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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爱监护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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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他松开手,露出了懊恼的表情。
  流香觉得他好像有点紧张,像在担心著什么。奇怪,他居然也会有那样的表情?
  相见以来,他一直给她一种冷血无情,什么事都在他掌握之中的强势感觉,但现在……他竟仿佛在恐惧著什么。
  “我外公在哪里?”她望著他问。
  虽然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非常新奇,但她并不打算待在这里,因为这里死气沉沉,大得像是全世界只剩下这么几个人,而且这里还有“他”。
  她接受了她还有外公,接受了这儿的一切,唯独对他是她舅舅这件事,依旧觉得奇怪而迷惘。
  “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我现在就要见他。”迎上他的眼睛,她坚持地说。
  他凝睇著她,沉吟片刻。“跟我来。”说著,他向前大步走去。
  流香犹豫了一下,随即快步地尾随著。
  穿过前堂,经过一堆足以让她迷路的回廊,她跟著他来到了一问大房间一刚。
  停下脚步,他拉开了门。“进去吧,你外公就在里面。”
  流香有点迟疑地趋前一步,只见房间里有著一座非常豪华的佛龛,而一旁供奉著许多牌位,有些看起来还颇有年代;而靠墙的大柜子里则放著一个个焚香的器具,似乎也挺有价值及历史。
  她一怔,“这是……”
  “这是天泽家的祖先牌位,最左边的就是你外公,天泽京二老爷。”他说著的同时也拉上了门。
  流香这会儿总算弄清楚了。
  “你骗我?”难怪刚才那大熊爷爷的表情那么奇怪,而他也表现得很不寻常,原来这是个骗局,她外公早已经驾鹤归西了!
  “我也不算骗你,身为天泽家的子孙,你是该回来看看老爷子。”他神态自若地说。
  “他已经死了!”流香愤怒地指著牌位。
  久史眉心一拧,神情冷肃地朝她高举的手臂一拍,“你哪里学来的规矩?”
  “你!”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指著牌位,更不该在佛龛前大小声,但她就是忍不住,因为他骗了她。
  她压低声音,气呼呼地瞪著他,“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谎!”
  “这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谁叫你天生叛逆,死都不肯回来。”
  流香瞪大著眼睛,恶狠狠地望著他。
  “你……”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来骂他,毕竟他是她的舅舅——虽然她还是无法接受。
  “我是为你好。”对于她的怒目相向,他一点都不介意。
  “我不用你为我好。”她哼一声,“等我高中毕业,我就能自立更生。”
  “高中毕业能做什么?”他挑挑眉心睇著她,有点瞧不起的味儿。
  “那是我的事!”说著,她转身拉开门就往外面跑。
  久史一个箭步趋前,攫住了她的手臂。
  流香身子一个不稳,跌进了他怀里。而这一跌,她竟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她陡地一阵心慌。
  “你……”他原本是想训她一顿的,但四目交接的那一瞬,一种奇怪、难以言喻的感觉却在他心里蠢动。
  “你放开!”流香涨红脸,急于掩饰自己忐忑的心情。
  他猛回神,“我不会让万里子姐姐的女儿孤苦无依地一个人生活!”
  “谁孤苦无依?”她像只发狠的小野猫般,“我在东京有朋友、有同学,我才不是一个人!”
  “你的朋友、同学能成为你的监护人?能提供你升学?栽培你成器?”
  “我不必升学,我甚至现在就可以休学。”她语气不驯地大喊。
  “休学?”他撇唇一笑,“然后做什么?打零工还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
  “你管不著,也不关你的事!”其实她不是因为他的“看扁”而感到生气,她气的是……是他那种什么事都掌握在手中的自信及强势。
  “你是天泽家的人,就关我的事!”
  他极少这样吼人,就算再生气,他顶多也只是板著脸不说话,但这小妮子却惹毛了他。
  他是为她好,希望她能在天泽家的照顾下受到良好的教育及养成,可她不只不领情,还一副像是被他逼著喝毒药的表情!
  “什么天泽家的人?我姓西宫!”流香瞪著他,不断挑战著他的耐性及脾气。
  “你……”他猛地攫住她的下巴。
  她陡地一震,惊恐地望著他。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粗暴,他脸上布满懊恼。“你是万里子姐姐的女儿,身上流著天泽家的血。”
  觎见他眼底的懊恼及自责,流香稍稍软化了。
  不管他说话多不中听,态度又是如何的高傲,不可否认的是……她母亲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
  即使离家十八年,这个当年应该还是个小萝卜头的舅舅,还是没忘了那个跟门生私奔的姐姐。
  冲著这点,她就该对他有点……礼貌,并给予应有的尊敬。
  “我……我不想离开东京。”她声线微微放软。
  “东京有什么好?”他叫起浓眉。
  她皱皱眉心,“东京有什么不好?”
  “你……”他怒目一瞪,“别又跟我抬杠!”
  “我才没有。”她鼓著脸颊,嘟嚷著:“是你凶巴巴的,我才……”
  “我凶也是因为你太没大没小了。”他直视著她,“别忘了我是你的『久史舅舅』。”
  这么年轻的舅舅,还真数她不习惯。
  “我不管,反正我要回东京,因为我高中还有半学期没念。”她双手环抱胸前,摆出坚持的模样。
  “这你不用担心。”他淡淡地说,“你的户籍已经迁进天泽家,而且学籍也转到角馆高中了。”
  啥米?!流香怔愕地望著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是真的,你在东京的家也退租了。”
  “你……”她既震惊又愤怒,“你怎么能那样做?!”
  “因为我是你舅舅,是你的监护人。”他理直气壮地说。
  “监你的大头鬼!”她不服气地大叫,“我就是不留下来!”说著,她旋身就要走。
  他没追她,只是下疾不徐地在她背后吐出一句,“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从大门走出去。”
  她一怔,猛地停下脚步。
  “想限制我的行动?你黑社会啊?!”她转身回应他。
  他一笑,“天泽流不是黑社会组织,不过天泽家跟东北的黑道是有那么一点交情。”他看向她,唇边挂著一抹坏坏的笑,“只要一通电话,就会有人把你押回来交还给我。”
  流香顿时瞠目结舌。哇哩咧,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她母亲的娘家是香具师世家,又跟东北的黑道“挂勾”?
  “我已经帮你编入角馆高中三年A班,是拥有超强师资的一班。”
  “啥?”迁户籍、转学、编班、退租……他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好了所有事情?
  这怎么可能?他……如何能那么神通广大?又如何能拥有那样的特权?
  他眉梢一挑,斜觑了她一眼。
  “别怀疑,天泽家所拥有的权势是你无法想像的,所以……”他弯下腰,将脸欺近,直直地注视著她,“你就安分一点吧!”话罢,他勾唇一笑。
  流香怔怔地站在原地,双脚怎么也动不了。
  “千菊、千菊!”久史一唤,一名年轻女仆从回廊另一头急忙赶来。
  “久史少爷。”名叫千菊的女仆弯腰一欠。
  “带小小姐回房。”他睇了流香一眼,遂转身离去。
  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流香陷入一阵茫然。
  “小小姐。”千菊恭敬地叫唤著她。
  “呃?”她猛回神。
  “请跟我来。”
  流香犹豫了一下,天生的叛逆让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样的安排。
  不过细想,她又能怎样呢?光是听他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套,她知道她的古灵精怪跟他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短时间内,她确定自己是斗不过他,也休想从他的监视下离开。
  因此与其跟他“明争”,还不如跟他“暗斗”。
  她先装小乖乖,然后再找机会落跑……她暗忖著,心里有几分的得意。
  “小小姐?”见她一边发呆、一边傻笑,千菊满脸疑惑。
  她回神,咧嘴一笑,“带路吧!”
  来到“她的房间”,流香有一种无法置信的错愕感。
  “哇……这真的是……”
  别说她以前的房间没这么大,他们租的房子都不及她一个房间大。这真的是贵族般的享受啊!
  若不是她不想被那个冷血又怪胎的“久史舅舅”监控,她真的会想住下来呢。
  房间里有独立的卫浴设备,还有配备电脑的书房,开放的空间里除了有张豪华的大床,还有招待客人的沙发组。
  看得出来,这些家具都是高档货,肯定得花不少银两。
  依她看,只要再加上个炉灶,都可以在这里窝三个月不出门了。
  “真是礼遇,好受宠若惊喔。”她喃喃自语,口气里带著不得不领情的无奈。
  “小姐,你的东西都在那里,少爷已经让人帮你送来了。”千菊指著一旁的沙发说。
  “我的东西?”她微怔,转头一看,发现沙发旁搁了几个大纸箱。
  “如果没什么事,我不打扰小姐了,有什么吩咐请打分机给我,各分机号码都记在电话旁的簿子上。”千菊说完,便弯腰欠身出去了。
  流香讷讷地往茶几处的电话一望——
  分机号码?房子要是不够大,还真用不到那样的东西呢。
  她走向纸箱,打开了封条。“我的东西?”
  哼,想必是那个冷血舅舅帮她准备了一堆行头,以配合她天泽家孙女的身分吧!
  “怕我丢天泽家的脸,真是够了!”她嘀嘀咕咕地翻开上面的防撞棉,睇见了一样东西。
  “咦?”她一震,全身怱地僵硬。
  搁在最上面的是一个相框,而里面裱著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那是父亲生前全家最后的一张合照,当时她才十一岁。
  看见这张有著自己过去记忆的照片,流香禁不住心情激动地掉下眼泪。
  “爸爸,妈妈……”她将相框按在胸口,一阵心酸。
  今后,她是一个人了,在疼爱她的爸妈相继离世后,她已经是孤单一个人了。
  她想忍住,但眼泪却不听使唤地不断从眼里流出。
  “没缺什么东西吧?”突然,久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流香一震,连忙抹去眼泪。
  怕她有什么欠缺的东西,却不好意思或是倔强不肯开口,久史决定亲自前来问个清楚,但却发现……她在哭。
  也是,即使是十八岁的大孩子,在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后,难免会感到孤单寂寞。
  虽然她表现得那么坚强,甚至是强悍,但现在的她其实应该是最需要安慰的,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有事吗?”打起精神,强忍眼泪,流香依旧一脸坚强地望著他。
  “我问你有没有缺东西。”他没问她是不是在哭,只怕惹得她更加伤心。
  “东西很齐,什么都不缺。”
  他望著她,沉吟片刻。
  “那就好,需要什么直接告诉我。”他尽可能地不去看她泛红的眼眶及那眼底未乾的泪,他担心自己怜悯和同情的眼神刺激到她。
  流香没吭声,只是沉默地看著箱子里的东西,那全是她在东京满满的回忆。
  “你的新制服在衣橱里,明天会有人送你去上学的。”说完,他旋身就要出去。
  “へ……”流香忽地出声唤住他,“久……久史舅舅……”
  听见她叫自己一声“久史舅舅”,不知为何,久史感到全身不自在。只是……他不是一直对著她端“舅舅”的架子吗?
  她望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开始期待,她会对他说些什么呢?
  “谢谢你。”犹豫了好一会儿,流香怯怯地说。
  他微怔。“谢我?”
  他以为她恨死了他,甚至根本不想看见他,怎么现在她却跟他道谢呢?
  “谢谢你没把我的东西扔了……”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相框,“谢谢你没丢了我仅有的回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映入了他的眼帘,而那是一张像极了西宫的脸庞……
  他明明恨透了西宫,为何却觉得她无助得数他直想保护?
  不知怎地,他心乱如麻,完完全全地慌了——
  “只是小事。”他以一贯冷漠的口吻掩饰他的不安及困惑。
  “不管如何,谢谢你,因为……”她顿了顿,“我以为你恨不得毁掉我所有关于爸爸的回忆……”
  他眉丘微微隆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根本不在乎你的什么记忆,尤其是关于西宫的。”他淡淡地说著,无情却又深刻得教人微微心痛,“我恨他带走了万里子姐姐,毁了天泽家的完整,没把他的照片丢掉是因为……”
  流香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虽然她猜得到,他的回答应该还是冷淡无情得教人生气。
  他睇著她,沉默了几秒钟。
  “也许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哭……”话罢,他旋身而去。
  她怔愣著。不想看她哭?是因为觉得烦,还是觉得不忍心呢?
  接下来的几分钟,她努力地思索著这个问题——
  一夜难以成眠,流香在清晨天刚亮就爬出了被窝。
  东北的冬天远比东京来得冷,尤其这栋宅邸大得离谱,而人口却又少得可怜,感觉起来更是寂寥冷清。
  这个时节,东京的冬天通常已近尾声,但这里好像还没结束。
  下了床,披上外套,她踱出了房间。
  廊上是安静的,只隐约传来像是低声交谈的声音,她想那应该是早起的仆人们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往右边一转,朝著走廊另一头缓缓而行。
  这大宅的庭园美不胜收,即使是在万物凋零的冬天,依旧有著教人痴迷的美。
  突然间,她听见有人做早课的声音,从供著神佛及祖先牌位的房间传来。
  她悄声趋前,只见拉门未全部掩上,还余一点缝隙。
  她将眼睛往那缝隙一贴,只见一个人坐在佛龛前低声诵经。
  久史舅舅?天末全亮,他已经在这里“用功”?
  只见他动作娴熟又优雅地点燃了檀香,然后恭敬地供在香具里,放置在佛龛前。
  看得出来,这件事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不然他的一举一动不会那么流畅。
  不知怎地,他那专注而虔敬的背影让她的心跳急促起来——
  “你干嘛?”背著她的久史突然出声。
  她一震。“真神,背后有眼睛啊?”
  “那么早起床,睡不著?还是……”说著,他转过头来望著门缝里的她,“想偷偷逃跑?”
  她眉心一皱,“我才不会偷偷摸摸……”说著,她拉开了门。
  “那我可不知道,你是西宫的女儿,他就会偷偷摸摸。”他淡淡地说。
  “谁偷偷摸摸?我爸爸不是那种人!”她不服气地瞪著他。
  “他偷偷地让万里子姐姐怀了你,又偷偷地带走她,这不是偷偷摸摸是什么?”他搁下手里的念珠,神情严肃。
  “要不是不被允许、不被祝福,爸爸妈妈也不会选择私奔,不是吗?”以前她不清楚父母亲私奔的事情,现在知道了,她不但不觉得羞耻,反倒感到骄傲。
  因为能教母亲抛掉如此令人称羡的一切,也要追求的爱情,她认为绝对是世间难得的。
  像他这种冷血无情、没血没眼泪的动物,肯定是不会了解的!
  “就是知道会不幸,才会不被允许、不被祝福!”他直视著这个老是笃定地说她双亲的爱情有多坚贞的女孩。
  “你知道什么?”她愤怒地看著他,“当时你十岁都不到,又懂什么?”
  他干嘛老是质疑她爸妈的爱情?他会比她知道得多吗?
  像他这种“乌贼”,一定没谈过真正的恋爱,没真正地爱过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浓眉深叫,脸上的表情转而沉凝哀痛,“他带万里子姐姐走时,是我亲眼目送著他们离去的。”
  “咦?”流香陡地一震,惊疑地望著他。
  “当时我九岁,万里子姐姐对我来说不只是姐姐,更像是母亲,是你父亲带走了我的依靠……”
  凝睇著他脸上的悲痛,流香顿时哑然。
  “你说我不懂,也许我是真的不懂……”他转而望著祖先牌位,“我不懂什么是爱情,只知道万里子姐姐走后,老爷子的笑容少了,天泽家的一切都变了……”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说出口。
  沉默了一会儿,他霍地起身。
  “去梳洗更衣吧!”他睇了她一眼,“吃完早餐,司机会在门口等你。”话罢,他转身离去。
  望著他的背影,她又是发怔。
  今天他的背影依旧是寂寞的,她只是无法明白,总是冷漠又无情的他,为何会有那么寂寥悲伤的背影?
  第三章
  由司机接送到新学校——角馆高中,流香在此展开了她的新生活。
  即使一切到现在看来都是完美的,不过她还是没打消落跑的念头。
  其实东京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呢?父亲那边的亲戚在父亲死后,根本不管她们母女俩的死活,现在母亲过世了,他们更是不闻不问,她没有亲人,甚至连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回东京能做什么?她不清楚,但在这里,她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这位是西宫流香同学,她是从东京转学来的,希望大家能帮她尽快适应学校生活。”老师在讲台上介绍著她,而她则不安地看著底下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她的班级不只师资优良,就连学生也都是品学兼优,他们不像她东京的那些同学那么活泼、爱玩,每个人看起来既严谨又规炬,说白一点就是……很难接近。
  这里的课业进度跟东京差不多,但她感觉得出,他们的程度是比她好一些,为此,她有些压力。
  中午在餐厅用餐时,几个同班的女孩过来找她一起吃饭。
  “西宫同学,你为什么从东京转学到角馆来?”有人好奇地问著。
  “我家里出了点事……”
  “你父母生意失败?”
  “不是,我母亲过世了……”她神情微带忧伤地说,“我现在跟舅舅住……”
  “原来如此。”
  女孩们你一句、我一句地问著关于东京的事情,对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大都市的一切都是新鲜且具吸引力的。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流香的压力得以稍稍舒缓,因为她感觉到,在课堂上相当认真严谨的她们,毕竟也只是十八岁的女孩,跟她没什么两样。
  “西宫同学。”突然,一名瘦高的男生走了过来。
  “呃……”望著他,流香还在努力回想他姓什么。
  他似乎发觉她叫不出他的姓名,一笑。“我是菊地胜男,你忘了?”
  “噢,抱歉……”流香一脸歉然,同时也发现其他女孩正用冒著“心心”的眼睛盯著他。
  “明天篮球队有个非正式的练习赛,我想邀请你到体育馆来观赛。”他说。
  “篮球?”她微蹙著眉,“可是我对那个没兴趣耶。”
  菊地撇唇一笑,“兴趣可以培养,明天放学见。”说完,他十分潇洒地转身而去。
  流香怔了怔,喃喃自语地说道:“他这样算不算强人所难?”
  “西宫同学,你真是迟钝。”一旁的女孩点醒她,“菊地邀你观赛才不是要培养你的兴趣呢!”
  “那么……是什么?”她疑惑地问。
  女孩以羡慕的眼神看著她,低声地说:“听班上的男生说,菊地想追你。”
  流香一怔,“追我?”
  “是啊,你是东京来的漂亮转学生,男生最喜欢你这种女孩了。”女孩说著,露出了羡慕又妒嫉的表情。
  “可是我对他没什么感觉。”她诚实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女孩们一脸不可思议地盯著她,“菊地耶,他是白马王子,大家都喜欢他。”
  “是吗?”不可否认地,菊地是个出色又亮眼的男生,但流香的心思并不在那上头。
  她刚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又被“骗”到角馆来跟冷血舅舅同住,一连串家变已经够她头大,交男朋友的事……她实在没兴趣。
  “你不是在东京有男朋友了吧?”一名女孩问道。
  “不是,我没有男朋友。”流香一笑,“我只是没心情……”
  没心情是实话,但菊地激不起她心底一丝的浮动也是实情。他是这年纪的女孩们心中的理想对象,但他的身影却无法深印在她心底,她甚至记不住他的名字……
  她也有喜欢的男性类型,就像……
  怱地,久史舅舅那冷漠又孤单的身影跳进她脑海之中!
  她陡地一震。
  什么啊?怎么会是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这时竟想起他的模样。
  那冷血乌贼怎会是她喜欢的男性类型?再说……他是她舅舅耶!
  我脑袋一定是秀逗了……她忖著。
  下课后,学生鱼贯步出学校,上了一天课而感到头昏脑胀的流香也在其中。
  “へ,你有没有看到?”
  “你说那个吗?”
  “好帅喔,而且还开名车,不晓得是谁?”
  “好像在等人,不会是哪位老师的男朋友吧?”
  几个女孩经过,低声又兴奋地谈论著。
  流香不以为意,只是有气无力地踱著步。
  一出校门,她的背部就遭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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