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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欲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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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有些发毛,心想:这是谁家的神经病?家长呢?怎么不好好管管,大黑天的出来吓唬人……他伸手指了一下:“咦?那不是庆刚么?他怎么站在那里?”

“嗯?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张楚揉了揉眼睛,又挠了挠头,最后他说:“眼睛花了。”

何紫云有点不放心:“要不,今晚你别开了,我看你还是没休息好。”

“那怎么行?第一天出车就放假,以后不用干啦!”

“你注意安全,手机不要关。”

何紫云拉开车门,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车内,仿佛春天真的不远了。她又叮嘱道:“累了就马上回家。”

“知道。”

张楚打开收音机,将车子驶上大街。街上人虽然不多,但是今晚的生意不错。

现在是一档午夜情感节目。主持人名叫小天,她的声音温柔极了——那是这座城市上空最美的声音。

时间过得很快,最后,小天在收音机里依依不舍的说:“感谢您一直守候在收音机旁聆听我们的节目,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吧。”

子夜十二点的整点报时之后,收音机里便剩下了电流的嗞嗞声。

那是一种让人能感到极度寂寞的声音。

十二点……一个敏感的时间。

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他开着车到酒店,舞厅,宾馆,车站去守候。

路灯昏黄,雨水星星点点。

刮水器好半天才动一下,发出橡胶摩擦玻璃的吱吱声。

他的车子开上了一条从来没有去过的路,现在他的车速很慢。

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令他紧张的是,远处有个人蹲在那里打着伞在烧纸,火光一跳一跳,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他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了下来。烧纸的人不断的转过头看他。

张楚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整个人都缩在漆黑的胶质雨衣里,一把黑色的伞保护着那本来就烧不旺的火堆。外面有风,火苗在舞动。

张楚突然感觉很冷,自己的脸上是冰冷的雨水。就像自己蹲在那里烧纸一样。

他闻到了纸灰的味道,车窗很严,哪儿来的味?他上下左右打量着车子的内部。忽然,他听到有人在敲车窗。

那声音不是用手上的关节敲出来的,而是指甲,修长而又尖利的指甲。

张楚吓了一跳,迅速转过头,他惊恐地向车窗外张望。

随即他又安定下来,原来是个中年女人。

张楚把车窗摇下来一点,问:“坐车吗?”

女人指着那堆火光,轻轻的说:“他在干什么?”

张楚不想在女人面前表现出害怕,他大声说:“烧纸啊,你没见过么?你坐不坐车?”

“他不是在烧纸。”女人的声音依然平淡。

“那你说是在干什么?”张楚有点疑惑。

“他是在汇款。”

“你说什么?”

女人认真的说:“他是在给你汇款。”

张楚又惊又怒:“去你妈了吧子!神经病!”脚下油门一踩,左脚松开离合器,车子呼啸着冲了出去。他隐隐听到那女人在后面说:“'奇。cc书'你很快就会收到钱……”

幻觉!这是幻觉!张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果真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当、当、当……”

这次他清楚的听到有人在敲车窗,他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车子好好的停在君华酒店门口,原来刚才是一个梦。

一场虚惊。

“小姐,您去哪儿?”张楚帮她打开车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通宵五百,随便你啦。”这个妩媚妖艳的女人一屁股坐了进来,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立即弥漫在整个车厢内。

哇!天仙啊!真漂亮!张楚认真地看着她。

05第【零】卷——操纵 004…妓女

她的确是个漂亮女人,比漂亮更有诱惑力的是那身暴露的衣服,她胸前的那对家伙又白又大,好像是大清炮队一样昂扬挺立,似乎在说:不要乱看哦,小心我会轰你!

张楚故作镇定,装出一幅毫不在乎的表情:“呃……大妹子喝高啦?”他的眼睛落在了小姐的腿上——她的大腿又白又圆,并且,她的裙子不能再短了,因为张楚已经看到了她那黑色的内裤,似乎同时看到有几根不老实的毛毛停留在了外面。

YY,是YY。大黑天的,外面只有路灯,怎么可能看到毛毛呢?张楚心想。

与此同时,张楚的血压在极速飚升,换算成时速的话,现在至少有二百一十公里,这个速度对一辆三十一岁的捷达来说,要命。

小姐砰地关上了车门,说了一句东北话:“你才喝高了呢,看不上我啊?”她的语气像是刚和谁打过架一样,气冲冲的。

“没喝高咋那么贵呢?你看我从哪儿能掏出五百块钱啊?”张楚先小聊两句,以稳定心情。

“切——!你能出多少?”小姐点上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五十块!怎么样?”张楚在逗她——自己从来没有找过小姐,心里想:这么高档的货色,五百绝对值!

“你当我是傻逼啊!五十块,我那本钱很大么?”小姐的声音又高又尖。

漂亮女人在男人面前说脏话,那是一种刺激,张楚的心跳随着血压的升高而加速,他说话也很激动,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长话短说,就三个字:“那也行!”

“倒找你?哈哈哈……好,好,我这辈子还没嫖过男人呢,光它**让男人嫖了,行,今天我给你五十块……不,我给你一百,就当我嫖你!”小姐一口烟用力喷在风挡玻璃上,烟雾四迅速向两边散去。

张楚心里有点乱,他努力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心想:怎么办?我必需装得像个爷们儿!绝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可是我不能做对不起老婆的事……”

错一步,又不是错一生,他为自己解释着。

车子驶上大街,两个人胡乱的聊着。

他拉着这个小姐在郊区找了一家非常偏僻的小旅店,下车时,外面的雨还在下。

“就这破地方啊?我还从来没来过!”小姐把那只精致的小包顶在头上,说:“呵呵,也不错,好歹我也尝尝鲜!”

张楚觉得自己这爷们装得有点不到位,心想今晚上一定要把床上的活儿干好了,笑嘻嘻地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呵呵,你还真能吹。我看你一会能不能让我做神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旅店。门口值班的是个中年男人,他揉着眼睛给二人胡乱的登记。

“登记谁的名?”

第一次做贼,有点心虚。张楚偷偷看了眼旅店老板的表情,那老板一笑,似乎他在说:这算什么?一天来两趟的还有呢。

“他,刘德华。”小姐嚷嚷道。

“我,王大刚。”张楚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呵呵,还别说,你说话和和刘德华一样。有身份证么?”老板说。

“没有。”

“没关系,天下男人都是哥们,三十元,明天中午十二以前退房,最里面那屋。”老板说着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定阳市大林旅店,总经理:孙林”后面是联系电话:139XXXX6555”

张楚心想:这大哥真逗,就差没写“董事长”了。

他为自己找了个平衡,他自己告诉自己:就一次,又不发生感情……

两人进了那个房间,房间很小,进去就是一张双人床,还好没有什么异味。

灯光雪亮,小姐拉着他坐到了床上,然后咣的一脚把那个本来就不结实的门踹上了,她那细长的鞋跟险些钉到门板里。

张楚栓上了门,心想:不白活一回,他装成老手一样问她:“我这人有个毛病,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为什么?”她傻乎乎的问道,然后又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张楚有些发毛,说:“你别这样笑。”

“靠,笑也不行,你这人毛病真多!”她的声音很大。

“你小点声行不行,大半夜的,一会警察来了!”张楚沉声说。

“对,对,这里是小旅店,抓到了不好办。”小姐的声音压了下来。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假的也行,没有名字我没感觉。”

“假的也喜欢,我看你是傻逼!我叫大凤。”

“大、大、大……大什么?”

“大凤!耳朵还聋,你残疾啊?”她的声音又高了起来。

张楚忙把手指按在她那肉感实足的嘴唇上:“小点声!我不残疾,大凤……你这名字也太假了。”

“喜欢我这个名字么?名字虽然假,但却是事实。”小姐一把拉过张楚反身把他按倒在床上,她的动作敏捷而又有力,活像一个男人。

“喜欢,喜欢……大凤……你这名字怪吓人的,什么事实?”张楚闻到了她嘴里浓浓的酒味。

“大凤是我的艺名,一会让你好好看看我,你就知道我那个‘缝’有多大……”小姐说完淫笑起来。

张楚受到了刺激。

现在怀疑自己被卖裤子那个女营业员忽悠了——当时他就觉得这条裤子有点紧,现在他不得不把双腿蜷起来。他心想:“臭卖裤子的,明天我要投诉你!”

吐血……

“你那里很大么?越大岂不是越松?”张楚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这个姿势比较舒服。他小姐相对而坐,他的手立即伸进她的衣服,开始乱摸。他把老婆和孩子抛到了九天之外,现在他只想干她。

“谁说的?缝大又不是洞大!傻逼!看你这色样!”

“到底大不大得让我看看……”张楚第一次说出这么下流的话,不过他觉得很爽。

小床上是少儿不宜的场景:他们的对白很有深度,动作相当野蛮。

我是作者。

我有权利让张楚出来放纵一次,本来嘛,生活就够压抑的了,谁不想轻松一下呢?看书也是如此。

张楚来不及脱她的衣服,他的双手在小姐的衣服里摸来摸去,嘴也贪婪的开始扫荡。小姐却没有什么感觉,说:“来点浪漫的行不行?好歹我也花回钱!”

对……女人不喜欢男人上来就干。张楚说:“你想怎么浪漫?我听你的,你是有钱人。”

“嘿嘿,这话我爱听。我花钱了,你想办法,你得让我舒服。”小姐把他的手从内服里拉了出来。

“你美若天仙,你身材野蛮,你胸大无罪……”张楚第一次向女人这样献媚,他的手上是浓浓的香水味,他的内心在火热的燃烧,他情绪高到了极点,想当年把自己老婆就地正法的时候也没有这样,他恨不得把这小姐压在身下,然后像打井一样修理她。

“操,你是处男吧?”小姐骂他。

“是啊妹子,你咋知道呢?你看整我一脑袋汗。”

“其实,人家也是处女。”小姐一脸的天真:“你太坏了,我妈不让我和男人在一起……”

06第【零】卷——操纵 005…秘密

“那咱俩处对象吧。”张楚信口开河的说。

“那可不行,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

“哦,是么,怎么回事?你被谁伤了?”

“那是二零零七,不,不对,是一九九八年第一场大雪的时候……”说到这里,小姐忍不住哈哈大笑,立即又被张楚按住了嘴。

张楚说:“大凤,我要睡你,来吧。”

小姐也再没拒绝:“**,我要叫你刘德华,我要喊着你的名字干。”

“我叫王大刚!”张楚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把她的衣服弄下来,现在他满头大汗,呼哧呼哧直喘:“什么破玩意,这么难脱?”他准备使用暴力脱她的衣服。

小姐一把拦住,然后翻身骑在他身上,低声道:“流氓,今天是我嫖你,你躺下,我先把你脱光了!”

“嘘……”张楚把手指放在嘴上,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小姐轻声说。

“你听……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外面在下雨……”

“呃……是我手机响了。”张楚的手机调成了震动。他的手机修了好几次,铃声已经彻底不响了,震动也变得不如以前有力,而且他的手机软件已经完全错乱——通讯记录永远找不到。

这件事他非常生气,原本他只是去换个震铃,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修手机的师傅有个毛病:他常常会把一些开机的手机修成不开机,把不开机的修成报废。而且那个师傅还非常热情,所以当时张楚也没好意思计较什么,据说,在他那里把手机修坏的人没有一个人找他麻烦。

电话是何紫云打来的,张楚怕她弄出声音来,慌忙穿上鞋子跑到了旅店的门口。他温柔的说:“老婆,不放心我么?”

“你怎么才接电话?!庆刚他不见了!”何紫云声音急促。

“……我把车停下才能接啊,他怎么不见了?怎么回事?”

“我刚刚醒来他就不见了。”

“你没找么?”

“找了,没有。”

“你都找哪儿了?”

“厕所,厨房。”

“他不会跑楼道里吸烟去了吧?”

“不知道。”

“你去看一眼。”

“不行,楼道里黑,我不敢。”

“怕什么?我电话不挂,你去吧。”

“那你可不准挂……”何紫云轻声的说。

他听到何紫云扭开了门锁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寂静,然后变成了忙音。电话竟然挂断了。他急忙打了回去,电话里说:“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拨电池了?他心中疑惑,又打了几遍。他心急如焚,立即跳上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小区,然后以三步并两步的速度冲上了四楼,他的心在咚咚的狂跳,额头上汗水像小河一样淌了下来。

…………………………

于志宽在任何时候都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在夜里的任何时间只要你经过春雷大厦,你一定会发现他的办公室里总是亮着灯。

当然他也是需要休息的,不过他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让办公室的灯永远亮着,以保证可以随时进入工作状态。

冯文彬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于志宽伸手接起来,低声说:“还没睡?”

“我在惦记那个替死鬼,他的资料我看过了。”冯文彬的声音略显沙哑。

“嗯,你看怎么样?”于志宽忽然觉得他的声音不对,问:“你抽了很多烟吧?”

“还好。我只有些心烦。”

“看你那点出息,咱们是做大生意的人。”

“我知道了宽哥,你准备怎么利用他?”

于志宽扫视了一下宽大的办公室,点上了一支烟:“第一,他本身就生活困难。第二,他的精神状态稍差,据可靠消息说是他老婆的因素。第三,在适当的时候,我会给他一个温暖的港湾……”

“很好,他会甘心做替死鬼的。”冯文彬说完挂断了电话。

…………………………

屋子立即一片雪亮,老婆和弟弟都他的动作被吓醒了。何紫云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突然的光明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何庆刚揉着眼睛,紧张地问:“姐夫,你怎么了?”

张楚没有回答他:“紫云,发生什么事了?”

何紫云那是相当的不高兴,她以为丈夫出了什么事,焦急地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你没事吧?大半夜的,吓我一跳!”

张楚注视着姐弟二人,何庆刚的眼神有点不正常。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脸上的关心都是伪装出来的。

“没事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张楚有点生气。

“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了?”何紫云的表情是在怀疑丈夫精神有点错乱,她指着放在电视上面的手机说:“我根本就没动它。”

张楚伸手拿过手机,仔细检查通讯记录——确实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又看看自己的手机——他忘记了自己的手机无法存储通讯记录。

他摇摇头,有点糊涂。

难道这世界上有鬼?不可能,张楚是个无神论者。

何紫云说:“你是不是太累了?睡觉吧。”

“我……我没事,天快亮了,我再出去转一会儿。”张楚自己也在怀疑自己。

现在外面是最黑暗的时候,雨已经小了许多。他踩着地上的积水,发出啪达、啪达的声音。

他很快已经适应了白天睡觉,夜里开车的生活。他已经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他晚上睡不好觉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怕自己说梦话,他害怕把心底的秘密泄露出去。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包括他的老婆。因为他知道何紫云一睡着就和死猪一样,天不塌下来她绝不会醒。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我不知道。你问我他杀没杀过人?我也不知道。先不要乱想。

老人说,半夜的时候不能照镜子。

那是迷信,有些人认为镜子是有灵性的,在夜里它会照到鬼神,或许就出现在你的身后。所以阅读完本书之前,您暂时不要在夜里照镜子。

张楚养成了一个习惯,他在夜里开车时总会用后视镜观察车厢里的动静,而且常常把脸贴过去看看自己。当然是在车里没有乘客的时候。

他的车子总是有一股腥味,刚刚接到手的时候就有,半个多月过去了,那味儿还在。张楚怀疑:这个车子是不是拉过死人?他仔细的检查过许多次,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他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顺利。常常在后半夜的时候他会在车里打瞌睡,但他常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即便他是无神论者,但在深更半夜四下无人的车里,他也会害怕,他会被吓醒。

他表面上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事实上,那些东西藏在他的内心深处,条件成立的时候,那些东西便不知不觉地会跳出来。

或许,这一切与他心底的秘密有关。

何庆刚的病没有什么起色,医生说需要进一步治疗。张楚正式过上了没有阳光的日子,不久,他的脸色煞白,明显气血不足,身体状况大不如前。

老人说,这样的人夜里总出去容易招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他经常会被吓醒,但他硬是不信邪。他准备了一把极其锋利的短刀,就藏在了座椅下面,他狠狠地说:“你奶奶的,我看谁比刀硬!”

07第【零】卷——操纵 006…怒火

何庆刚适应都市生活的速度绝对要比张楚适应白天睡觉的速度要快,何紫云发现弟弟没事的时候常常会出去上网。

天气日渐转暖。

这天天还没亮,张楚早早就交车回家睡觉了,朦胧中他听见何紫云低声说:“弟弟,你不能总出去上网啊,你都快结婚的人了,男人首先应该能管得住自己,再说,你在姐家吃住看病都不用你花钱,让你姐夫知道你到外面上网,他不得气死。”

何庆刚大咧咧的笑了,他说:“姐,为什么?我上几次网也花不了多少钱。”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姐白天在食杂店卖东西,你姐夫他晚上出去开车赚钱,我们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你再出去上网,你姐夫要是知道了,他不心寒么?”

“姐,你是嫌我花你钱了是不是?”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如果是那样,我就不让你来了。”何紫云叹了口气,她看了看床上的张楚,心疼的说:“看你姐夫累的……”

她是这样说的,不过,张楚能感觉到她说话的时候往床上看了一眼,心里总觉得有点假,不过他继续装作睡着一样,耳朵里偷听两个人的对话……

“嘿嘿,不是你心疼那点儿钱,那就是我姐夫心疼了。我姐夫,呵呵……我姐夫一点能力都没有,钱也赚不来,再不出点力怎么养活家啊?”何庆刚一脸鄙夷的神色。

“庆刚,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何紫云气得脸色通红,眼泪差点掉了出来。她把弟弟拉到厨房,悄声说:“不许再这样说,你说,哪天你姐夫没给你弄好吃的?你怎么……哎!”

“我又没说错,当初你就不应该嫁他那样的人,爸妈也是这么说的。”何庆刚故意低声说,或许他就是想让张楚听到。

“你……我嫁都嫁了,这么多年了,你咋那么不懂事呢?爸妈……他们怎么会……算了,以后你不许出去上网,爸妈省吃俭用不都是为了你么?你说,你都为爸妈做过什么了?”听语气,仿佛何紫云恨不得给他一个耳光。

“为什么?咱们村里都有网吧了,我和张小子没事就去,爸妈也没说不让啊。”何庆刚说完,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你……你太不懂事了!”

张楚躺在床上听得一清二楚,两个人的对话把气得他怒火狂烧,心里一凉到底,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他心想,换个身体不好的人只怕当场就抽了,有这样的小舅子么?这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叫“嫁都嫁了……”,奶奶的,后悔了么?他的心里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我一定要让这个小舅子去和他的列祖列宗们团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出去了。张楚想坐起来,但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恨这个小舅子,他恨这个世界。

他昏睡了一个白天。直到天黑,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进来一个人。

轻飘飘的脚步声音停在了他的床前,张楚似乎看到了一双鲜红的布鞋。

啪达……啪达……

是水珠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幽幽的说:“我想你了。”

张楚拼命的挣扎,可是这些努力没有任何用处:他的喉咙呜噜呜噜直响。

女人说:“你也一定想我了,对么?”

张楚的鼻子似乎闻到那股浓浓的烧纸味——那是冰冷而又黑暗的味道,和那天晚上在梦中闻到的差不多。

张楚害怕了,苦在他一动也动不了。他那把又锋利又坚硬的刀子在车里,他现在没有力气去拿。

你害怕了么?你当然不会害怕。你肯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在想:作者一定喝多了。没错,我确实喝多了,不过那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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