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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拼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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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从哪里上岸的?”
  “还什么意思,就跟你一样疯狂!反正离艾玛塔吉亚南方还有十二里时,就有一条摩托快艇驶上来把她接走了。我发誓,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早知道会搞成今天这种局面的话,我他妈还会接这笔买卖?!我他妈回到西港时,非宰了那个混帐不可!还骗我说是什么历史从巴尔干半岛逃出来的政治犯,他是跟我这么讲的——说她身上有一笔钱,在巴黎有些朋友。我当初并没有怀疑他在骗我,这年头他说的那种人本来也不少。我帮他个忙也无伤大雅啊!”
  哈洛克弯身将丢在桌上的那张“美国领事馆参事识别证”收起来,反正唬唬人,证件有效日期过了也没有多大关系。
  “是不伤什么大雅,假如你当初真是这么相信的话。”他冷静的说。
  “是真的,先生!我在海上跑船跑了三年,有机会捞点钱,也只是为了以后退休舒服一些。可是我从来不走私毒品!老天不许!可是偷渡几个人——却常干。这算不了什么,对吧?送个把人逃到他们想去的地方,不问他们逃亡的原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何罪之有?”
  “可是你这样子盲干,岂不是作孽?”
  “我不相信这女子是个罪犯。”
  “我并未说她是罪犯。我只是说,我必须要找到她。”
  船长也点头承认。“请你不要到警方去告发我。我不想进监狱。求求你,谢谢你,美国老兄。”
  “我也没说要这么做。”哈洛克心平气和的说。
  船长一听,顿时两眼一睁,又惊又喜的望着他。“真的?”
  “当然真的。”
  “说话算话?”
  “当然。不必挂念。我只是希望你能尽量与我合作。”
  “一定一定!你放我一回,我再不老实就不是人!”
  “把她曾经和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告诉我,越快越好。”
  “可是大都是些废话——”
  “我不是指这个。”
  “我懂了。她很冷静,看上去也相当讥智,可是这只是表面上;私底下,她其实只是个被吓得半死的女人而已。她上船之后,一直躲在船里,没出来过——就躲在这里面。”
  “喔?”
  “别误会,不是跟我,我可以向你担保。我几个女儿都和她差不多一样大了。我只是来陪她吃三餐饭而已。因为她到大船去跟我下面的人吃饭很不妥——我也不会让我自己的女儿去跟他们在一张桌上用餐的,再说,她身上带了一大堆钞票,花的偷渡费可也不是小数目……她猜测今天晚上会遇上不少麻烦。就是今晚。”
  “什么意思?”
  “她问过我,是否曾去过利格里安山区,莫里涅山口附近的那个村庄。”
  “她跟你提过莫里涅山口?”
  “我想她大概以为我一定晓得,其实我只管她偷渡行程中的一段路程而己。事实上,我的确曾去过莫里涅山口好几次……”
  “快说下去。”
  “那儿是通往法国边境的必经之路。小村庄风景很美,山泉处处……它是阿尔卑斯山较低的—处山口,过往的行人旅客并不多。那儿不太好走,通过山口的交通设置很差。而且守山口的法国佬,是所有法意边境中最差、最懒散的一群人,向来是法国香烟不离嘴,根本懒得花力气去瞟一眼过境旅客的护照。我曾经劝过那位女客人,叫她根本不必怕,绝对很容易就可以通过边境检查哨的。”
  “你认为她和护送的人,都会从那个检查哨通过吗?”
  “那当然,因为要通过边界,就必须过一条河,河上只有一座桥,一个检查哨。有什么好怕的?!根本不需要贿赂边境警卫,就可以安然通过了。她穿得漂漂亮亮的,跟一群衣冠楚楚的绅士们,大摇大摆的就可以走过去了,有什么人要她去怕的?”
  “像我这种样子的人。”
  “那就难说了,先生。”船长背往后靠,打量他对面的美国官员。“假如他们不走这唯一的一条通路,那就必须绕远路,走森林,爬岩石,别忘了还有那条急流。”
  “谢了。我就是要问清楚这些。她有没说过,为什么她要从这条路走?”
  “还不是老套。所有的机场都被人监视住了;火车站也是,还有直通法国的那些大公路。”
  “被什么样的人盯住了?”
  “难道不是被你这样的人,先生?”
  “她是这么说的吗?”
  “老实讲,她并没有这么说过,而且我也没问。这是实话。”
  “我相信。”
  “那你认为呢?是否还有其他人晓得呢?”
  “我不太清楚,”哈洛克说。“这也是实话。”
  “我之所以问,就是说,假如别人晓得了的话,我很可能会锒铛入狱呢。”
  “那我想可能还不至于,他们是不会来碰你的。因为我指的人,都是像我这一类的人。假如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来碰过你一下,那大概就有两种可能:他们根本不晓得你,要不然,就是不想去碰你。”
  船长用炯炯的眼光望着哈洛克,过了一下他才说,“你指的这群人——跟你有牵连,却又不是一伙的——对吧?”
  “这不重要。”
  “你想去帮助这个女人,对吧?你并不是是想……去整她吧?”
  “对。不是。”
  “好,那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她问过我,是否晓得在莫里涅山口附近,有一条飞机跑道的事。我从来没听说过,所以我告诉她说没听说过。”
  “一条飞机跑道?”哈洛克马上就明白了。船长相信了他,才把真正最重要的关键情报吐给了他。“你是说——有一座桥横跨山溪,再过去,还有一条飞机跑道在附近——今晚?”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由“莫涅西镇”通往法国边境的公路,其实并不窄,它之所以看起来不好走,是因为这条山路上,沿途巨岩大石危然耸峙,使公路看起来就变得窄了,好像只适合大卡车或吉普车行驶。
  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哈洛克雇的那辆计程车在驶到距离“莫里涅山口”尚差半里时,他就打发掉计程车,改为步行上去了。
  他已经打听到在那座桥前面,有一家小酒馆,它是专供法语两国的边界军警休息喝酒的地方,来往法意两国的旅客,也常到里面歇腿过夜。由于其他新开的公路通车以后,这个边境山口已经失去了它往昔的繁忙,而两国的政府对这个地方,也可以说根本不问不闻,边境的检查手续完全只是一种形式。
  傍晚的艳阳,这时巴像一面橘红色的扇子般,慢漫落到“马里台阿尔卑斯山”的群峰之后了,暮色也正在缓缓逼近,使得这条山路看过去变很更狭长、更难走。再过几分钟,蜿蜒曲折的山道,就要溶入灰暗朦胧的暮色之中了。
  哈洛克边走边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罗马”方面,可能已经查到“‘莫里涅山口’”的事了。从过去这段时间所发生过的事件,他实在弄不懂到底谁才是骗子?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也许,也许等太阳落山之前,他就能查出来了。而且假如来追捕他或者珍娜的人是从罗马方面派来的话,他就很有把握斗得过他们……他每踏出一步,就觉得距离“答案”又进了一步。
  他突然从山路的左边,看到有灯光透过树林枝叶财过来。他马上蹲下来研究它,想分辨出它到底是什么灯光。它没有移动;一直在原地,而且除了它以外,再无其他任何光线射过来。
  他往前爬,边爬边胡思乱想的推敲着,向时也有点害怕:那到底是什么?
  等他爬出一段距离,才突然松了一口大气站起来。原来山路到这里突然转了个弯,在转弯的凹处,有一建筑物的轮廓可以看得出来:它正是那家山中酒馆。刚才灯光突然之间亮起来,乃是因为有个人把酒馆门口的灯开亮罢了;屋内其他的灯光也将会纷纷亮。夜色很突然的罩下来,显然太阳已经落到山后面去了,只除了悬崖的岩石和那些松林的尖端还能捕捉到几抹黯淡的夕阳。窗子都开始亮起灯光,有三盏看起来特别近,还有更多的灯光亮自酒馆的正面——至少有六盏之多。
  哈洛克步入松林观察了一下环境,他发现地上长的野草和灌木,都还可以应付,所以他决定从松林里,先向那三扇亮着灯的窗户推进。现在已经不能大摇大摆的从公路上走过去了,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走到松林的边缘,背向松树巨大的树干,望到面前有一条硬土路直通酒馆一侧,看起来好像可以通到一处停车场的样子,停车场的旁边,好象正是酒馆的送货入口。从他现在站的位置,到对面那三扇窗户的直线距离,大约是二十五尺。他从松树干后面跨出去。
  没想到他才向前一跨的那刻,突然就被一辆刚刚转过土路的大卡车车灯,照得眼睛差点没瞎掉,卡车正由他右手边三十码外绕过土路直开上来。哈洛克猛一收脚向后方倒窜回去,闪到一棵树干后方的同时,早已把插在左胸肋间的“勒马”抓在手中。卡车这时毫不停留的从他前方又蹦又跳的驶过,他可以听到车内正有几个人在破口大骂司机,说他乱开乱转,弄得他们很不舒服。
  哈洛克躲在树干后方,有点纳闷刚才被车灯照到的时候,不晓得有没有被驾驶座的人看见。他想想不对,马上朝地下一蹲,开始戒备观望。
  卡车歪七扭八的冲到停车场入口时,突然来了个紧急刹车;司机等车一停,马上开了车门跳下来。
  哈洛克一看不对,立刻又向后方退出数尺,准备随时闪进树林。
  结果并不是他所想的情况;司机一下车就被灯光照到,看出来是个意大利的边界军警,他走到卡车后方把门打开。
  “滚出来,你们这群杂种!”他用意语大吼。“在值班以前,你们至少还有一个钟头可以去大灌老酒。我先到桥那边去跟上—班的人说一声我们已经来了。”
  “军曹,你开车开得未免太差了一点,”有个兵抱怨道。“我他妈头都快被你颠昏了。”
  “还不下车!快滚下来!”
  三名被颠得七晕八素的人陆续下了车子,又跺脚又踢腿,又伸懒腰,全是哨兵打扮。
  军曹又吼道,“保罗,你负责带那个新来的,教教他一般规则。”
  “你——里奇!”站在后车门的一个兵朝车厢里大吼,“你叫里奇,对吧?”
  “对。”车厢里传出一个声音后,有个人影跳下来。
  “你可是找到当兵的这行中,最好的差事了,土包子!我们的营房是在桥的那边,可是啊——我们另有安排:我们他妈就在酒馆。有班要值的时候才过去。到了岗哨才算签到上班,懂吗?”
  “我懂。”那个叫里奇的回答道。
  可是哈洛克却发现这个叫“里奇”的人,本名并不是叫什么里奇。当他瞪着那个走进灯光中,把头上戴着的那顶船形军帽,脱下来拿在右手中,一直拍着左手掌的人时,哈洛克的记忆已经飞快的在翻阅他脑中出现的一打相片,然后他跟着就挑出了一张相片。
  这个人并非意大利军人,更不是什么边境卫兵。他是个科西嘉人,一个精于使用步枪和手指的特种射手,也擅于使用箍颈钢丝和小刀。他的真名并不重要,他的化名多到难以想象。他是个“专家”,通常在“情况特殊”时,才会出现。此人对西地中海区的任何地方,都了如掌。
  哈洛克早在数年前追踪一批“赤军旅”份子时,中情局曾向他推荐雇用这个金发的科西嘉人做帮手。可是当他看过他的档案,也查过这个人以后,发现他并不可靠,所以后来就拒绝掉了。而现在,显然“罗马”方面却相信他正是哈洛克的对手,可以对付得了他。
  如此说来,“罗马”确实已经找到了西港那个码头混混,查明了一切,派以一名刽子手来宰他了。华府方面,显然已有某个人或某件事,使那群骗子相信前特勤员哈洛克是个“麻烦‘,已经发查”无可救药,迳予扑杀“的命今了,当前首要之务,就是必须送他哈洛克立即”上路“。格杀无论,这是当然的。
  那群骗子不想让他找到珍娜·卡拉丝。因为她正是他们那个大谎言的一部分,把她弄成真死一般的“假死”,就是要让他们的瞒天大谎能够成功。可是珍娜却在“布拉瓦海岸事件”之后,也开始了她的亡命。难道她现在也被包括在“格杀令”之中了吗?这绝对是难免的;要不然,那个金发的科西嘉杀手,也不会被派到这条唯一的逃命桥的桥头,来守株待兔了。
  五个兵开始朝着小酒馆的入口走过去了。当他们开门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个大块头迎出来,象狮子吼一般的对他们喊。“你们这群猪猡,假如还想存点钱过日子的话,最好趁早离开这儿  滚远一点!”
  “啊哈——吉安尼,你想赶我们走啊?当心老子把你以私开娼寮,把法国娘儿们的价钱,标得比咱们意大利娘儿们贵的罪名,将你这个地方查封起来!”
  “少唬人!既然嫌贵,为什么你还愿意付?!”
  “嘿,我说里奇,这位就是我说过的‘贼骨头吉安尼’。这家狗屎店正是他开的。等下吃东西小心点,当心他毒死你。”
  “我想上个厕所,”新来的人说。他说着又看了一次手表。这个动作有点古怪。
  “谁他妈不想上?!”五个人说着就进去了。
  等门才一关上,哈洛克就从树林里闪出来,奔过土路,凑到第一扇窗户上去看。
  那里面看起来象个餐厅一样。每张桌子都罩了块红格子的桌布,上面放了些杂七杂八的调味瓶和餐具,可是却看不到有吃饭的人:显然不是时间还太早,就是根本没人来吃。再过去,被一个大拱门分开的地方,一直到尽头处为止,是个比较大些的酒吧间。从哈洛克的位置,他可以看到有些人坐在那些小圆桌旁——差不多有十到十五张小圆桌——全坐满了人。有两个一胖一瘦的女人,年纪差不多有六十好几的样子,跟另外两个留长胡须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正在喝着啤酒聊天。
  他搞不清屋内是否还有其他的女人,他很急——急到胸发疼——不晓得珍娜是否也坐在一个他无法望到的角落上。假如是这样的话,他必须要绕到后门——厨房门——才能看得见那几个死角。等下那五个意大利兵就会出现在酒吧里了。他一定要能看到她才行。
  再过几分钟,他就可以晓得答案:只要那名科西嘉杀手眼中突然露出相识的神色,他马上就可以晓得酒吧中有没有坐着他认识的人了;只要对方眼睛一眨,或者嘴角一撇,他马上就可以确定。
  哈洛克身子一蹲,闪向第一扇窗户。不行,视野仍然很有限。
  他再奔向第三扇,朝里一瞄,马上就闪开了。
  他绕过屋子奔到正面的第一扇窗口。当他闪过酒馆大门前的时候,他看到酒馆的名字叫“古希纳”——字体是这么写的。那五名军人,现在随时可能会从大门出来,可是他顾不了这些,酒吧中的桌子,他仍然无法看到全部。
  第二扇窗户距离进出口大门更近,而且更无隐蔽,他也顾不了这些,只是憋住气,迅速的爬过去,然后从窗口下方把腰杆一挺,籍着一棵松树的阴影,往屋里打量。
  他将脸孔一寸寸的贴上玻璃窗,一望之下,胸中憋住的那口浊气,才突然一松,给吐了出来。
  这个窗口的位置很佳。他不但能避过那道拱门的遮掩,看到整个厨房进口,而且连酒吧中的每一张桌子,都能望得一清二楚。
  珍娜不在里面。然后他的眼睛溜向右边底端的墙壁;看到那儿还有一道门,门上有个“男宾”的横字——男厕所。
  等到厕所门一打开,那五个军人纷纷挤出来往酒吧间走时,哈洛克突然看到那个酒馆老板“贼骨头吉安尼”,脑袋突然朝着金发里奇微微这么向左一撇。哈洛克马上就盯住那名杀手的眼睛,看他的视线朝哪里射——射向哈洛克的右手边——注意他的眼睛!
  果然!只不过眼皮稍微缩了一下,可是有了,已经瞄到了。认出来了。哈洛克顺着金发人的视线朝右一望,没错。有两个人正坐在酒吧间中央的那张桌子旁;其中一个人,正突然低头看他的酒杯,嘴里还在讲话;另一个——比较差—一正在把脚往回收,好装出没看到科西嘉人的样子——换坐姿。“扑杀小组”显然还有两名成员——可是其中只有一名会参加行动,另一名却是望风的。那个收腿的,正是做旁证目击者的人。只会确认格杀目标有否被摆平,而不会参加实际的行动。他是个美国人,一看那种差劲样就晓得。他穿的夹克,是一种很昂贵的瑞士制风衣,根本不合时宜,而且也与这个地点不合,他穿的一双鞋子,也是高级的软皮黑鞋,手上还戴了只亮晃晃的电子表——太引人注目了,完全就是一副外行的样子,只会坐办公桌的——一名“记录员”而已。一看就晓得是美国佬。
  可是话虽如此,还是有点不太对劲;人数有点不对,三个人,只有两把枪派得上用场,想来对付他哈洛克未免太少了一点吧?
  他开始放眼打量所有坐在屋子里的人,一个个的瞧,逐一的加以分析,盯他们的眼睛,看看是否还有跟坐在中央的那个人眉来眼去的。
  等他看完对方的眼睛,又开始逐一的去打量对方的穿着,尤其是那些无法看到他们正面的那几个人。鞋子、裤子、腰带、衬衫、夹克、上装、帽子、还有珠宝之类的东西。他一直想找出一样不属于阿尔卑斯山上居民穿的高级品:一件高级风衣、电子表、或者一双软皮鞋。一种不协调的东西。没有,什么也没找到。整个酒吧里,除了中间桌子坐的那两个人之外。全是山中居民。
  “喂!看什么?!”突然有话向他递过来。
  哈洛克一撇头,就看到正是从卡车方向走过来的那名军曹。
  “我在找我的老婆,”哈洛克马上以很恭敬的低语回答对方。“里面很乱,人很多,吵得要命,官长。我是怕我的老婆来跟那些法国佬鬼混。我来找她!找不到!”
  军曹一听之下,顿时疑心稍减,摸在枪套上的手也就移开了。他笑着对哈洛克讽刺道,“原来莫涅西镇的人还是会跑到这里来钓法国佬啊?假如你老婆不能在这里找到的话,我劝你赶快回家去看一下,弄不好她正跟个法国人,在你家的卧房里瞎搞呢!你有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哎呀!天哪!这世界还成什么体统哪,少校!”哈洛克也无可奈何的跟着瞎扯,只希望对方赶快进屋里去,他还要从窗子看。
  “咬?我听你的口音好象不是莫涅西镇的人嘛?!”军曹突然有点醒悟。“你的口音根本不是莫涅西镇的!”
  “哎呀,大爷!我是从瑞士的边境那儿搬来的。我祖籍卢卡诺,才搬到莫涅西镇没两年。”
  军曹半信半疑的闷声不响了老半天,眼睛滴溜溜乱转一通。
  哈洛克对这种情况也没多大把握,藉着黑暗的遮掩,他偷偷将手移向腰际去摸那把“麦格农”。他必须用灭音枪宰掉这家伙,才不至于惊动别人。
  好不容易的,他才看到对方突然两手往半空中一掷,一脸厌恶的摇着头说,“原来你是瑞士边境的意大利人,难怪讲起话来这么难听!你既然要找你老婆,又不敢进去光明正大的找,你就再偷偷摸摸的在窗外看好啦!真是窝囊!”
  这时,屋里的另一扇通往男厕所的窄门,突然打了开来。哈洛克放眼一看,立刻发现他不但找到了“扑杀小组”的第三把枪,而且等于还找出了第四把枪。因为他看到的这个人与另外一个人是死党,从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是两个名声狼藉的佣兵和爆破专家;当年在非洲的时候,几乎所有水坝或什么村庄被炸得一塌糊涂,全是这两个人干的。中情局当初早已查出来,他们两人在安哥拉替匪军当佣兵。现在又看在美钞的份上,替“罗马”方向效劳了。
  这两个人的出现,立刻也告诉了哈洛克一件情报:既然这两个爆破高手会出现在“莫里涅山口”的桥头,那就表示他们一定是在等一辆汽车经过。因为这两个人只要随便靠在任何一辆车旁数秒钟,十分钟以后,那辆车一定会爆炸,而且会把附近的地区也炸得面目全非。既然珍娜·卡拉丝将要坐在一辆汽车里通过山口,那她准会没命的。
  还有,那条跑道。罗马方面一定也从那个人身上,挖到了在莫里涅山口过去的附近,有这么一条跑道的事情。即使她的车子不会被炸得粉碎,她坐的飞机就可能会在半空中爆炸。
  哈洛克从窗口看到那个炸药专家向大门口走去的时候,也低头看了看表,就跟几分钟前,科西嘉人看表的动作完全一样。这表示他们正在按着一个时间表进行,可是到底是什么时间表呢?他赶快闪退到一棵松树后方隐住身子。
  那个人出来了,他那张黑黝黝的脸孔,在门口的灯光下看起来似乎更黑。他往外一跨,踏上土路,脚步走得很快,可是表面上还是洋洋洒洒的做慢条斯理状,只有高手才会懂得这一套;再急,他人能明显的表现出来。哈洛克轻轻的站也来打算跟上去,他在闪出树干之前,又遥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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