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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微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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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中听到了你和他的通话。

夜深人静,你的嗓音格外清亮。你和他说话时的语气稔熟,几乎什么心事都向他倾诉。记忆中,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这样松弛过。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远远超过你和他。

我终于知道,你确实是因为赎罪才留在我身边。

为了我,你割舍了自己所爱的男友。你们只能祈求来世再相遇。

他在电话里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只是一声叹息。

微蓝,你既然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那个人,为什么要因为我而错过呢?

你的人虽然回来了,但你的心一直在别处。

天朗”

“微蓝:

为了尽快恢复行走,我一直在练,白天练,晚上也偷偷地练。

虽然很苦,很累,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快一点好起来,你就良心不得安宁,就不会离开我,去寻找你的幸福。

但是,我真的希望你离开吗?

你像一个天使,一点点的拯救我,无论是心灵还是躯体。慢慢地,我对你竟有了一种依赖。我越来越贪心,不想要放手。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我简直是恨你的。恨你明明不属于我,还要来诱惑我。我对你的迷恋,犹如饮鸠止渴,欲罢不能。

你为了让我恢复记忆,反反复复地给我讲述一些我们的过往,那些零碎的片段。

我很想把话题转移开,因为根本不用你来叙述,我对那些往事的记忆,比你更清晰。

可是,我又不忍心打断你,特别想听你讲一些自己的感受。

我承认,你有良好的叙述能力,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从你嘴里吐出来,就完全变样了。在你的叙述中,你变成一个暗恋者,而我成了你从童年起就偷偷爱慕的对象。

假如我真的失去记忆,我会信以为真,并为此沾沾自喜。

可惜,我没有……却仍然被你蛊惑。

原本以为只能在梦里相见的人,现在,你就站在我的面前。

月光下,你长发披垂,眼眸温柔似水,双颊嫣红如醉,有种动人的妩媚。

我早已不能自拔,你还来引诱我入深渊。

从十八岁起,我就抗拒不了你的诱惑。

只有你,从来没有别的女人能触动我的欲望,只有你!

那一刻,我情不自禁拥你入怀。

紧紧搂着你纤细柔软的身子,我知道,我根本不想放手!

但最后,我还是不得不放手。

微蓝,请原谅,我跟你说了那样残忍的话。

看到你伤心,其实我比你还要痛苦一百倍。

就像这些日子以来,我惩罚的是你,受折磨的却是我自己!

天朗”

“微蓝:

你让我听《梁祝》。你说,不希望我们只是肉体上的吸引。

我早就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只是,你有你的执著,我有我的坚持。虽然很多时候,我们坚持的,并不是我们想坚持的。我们放弃的,也不是我们想放弃的。

自从两年前,经历了那个令人绝望的雨夜,听了你说的那番话,关于这桩爱情,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如何决绝地跟你说分手。然后一个人,继续前行,假装不再爱你,假装不去想念。

我耗费了十多年的青春,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以为可以换来另一颗真心,却原来,只是在陪你玩一场游戏。

微蓝,我不能再用一个十年,去做爱情的赌注。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再次面对错失全局的杯盘狼藉。

也许,早一点了结会少一点痛。(虽然知道很难,因为我对你爱已经深入骨髓,成了习惯。)

今晚,我写下这最后一封不会寄出的信,仿佛是对过去的终结,也是我幸福的终结。

天朗”

番外二:微蓝的表白

微蓝伸出手,爱怜地抚摸他瘦削的脸颊:“天朗,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今生今世你还希望遇到我吗?”

天朗握住她的手:“爱上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仰头看着他,有一点羞涩的表情。

“为了你这句话,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只是一句寻常的话语,却在天朗心里产生莫名的撩拨。

“什么礼物?”

“《六月天微蓝》啊!”微蓝把藏匿在身后的画,拿到他面前。

“这是我的画,怎么能算你的礼物?”天朗不以为然。

“秦先生,你看看清楚!真是你的画吗?”

天朗仔细看过去,这幅画大小尺寸、色彩,都与他的那幅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画里面微蓝的眼睛,不再空洞忧郁,而是隐含一抹微笑。就如眼前的微蓝,艳丽动人地站在那儿,笑意盈盈。

他用手指轻轻触摸,才发现那幅画,是由一块块小纸片拼起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将你的那幅画,进行了一点修改。”她眨眨眼睛,“别忘了,我当年也学过绘画哦!”

“我不是问这个。”天朗说,“它怎么做成了拼图?”

“我把它送到制作拼图的厂家加工,然后拿回家,再一块块拼起来。一共有一千块呢!你可以想象我拼得有多辛苦。”

她这些日子,都在忙这个?难怪整天见不到她的人。

“你干嘛费尽心思做这些拼图?”他还是不理解。

“还不是为了你。”她的笑意逐渐收敛,变得很认真的表情,“我听沈浩……我的心理医生说,要让失忆的人,多玩一些拼图的游戏。他在玩拼图的过程,就是把遗失的记忆找回来的过程!”

天朗沉吟:“这些拼图本来是给我的?”

“对呀,后来我发现你没有失忆,就只好自己来拼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第一,是你妈妈告诉我的。”

天朗皱拢了眉。

“她……竟然……告诉你了?”

“你妈妈当然不会直接告诉我。不过,她和我谈话时,不止一次提到我误会你为了夏家的财产,为了云天公司接近我。而我记得,我只在出车祸的那天晚上,和你说过这样的话,从未对第三人提及过。如果你真的失去记忆,她又如何知道我们当晚的谈话内容?”

天朗认真地听着,点点头。

“第二呢?”

“第二,那位王警官说,你苏醒后在事故鉴定报告上签了字。而你母亲又说你完全不记得那次车祸。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他的签字根本无效。”

“这两点都是我母亲的原因。她不太会撒谎,被你轻易地拆穿了。还有第三吗?”

“第三,就是你呀,秦天朗先生!”

微蓝像个小女孩似的,眼眸闪闪灿亮。

“我?”天朗望着她似笑非笑,“我自认为演技还是不错的。”

“这个,我也承认。在别墅外面,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语气和表情都是冷冰冰的。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被你唬住了。”微蓝笑得狡黠,“不过,你却掩饰不了你的眼神。你看到的我的那一刻,不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还有……就是,你不抗拒和我的身体接触。就拿那天晚上来说吧,你嘴上说着残忍无情的话,却一边紧紧地拥着我,一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一些身体语言通常表达了人最真实的思想感情。因为一个人说句谎话非常容易,但是想让体语说谎则非常难……”

天朗打断她,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比屋内的冷气更冷。

“你那位心理医生,好像说得太多了一点!”

“天朗哥哥,你是不是又吃醋了?”微蓝敏锐地听出他的情绪变化,声音变得甜软,谁也无法对这样的声音生气。

他站起来,俯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缓缓低下头,轻轻吻她的唇。微蓝在他的挑逗下,有热吻的欲望,天朗却迅速放开她,奇Qisuu。сom书低声说:“微蓝,你还欠我一句话!”

“什么话?”她环住他的脖子,明知故问。

“只有三个字的。”天朗的声音低柔,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

微蓝静默着,望着他。他屏息不动,好像在等待着一场审判。

“我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不过是五个字的。”

五个字?是不是“天朗,我爱你?”

他不敢肯定,这个“可恶”的小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微蓝从沙发上起身,登登登地上楼。

十多分钟后,她抱着一个玻璃瓶子下来。那个瓶子很大,里面装满了幸运星,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这是我要送你的第二件礼物。”微蓝把瓶子放在茶几上。

“这些都是你叠的?”天朗迟疑地问。

“我听人家说,幸运星可以给人带来好运。这一年来,我每天晚上都为你叠一颗幸运星。你数数看,是不是有三百六十五颗?”

“这和你说的那五个字,又有什么关系?”他问。

“你拆开来看,不就知道了吗?”

天朗的温柔深邃的眼睛靠近。

“为什么不是你拆?”

“是我送礼物给你,当然是你拆。”她把那个瓶子推到他面前,“怕我会捉弄你吗?别担心,我很有诚意的。来,自己拆吧。”

天朗看着塞满一瓶子的幸运星,确实很想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他把手伸进瓶子里,抓到最上面的一颗幸运星,慢慢拆开来。

果然,有一行极其细小的文字……

微蓝猛地转身,朝着二楼拔足狂奔。(再不跑,恐怕就来不及了!)

而这边的天朗,瞪着面前那张彩色纸条,气得脸都绿了。

上面果真是五个字:

“谁拆,是笨蛋!”

不过,微蓝跑得再快,也不及天朗的动作迅速。

她跑上二楼,打开自己的房门,进了门要反身关上时,天朗的半个身子已经进来了。

不及思虑的,微蓝用力压住门,不小心夹住了他的右腿。

天朗忍不住呻吟出声。

微蓝吓了一跳,连忙打开门,急切地问:“你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他倏然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她。

微蓝惊呼,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盯着她的眼睛,他慢吞吞地说:“不可能每次都是我被欺负吧?”

微蓝好笑又好气,笑着骂道:“秦天朗,你好可恶!”

天朗幽深的眼眸望着她,然后,他低下头,嘴唇热烈地压在她的唇上。

触到他温热的舌尖,微蓝想要的更多。她的胳膊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回应彻底击溃了他!

天朗的唇舌饥渴地占有她甜美的嘴唇,他的欲望高涨,他的激情狂炽,忍了两年多,此刻他再也不想按捺对她的渴望。

她闭上眼睛,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像是在海洋中摇荡般,昏眩而又悸动。

像是又回到他们初次的那个夜晚。只是两人之间再没有隔阂和猜忌了,而充满两情相悦的欲望。直到她不能支撑,软弱地倒向床铺,天朗立即顺势压住她的身体。

微蓝睁开眼,无助地对上他因情欲而深邃黝黑的眼眸。在他想再次侵袭她时,她用手指头按住了他的嘴唇。

“天朗……”

“嗯?”他恍惚低应。

她注视着他,轻声低语:

“我爱你!”

天朗一震,盯着她的眼眸,包含了太多太复杂的情绪。

“一直以来,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五个字。”

从他的喉咙底部发出一阵低哑而原始的嗓音:“该死的!我等得太久,也等得太辛苦了。”

然后,他男性滚烫的身躯覆了下来,亲吻变得蛮横而霸道,烙在她每一寸肌肤上。那是他极度渴望,这个世上唯一想要拥有的。

微蓝低吟着,柔软的身子任他游移。像是要偿还他的那份深情,她变得肆意而疯狂,任由他引领着,攀到那令人颤栗的,欢愉的巅峰……

这是世上最亲密的接触,多么神奇!他们不再有距离,他们融成一体。

番外三:求婚“阴谋”

微蓝抱膝坐在沙发上,瞪着书房墙上那幅画。

一个纤瘦的女孩子,白衬衣蓝裙子。这样简约的蓝和白,真挑人。只能配极细的腰,细到几乎没有发育的样子。

微蓝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暗自叹息。

听到她叹气,一直埋首在书桌前的天朗问:“你又怎么了?”

三个月前,他重新接手云天公司,每天都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晚上还要出去应酬。与之相比,回银行工作的某人清闲得让人嫉妒,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对着电视机发呆,就是长吁短叹。

微蓝用商量的语气说:“天朗,能不能把这幅画取下来?”

“为什么?”天朗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当初,不是你要挂上去的吗?”

“我十七八岁时怎么有那么细的腰,最多一尺七,再看看现在的我,足足有两尺呢!”

他摇头:“世上的女人千千万,就没见过连自己都要嫉妒的女人!”

微蓝走到书桌旁边:“老实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又老又胖?”

天朗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膝上,用胳膊环抱住她。

“和原来那付洗衣板的身材比起来,我更喜欢如今丰满的你!”

天朗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她的鬓发,又说如此暧昧的话,微蓝禁不住羞红了脸。

她一边把玩他的手指,一边小声说:“你知道我的腰为什么这么粗吗?”

“不知道,我也没觉得它粗。”天朗说着,亲吻她颈项的肌肤。

微蓝脖子后的皮肤特别白皙,而且这是她的“敏感区”。他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每次想要“诱惑”她,便是偷袭她的颈后。

果然,他才轻轻地吻了一会儿,她就瑟缩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抓住他的手。

“天朗,别玩了。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一直都很正经啊。”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这段日子我们都在一起,”微蓝低下头,期期艾艾地说,“又没有……采取……措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

当然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天朗果真严肃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怀孕了?”

“嗯。”她的表情,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医生说,已经一个多月了。”

“该死!”他脸色阴沉,低声诅咒,“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去的医院嘛!”微蓝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天朗,你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他欲言又止,“只是……”

她扬起睫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天朗,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不会答应?”

他看着她,眼神怪异:“你向我求婚?”

微蓝垂下头,委屈的表情。

“我等了三个月,你都不肯向我求婚,所以,只好我向你求婚了!”

天朗脸上闪过一丝感动,他托起她的下巴,坏坏地笑,说:“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我答应你的求婚。”

“那也要快哦,”她有些担忧,“否则,我就要大着肚子做新娘了。”

“我们明天就去登记!”天朗用手指触摸她的面颊,抚慰地说。

微蓝把头挨在他胸前,整个人依偎进他怀里:“谢谢你,天朗。”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拥紧了她。

在天朗视线之外,某人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胜利的微笑。

她精心策划的这场骗局终于大功告成:只编了一个小谎,就成功地把自己“嫁”掉了。

一个月后,刚举行完婚礼的新婚夫妻回到海景花园的公寓。

微蓝到浴室御了浓重的新娘妆,沐浴后,换上一件性感的吊带睡衣,兴致盎然地上了二楼,却看到天朗抱着被子枕头,从他们的卧房出来。

“你这是……去哪里?”她问。

“对面的客房啊。”他说。

“秦天朗,你有没有搞错?”微蓝瞪大了眼睛,“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居然睡客房?”

“我也想要洞房花烛,可惜,现在不太方便!”天朗盯着她的肚子,“微蓝,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就忍耐一下,暂时独守空房吧!”

她红了脸,悄声问:“那要……守多久?”

他认真盘算,然后说:“至少要八个月。”

“八个月?”微蓝忍不住叫起来,“这么长啊?”

“不是说十月怀胎吗?你现在是两个月,八个月后孩子才会出世。我咨询过医生,在此期间,我们不能同房。”

天朗说着,就直接进了客房。

门在他身后“砰”的关上了。

深夜。

微蓝躺在紫色玫瑰的大床上辗转难眠。

这间布置得温馨喜气的“洞房”,是天朗以前的睡房。这张硕大无比的床是他特意在国外订做的,在任何一家家具店都看不到。

微蓝真后悔用它做了婚床,觉得床铺好大好大。今晚一个人睡,无比空虚。

其实,她想念的是被天朗紧拥在怀里的感觉。他温暖的身体是她最好的安眠药。

十分钟后,微蓝站在客房外,踌躇半晌,最终还是敲了门。

“门没锁。”是天朗清醒的嗓音。看来,他也没睡。

她推开门,看到他半躺在一张相同的大床上,面前摊着一本杂志。

他居然还有闲情逸志看书?

微蓝气鼓鼓地走到床前,掀起被子的一角,正想要钻进去,天朗阻止了她。

“夏微蓝,一个晚上你都不能忍吗?”他嘲谑地冲她笑。

“我不是想和你……呃……我只是要抱着你,才睡得着。”

这一刻,微蓝懊恼透了,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不争气的话也说得出来。

天朗慢慢松开了手。

微蓝不敢看他的眼睛,迅速钻进被子里,习惯性的,她把头紧倚在他胸前,手缠住了他的腰。

她安静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这回却轮到天朗无法入眠。

微蓝沐浴后的身体,温香柔软,光滑细腻,令他想入非非。

天朗突然坐起身。

微蓝睁开眼,疑惑地问:“什么事?”

“不行,你还是回对面房间去睡!”

“天朗,”她怯怯地启齿,“我……我根本没有怀孕。”

天朗屏息片刻,然后,他的脸上浮起一个揶逾的笑:“你终于还是承认了?”

“你知道我在骗你?”她诧异,“为什么没有揭穿?”

“我这是欲擒故纵,”他温柔地说,“给你一个借口,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这到底,是谁上了谁的当?谁钻进了谁的圈套?

微蓝哑口无言,但又不甘心,急切地想抓住点什么,让自己反败为胜。

咬了咬嘴唇,她说:“天朗,我还是比你强。你向我求过那么多次婚,都没有成功。而我只求了一次,你就答应了!”

天朗死死地瞪着她,目光像两簇火焰,热气撩人。

微蓝心虚地干咳一声,装出一个轻松的笑:“你怎么跟狼似的?别吓唬我!”

突然,他猛地一用力把她抱起,吓得她一哆嗦,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喂,你不会这么……”

“小气”两字还未出口,她的嘴就被他的吻堵得严严实实,天朗的唇温暖而湿润。

温暖而湿润的唇是留在微蓝清醒头脑中的最后记忆。

他们疯狂地吻着,滚落床上,又从床上翻滚下地,撞到了床头柜。

微蓝呻吟:“老公……我撞到头了!”

“我撞到了膝盖……”

他们并躺在地毯上,看着彼此。微蓝忍不住笑了出来,天朗跟着笑,止都止不住,直笑到眼泪汪汪。

然后,天朗就不笑了,拂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他目光温柔似水,凝视她。

“微蓝……”他喉音沙哑低沉,“你……刚才叫了我老公?”

“你本来就是我老公嘛!”微蓝说,抚弄自己丈夫的头发。

天朗沉默着。

待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抱起她向他们的卧室走去。

“这里不行吗?”她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回去?”

天朗回答:“你的卧室十点后对我不是不接待吗?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微蓝一抬头,看到门上贴着《约法三章》,上面的每个字似乎都在对她咧嘴笑:

“不许带异性回来过夜!”——不知她算不算异性?

“必须穿戴整齐!”——哇,天朗这会儿脱得只剩下手表了!

还有第三条——“晚上十点以后我的卧室恕不接待!”……真是绝妙的讽刺!

她悄悄伸出手,撕下了那张《约法三章》。

番外四:宝宝的名字

新婚燕尔,本来计划去澳大利亚蜜月旅行,微蓝一心想去那个盛产袋鼠的地方看看,结果因为“意外”怀孕的缘故,哪里也没去成。

为这件事,微蓝极度郁闷——本来是一个谎言,谁料想竟然成真。

“老婆,我要郑重警告你,以后不能再随便许愿,或者撒谎了,真的会一语成诹!”

面对天朗的威胁,微蓝唯唯喏喏。现在有孕在身,千万不能动气,否则会吓到宝宝的。

吃完晚饭,她照例把自己摆在电视机前。

手里拿着摇控器,无聊地按来按去。韩剧?不行,总是凄凄惨惨、哭哭啼啼的,不利于胎教;美国大片?打打杀杀,血腥暴力,更不行!琼瑶片?卿卿我我,缠缠绵绵,要不就是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变成“有一些疯狂,还有一些嚣张”的小燕子!

荧光屏上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她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林青霞吗?曾经是她少女时的偶像,白衣胜雪,冷艳脱俗。

只可惜,红颜弹指老,花无百日红,嘴角眼梢的皱纹,化再浓的妆,也遮掩不住。美貌青春已成过眼云烟。

老大嫁作商人妇。昔日的“东方不败”,今日已是邢李原的太太了。

微蓝突然想起一则旧闻。林青霞生下第一个女儿时,邢李原为表达对她的爱意,取名叫“邢爱林”。

看来,那位邢先生挺有情调的,并不只有满身铜臭。

对了,自己的宝宝取什么名字呢?

秦爱夏?秦爱微?秦爱蓝?

微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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