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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爱:前妻不得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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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阿姨心里暗暗地替南烈燃不值,替他可惜,只是他和贺晴晴这样相处下来倒也慢慢地彼此算是松弛下来了——
    并没有什么交流,没有什么对话,就这么静静悄悄地,但总好过以前了。
    
    眼见着到了九月中旬,这天下午,贺晴晴睡午觉起来,只觉得浑身难受:吹空调觉得骨头痛,不吹又热得厉害。伸手往脸上一摸,自己都觉得是滚烫的。
    她从床上爬起来,晕晕沉沉地,想要出去。一打开门却正碰到客房里出来的露西。
    露西那件事终于查了出来,原来是一个表面上跟她好得称作闺蜜的同行模特,为了一个广告代言和其它七七八八乱七八糟琐碎的事,表面跟她好,背地里早就恨她恨得不行。
    所以暗地里老是恐吓她,给她送断了头的泰迪熊娃娃,还给她发连环邮件。但是她被警cha抓到以后,虽然承认了自己恐吓露西,却坚决不承认自己有在风扇上动过手脚,企图谋杀露西。
    她也不承认自己有跟踪过露西,只说有两次是碰巧遇到露西。
    这跟露西的口供显然对不上,露西又坚持自己没有捏造口供,确实有人跟踪过她,还有人想要杀她。
    警cha一时难下定论,也没有新的证据新的证人,露西又躲在了南烈燃的别墅里闭门不出,再没有新的危险,所以也没有新的情况。
    他们就把这个搁起来,问露西要不要起诉那个女模特。
    露西心里是想私了的,因为这种事,不管你是恐吓别人还是被人恐吓,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如今攀着了南烈燃,并不想太高调,太惹是生非,就答应要那女模特对她赔礼道歉,她就不追究。
    她正要出门,正赶上了贺晴晴打开门出来。
    她一看到贺晴晴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她脸色通红通红的,额头上还都是汗。
    贺晴晴看也不看她一眼,从卧室里出来,扶着墙就沿着走廊要往楼走下去。
    她额头滚烫,两腿发软,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一阵阵地眼前发黑。
    露西呆住了,没反应过来。正好有一个保姆在走廊的尽头用抹布擦地板,这时走过来一看,也吓了一大跳。
    这么大的事,她肯定不敢耽搁。赶紧过去扶住贺晴晴,要让她回房间:“您先躺一会儿,我马上去打电话给先生!”
    那时南烈燃为了不让贺晴晴再有机会跟林逢联系,把电话线也都剪了。现在也没恢复。好在那阿姨还是个时髦人,备了个手机,平时跟子女联系。赶紧去自己的工人房摸了出来,又问了露西打电话过去。
    南烈燃正在外头为一桩案子找那个当事人的家人谈话,身边还带着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宋秘书。
    那宋秘书越来越被南烈燃重用,因为她除了对南烈燃唯唯诺诺,有些不自然的怕以外,其他完全胜任一个好秘书的要求和基本功。甚至可以说到了许多做了很久的律师事务所的同事也佩服她的地步。她聪明用功,懂得多,简直超出了一个大律师的秘书所要求的。
    南烈燃接到阿姨打来的电话时,宋秘书就在他旁边。他听到消息以后,将手中的文件往宋秘书手上一放,急得在电话里让他们等着,马上就过去。
    他这边背过身去,背着宋秘书就打了电话。因为一时情急,也没有注意到宋秘书温婉的脸上,那一双眼睛其实是阴阴的看着他在讲电话。
    他打电话给自己这边的人,让他们马上进别墅去,将贺晴晴送到医院,自己马上赶到。
    那边问要送到哪家医院,南烈燃毫不犹豫就说“XX妇幼医院”。
    “啪”地一下,宋秘书手中的文件夹一下子全都掉到了地上。
    她低下头去,迅速蹲在了地上,因为她穿的是很短的衬裙,她就侧着身子蹲在地上拣文件。
    她不知道的,她不知道贺晴晴怀孕了。
    虽然她是南烈燃的秘书,但是她也不知道。
    不过,她现在知道了。
    
    
一百、杨梅罐头
    
    
    晚上,南烈燃留在医院陪着因为发烧而住院的贺晴晴。
    他坐在床边,黑色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很是xing感的锁骨,样子举止衬着那张俊美邪气的脸倒真是潇洒倜傥得很。
    然而接下来他的所作所为却跟潇洒倜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他皱着眉,伸手摸了摸贺晴晴的额头,感觉一点都不烫了,这才板着脸对贺晴晴说:“你怎么回事?觉得不舒服怎么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要是她自己待在房间里烧死了是不是都没人知道了?
    贺晴晴见他还好意思责备自己,大大的眼睛里就冒出了“我懒得跟你说”,同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小脸蛋不屑于对着他,淡淡地:“电话线都被你剪了。”
    南烈燃一怔,想起来那也是。
    还是林逢那件事留下的后遗症!
    始作俑者居然还是他自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他就有些讪讪的,低下头来,什么潇洒倜傥浪荡劲儿都跟火星似的咻一下子灭了。
    “我这就让人重新接上就是了。”低咳一声,他低声说。
    他这傻不拉几耷拉着脑袋,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的表情贺晴晴还真没见过,大概南烈燃也是生平第一次。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还想板着脸,可是却忍不住显出了一丝忍俊不俊的笑意。
    南烈燃黝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嘴角的那丝笑,视线慢慢移到她的眼睛上去。不由得呼吸就是一窒。
    总算看到她眼睛里没有那抹深深的忧郁了。
    这样,笑着,真好。
    自从林逢的事情,孩子的事情以后,尤其是冷战那段时间,她眼里的忧郁挥之不去。
    现在这样,他一时竟然找不到形容词了,就觉得……真好。
    能看到她笑,真好。
    她不那样痛恨地看着自己,真好。
    贺晴晴被他一瞬不瞬地目光盯得脸颊微微泛红,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晚上睡熟了之后,这人老是半夜站在床头这样看自己。
    脸一下子更红。
    心克制不住地就跳得快的不可思议。
    气氛又变粉红了。
    直到贺晴晴尴尬地再度别过脸去,南烈燃在这发热的气氛里总算是回过神来:这还是在医院呢,这也太没谱了!
    他清了清喉咙,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不过总算不是这样傻呆呆地死盯着人家不放了。
    他的声音放低了一些:“明天我接你回去。你想吃什么,我让她们提前准备。”
    贺晴晴的心跟南烈燃一样的,其实也都是怦怦地跳。
    听到这话,她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很奇 怪;书;网}的感觉。
    如果孩子生下来了,南烈燃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会怎么对孩子?
    会不会后悔曾经想要杀了他?
    他会不会对孩子好?
    南烈燃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被自己看得没趣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又给闹僵了,越发讪讪地:“你不说算了,我挑些你平时喜 欢'炫。书。网'吃的让她们准备就是了。”
    贺晴晴回过神来,脸红了一下,“嗯”了一声。
    一时之间,又没有话了。
    气氛又是说不出的让人心跳心慌。
    南烈燃坐在她的床前,这么俊美,这么心机深沉的一个人,忽然就像一个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的呆子。
    不是很会对付女人吗?
    不是很有手段吗?
    不是很潇洒很浪荡吗?
    却,一下子,跟天底下所有深陷爱河的男人一样,傻得可以。
    他这么傻傻地坐了一会儿,毕竟是在医院里跟在家里不同,这么两厢无话,气氛又诡异地暧昧加尴尬,他一个大男人主持大局惯了,此时就实在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也显得别扭的贺晴晴说“我出去一会儿。”
    贺晴晴暗暗松了一口气,“哦”一声。
    ——她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南烈燃就这样出门而去,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等他再回来,竟然手里拎了瓶杨梅罐头。
    这么一个相貌俊美、高大昂藏的大男人,手里拎了瓶女人吃零嘴的罐头,怎么看也是有点怪异。须知道南烈燃去买罐头时也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通:白痴、没出息!那又不是你的儿子!你是在帮别人养儿子呢!戴绿帽子还嫌带不够是不是!
    但是该死地自己的手脚有自己的意识,犯jian一样的屁颠屁颠地就是大老远去买了瓶罐头回来,自己明知道这种巴结贺晴晴的举动有多可耻,但就是TMD要去这么做。
    无药可救。他自己在心里鄙视自己。
    然而回到病房里,看到贺晴晴巴掌小脸上,洋娃娃似的大眼睛噌地一亮,他居然又觉得这种白痴行为是值得的。
    无药可救。他再一次在心里鄙视自己。
    他开了罐头,坐在她面前,拿调羹舀了罐头,要喂给她吃。
    贺晴晴一愣,手下意识地就挡了一下。“我自己来。”
    南烈燃脸上挂不住,就板着脸将她的小手扯下来,放好摆平在病床上,语气带着威胁:“让你不要乱动你就不要乱动。”
    贺晴晴在他的恼羞成怒的注视中中被迫张开小嘴,吃了一颗杨梅。
    唔,红红的杨梅一到嘴里,果然酸得……舒服。
    南烈燃看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那近乎幸福的表情,心里就也被巧克力给包裹住了似的甜。
    没出息就没出息。就这一回。
    他狐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罐头,又看看她那幸福的表情,暗暗嘀咕一声:真的有这么好吃?
    挑了挑眉,他老人家又舀了一颗出来,将那红红的果实送往自己嘴里——顿时,脸都扭曲了!
    !!!这是给人吃的吗?!!
    孕妇都是正常人吗???!
    看着南烈燃跑到垃圾桶旁狂呸的可耻样子,贺晴晴忍不住含着嘴里的酸不溜丢的杨梅就“噗嗤”的笑了出来。
    她忽然很怀疑这个傻不拉几的男人跟自己以前认识的、见识过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他同那个心狠手辣、阴鸷深沉的恶魔是同一个人吗?
    
    
    同一个夜晚,在某一个房间里。
    身姿苗条,背影瘦削的年轻女子在镜子面前缓缓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委地,堆在了她的脚边。她从衣服里抬起脚,慢慢地走到镜子前。
    她慢慢地走过去,走到与镜子几乎贴着的距离,伸出纤瘦白皙的手来,细长的手指慢慢地*过镜子里的温婉脸庞。
    无比爱惜的*着,然而那种*,竟然不像是自恋,而像是一种情人对自己女人的爱,抚!
    带着火热的战栗,然后那细长白皙的手指慢慢地在光滑的镜面上滑下去,轻轻地*着那修长的脖子、高耸的胸膛,一直再往下、往下……
    “这里,是为你而生的。”她喃喃地说。
    “这里,也是为你而生的。”
    “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你摸摸看,你摸摸看,是不是很美……你知道我付出了那么多都是为了你……”
    “你喜 欢'炫。书。网'的,对不对?对不对?”
    她闭上眼睛,温婉的脸上满是陶醉,身子开始扭动着,手指也慢慢地移动着,从阴影深处一直往下,嘴里轻轻地发出了自我愉悦的声音。
    “你真好,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你也爱我,对不对?”
    “恩……烈燃,烈燃……”
    她的手指在镜子上停止不动了,开始微微地颤抖。
    然后全身都在颤抖。
    蓦然,她睁开眼睛!
    那双看似温婉的眼睛里全是阴森恶毒!
    她一拳就砸在了镜子上!
    玻璃粉碎,她的拳头鲜血淋漓,温婉的脸上眼睛,凶狠恶毒,看似在瞪着破碎的镜子里千百个诡异的自己,但又像是透过碎裂的镜子,瞪着某个不在身边的人。
    “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
    她的拳头血淋淋的,映着镜子里的雪白的光luo的身体,怵目惊心。
    她恶狠狠地喘着气,温婉的脸上阴森无比。
    忽然她跪坐下来,跪在那玻璃碎片上,任由鲜血从她的膝盖上、腿上流出来。而在镜子里照不到的地方,她光裸的背上,纵横交错的,都是快要褪色恢复的粉红鞭印。
    她呜咽着捂住脸,手上的鲜血粘在了温婉的脸上,镜子里的人又变得那样软弱,甚至是楚楚可怜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凶你的。不是你的错,都是那帮jian女人迷惑你,勾引你,引诱你,你才会*们的当……我不该怪你的,是她们,是那些jian女人的错!”
    她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膝盖上的鲜血一滴滴地滴到地板上,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墙上的巨大照片前。
    抬起头,像看着神祗似的仰望着那相片上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的人。
    用那只没有流血的手轻轻*着相片,生怕玷污了他一般。
    “那些jian女人怎么配生你的孩子呢?她们都是垃圾,jian人!该死的jian人!”
    “我知道,你只是被她们一时迷惑了而已。你放心,我来帮你,胆敢迷惑你的jian女人,统统不会有好下场!”
    她的额头盯着墙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面容雪白而温婉,却沾着鲜红的血迹,映着光luo受伤流血、背上鞭印纵横交错的身体,诡异到了极点。
    
    
    
一百零一、惊变,一念之间
    
    一百零一、变
    在夜总会的最上一层豪华客房里,某个房间的门被推开,两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一边扣着皮带,一边心满意足地带着猥琐的笑容走了出来。
    “真带劲啊,哈哈哈。个子那么小,体力倒是好。”
    “体力好还不是一直不能出声了,哈哈哈……”
    “还是你强……”
    两个人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一边猥琐地笑着在走廊上走远了。
    趴在床上的年轻女孩疲惫不堪地抬起头,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纤细的手指慢慢地抓紧了被子,眼角有一滴眼泪掉下来,落在了凌乱的被子上。
    她想死!
    像地狱一样的生活早就让她想死了。
    可是她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她还一心想要报仇!
    将她害到这个地步,让她过着比死还不如的生活的人——贺晴晴,她做鬼也不会放过的!
    过了很久,她才有力气爬起来。
    门因为被那两个猥琐的男人出去而推开了半掩着,但是她也不在乎了,早就不在乎。
    麻木地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地,什么衣服都没穿,脚底冰凉不在乎,手臂上和腿上有伤也不在乎。就这样摇摇晃晃去浴室冲洗。
    等她疲惫地从浴室出来,房间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剃着板寸的魁梧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一愣,望着他本能地就打了个哆嗦——
    他是这家夜总会的保安队长,其实就是罩场子的头子。凡是进了这里的男女,想逃的,过了他的手不死也残废。
    她亲眼见过那想逃跑的人是什么下场,一个才十七岁的男孩子,是被链子拴着拉回来的。这里谁不怕他怕得发抖。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得她瑟瑟发抖,几乎要跪下去。
    然后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上面说了,你的惩罚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在这炼狱里呆了那么久,她好像一只昼伏夜出的兽,视觉听力也都退化了,而且也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事实——盼了很久的赦令。
    “还不快走。”板寸男不耐烦地呵斥一声,“难道还要我送你?”
    她愣了一下,这才是真的相信了。
    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几乎是踉跄着就往门口跑,没命地跑。
    只有这一次机会,离开炼狱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放过自己,但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跑走。
    然后——报仇!
    一定要报仇,同归于尽也要报仇!
    她跌跌撞撞地跑得不见人影了,板寸男站在门口看着走廊阴影深处走出来的人影,弯下了腰:“大小姐,已经按您的吩咐把她放走了。”
    那瘦削苗条的身影在阴影深处微微点了点头。
    板寸男又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阴影里,那瘦削的人影微微晃动了一下,温婉的脸部轮廓勾起一个阴森森的笑:
    “李菲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她低下头,嘴角那抹阴笑越发加深:“这回干爹也拿不住我的错处了,不关我的事呢!呵呵……”
    脚底下她的影子,与走廊的阴影融为了一体,黑暗无边。
    
    
    阿青和阿木、曾木荣从市区一间吵闹喧嚣的酒吧里走出来,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阿青是色中饿鬼,不用说搂着一个女人一起走的。阿木倒是独自离开的,他的车停的比较远,最后一个开动。
    当他走向自己的车时,发现他的车子上靠着一个人。
    他下意识地就警惕地喝了一声:“谁?!”
    那人抬起头,伸出手将挑染着紫色的头发掠了掠,风情万种的动作,露出了一张白*嫩的脸蛋,对着他一笑。
    阿木眯了眯眼,看清了,顿时大吃一惊:“是你!”
    李菲儿风情万种地走过来,扭动着腰身,嗲嗲地看着他:“木哥。”
    阿木平板的脸竟然一下红了,素日里透着凶气的眼睛也有些不敢看她。
    这一切落到了李菲儿的眼睛里,等于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早就知道,阿木喜 欢'炫。书。网'她。
    当时老大把她送给南烈燃的时候,他气得晚上出去喝闷酒。她都知道的。
    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报仇的唯一的机会!
    
    
    露西不想离开南烈燃的房子,她还没找到机会离间南烈燃和贺晴晴。眼见着他们一天一天好起来,而自己又要离开,她都要急死了——这下更没有机会了!
    可是,那个威胁她的人被抓到了,她也没理由再赖在这里了。蓝小枫每次来这里没有少给她脸色看,她如果不是为了南烈燃何必这么讨人嫌!
    可是,现在一切都是白费了吗?
    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贺晴晴就这么好命,她却什么都得不到!
    她拼命想着留下来的方法:装病吗?
    还是找人再假装给自己送一个断头的公仔冒充有被威胁的危险?
    还是干脆狠下心,再把腿摔伤一次?
    然而,时间来不及供她去想了。
    她只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回自己的公寓去。
    南烈燃的手下就在别墅的门口开着车等着送她。
    她不想走!
    可是又没有办法。
    贺晴晴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还是她赢了。
    不管她怎么做,她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赢了!
    她暗暗咬紧了牙。
    不过她想错了:贺晴晴并没有觉得很得意。
    因为她根本从来都没有把露西看成一个对手,露西要争风吃醋,要抢男人,要勾心斗角。她都不稀罕,都不在乎——因为她骨子里根本不把露西当一回事,露西不配跟她玩什么输啊赢啊的把戏!
    她只是冷眼旁观,看着露西一脸再也伪装不了的不甘心地在那里收拾行李,提着皮箱准备下去,然后冷冷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是不会跟她生气,跟她一般见识的。
    她才不屑!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脱了拖鞋,光着脚走在软绵绵的雪白羊毛地毯上,纤细的小手轻轻地*着自己仍然显得平坦的肚子,嘴角瞬间就情不自禁地挂上了一丝甜甜的、温纯的笑。
    宝宝,你又长大了一点吧?
    明天去医院看一下你现在的样子,你长成什么样子了呢?是不是已经像人家拍的图片上的那样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呢?
    (好吧,晴晴,现在其实还是没到那个样子的,你想得太远了……= =)
    她坐在床边,轻轻地*着肚子,脑海里出现了孩子长大,胖呼呼地在雪白地毯上跑来跑去的可爱样子。越想雪白娇 艳的小脸上,嘴角那抹温纯甜蜜的笑意就越深。
    忽然,床边柜子上的电话响起来,将沉浸在甜蜜幻想中的贺晴晴给吓了一大跳!
    南烈燃那天之后确实将电话线接通了,这也好,方便他联系贺晴晴。
    贺晴晴接起电话,听到那边的声音以后,刚刚还在唇角边没来得及消退下去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满脸的惊慌!
    “什么?我爸爸出事了?”
    
    贺晴晴因为怕被爸爸发现自己怀孕的事,已经快一个月没去监狱看他了,现在听到监狱的人打电话来说贺宗东因为跟人打架而摔伤了,顿时就急得不行,赶紧换了衣服往外走。
    出了门口,正好露西提着皮箱也出来了。
    看到贺晴晴由宽大的睡衣换了外出的衣服还换了平跟鞋,露西忍不住问:“晴晴你要出去吗?”
    贺晴晴理都不理她,侧眼都不看一下的,就急急忙忙地往楼梯走。
    露西拖着皮箱跟在后面,又说:“晴晴,你让他们送你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贺晴晴忍无可忍地转身,大眼睛恼怒地瞪着她:“拜托你别老是装无辜装善良行吗?我跟你不熟!我再说一次,我讨厌你!我自己已经call了的士了,不用你装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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