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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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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箫望见何姨正将晚饭端出来,她动了动腿,扭了扭腰想站起来,无奈聿尊紧抱着她,男人腾出一只手,手掌先是漫不经心般落到陌笙箫腰间,尔后,又不小心,滑到她臀部,“我听别人说,女人怀孕后这个地方会变大,果然……”
笙箫啪地打掉他的手,“是听别人说的吗?还是你成天就在研究这些?”
“我像么,”聿尊将下巴枕在笙箫颈间,嘴里的话透着撩拨的热气,暧昧无间,“我倒是想呢,要不晚上……”
陌笙箫侧过头来,她肤色白净细腻,朱唇不点而红,再加上这种愠怒的神色,无意间更添诱惑,笙箫冷眼睨着他,也不说话,就是直勾勾盯着他。
每回这样,她都能盯得聿尊说不上话,硬生生憋成内伤。
男人迎上她的视线,嘴角浅勾着,他凑近了,语气似乎惊讶,“笙箫?”
陌笙箫望着他,听他还想说些什么。
“你脸上长了妊娠斑。”
女人对美天生就有极强的敏感性,陌笙箫神色一变,见他还如此明目张胆盯着,她想也不想伸出双手遮住脸颊,并将脸转了回去。
这才三个多月,已经开始长斑了么?
“聿少,笙箫,吃晚饭了。”
聿尊这才松开手,陌笙箫就势起身,坐在餐桌前吃晚饭,她始终将脑袋略微压下去,似乎并不想别人细看她的脸。聿尊拨了两口饭,望见她这样子,他有些忍俊不禁,笙箫抬起右手夹菜,她还戴着陶宸送的那只手表,聿尊望了眼,笑意未抵眼底,就无息散开。她也是个爱漂亮的,可手腕却永远留了两道狰狞的伤口,聿尊从未见她摘下来过,就连洗澡的时候,也会将手表带进浴室。
笙箫胸前的伤口倒是恢复的不错,只不过她不肯给聿尊看,他也不知肉眼能不能瞧出来。
男人有些出神,又觉得食之无味。
舒恬白天就接到了桑炎的电话,说他处理完事情后就会去医院,她辗转反侧,等到很晚还不见他的人影。
听桑炎在电话里说,是找到了苏艾雅的人,舒恬望着自己的半截腿,忍不住热泪盈眶。
病房外依旧有人守着,桑炎来到医院,并未将人撤走,他打开门进去,舒恬小脸贴着枕头已经睡着了。
桑炎来到床前,坐了下来。
舒恬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动她的腿,她睁开眼睛,发现男人弯着腰竟在她伤腿处轻轻按摩,模样认真,动作小心翼翼。她急忙撑起身,“不要.…”
受伤之后,这个伤口她连自己都不敢去直面。
这仿佛是她最难堪的一面,舒恬怎能让它这样暴露在桑炎眼前,她慌忙拿了被子要去遮起来。
“别动!”桑炎握住她的手,“我问过医生,你的腿要经常按摩,这样有利于恢复,到时候配塑也不会太痛。”
“桑炎,我不想让你看见它,就连我都觉得丑陋,我都不敢看。”
她垂着脸,再坚强,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伪装不起来。
桑炎将舒恬的腿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又用被子遮起来,他大掌拨开她的头发,“再丑,她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况且,我不觉得丑,过不了多久,你还是能站起来的,就像以前一样走路。”
舒恬望向桑炎眸中的坚毅,这次,却是喜极而泣,“我什么都不怕,因为我没有觉得老天爷对我有何不公平,有了我的帅老大在,我肯定能走和以前一样的路,我还要和你结婚。”
桑炎手掌抚着舒恬的后脑勺,“对。”
她擦拭着眼泪,“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桑炎手指顺着舒恬的头发轻梳,“我保证,她再也不会来伤害你。”
舒恬识趣的没有往下问,“我想出院了。”
“好,明天我就替你办手续,”桑炎倾下身在舒恬前额轻吻,“我带你回家。”
“还有,”舒恬双手落在男人背后,“我不想婚礼拖得太久,我想早早嫁给你。”
“好。”桑炎将舒恬用力拥入怀中,“等你康复了,我们立马结婚。”
她点着头,脸靠向桑炎的肩膀,眼泪滚烫地落在他肩上。
陌笙箫吃过晚饭上楼,她坐在床沿,拿起床头柜内的镜子刚要看,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忙又将镜子塞回去。
聿尊在她身侧坐下来,笙箫见他一个劲瞅着自己,便将脸别开。
“笙箫,我们去弹琴,像以前一样。”
陌笙箫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她神色不免激动,“我以后再也不会去弹钢琴。”
“为什么?”
“我的手还能弹吗?”
“我能做你的另一只手。”
陌笙箫摇头,“我的右手废掉后,我那时还会有另一只手,可现在连那只手都没了,我就真的弹不出任何美妙的声音了。”
“笙箫,陶宸死了,你是不是心里非要藏着他?难道以后的日子你都不想要了吗?那我们的孩子算什么?他都不值得你去爱吗?”
“聿尊,这样平平静静不好吗?你非要我们剑拔弩张是吗?我是真觉得倦了,孩子是我的,我当然会爱他,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选择将他生下来……”
“那我们好好过下去……”
“你又想怎样?”陌笙箫挣开他的手,“你如愿以偿了,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我要的不是你在我身边。”
“那让我走。”
聿尊气结,缓了缓,“笙箫,我不信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她自然明白,只是做不出回应。
聿尊扣住笙箫的手腕,“能跨过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面对,钢琴是这样,陶宸也是这样。”聿尊拉着笙箫出了房门,陌笙箫一路挣扎,又被他扯下楼,男人动作不算粗鲁,她生怕弄伤了肚子,只得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那架奢华的施坦威摆在客厅一隅,聿尊将覆盖的白纱掀开,通体白色,迷得人眼睛不适。
男人率先落座,拉着陌笙箫的手示意她过去。
殊不知,这架钢琴对笙箫来说,是喜忧参半的,她搬出皇裔印象时,聿尊就倚在这架钢琴前,那时候的莫伊风光无限,正是受宠之时,聿尊瞅着莫伊的那种眼神,陌笙箫到现在还记得。她攥紧了双拳,呼吸伴着凛冽的疼痛,男人全然未觉,手被陌笙箫用力甩开。
“我弹不了。”
“还有我在。”
“聿尊,我搬出皇裔印象时,莫伊弹得是什么曲子你还记得吗?”陌笙箫抿紧了菱唇问他。
聿尊并不语。
“我还记得,她对我说,我弹得琴是最好的,至今为止在华尔无人能及,她一直不服,想和我当场比试,她还伸出了手要和我握手,我那时候就发现,她手指纤细,也是弹钢琴的料。”虽然事隔两年,陌笙箫对当时的场景却记得很清楚,“聿尊,那时候你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丝毫未顾及我才缝过12针的伤口,我那时候就知道,你的心里一点点都没有我,要不然的话,哪怕我还挂着聿太太的头衔,你也不会任由别人如此侮辱我。”
她嗓音哽咽,那些事藏在心里面永远过不去,哪怕她现在不想了,也没用的,刺儿若不剥除,永远都会疼。
“你那时候怎么不和我说,还有我在?”
聿尊知道,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挡住斜射向陌笙箫上半身的光线,“你最不能原谅的,是不是还有我跟莫伊的关系?”
他似乎也终于明白,陌笙箫为何会不能释怀。
聿尊只认为,他对莫伊没有感情,再说他认识陌笙箫之前也有过不少女人,这些她都是知道的,他认为,他不爱她们,他将她们当玩物,聿尊将莫伊同先前的那些女人归为一类。他没有意识到原来婚姻是要依靠忠诚才能维持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笙箫,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聿尊,不一样了,哪怕现在没有了莫伊也不一样了,你不会懂的。”时过境迁,况且还有陶宸横亘在中间。
“到底有哪不一样?!”聿尊阴着脸扬高嗓音。
陌笙箫盯着面前这张脸,她能感觉到聿尊的失控,“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她看见男人喉间哽了下,有些话咽在嘴里,却说不出来。
“聿尊,也许我告诉你原因,你就会懂,我为什么会说出对你永不原谅那种话了,”陌笙箫声音破碎,一阵眼泪忍不住淌下来,“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因为我爱过你,爱入骨髓那般的深,我对你不原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在乎不介意,而恰恰是那种被你泯灭的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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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笙箫,对不起(精)
如果不是爱,哪怕是伤害,也不会刺到她心里面去。
如果不是爱,哪怕是背叛,也只是一份应该兑现的承诺没有遵守罢了,不会心痛,也就不存在原不原谅。
陌笙箫的眼泪支离破碎滑出眼眶,对于过往,她只能逃避地说,她太年轻了,但时间给了她成长的机会,其实,她以为说出这席话时,她能云淡风轻那般,哪怕做不到没事人一样,也不会这样撕心裂肺的痛。
她双手捂着嘴,不想哭。
可心里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被他亲手撕开,血淋淋,千疮百孔。
泯灭的深爱?
聿尊站立于陌笙箫跟前,他看着她两个肩膀一个劲颤抖,听着那抑制不住的哽咽声从指缝间传出来,他一口气吸进去,竟是很久没有吐出来。
他问她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以为陌笙箫会歇斯底里对他说,因为她有陶宸了……
那样的话,他尚有心理准备。
可如今,他就像是被人偷袭了,一把刀子狠狠捅入心脏,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拔出来就是血溅当场,不拔出来,撕心裂肺,不论是哪一种都能要他半条命。
“笙箫……”
唤出来的名字中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感情,陌笙箫一个劲用手背抹着眼泪,她吸了几口气,总算令情绪平稳些,“你不用在乎我是不是原谅,聿尊,原谅,我也是会在你身边,不原谅,我也躲不开的。”
他要的不是陌笙箫这种认命的态度,聿尊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在喉咙口滚了几下,硬是说不出来。
陌笙箫尚且还能宣泄,因为是聿尊毁了她的全部,对着这个男人,她可以将绝望及痛苦逐一倾倒出来。聿尊却茫然地发现,他张张嘴,哪怕舌尖都动了,他也没话可以说。
不怨天,不怨地,如果真有那么一个罪魁祸首,原来竟是他自己。
笙箫可以说,她原本能和陶宸有平静的生活,他却再一次以掠夺者的身份出现,她痛恨他的手段,假使聿尊放纵了成全,那她和陶宸已成一对。她竟也没有意识到,没有心狠手辣,她就回不到他身边,聿尊的思维是最原始的,要想他放手,那比死还难,事实也证明,将陌笙箫带回来的唯一办法,就是逼迫。
陌笙箫哭着,哭着,擦净的眼泪在脸上干涸,她只是不住哽咽着。
聿尊坐回钢琴凳,陌笙箫瞅着他两个肩膀垮下去,她转过身就想上楼。
不想,手腕被他给拽住。
笙箫回头,聿尊并未抬起脸,他视线持平,也不知道落在何处,“笙箫,你回来之后,我就没有再找过别的女人。”
“知道为什么叫伤害吗?伤过之后,深受其害!伤过,并不可怕,就像我手腕处的疤痕,我相信我总能跨过去。”陌笙箫想将他的手扯开,无奈男人气力很大。
“难道,你真的要永不原谅吗?”
笙箫对上聿尊抬起的视线,她想起容恩之前的话,陌笙箫也知道,她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出不来,她是真的没法对聿尊说,好,我不计较之前的事,我们好好过。
陌笙箫用力想挣开聿尊的手,她眼见男人站起身,一道黑影紧接着压过来,“笙箫,我说过,只要你爱过我,我就会想尽办法将你的心救活。”
“我不可能再爱你的。”笙箫口气却很决绝,且坚定无比。
“我不相信,你的心还在,会真的死去。”
“聿尊,我原先爱得卑微爱得毫无立场,我也可以藏着掖着不告诉你,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让我弹琴,问我是否还在意莫伊的事,就是想让我直面过去。爱这种东西,一次足够,因为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每天过着重复的日子,无大喜,也就不会有大悲。”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陌笙箫这种态度,好像活的跟个活死人似的。而态度这种东西,又是别人掌控不住的。
其实聿尊也一样,他同样未直面去承认莫伊的事,当初笙箫对他唱着类似爱情的时候,他只要能抓住手,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局面。
话已至此,陌笙箫转过身要走。
聿尊攥紧她的手不放,陌笙箫握着拳头挣扎,拉扯间,彼此不容妥协,聿尊手里的劲道很大,笙箫甚至能感觉到右手腕伤口下的疼痛,她不适的轻哼了声。聿尊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指松开。
陌笙箫揉着腕部,折身。
聿尊跟上前一步,一手环住笙箫的腰,她后背紧窝在男人胸前,聿尊眼帘轻合,将脸埋入陌笙箫颈间,“笙箫,对不起,笙箫。”
莫伊的事,他确实错了,他不是不知道莫伊的贪婪,却放任它成为一种野心,最后使得陌笙箫右手被毁,而最重要的,他的确是和莫伊有过关系,笙箫今日若不说,他也只道那不过是种错……
聿尊从记事起,就不曾说过对不起这三字。
陌笙箫眼里的泪水怎么都忍不住,她真傻,有些伤偏偏就是不能去面对的,现在倒好,心反而更疼了。
她没有说话,就是咬着嘴唇一个劲流眼泪。
聿尊沉重的呼吸声散在她颈间,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陌笙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聿尊双手圈住她的腰,何姨走出厨房,从远处看去,两人就像是紧紧相拥的连体雕塑一般,她没有过去打扰,而是退回了厨房,将这刻安静留给他们。
站得太久,陌笙箫有些累,她推了推聿尊的手,男人的手臂颓然松开,她也没有回头去看一眼,迈开了脚步慢慢走上楼去。
笙箫来到卧室门前,手还未落上门板,就听到楼底下传来的钢琴声。
一首《类似爱情》,曲调悲哀的令人忍不住心酸,。
聿尊也不知哪来的曲谱,在陌笙箫的眼里,他从来不会去弹那种曲子。
她杵在楼梯口,想起里面的歌词。
有一句说: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但她和聿尊,不可能在同一天爱上,她爱他时,他并不爱……
陌笙箫打开门走进去,并将门紧紧关上,她后背抵着,眼神空落地望向前。
何姨将碗放入消毒柜,她倚在门口,听着客厅内传来的琴声,聿尊神情专注,情绪的汹涌难以抚平。她想起陌笙箫那种眼神,想起她说出那句话时地斥责,他手指猛地顿住,被拖沓的琴音带着刺耳及震撼几欲划破他耳膜,就连厨房内的何姨都回过神,朝着客厅望了眼。
聿尊重重叹出口气,心口还是堵着,窒闷,无措,甚至焦虑,彷徨。
他抡起一拳砸在黑白键上,仿佛只有那种破落不成调的琴音才能暂时压得住他内心的躁动。
聿尊上楼时,笙箫卷着被子似乎睡着了。
他躺到陌笙箫背后,笙箫背对他睁开双眼,方才哭过,这会肚子感觉到了不舒服,陌笙箫没敢再想之前的事,尽量令情绪平复下来。
聿尊知道她没有睡着,他挨过去,手臂将她抱在身前。
笙箫并未将他推开,两人维持着同一姿势睡了整夜,直到翌日醒来,陌笙箫才发现手臂发酸发麻,全身都不舒服。
她下意识伸手摸向旁边,还有余温,陌笙箫撑起身,望见男人颀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外。
三月的天,能尝到春天的气息。
聿尊穿着件粉色的衬衣立于栏杆近侧,他天生是个衣架子,且着衣有品味,也不挑色,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陌笙箫拿起旁边的针织长衫,也是件同色系的,西瓜红很抢眼,她穿上拖鞋来到浴室洗漱,昨晚一闹,连头都开始疼。
笙箫对着面前的镜子,她放下手里的牙刷,凑近去细看,幸好,脸上并没有聿尊说的妊娠斑。
自然,又是骗她的。
不过,陌笙箫明显能感觉到比以前胖了,腰围大出来不少。
今天,是舒恬出院的日子,笙箫吃过早饭就要出门,聿尊从楼上下来,“我陪你去。”
陌笙箫看也没看他一眼,“何姨,我们走吧。”
何姨也没敢多问,拿了东西赶忙跟上前。
笙箫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花,来到医院时,何姨拿着,舒恬的vp病房前两名男子守着,她们敲门进去,看见桑炎和舒恬爸妈都在。
“叔叔,阿姨。”
“笙箫来了。”
桑炎恢复了身份,朝着进来的陌笙箫点了点头。
“还浪费钱买这么大一束花呢,”舒恬床边摆着一架轮椅,“不过,还是我的笙箫有心,知道我喜欢百合。”
陌笙箫听她说得如此肉麻,不由想笑。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进来的人看不到脸,只能看见一束巨大的玫瑰花,不用数也能猜到,最起码999朵。
舒恬吃了一惊,桑炎走过去,将花接在手里,他折回身来到病床前,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单膝下跪,“舒恬,嫁给我。”
舒恬眼里面晶亮,闪着泪花。
陌笙箫不由感叹,患难见真情。
这该是最特殊也最感人的求婚了吧?陌笙箫想起临水镇那个简易的教室,陶宸也给过她不一样的求婚,但阴差阳错……
舒爸爸和舒妈妈满脸欣慰,舒妈妈帮桑炎将花拿在手里,男人掏出戒指,他说了什么话,陌笙箫并未听真切,她只看到舒恬不住点头,眼泪涌了出来。
桑炎给她戴上戒指,舒恬弯起手指,在戒指上细细摩挲,她破涕为笑,用手轻拍桑炎的胳膊,“谁让你破费买那么多玫瑰花的?笙箫不一样,她买了不用花咱的钱。”
“好啊你,”陌笙箫翘起嘴角,“这会就开始算清楚了。”
“那是,”舒恬擦擦眼泪,“谁让他是我自家老公呢!”
“臭讨厌。”这是在华尔时,陌笙箫和舒恬经常调侃对方的话。
能看到舒恬幸福,笙箫顿觉宽慰,她的开心不亚于舒爸爸和舒妈妈。
舒妈妈也红着眼圈,那束玫瑰花放在床头柜的地方,浓郁,且绽放的恰到好处,为白色的病房增添生气。舒妈妈走过去握住桑炎的手,“以后,我就将恬恬交给你了,桑炎,以前,我并没有了解你……”
桑炎嘴唇蠕动下,“妈,爸,你们放心。”
舒恬的幸福,源于桑炎的不离不弃,舒恬望向窗外,阴霾天气过去,晴天照样会来。
陌笙箫和何姨准备离开医院,走到大厅,笙箫看见正在排队的夫妻俩侧面有些眼熟,她不由走过去,“叔叔,阿姨?”
陶妈妈扭过头,大吃一惊。
陶爸爸也怔住,望着陌笙箫和何姨。
笙箫没想到会在医院碰见他们,“你们是哪不舒服吗?身体还好吗?”
才几个月,陶妈妈已长出白头发来,二老神色憔悴,陌笙箫望着他们手里的病例,“你们怎会到白沙市来看病?”难道,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才要来大医院?
“陌笙箫,”陶妈妈几乎咬牙切齿,“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何姨见状,忙拽着陌笙箫的手臂,“笙箫,我们走吧。”
陶妈妈从排队的阵型中出来,她拦在笙箫面前,“我都说了,希望你不要和宸宸在一起,他为你卖了房子,你们又私奔,可现在他尸骨未寒,笙箫,你告诉我,你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衣食无忧,怕是早将陶宸给忘记了吧?
陶妈妈一下就哭出来,陌笙箫忍不住酸涩,“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笙箫,我自问对你不错,就算你离过婚,只要宸宸喜欢我也能接受,可是……”陶妈妈痛不欲生,大厅内排队的人都将目光投过来,耳朵拔尖了想听到些消息。
“你还说这些做什么?”陶爸爸走过去,扶住老伴。
“我就宸宸这么一个孩子,就算他前程被毁我也甘愿养着他,可是你却把我儿子害的命都没了,陌笙箫,我们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何姨搀扶着笙箫想离开,陶妈妈视线落到她隆起的肚子上,“站住,”陶妈妈追上几步,“你怀孕了?”
望着她眼里的悲痛,陌笙箫瞬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你的孩子是谁的?”
笙箫将手掌落在小腹上,她无法开这个口,也说不出来。
陶妈妈眼见她这副神色,越加气急败坏,“是那个在婚礼上出现的男人的,是不是?笙箫,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和陶宸私奔,他死了,你却活着,你当时在哪?你现在难道是跟着那个男人?”
“我——”陌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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