洁倏然收住往前疾走的脚步,慢慢回过头来,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竟是个被惊呆了、气坏了、瞳孔放大的样子。
“小姐?”奶妈迟疑地问一声。
古小洁一手捂住胸口,双腿一软,老是拿来吓唬林逢的心脏病这回是真的发作了。
四十四、只能用威胁来让她接受自己的
南烈燃站在病房的窗外,透过百叶窗和玻璃看着病床上静静躺着的纤细身影。
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自从上次他没话找话地要她把头发染回黑色,她也真的不声不响地照办了。她不是这么听话的人,他知道她是为了被他掌控的贺宗东,不敢忤逆他。
她既恨他,又怕他。他知道的。
可是这真的是他要的吗?
他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问这个话,他所作的每一件事,对她说的每一句话,让她除了恨他绝对不可能有第二种感觉。可是,他的心里有个声音说:其实,不想这样的……其实,不想这样的……
她的黑发软软地散开来,有几缕贴在了脸颊上,更显得清减的脸蛋只有巴掌大,肌肤近乎透明的白。
她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眼睛底下有青黑色,说明她在焦虑和担忧中无法安然入睡度过黑夜。——他早该看到的,早该知道的,是不是。
她睡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在白色的病号服和白色的病床、白色的病房中,显得孤孤单单,无比弱小。
记忆中的她不是这样的,那时她骄傲,不可一世,眼睛放在头顶上。
他一心要捏碎那样的她,将她毁灭打击,再不能对他露出那样的神情,用那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可是,最终他如愿了,却只看到一个纸娃娃一样的贺晴晴。
医生说,她太累了。
她心累。
她以前从没把别人放在眼里,然而现在为了一个油尽灯枯的父亲,却耗尽了心力,甘心忍受他的折磨。
她已经很瘦了,他上次抱她进这家医院时就知道了,可是他却不问不管,为了她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可以折磨她。
他知道,自己就是魔鬼。
除了仇恨,还有对她爱着、想着林逢的不甘心。
他不愿意面对,所以选择了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终于让她支撑不住倒下。
他没脸责备家里的阿姨没有看护好她,是他说不用管她的,结果她两天不吃饭,存心伤害自己。
他是赌气说这句话的,可是他输了,他赌气不如她拿命来伤害自己。
怎么办?
究竟该怎么办?
他站在窗口前,手指一根根地收紧,心里迸出了血。
疗养院里。
南爷爷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床边的椅子上有人影在晃动。他费力地想要支起身子:“谁啊?”
那人连忙起身上前扶住了他,让他重新躺下去,给他盖好了被子:“没事,爷爷,我就过来看看你。”
“小燃?”南爷爷眯了眯有些老花的眼睛,果然眼前俊美无匹,穿着灰色衬衣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孙子南烈燃。顿时就笑眯了眼睛,眼角绽出了一朵花。
“小燃,你怎么这时来了?”他欢喜之余,张了张缺牙的嘴,疑惑地问。
南烈燃一窒,低声说:“爷爷,我就想来看看你。”
南爷爷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南烈燃立即握住了他苍老如树皮的手。
“你爷爷是老了,可是还没有糊涂。”他柔声说,“孩子,你从来没半夜来过这里看我。你是有什么事解不开是不是?”
南烈燃凝住了,他想要摇头,可是在南爷爷浑浊却慈爱的目光中,他慢慢地低下头去。
他跪在了南爷爷的床前,握着爷爷的手,头顶着床沿。
“爷爷,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南爷爷抬起另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慈爱地*着他的头:“好孩子,你跟爷爷说,究竟怎么了?”
“我把她弄进医院里去了……她昏迷了,她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当时以为她已经死了,我以为她会死……”南烈燃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了,他的头抵触着床沿,眼睛有灼热的湿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是我把她弄成这样的……可是,爷爷,其实我不是有心的,我没想过要把她逼死的……我没有想过的……”
他抬起头来,眼睛烈焰灼烧过般红红的。
“爷爷,我究竟该怎么办?我不想这样的。”他痛苦地说,“我也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南爷爷眼里流露出了解的慈悲和怜爱,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你不早点跟爷爷说……”
南烈燃胸口被什么堵住了,眼睛通红。
“傻孩子啊,爷爷一直以为你是天底下最最聪明最最明白事理的孩子,不知道你也会这么死心眼……”
他温柔地*着他的头。“你喜 欢'炫。书。网'贺家的那个小姐,是不是?”
南烈燃身子一震,嘴 唇开启了,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爷爷……”
“傻孩子,爷爷都多大岁数了?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什么没见过?”南爷爷用手轻轻拍了拍他,“多少年前,我就知道了。是你自己不肯承认。”
南烈燃心里像被雷劈了一下。
“爷爷……”
“你这个傻孩子,太死心眼了。你喜 欢'炫。书。网'她,难道爷爷就会反对不成。”
“可是,爷爷……”南烈燃没想到爷爷会这样说,他以为爷爷会不谅解的。
“你把她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什么时候带过女孩子到我跟前?”
南烈燃无话可说。
“孩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贺家是我们南家的仇人。可是,她爸爸的错,不应该算到她的头上。她那时除了骄傲些,脾气大些,也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将咱们家的遭遇恨到她头上,对她一点也不公平。”
南烈燃呆住了。
他想不到爷爷会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
爷爷甚至比他更看得豁达得多。
他是白白纠结了,是不是?
这一瞬间,他做不成任何反应。
也许,南爷爷骂他一顿还能让他更加能接受。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都错了。
究竟有多错!
“爷爷不是老糊涂,不会因为一个已经无法挽回的罪过而阻拦自己的孙子得到幸福……不要这样看着爷爷啊,爷爷不是什么伟大的人。爷爷是多渺小的人,一辈子吃了多少苦,是孝顺又能干的孙子让我快要进棺材之前过了开心的日子……我是为了我的孙子,我想要他开心,想要他幸福。”
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苦笑:“这么多年了,你为了南家已经做得够多了,对我够好了。孩子,你不欠南家什么,真的不欠什么。是我们亏欠了你,没给过你平静的童年,还不能让你的心得到安宁,这么多年都活在痛苦和仇恨中。是我们南家亏欠了你。”
南烈燃抓住他的手:“爷爷,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我也是南家的男人,我是你孙子。怎么能说是您亏欠我?”
他觉得爷爷一定是没有表达清楚,语病来的。
南爷爷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慈爱地说:“孩子,不用顾忌什么。爷爷不会那么自私,非要用孙子的幸福来祭奠自己死去的儿子。你喜 欢'炫。书。网'贺家的女孩子,我不会怪你。”
他说:“贺家的小姐,也是个好孩子。相信爷爷,爷爷活了这个岁数,什么人从眼前过都能看得出来的。你不要再欺负人家女孩子了,既然喜 欢'炫。书。网'她,就好好对待她。”
南烈燃眼睛仍然是被灼红的,对爷爷期待的眼神,他红着眼睛,怀着无数复杂的情绪点点头。
南爷爷的脸已经苍老无比,可是却笑成了一朵舒展开的花。
“爷爷不是要我的孙子活在痛苦里去报仇,爷爷只希望在我闭眼之前看到我的重孙。哪怕是看到一眼,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南烈燃握着他的手,重重地点头,伏在爷爷的床前,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是他自己蠢,怨不得别人。他还不如苍老的爷爷明白事理。
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早就该明白的。
——比起复仇,他更想看到贺晴晴明亮的眼睛和她脸上灿烂的笑容。
贺晴晴,原谅我。
原谅我。
南爷爷摸着他的头:“乖,你回去,去医院好好陪着贺家的那个女孩。不要再对人家做什么报仇的事了。”
南烈燃仍然额头抵着床沿,宽厚的肩膀伏下来。点点头,却没有抬起头来。
“爷爷,今天晚上让我在这里陪你吧。”他低低地说。
南爷爷叹了一口气,摸着他的头,不说话了。
他知道,南烈燃此时心里也一定是很痛苦的。
第二天早上,南烈燃从医院出来并没有去律师事务所上班,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掩饰紧张地揪揪衬衣的衣领,解开两粒扣子,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他是真的感到了紧张。
他好像有很多的话想对她说。
但是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更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听!
就算她不愿意听,觉得他很可笑,也是他自找的。
他仍然是紧张。
将车开到医院,停了车,他直接往贺晴晴的病房跑去。
还没走进门口就听到蓝小枫那个妖孽的声音:“乖啦,晴晴,听话嘛!来,吃一口,就吃一口……”
蓝小枫是真的挺喜 欢'炫。书。网'贺晴晴的,所以才听到贺晴晴住院的消息后,一大早翘了课跑来看她。
但是苏醒过来的贺晴晴将身子缩成一团,用棉被罩着自己的脑袋,死活不肯出来,死活也不肯吃一口。
蓝小枫自诩对女孩子十分有办法,但是现在也是无计可施了。
贺晴晴被整得太惨了,身心备受打击,宁可现在死掉也不愿再面对现实。
蓝小枫又哄了她一回,就是不能将她哄出来,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做鸵鸟了!
蓝小枫将碗放到床边的柜子上,摸了摸鼻子,准备再想个什么方法的时候。南烈燃走了进来。
他现在已经不紧张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贺晴晴是诚心要把自己饿死,他看出来了。
她是拿他没办法,所以要用这种消极对抗的方法逃避他!
他的脸冻得像冰块一样,眼睛里闪着怒火,几个大步就走过去,一下子揪住贺晴晴蒙在头上的被子,用力扯开来!
贺晴晴发出一声尖叫,不管不顾地就是低着头去抢被子要往自己头上罩!
南烈燃看她那副鸵鸟的样子,对自己避如蛇蝎般的。明知道都是自己活该,是自己自找的,可是心里就是火大!
一手抓着与他争夺被子的手,一手将被子抓住了一掀,揭起来,扔到一边的椅子上。
贺晴晴低下头,一口就咬在他抓着自己的手的手腕上,狠狠地一口,牙齿咬破了表皮,血腥味立即弥漫在口中。
她松开口,又别开脸,仍然是看也不看他们。打算对抗到底,绝食到底。她要饿死自己!
南烈燃对自己手上被咬的伤口看都没看一眼,一手就扳过她的脸:“贺晴晴,你想死是不是!”
蓝小枫站在一边,目瞪口呆。
没错啦,她是老是想着看热闹,看好戏。可是真正看到两人这样相处的情形,她又黑线了。
这哪里是打情骂俏啊,口胡!简直就是惊心动魄,你生我死!
南烈燃想要同贺晴晴好好说,可是眼下的情况没办法好好说!
他揪着不断挣扎地贺晴晴到床边来,回头对发呆的蓝小枫——难得啊!妖孽也有看呆了的一天!冷冷地说:“把碗拿过来,喂她喝。”
蓝小枫愣了一下,然后才醒过神来,然后眼睛里就闪烁着兴味的光芒——她觉得老大这个样子很酷诶!
拿了碗过来,但是贺晴晴紧紧咬着嘴 唇,还扭开头,虽然南烈燃扳着她的脸,但她就是不张开嘴,绝对不合作的态度。
南烈燃掐着她的脸颊,眼睛里闪着怒火,冷冷地说:“贺晴晴,想死?你要你爸爸跟你陪葬是吧?”
贺晴晴总算是抬起头正眼看他了,但却是充满了憎恨的一眼!
南烈燃心里被刺痛了一下,却不松开手,继续说:“告诉你,想死容易得很!但是你要想连累你爸爸跟你一起死,那你就别做那副孝顺女儿的嘴脸!你要死,我成全你!就让贺宗东陪你一起死!”
贺晴晴气得身子发抖,又饿了那么久,眼冒金星,虚弱的身子差点又是一头栽倒。
南烈燃心里苦涩得可以赶上苦瓜了,脸上却是冷酷无情得很。“哼”地一声,狠狠地放开她,对蓝小枫说:“喂她吃,再不吃就让她去死!”
蓝小枫心里想:这是何苦来哉?你不是对女人很有办法吗?怎么就不能对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稍微好一点点?哎!
当然这话,现在当面说出来也不行,调侃也要分时机的不是,痞痞的如他也知道的。
他端着碗,舀了一勺汤送到贺晴晴没有血色的唇边。贺晴晴胸口不断起伏着,是个快要被气死的悲惨样子,又眼冒金星的,虚弱到不行。
但是,她揪着手指,还是张开了嘴。
蓝小枫绝色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倒是真心真意的开心:“哎,这就好了。”
贺晴晴肯吃饭了,南烈燃站在一边,心里满满地将一块石头落了地。然而那脸上仍然是冷若冰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随时会把贺晴晴掐死似的。
没想到,贺晴晴吃了小半碗的汤下去,却又剧烈咳嗽起来。
原来她饿过了头,肠胃又在这长时间的身心紧张疲惫中搞坏了,现在突然进食了鸡汤,一下子就接受不了,要吐出来。
蓝小枫吓一大跳,赶紧放下碗,将贺晴晴扶到水龙头下。果然是全都吐出来了。
蓝小枫自责的很,早知道他就带了稀饭过来,鸡汤看来是太油腻了。
但是,他望了望站在一边,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很明显是紧张得很却又偏偏脸上做出一副冻死人的冰山表情的南烈燃——
哎!都是你!人家是受了多大的折磨才会把肠胃都搞坏,弄成这样!
南烈燃接收到他责备的目光,扭过头去,顿了顿,才说:“打电话给我家的阿姨,让她煮了稀饭送来。”
蓝小枫点点头:“行,我这就打电话给她们。”
南烈燃转身就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多待的样子。
其实,他是恨自己。
贺晴晴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完全是拜他所赐。他心里恨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贺晴晴已经恨他致死。
宁可死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就连要对她好一点,也要用威胁的手段。
贺宗东,可怜的筹码。
他都不知道是贺宗东可怜,贺晴晴可怜,还是自己可怜、可悲!
所以他只有选择离开这个病房。
蓝小枫扶着贺晴晴躺下,又拿了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坐在床边掏出手机按照南烈燃的吩咐打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对贺晴晴干笑了一声,讪讪地说:“其实,晴晴啊,我大哥是很关心你的,他很担心你的!只是……”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贺晴晴本来面色苍白,因为刚刚的一阵咳嗽和呕吐而稍微有了点*在脸上。
她紧紧地闭着同样没有血色的嘴 唇,半天才说:“他是怕我死了,没人可以让他折磨,让他失去报仇的目标。”
蓝小枫一怔:“哪里是这样……”
但是贺晴晴又把被子罩上了脑袋,又成了一只鸵鸟。
蓝小枫看着这鼓鼓的被子,忽然很想咆哮。
你们这两个家伙,真TMD愁死人了啊!!!
(感谢昨天投月票的姑娘,昨天睡得早没双更,这是补昨天的。)
四十五、被嫁祸的贺晴晴与潜伏的危机
南烈燃的办公室里。
他穿着雪白洁净的衬衣,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袖口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看得到古铜色的肌肤。头发剪得很短,鬓角很整齐,脸上的线条刚毅深邃如同雕刻,俊美一如雕刻家手下的杰作。
他站在玻璃窗前,双脚分开与肩齐宽。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漆黑幽深的狭长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静静地注视着脚下已经像火柴头的行人,还有来来往往的小小车辆。在三十层高楼的窗外,可以看到很蓝的天上翻滚着的很白的云朵。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化成了一尊雕像。
宋秘书正在门口,剪裁良好的铁灰色套装紧紧地包裹住了身体,又完美地勾勒出了每一分优美的曲线,苗条纤瘦的身材。温婉的脸上虽然戴了副黑框眼镜,但一点不让人觉得这是老*的打扮,反而多了份知性的气息。
她站在门口,手举起来准备敲门,却在看到老板那静静凝视窗外的身影后静止了动作。
她静静地看着那个静静的身影,嘴角轻轻地抿起,微微颤动。然后,还是悄无声息地转身退出去了。
一转过身,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里,一丝阴冷一闪而过。
南烈燃站在窗边良久,终于转身,却是走到了高大的红木书架边上的黑色保险箱前,用繁复的密码打开了门。
他拿出了一个用土黄色超大信封装着的厚厚的一份资料,回到大班台前。
坐在黑色的真皮椅子上,他打开了信封。里面的资料“哗”的一下在桌上散开来,第一页就贴了个女孩子的照片。她身材曲线玲珑,一头栗色的卷发散在背后、肩上,雪白娇 艳的鹅蛋脸上带着神采飞扬的笑意,她穿了件鹅黄色真丝的连衣裙,V字领口处项链上的钻石和纤细白 嫩的手指上钻石戒指都是闪闪发亮。一手打了把白色的小洋伞,一手挽着一个头发微带花白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穿了高级定制的西服,脸上因为女孩子在身旁而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简直都要合不拢嘴了。
他们走在巴黎的铁塔下,背后是金灿灿的阳光,照得他们全身都有一层耀眼的光芒。
照片上的,就是当年的贺晴晴和贺宗东。
现在,还有谁看到那监狱中的憔悴衰败的囚徒和病房里那个弱小苍白的女孩子,将他们与照片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南烈燃闭了闭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 搐,握着照片的手因为用力而指关节都泛白。
他睁开眼睛,继续翻开资料的下一页。一页一页翻下去,他脸上还是那个平 静的表情,唯有握紧的手指和收缩了的黝黑瞳孔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这些资料,在贺氏破产和贺宗东入狱以后,本来都应该随着其他的资料一起被销毁的。但是,因为这上面有许多的贺晴晴照片,他留了下来,没有将它们扔进粉碎机。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直到将它们全都看完。
照片上的贺晴晴有的在笑,有的在说话,有的在发脾气,有的一言不发,有的在训斥别人,有的在抬头看风景。有的是她的私照,更多的是被私家侦探偷拍的照片。
这些照片上举止表情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是:她的脸上神采奕奕,就算是傲慢,也是光彩照人的。
而现在的她……
南烈燃想到她同自己抢着被子要将头蒙住的样子,纤瘦的胳膊,苍白的脸色,眼底下的青黑色阴影……终于痛苦地低下头,抿紧了薄唇,手中的资料被揉皱。
过了许久,他才手肘撑在桌上,以握紧的拳头扶着额头,痛苦地睁开眼睛。
身子往后一靠,他一手揉着额头,眉头却仍是紧皱的。一手按下了某个号码,却是打给蓝小枫的。
蓝小枫接了电话,笑得贼兮兮的,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的德行,明知故问:“老大,你是不是要问我贺晴晴的情况?”
南烈燃心里跟油锅煎熬似的,脸上偏偏就能恢复成深不见底的样子,语气也是冷冷淡淡的:“人怎么样,饿死了没有。”
蓝小枫“扑哧”一笑:“真要饿死了,就要有人发神经了……诶,好好,别挂电话,开个玩笑也不行。她没事,刚刚阿姨过来喂了她吃一碗的清粥,放心,没吐出来,我看着她又躺下去睡了。”
南烈燃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说:“那是不会饿死了。你看着她,就这样了。”
蓝小枫窃笑道:“你不过来看看人家?她可都是被你弄成这样的。”
南烈燃沉默了一下,说:“不过去了,等到出院的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她要是看到我,不是又想死?”
蓝小枫还想说什么,这边已经挂了电话。
拿着电话,她回头通过窗户看了看病房里躺着的纤细身影,心里叹了一口气:何苦来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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