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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欲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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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的手一离开,二人立即将浑身的力气加了上来。

二人的手左右摇晃,动作幅度居然不是很大。

冯文彬暗想:小子,有点劲!

黑马心中偷笑:就凭你……用上继续加力,眼见冯文彬支持不住,额头隐隐渗出细微的汗珠。冯文彬暗叫:这回完了!哪知黑马的力道突然变小了许多,冯文彬乘机一把将他的手按在了茶几上!

黑马哭丧着脸:“我输了!”

冯文彬明知黑马是在让着他,心想:你小子还算长点脑袋!嘿嘿一笑:“你的确输了。”

老虎、小刀等众马仔纷纷大叫:“跪下!磕头!”

许美佳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彬哥,算了吧!”

黑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冯文彬突然抬起一脚挡在他的面前:“起来。”

老虎在一边嚷嚷:“让他磕!”

“不用了,我冯文彬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从来不喜欢这个,起来!”冯文彬放下脚,仰起了头。

黑马低头站了起来,退后两步:“谢谢彬哥。”

“去吧去吧!”冯文彬一挥手,黑马和手下几个马仔逃一样的离开了红场。

包房里的气氛轻松下来,众手下们献媚之词纷纷涌上:“彬哥你真威风!”

“厉害,佩服!”

就连张楚和黑狐也在一边说:“看不出来,彬哥你真有两下子!”

许美佳温柔地拉着冯文彬的手坐了下来:“彬哥,看不出来呢。”

冯文彬心情舒畅:“宝贝,你的伤口疼不疼?”

“疼啊,刚才一紧张,疼得要命!”许美佳撒着娇,说着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腰间:“就这儿,哎哟,彬哥,什么时候能好啊?”

“快啦,快啦,再过几天就没事了。”冯文彬乐呵呵地转过头:“今晚兄弟们随便吃随便喝,大家好不容易高兴一回!”

众马仔纷纷拍手叫好,张楚上前一步:“彬哥你们玩,有事随时叫我。”

…………………………

东海的夜晚灯火辉煌,夜色阑珊。

送走几个手下之后,黑马拨通刑警大队副队长的手机:“陶队,一切按计划进行,今天我让冯文彬爽了。”

“非常好,他没看出什么吧?”陶玉明的声音带着兴奋。

“估计没什么问题。”

“嗯,冯文彬身上的案子非常多,继续渗透!打进敌人内部,这回给他来个连窝端!”

…………………………

第二天张楚早早起床,外面天已经大亮,时针指向六点。

他拨通了何紫云的手机:“我明天想回去看看孩子。”

何紫云的声音不冷不热:“你有权利,还有,这个月的扶养费你还没给。”

张楚愣了一下,径自挂断电话,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戴上三万多块钱的劳力士,又打了一条漂亮的领带,这才夹着包跑下楼,钻进了铁子的丰田凯美瑞。

高速公路上树影快速热后移,种种心情奔涌而至。

在定阳,张楚曾经有个小小的家,还有个曾经深受的老婆。

他心里想:何紫云,我要让你知道,我现在有钱,我不缺钱!我要让你看看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样!你现在大概正在和别人谈恋爱吧?呵呵,一切都过去了,何紫云你爱跟谁跟谁,你永远都是个垃圾!

想起她,张楚心里就象被什么堵了起来,呼吸也加重了几分,不知不觉地提高了车速,发动机低沉有力地轰鸣着,轮胎打地的声音越来越大。

三个小时后,车子进入定阳市区,这个时间不少商店都已经开门营业,张楚把车子停在一家中国人开的连锁超市门前,心想:中国人一定不能进外国的超市,那是对中华民族的巨大侮辱!想着想着自己笑了出来,自言自语地说:现在连我这么一个黑道上混日子的人都有这样的觉悟,更不用说普通百姓了。

不远处的家乐福门前冷冷清清,他嘿嘿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是该是欧美国家政府反省的时候了!”

超市门口七八个身着校服的学生站成一排,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捐款箱,后面一个红布条幅上写着几个大字:“爱我中华,支援灾区!”

不少人围在桌前纷纷投下自己的心意。

张楚挤了过去,从那精致的鳄鱼包中抽出厚厚一叠钱,正是前些天在蛇头那里搜刮来的美金、港币、泰珠、越南盾等等,他连数都没数,估计这一叠最少能换成人民币两万左右,正要塞进去,旁边一个年轻女教师立即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地说:“先生请稍等!”

张楚的手缩了回来:“怎么?外币不可以么?”

“是这样的,先生,您捐献的数额比较大,请填写一张表格。”女教师温柔的声音让张楚微微一震,她的声音怎么那么像何紫云?

“不用了。”张楚摇了摇头把那叠钱分了几次塞进了捐款箱中,转身就要走。

“先生,请您等一下!”女教师追了上来,抬头问道:“请问您的姓名?”

“无名无姓。”张楚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一颤一颤。

女教师站在他的身前,温柔地说了句:“是不是您觉得我很讨厌啊?”

张楚笑了出来:“哪里哪里,我赶时间。”

“一分钟,一分钟可以么?”女教师脸上现出紧张的神情,生怕他不答应。

“好吧。”张楚站直了腰板,宛如一个大老板的样子。

女教师拿着登记表:“先生您的姓名?”

“就叫张震吧。”

女教师认真地写下两个娟秀的小字,又问:“请问您在哪儿工作?”

“工作?”张楚犹豫了一下:“我是黑社会……就写地震局吧!”

女教师一愣,笑了出来:“真看不出来您是黑社会,黑社会要是都像您这样可就好啦。”

“可以了么?”张楚稍显不耐烦地问。

“最后一个问题,您的联系电话,或是家庭住址。”女教师阳光般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心生敬仰之情。

“四海为家,从不用手机。”张楚怪异地一笑,不顾女教师的叫喊,快速钻进了超市的人群中。

超市里顾客盈门,一派欢乐景象,处都挂着抗震救灾的宣传条幅。

4_23第【贰】卷——棋子 074…老狐狸

二马路,天成食杂店。

张楚把车停在门口显眼位置,目的就是让何紫云看到。打开后门,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提了下来,忽然觉得心情有些激动。原因比较复杂:一方面是看到了孩子,一方面是见到了前妻,更多的则是想在何紫云面前好好炫耀一下。

何紫云正在里面看电视,见张楚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走进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继续看起了电视。

“小雨呢?”张楚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

“在里面写作业呢。”何紫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似乎没看到他来一样。

张楚轻哼一声:“小雨,爸爸来看你啦!”

张小雨闻声探出头看见了爸爸,扔下笔跑了出来,一把扑到了他的情里:“爸爸!爸爸!”

张楚似乎又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孩子了,眼睛一湿差点流出眼泪,摸着她的脑袋说:“好孩子,想爸爸了么?”

“想!”张小雨一只手高高举起。

“亲爸爸一下。”张楚高兴得紧紧把她搂住。张小雨在他脸上连亲三口:“爸爸你什么时候不忙啊?我还想去星星游乐场呢。”

“快啦,过些天爸爸有空就来接你。”张楚跟孩子亲热了一会儿,又给把超市买来的好吃的递到她手里,乐得张小雨连蹦带跳。

张楚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何紫菜云,转过头:“小雨,爸爸下午还有事,改天来陪你好么?”

张小雨不同意,好说歹说她才勉强答应。张楚夹起包就往外走,何紫云也不说话,和他如同陌路人一般。

突然何紫云叫了声:“这个月的抚养费你还没给呢。”

张楚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槛,又收了回来,面露笑容:“多少钱?”

“三百!”何紫云硬生生地说。

“哦,好。”张楚走到柜台前,拉开鳄鱼皮包的拉锁,哇啦一下子那里面的几万块钱露了出来,他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啪”地一声扔在了柜台上:“这是一年的,一次性给你。”

何紫云满脸惊异,眼睛飘向了那只鼓鼓的小包,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张楚更是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刷的一声将拉锁拉上,硬是把何紫云的目光挡在了外面。然后连句再见之类的话都没说,按了一下遥控器,车子感应到信号发出“滴、滴”两声。

回身走出食杂店,潇洒地钻进车内,缓缓地驶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拍了一下喇叭。何紫云的嘴张得老大,直到张楚开着那辆乌黑闪亮的轿车消失在视线里。

张小雨身边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何紫云拍拍自己的脸:“没……没事,去写作业吧……”

…………………………

春雷集团步子迈得越来越大,近日不但与多家外资药品企业签定了购销合同,又在银行拿到了两个亿的贷款,加上制药总厂顺利建设,于志宽最近更是如沐春风。

奥迪车平稳地在高速公路上奔驰,夕阳的余晖均匀地铺在乡间田野,窗外绿树成荫,不久,大地渐渐被染成了红色。

于志宽找出擦鞋布:“半年后,总厂就不会这么脏啦。”

“就是,现在太脏!”木头知趣地将车速降了下来,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老板正在专心擦拭鞋子。

“张楚最近有什么动静?”于志宽问。

“一切正常,您尽管放心,今天他来了定阳。”

于志宽抬起头,推了一下眼镜:“干什么来了?”

“他先在国强超市捐了几万块钱,然后回家看了会儿孩子。”

“嗯,张楚这个人其实还不错,让他做替死鬼有些冤。”

木头笑了:“哥,我看他没什么事,死不死都不一定,最关键的是他能为我们找到重要的东西,上次万小乔的货就是个例子。”

于志宽将两只鞋分别擦净:“第五基地将来与春雷总厂完全隔离,而且法人代表就是他,你说他能好得了么?”

“这个……”木头顿了一下,手上轻带方向盘,车子轻盈地转过一个大弯:“现在他的身份是个南方小老板,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于志宽注意着前方,目光如炬:“今晚我会通知他,而且,他在东海和定阳的一切行踪资料都会完全消失,一旦咱们的事被人发现,他就是个活脱脱的替罪羊。”

“他还有父母,还有亲戚朋友,到时候有人为他做证怎么办?”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他的父母,还有老婆,加上有数的几个朋友,我会尽快安排他们离开,让他们各奔天涯海角。” 于志宽脸上的笑容突然沉了下来,眉头稍皱:不愿意走的,我就让他变成精神病。”

木头“嗯”了一声,提高了车速:“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一张白纸,我们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没错。”于志宽靠在宽大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

晚上,铁子忽然来到红场,在张楚耳边悄悄地说了句:“我干这最后一单准备收手了。”

张楚一愣,忙跟他走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此时正有一个人对着洗手盆哇哇直吐。那味道闻起来实在是恶心,两个人直接走到最深处。

“你说的是真的么?为什么不做了?”张楚递过一支烟。

“当然是真的,我不想干了,我的钱足够我活一辈子了,所以我不想再继续冒险。”铁子点上烟,用力吸了一口。

张楚心中突然有些失落,铁子在东海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且算是患难与共的知己,心想:你走了我一个人更没意思,听到这个消息我怎么有些难受呢?他看着铁子郑重的表情,点了点头:“是啊,铁子,这刀口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其实我刚一来就够了……可是……”

“可是”后面的内容他当然不能说出来,那是春雷的秘密,而且自己手上的钱还太少……他有充足的理由继续混下去。

铁子问了声:“怎么?”

“没什么,我是觉得你走了,留下我更加难混。”张楚不无感慨地说。

“如果兄弟能找到赚钱的生意,第一个就把你拉上。”

“嘿嘿!”张楚干笑了一下,拍拍铁子的肩膀:“这回一定要做合法的。”

“那个自然,你知道,我有了女朋友……”铁子透过窗户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夜色,思绪万千地说:“我只是想让她有点安全感。”

“你说的对,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没有安全感,她永远都会在家里担心吊胆。”张楚想起何紫云,那是个喜欢出轨的、爱慕虚荣的女人。他哼了一声,摇起了脑袋。

“怎么了?”铁子问。

“想起我前妻了。”张楚咬着过滤嘴,狠狠地说。

“我听说过你们的事。”

“嗯?”张楚心里纳闷,问道:“你怎么知道?”

铁子爬在他的耳边:“万小乔用的人都是底子干净,来路清楚的人。只要他怀疑,绝对不用,所以你放心在这好好干,一旦将来有一天发现什么动静,立即离开,不要有半点犹豫!”

铁子的这番话实属好心好意,发自肺腑。张楚心里也很清楚他的为人,想到他可能就要离去,难免有些黯然神伤,眼圈竟自红了:“兄弟,我记下了。”

铁子转变了话题:“可是我还不知道这单货什么时候能做,也许我还会呆个一年半载,也许我从此消失。”

两个人并肩走出卫生间,张楚在后面看着他那高大雄伟的背影:“不会,你绝对不会。我相信你会安全离开。”

铁子回头笑了一下,黝黑的脸上现出一丝童真:“你可不要骗我。”

…………………………

当晚回到宿舍已是后半夜。张楚便秘密地给于志宽打了电话:“他是个老狐狸,交货时间不定,或许就是明天,或许遥遥无期。”

“知道了,你的宿舍安全吧?”

“还好,一共藏着三个监控,不过问题不大,我的位置非常安全。”

“你的的身份以及一些资料都在电子邮件里,有时间你去查看。”

“明白,宽哥。”

“嗯,听说你给灾区捐了好几万?”

“是啊,您怎么知道?”张楚心想:你在监视我。

于志宽带着赞许的微笑说:“报纸上有你的照片,你做得非常好。”

张楚心想:晕,什么时候被人拍了都不知道,干这行可千万要小心,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跟魏远东一个下场。挂职了电话,独自躺在床上,被人监视的日子真不好过,他居然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

天还没亮,张楚迷迷糊糊中被电话铃声吵醒,相当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打电话的人却不知疲倦地一直在重拨着,直到张楚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才接了起来:“谁呀?”

对方的声音很小:“我,铁子。”

张楚揉了揉腥戏的双眼:“你怎么换号码了?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刚才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铁子说:“昨晚上回家乔哥打了个电话,他最近准备去一北京,让我叫一个弟兄,我想了想,你去最合适。”

“去干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是生意上的事吧。”

“什么时候出发?”张楚走下床拨开窗帘,寂静的街道上只有几个清洁工在扫着马路。

“七点的飞机,就三张票,你,我,乔哥。”

“好,我马上准备。”

…………………………

波音客机在八点四十分整轰然落地,一行三人匆匆走出首都机场,乘出租车直接来到北京民族饭店。

万小乔独自进了豪华套房:“你们回房等我,随时可能出发。”

张楚愣了一下,原来万小乔这次出行北京不是终点,果然是个老狐狸。

他随着铁子进了另一间套房,套房很宽敞,相当于三室一厅的环境,酒柜中摆满了青红蓝绿各种洋酒,铁子随手拿出一瓶,一人倒了一杯:“大哥,这次我看事情不妙。”

张楚端着酒闻了闻:“怎么了?”

铁子脸色阴沉:“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乔哥最近半年把不少资金已经转移到了世界各地,我想他准备收手了。”

“你怎么知道的?”张楚尝了一口红酒,酸酸甜甜,味道着实不错。

铁子走到窗前背对着张楚,轻呷一口红酒:“今天早上接他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

张楚有点不相信地问:“我看不会,生意这么赚钱,怎么可能收手了呢?”

铁子转过头:“如果是我,已经收了。”

“可他不是你。”张楚说出自己的意见。

“你知道我们下一步是去哪儿么?”铁子神秘的问。

4_24第【贰】卷——棋子 075…秘会

铁子拉上窗帘,房间里立即昏暗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越南。”

“越南?”张楚瞪大了眼睛,心中竟有一丝欢喜:“真的么?为什么?”

铁子走过来在自己杯中又倒了一杯红酒:“原因非常简单。龙王就在越南,乔哥应该是去和他谈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

“这个你都知道,他们见过面么?”

“应该没有,不过这笔生意数额巨大,乔哥肯定要和龙王谈谈。”

…………………………

贺振强在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手上一只廉价的碳素笔已经画了好几张纸,上面乱七八糟地写着不同的名字:万小乔、龙王、魏远东、冯文彬……这些人似乎有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没有任何证据。

刚刚续上一支烟,电话铃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沈局。”

“振强,假钞的案子查了一年多,证据收集的怎么样了?”

贺振强苦恼地摇摇头:“对不起,沈局,几乎没有什么头绪。”

“中央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今天下午将派来专案组,我给你的任务非常明确,那就是在专案组拿到证据之前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让专案组知道,咱们的实力不是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贺振强精神一振:“是!沈局,一定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贺振强又陷入冥思苦想。

过了一会儿,陶玉明推门而入:“贺队,有情况!”

贺振强腾地站了起来:“说!”

“北京机场得来的消息,万小乔突然准备离境飞往越南。”

“让他去,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贺振强攥紧了拳头。

…………………………

中午,万小乔突然过来敲门:“收拾东西出发,午餐在飞机上吃。”

二人立即跟在万小乔身后,匆匆下楼。张楚心想:这个万小乔真够狡猾的了,去哪都不说一声,完全靠猜。只可惜时间紧迫,又没有任何方便的通讯方式联系于志宽。

抵达越南河内时天已经傍晚,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个故地重游,张楚心中暗奈兴奋。

三人住进了一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而且是三人一个套房。万小乔的用意非常明显:让你们寸步不离。

这一晚在无事中度过。次日清晨,万小乔带领二人乘长途客车来到距离芽庄不远的一个城市:潘切。这一晚,又是在一个房间内度过。

张楚心急如焚,却也没有任何办法通知于志宽。又一夜眨眼过去,万小乔没有什么动静,天亮之后他开始用笔记本电脑通过无线上网,这一上就是一小天,二人自然在客厅里等候,连三餐都是服务员送进客房。

张楚心想:这万小乔玩什么把戏呢?这么神秘。铁子也是一言不发,老板在里面忙什么没有人知道。

直到天色渐暗,万小乔终于从里间走了出来:“一会儿我要会见个重要客人,你们都精神点。”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张楚走过去,问了声:“谁?”那人用汉语说:“春江花月夜。”

万小乔背着手:“让他进来。”

张楚拉开门,一个形象猥琐的中年男子钻了进来,相貌虽然不起眼,但那人的眼神却是精光闪闪。万小乔指了指沙发:“你坐吧,东西带来了么?”

那人里外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安全问题后这才拉开随身携带的皮包,张楚一眼看见里面的家伙。心中紧张起来:难道又有事?

万小乔斜视一眼,“嗯”了一声:“我先验验货。”

那人后退了一步,非常谨慎地说:“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万小乔轻轻摆手:“铁子,去给他拿一万块钱,美金。”

铁子到里间取出来钱,递到了那人手里。那人沾着口水仔细数了数:“老板您办事痛快!”说着从包中拿出三只手枪和六只手雷:“全是好东西,原装进口。”

万小乔拿过一只枪:“很好,奥地利生产的格洛克19式手枪,我喜欢。”

“弹夹装满是17发,威力无穷。这里是一百发子弹。”那人手从包中拿出一个不大的黑布包裹:“子弹要到楼下给你,派个人跟我来吧。”

万小乔哼了一声:“铁子,你跟他下去。”

…………………………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人吃过简单的晚餐,各自躺下休息。

张楚心想:不是说有人来么?难道就是个送枪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蒙蒙胧胧中吊灯突然被打开了,光线刺眼,张楚和铁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万小乔淡淡说了声:“把子弹都装到弹夹里,好好检查一遍,准备出发。”

二人忙装弹验枪,几分钟后三人神色匆匆地下了楼。酒店大堂空无一人,灯火通明,门外早有一辆上海产的别克陆上公务舱在等候。

三人拉开车门鱼贯而入,车子后排坐着三个人,前面的司机说了声:“几位大哥没带家伙吧?”

万小乔嘿嘿地笑了笑,后面的人过来在他们身上摸了一下:“对不起老板,您如果想见龙王,这些东西必需先由我们保管。”

万小乔只得做罢,寻思:我他**白废工夫!这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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