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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清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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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难得的冬日阳光,她坐在临窗的位子,微合双眼,昏昏欲睡。
    方歌的到来惊醒了她,他把她要的书放到桌上:“给,你要的书。可真难找啊!上面厚厚一层灰!我还真就不知道B大图书馆里还有这么冷僻的书!”
    乔落笑笑,道着谢拿过书。是一本很艰涩的讲“惑”与“寻”的书,早些年她曾在图书馆看过。
    两个人各点了咖啡和茶,间或说说话。
    “你还好吧?”方歌疑惑地看着她懒洋洋的样子。
    “好得很。”
    “你爸是不是又逼你相亲了?”方歌坏笑。
    乔落一听这个就有气,过年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聚,乔父一看他们三个齐刷刷的大龄单身青年难免八婆一回,就将这个问题提到日程上来,搞得乔落尴尬无比。
    “少说我,你可比我大不少!我就不信你家里不急!”
    “急啊!可我这儿天高皇帝远,清静!”方歌咧着大嘴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乔落眯眼,不知怎么觉得他这个笑容令人无端地心里发紧。方歌浑然不觉乔落的不自然,他眨巴着眼问:“说真的,你怎么打算的?真就这么单身下去?”
    乔落收回目光:“我从来不是单身主义,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吗!你呢?打算这么潇洒一辈子?”
    “哪能啊!讲真的,人能挥霍的年月实在有限。”方歌阳光的脸上难得暗沉,他叹,“不顾一切的轻狂已经过去了……我这不也是没找到合适的吗!主要是我太优秀!”说完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
    乔落无奈地嗤笑。
    此时的贺迟正开车回会馆。这一片都是高档休闲区,他在路过一家爵士吧的时候习惯性地向里瞟了一眼,正看见乔落。
    乔落从来落落大方,她想享受阳光时就会坐在靠窗的位子,放松自若,丝毫不介意行人的往来目光。此刻的她一手支着脸颊,专注地看着对面的男子,笑容恬静。
    贺迟贪婪地看着,他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他将车停在路边,静静地看着她与那人谈笑风声的样子,心很疼。
    不自觉地就按快捷键拨号,他看见乔落愣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屏幕,脸上的笑容生生地僵在嘴角,方才的愉快自在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迟的声音透过话筒轻快爽朗:“落落,你在哪里?我发现个好馆子一起出来尝尝?正好我刚拿到一些鱼油你带回去孝敬伯父。”
    乔落的表情显得很挣扎甚至痛苦,方才眼中的晶莹神采被朦胧取代,咬着嘴唇像是想不到回答的话。
    贺迟有一种被凌迟的痛苦,原来,她跟自己通话时,在看不见的地方,是这样的表情啊。
    他忽然失去粉饰太平的力气,只是软弱地对着话筒说:“落落,我想见你。”
    “……我,现在有些事情……也许,也许晚些时候……或者过几天……”
    “那算了。”贺迟挂掉电话。
    如同一点冰凌嵌在心间,那冰冷瞬间浸透全身。
    贺迟此生从未如此无力过。
    他虚脱般的将头靠在椅背上,侧着头哀伤地看着乔落因自己变得寡欢的样子。
    “男朋友?”方歌看着乔落有些怔然地收起电话,问。
    看她摇头,又问:“那是你喜欢的人?”
    乔落愕然抬头。
    方歌得意地笑:“乔落拒绝不喜欢的人的时候从来干净利落刀不见血。你刚才表情游移语气支吾,与平时表现得大相径庭,我想不出其他理由让你这么为难。”
    乔落恼羞成怒,将桌上的纸巾掷过去:“想你的商雨吧你!”
    方歌的从容荡然无存,脸微微涨红:“喂!你乱说什么!”
    乔落心情恶劣:“我说我都给你制造了这么多机会,你为了人家年都不回家过了竟然还搞成这样——人家愣是不知道你喜欢她,丢人!”
    “死乔落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打电话的肯定是贺迟吧?我早就知道这小子在你心里不一般了!怎么着,到底把人家欺负跑了吧?”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分明是他当初趁火打劫欺负我来着!你知道什么啊你!”
    “我当然知道!你这女人最认死理,凡事上纲上线的,我告诉你贺迟亏就亏在当年没欺负你到底了!现在反过身来让你往死里折磨!我要是贺迟才不那么惯着你,直接拿下了事!这北京城里贺大少想拿下个女人还轮得到你在这儿扑腾?他就是对你太心软!要是我还能容得了你这儿扑腾一下那儿扑腾一下……”
    “方歌!!!我现在就给商雨挂电话拆穿你挂羊头卖狗肉!”
    “……姑奶奶!别!我错了我错了……”
    在乔落瞪着眼睛硬着脖子跟方歌争辩的时候,贺迟默默地打转方向盘离开。
    电话响,接起来那边絮絮地说了一堆,最后问:“……贺少,你看是否立即将方歌调职?”
    贺迟无声苦笑,眼神暗沉,他想起那次与顾意冬的对话,顾意冬问自己:如果你输了,你,能认输吗?
    他几乎笑不可抑,无法自持,彼端的人显然有些紧张,又追问了一遍。
    贺迟闭了闭眼,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纷扰拥挤的心都跟着胀痛,终于,沉声答:“不必。”
    第二日是周末,乔落与商雨结伴逛街,商雨问:“你昨天见到贺少了?”
    “没有啊,怎么了?”乔落现在是想见又不能见。见了面她势必要摊牌了断,不见面反而似乎多了一丝借口。如此拿不定主意在乔落的人生里还是头一遭。
    商雨皱眉想了想:“那你昨天是不是跟方歌在一起?”
    乔落一愣:“是,你怎么知道?”
    “嗨,我昨天跟宋海在楚馆应酬,贺少到的时候那样子……噫……虽然看起来只是沉默了一点儿,但他那酒喝的,简直就是牛饮!之后流露出的那种表情……怎么讲……是女人看了就会心疼啊!”商雨边说还边摇头,“我就想啊,这天下间除了你乔落,谁还能让贺少露出那么惨淡的表情啊!”
    乔落心里难受,有点儿直不起腰来,找个椅子就坐下不再走。
    商雨从善如流地坐下,善解人意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乔落,眼里写满了对她的心事的渴望。
    乔落哀叹:“小雨啊,我恐怕还是抽身太慢,我好像真的是刚出了狼窝又入虎穴了啊……”
    商雨扑哧就乐了,推她:“真这么惨?”
    “真的,”乔落郑重点头,“我可笑不出来。我啊,真的累了,再也折腾不动了。尽管我不承认,尽管我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短暂的错觉,尽管我更愿意相信我只是一时被迷惑……可是,我昨天看着方歌笑的时候竟然满脑子都是贺迟的脸……小雨,我这回真完了……我恐怕不是因为对贺迟心动而看谁都像他,恐怕是方歌本来就与贺迟有点儿相似……”乔落捂住脸。
    商雨若有所悟:“我就说嘛!有的时候看着方歌笑的神情特别眼熟,可不就是很像贺少!”商雨激动了,“天!小落!你别说你一开始因为这个……”
    “别问我,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以前只是觉得跟方歌在一起舒服自在而已。我也是昨天才发现,而且现在是越看越像。啊啊啊,我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乔落烦躁地揉头发。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你说呢?”乔落看她,很茫然,“反正我现在怎么决定你都有话说,干脆你说啊!”
    商雨张口就想说:那就快点儿投入贺少怀抱啊!可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看着乔落眼底深处的疲惫和脆弱,忽然理解了她的张皇和彷徨。
    连自己和宋海之间,都还有那么多的问题挡在中间,更何况乔落与贺迟?
    那些过往怎么跨过?那些未来又如何面对?
    更何况乔落根本失去了为爱情拼搏的天真与勇气,如何要求她再次献出她刚刚恢复的那仅有的一点儿元气去为这个不确定的未来搏一个开始?
    商雨默默地把手放在乔落手上,希望给她一点儿力量。
    乔落仰头重重叹气:“我只是想平静地过日子。你知道,我现在几乎被那个圈子妖魔化了……这不是我想背负的……那些乌七八糟的往事真的太烦了。都说没有故事的女人最幸福,我多希望自己忽然失忆将这些沉重的事情都忘掉。”
    商雨也只能跟着叹气,看着乔落一步步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也实在不忍心她再自投罗网。
    但感情的事又哪是可以提前规划决定的呢?
    两个人吃了顿饭刚缓过点儿生气来,商雨接到一个电话脸色骤变。
    她按住乔落的手,话都说不利索了:“贺迟,贺迟昨晚酒后驾车出事了!”
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要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却没有见到人,首先D栋楼戒严她们进不去,等宋海赶到通过第一道关卡,三楼又进不去,好不容易钟进出来将她们领进去,他的病房又不让进。
    乔落看到守在病房门口的钟母,也顾不上尴尬,只是掐商雨。商雨磕磕巴巴地问:“曲,曲书记,贺迟怎么样了?”
    钟母根本没有看商雨,她只是高傲地扫了一眼乔落,淡淡地说:“他没事,你们回去吧。”
    乔落一震,咬住牙没动地方。
    电梯响,只见顾意冬扶着贺夕快步赶到。两人见到乔落都怔了一下,顾意冬收回扶住贺夕的手,乔落心中扬起讽笑。
    她坦然回视众人,心里却发慌——都赶到了?到底多严重??
    贺夕看到她倒是意外地没有敌对,扫了一眼尴尬地形势之后,反而挡在钟母和乔落之间问:“二姨,我哥怎么样了?”
    曲雅琴的表情语调那叫一个和蔼关切:“小夕啊,没什么大事了。之前可能是因为血液中酒精含量过高等原因一直昏迷,刚刚醒了过来。其他都没有大碍了,只是淤青挫伤,伤腿也打好石膏了,现在再次取血复查,别担心啊小夕。他刚醒我就打电话告诉你爸妈了,你一会儿见了贺子也跟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挂心,这儿有我呢!”
    贺夕明显地松了口气:“可吓死我了!二姨这回多亏你了!要不是区医院跟你报告将我哥转院过来,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嗨,这还不都是应该的!你哥从来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不过你啊,也劝劝你哥,你说喝那么多酒怎么还能开车?回头我也得骂骂钟远!这小子最野!你说他白白虚长几岁也不知道拦着点儿,还让他开车!”
    宋海一听连连赔罪:“哎,曲姨,这事儿怪我!跟大远无关!要说我们这帮人我最大,怪我没控制住,我这昨天一高兴就喝高了……”
    乔落在一片和谐之中默默地转身离开。
    顾意冬攥紧了拳头留在原地。
    钟进追出来,有些局促地说:“对不起……我妈……”
    乔落抬眼看他,短短一年的时间,他身上已经寻不见那种清澈的气质,虽然看着自己的眼神依旧诚恳。她微笑着摇摇头:“她不喜欢我是应该的。还好你现在一切都好,听说你家庭很美满,恭喜了。”
    钟进看着她,眼神复杂欲言又止,终于只是说:“谢谢。”
    乔落挥挥手:“走了。”
    钟进看着她孤单的背影,一时冲动喊住她:“乔落!”看她驻足,他咬咬牙,傻小子的劲头由冒上来,神情有些说不清的激动,“只管做让你快乐的事!我们都希望你快乐。我们都会帮你的,不要认输!”
    乔落回头,透过钟进的脸,隐约看到楼上那一片其乐融融的温馨景象。她笑:“谢谢你,真的。”
    坐立不安地过了几天,去看贺迟之前她没有联系他,她只是悉心熬了猪骨粥,像每次她生病贺迟送来的粥一样,趁着勇气还在赶紧拎了直奔他家。
    开门的是个朴素整洁的中年女人,估计是保姆,看着乔落客气地问:“请问是乔小姐吗?”
    换乔落愣住,讷呐地答:“是。”
    贺迟坐着轮椅出来,乔落一看他立刻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她咬着嘴唇放下粥:“怎么这么憔悴?”原来她竟有这么多日子没有见他了吗?
    贺迟细细地看着她,终于,多日无处宣泄的沉郁的情绪翻搅上来,变成可以外现的委屈。
    两个人都不说话,目光沉甸甸地相触。
    乔落抿着嘴,伸手,心疼地摸他的胡楂儿和头发,低声说:“我来了。”
    阿姨被贺迟提起打发下班,乔落为他刮了胡子,梳理了至少一个半月没有修理的头发——乔落不会剪头发,就不顾贺迟的反对径自给他扎了小辫,甚至给他做了一个去角质的面膜。
    然后像他照顾自己时一样,虽说他双手健全灵活,但她仍然耐心地一勺勺喂他吃粥。
    最后她坐在他的脚边,拿着一支签字笔在贺迟左小腿的石膏上仔细地画画。
    明亮的大厅里,阳光暖暖的,这一刻温馨得接近幸福。
    贺迟靠在沙发里深深地看着乔落专注的侧脸。
    他轻声问:“落落,你快乐吗?”
    乔落一震,答:“我不知道。对了,阿姨怎么知道我是乔落?”
    贺迟沉默一瞬,才开口:“只有你一个年轻女子知道我这里的住址。”
    乔落笑眯眯地看着他:“哦?我还是年轻女子哪?我以为我已经是危害社会稳定的大龄恨嫁女青年了呢!”
    贺迟也笑,嘴里却问:“落落,你想我了吗?”
    乔落终于直视他,明白今天逃不出去了。
    她还想挣扎:“咱不说这个行吗?你先安心养病好不好?”
    “落落,我很想你,想到我自己都害怕。你告诉我你想我了吗?”贺迟深深地看着她,不肯回避。
    “想了。”她只得坦然回答。
    “你担心我了吗?”
    “很担心。”
    “能告诉我……你知道我出事那会儿的心情吗?”
    乔落眯眼,若有所悟,威胁地说:“贺迟,我警告你,你别跟我说你是故意出车祸的!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贺迟只管咧嘴笑:“我受这么大伤,断一条腿,你该不会连个心情都吝啬告诉我吧?”
    乔落直直地看着他,站起身来摔下笔就走。
    “哎!哎!姑奶奶!我逗你的!我哪能是故意的呢?我喝那么多酒不出事儿就怪了!”
    乔落猛地转身看他,吼:“那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为什么不让人送?为什么不叫车?!”
    乔落气得浑身直抖,压抑了多天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贺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乔落更来气:“你少拿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你还委屈了?好的你不学坏的全学会了是不是?”
    贺迟可怜兮兮地说:“落落别生气了,你看你这样我都心疼了……”
    “你以为你这样我不心疼吗?!”
    安静。
    乔落吼出来就后悔了。她颓然地跌坐到地上,不知该如何收场。
    然后她爬起来冲向贺迟,捧住他的脸胡乱地吻下去,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熟练地滑过他敏感的喉结和颈侧,至肩膀,从胸前滑到腰腹,再向下……
    唇舌交结处越发激狂深入,贺迟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低沉的呻吟,无法克制地伸手捞过乔落柔软的腰肢,狠狠地上下摩挲。
    她觉得自己脑袋里如有千辆火车轰隆隆作响,只是叫嚣着:放纵!放纵!
    乔落主动抬臀,直接跨坐在贺迟的胯间。贺迟简直疯狂,粗嗓低唤一声,双手使劲按住她仍在不安分扭动的小屁股,沙哑地唤:“落落……”
    乔落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扯开他的衬衫,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俯身亲吻他胸前的突起。
    高峰处贺迟紧攥着乔落的细腰狂野地抽插,那力道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在他的身上碎成一片片。乔落仰头,喉间的娇喊无法自制,眼前绽放开大朵大朵的白色烟灰。
    一直到两人勉强洗漱完倒在床上,乔落依旧意识迷离,如行走在云朵之上。
    贺迟搂着她无限满足地呼呼大睡,她睡前轻轻亲吻他憨憨的睡颜,他咕哝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乔落微笑,却有眼泪悄悄地流进枕头里。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人叫了外卖,嬉闹着吃晚饭又相依着看了一会儿电视。
    离开的时候贺迟依依不舍地送她至门口,一边抱怨她不让司机来接一边嘱咐着到家报平安。她站住,低着头回身说:“迟,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这么冲动了,别再喝这么多酒,别再酒后驾车,太危险……家人会担心。还有,你跟我说过,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能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你也一样。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自己看开就好了……”她絮絮地说了一堆,然后抬头,看见贺迟可怕的脸色。
    那么的受伤和绝望。
    乔落飞快地低下头去,她听见贺迟轻飘飘地问:“你什么意思?”
    乔落心里难受得不行,可是医院走廊里那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再次袭来,要她如何走进那个世界?
    贺迟只觉得刚刚成型的美好天堂瞬间倾塌,天翻地覆不过如此。
    他嘶哑着轻声问:“落落,为什么?就那么……难吗?”爱我,就那么难吗?
    乔落心中剧痛,她抬头看见贺迟脸上那深刻的凄绝,哑声说:“不难。只是,我不会再傻第二次,你……也不要傻了。”
    贺迟看着她,墨黑的眼底透着浓浓的哀伤,他一字一顿:“乔落,我就是傻了,没救了。我就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落落,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要了。行不行?我认真的,我不在乎!”
    乔落承受不住似的低下头去,脚尖因眼泪开始模糊:“我在乎。贺迟,我背负不起。”
    “你想好了?”
    “是。”
    “这是你最后的答案?”
    “……是。”
    贺迟出院的时候,圈子里的人都聚在一起,摆了一桌酒席祝贺贺迟的康复。酒至半酣的时候,顾意冬终于甩出了“红色炸弹”。
    钟远和孙豫都哇哇叫着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活着等到了!”
    贺迟懒洋洋地翻着喜帖,看着上面如同天作之合的照片,淡淡地微笑,内心却苍茫。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唯一在计划之外的是乔落的心。
    散场的时候众人有默契地先走一步,顾意冬与贺迟站立在屋内,意味深长的对视,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懂得的难言心境。
    长久的默然,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顾意冬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背影萧索地转身离开。
    贺迟觉得自己的肩膀上重逾千金。
    他深吸口气,仰头。
    终于,如此漫长的岁月过后,顾意冬被判出局,他呢?
    他又想起那个夜晚,两人等在乔落楼下,他彼时胸有成竹,却仍是自问:如果到最后,她要的连我也给不了呢?
    一语成谶。
    当真有了这一天,他该怎么办?
    贺迟的话让乔落震动。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那时的表情,他说: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要了。行不行?
    她很难受。她知道贺迟一直待她好,很好,可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他竟能至此。他们不再是十七八岁不分轻重随口起誓的少年人了,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这样的感情不能不让乔落感动震撼。可是,她又如何能再次回身跃进那万丈深渊?
    对顾意冬她都不忍心逼其为自己舍弃基业,何况贺迟?
    乔落只得尝试着忽略自己的心情。
    她发现年长的情爱与年少时不同。年少时爱一个人犹如火,热烈而霸道,席卷所有的理智,疼痛处尖锐锋利,动辄锥心刺骨。可随着年龄渐长,喜欢了一个人却如同水一般缓慢流淌,却默默地滋养每一个细胞,偶尔想起那人便有了一种朦胧的欢喜和忧伤。
    她也会想,会不会因为只是喜欢,还不到深爱?
    节后上班,经理暗示她可能即将升职,乔落很应景地开心微笑,工作越发卖力。
    报了一个壁球班又报了一个瑜伽班,后来又被杜可拉去学国标舞,日子倒也惬意充实。
    看着女儿悠闲自在无约会的日子,乔父开始心急,在乔落再三表示跟方歌不可能之后,他又将目标锁定了方歌的同事。
    乔落在未知的情况下被二人安排,进行了一场尴尬的相亲。凭良心讲,郑老师是个非常适合的结婚对象——工作体面、成熟稳重、举止得当、无不良嗜好、五官端正,甚至还很难得地配合了乔落的身高,只是因为一心钻研学术所以忽略了个人问题。虽然乔落兴趣缺缺,但他显然对乔落很是满意,并且很大度地表示不在意乔父的经历,而且觉得乔落为照顾父亲而耽误个人问题实在是孝感动天。
    不得不说,实在是个合适到有些出奇的人选。
    但是乔落的脸皮僵笑到抽筋。虽然很想中途离席,可看着对面研究生导师诚恳的面孔她实在不好意思太失礼。就这样生生地坐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熬到结束。
    从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抗拒——这就是我的后半生?一个所谓的合适的人,一辈子,就是如此?
    回家看到父亲正在对着他的象棋冥思苦想——似乎他不久前又换了一副新象棋。乔父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乔落对着他期盼的脸好气又好笑。
    面对父亲的追问乔落无奈地叹:“哎呀,老爸!求求你就别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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