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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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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男人的视线犹如透视镜般射向陌笙箫,她并未感到丝毫的心虚,“你猜的没错,他昨晚发烧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到了今天早晨他没醒过来,我也知道,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他还没祸害够,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笙箫?”何姨睁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这女人,我救你都浪费时间!”徐谦摇头,南夜爵和聿尊碰到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心肠歹毒。

  大门外传来喇叭声,何姨忙下楼去开门。

  几个人随后跟着何姨匆忙上楼,聿尊失去知觉,被抬上担架后迅速送去徐谦医院。

  何姨靠着墙壁,直到一行人离开后,两条腿还在发抖。

  陌笙箫站立在落地窗前,眼见那辆车子消失在视眼中。病来如山倒,就算平时再狂妄不羁,一旦被击垮,竟也这般弱不禁风。

  “笙箫,你们到底怎么了?”在何姨眼里,陌笙箫秉性善良,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聿尊陷入险境?

  “何姨,我挺好的啊。”

  “这事若搁在以前……”

  “何姨,没有以前,”陌笙箫坐回床沿,房间内留有残冷的空气,“我和他之间,只剩下互相折磨的以后,以前是怎样的,我全部都忘记了。”

  何姨望向床头的结婚照,昔日一对璧人,却落得如此下场。

  陌笙箫的视线跟着望去,她眼里被刺痛,慌忙别开。

  抢救室外的灯经久不歇。

  聿尊没有旁的亲人,徐谦带他过来时并没有通知南夜爵。

  强烈的大灯照在头顶,聿尊浑浑噩噩的难受,耳边传来仪器嘀嘀的叫声,他仿佛听到一阵优美的钢琴声传来。

  那地方很远,隔了一个大海,远到天涯海角。

  四五岁的小男孩才刚记事,他跟在男人的身后来到一座大房子,里面仿佛是个与世隔绝的地狱,阳光照不进任何一个角落,生活在里面的人,分不清黑夜与白昼。

  男孩五官精致俊美,身上却溅到不少血渍,在经过大厅时,他听到有人在弹琴。

  他停住脚步,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男孩撒腿就朝着那道背影跑去,他尽管知道那个女人不可能是他的妈妈。他跑的极快,却只来得及看见女人的侧脸。

  “啪——”

  一根蛇皮鞭子呼啸飞过来,男孩的手背瞬时肿起馒头那么高。

  男孩忙将手藏在背后,尖锐的疼痛连一般的大人都受不住,他手臂发抖,脚步不由后退。

  “妈的,还当自个是贵公子呢?走!”

  男人的手掌犹如钳子一般紧捏住他的肩膀,小男孩被推搡着离开,他眼睛望向那架钢琴,在离开那个女人身侧时,他伸手抓了下她的袖子,女人转过脸来,她果然不会是妈妈。

  男孩的视线始终盯着客厅内的钢琴,他也会弹琴,从他还不会走路的时候,男孩的妈妈就会抱着他,让他坐在膝盖上,教他如何弹琴。

  那真是个炼狱一样的地方。

  当地下室的门被打开时,里面的喧闹与厮打并未停止,十多个铁笼内分别关押着数不清的孩童,男孩女孩都有,积水淹没三分之一个笼子,浑浊的水面上,漂着一层浓郁的鲜血。

  “看见了吗?”男人举起手里的蛇鞭,“要想活命,就要让其他人死,下面死的人越多,堆积起来的尸体才能让你站得更高。”

  男孩显然不懂这些,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马上就会明白的。”男人拎起他的胳膊,将他丢下去,“让我看看,骨子里流淌着高贵血统的有钱人,会不会一下去就会被撕成碎片?”

  冰冷刺骨的水齐膝淹没,男孩看见一双双如狼一样的眼睛都在盯着他。

  聿尊呼吸骤然紧促,心跳和血压急速上升,他大口喘着气,终于睁开双眼,从梦魇中逃脱出来。

  “尊?”徐谦忙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别乱动,“你总算醒了。”

  聿尊紧闭双眼,又再度睁开,“我怎么会在这?”

  “哼。”徐谦摘下手套,那上面还有给聿尊重新清理伤口时留下的血,“问你女人去,跟个木头似的,她居然还说是成心让你烧成这样,这种女人还留着做什么?”

  聿尊躺在病床上,“我没有那么虚弱吧?发个烧死不了人的。”

  “早知道就不救你,让你烧成个傻子。”

  聿尊浅笑,却不由牵动伤口。

  “我就说过,等你们栽在一女人身上的时候,迟早要偿还的,也该,非被整去半条命不可。”

  “可我也没见你平日里对哪个女人好过,”聿尊动动肩膀,发现麻醉还未过,“靠,谁让你给我穿这么恶心的衣服?”

  徐谦不怀好意睇了眼,“这是我医院的病号服,一般人还穿不到呢,刚给你脱衣服的是两名女护士,估计没少趁机在你胸前揩油。”

  聿尊不以为意,只觉得徐谦那眼神比他嘴里的话还下流。

  聿尊眼睛望向窗外,显然不想再提及陌笙箫成心与否的这件事。

  直到晚上,还是不见聿尊回来。

  何姨心急如焚,一听到外面有汽车喇叭声就会跑出去。

  陌笙箫站在窗台前,那儿摆满文竹,都是她喜欢的。何姨说是聿尊买的,陌笙箫伸到半空的手又抽回去,懒得再去看一眼。

  施坦威钢琴摆在那,她也视而不见,何姨给它盖上白纱,陌笙箫也只是看了眼,神色冷冷清清。

  她现在只盼望身上的伤快些好,她想出去工作,尽管晚上非要回来,但至少她白天能远远地躲开这。

  吃过晚饭,何姨才接到聿尊的电话,说今晚不会回来。

  何姨见他没事,忙拍了拍胸口,她挂上电话,“笙箫,聿少总算是没事了,哎呦,这一整天可真把我吓死了。”

  “何姨,我说过的,他哪那么容易死。”陌笙箫站起身,上到二楼。

  走进卧室,她的视线不由落到那副婚纱照上。

  那时的她,笑靥如花,还真以为聿尊和她结婚是想对她好。笙箫久久站在床前,这幅婚纱照于她来说,是莫大的讽刺,笙箫回到房间外,轻声喊了何姨上楼。

  聿尊直到第二天午后才回到御景园,他不能开车,就让司机过去接他。

  刚走进园子,就闻到一股烧东西的味道,很是浓烈。

  他大步走去,只见花园中央放着个火盆,他和陌笙箫的婚纱照被摔碎了丢在里头,如今烧的就只剩下几处边角。

  何姨见他回来,哪还敢出去,忙躲进厨房。

  聿尊一脚将火盆踹飞,“是谁做的?!”

  还未熄灭的火星将草坪烧成一米见宽的炭灰,火盆不住在原地打转,婚纱照烧的已看不清人的脸。聿尊眸内燃起暴戾的愤怒,陌笙箫从门口走来,他当初烧了她和陶宸的照片,怎么就没想过他们也会难受?

  她来到聿尊跟前,并不问他的伤是否有大碍,眼睛也不曾落在他肩胛处,陌笙箫望着聿尊眼里的阴鸷,“有人曾经说过,婚纱照一旦被烧,白头偕老就会变成夫妻分离,是大忌。”

  

  正文 111噩耗

  聿尊铁青着脸,眼见风刮过草坪,将还未来得及全部烧毁的照片和焦炭掺杂在一起。

  聿尊神色复杂地盯着陌笙箫被火星吞噬的脸孔,她面上的笑是他所不认识的,彼时的她安静欢愉,他却和她错过一步,拍摄婚纱照时,她全心全意配合,而他却存心敷衍,态度无谓。

  现在,有些东西他却想留也留不住。

  他知道陌笙箫想要什么,她要自由,要和陶宸远远离开有他的世界,可聿尊做不到。

  笙箫裹着纯白色的披肩站在园内,她黑亮柔顺的短发紧贴小脸,和聿尊结婚后,自从陌湘思出事,到后来的莫伊,再到后来的离婚,直到现在,笙箫瘦下去后就再也没见长胖过,她原先身材就匀称,自那以后,已经纤瘦的厉害,站在风中,仿佛稍微大一点的风就能将她刮走。

  陌笙箫在这个男人身上耗尽心思,若不是趁早抽身,她早已尸骨无存。

  笙箫捋起短发,耳垂上戴着陶宸送她的珍珠耳钉,她黑耀的眸子盯着犹在燃烧的照片,可惜了,那一片无辜受牵累的草坪。

  何姨走到门口,见二人站着,似乎没有剑拔弩张、硝烟四起的样子,她这才小心翼翼走出去。

  陌笙箫收回视线,别过身要离开。

  右手腕陡地被聿尊握住,笙箫顿住脚步,“你想做什么?”

  她手腕戴的,还是陶宸送她的那个手表。

  聿尊指尖画过她的掌心,扣住她五指,陌笙箫使劲想要挣开,他的手很烫,滑腻的汗水纠缠在俩个人的拉扯之间。

  何姨将被聿尊踢飞的火盆扶起来,今早陌笙箫让她出去买这东西的时候,何姨还不知道她竟要拿来烧照片。

  “你松手!”

  “你烧够了吗?”

  “不够!”陌笙箫右手使不上劲,每每碰触到这个伤口,她都恨不得能咬去聿尊一块肉。

  何姨将残剩下的照片和火星都扫在火盆内。

  “何姨。”聿尊朝着边上忙碌的何姨唤了声。

  “唉!聿少。”

  “去书房,把你从皇裔印象带过来的东西给她!”

  何姨知道聿尊指的是什么,“这,聿少?”

  “去!”

  “是。”

  何姨忙进屋,陌笙箫挣不开,也只得作罢。她任由他握住她的手,何姨回来时手里捧着好几本相册,另一手拎着几张放大照。离婚后,聿尊就将她的东西全部收起来,就算那时候,这些照片也被塞进了角落,却始终没有处理掉。

  “笙箫,你看,这些照片拍的多好……”何姨放下左手的照片,“烧了太可惜。”

  聿尊将紧握住笙箫的手松开,陌笙箫从何姨手里接过一本相册,封面这张还是她和聿尊精心挑选出来的,蓝天为景,摆在静水湾旁的白色钢琴托起她婚纱的大摆,她和聿尊前额相抵,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陌笙箫左手托住相册,右手一页页将相册打开,她看的很细,何姨屏息凝神,聿尊同她并肩而立,他垂眸睇着笙箫的侧脸,她神色安静,仿佛想起了以前他们共有过的那段美好。

  聿尊心有希翼,视线随之跟着陌笙箫的动作落在那一页页相册上,那时的她,笑的很美,笙箫想起聿尊和她结婚的目的,再看这些照片时,原来他的心不在焉早就呈现出来,只是她当初陷得太深,没有看透。

  陌笙箫合上最后一页。

  “笙箫,我帮你拿进去吧。”何姨心想,她看了当初的照片,定然会心软,就连她这个外人都不舍得毁掉这些婚纱照,何况是陌笙箫呢?

  相册很重,一只手拿着很吃力。

  陌笙箫上前两步,将手里的相册丢入火盆内。她回到何姨身侧,又将其余几本接过后丢进去。

  何姨目瞪口呆,聿尊冷眼盯着笙箫的背影,眼角藏着的一丝光芒被摧毁,陌笙箫眼见盆内的火又在烧起来,她这才走着很小的步子回到屋内。

  伤口才缝合不久,本来该卧躺着,她却静不下心来,但又怕毁了自己的身子,所以就在沙发上小憩一会。

  海贝窝在边上蹭着陌笙箫的手背,何姨战战兢兢跟在聿尊身后,二人走进客厅时,陌笙箫正侧躺着,她手掌轻抚过海贝的脑袋,嘴角勾着笑似在和它喃喃轻语。

  萨摩犬一年未见主人,如今小尾巴一个劲在摇晃,只差没扑到陌笙箫的身上。

  聿尊薄唇紧抿起,在笙箫的眼里,此时的他还不如一条狗来的重要。

  “聿少,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何姨走过去搀着聿尊的手臂,他并不习惯在别人的帮助下走路,“我没事,你去忙吧。”说完,就自己扶着楼梯走了上去。

  他来到书房,掏出手机,那两名留在外地善后的男子至今未归,手机也打不通。

  聿尊坐在真皮沙发内,他指尖敲打着腿部,心想不对劲,就又打了个电话,“喂,陈克。”

  “聿少,有何吩咐?”

  “你帮我去查件事……”

  聿尊合上电话,他起身来到窗前,天空布满阴霾,灰沉沉的戾气积压下来,花园内的火盆烧的正旺,脏污的浓烟飘渺至半空。

  陌笙箫蜷在沙发上,何姨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何姨,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头也不抬,一双眼睛直盯着园内正燃烧的地方。

  “笙箫,要是在以前,你定然不舍得这么做。”

  “我也知道,”陌笙箫嗓音有些哑,“但那是以前,何姨,你不知道在我和他之间发生过多少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他,他也不会在乎我的原谅,他不放手,我们唯一的结局,就是相互耗到死。”

  何姨惊怔,一时竟说不上别的话。

  陌笙箫不会服软,也知道硬碰硬不是聿尊的对手,最好的面对方式,就是彻底漠视。

  餐桌上的气氛很冷,吃过饭,陌笙箫径自回到主卧。

  她知道男人的脾气,所以压根不去动什么分房睡的想法,他现在不像一年前那样厌恶她,就算陌笙箫想分开,他也不可能同意。

  笙箫吃了药后躺回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聿尊走进房间,见她在看书,走近才发现不再是关于钢琴方面的,而是一本结构力学。

  男人不自觉黯了神色,他来到床前,“笙箫,等你伤好之后,我带你出国,请最好的医生团队给你治疗。”聿尊始终心存希望,陌笙箫的手,不应该离开钢琴。

  “不用了,”笙箫看了几页,觉得疲乏,她将书本合上放回原位,“我早就忘记该怎样去弹琴,什么东西都不可能是活下去的唯一,没有了钢琴我照样能活。”

  就像当初没有他,她也照样坚强地活下来一样。

  “你最看重的,难道不是钢琴吗?”

  陌笙箫摇头,“你不懂的,我也能为了别的东西放弃钢琴。”

  “是陶宸?”男人说出这个名字时,口气勾出阴冷,几乎是一字一语说出来的。

  笙箫揉下眼角,她翻个身背对聿尊侧躺着,“我睡了。”

  陌笙箫其实毫无睡意,聿尊躺到他身边,手臂环在她胸前,笙箫睁着双眼,一动不动望向玻璃窗外的夜景。

  “你怎么不挣扎了?”

  “我累了。”

  “笙箫,”聿尊脸紧挨陌笙箫的脖颈,温热的呼吸令她不适地僵住双肩,“我想和你好好过,你把陶宸忘记,我们回到以前一样,可以么?”

  笙箫心里陡然阵痛,这句话,他现在才说。

  只是,还来得及吗?

  陌笙箫难以抑制地笑出来,她笑的两个肩膀都在抖,好好过?

  有些伤害造成了,还能弥补吗?

  他永远高高在上,一句想要回去,就将她绑在身边,从来也不问问她想不想,他抛弃她的时候,又何曾心软过?陶宸不是一样东西,不是个写错的符号,说能抹去就能抹去,聿尊想要的,永远抢的干脆。

  笙箫真的不想和他过,她想走,想离开,可没人能听懂她心里的意思,她住着最好的房子,却在以最快的速度凋零枯萎。

  聿尊见她这样地反应,她的答案,不用说,他已心领神会。

  陌笙箫牵动胸前的伤口,她手掌按在心房处,这话他若是在一年前告诉她,她还未尝到过心如死灰,肯定会天真地点头,然后抱住聿尊的脖子,告诉他,好,我们好好过。

  可是……

  “聿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残忍?”笙箫没有听到任何回音,她并未再说下去。

  陌笙箫依旧睁着双眼,她很难做到再在聿尊的怀里安然入睡。

  他盯着那枚近在咫尺的珍珠耳钉,“笙箫,你就真的想让我死吗?”

  她不闻不问的漠然,其实是对他最恨最重地报复,明枪易躲,却躲不过这睡在身边的美人关。

  陌笙箫想要置他于死地,何其简单,他脆弱的心脏就抵在她背后,他对她毫无防备,她只要一个起身,一刀就能结束这个噩梦。

  可笙箫断然不会那么做,她还有明天,不值得为她全部都搭进去。

  “我想不想你死,你还用问我吗?”

  他确实是白白开这个口的。聿尊敛起神色,未再开口。

  许久之后,她感觉到旁边的床铺颤动下,聿尊起身走向阳台,陌笙箫这才觉得全身一松,彻底卸下心防沉睡过去。

  聿尊在外抽了一支烟,他习惯晚睡,从这望出去能看见南夜爵那栋房子还亮着灯,他熄了烟头,走回房间。

  男人轻步来到陌笙箫床前,她手臂钻出被窝,聿尊从兜内掏出个盒子,这是他特意给她找人定制的铂金钻石手镯,璀璨的手镯将多个手环层叠佩戴,戴在手腕上,正好能挡住陌笙箫的伤口,极具奢华效果。

  聿尊小心翼翼将她腕部的手表摘下,笙箫手腕纤细,戴这手镯再好不过,男人指尖摩挲着那一颗颗璀璨的细钻,他尔后又拉开镯子,拇指轻轻滑过笙箫手腕的伤口。

  两道狰狞交错的疤痕摸着凹凸不平,陌笙箫似是感觉到什么,她右手动了下,眉头不安地紧蹙。

  那一刀割下去时,她定然惶恐惊惧,这道伤口,聿尊不知道她是怎么面对过来的。

  床头一盏橘色灯光包裹着男人的双肩,陌笙箫难得睡得很沉,许是吃了药又精神疲倦的缘故,他感受着指尖处传来的毛糙,将笙箫的手放回被窝中,又将被角给她掖好。

  男人放轻脚步没有吵到笙箫,他躺回她身侧,手臂自然地抱住身前的她。

  翌日,陌笙箫醒的很早,她不适地推开聿尊环在她胸前的手,她望向窗外,今天难得的天气大好,窗帘拉开着,有阳光从隙缝间泄进来。她抬起右手挡在额前,视线却被一串耀眼的璀璨给迷住,陌笙箫眯起眸子,将手从眼前拿开些,这一看,却发现腕部不知何时竟戴着个手镯,她撑起身,站在床前。

  笙箫一连串动作很大,旁边的聿尊睡眠较浅,也睁开了双眼。

  陌笙箫神色急切的在床上翻找,她丢开手里被子,“我的手表呢,我的手表在哪?”

  “我送你的手镯喜欢吗?”聿尊从床上起身。

  陌笙箫抬起手腕,嘴角勾起嘲讽,“不少钱吧?”

  “笙箫,我只是觉得它和你很配。”

  “哪个最适合我,我心里最清楚,”陌笙箫忙摘下手镯,沉甸甸地拿在手里,她端详着设计精美的镯子,“有钱就是好。”

  聿尊眼见她嘴角漾起的不屑,想问她喜不喜欢的话到了嘴边硬是被吞咽回去,陌笙箫啪的将手镯丢弃在床上,“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给扔了。”

  笙箫神色充满愤怒,“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我不想看着你成天戴那破手表在我眼前晃,陌笙箫,你结婚证上另一栏写着谁的名字?那不是陶宸!”

  “我想解脱,是你不给我机会,聿尊,要不是你的话,陶宸才是我丈夫!”

  “你做梦去吧,陌笙箫,你要再敢在我面前提及陶宸这两个字,我就让他生不如死,你下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男人说完,转身走出卧室。

  陌笙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她只差没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第一个抽屉内,摆着几本书的旁边有个盒子,她伸手拿在手里,打开一看,陶宸送她的那只手表正躺在里头。

  笙箫手指拂过表带,将手表戴回右手腕。

  聿尊刚走出门口,就接到了个电话。

  “喂,陈克。”

  “聿少,出事了。”

  聿尊打开书房门进去,并将房门反锁,“怎么了?”

  “我一直联系不上他们,刚接到他们家里人的电话,说是警察昨晚在海边发现二人的尸体,中的是枪伤,正中脑部,直接死亡,尸体应该是被丢弃在海水中后漂回到岸边的。”

  “什么?”聿尊大惊,他走到窗前,“还有旁的人吗?”

  “警察让家属去辨认遗物,按照她们的说法,死的应该是三个人,在海边还发现了另一人的外套以及结婚戒指,外套上有血。”

  聿尊满眼晦暗,只觉胸口处窒闷无比,“找到尸体了吗?”

  “没有,跟随您出去的二人,尸体也是在不同方位找到的,据警方推测,另一具应该漂到了别处,海域宽广,怕是找不回来的。”

  聿尊弯腰坐在沙发内,他揉着太阳穴,拿起电话的手臂痛的像是被活生生卸去一般。

  “我知道了。”他虚弱地靠向身后,“善后的事,你去处理。”说完,就将电话挂上。

  跟出去的二人明显是仇杀,对方的目的应该是冲着他来的。聿尊烦躁地用手掌轻拍下额头,他没想过真的将陶宸置于死地,更没想到会将他卷进这场厮杀中。

  这事若被陌笙箫知晓的话……聿尊头痛欲裂,强忍着不适站起身。

  来到楼下,何姨正在做早饭。

  “聿少,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

  聿尊坐在客厅的沙发内,他的视线不由落到电话上,陶宸的事瞒不住,舒恬知道后肯定会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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