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死亡拼图-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无法反击,他办不到。
  她扯住他的头发,硬把他的头朝下按,右膝一抬,又踢中他的鼻梁。
  顿时他眼中原先看见的黑暗,马上就变成了一片白,满天金星。
  “杀!”她以一种低沉暗哑的嘶喊——由内心深处激发出来的愤恨向他攻击。
  他很了解,她是他的得意门生。宰了你的敌人,还没有利用你的敌人,要来得高明。宰了对方的想法,乃是下下之策。她并不是真的要杀他,而是想起他进房时,乘机制伏他,然后逃出去;由她当初躺在床上的姿态,就可以晓得。她的裙子是拉高的,露出了她雪白的大腿。原来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太累的关系,倒到床上就睡着了;根本不是,她早就等待这个时刻了。
  “不!”他沙哑着嗓子低声喊,他拼命握住她、抓住她,若有若无的用着力,不扭她,不伤害她。“是我!”他把左手挣脱出来,搂住她的身体,硬往落地灯的地方拖过去。手向上抬,摸到开关,用力一撩,她的脸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瞪着他棕褐色的大眼睛,几乎爆出了眼眶;眼珠里掺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惧怕与恨意所交织而成的神情。那种神情,他曾在“莫里涅山口”看见过。由她喉咙深处迸裂出来的哭喊,也是由她生命深处所发出来的;那种嘶喊,乃是从她心灵深处嘶喊的再延长,一种可怕、凄厉、绝望——有如一名儿童,被关入地窖后,所叫出来的可怕声音——有如一个女人,在面对那种无法面对的无尽痛苦之下——所发出来的。
  她疯狂的踢打扭扯,挣脱出他的掌握,让自己扑到床上。脸孔贴着墙壁,双手疯狂的敲打着墙,有如一只被围捕到角落上,再难脱身的小动物——一只大眼睛的——除了用爪搔扒,和凄厉的惨号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生路可逃了。她的手上所握着的,乃是一根吃饭的不锈钢叉子,尖尖的叉刃上,沾满了他的血。
  “听我说!”他抑制住自己的嗓音,低声劝着她。“这件阴谋是针对我们两个人的!我来就是为了要告诉你,我到‘莫里涅山口’也是为了要告诉你这件事……”
  “是针对我的!你一直想杀我……有多少次了?就算我要死的话,我也要你——”
  他扑上去,将她按到墙上,不让她再歇斯底里的扭打。
  “普莎相信你……可是后来,她相信了我!让你也相信我也了解我吧。她晓得我说的全是真话!”
  “你才不会讲真话!骗子!骗子!”她对着他的脸吐口水,用脚踢他,全身拼命扭动着,用指甲抠他的背。
  “他们想把我踢出局外,而你就是把我踢出去的工具!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却晓得有个女的,已经代替你被他们杀掉了……本来是要杀你的!他们想把我们两个都杀掉,现在我才发现,他们一定要把我们杀掉!”
  “骗子!”
  “对,是有一大堆骗子,但我并不是!”
  “你就是,你是!你把你自己卖给了苏联!叛国贼!”
  “我不是!我没有!”他伸手扭住她的手腕,她手中的那把钢叉上,全是他身上的血。当他把她的手腕往下拧时,她疼得直皱眉。
  然后,缓缓的,她抵抗的动作减少了,她的眼中虽然还是充满了惧怕,可是却已经显现出困惑的神情。他轻轻将对方那支握了钢叉的手抬起来,将叉子对准自己的喉咙。“你应该晓得怎么做,”他清晰徐缓的说,“气管。只要你用力对准我的气管一插,你就可以杀掉我了……给你插好了。然后等你再与那些守卫虚兴委蛇一番,不要露出什么表情,盯住他们就够了。你愈早跟他们合作,他们愈早会让你到露天去工作。等你出去以后,找机会打个电话给普莎夫人。她会帮你的,因为她晓得真相。”他讲到这里,嘴一闭,手一松,让她握钢叉的那只手自己去抵住他的咽喉。“好,你杀吧,杀了我,要不就相信我。”
  她瞪着他的眼光,就跟嘶喊那样的尖锐,直刺进他心底深处,令他在刹那之间,坠入了千千万万个回忆之中。她嘴唇开始颤抖,越抖越厉害。困惑和惧怕仍然在她眼里,可是刻毒的怨恨,却已经在慢慢消退了。然后,泪光涌出来,积聚着,满盈着;缓而又缓的流了下来,所有的委屈、痛苦、孤独、怨恨,跟着眼泪化了……化了。
  珍娜手臂一垂的刹那,他已经握住了它,紧紧握住了她。钢叉掉了,全身跟着就一软,深沉隐约的哭泣,终于代替了一切。
  他搂住她。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而且也是他唯一想做的。
  等过了几分钟,饮泣变为抽搐时,他们只能听到彼此沉重深长的呼吸,而他们唯一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彼此的拥抱。
  最后他才终于开口说,“我们等下会闪出去,可是却不太容易。你见过柯侯德了吗?”
  “见过,好可怕的一个人。”
  “他会跟我们一起走,想去捞最后一票赎你的钱。”
  “怎么会呢?我哪有什么赎金?”她说着就将脸往后移开,眼睛上下左右的打量他,对他看个没完。“让我好好看看你,我只想好好看看你……”
  “没时间了——”
  “嘘——”她伸出手指堵他的嘴,“总会有时间的,我们除了时间——还有什么?”
  “我刚才到这个农场来的路上,也是这么想的,还有刚才……我进门看着你的时候。”他笑了笑,伸手拂他的秀发,手溜下来,轻轻摸着她的脸颊。“你刚才演得真逼真,我本来以为你是真的睡了呢。”
  “我弄伤了你。”
  “些许小伤而已。别以为我不给你面子。”
  “你在流血呢……你的脖子。”
  “还有我背上,我肚子上,被你用钢叉又刺又刮的,”哈洛克说。“以后你再替我医医吧,先向你谢了,不过现在,戏还得照样演下去。本人要送你上苏联民航机。”
  “我是不是还要装着跟你拼死拼活?”
  “不必,只要装出切齿痛恨我的敌意就行了。你认命了,晓得反抗也没有用。假如再反抗下去的话,只会皮肉受苦,自找麻烦。”
  “柯侯德会怎么样?”
  “他说他会和你坐在后座。他会拿枪对着你和我。”
  “那我应该多抽几根烟。他的手就必须放下来,替我点烟。”
  “没错,就这么办。路很长,难免不会没有机会心以弄出些意外来。加油站、车抛锚、大灯烧掉了,等等意外。虽然他块头大,可是年近古稀,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我们的。”哈洛克搂住她的肩膀。“也许他会照用安眠药之类的玩意,来摆平你。假如他说这么做的话,我会想办法阻止他的。”
  “他不敢用毒药来伤害我的,他还想从我身上捞一票,你不是说过吗?没关系的,你放心。只要有你在,我晓得一定只会有惊无险的。”
  “别捧得我发昏——好不好?”
  “米海,”她抓住他的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你?他们说了一大堆可怕的事,好可怕!我不相信他们说的,可是又不能不信。每件事看起来都明摆在那儿呀!”
  “是这个样子。我眼睁睁的冷眼旁观,看着你死。”
  “喔,天哪……
  “然后我就一直在逃逃逃,想忘掉这件事,直到罗马那天晚上……在火车站月台上。我从此虽然仍不断在跑跑跑,可是奔的方向却不一样了。变成了追踪你,追踪他们那些人——追踪那些骗了我们的人。”
  “他们到底是怎么弄的?”
  “现在没时间讲了,以后有空再跟你解释吧,而且,我还要听听你的讲法。每一件事。你手上捏了一些名字,你晓得是哪些人搞的鬼。等以后再说。”
  他们双双站起来,飞快的拥抱了一下,彼此感到窝心的温暖和希望。哈洛克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抚住脖子上的伤口。珍娜接过那块手帕,替他揿了揿伤口上的血渍;然后,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梁,她刚才用膝盖踢过他那个地方,跟着又将他的头发顺平。
  “记住,亲爱的,”她呢喃,“对我狠一点。没事推我两把,踹我几脚,扯我手臂,硬拉着我走。一个被女人又抓过又抠过,弄了满身伤的男人,脾气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尤其是在别的男人面前,他男性尊严所受到的伤害,还比肉体的伤口,要来得深。等下流氓气一点。”
  “是,恭听教诲,我的心理大师佛洛伊德小姐,走吧。”
  穿着皮夹克的里安,一看到哈洛克满身是伤,鼻青脸肿的,脖子上还在淌血,马上吃吃冷笑不已,古巴人则朝里安不断点头,摆出一副“怎么样?老子没说错吧?”的样子。
  哈洛克假戏真做的,猛扯住珍娜的手,往门外走,一脸怒火,嘴唇别得紧紧的,眼睛里吐出恶毒的气愤神色。
  “我要去找柯候德,马上离开这里!”他火大的说。“别他妈的跟他多嘴多舌,听到没有?!老子可不想在他面前丢这个人!”
  “哟哟哟——我说老板,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被—只小鸟,弄成这副德行哪?!”
  “闭上你的臭嘴!天杀的王八蛋!”
  “啧啧啧,瞧瞧——小娘儿们倒还真的满厉害的嘛!”
  柯侯德这时早己身穿防水夹克,头上戴了顶滚了毛边的帽子,准备停当等着他们出发了。等他一看见哈洛克脖子上抚的那块手帕,忍不住也裂嘴笑了笑。
  “这娘儿们可真不是好对付的,泼辣透了。”
  “少他妈假惺惺,啰嗦个没完,这条母狗,爪子厉害,老子没防到她会这么突然给我一阵混抓。”哈洛克火气上涌之下,狠狠又把珍娜朝门口推了一把。“妈的个巴子,我他妈想赶快走,免得到时雪封了路,到纽约可还长着呢!”
  “没那么败的天气吧?!顶多风大而已,”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拉出一条粗绳子,走向珍娜。看样子,得先把她的十根爪子绑绑紧,免得——“
  “干什么?!”哈洛克指着那条绳子说。
  “把她手绑起来啊?!——把她绑起来!”他吩咐手下。“你有怜香惜玉之心,老子可没有。”
  “我要抽烟,”珍娜反抗说。“让我抽抽烟吧,我吓得要死。我不会再乱吵的!”
  “这么说——你是比较喜欢打一针啰,喂,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想抽烟了。”
  “嘿——慢点馒点,我们的人可不接受肉票被乱打针!”哈洛克坚决的说道。“到时候经过机场检查关卡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会惹人怀疑的。”
  “那只好用绑的了。快去,把她手绑起来。”手下刚准备走上去,柯侯德又说,“等一下,娘儿们上过厕所没有?”他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可是却没人回答。“告诉我,小娘儿们,你上过厕所没有?”
  “我很好。”珍娜说。
  “憋得了几个钟头?路上可不会停车喔,你懂吗?到时候想在路上方便,旁边都会有把枪比住你脑袋瓜的哟,路上不停喔。小妹妹。”
  “我说过我很好。”
  “把她绑起来,走吧。”哈洛克不耐烦的走了两步,朝门口踱出去,经过柯侯德的时候,他瞟了珍娜一眼。她两眼发直,谁也不看。真是一流的。然后,他又指着那个穿皮夹克的里安说,“我猜这亡命之徒,是我们的保镖吧?”
  那家伙一听,顿时大怒,转眼看柯侯德,柯侯德却咧嘴一笑。
  “没错,赫维里柯。他做我们的司机。”他说着就把绑珍娜的绳子再紧了紧,打了两个结。“走啦!”
  “他拿走了我的黑管,”哈洛克指着对方说。“我他妈想要回来。”
  “没问题。等到了纽约的那条街的拐角再说。”
  哈洛克扯住珍娜的手臂,跟着老人熊朝外走,穿了皮夹克的守卫,跟在后面。
  四个人一路走下去,朝停车的地方踱过去。
  五十码外的大门前,一名穿着雪衣的守卫看到他们之后,马上走到门中央去拔门闩。
  那是一辆客货两用车,车厢里,有两排木椅可以分别从两边放下来,一边可以坐个五六个人,车厢墙壁上,还挂了一些绳子。珍娜一看到这辆车子,不由得全身发抖起来。哈洛克晓得她为什么会如此:共产国家的秘密警察,逮人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封闭的车子。
  “上去,上去!”守卫把后车门拉开时,柯侯德手里抓了把点四五口径的自动手枪摧他们快点上。
  “妈的个巴子,我可不是你的囚犯!”哈洛克毒骂道,“我们谈好的!我们有个合同在!”
  “合同中有这么一条临时规定;到纽约之前,你这位老板也算我半个囚犯!等交完货,拿到钱,老子再请你吃顿牛排大餐谢罪。”
  当哈洛克和珍娜往车厢里爬上去时,大人熊呵呵呵的狂笑不已。他们上了车,就坐在一起,接着肩坐在同一条板凳上,柯侯德一看,顿时怫然不悦。
  “女的跟我坐,”他说。“你给我坐到对面去。快点!”
  “你他妈的——真是难缠,坐过去就坐过去,吼什么吼?!”
  权充司机的皮夹克里安,等三个人上去坐好之后,就把后车门一开,从外面锁上了。这时候,只有前面的挡风窗那边,才有微弱的光线透过来。
  几秒钟之内,哈洛克暗自推测,车头大灯一开亮的话,回光就会把车内也照亮了许多。趁现在近是一片黑的时刻,他必须赶快把右手探到他背后大衣的下袖,偷偷把它撩起来,将那把藏在刀绍冷的刮鱼鳞刀,弄到手藏进袖管里才行。否则等到车厢内有了亮光,就别想动了。他开始行动,一寸一寸将手往后挪。
  “你在干什么?!”大蛮牛突然吼了一声,不管黑不黑,马上就把手枪一举,对准哈洛克的脑袋瓜。“你在干什么?!”
  “血流到背上一直往下淌,衬衫一湿,贴住了背,痒得很,总得抓抓吧,”哈洛克马上把准备好的话吐给对方听。“怎么?要不要看看哪?摸一把怎么样,”
  柯侯德一听,顿时哑然失笑,转头望珍娜。“哟嗬,小娘子,没想到你连他的背上部抓到啦!真厉害!”他突然忍不住爆笑出声。“我希望你们国安会的那座卢比安卡大牢,还是跟从前一样牢靠,否则他不把你们那些守卫全用爪撕烂才怪!”
  珍娜一听他这么说起那座举世独一无二的大牢,马上喘了口气打了个冷颤,哀哀呻吟。“唉呀,天哪!啊,天哪!”
  惹得柯侯德忍不住拼命向她望,一直看个不休——她是在替他掩护。他飞快的将那把刀摸进手中藏好,前后不过十二秒钟。
  司机将驾驶座的门打开,爬上来,将大灯打开。他朝后看了一眼,老蛮牛就点了个头,车子马上跟着“轰”的一声,发动了。
  这辆车子很大,一分钟之后,他们已经开出了大门,爬上陡坡,大轮胎叽嘎乱响的压过积雪的路面,跳跳蹦蹦的上了山坡。等穿过树林之后,就开始平平的伸展出去,沿着那个叫“四叉地”的公路,曲曲折折的开了下去,速度慢慢加快,可是突然,仪表板上亮起了一个小红灯。
  小卡车的司机一看到,马上就伸脚踩煞车,把车子停了下来,同时伸手去捻开一个对讲机。
  才这么捻了两三个钮,无线电中马上传出一个很急切的呼叫声:“柯先生!柯先生!”
  “什么事?”驾驶抓过架在仪太板上的麦克凡用手指一按,然后又说,“你干嘛用紧急呼叫的波段?”
  “纽约的麻雀现在在电话上……他打电话来啦!韩德曼死啦!他听到收音机上这么报告的!他在公寓里被人用枪打死啦!现在警方正在找一个人……”
  哈洛克扑上去,刀把早巳在他紧握的拳头中倒提着,刀锋向下凸出掌缘,他左手伸出去抓到那把点四五口径的手枪枪管。珍娜已经同时开始反应,向旁边跳开。他在柯侯德站起来的时候,死抓着那根长枪管往下敲,拼命朝椅子上敲,右手的刀插向对方那只提枪的手背,刀尖刺透了对方的皮肉和手背,硬生生的将那只手钉死在板凳上。
  柯候德大声惨叫的时候,珍娜早已用她被绳子捆牢的双手以锤头双握拳狠狠打在前座那个正在回过头来的驾驶的颈子上,然后双臂向前,沿着对方的下巴和颈子的凹处一滑,两手一张,把麦克凤抢到手中,切掉了通话系统。
  哈洛克把抢到手中的大枪一举,狠狠敲到老蛮牛的脑袋上;柯候德整个的人被打得跳起来,然后朝地板上倒下去,可是右手仍然被死钉在板凳上。
  “米海!”
  被重重槌了一记的保镖,这时已经回过神来,正伸手掏出那把“勒马”。哈洛克反扑上去,用枪管戳进对方的太阳穴;左手一探,伸过对方的肩膀朝下一摸,刚好按住那管手枪。
  “柯先生!你听见了吗?”无线电里还在问。
  “告诉他你听见了,”哈洛克喘着气用枪管拼命戳对方的脑门。“就说叫麻雀不要轻举妄动。你们会再和他联络的。”
  “我们收到了。”保镖的声音哑得跟蚊子叫一样,“叫麻雀不要采取任何行动。我们会跟他联络的。”
  哈洛克将麦克风马上一丢,指着对方腰际枪套中插的那把“勒马”。“现在把它慢慢拿出来交给我,”他说,“只准用手指尖去拎,只能用两根手指去捏,”他又说。“反正,它本来就是我的,对吧?”
  “我是打算把它还给你……”保镖吓得声音随着嘴唇一样发抖。
  “你开这辆车把人送进火坑,有几年啦?”
  “这跟……跟我没……没关系,我发誓!我只是受雇于人,讨个生活而已……我我……我只是……是听……听命行事……”
  “对,没错,你们这些狗腿子,向来都是如此的。”哈洛克抓过“勒马”,右手一转,把枪口从对方的太阳穴,横横的刺过对方的脑壳,顶住他的后脑下方。“现在,先把我们送出这里再说。开车吧——!”他说。
  第二十二章
  一头直黑发,身体外貌十分斯文的中年男子,走到“河边道”一一六街转角上的那座电话亭,将折门打开走了进去。潮湿的飘雪,凝结在电话亭的玻璃窗上,使他看不清楚挡在街心的警车闪光红灯。他将钱币塞进承币口,先按了个○,再拔了五个号码;等听到电话中传出接驳的铃响之后,他又拨号。
  没多久,白宫椭圆厅办公室的那具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
  “总统先生吗?”
  “贝弗吗?怎么样了?”
  “他死了。被枪打死的。”
  华盛顿那头顿时静了好一会儿,只听到总统的呼吸声传过来。
  “告诉我是怎么发生的,”总统终于又说。
  “是哈洛克干的,可是当初有人报案,凶嫌名字却不一样。”
  “哈洛克?!跑到纽……?天哪,我的天哪!”
  “目前详情尚不清楚。由于机场跑道积雪未能及时铲清,我们坐的飞机在天上绕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等我赶到现场时,外面已经挤了一大堆人了,警车,记者,还有救护车。”
  “记者?!”
  “是的,先生。韩德曼是个名人,他不仅是二次大战中,少数从死亡集中营残存下来的犹太人。他在大学也是个名教授。很受人景仰尊敬。”
  “老天爷……你还打听到什么没有,怎么打听到的?你本人的名字不会被记者登上报纸吧?”
  “不会的,先生。我只是以国务院驻纽约办事处职员的身份出面,管区凶杀组刑警队长跟我相当合作。韩德曼的尸体,是被他的研究所一名女学生所发现的,她本来跟他在两天前约好,要在今天见面讨论研究论文的。后来按电铃没人应,她又找了个同学,一起上四楼他住的公寓后才发现的。据在大楼当门房的一位工读生说,他曾经放过一名持有国务院识别证的人进来过。对方称自己叫‘哈瓦拉奇’。警方现在仍在韩氏的公寓中,采集指纹和血迹。”
  “目前凶杀案的详情是否已经公开了?”
  “那是必然的。二十分钟前已经对外发布了。我就是想阻止,能阻止,也不可能了。不过国务院可以不予澄清,我们可以否认。”
  总统沉默了一下,才说,“等时机恰当时,国务院才出面声明好了……不过,当务之急,就是要立刻将调查哈洛克的目前行踪、精神状况,以及他是否又有凶杀倾向的档案,先予以封存。这些档案在以后调阅研究时,必须以极机密处理。绝密档案,不能泄漏出去;被公开的话就惨了。”
  “这……个我不太了解。”
  “等哈洛克不再对我国利益有任何损害时,才把他所有资料向警方私下公布。”
  “这个……?”
  “一个人无伤大雅的,”总统提醒他,“科芬特里,助卿。‘字谜’……巴希法。”
  “这我清楚,先生。问题是,目前我们怎么去找到哈洛克呢?”
  “他会找到我们的;他会找到你的。以我们对哈洛克本身那种稳健作风的了解,假如他没有查清韩德曼这个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底细的话,他不可能会开枪打死对方的。而且要是他没有从韩德曼那里套出卡拉丝那个女人的行踪的话,他也不可能干掉对方的。等他一找到她,他就会晓得你了。”
  贝弗一听,呼吸顿时变得十分沉重。过了好久,他才回答说,“是的,当然。总统先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