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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微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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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都不丑,你很美!”许韶涵说,他的掌在她的面颊摩挲,目光中俱是疼惜。

离开时,微蓝站在窗前,目送他的车子远去,心底涌起难言的惆怅。

她真的爱许韶涵吗?

如果爱,她应该像每个热恋中的女子一样,渴望被他拥抱,渴望被他亲吻,渴望和他有肌肤之亲,为何她却如此抗拒他的碰触?

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还是因为,她灵魂深处真正渴望的人,并不是他?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微蓝太久。她想,这世上又有多少婚姻是与爱情有关的呢?

自己已经尝过“爱”的滋味了,这一次,她只要“被爱”。

去许家那天,微蓝精细地妆扮自己,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衣裙,还淡淡地化了妆,丽而不媚,清新可喜。

许韶涵看着她,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原来,她也可以有这样一种方式的美丽。

到了他父母位于某研究院内的家,许韶涵抬手敲门,微蓝既紧张又有点兴奋。

许久没有动静。他拿了钥匙,开门而入,说:“奇怪!说好了在家等我们的,怎么屋里没人?”

微蓝一下如释重负。许韶涵请她参观家里,四室两厅的房子整洁、雅致,还有一屋子书香味。

这不就是她一直向往的“家”吗?虽不十分富裕,但是平淡温馨,让人充满安全感。

微蓝在他家中发现了一台老式唱机,翻了翻唱片,挑了一张小提琴曲。音乐流淌出来时,许韶涵正给她调一杯手磨咖啡,满屋飘香。

她啜了一口,抬头看见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许韶涵的父亲清秀儒雅,母亲美丽高贵。难怪许韶涵长得这般斯文俊秀,原来是结合了父母的优点。

一转眼,微蓝看见相片上还有一个年轻人,高高瘦瘦的,也戴着一副眼镜,面容似曾相识。

“怎么了?微蓝?”看到她紧盯着那张照片,许韶涵有些奇怪。

她迟疑地问:“你……你身边这个人是谁?”

“他是我弟弟。在英国进修音乐,这次特意回国,想见见未来的嫂子。”

话音未落,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一定是他们回来了!”许韶涵起身过去开门。

微蓝来不及多想,拢了拢头发,屏息坐在沙发上。

门开了,一个气度优雅的中年女人怀里捧着一大束鲜花,胳膊上挎着购物大包,头上包着欧洲情调的头巾。

“快,靖远,帮我把玫瑰花拿到大客厅去!”

一个瘦高个的年轻男人从她手里接过鲜花,迳直走了进来。

靖远……许靖远?

微蓝不由得一凛,抬头时,与那人的眼光对个正着。

“夏微蓝?”他瞠目结舌,鲜花从怀里掉落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你们认识?”许韶涵在一旁问。

微蓝呆住了,不能思想。

他们竟然是兄弟?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她会一直觉得许韶涵眼熟,就是因为他和许靖远外貌上的相似。

许靖远咬牙跨一步上前,脸憋得通红:“毕业时你不是和楚涵住在一起吗?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结婚了呢,为什么现在又和我哥……”

微蓝的面孔在瞬间变得苍白,只剩两只眼睛分外幽黑,跳跃着一些奇异的东西。

原来,一切都躲不过。该来的,它还是会来!

“靖远,你在胡说什么?”

许韶涵看看许靖远,再看微蓝,觉得非常紊乱。

“我没有胡说!”许靖远竭力挣脱某种情绪,“不相信, 你可以问她……”

微蓝没有说话。她虚弱地转过头,地板上的那束鲜花,绣球、玫瑰、满天星和雏菊,经过精心挑选和搭配,却被许靖远一脚踩踏,萎顿在地。

10

两个星期了,许韶涵不见她,也不联络。

第一次,微蓝主动打电话约他。晚上九点,清风明月茶楼。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了一个字:“好”。

这座城市有许多茶楼,微蓝从未进去过。她不喜欢喝茶,觉得寡淡无味。

曲曲弯弯的回廊尽头,微蓝推开一扇茶室的木门,印度盘香静静地燃在屋角,一盆木炭烧得正旺。

她和许韶涵对面坐着,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僵。

水开了,侍者上前提壶,将沸腾的开水注入杯中,白毛银针上下翻腾,然后慢慢绽放开来,碧绿晶莹,惹人怜爱。

微蓝盯着茶杯,紊乱复杂的心情忽然安定下来。

“许韶涵,你是不是想要和我分手?”

许韶涵抬头,注视着一样的容颜:看似无害的清秀五官,温柔的举止,还有她眼中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忧郁,她都应该是那种远离尘世、小龙女般冰清玉洁的女子。

但是,靖远口中的她,却与他的想象相去甚远。

“她不但抢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还和他同居!这件事曾经轰动了全校。”

“夏微蓝并不像她外表那般单纯温婉,她是一个心机很重的女人!”

“她的家庭也很复杂。哥,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们家!”

……

微蓝不愿意继续这样的对峙:

“你为什么不说话?”

“那天靖远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深吸一口气,仰起下巴,一个字一个字咬住:“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许韶涵猛地闭上眼睛,这一刻,他多希望她能够否认!

“微蓝,”他颤栗地问,“你为什么……为什么……”

嘴唇几度张合,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为什么如此卑鄙无耻?”微蓝替他接下去,“许医生,你太天真了!想象与现实,总是有很大的差距。”

她玩世不恭的语气使许韶涵脱口而出:“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接受我?”

刹时,微蓝所有的情绪都冻住。

是啊!你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资格作“许医生”的女朋友?

你真以为有了“爱”,人家就会不在乎你的过去,接受你的“残缺”吗?

其实,天真的人是你,夏微蓝!

微蓝镇定地笑着,站起来。

她盯住面前那张脸,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像报复一般地说:

“许韶涵,我比你弟弟知道的还要不堪!我从别人手上抢男朋友,趁他喝醉酒勾引他上床。后来,他不要我了,他说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当时已怀孕三个月,只好跑去你们医院堕胎……”

“不要再说了!”许韶涵的脸孔整个扭曲了,“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夏微蓝。”她依然轻笑,那双美丽的瞳仁却冷冷地紧缩着,“许韶涵,我和你不同。情愿残缺,不愿虚伪。”

说完,转身往外走。

许韶涵没有挽留她,他把脸整个埋进掌心里。

桌上,杯中的茶早就凉透。

茶虽好,人走就凉啊,爱情也一样。

从茶楼出来,微蓝走得很慢,梦游一般,一步一步,像个影子。

说完刚才那番话,她丝毫没有快感,只觉得胸口的血全冷了,万念俱灰。

是的,全成了灰。没有恋爱,也没有求婚。

就像做了一场梦,苏醒以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纵使再留恋梦中的美好,也是枉然。

冬天的夜,冷。

陆续有人从微蓝身边走过,背影模糊在寒风中,只留下脚步声渐行渐远。

晚上十点,她不想回家。

街尽头有一家叫“玻璃心”的酒吧,好像是刚刚开业的。

玻璃心?这名字不错。她记得潘美辰曾唱过一首歌,歌词中有一句:“女人的心都是玻璃做的。”

推开门,风呼啸而入又嘎然而止。

里面不大,昏眩的灯光和喧嚣的乐队。盘丝洞一样鬼魅的气氛。

在激烈的鼓点和DJ的嚣叫声中,微蓝压抑许久的肢体突然有了释放的冲动。

她冲上台去领舞,狂野的舞姿吸引了众多猎艳的目光。

微蓝疯狂地舞着,感觉漫天漫地的热量袭来,酒精慢慢扩散到血管里去。

她喜欢这种感觉,高高在上,下边的人群为她呐喊欢呼,迷乱而颓废。

一曲终了,掌声四下而起。

这时,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托了高脚杯走过来与她碰杯。

微蓝握着百威细长的瓶颈坏笑。她酒量很大,白酒红酒“千杯不醉”。

男人在嘈杂中俯过身子,大声说:“小姐,做生意吗?”嘴里的酒气几乎喷到她的脸上。

微蓝眯起眼睛,无所顾忌地笑了起来。

她穿橘红色的外套,领口敞开,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黑色蕾丝吊带。长睫毛忽闪忽闪,小巧的嘴唇鲜艳欲滴,明眸如水,双颊晕红,奇+shu网收集整理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说不出的媚惑动人。

男人趁着酒意,顺势伸出另一只手来拥抱。

微蓝毫无预兆地将百威空瓶举起来,向他头上砸过去。

瓶子碎裂的瞬间,殷红的血液从他头发里淌出来……

但是,她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瓶子没有落到对方的头上。

微蓝惊讶地转头,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褐色的瞳孔,散发着寒冰一样的光芒。

是天朗!

他像从天而降似的,伸开胳臂将她揽进怀里,回头对那个男人说:“对不起。她是我女朋友,你找别人吧!”

女朋友?微蓝一愣,尚未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已经冲天朗抱拳:“哥们儿,冒犯了!”转身挤进了人群里。

“谁是你女朋友?”微蓝挣出天朗的怀抱。

“我不这样说,你早就被那个男人拖上床去了!”他冷冷地说,“为什么到这种地方来?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你知道一个女孩子这样有多危险吗?……”

他已经忍了很久,看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跳热舞,向陌生男人抛媚眼,甚至肆无忌惮地大笑……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是特意在他面前上演,挑战着他对她的耐心和意志。

冷静下来,微蓝确实有几分后怕。那男人这般高大威猛,她一瓶子砸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嘴上却佯装不屑地说:“不为什么,我喜欢!”

天朗死死地盯着她,心中怒火烧进眼眸,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贱!”

“我是很贱!”她说,蓄积在胸腔中的所有愤怒,都掩藏不住地宣泄而出,“我自甘堕落,我下流,我不要脸(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抢别人的男朋友……那统统都是我的事,谁要你管?”

最后一句话,是带着悲伤的哽咽。

天朗呆住了,分明看见,她的眼泪,疯狂地涌出来。

有多久没见过她的眼泪了?好像,从他十五岁那年把她堵在巷子里以后,她就再没有哭过。

微蓝转身奔逃出酒吧,他追了出来。

深夜无人的街头。

她单薄瘦小的身影,在黑色的风中一路狂奔。

天朗紧追不舍。

当跑到她租赁房子的巷子口时,他终于冲上前,紧紧抱住她。

在他抱住她的瞬间,微蓝忍不住尖叫起来,在尖叫中感觉自己锋利的倔强和冷漠的无助。

“对不起。”天朗放低了声音,俯在她耳际说,“我并不想伤害你!”

(我原本想好好爱你,结果却总是重重伤你!)

“不关你的事。”她垂着头,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反而给他从未有的温柔感觉,“我浑身都是刺,不但刺伤别人,也伤了自己。你不要理我,走吧。”

“如果要走,我早就走了,何必等到今天?”他框正了她的头,凝视着她的眼,喑哑地说,“我是真的爱你,微蓝!”

微蓝吃惊地看着他。

这已是他第二次说这三个字,即使是谎言,由天朗嘴里说出来,也让她感到微微的快乐的眩晕。

原本以为,这个高高在上、俊朗傲慢的男人,是她这一生不能得到又无法舍弃的奢侈。

她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英俊的轮廓,嘴唇紧闭着,几缕柔软的卷发遮住他的眼。

天朗长着一双漂亮的浅色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用头发遮掩不自禁流露的感情,因此他是冷漠而狂热的。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

一直看下去,直看到他眼睛里有了疼惜的味道。

灼热而湿润的呼吸如此近,就喷在彼此的脸上。

微蓝轻轻闭上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翕动的翅膀,在眼下投下沉重的阴影。

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个夏夜,暧昧的情欲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一触即发。

“我一直都知道,”

从他喉咙里发出呻吟般的低语,“你是个可怕的女巫!”

瞬间,她被夺去了呼吸……

天朗激烈地近乎粗暴地将嘴唇压在她唇上,然后疯狂地挪下去,脸颊、耳朵、脖颈。

微蓝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紧抓住他的衣服,如一叶轻飘飘的小舟,被猛地抛到了风口浪尖。

他强壮的双臂紧紧缠住她的腰身,那种久违的无法言喻的快感,随着他唇舌的撩拨一路向下。

终于,天朗一粒粒解开她的衣扣。

她上身半裸地暴露在昏黄的路灯下,玲珑的锁骨中间,是那粒小小的黑色的痣。

他浑身颤栗,喘息粗浊,将她整个抵在墙上,狠命地吻她,拥她,爱她。

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激情几乎令她窒息。

“天朗,天朗,不……要……”

她低低的呻吟像海上的泡沫,一个,一个,轻轻破裂。

天朗倏地清醒过来,迷离的眼睛,望向面前的微蓝。

她蜷缩在墙角里,背靠着冰冷的青砖墙面,双肩瑟瑟颤抖。

能不冷吗?这是寒冬的夜晚,她的肩膀和前胸都裸露在衣服外面,肌肤冻成了青紫。

他是不是太急不可耐了?

一生中,能让自己如此失态的,只有她。

只有夏微蓝,才能让在女人面前冷静自持的秦天朗,变成饥渴难耐的野兽。

也许,是他压抑已久的感情终于爆发了。

他再也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第四卷  爱上你给的痛

01

在酒精醺然的驱使下,微蓝任由天朗打横抱起来,上了三楼。

他一直将她抱进卧室,那里有一张小小的床,蓝色的格子床单。

当天朗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微蓝不由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躲。

她本不是保守的女子,却在遭遇楚涵之后,开始对自己的身体谨慎。

天朗立即有所察觉。

他皱了皱眉,紧盯住她的眼睛:“你如果不愿意,我马上走……”

微蓝的心一下子被抓紧了。

她不愿意让天朗走,不愿意让躺在他怀里那种温暖而宽厚的感觉消失。

她需要他,仿佛失足落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便死命地揪住不放,为自己寻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天朗哥哥,”微蓝深呼吸,然后鼓足勇气,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你真舍得走吗?”

一阵强烈的颤栗掠过天朗的身体。他震动地望住她,语调暗哑低沉。

“你刚才叫我什么?”

“天朗哥哥呀!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叫你。”她冲他慵懒而妩媚地笑,开始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该死!你不是女巫,是个难缠的小妖精!”天朗低低地诅咒了一句,她没听清他说什么,迷糊地问:“怎么了?”

他捧起她的脸,以亲吻代替了回答。

她从来不知道,天朗是个接吻的高手。

不同于刚才的粗鲁狂猛,此刻,他轻柔地吻她每一寸肌肤,似乎带着整个灵魂的需索,要一直吻进她的心里。

天朗的眼睛很深邃,像海。额头很高,微微卷曲的柔软的细发,有海飞丝的味道。

眼前的这个英俊男人,是多少女人渴慕的对象!

微蓝像沉醉在一个美丽而虚幻的梦中。就算是梦,也要做得久一点,真实一点,让自己以最妩媚和妖娆的姿态出现。

她热烈回应着他的吻,不知不觉间解开了他的扣子。

和微蓝记忆中的一样,他有宽阔的肩膀,窄瘦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和香水气息,而充满自然的男性体味。

天朗是个真正的幸运儿,不但长着一张漂亮的面孔,还有高挑却不瘦削的身材。无论哪方面他都是出色的。

她用手抚上天朗赤裸的胸膛,他的皮肤非常光滑,骨骼匀称,肌肉结实……

“微蓝,你吃我豆腐?”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不也在吃我豆腐?”她不服气地撅起嘴,“而且,人家十五岁时就被你看光光了!”

那种撒娇的语气连微蓝自己都觉得恍惚。

天朗又一次愣住。认识她十多年了,第一次在他面前,她露出小女孩的神情。

他更加怜惜地温柔地吻她。

微蓝能清楚地感受他的唇、他的舌,一路膜拜般地吻下去……

她的身体早已湿润,迫不及待地为他打开。

天朗高大壮硕的身子硌着她的骨头,有微微的疼痛。但是很快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欲望所淹没。

她的双腿缠住他的腰,手指嵌进他的背,企图将他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血肉交融。

最后一瞬间,他在她耳边说:“我爱你,微蓝!”

狂躁的一夜,一切都是混乱的。

混乱的激情,混乱的思想,混乱的黑夜。

除了喘息、呻吟与惊呼,他们失去了语言。只有肉体抵达狂欢时不可遏止的亢奋感觉。

直至天亮。暗蓝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

微蓝平静地苏醒。

清晨来临,带着新生与死亡的纪念意味。

躺在天朗的臂弯里,她轻轻动了动,他立即醒来,收紧臂膀。

“别动。”他附在她耳边问,“你,不是第一次?”

微蓝颤抖了一下。

转过脸,她正对着他的眼睛。浸润在薄薄晨光中的双眼温驯而明亮。

“那你呢?”

先是沉默。惟有空气静静流动。

良久,天朗才打破寂静。

“如果我说我是第一次,你相信吗?”他反问她。

微蓝迟疑片刻,摇头。

天朗微蹙眉,把目光转向淡蓝色的天花板,低低地回答:“我不是。”

微蓝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插进他柔顺浓密的黑发间,来回梳弄着。

“秦天朗,我早就猜到你不是!”

“我不介意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他转过头来看她,神色庄重地说,“但是,我要做你最后一个男人,听见没有?”

微蓝不满地抱怨:“你不觉得你很霸道吗?”

“因为我是秦天朗。你认命吧!”

她有些哑然失笑。

“为什么要认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当然不行!”天朗迅疾地吻上她的唇。

他一边吻,一边在她的耳际吹气如兰地说:“你昨晚也说过,十五岁时就被我看光光。所以,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可恶!微蓝搂住他的脖子:“你是我哥哥,我怎么嫁你?我们这样子应该算乱伦吧?”

“少来!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哥哥看过?”他脸上是惯常的似笑非笑表情,“而我也从未当你是妹妹。”

“那你当我是什么?”她好奇地追问。一直很奇怪他对自己的感觉。

天朗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平静而清晰地说:

“微蓝,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同类!”

同类?不会吧,她可是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敌人看的!

这些话,微蓝不会告诉天朗。

包括她许的三个星愿,也从未向他提及。

因为现在,他是她唯一的阳光。

这个冬天,让人感到无限绝望和无助的寒冷萧瑟,却因为天朗的存在,重又变得生机盎然,阳光明媚。

女人们之间,不但互相攀比衣服、首饰、化妆品之类的玩意。其实,看谁的追求者多,追求者的地位高,那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阿玲对微蓝崇拜得五体投地。

她刚和许韶涵分手,就有了一位新的追求者。每天如期收到三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引得信贷部的其他美眉大呼小叫。

“为什么是三枝红玫瑰呢?”阿玲问微蓝。

“他说,三枝红玫瑰,代表我爱你。”

“好浪漫哦!”阿玲一脸艳羡的表情,“比那个许医生强多了!他是做什么的?”

据目击者说,那个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成功样男人天天车接车送,满目柔情。

“阿玲,如果我告诉你,天天车接车送,一天送我三枝红玫瑰的人是我哥哥,你会不会吃惊?”

当然吃惊!四流小说的情节让阿玲如同五雷轰顶,全身松软,手脚发飘,脑袋一片空白。“你不是说,他从来都不是你的爱吗?”她半晌才回过神。

微蓝露出茫然的表情:“其实,我也弄不清楚对他是什么感觉。是爱,还是一种需要,或者更多的是虚荣心。”

世上有一种人,他在你失恋或者情绪低落、寂寞难耐时见缝插针地进入你的心扉,占据你所有的心灵空间。

天朗体贴入微,嘘寒问暖,又博学多才,风度翩翩,更重要的他是超级大帅哥。

“微蓝,爱情不能这么功利。”阿玲难得地正经起来,“如果你不确定自己爱秦天朗,就不要去接受他的爱。很多时候,爱你的那个人,并不是你的最爱。”

最爱?微蓝心里一痛,慢慢地说:“我今生最爱的那个人,他并不爱我。”

阿玲听她说过和楚涵的故事,叹息道:“你是真的爱他,还是因为他最终离你而去?”

她为楚涵,爱到情绝,爱到心碎,爱到抛弃一切,有如飞蛾扑火。

如果它不是爱情,又是什么?

下班时,接到天朗的电话。

“临时有事,不能去接你了。你自己回家吧。”

“你忙你的,别管我。”话虽这样说,微蓝还是有点失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天朗产生了依赖。

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开门,闻到一股红烧鱼的香味。

急急地奔进餐厅,她惊奇地瞪大眼睛。

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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