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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永远如初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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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同样轻微地回答,似乎怕声音稍大就会把她惊醒。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我也会乱发脾气,会使小性子,答应我,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就要告诉我。在感情上,永远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不要欺骗我。”
  
  “好。”
  
  “不管你之前有多少个女朋友,但和我在一起,就要对我一心一意,不准再去招惹其他女人。如果你真的不再爱我,一定要告诉我,但是一定不要骗我哄我。”
  
  “好。”
  
  车厢里静悄悄的,靠得那样近,安娅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砰咚,砰咚,砰咚,砰咚,……慢慢地那快速的节奏和她自己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砰咚,砰咚,砰咚,砰咚,……她只觉得心安,觉得温暖,仿佛小时候晚上趴在爸爸的怀里,砰咚,砰咚,砰咚,砰咚,……仰着头顺着爸爸的手指一一望过去,嘴里骄傲地喊着,“娅娅晓得,娅娅晓得,那是牛郎星,那是织女星。”不觉眼前一热,泪涌了出来。
  
  引擎嗡嗡地低鸣着,远远只听到旁边有汽车快速地驶近,车灯明亮地一晃,呜地一声又快速驶开,忽明忽暗光影斑驳,如她此刻惊魂未定颤抖抖的心。安娅就这样静静地伏在他怀里,谭易江觉得这一切来的那样突然,那样不真实,像是梦一样,但却那样甜蜜,那样渴望,只愿此梦终不醒。直到胸口被潮热的泪水浸湿,他才确定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伸手抚上她的发,和上一次不同,茸茸的短发细碎的发尖滑过手心,写下一寸一寸的相思爱恋。不由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再不分离。 
  
  地老天荒,直到永远。
  
                  许芳心(3)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在床上辗转反侧,世界静下来,脑子里只留下他的声音。
  
  昨晚她很晚才到家,其实也没有再去哪儿,她和谭易江两个人就那样坐在车里面,被他搂着窝在他怀里,听他絮絮叨叨地讲着,讲着他的思念,他的记忆。他记得在飞机快降落时,看到抵达罗马必经的那片碧蓝海湾,她一只手捶在胸口口中高呼“神圣的罗马我来了”;他记得她不爱吃香草醋蘑菇汁牛柳,因为受不了那浓浓的香料醋的味道,后来每次点菜都用英语告诉侍者,“Do not vinegar”,其实这句还是她现学现卖给他学的;他记得她特别中意莫扎瑞拉奶酪,微黄色泽淡淡奶香,她买了一包就放在背包里总爱随手逃出来当零食吃,他笑她贪嘴她却狡辩说,“人家有低血糖呀”……
  
  他描绘地那样仔细,回忆地那样深切,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描绘精准,安娅觉得恍如又置身于那古老而带着庄严气势的罗马城,两个人无忧无虑没有目的地闲逛,至少她是那样没心没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开心有趣。可谭易江竟然全记得了,他记得那样牢,他竟然记得那样牢,一颦一笑,一点一滴,每时每刻,只言片语,只因为这一切都和她有关系,只因这一切都因她而生动。
  
  他的话语如温润的月色,密密渗入安娅的心房,温暖,细腻,微醺……由不得她不反复想起,差不多快天亮才觉得累得实在不行,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才浅浅睡去。
  
  但似乎没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反反复复在耳边唱着,安娅立即就醒来,却又觉得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自己的手机在响,铃声是刘若英的新歌《幸福的路》。那歌声如此的悦耳动心,竟那般贴切地说着她的心声,……
  “这一条路 是未知数
  没有人拥有地图
  我明白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我很在乎 走这条路
  有天能找到幸福
  脸上每个表情都可以回顾
  ……”
  
  铃音响了很久,安娅才恍然醒过神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苏洛家里的号码。那么早才7点多钟,平时这会儿她一准儿要借着周末在家大睡特睡,莫非有什么急事?安娅赶紧接了过来。
  
  “快说,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我晚上10点27分35秒打你家电话都还没有人接,打你手机又怕搅了你的好事,忍到今天早晨,手机响了这么老半天都不接。赶快老实交代,昨晚和那个帅哥去哪儿了!”苏洛清脆利落的声音大大地从手机里传出来,猛然把安娅吓了一跳,怎么她这么快就知道了?安娅慌了神,该怎么向洛洛解释,自己现在正在和她老板交往?她会不会生气,气自己一直瞒着她?上次洛洛问起她对谭易江的印象,她只是说在飞机上见到就那样而已,现在又该如何圆这个谎?心里一急,越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那边苏洛却不依不饶,嗓门越来越大,“喂,娅娅,怎么不说话了!告诉你,昨天可有人向我汇报,你和一个高大英俊的雷克萨斯哥哥绝尘而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丢下伤心欲绝的 花痴鲁小娜在路边傻愣愣站了至少半小时。赶快如实招供,那人谁呀?怎么又和鲁小娜扯上关系。爆料人声称,雷克萨斯哥哥绝对不是咱学校的,但就是看着挺眼熟。杭州的?客户?看你现在还能给我怎么编?”
  
  安娅叹气,就知道在学校附近出没没准儿就被谁看到了,怎么才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这场面传来传去竟然传的好像她和鲁小娜二女争夫一般。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暂时先不告诉苏洛对方是谭易江,毕竟自己对这份感情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结局如何自己也不呢个确定,因此现在还没有必要给洛洛增加无谓的烦恼
  
  “洛洛,不是故意骗你,只是那时还不确定,是不是要接受他。”安娅不善说谎,因此只好伏低做小赔着小心。
  
  这话立马就被苏洛抓住证据,笑得贼兮兮的,“那时?哪时儿啊?听这口气,好像昨晚事情有了重大突破。算了算了,我们先解决关键问题,那位仁兄到底是何方神圣。听说那辆雷克萨斯飚极了,敢情是款儿啊。行呀你娅娅,是不是很超有钱的主儿呀?对,就该找个超有钱的,最好比那个什么吴某某家还有钱,气死那个死姜澎!”苏洛说完才觉得自己又大嘴了,说了最不该在安娅面前说的两个字,她尤记得上一次无意中提起,安娅那惊恐而慌乱的表情,因此吓得立即噤声。想安慰安娅两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洛却不知道,此时“姜澎”这个名字对安娅而言已经不再具有杀伤力,连安娅自己都奇怪,怎么刚才听到这个名字好像很疏远陌生,要想一会儿才能明白苏洛话里的意思。安娅静了一小会儿,“那个人他……他对我很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得喜欢上他,还是只是想找个人谈一场恋爱,让自己幸福起来,恰好他就出现了。”
  
  对苏洛,安娅从来就不愿意隐瞒什么,两个人多年的友谊早就经历了考验。如果连苏洛都不能相信,安娅实在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妈妈和奶奶,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包括谭易江她现在也不是完全的把一颗心托出去。安娅还是迷茫,这个人怎么就这样爱自己的呢?但他的爱来的那样突然猛烈,狂风急雨般呼呼啦就将她席卷进去,不由分说地带着一份霸道,让她不受控制地就跟着他疯狂起来。但她又有点害怕,这个人总是亦正亦邪,亦真亦假,他的性情飘忽不定,对着人总有几种不同的情绪,又让她疑惑担心,这疯狂能持续多久?她想得入神,竟然没有听到苏洛又讲了什么,知道苏洛在电话里大声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激烈,安娅醒过神来努力地听下去,“娅娅,你不会是因为想报复才找了一个有钱人玩玩吧,娅娅,你可别吓我呀。没这么玩的,你那么可爱,那么好,放弃你绝对是那个死笨蛋一生最大的失误。我希望你幸福,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呀,那种有钱人多多少少都不是那么正经的,他们仗着自己有钱就把骗女孩子当家常便饭,你可千万别傻呀。”
  
  安娅先是被苏洛那像要找人吵架般的气势吓到,又被她絮絮叨叨的说教逗得之乐,眼眶不知怎么就红了,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她如此深切地体会到苏洛的关心,叹了口气故意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放心好了,我多精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在大学咱俩的‘洛娅方舟’组合可是出了名的精刮,谁能骗得了咱俩呀,愚人节的时候全班都被咱俩晃点到那个没电梯的8楼小教室等了半节课才明白,什么换教室呀全是忽悠他们的。哈哈,为这事差点没被辅导员骂死。”
  
  苏洛大概也想的了当年两个人的胡作非为,其实单凭她,想骗到全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安娅就不同了。她那么文静甜美,从来都带着点天真的气质,那么一本正经地通知班长,还有谁会不信?想到这里,苏洛大笑起来,安娅听到那笑声爽朗如银铃般在耳畔晃悠,回音久久不散,觉得其实岁月走的并没有想象中快,她和苏洛依然只有22岁,她俩的青春还很长,生命还是那样美好。
  
  加重了语气,自己也带着一丝期盼似的笑着说,“洛洛,放心吧,那个人对我真的很好,好得我都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可能有一个人认识我不到5天就那样地爱我宠我?洛洛,我不是不虚荣的,但我也不是我清醒的,我愿意去试一试,至少我现在那么渴望想试一试,恋爱是什么滋味。说不定如果他真的是我的MR。RIGHT呢?难道你不祝福我吗?”
  
  苏洛怔了一下,才大声地嚷着,“祝美丽可爱的娅娅恋爱成功,爱情百分百,幸福甜蜜蜜。”她说的那样有力,连安娅都觉得内心里原本那一点虚弱的底气不知怎么就被她像吹气球一样打满了气。
  
  是的,她要爱情,她要幸福,她要甜蜜,她是那样贪恋甜,她是那样渴望爱。
  
  
                  甜蜜蜜(1)
  被苏洛这么一搅,瞌睡都跑得无影无踪,起身梳洗简单喝了罐牛奶当早餐,安娅动手收拾起房间来,这是她每周六上午的规定动作。
  
  房间很小,一会儿就整洁如新井井有条,泡了杯绿茶听着“奶茶”的新歌《听,是谁在歌唱?》,心思却已经跑的好远。
  
  她现在住的地方在北京的南面,离公司挺远的,但租金还算便宜,而且比较安静,只是每天上下班花在路上的时间比较长。安娅尤其爱这里因为朝南,有个大大的阳台,她自己自己动手种了几盆花,并不是姹紫嫣红的名花奇种,是一种叫蜂蜜花的紫色植物。那花朵一簇一簇,淡黄色的蕊儿,紫红色的瓣儿,摇曳在风中,一阵风来竟有着柠檬的香甜。这会儿几只蝴蝶正一拥而上品着香甜。
  
  安娅记得第一朵花开的时候,自己终究还是忍不住摘下花朵儿末端那弯曲成钩状的部分,小钩中空内蕴一滴水,轻轻含在舌尖,立即,一股类似于蜂蜜的味道,爬上舌尖,爬到心里。那么甜,不由露出笑容。
  
  幸福有的时候竟然这样卑微细小,但却已经足以胀满心房。安娅想来,那颗心,原本也不过拳头般大小,如果你觉得永远填不满它,不是因为心不满,大概是因为你对自己不满。
  
  谭易江中午打来电话,说自己有事不能陪她,不过却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安娅也就随口问了一句,“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好了。”哪知道他在电话那头竟然高喊,“我要吃人参鸡汤。”那口气如此地霸道,但又带着一丝雀跃,好像小朋友步入麦当劳,不论好是与否,情绪上却是绝对陶醉的。
  
  安娅愕然,那有人8月流火的天气吃人参鸡汤的,这会子只怕动动都是一身汗,再要喝那么热气的汤。但她只是稍一迟疑,电话那边明显情绪就受了影响,“算了,我们还是出来吃吧。我带你去吃意大利菜,你最喜欢的海鲜意饭。”
  
  谭易江那不加掩饰的失望,安娅怎么会听不出来,想着炖个汤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语气也就放软,“大热天喝鸡汤,也就你能想出来,要是吃完上火可别怪我。我一会儿就去买菜,不如换成西洋参吧?这会子吃人参只怕要留鼻血的。”
  
  他这才听出来她刚才犹豫的原因,心里原本那点还有点刺刺的,带着扎人小棱角的介怀,一下子就没有了,嘴上自然甜言蜜语起来,“还有比你,更能让我流鼻血的事?”说完才觉得失言,毕竟她和自己之前的女伴不一样绝不可以这样的调笑,恨不得想打自己的脑袋。
  
  安娅只是装作听不懂,继续说着,“干脆我买乌鸡得了,听说更清润一些,也没有那么肥腻。你说好吗?”她的声音悦耳怡人,姿态婉约温和,谭易江只觉得像是淙淙清泉从心头流过,让焦躁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舒爽,突然就有了丝期盼,“那我和你一起去超市吧,我开车去接你,这样也省的你拎那么多东西麻烦。”安娅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告诉他吃完午饭后到自己家楼下,再给她电话。
  
  谭易江此刻正站在父亲家客厅靠窗户的一角。原本窗子上都垂着厚厚的丝绒窗帘,一丝光也进不来,房间阴暗冰冷,仿佛夏季从来不曾光顾这个角落。站了许久他只觉得气闷,哗得一下就拉开了半幅窗帘,白色耀眼的阳光猛烈地照射进来,晃得他有点眼花,心浮气躁只觉得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因此十分渴望那个声音,但又怕打扰她周六早晨的甜睡。但终究是忍不住给她打过去。放下手机转过身来,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了翘,烦躁的心情似乎平息了不少,快步走出去在幽静的走廊上东拐西转走到了父亲的书房门前。张秘书正好阖门出来,看见他连忙摇了摇手,小声说着,那声音如此细密,小得只有两人才能听清楚,“老爷子这会儿还在气头上,你可别去招他。”说着伸手就要拉谭易江离开。
  
  他何时是那么容易被劝服的人,脖子一横,甩来老张的手抬脚就迈了进去。房间里依然是二十多年前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第一次到这里时那样,紫檀木的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看似杂乱其实却各有规律,想找的书一伸手就能拿到。和这所老房子里其他所有房间一样,窗帘拉得密实实的,唯恐一丝阳光进来。因此这会儿还亮着台灯,谭奇丘原本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听到脚步声只是顿了一下,但头也没抬继续看下去,口里却发了话,“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越来越不稳重,难道不知道进来要敲门吗?我小时候是这样教你的?”谭易江的容貌和他十分相似,只不过棱角没有那么分明,仿佛那些地方都被什么东西虚化了一下,加上谭易江还时不时能有一丝笑容,因此即便严肃起来也不觉得怎样冷峻。但谭奇丘却恰恰相反,他是那样的庄重肃穆的一个人,即便是笑起来仍让人觉得那威严冷漠,不好亲近。
  
  “哼,我学这些的时候,你的确不再我身边,自然也没空教我,谁听说过7岁的孩子才开始学说话问好的。”谭易江的口气咄咄逼人,即便他想平静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说出来还是带着几分情绪。
  
  谭奇丘气结,他不是不知道这唯一的儿子和自己早就势同水火,两个人见面只好从来都没有如正常父子般地交谈。但想到许多,还是无奈地忍了又忍,勉强开口,“你外公是有名的国学大家,不可能不叫你这些基本礼仪,只能说明你没有学好,或者当年学了,现在却忘了。好了不说这个,前两天你奶奶生日你都不见人影,害得老人家担心了许久。你是越来越不知道好歹了。这次你妈妈回来,我希望你能去见见她,不管怎样,她终究是你母亲。”
  
  这种话谭易江已经听了多少遍,只觉得滑稽可笑,忍不住反唇相讥, “我母亲?为什么这会子她成了我母亲?从她把我像筹码一样甩给谭家的时候,她就不再是我母亲。”
  
  他的态度理直气壮,谭奇丘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脑子里来,伸出食指直向儿子但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房间里只余下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谭易江记起来17岁那年,也是在这件书房,父子俩也是这样对峙着。父亲一巴掌打下来他自然忍不住要还手,但还没等他跳起来,几个警卫已经扑上来把他按住,父亲狂怒地抡着棍子就这样劈头盖脸打下来。谭易江却不知道痛,别的孩子被打了可以回家找妈妈哭诉,他该去找谁?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哭,似乎也忘记了怎么哭?他就奇怪安娅怎么那么爱哭,动不动就泪如雨下,淅淅沥沥如春雨洒在他心间,让他的心也湿了,涩涩润润的,原来哭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难过。想到那泪眼婆娑的人儿,谭易江不觉失神一笑,难不成是自己的泪都借给她了?缘份总是那样妙不可言。
  
  谭奇丘只觉得儿子表情奇怪的笑了笑,却并不理睬他,顿时觉得软弱无力,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愿不愿意见她,主动权在你。我只是希望你记住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想来你从小跟你外公学古文,应该懂得这话的含义。你走吧。”
  
  谭易江走出门来,只觉得身上一暖,阳光灼热刺眼,心里却并没有暖起来,还带着侵骨的寒意,这座老房子似乎累计了太多的故事,阴戚戚死沉沉,人在里面待久了,整个心都会冻起来,再也不会复活。
  
  院子里桂花已经悄悄开了,花没有看到,但花香却已经闻到,甜丝丝的,由不得你不深深吸如一口,让人几乎上瘾。像她眸子中不时闪耀出来的甜丝丝的笑容,只需见一眼,就再也忘不掉戒不了。 
  
                  甜蜜蜜(2)
  谭易江开车经过国贸,心里一动,不知怎么就跑到黛堡嘉莱买了两大盒巧克力。拿不准安娅究竟喜欢那种口味,于是栗子,樱桃酒,香草,杏仁奶,橘树花牛奶,榛子浆……每个品种一式两颗。等到她家楼下看了看表还不到11:30不到,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很多,但就那样渴望见她也没打电话就上去了。
  
  上次来的时候他记下了她的房间号,1413,一世一生,是机缘还是巧合,怕连他也搞不清楚。站在门口就听到有轻微的音乐从门缝溜出来,干净纯净的女声,他自然听得出那是ENYA的《A Day Without Rain 》,
  “Who can say where the road goes; 
  Where the day lows 
  Only time。。。 
  And who can say i your love grows; 
  As your heart chose 
  Only time。。。 
  
  Who can say why your heart sighs; 
  As your love lies 
  Only time。。。 
  And who can say why your heart cries; 
  When your love dies 
  Only time。。。
  (谁能说出, 
  道路伸向何方, 
  岁月流逝何处, 
  唯有时光。 
  又有谁能说出, 
  是否爱之成长, 
  如心之所愿, 
  唯有时光。 
  
  谁能说出, 
  当爱已飞走, 
  你的心何以叹息, 
  唯有时光。 
  又有谁能说出, 
  当爱已成谎言, 
  你的心为何哭泣, 
  唯有时光。”
  ……卖下广告,这歌好听,真的好听,强烈建议大家听,有如天籁呀)
  
  谭易江不由立在门外,就这样痴痴地听下去,想来天籁也不过就是这样吧。她总是喜欢这样宁静舒缓的歌,一如她的人,空灵朴素,一尘不染,自然流露。“That love might be;In your heart(爱,或许已生于你心。……”)那歌词如血脉般顺畅,如心跳般契合,声声入耳,丝丝入心。是呀?这爱是何时发生的,又是如何发生的,为何那爱来的这样深沉?他自己也说不清。“And who can say when the day sleeps; I the night keeps all your heart ,Night keeps all your heart。(又有谁能说出,当白昼睡去,夜晚是否占据你的整个心灵。)”但是他却强烈地意识到,他必须如此强烈地保护这份爱,他的生活中曾经只有黑夜,但现在他已经找到光明的出口,自然不肯让那微弱的光和热就这样从手中溜走。
  
  谭易江只觉得全身上下忽冷忽热,在潮热无风的走廊立了许久,全身却冷汗直冒,T恤贴在背上,浑然忘了要敲门,只觉得门口那个大大的倒“福”字金晃晃的,耀得人眼晕心慌。
  
  门却突然开了,安娅提着一袋垃圾刚要摆到门口,准备等会儿出门时再顺手拎下楼,一开门却看到他脸色阴郁地站在门口,唬了一跳,愣了片刻猛然把门关上,躲到门后。过了几秒,才又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在门后压低声音别扭地说着,“等一下,我换下衣服。你先不要进来。”说完把门只留着一条缝,自己慌乱地转身逃进卧室。
  
  谭易江却还是瞧见了,她其实穿着整整齐齐的印着卡通泰迪熊图案的短袖短裤棉睡衣,粉红色的,越发显得她肌肤如雪。全身下上也并没有那里露得多一份,在他眼里看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至少比这穿得少得多的女人,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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