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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永远如初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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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软,也就不愿再生李筝的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思索了很久,只说出这样几句话,“别想这单了,我们还是努力做别的CASE吧。”
李筝到没有责难她,只是不知是真是假地狠狠说着,“为着单CASE,我就差没搭上自己了。可昨天闹成那样,就算我现在自己送上门,人家也不要了吧!”语气惆怅,仿佛真的觉得没有搭上自己是一个错误。安娅错愕,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世道,自己还有必要这样混在其中吗?
乱我心(1)
简单吃了早饭,两个人一起去公司,李筝难掩一脸的失望。到了公司,李筝还是忍不住给白经理公司的另一位业务经理打了电话,但对方态度很冷淡,甚至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安娅不忍心看她这样失魂落魄,但又觉得自己此时插嘴,无疑是火上浇油,因此左右为难。内心盘算着如果自己昨晚处理得再圆滑点,是不是可以又能避免被骚扰,又能把协议给拿下来。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当时的情况下,能怎样做才算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这从来都不是她擅长的,她好像历来都是一个不善于处理复杂关系的人,甚至连男女间的恋爱关系都搞不定,因此不禁有些泄气。
中午为了安抚李筝,安娅主动请她一起吃饭。两个人坐在公司附近的四川小馆子里,正痛快淋漓地吃着水煮鱼。但事事又总是出乎人的意料,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峰回路转有乾坤也不过如此吧。吃饭时,安娅竟然接到白经理自己主动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协议已经签了,让她一个人下午就去办公室签。
拿着电话,安娅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肯定特滑稽,估计嘴大得能把面前的一盆红辣辣的水煮鱼连盆子一口吞下来。咽了咽唾沫,才艰难地告诉李筝这个还称得上是好的好消息。
最初李筝自然是喜出望外,完全不顾仪态地大呼小叫,不过她马上静下来,盯着安娅问,“他怎么找你去签约?”这CASE一直是李筝跟的,安娅不过才进公司2个月,只是跟着李筝在做。虽然也出了很大的气力,但说到底,还是李筝的CASE。之前白经理那边也都是找李筝再谈,从来没有越过李筝直接找她的道理。她也不明白,怎么到了签约这么重要的时刻,却叫她去签。
安娅只得告诉李筝,“白胖子刚才说了,打你手机没打通,她是叫我们一起上去签约,我刚才没说清楚。”李筝掏出手机疑惑地看了看,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嘟囔着,“手机信号很好呀?”
下午,原本想让李筝一个人去,但又担心白经理玩什么花招,因此只能硬着头皮陪李筝一起到粤海公司。
白经理的秘书见到她们,出奇地和蔼,完全没有平时的冷冰冰态度,连忙将她们让进办公室。
白经理也是一反常态,没有了平时的嘻嘻哈哈,不过见到安娅还是有一些尴尬。不过毕竟是生意人,脸色变得比天气还快,很严肃,很高效,很专业地和她俩谈协议,然后飞快地签了字。
接过合同时,安娅都不敢相信是这真的。认真看了几遍,确定是千真万确,不由觉得一切太玄妙。怎么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直到送她俩出办公室,白经理才装作漫不经心地提及,“小安你也真是的,早说你和谭四少那么熟,我们还不早早就把协议签了。还麻烦萧总今天早晨给我们杨老板打电话,好像我怎么为难了你似的。回去你可要在四少和萧总面前好好替我美言两句。”
安娅立刻明白,这事情搞定完全是因为谭易江。但又没办法解释什么,从小练毛笔字,老师就教育她,“字是黑狗,越描越丑”,这人与人,尤其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她越解释,估计只能是画蛇添足。因此只是冷笑着不说话。而白经理则是一味陪着傻笑,笑得脸都快抽筋了。
走出办公楼,李筝一直没说话。直到上了的士,她才调笑地开口,“我说白胖子今天怎么转了性,原来是因为你呀。老实交代,他口中的谭四少是谁?是不是昨晚送我们回来的人?我醉得太厉害,不记得问他叫什么,不过觉得很眼熟,谁呀?”
安娅只是撇着头,看望车窗外的景色。李筝见她没话,也就不再追问。已经是盛夏时节,整个城市都被焦躁、闷热笼罩着,包裹着,正如她此刻滚烫的心情。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却被灼得发烫不由退后几步。
她从来都不是不懂得进退的人,可现在却进退维谷,颇为作难。
昨晚谭易江的确问她有什么可以要他帮忙的,可她明明没有开口,但他终究还是主动帮了她。那么难办的事,他仿佛轻描淡写的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可他的这份情,安娅不能不接下,可他要她拿什么去还呢?
大家萍水相逢,除了那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吻,似乎并真的没太多的交情,他这样的帮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安娅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也许是谭易江对付女人的手段,可她转念一想,这似乎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他谭易江想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昨晚他那堆朋友的女伴中,安娅就看到有一位是正当红的电影一线女星,还有一位刚出名的小歌手,剩下的莺莺燕燕也是一个个乱花迷人眼,各有各风姿。
安娅不是一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但这事还是让她苦恼的很久。原本想打电话谢谢他,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打了电话要说什么呢?谢谢你帮我揽下业务,但人家凭什么忙你,你说谢谢人家,可拿什么谢呢?
下班回家,和妈妈打了长途电话。照例是她要问奶奶的身体怎么样,要妈妈不要太操劳;妈妈则告诉她要照顾好自己,只是最后有点遗憾地说,“囡囡,和姜澎真的没可能了?”她狠狠地点头。她不是不知道,妈妈很喜欢姜澎,也早盼着他们快点结婚,但没想到最后却是分手。
安娅没有告诉妈妈,分手的原因,只说两个人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妈妈沉默了一阵,然后叹着气说,“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见到好男人要把握住,这年头好男人不多了。”安娅不由觉得好笑,好男人,这世上还有好男人吗?她曾经以为姜澎就是最负责任老公候选人,最体贴男友的正选,最后不还是看走了眼,她还能指望再找到好男人?
挂了电话,她去厨房洗碗。水喉里的水哗哗地流着,她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什么东西也随着哗哗地流着,恍惚觉得自己怎么又哭了,擦了擦脸,却发现没有一滴泪。
这是不是心情好转的迹象?说明她正在慢慢学会遗忘?内心的伤比她想象的要恢复的快,是谁说过,时间是治疗情伤的良药,任什么海枯石烂天猛地裂的感情,最后都扛不过时光的磨砺。
曾和姜澎议论过,说这话肯定是骗人的,那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就忘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真的。有什么是不能忘记的呢?除非是你不想忘记。
乱我心(2)
作者有话要说:把故事设在北京,是因为有一个重要情节需要在北方发生——伏笔!呵呵。但是我虽然今年频繁去北京出差,但对北京的具体生活了解并不多。因此文中出现地理错误大家帮我指出一下了。
还有一些地方则是自己杜撰出来的,查无此地,呵呵!
37°2却是有的,我喜欢的一家店。哈哈知道的朋友一定才出来,我在那个城市了。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城市有一样名字的店。那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安娅一个人去跑了一个客户,等回到办公室,已经接近11点。发现自己的办公桌子上摆着一个大大DHL的快递盒子。
看了看签收单,是同事代收的,但却没有寄件人的名字。不记得有什么人要给自己寄东西,因此疑惑着打开,却发现是一个大大的BE@RBRICK的玩具熊,不过却是Hermès的限量版。
BE@RBRICK静静地躺在Hermès的经典橙色礼盒中,那辆著名的马车商标熠熠发光。安娅不由伸手把那个超大型的BE@RBRICK抱出来,在手里摩挲着。玩具熊身着开襟上衣以及宽松的休闲长裤,呈现出Hermès表面上的朴素无华、骨子里尊贵质感的低调气质。她是学服装设计的,一贯喜欢Hermès的风格,虽只是简单朴实的剪裁手法,却带出一贯的骄傲态度。不容置疑,不可替代。
坐在身边的同事小甜看到,立马难以置信地惊呼起来,“天呀,天呀,BE@RBRICK。”然后飞扑过来,完全不顾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十几个同事,只是大声叫着像是要召告天下,“安娅,你发财了。这是什么,Hermès定制版BE@RBRICK耶!我上次看杂志,上面说全中国就只有一个,还是在香港拍卖的。”然后一把抢过去拿在手里像抚摸珍宝一样地,然后才做贼一样地低声问她,“不是你自己买的吧?谁送到,肯定是男的,对吧?没看出来呀,你男朋友这么有钱。”虽然小甜刻意压低了嗓音,但安娅注意到,周围原本都低着头的同事此时都抬头看着她俩。
她觉得可笑,因此只能装傻,“假的,你都知道我没那么多钱了。我在网上卖的,淘宝店,现在A货多了去了,才100多块。你都说了全中国只有一个,怎么可能落到我手里!”
小甜脸上狐疑不定,又从快递包裹里掏出Hermès的包装盒,表情古怪地盯着安娅,“假的,骗谁呀,假的能这么精美,100多,买这个盒子都买不到吧!干脆你这个让给我,我给你100块,大不了你再上网买一个的了。 ”
这话让安娅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没办法还能是傻笑。安娅不是不知道是谁送的,可她却知道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当初在罗马,因为丢了相机,看到漂亮的东西她总是随手拿出笔来画,后来谭易江翻到她的画,问她画的这个公仔是什么。那是她在罗马街头的Hermès专卖店橱窗里看到的,原本以为不过是个玩具,应该不会多少钱,那样矮矮胖胖的样子的确讨她喜欢。一问才知道,自己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这只BE@RBRICK的一只胳膊,据说是全球限量版,准备打出去拍卖然后把钱捐给慈善事业的。安娅因此也只好眼巴巴看了许久,把每个细节都记在心里。晚上回到旅馆没事,随手就画在笔记本上。和谭易江说时,他只是笑她傻,顺口就说,“那么喜欢,我买给你好了。”
当初随口的一句玩笑话,他却记下了,并真的买给她。她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手足无措。心里原本一直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一个事实就这样□裸摆在她面前,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迎头对视,却自觉自己软弱无力。
收下吗?这个礼物太贵重了,她虽然不知道具体价钱,但想来也应该是她不敢想的数字。不收吗?现在将东西送到自己这里该怎么还回去。而且他根本没有留下寄件人的地址姓名,就算自己要还,谭易江不承认是他送的,又该怎么办呢?
安娅不是没有听苏洛讲过,她们老板其实是个蛮强势的一个人,甚至有的时候蛮不讲理,以至于很多公司的中层都特别害怕他。只不过谭易江在她面前,历来好像都还算讲道理。想得头疼,一生气,拉开柜子就把那个BE@RBRICK往盒子一塞,想也不想就丢在柜子里。
提心吊胆了两题啊,谭易江却并没有再有什么举动。工作一忙,过了几天安娅也就没在意。可是,这一天李筝却突然拿出一份策划书,让安娅帮忙参谋。她一看,竟然是公司意欲代理星际动漫一项新推出的网络游戏在北京的街面广告宣传业务的策划。
安娅抬头严肃地盯着李筝。李筝倒是实话实说,“我想着你和谭总很熟,不如你问问他的意见。”
安娅连忙摆手,“我们不过是一起坐飞机时认识的,那里就能算是朋友。”李筝却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最后只是把策划书放在她面前,“安娅,我可指望着能拿下这个单子,竞聘总经理助理的。你是我的得力干将,可一定要忙我呀。和谭总不熟也没事,或者你帮我看看还有什么更好的计划么?”说完婀婀娜娜地走开,完全不顾安娅一脸的茫然。
整个一下午,安娅都毫无心情,在办公室里先是失手打碎了杯子,复印文件时又搞错了顺序。安娅觉得头痛,不由想到要辞职。可稍一犹豫,又觉得为难。
她本来的确不喜欢现在这份工作,和自己的专业所学完全没有关系,而且天天出去跑客户,有时真觉得抹不开面子。在李筝口里可以舌灿莲花的吹嘘,到她这里往往就说不出口。幸好工作中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因此两个月也就这样咬着牙熬下来。但自己总是觉得累,不由心生厌倦。
可另一方面,她却不得不做长远打算,因为业绩还不错,这份工作的收入比前做文秘时多了许多,自己这两个月除了生活费,竟然还攒到了4000元。孝顺的安娅立即拿出3000多元给奶奶买了一个新的助听器,原来那副用了多年已经不灵光了。
前两个月有次给家里打电话,正好妈妈出去买菜不在家,奶奶看号码自然知道电话是安娅打来的,但握着话筒不肯松手,因为想听听孙女的声音,但却完全听不见安娅说的每一句话。因此嘴里只能唠叨着那样三句话,“乖娅娅,照顾好自己,有空回家来。”无论安娅说什么,她总是这三句应对。挂上电话,安娅不由大哭了一场。
爸爸去世后,家里都是妈妈一个人在支撑,给奶奶看病,供安娅上学,妈妈几乎耗尽了心力。因此大学的时候安娅就经常出去打工赚钱养自己,毕了业却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和很多大学生一样,混迹在北京打拼着,每个月赚的那点微薄的工作租房子、吃饭、坐公交,乱七八糟一堆杂事,落到手上却没有了多少。
已经8月了,安娅想着,至少挺着把这份工作干到过年吧,手上总要攒到一笔钱过年回家吧。心里有了主意,也就不那么彷徨无措了。至于那份策划书,她再也没看一眼,就丢在柜子里。打开柜子时,正好又瞧见Hermès那个橙色礼盒,那时髦的四轮马车标志闪着异样的光彩。安娅想了想,乱麻还需快刀斩,与其一直躲着谭易江,不如当面说清楚。再说,躲能躲到几时?
掏出手机,斟酌着词句,小小的屏幕上一个个方块字跳动出来,“谭先生,对你的帮助不胜感谢。因此想请你吃饭,你周末是否有时间?恳请你赏光。安娅”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斟酌了许多遍,原本打了一遍又一遍,手指都疼了,最后还是觉得单刀直入明来明往的好。短信发出去,安娅又想起来许久没有见到苏洛,分外想念不如趁周末大家见一见,又拨了电话给苏洛,约着她一起吃晚饭。
苏洛在电话里声音甜美,看来近来心情不错,听说安娅请吃饭,想了想就嚷着说怀念学院旁边小咖啡店的蛋糕。被她这么一说,安娅不由也对那甜腻的提拉米苏,酥脆的拿破仑垂涎三尺,因此约好了下班后见面。
周五,安娅比平时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地铁里依然人山人海,但倒也方便快捷。安娅到了37°2的时候,竟然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20分钟。想到苏洛是有名的迟到大王,因此等她的时候,安娅自己先叫了一份蓝莓蛋糕和一杯拿铁咖啡。
以前最不喜欢吃蓝莓蛋糕了,因为觉得那么酸。安娅是那么贪恋甜的孩子,所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吃蓝莓蛋糕,更因为姜澎在这里给她讲的那个悲凉的故事。
第一次来这家叫37°2的小咖啡店,是姜澎带她来的。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安娅竟然不知道要点什么,拿着餐单低着头思量了很久,想起自己曾在电视上看到别人点蓝莓蛋糕,于是也学着样子点了一份。哪知道自己却完全受不了蓝莓果酱那种特殊的酸酸滋味,吃下去第一口不由皱着眉头有点气忿忿:“真酸,好难吃。”
姜澎笑着,拿着自己手上那份提拉米苏和她换,一边讲了一个刚看到的小故事给她听。有个女孩,曾经被一个男孩带着去吃了杯蓝莓蛋糕,后来那个男孩走了,女孩自己再去找这种口味的蛋糕,却再也找不到了。后来这个女孩每次和其他男人接吻,都会先吃颗蓝莓味道的口香糖,因为她觉得这样她吻的那个男子就还是带她去吃蓝莓蛋糕的那个男孩子。
讲的时候,姜澎的声音很低,这样悲伤的故事从他口中讲出,更带上了一种特别的悲凉,安娅甚至觉得眼前的空气都变成了紫蓝色,悲痛而绝望。盈盈流动的一双乌黑的眼珠子不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在咖啡厅昏暗的灯光下,姜澎猛然凑到她面前,隔着桌子就吻了她。那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她的初吻。二十岁阳光男孩的吻,那样轻软甜蜜,那样小心翼翼,蜻蜓点水似得拂过,快的让她以为是场梦,但却将他唇畔的那抹蓝莓的细腻香滑留在了她的心底。
从此以后,在安娅的心中,蓝莓都似乎是初恋的滋味。但她却又不喜欢蓝莓蛋糕,总觉得因为姜澎口中的那个故事,而但却带着一份怅然的滋味。今天鬼使神差的竟然点了一份,连自己都觉得愕然,难道当初是一语成谶。
失神地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拗着,银色的勺子盛着软腻的蓝莓芝士,还没送到口中,浓郁的酸酸甜甜的莓果清香就萦绕在鼻端。安娅轻轻含了一口在舌尖,蓝莓冰凉微酸的触感率先抵达到味蕾,再过一会儿,才能品味到那滑腻微甜的芝士。甜蜜又酸涩;让人忍不住怀念起曾经带给自己幸福与悲伤的那些人与事,猛然间就触动了泪腺,眼前不由迷离起来。赶忙随手拿起手中那杯拿铁,猛灌了几口。咖啡很烫,几乎滚着滑进喉咙胃中,那痛的热量涌上来,才将眼前的雾霭蒸发掉,口中只余下牛奶与咖啡的甘美浓郁。
诉衷肠(1)
作者有话要说:
狂想症爆发,竟然有点期待能上榜了,大家说,有无希望。给点希望,让我灿烂一下吧。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号码,心慌的要命,竟然是谭易江。犹豫着要不要接,手机无休无止地叫着,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接了。
“安娅,我是谭易江。”手机里传来他一贯的沉稳语气,但嗓音沙哑,隐隐带着一丝疲惫。
安娅装作语气轻松地回答,“你好,谭总。谢谢你送的玩具,不过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
还没等她说完,谭易江突然打断她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丫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和我说话变成这么拿腔拿调了。对了,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我要吃你上次形容的那种好吃得能把舌头吞掉的鲜虾云吞,我现在就要。”
安娅不觉有点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呀,现在就要,当自己是送外卖的,因此口气不由很强硬,“不行,现在不行,我现在和朋友约了在外面吃饭,没时间。或者你看看明天或者后天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安娅只听到对方低沉粗喘的呼吸声。她惊讶得觉得,什么时候中国电信的信号竟然这样好了?连这样细微的声音都传递的如此清晰,光听这喘气她就几乎能看到谭易江瞪红眼睛,青筋暴起,意欲大发雷霆的模样,前几天晚上喝了酒不知道被人惹得超不爽,他就是这般模样。
那知道电话那头猛然一笑,谭易江竟然带着玩笑的口吻说着,“为了赶一个业务忙了两天一夜,现在刚出研发中心的门。看到你的短信突然就想吃你描述的那个云吞了,越想越觉得想吃的不得了。”
他说的这样恳切,安娅甚至直觉能看到他那哀求的目光。她不由把手机拿离耳边,晃晃脑袋,内心里有个声音在不由骂自己,“晕了,真是晕了,难道你以为这是可视电话。他谭易江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哀求?”
许是因为半天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谭易江的声音不由打起来,隔得老远就能听到他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喂,都怪你,把那云吞形容的那样鲜美。什么薄皮大馅,汤多肉嫩。忙的时候根本顾不上吃饭,随便吃点麦当劳披萨什么的,填饱胃得了。现在特别想吃那云吞,想得胃都开始疼了。”
安娅突然想到他的确提到自己胃不好,上一次得知她出事,就那么风尘仆仆不顾劳累就从米兰赶到罗马,晚饭都被顾得吃,后来又怕胃痛,只吃了那么一点点。第二天专门带她却吃皮蛋瘦肉粥,那粥自然和国内的不能比,让人觉得连肯德基的早餐粥都不如,可他却吃的那样香甜,连吃了三碗。自己开始还笑他是大胃王,后来想了许久才明白,原来他的确是饿坏了,只不过和那些腻人的意大利餐比起来,这么难吃的粥那时也是爽滑顺口的,就好像自己小时候每次生病,都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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