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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溪 作者:neleta-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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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去了,叔叔去端。”
  展苏南拦下阳阳和乐乐,两个孩子抬头冲他们笑道:“叔叔快吃吧,吃完饭去洗澡。”
  
  把叔叔推到桌前,两个孩子跑了。乔邵北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蛋炒饭,只觉得肚子好饿好饿,心里好暖好暖。
  
  吃饱了饭,两人把碗拿下去洗了,跟徐奶奶和徐大爷,主要是跟顾溪打了个招呼,然後就去洗澡。在两人洗澡的空挡,阳阳和乐乐把他们的羽绒服拿到院子里挂起来,让风吹散两人身上浓浓的烟味。兄弟两人在卫生间门口徘徊,最後乐乐敲敲门,小声问:“叔叔,要不要我们给你们搓背?”
  
  展苏南和乔邵北的脸上露出惊讶,接着是喜悦。展苏南赤身裸体地走到门边打开门,直接说:“你们跟叔叔一起洗吧。”
  阳阳和乐乐一听,很是高兴地赶紧钻进去,关上门。乔邵北正在洗头,展苏南帮着阳阳和乐乐脱掉衣服,给他们拿过塑料拖鞋换上,把他们拉到冒着热气的淋浴下面。从来没有跟成年男子洗过澡的阳阳和乐乐看着叔叔健壮的体魄新奇不已。而也从来没有带着孩子洗过澡的展苏南和乔邵北更是新奇又兴奋。
  
  乔邵北快速冲掉头上的泡沫,把阳阳和乐乐拉过去把他们的身上淋湿,展苏南拿过洗发水挤在两人的头上。本来就不大的卫生间站进来四个人更显拥挤,可是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特别喜欢此时的氛围。
  乔邵北带着几分试探地问:“你们现在还跟爸爸一起洗澡吗?”
  顾朝乐抹抹脸上的水说:“我们不跟爸爸一起洗澡。”展苏南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乔邵北。乔邵北克制着住内心的紧张又状似好奇地问:“爲什麽不跟爸爸一起洗澡?”
  
  阳阳和乐乐同时说:“爸爸没有跟我们一起洗过澡,也从来不跟我们一起洗。”有记忆起就从来没有跟爸爸洗过澡的他们察觉不到这有什麽奇怪的。乔邵北和展苏南的脸色变了变,阳阳眯着眼睛抬起头:“叔叔,怎麽了吗?”
  “没,没什麽。”乔邵北露出一抹疼惜的笑,“叔叔只是好奇。因为叔叔从来没有跟小孩子一起洗过澡。”
  阳阳咧开嘴:“我们也从来没有和别人洗过澡。不过感觉还不坏。”
  “叔叔的感觉也不坏。”乔邵北把阳阳转了个身:“叔叔给你搓背。”
  “搓完了我给叔叔搓背。”
  “好。”
  
  蒸汽氤氲,乔邵北和展苏南坐在浴缸边上给两个身上骨头明显的孩子搓背。虽然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在长身体,根本胖不起来,但摸过孩子凸出的肩胛骨和一根根明显的肋骨时,他们还是忍不住心疼。阳阳乐乐坚决不让叔叔给他们搓全身,两个孩子很是认真地把自己的胳膊腿还有身上搓得乾乾净净的。
  
  给孩子冲乾净,乔邵北和展苏南扶着浴缸蹲下,两个孩子拿着搓澡巾非常认真地给他们搓背,他们甚至能听到孩子因为用力而稍显沉重的呼吸。这里的条件对两人来说称得上是简陋了。可就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乔邵北和展苏南却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幸福。那人独自抚养两个儿子长大,他把孩子教育得很好,很好。
  
  掀开门帘看了眼卫生间,顾溪从屋里走出来上楼,到阳阳和乐乐的房间拿出两人的换洗衣服。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听着里面的笑闹声,顾溪犹豫了几分钟,然後抬手敲敲门:“苏南、邵北,我拿阳阳和乐乐的换洗衣服过来。”
  正在里面跟孩子们玩涂抹泡沫游戏的展苏南和乔邵北顿时心下一颤,胯间的小兄弟有点不老实的动了动。不敢在孩子的面前出丑,两人赶紧洗干净手一起小跑到门边,打开门。顾溪站在门口别过脸,双手抱着衣服伸进去。
  
  展苏南和乔邵北的心脏怦怦直跳,咽下不该有的杂念,两人接过衣服。顾溪在外面帮他们把门关上,说:“别洗太久,不然水凉了。”
  “啊,我们马上洗好了。”
  “你们洗完了直接到主屋来,屋里暖和。”
  “好。”
  交代完了,顾溪面色平静地回了屋。乔邵北和展苏南抱着孩子的衣服在门口发呆。
  
  “叔叔,快来冲沐浴液。”
  “啊,来了。”
  胡思乱想什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那人追回来,不是乱发情!背对着孩子狠狠弹了下自己不老实的小兄弟,两人神色略显不自然地转身回去。十二年来没有碰过任何人的他们,在找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之後,慾望也伴随着痛苦而来了。
  
  洗了澡,剃了胡子,展苏南和乔邵北乾乾净净地出现在顾溪的面前。两个孩子也洗乾净了,窝在叔叔的怀里看小人书。展苏南和乔邵北则跟徐奶奶和徐大爷聊聊天,东拉西扯。顾溪没有避讳地当着两人的面继续给孩子织毛衣,话并不多,偶尔需要的时候他开开口。
  
  展苏南和乔邵北没有说回去的事,他们不想住在宾馆,在那里他们只觉得难熬。可是顾溪不开口他们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地留下来。到了9点多,顾溪开口了:“苏南、邵北,晚上阳阳乐乐跟我睡,你们两个睡他的屋。”三楼的房间还没收拾出来,床也太硬。
  “啊,好!”两人乐不颠地迅速答应。
  一听叔叔晚上可以留下来,顾朝阳和顾朝乐高兴极了。顾溪看向两个儿子:“明天你们要考试,晚上早点睡。”
  “没问题!”
  
  说完这些,顾溪继续织他的毛衣,展苏南看看怀里的孩子,然後又看向乔邵北。乔邵北知道他的意思,对顾溪说:“小河,我们想在县上租套房子,这样方便点。等阳阳乐乐开学后中午也有个地方可以睡睡午觉。”主要是有一个私人的地方他们可以更方便的和孩子、和顾溪亲近。
  顾溪想了想说:“如果你们打算长住的话就租一套吧,如果不长住就在我这里住好了。”
  展苏南立刻说:“肯定要长住的。”
  “那就租一套吧。”顾溪不反对。
  徐奶奶和徐大爷的脸上露出不同意,徐奶奶道:“就住家里呗,在外头租房子多贵啊。阳阳和乐乐中午住他们大伯家就行了。”
  
  乔邵北笑着说:“伯父、伯母,我和苏南有不少东西得搬过来,还要带助理过来,在这里住太打扰了。反正这里租房子也不贵,比在宾馆住便宜多了。昨晚我跟大哥提过这件事了,大哥说他这两天就帮我们联系。”
  一听是这样,徐奶奶放心了,说:“有什麽需要帮忙的你们只管开口,别拿咱们当外人。”
  “不会的。”
  
  过了会儿,顾溪抬头看看表,出声:“阳阳乐乐,你们该去睡觉了。”
  顾朝阳和顾朝乐马上合上小人书,从叔叔怀里站起来,准备去睡觉。展苏南和乔邵北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看着他们放下门帘,听着他们上楼的脚步声,徐奶奶小声对顾溪说:“小河啊,我看苏南和邵北是真疼阳阳乐乐,阳阳乐乐也喜欢他们。这才不到两天,阳阳和乐乐就黏他们黏得这麽厉害了,除了你之外他们两个还从来没有这麽黏过谁呢。”
  
  顾溪停下织毛衣的动作,语带深意地说:“他们彼此间都不生疏,挺好的。”
  那你呢?徐奶奶很想问,但顾溪脸上的平静让她把话咽了下去。虽说她知道了这三人间是怎麽回事,但她感觉得出顾溪现在没那意思。
  
  顾溪是没有那个意思,也不打算有那个意思。但是在乔邵北和展苏南在楼上“哄”两个早已过了需要“父亲”哄着睡觉的儿子睡觉时,顾溪却在卫生间里把乔邵北和展苏南还有儿子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十二年前的事情现在看来没有谁对谁错,他们是孩子的父亲,他愿意看到孩子和他们亲近,如果哪一天他不在了,那两人就是孩子的依靠。




遠溪:第三十四章

  坐在床上,展苏南和乔邵北的眼睛盯着前面的暖气片上那几件湿呼呼的衣服,想到那人在卫生间把他们换下来的贴身衣服一件一件全部用手洗乾净,他们怎麽都平静不下来。习惯性地去口袋里掏烟,刚把烟盒掏出来,展苏南又放了回去。阳阳乐乐不喜欢他们抽烟,那人也闻不了烟味。
  “邵北。”
  “嗯?”
  “我想戒烟了。”
  “我已经在戒了。”
  
  深深吐了两口气,展苏南扒扒早就乾了的头发,用力甩甩头;哑声问:“昨天你跟我说小河同意我们留下来是怎麽回事?”昨天陪孩子,今天睡了一天,他一直没时间问这件事。
  乔邵北仍盯着那几件衣裳回道:“海中哥跟小河说了他走以後发生的事,小河就同意了。你伤了自己的手,又被老爷子打了一枪,小河一听就心软了。他对海中哥说感谢我们一直在找他。”
  “真的?!”展苏南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可是相比他的激动,乔邵北却显得有些冷淡。他扭过头,展苏南脸上的喜悦没有了,皱起了眉:“怎麽了?你不高兴?”
  
  “不,我很高兴。”乔邵北的眼里冒出怒火,“海中哥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高兴得差点打碎阳阳和乐乐的书桌。”
  “但是?”展苏南看出了还有後话。
  乔邵北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海中哥还告诉了我一件事。那一次,苏帆对小河下了狠手,还对小河说了些话。”
  
  话到这里,展苏南眯起了眼睛,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他对小河做了什麽,又说了什麽?”乔邵北把他从魏海中那里听来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展苏南,当展苏南听到展苏帆对顾溪说了怎样侮辱的话后,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苏南!”把展苏南拉回来,乔邵北压低声音:“小河和孩子在隔壁呢!”
  “我要去宰了他!”
  事隔十二年,早已不会再冲动的展苏南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用力把展苏南拉回来,把他按坐在床上,乔邵北小声说:“你去宰了他有什麽用?宰了他能收回他对小河的伤害、能收回他对小河说的话吗?”
  展苏南狠狠捶了一下床板,低吼:“把他派到非洲简直是便宜了他!我要把他丢到沙漠里去!”
  “冷静!苏南。”用力扣住展苏南的肩膀,乔邵北在他耳边说:“怎麽处置苏帆以後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小河这边。苏帆的那些话是小河的心结,不解开这个结,我们永远追不回小河。”
  
  展苏南慌了,抓住乔邵北:“你说怎麽办?小河一定恨死我了。”
  “不会,小河不会恨,他只会心死。”乔邵北的话令展苏南掉进了冰窟里,脸上的血色瞬间就没了。乔邵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还是冷静地压着展苏南的肩膀说:“苏南,我们没有退路了。哪怕小河还爱着我们,他也不可能再接受我们了。他一定会觉得他老了,又是摆摊的,又没有学历,他配不上我们。”
  
  “邵北,你一定要想办法,你一定要想一个办法!”完全慌了的展苏南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乔邵北的身上。乔邵北握住他冰凉的手,目光坚决的低声说:“办法有。”
  “什麽!”展苏南紧紧反握住乔邵北的手,屏住了呼吸。
  乔邵北吐出一个字:“追!”
  “追?”他们不是正在追吗?
  乔邵北点点头:“追,‘死皮赖脸’地追。”
  “……”展苏南盯着乔邵北的眼睛,许久许久之後,他脸上的慌乱不见了,只剩下该有的稳重。“你说吧,怎麽个死皮赖脸法,我听你的。”
  
  乔邵北朝展苏南勾勾手指,展苏南凑近,乔邵北在他耳边这般那般、这样那样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展苏南不住地点头,心里有了计较。说完了,乔邵北又道:“我们还得想办法让小河愿意跟我们回营海。他的身体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还有阳阳乐乐读书的事情。他们在这里上学太委屈了。”
  展苏南拧眉:“我也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可是怎麽劝小河跟我们回去?他不回营海,阳阳和乐乐肯定也不会回去。”心里更想掐死展苏帆了。
  
  “这个不急。”乔邵北口吻轻松地说:“阳阳乐乐还有半年才上中学呢,这半年里我们就努力想办法吧。其实我们也可以说服阳阳乐乐去营海读书,这样小河就必须跟着去,但我不想利用孩子,所以这是最後的一招。我已经说服小河把户籍留在了营海,把阳阳和乐乐的户籍转回去了。我想等暑假阳阳乐乐去营海的时候,趁机劝小河去医院里做个检查。他的身体不好,让院方出面说他必须留在医院里治疗,以此留下他,剩下的我们再从长计议,反正暑假有两个月,总有办法留下他,你觉得如何?”
  
  展苏南想想道:“小河不是在县上的学校教书吗?如果那个学校不能给他转成正式的老师……”
  乔邵北挑挑眉,是啊,他怎麽没想到。虽然这个办法有点卑鄙,但他们管不了那麽多了。想到一件事,展苏南推开乔邵北,拿过自己的手机:“差点忘了,我要给雷克斯打一个电话。”
  乔邵北马上一副“差点忘了大事”的表情,看看表,他又马上拦下:“西雅图现在天还没亮呢,你这个时候打过去雷克斯绝对会咆哮。”
  
  展苏南看看表,还不到十点,西雅图那边早上还不到六点,确实是太早了。展苏南郁闷地放下手机,恨不得西雅图那边马上就到中午。乔邵北在他身边坐下,往後一躺:“等会儿吧,今天睡了一天我也不困。”说完他就打了个哈欠,今天一天都忍着没抽烟,有点没精神。
  展苏南挨着他躺下,两人都陷入沉默。久久之後,展苏南突然冒出一句:“明明那天晚上我们两个都有……爲什麽孩子只像你?”
  乔邵北噗的一声喷了,然後安抚性地拍拍展苏南:“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也许你记错了。”
  
  “不可能。”展苏南转过身侧躺,一手撑着脑袋说:“我是喝醉了,但有没有做我有感觉。”尽管已经过去十二年了,尽管那一晚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但他仍记得进入那人身体里时的温暖。完了,展苏南捏住鼻子,禁欲太久,不敢随便乱想。
  
  乔邵北也捏住了鼻子,别看两人都已经是三十二岁的成年人了,性爱的次数却只有那一次,还是在喝醉酒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严格算起来两人还是“老处男”。鼻子里没那麽热了,乔邵北拿开手,回到之前那个问题,说:“我们只能确定孩子是小河生的,但小河到底是个怎麽样的身体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孩子爲什麽只像我……”他假装谦虚地说:“只能说明我那个的活力比你的强。”
  展苏南的回应是直接给了乔邵北一拳,心里太不平衡了。乔邵北笑着挨下,在这个充满了孩子气息的房间里,两人也没有那麽痛苦了,未来的日子他们更重要的是追回那人的心,让那人重新爱上他们。没有什麽比找到了那人更叫人高兴的不是么。
  
  又翻身平躺着,展苏南说:“我不管阳阳和乐乐是不是像你,反正他们也是我的儿子。那晚我们都有碰小河,阳阳和乐乐怎麽也有我一个。”
  “那当然。”乔邵北很大方地说:“你我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小河就是我们的妻子,我们孩子的‘妈妈’。”
  “他本来也就是孩子的母亲。”说到这个,展苏南的心里又无法平静了,“邵北,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真的。我当初爲什麽会那麽不理智,我怎麽能……”
  
  推了一下展苏南,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乔邵北蹙眉:“不是说好了不再提了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後悔也没用。其实不管苏帆对小河做了什麽说了什麽,伤害他最大的是你和我。接下来就是我们好好赎罪的时候了。小河脸皮薄,我们死缠烂打地追他,总有一天能追回来的。”
  展苏南举起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乔邵北拉下他的手不让他看,说:“我们两个要保重好身体,我们现在可是做父亲的人了。”展苏南收紧拳,轻轻地“嗯”了声。
  
  两人就这麽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睡了一天一点都不困的他们耐心地等到凌晨两点,展苏南拿过手机,拨出一个美国西雅图的长途号码。电话响了七八声后才被接通,电话里的人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沙哑:“Hello?”
  “雷克斯,是我,苏南,很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哦,南,我的小朋友。”电话里一阵窸窣声,似乎是从床上坐起来了,然後对方很不客气地说:“你是打扰到我甜蜜的美梦了,我和我的宝贝儿还没起床呢。”
  
  展苏南笑着说:“安吉拉一向起得早,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们已经起来了。”
  “那是一半的时候。南,你应该了解。”
  展苏南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会这麽巧。”
  
  对方清醒一点了,问:“我听说你和北找到你们那条小河了,情况怎麽样?人家有没有拿棒球棍把你们从家里赶出来?”
  “呵呵,雷克斯,我们的小河很温柔,不会做出这麽暴力的事。不过我倒真希望他能这麽做,这样我起码好受一点。”
  “噢,听起来似乎并不顺利呀。”
  
  展苏南吐了口气,说:“我们带给他的伤害远远超过我们预料的。有时间我会详细告诉你。雷克斯,现在我和邵北有一件很重要事情要问安吉拉。”
  “噢,好,我把电话给他。”接着电话里传出对方立马变得很温柔的声音:“宝贝儿,南的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苏南,什麽事?”电话里的人声音变了,而出口的却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展苏南咽了咽嗓子,说:“安吉拉,我和邵北找到小河了。可是,我们发现……他有了两个孩子,男孩儿,孩子长得,很像邵北……按照时间推算,如果孩子是足月出生的话,孩子应该是去年5月份有的,也就是我们和小河发生关系的那一个月。”
  
  “噢!上帝!南!你弄清楚了吗?你确定孩子是你们的,或是那条小河的吗?”雷克斯的惊叫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显然他在一旁听着。
  展苏南压下心中被雷克斯的惊叫引出的激动,小声说:“我们的人查到他离开营海后的三个月在一个叫关庆的地方,那三个月他一直有呕吐的症状。而且当时他受了伤,却不肯用药。下周三是孩子11岁的生日,小河在关庆的三个月只和一位老人在一起,而且孩子很像邵北,小河对外说他是孩子的爸爸也是孩子的妈妈,所以我们认为……”展苏南咬咬牙,“安吉拉,我们认为,他很可能和你一样。”
  “噢!上帝!”
  
  这时,电话里一直没时间开口的人说话了:“你们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他有什麽异常吗?”
  “有!”也在一旁听着的乔邵北说:“小河从来不跟我们学游泳;他上厕所都是去隔间;也从来不当着我们的面换衣服。”这是他们很早就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啊,北,你也在啊。”仍是雷克斯。
  “雷克斯,你好。”
  “嗯嗯,我不插话了,你们继续说。”
  
  展苏南补充:“小河很排斥去医院,但是却坚持要读医学院,而他却不肯告诉我们原因。据孩子们说他们从来没有跟爸爸洗过澡。还有,以前小河对着我们的裸体会尴尬。”
  雷克斯又忍不住插话了:“那是他害羞,也可能是你们的裸体太难看。”
  “爹。”有人忍不住了。
  “啊啊啊,爹地不插嘴了不插嘴了,爹地这就把嘴巴上的拉链拉起来。”
  
  终於让烦人的家伙闭嘴了,安吉拉在电话里说:“这些也许可以证明他和我是一样的,但也许就像我爹说的那样,他只是害羞。我需要你们给我确实的证据,证明孩子是他和你们的。如果他和我一样,那你们犯下的罪孽就重了。”
  展苏南和乔邵北语气沉重地说:“我们知道。”接着乔邵北对着电话说:“我们会想办法确认。”
  “安吉拉,我敢肯定孩子是我们的。”展苏南说:“我想问你的是,小河的骨头一到冬天就疼,不能碰冷水,还有他天一冷就咳嗽,有时候还会偏头痛。他不肯去医院,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安吉拉想也不想地说:“如果孩子真是他生下来的,那他肯定是自己一个人生下来的,并且他绝对没有办法坐月子,更别说在生产后好好照顾自己了,恐怕连营养都是一个问题。骨头疼就是後遗症,不能碰冷水也是相同的原因。至於咳嗽、偏头疼也和生産後没有调理好有关。另外,你们不是说他是带着伤离开的吗?也不排除是因为旧伤的原因。”
  
  展苏南和乔邵北听到这里已经是悔恨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不仅是受了伤,而且是受了重伤!
  展苏南艰难地说:“我们刚刚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受的伤,很重。头部、胸骨和腿部的伤最重。”
  “这就是了。”安吉拉的语气中多了一分责怪,“月子里落下的毛病只能在月子里养了,其他的得慢慢调理。不过要真是他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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