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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拼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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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我们一旦在打算跟西方世界中,最最有势力的人打交道。而且我们一定在楔而不舍,谨慎的进行中。你们没这种胃口。我们却有。”
“然而你们却不知道为什么。你根本还不晓得!”
“这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迟早总要发疯的,不自己疯,也会被你们逼疯的;你们叫他一个人去干相当于二十个人的工作,他如何会不疯?就跟史大林一样,他再能干,被枪毙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个口吐白沫的白痴。我们利用麦锡的方法很筒单,只要不断煽动他的狂想就够了……鼓励他的疯狂,刺激他的怀疑以及痛苦。借着这个国家的疯狂,让他疯狂。”
“可是现在却已经到了无法妥协的地步了。只有彻底毁灭一途可走了。”
皮尔斯慢慢点了下头。“这种险总是要冒一冒的,当然,可是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失败,就裹足不前。”
“那你不是也等于疯啦??”
“完全没有。只有你们才全毁灭。那个将安东尼·麦锡引介进来的人,乃是我们现在要花功夫去找的人,找到他,要他把那些秘密文件交给找们。不必担忧赫维里柯,反正是你们下令格杀他的,不是我们。”
“是你。你干的。”
“过去是。但现在却不是。现在他将会帮助我们。我刚才说他乃是你们那群情报员中最能干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猎人。借着他的丰富经验,再加上我们所晓得的,我们一定能找到让美国臣服膝下的那个人的。”
“我已经告诉别人你是谁了!”贝弗沙哑的呢喃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可能的。否则我从纽约上飞机,到华盛顿下飞机,两个机场里早就应该会有人盯住我了。你根本还来不及去告诉任何人,因为直到几分钟以前,你才弄清楚是我。我——跟你一样,别人是很难想像我们是另一种人的。”
“哈洛克一看到你,就会宰了你!”
“那当然。问题是他并不晓得我是谁——我们是谁——他并不认识我。这对他很不利。我们只需要在一旁冷眼盯他,如此而已。”
“你们永远找不到他的!”贝弗向左窜的时候,立刻就被皮尔斯堵住了,他一把将贝弗朝墙壁推过去。
“免啦,贝弗。你已经够累的了。在你还来不及叫以前,你就已经毙命了。至于如何去找到他哈洛克嘛——那还不简单?!国务院有几栋安全的房子?几栋?从无菌一号到十七号?问题是——谁又不会告诉我呢?”皮尔斯向前跨上一步,逼到贝弗身前。“别急,我还不想要你死。告诉我,那些秘密文件摆在哪里?嗯?说啊?!我想它们应该是早已制成幻灯片了吧?原版在你脑袋里,对吧?这不就跟你头上悬了一把用细线吊的‘梳子剑’一样吗?”
“你找不到的。”
“我相信,”皮尔斯说,“可是你却能。”
“然而你却支使不了我……绝不可能。”
“非常不幸,我偏偏也正好相信不太可能。”
当皮尔斯突然伸出手去抓贝弗的肩膀时,他飞快的动作中,夹了一声“哒!”的弹响;他用刀抓住对方的手臂,让自己的手掌心,陷进贝弗的肌肉。他的左手也早在右手伸出去的同时,捂住了贝弗的嘴巴,紧跟着双手用力去扭贝弗的身体,将他朝一侧拗弓。几秒钟内,贝弗的眼睛,就跟他的那两枚瞳孔一般,放大睁大了,然后,从他被捂住的喉咙里,传出几声窒闷的呛咳。当皮尔斯抽回右手中的“掌心刺”时,贝弗就向地面瘫软下去。
“土拨鼠”奔到桌后,将那个录影带匣拿起,翻转,在它下面。印着一个电视公司的名字。他伸手抓电话,按了个外线的键,然后拨号。
“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有个声音回答说。
“请接国内安全组。艾勃朗特勤员。”
“艾勃朗。”几秒钟后,第二个声音接答。
“旅途应该很顺利吧,我想。”
“很顺,”对方回答。“请讲。”
“有个电视新闻的负责人,”皮尔斯一边看录影带背面的字,一边念道,“一个叫邓宁的人、是在泛美新闻部的。他将一些不正确的资料,提供给某个叫贝弗的国务院职员,令美国政府蒙受了极大的损害。该录影带以及随附文件,均被贝弗破坏了。不过,为了邓宁他负责的新闻部,以及他整个公司的前途着想,他必须了解到三缄其口的利害关系。国务院基于各种理由,随时可以查封他们这家违法公司,不过假如他秘而不宣,矢口否认与贝弗有过任何来往的话,则可放他一马。行动指示:绿灯。放手干。”
“我马上办。要邓宁放老实点。”
“你可以顺便提醒他,国务院对他相当不满,可能今后会撤销他们的新闻采访权;不过,假如他们每个人都很合作的话,我们会重新加以考虑的。”
“放心,一切会办得漂漂亮亮的。”纽约的那名潘民亚契克斯说。“我马上办。”
皮尔斯挂断电话后,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又将录放影机推回墙边。他会想办法叫人来把录放影机搬到别的办公室去的。这样的话,就毫无蛛丝马迹可寻了。
当国务院七楼某间办公室的玻璃窗,被某个因为想不开而跳楼的人撞破后,急速下坠的自杀者,并未发出任何凄厉的惨叫,或者是那种反常的抗议声,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秒钟左右不到,自杀者的脑袋和身体,就砸烂在国务院前面的水泥地上了。据当天早上,所有曾经见过贝弗的人,他们都说他一大早看起来就很颓丧,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因为本身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吧,他终于想不开,受不了,而跳楼自杀了。
助理国务卿贝弗跳楼自杀了。当然是自杀。
当天的晚报,会把他自杀的消息发出来的。明天的早报也必然会刊登他的死讯。一名再伟大的人,他的死讯,也只不过只占掉报纸版面的一小块而已,消息在两天之后,就会被社会大众淡忘掉。
就像贝弗办公室的那台录放影机—祥,它后来被人莫名其妙的送进了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堆放。而贝弗曾经用过录放影机的事情,也将为人所遗忘。
第三十章
“这并不是你能防止得了的,”珍娜站在哈洛克的桌前劝他。“你不能到国务院去,这是你当初答应过的条件;假如那名潜伏份子看到你的话,他不是把你暗算掉,就是按兵不动,要不然就是一慌之下,往莫斯科一走了之。被他看到了你的行踪,就对你找寻他的工作大为不利。”
“也许我并不能防止这件事情,可是如果我当初让他在电话上,先告诉我那名奸细到底是谁的话,至少他死得比较值得一些。他说过电话没问题,但是我没接受。”
“你的判断并没有什么错。既然国务院之中都有奸细混入,他的电话又怎么能绝对保险呢。我始终深信,在你们国务院中,一定有几个‘旅客’在替这名奸细做掩护和防范的工作。贝弗的办公室,一定被他们渗透了,装了窃听系统。”
“有可能。那些‘旅客’,其实也都是对苏联忠贞不二的狂热分子。”
“那你就应该从这方面着手才对,米海。这个奸细,在国务院的记录上,一定也是个毫无瑕疵的狂热爱国份子。你找这种人,从这种人开始去找,一定可以找到那名奸细的。”
“如果我能查出贝弗昨晚到底是在等什么的话,这些人我都可以查得出来。他曾说,‘不到近中午之前,就无法晓得。’那就表示,他在等某个可以告诉他,某个人不在某处的东西,可以用它们来证明五楼的某个人不在他原来应该在的地方。国务院楼下安全单位说。他们在十二点二十五分的时候,曾收到一个给贝弗的包裹,可是没人晓得它是什么,而且等事发之后,那个包裹也不见了。”
“那包裹有多大?”
“签收包裹的警卫说,包裹很大,是个厚厚的信封,信封下端位置还是鼓鼓的,好象还放了另外一样东西。反正里面是纸张和某件东西。”
“纸张?”珍娜说。“报纸吗?他会不会去找报馆呢?”
“有可能。而且这中间还有各种可能。”哈洛克坐在椅中,用拳头撑着下巴。“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实在很厉害。”
“那就想办法去找另外的线索。”
“我是准备这么做。有个马里兰州的医生。他是塔波特郡最受到尊敬的人物。”
电话响了,哈治克让它连续响了好几次,才伸手去抓话筒。
“喂?”
“哈洛克?”
“总统先生。”
“贝弗的事你晓得了吗?”总统的声音,听起来既悲哀又劳累,却仍带一丝顽强。
“这么一来,我就断了线了。”
“不会的。我会再从白宫选一个我信任的人,来做你的联络人的。我会把事情吐给他听,问题是现在贝弗一死……”
“还不能这么做,先生。我不要任何白宫的人来做我的联络人。”
华府的声音暂时顿了一下。“是不是因为罗斯托夫曾告诉过你,我旁边的人都不可信?”
“也许吧。虽然只有一两个人可能有问题,虽然比率不大,所以我看我还是敬谢不敏——免了。现在还不行。”
“你相信贝弗吗?”
“绝对相信,总统先生。因为自始自终,他是唯一一位说真话的人。”
“这么说——你是真的相信白宫里,有苏联间谍潜伏啰?”
“我不敢一口咬定。可是照目前情况看,这种可能性很高。所以我不愿冒这个险。”
“好吧,可是,这样子,你怎么去进行呢?你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到处去问人吧?”
“不能,但我可以暗中去向他们打听。只要这个电话的安全程度够可靠的话,我就可以用电话去打听。我知道我该问什么,也晓得该听些什么。从电话里的交谈,我就可以找出哪些人和哪些事,我应该去查、去看、去联络……这种事我很有经验,总统先生。”
“这不用你来对我说。你打算怎么弄……才适当?”
“先给我一个化名,称我为总统的一名助理顾问。这样的话,别人就不会认为有什么说不通的地方。替总统办公室工作的人,向别人打听事情不容易引起怀疑。”
“当然不会,我本来就有用这种人。每个礼拜,这些人都要送成百上千的报告到白宫来给我过目,他们不到处去打听、查访、记录,怎么能弄出这么多东西?好,就这么办。”
“我有个问题想先弄清楚一下。假如您下面的某个助理或者是其他官员,怀疑我这种身分的话,会怎么样?”
“这种事常常有,尤其是国防部的人,最会怀疑;解决之途很简单。叫他直接打电话给白宫的接线中心,由他们转给你,就行了。”
“这就行得通了,”哈洛克说,“除了现在这支电话的线路之外,是否能请您再替我加装一具,而且是公开的登记在‘白宫电话索引’中的?把分机接到这里来。”
“哈洛克,当总统的乐趣之中,有一样就是这个,你要多少电话都可以。一个钟头之内,你的分机和名字,就会装好,同时登记在索引之中。你要用什么名字?”
“由您决定,先生。免得我会与白宫的其他人有姓名重复之累。”
“我等下再打给你。”
“总统先生,先别挂。”
“什么事?”
“我还需要一个后援。”
“什么后援?”
“一旦有人打电话去问接线中心,按电话索引簿去打听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时候,总该有个人可以告诉他我是干什么的吧?”
华府首脑听了,顿时又楞了一下。“你果然很厉害,就跟你溜进普尔岛之前,先预留一个后援一样,”总统深思的道,“他们果然没说错,你是很行,对吧?你需要个人能替你挡掉这种电话?”
“对,先生。”
“我再打电话给你。”
“我是否能先向您建议一下?”哈洛克怕对方挂断,就很快的又加上一句。
“什么?”
“这几天内——如果我们还能有这几天时间的话——某个人一定会跟潜伏在白宫的那个人打听,到底我的办公室在哪里。不管是谁——男女不分——马上钓住这个人,这样我们马上可以抓到一条线索了。”
“假如真有其人,”总统突然火冒三丈的说。“不管他是男是女是任何人,老子在你还没问他话以前,先活活勒死他!”
“您不是当真的吧,先生。”
“当然不是,就跟我不会把核子弹砸到列宁格勒去一样。我等下再打给你。”
哈洛克放回话筒,抬头看珍娜。“我们现在该把要找的人名单加以浓缩一下。一个钟头之内,我就要开始用电话询问了。”
“你名字叫柯罗斯。罗勃·柯罗斯。你的职衔是总统持别助理,所有找你的电话,都将直接转给一位叫郝威尔女士的白宫内务顾问。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我办公室呢?”
“已经有了。”
“什么?”
“你甚至下面还有一名助理。办公室位置,是在白宫东厢办公室区内。任何人要进去找你,必须要有一把钥匙,才能混进你办公室前面的那条走廊。我已经交代过你的助理,只要看到有人钻进你办公室的那条走廊,不论是谁,先替我扣押起来;当然,也包括任何去向郝威尔女士打听你下落的人在内。他会立刻通知你,然后将这个人解送到你那里去。我想这正是你所需要的。”
“的确。不过,东厢其他的办公室呢?那些人会不会很好奇?”
“不太会。因为每个在那里工作的人,都是临时性的,只会私底下干自己的事情,没时间去对别人好奇。反正只要那个人一冒出来,你等于就逮到线索了。”
“好像不错。”
“我也这么想。你预备从何处着手?……贝弗已将你列出来的清单给我看过,他说过,今天早上你就能拿到你要的资料。都拿到了吗?”
“全部都有了。我会先从贝弗的秘书开始打听,再来就是那位马里兰的医生;马肯齐的死因。”
“那个人的死因,我们当初已经很彻底的查过了,”总统说。“以当时的情况而言,我们找中央情报局的马肯齐帮忙,应该是正确的。你想查什么?”
“我还不太肯定。也许先查某个现在已经失踪了的人吧。一个傀儡。”
“什么意思?
“有件事情,也许到时底还得请总统您插手帮忙一下。你曾经说过,国防部对白宫人员常常去烦他们,感到很不满。”
“穿军服的人都会有这种毛病;可是对我不敢有这种想法。我猜:你大概是指‘核子战略评估委员会’吧,你清单上有列。”
“对。”
“他们可不好对付。”
“我必须与这个十五人小组中的每一位,都分别谈一下。是否能先请您以吩咐该委员会的主席。请他们届时务必尽量与柯罗斯先生合作?说他并不是想去挖他们最机密的情报,而是想……了解一下?”
“又是官样文章。”
“我只能这么说,总统先生。您可以借用麦锡的名义……”
“好吧,”总统缓缓说。“我来套用这位‘伟人’的名义好了。我会叫我的军官助理,把话转给那个委员会。就说,国务卿需要该委员会提供一份详尽而具有深度的报告给白宫。另外再发一份公文给他们。请其提供合作。当然……他们还是会抱怨的,说国务院太过份了……”
“那就先声明,该报告仅供总统过目。”
“还有什么?”
“麦锡的病历资料。贝弗本来要替我去拿的。”
“明天我要去戴维营。我会先弯到‘普尔岛’去替你拿了,再一起带回来的。”
“还有件事,除了你跟她讲过的事情之外,你还跟这位郝威尔女士说过什么?有谈到我吗?讲过我在干什么吗?”
“我只告诉她说,你是我的特别助理。”
“能否改一下?”
“改什么?”
“改成例行性的职务。专门负责研究白宫老档案的工作。”
“我们有一批人在做这种事。”
“把我加进去。”
“你已经在里面了。祝你好运……事实上,并不只是好运就能有所帮助,我看还得要有点奇迹发生才行……才够让我们再撑一个星期……随时报告我;我已经交代过,只要是柯罗斯先生打来的电话,随时通知我接听。”
贝弗的秘书丽沙,因为她老板的死亡,悲痛过度,当天没有上班。许多记者已经访问过她;她只能用电话接受访问。
哈洛克打电话给她的前二十分钟,她正好接到一个小报的记者打电话给她,语气里暗示她跟独身的弗,可能有私交。把她气得半死。
“你有病!混蛋!”她边骂边就把电话筒砸回机座。
哈洛克的电话打进来时,她因为余怒未消,所以不愿意听他的电话。他趁她还未挂断之前,建议她等心情好一点时,先打电话到白宫去找他。
建议很有效。六分钟之后,哈洛克的电话就响了。
“很抱歉,柯罗斯先生,我烦透了那些讨人厌的记者。”
“我会尽量把这个电话缩短的。”
她描述了贝弗当天早晨的情形。
“他看上去很糟糕。好像整晚都没合过眼,累得半死的样子。不过似乎……还有另外一种神态………种很兴奋的狂热;他好像对某件事很兴奋。以前我见过他兴奋的样子,可是昨天他的神情,又跟以前不一样。他声音比以前大。”
“那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才造成的,”哈洛克说。“一个人越累,声音可能会越大;这是一种补偿作用,免得让别人看出来他很虚弱。”
“或许吧,不过我认为本是如此,他不是这种人;昨天早上,他并不是这种人。我认为他好像是因为下了什么决心……这实在很可怕,才会这样子的。他好像是因为晓得某件事情将要发生之后,才产生出来的兴奋。而且在十点以前,他说过要出去一下,眼睛还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对,就是这样,一点没错。”
“那他临时说要上街去的这件事,有无其他的解释呢?是否他想去跟某个人碰面呢?”
“不,我看不象。我起先问他是否会到别的办公室去,他说只是打算出去透透气。”
“他没讲过为什么他整晚留在办公室的原因吗?”
“他只说他在赶办一件耽误了的工作。他最近常常出差——”
“他有没有请你替他安排什么交通工具,说是要出去。”哈洛克打断她。
“没有,这种车通常都是由他自行处理的。您大概也晓得,他平常总会……带个人跟他一起回家的。他曾经离过几次婚。他是个很爱独来独往的人,柯罗斯先生。而且……很不快乐。”
“为什么?”
女秘书听了,暂时顿了一下才说话。“贝弗是个很有才干的人,可是当时在国务院并不得志。本来他在华府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可是自从……自从他把……他把‘那个人’的真相揭发之后,大家对他都很冷淡了,每个人见了他都躲开了。”
“你跟他在一起很久了吧?”
“很久了。我都看到了。”
“你能举些实例来说说吗?我是指,别人对他冷淡的事实。”
“可以。早先,他一直很受重用。他常常会好意的写下许多人物——象参众两院的议员等等那些人——他们在接受报纸访问或电视访问时所犯下的错误,然后以私函去纠正他们。可是十个人里面,大概找不到一个人会感激他的。他每天一早,都会看晨间新闻,因为那里面常有这些笨蛋们在乱讲话——就跟他昨天一样,他早上仍然看过电视——在他自杀之前——然后会把他看到的不妥地方录音下来,加以澄清。那些接到他这种‘澄清函’的人,表面上虽然很客气,可是私底下却并不感激他,连个‘谢’字我都没听他们对他说过。”
“这么说——他昨天早晨又看过电视啰?”
“看了一会儿……在他自杀以前。至少电视机当时他曾经又推出来,放到他办公桌前面过……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即使他要自杀之前,这种习惯都还改不掉。他总是希望政府官员,能够尽善尽美,更上层楼地有所进步;他希望政府能够不断进步和改善。”
“他桌上有无任何笔记之类的东西,可以让你晓得他当时是在看什么录音带?”
“没有,什么也没有。每次他离开以前……跟他决定自杀以前一样……都是把桌子收拾得很干净才走的。可是,这次收拾得似乎特别干净,好象是准备要离开世界的样子。”
“还有……我知道这时你正在吃中饭,可是会不会有其他的人看到,当时他办公室外面有人来往出入呢?”
“这点警方也查过,柯罗斯先生。附近总是有人来来往往的;中午午餐的时间,每个单位、每个人都不一样。可是当时却没有人看到任何异常的事。事实上,我们这个工作部门,比较特别,跟其他单位之间,距离比较远。那天下午一点半,我们秘书群有个会议,所以我们部门的秘书,大部分都离——”
“谁召集的这个会议?”
“是这个月的会议主席;可是很奇怪,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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