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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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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在她胸前,“走。”

  “我怎么知道……”陌笙箫嘴唇颤抖,“你会不会又骗我?”

  她手背因用劲而泛白,一条条浅蓝色的血管绷的很紧。

  在她眼里,聿尊早已十恶不赦。

  陌笙箫强撑着,她松开一只手按在胸前,她方才只是绝望到了尽头,尽管那样,她也没有想过真的去死,既然如今的她什么都是聿尊的,她就不想再将完整的自己给他。

  疼痛令她脑子越发的清醒,强烈的求生欲使得笙箫按紧伤口。

  陶宸被两名男子拖拽上岸,他连呛几口海水,被丢在沙滩上时冻得四肢麻木,蜷缩着竟一个手指头都不能动。

  他艰难地撑起眼皮,嘴唇乌青,身子抖得厉害,双腿像是抽搐似的反复划过沙滩,他握起双手放在唇前,十个手指通红发肿。

  二人将他丢下后就回到游艇。

  陌笙箫望向那座已被烧成灰烬的木屋,这儿人烟稀少,事发至今,竟连辆消防车都没有赶过来。

  她眼睁睁看着虚构的幸福被破碎。

  “我和陶宸的所有东西都在屋里面,他身上没有钱,他为我还卖了房子,丢去工作,我想确保他能过得好。”

  聿尊别过脸,“你们两个留下,等他身体恢复后,给他笔钱。”

  “是。”

  聿尊不得不佩服,她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为陶宸考虑周全。

  陶宸的视线追着那两名男子来到游艇上,聿尊抱起陌笙箫,她这才松开手。司机将车子开到路边,陶宸眼见陌笙箫被抱下游艇,他蹬动双腿想爬起来,可冰冷彻骨的阴寒令他四肢失去知觉,他一时半刻完全不能站立,“笙箫,笙箫——”

  海风卷着浪花,扑打在礁岩与夜色之间,呼啸的声音完全淹没陶宸虚弱地叫唤,陌笙箫望见他撑起身,膝盖跪在沙滩上,正用手肘向前爬行。

  她听不见他的叫声,却能知道陶宸此时的焦急同惊慌,陌笙箫鼻尖酸涩,血渗出白色的床单,露出斑斑点点的嫣红。

  “笙箫——”陶宸伸出手掌,那点距离原来已变得遥不可及,司机打开车门,聿尊抱着笙箫弯腰钻进后座。

  陌笙箫扳住车窗,“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你若继续对他不利,我还能找谁去?”

  “笙箫,”聿尊握住她的手腕,“你跟我回白沙市之后,我不会再为难他,我的目的只是你,与旁人无关。”

  笙箫扭头望向陶宸所在的位子,聿尊摆下手,示意开车。

  “不要,笙箫——”

  黑色的轿车犹如游动在暗夜的幽灵,陶宸浑身战栗,手指被尖利的沙石划破,车子发动后提速,绝尘而去。

  “笙箫——”

  陌笙箫在最美好的年华中,遇见的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就是陶宸。

  车内预先开着暖气,一个提速,她再次回头时,已经看不见陶宸的身影。

  陌笙箫原先以为严湛青会真的对她好,真的可以不在乎她的过去,直到在千色的那次意外,严湛青抱住她说,笙箫,再忍忍,我们不要这个孩子时,她才幡然醒悟。

  真正的爱是要包容的,她从不否定严湛青对她的感情,可他们之间突破不去的东西太多。

  而陶宸,却不一样。

  他阳光,乐观,性格温和。陌笙箫于他的感情甚至及不上严湛青那么炙热,可他却是笙箫真心想交付终身的人,她真的想和陶宸过一辈子。

  陶宸趴在沙滩上,头发和脸部都是沙子,遮住他已然朦胧的视眼。

  陌笙箫被送去附近的医院,但因为是小地方,医疗设施并不齐备,加上聿尊也不放心将笙箫放在这治疗,简单的伤口处理之后,他就抱着笙箫疾步回到车上,让司机马不停蹄赶回白沙市。

  陌笙箫在医院服过止痛和消炎的药,这会昏昏沉沉,一个劲在喊痛。

  她蜷在聿尊胸前,失去张牙舞爪的力气,乖顺的令他不适。

  他想起初见陌笙箫时的情景,她站在公交站台眺望,聿尊当时心里只想着,她长得极好看,模样娇嫩,正是他喜欢的。结婚后,她时不时会流露秉性,有时也会撒娇,圈住他的脖子缠着他弹琴。大多时候,她还是喜欢安静地看书,有段日子却极爱黏住他,聿尊开始怀念彼时的光阴,他和她不再如现在这般剑拔弩张,陌笙箫更不会恨到想置他于死地。

  聿尊想来,莫不是他真做错了?

  他错在哪?

  放不了手也错了吗?他学不会成全,他成全了笙箫的幸福,谁来成全他?

  他想法秉承了他从小沿袭的霸道自我,因为还在他少不更事时,就有负责训练的人告诉他们,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抢,你若不动,东西不会乖乖送到你手里。抢不到的,就毁掉,如此简单。

  他想,他没有毁掉笙箫,他也不想毁掉笙箫。

  车子飞驰在高速上,玻璃挡住外面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

  聿尊掏出手机,拨出个熟悉的号码。

  “喂?”另一头声音慵懒,床气十足。

  “给我准备间手术室。”

  聿尊听到另一头传来咒骂声,“你看看现在几点?你要死吗?”

  “别废话,我一个小时后到。”

  徐谦睁开幽暗的眸子,“你又招事了?”

  “不是我。”

  “是旁人我管不着,让她去死。”

  “还有58分钟,我直接去你医院,倘若见不到人,我将你私自研药的事捅出去。”

  徐谦狠狠挂上电话,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聿尊眸子睨了眼窗外,“再开快点。”

  “是。”

  陌笙箫是在颠簸中被痛醒的,车子拐弯进入地下室,徐谦已将手术室准备好,聿尊赶到时,他穿着白大褂,双手环胸站在门口,里头护士及助手也已到位,他身子倾斜靠着,“将人抱进去吧,女人债真多。”

  陌笙箫被轻放在手术台上,全身被床单裹得密不透风,徐谦戴上手套走过去,“把床单剪开。”

  他定睛一看,又是这女人。

  “你又玩什么?”他眼眸扫向聿尊,“再整这么变态的事出来,自己收拾残局。”

  陌笙箫被头顶的大灯照的异常清醒,“你们想做什么?”

  “嘶啦——”

  床单被剪开。

  她一眼认出徐谦,“我不要,放开我——”

  “你还以为我想给你弄,”徐谦知道她忌讳什么,“放心吧,上了我的手术台,没有男人女人区别,你也不想胸口留着几道难看的疤吧?”

  “我情愿留疤,我不要在这……”

  聿尊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笙箫,你别动,不会有事的。”

  他只相信徐谦。

  徐谦扯开他的手,聿尊和南夜爵一样,先前也没见他俩对别的女人有多疼惜,徐谦睨了眼手术台上的笙箫,她不是他的女人,所以用不着好言相劝,他拿起旁边的麻醉剂,直接一针下去,制止住她的吵闹。

  多省事。

  “别让她留疤。”

  “那你当时倒是别弄啊,”徐谦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手术刀,划开陌笙箫胸前的被单,那两道伤口极深,“我用肉线给她缝,等伤口长好了就是一条浅红色痕迹,恢复好的话会与皮肤颜色一致,倘若不理想,做个整容也看不出来。”

  聿尊听闻,这才松口气。

  “刘渊,你去给他清理伤口。”徐谦睇了眼,就知道聿尊伤的很重。

  陌笙箫注射过麻醉后沉沉睡过去,等醒来后,她人已在御景园。

  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笙箫并没有睁开眼睛。

  “她的手,你给看过了吗?”

  徐谦视线落在笙箫放在被子外的右手腕处,“第二刀划得太深,伤及经脉,我想医生应该告诉过她,三斤以上的东西不能再动。”

  聿尊犹自沉默片刻,“那,能治吗?”

  “不能。”徐谦回答的十分干脆。

  “我可以送她去国外……”

  “尊,”徐谦意识到男人陡然扬高的语调,“没用的,就算她治疗及时,可伤及经脉后,手的灵动性不可能恢复,更别说是再弹琴了。”

  陌笙箫对于这个结果已能安然接受,她最难过的时候,陶宸陪她已经走过去,现在重新提及一次,她只是觉得心头悸动,却不会那么疼了。

  聿尊却以为,足够的钱定能医好陌笙箫,他不曾想过她的手,有一天竟真的连钢琴都不能再碰。

  他还记得笙箫在华尔开学庆上的演出,那时候他就想,这世上最美好的琴声必然是出自她的手下。

  徐谦走过去给他检查伤口,“你还是住院吧。”

  聿尊将衣服穿上,“不去。”

  “我看你伤口会感染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出现发烧的反应,马上打电话给我,不然可就真的麻烦了。”

  聿尊并未当回事,他受伤也不止这次,虽然深刻见骨,但处理完后未见有何不适。

  陌笙箫继续装睡,胸口的痛好了许多,她听见徐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尔后,旁边的床榻凹陷下去,聿尊受伤的胳膊环在陌笙箫小腹前。

  她回来时昏迷不醒,何姨也没敢多问,这会正在厨房忙碌着,笙箫醒来肯定要吃东西,也不知道她离开后究竟出过什么事。

  陌笙箫背对着聿尊,她睁开眼睛,视线望出去的地方很陌生,房间布局也不像是在皇裔印象。

  聿尊显得很累,没多久便呼吸沉稳着熟睡过去。

  笙箫拉开他的手,起身时胸口紧绷着,一道撕裂般的痛楚令她不由蹙眉,她手臂撑住床头柜,勉强站起身。

  房内开着中央空调,恒温的感觉十分舒适。

  陌笙箫头重脚轻,她走出房间,正好何姨蹑手蹑脚上楼,想来喊他们下去吃晚饭。

  “笙箫,你醒了?”何姨喜出望外。

  “何姨。”

  跟上楼的海贝在陌笙箫脚步撒泼打滚,还用嘴咬住她的裤腿。

  “海贝,笙箫这会有伤,快让开。”

  何姨用脚拨了下海贝的身子,陌笙箫在她的搀扶下下楼,“海贝的脖子怎么了?”

  “噢,和爵少家的小狗打架,海贝把他家狗给咬伤了,后来童童非要过来,趁我不注意,把海贝脖子里的一撮毛给剪了。”

  童童?不就是她结婚当天遇见的那个小女孩?

  “何姨,这是在哪?”

  “是御景园,聿少一早就把这给装修过了,说等你回来,就搬这边来住。”

  陌笙箫顿住脚步,原来他真是早有打算。

  他以为,换个住的地方,就能抹去所有的伤害吗?他想的太过简单。

  “你饿了吧?”何姨晚上煮了粥,“聿少吩咐过,你现在身子还很虚,所以特意让我给你准备的清粥。”

  “何姨,谢谢你,”陌笙箫坐到餐桌前,“你不用为他说话,他是怎样的人,我心知肚明。”

  “笙箫,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陌笙箫接过何姨递给她的碗,“是误会就好了。”笙箫不愿多说,何姨也就不便多问。

  “你说的童童,也住在这吗?”

  “对啊,走过去才十分钟,那小家伙真缠人,现在海贝每次见到她都躲,那只叫夜夜的小狗每回都盯在她后面……”

  聿尊搬到御景园后,童童隔三岔五就要过来看帅帅。

  陌笙箫吃过晚饭后来到阳台,在她眼里,御景园和皇裔印象没有多大的差别,都只是个华丽而无自由的金丝笼。

  她扶着栏杆慢慢回到二楼,聿尊还没有醒,她走进主卧,也不知道陶宸怎样了,有没有回临水镇。

  陌笙箫走到床头柜前,上面有徐谦留下的药。

  她倒出两粒,就着水咽下去。

  聿尊受伤的手臂放在被子外,肩胛处因纱布的缠绕而拱起来,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紧贴着枕头,陌笙箫打开台灯,却见他面色惨白,额角处渗出晶莹,剑眉紧蹙,十分不适的样子。

  她探出手摸向他的额头,竟滚烫无比。

  发烧了。

  陌笙箫想起徐谦先前吩咐聿尊的话,她缩回手,视线睨着男人的侧脸。

  胸口处的伤又在痛。陌笙箫按紧心房,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吓了她一大跳。

  笙箫打开门,何姨手里端着晚饭,“笙箫,聿少醒了吗?我看他也是一整天没吃东西。”

  陌笙箫只是将门拉开一道隙缝,她余光睇了眼床上的男人,“何姨,你拿下去吧,他方才醒过,说还想睡会,待会自己会下去吃的,还有,没事的话你先睡吧。”

  “那好。”

  陌笙箫将门合上,她走到床前,没有再看聿尊一眼,并将床头的灯给熄灭。

  

  正文 110对他见死不救

  中央空调将整个房间衬得暖和无比,再加上御景园有地暖,所以就算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都不会觉得冷。

  陌笙箫对这的一景一物都是陌生的,卧室很大,应有尽有,随便边边角角掰一块就够穷人在外买套房子住住。笙箫放眼望去,却找不到一丝她想要的温暖,她极其怀念那个小木屋,住在那,生活简单,朝九晚五的有人在家等着她,陌笙箫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对这栋房子产生强烈地排斥。

  服过药后,伤口很快没有痛的感觉,她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天色已晚,婆娑的树影透过玻璃落在笙箫的脸上,她有些乏累,失血过多,身子不免虚弱。

  陌笙箫回到床前,她并未再打算做无谓地挣扎,她躺回属于自己的半边床。

  聿尊似乎睡得并没有先前那么安稳,他睡相很安静,蜷缩着身子睡在什么位子,第二天醒来必然还是那个地方,这是他从小被逼养成的习惯。

  笙箫背对着他,聿尊可能是感觉到冷,薄唇间逸出的音调时重时轻,陌笙箫翻个身,又将身子翻过去面对他。

  男人双目紧闭,额头的冷汗渗在枕头上,陌笙箫定睛细看,竟见他颈间都是汗,她伸出手,烫的忙将手背缩回去。

  她不期然又想起徐谦的话,笙箫望向头顶的天花板,旁边,滚烫的热源透过一条手臂的距离传向陌笙箫,她脸色未见有何变化,转个身,重新背对着聿尊。

  陌笙箫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子被她扯过去,她裹起双肩,闭上眼睛。

  哎……

  笙箫轻叹口气,还是睡不着。心里莫名的烦躁,她翻过身望了眼聿尊,又很快翻过去。

  后来究竟是怎么睡着的,笙箫自己也不知道。

  翌日醒来,她只知做了个很好的梦,她的家还在,她和姐姐帮妈妈包饺子,爸爸则在客厅看电视,她仿佛还听到陶宸的声音。

  陌笙箫起身望了眼旁边的聿尊,他似乎已大好,身上不像昨晚那么流汗。她收回视线,是谁说恶有恶报的?老天偏偏就眷顾他。陌笙箫勾了抹冷笑,她走过去打开落地窗,来到阳台时并未随手带上。

  这儿一看就是富人区,能为有钱人服务的设施全部都齐全了,露天游泳池发出蔚蓝的波光,清澈见底,花园大到能在里面开车畅游,陌笙箫闭上双眼,脑子里想起陶宸卖掉的那个房子。

  房子不大,90来平米,里面的温馨却是整个御景园都比不上的。打开窗子,她和陶宸每晚都坐在钢琴前,经常会有人说,看,那小两口又在恩爱了。

  陌笙箫挽起嘴角。

  一阵敲门的声音传进她耳中,何姨只敲了两下,就没有再继续。

  陌笙箫收回神,她按住胸前,脚步极慢地来到门口。

  “笙箫,聿少醒了吗?可以吃早饭了。”

  “好。”陌笙箫望了眼床上的男人,“我们先下去吧。”

  何姨在门外等笙箫洗漱完毕,这才搀扶她下楼。

  海贝近一年没见到笙箫,昨晚又被何姨拦住不给亲热,这会说什么都不肯再听话,一个劲绕着陌笙箫的脚在打转。

  早饭很丰盛,都是按着笙箫的口味在准备。

  “海贝,别闹!”

  “汪汪——”

  “这海贝,就喜欢和你亲,之前莫伊在的时候,还被它给咬伤过……”何姨擦拭着餐桌,陡地意识到不对劲,忙噤声不语。

  陌笙箫仿若没听见般拿起手边的玉米面包子,她掐了一小口丢给海贝,海贝配合地跃身接住。

  笙箫拿起匙子搅动碗里的粥,氤氲出的热气挡住何姨的视线,她看不真切陌笙箫的脸色,她隐约觉得笙箫好像和之前有了不同。

  “何姨,你坐下一道吃吧。”

  “不用,”何姨面带担忧,“笙箫,聿少昨天开始就滴水未进,要不要我去喊他起来……”

  “他要是饿了,自然会起来的。”

  何姨闻言,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陌笙箫吃过早饭并未上楼,她坐在沙发上,怔怔望着远处的钢琴。

  “笙箫,聿少知道你喜欢弹琴,这架琴也是特意从皇裔印象找人搬过来的。”何姨并不了解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她只当是一时的误会,说开后就能解决。

  陌笙箫收回视线,海贝乖乖窝在她脚边,她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笙箫安静地坐在那动也不动,她望着窗外阴霾的天气,整颗心晦涩难安,总觉得不舒服。

  何姨回到厨房忙碌,陌笙箫盯向她的背影,以往,自己总喜欢跟在何姨身后,向她学习如何做成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她在家时从不会做菜,后来为了聿尊,刚开始学的时候,手经常被烫出水泡,她却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笙箫眼帘轻垂,嘴角勾起几抹嘲弄。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聿尊还未起床。

  何姨站在楼梯口,面色掩不住焦急,陌笙箫一句话未说,何姨见她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也没有多想。

  门外传来铃声。

  何姨走过去开门。

  “尊呢?”徐谦旁若无人般走进客厅,陌笙箫抬眼望去,见男人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那,他穿着条随性的黑色刷白牛仔裤,上半身是薄款的羽绒服,狐狸毛的毛领衬出一张堪称美轮美奂的脸,他将药箱丢在沙发上。

  “聿少在楼上。”

  徐谦摘下手套,修长的手指很适合拿手术刀,至少具有美感。

  他端睨着陌笙箫的脸,“你的伤口还疼吗?”

  笙箫摇头。

  “近期不要做剧烈运动,以防错过伤口恢复期。”徐谦说完,拿起药箱跟着何姨上楼。

  陌笙箫望了眼胸前,她站起身,想去休息会。

  “他没有发烧吧?”

  “聿少从昨天上去后就没见他下过楼。”

  陌笙箫走进卧室,何姨已绕过床尾来到床头柜前,“聿少,聿少,徐医生来了。”

  房间内风很大,徐谦眉头骤然拧起,“谁让你们开窗的?”

  笙箫这才想起,她去阳台的时候忘记关了,何姨忙走过去将落地窗拉上。

  “尊?”徐谦放下药箱,走过去拍了拍聿尊的肩膀。

  聿尊并未有所反应,徐谦食指探向男人前额,“妈的!”

  何姨吓了一跳,“聿少没事吧?”

  “你们一个个都死了是不是?”徐谦眸子闪过一道狠戾,何姨从未见他发火,吓得怔在原地不敢出声,他扫向旁边的陌笙箫,“你和他睡在同张床上不知道吗?他现在正是伤口抗感染期……”徐谦怒不可遏,猛的又收住口,他扳住聿尊的肩膀将他仰面躺倒,“尊,尊?”

  几声之后,始终不见回应。

  他起身翻开药箱,手指快速滑过一排药瓶,最终落在最后一瓶上。

  徐谦动作娴熟拧开瓶盖,“拿杯水来。”

  “好好。”何姨忙不迭去拿水。

  徐谦掏出手机,“喂,派辆车过来,我在御景园,”他语速极快地吩咐,“重症高烧,伤口感染,已陷入深度昏迷,我现在给他喂药,将急救室腾出来,马上!”

  陌笙箫这才意识到,她的视而不见,却成了见死不救。

  聿尊并不是如她所料那般坚韧不可摧,原来人在面临病痛时,并没有所谓的不公平。

  何姨端了杯水疾跑过来,“徐医生,水。”

  徐谦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聿尊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药根本塞不进他口中,何姨在旁边急的一个劲抹眼泪,“徐医生,不要紧吧,不要紧吧?”

  她真是大意,早该上来看看的,这一天一夜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的。何姨不住自责,眼圈哭的通红。

  徐谦见他咽不下去,便将药放入水中,摇晃着待溶化后,强行灌入聿尊嘴里。

  他牙关紧咬,半杯药水一口未喝下去,都顺着嘴角流在了领口内。

  聿尊双眼紧闭,那张恶魔般肆意魅惑的脸苍白如纸,陌笙箫断然没想到他会病的这么重,她站在床尾,神色却依旧静的令人害怕。

  徐谦捏紧手里的水杯,猛地将它砸在陌笙箫脚边。

  何姨擦拭着眼角来到笙箫身侧,“徐医生,笙箫也不知道聿少会病成这样的。”

  “是吗?”男人的视线犹如透视镜般射向陌笙箫,她并未感到丝毫的心虚,“你猜的没错,他昨晚发烧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到了今天早晨他没醒过来,我也知道,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他还没祸害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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