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终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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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目睹我缔造的战争马车，不用主角女装卖萌，也不用男主大声叫着某系统技能来鼓舞士气，它只是很普通很平静的开启，也将会无声无息地运行到马车支离破碎的最后一刻，我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弄出个呆板刻薄的框架制度，肯定会引来主角们党同伐异的激烈声讨，外加君子动手又动嘴地呐喊，老子见到就是不爽，尼玛！贼老天！老子就要和天下人为敌，杀光天下人！老子就要屠光满天神佛，不然爷如何混下去！但是，我只能说孩子，确实的说是大龄童鞋们，既然如此不爽，那就用自己的理想与双手，去制造你的乌托邦世界吧！

“凛冬已至！来吧，用我们的利剑与刀斧，去收割一切！”隆冬时节之前的故事就略微介绍到这里，时间轴重新回到现在的时刻，我的四周呼啸着鹅毛大雪，飞舞在苍茫天地间，没有后虑之忧的自己，高声吼出，我很喜欢的某部老外名著的台词。

完备的基础体系供给一个社会必须的生活物资，繁衍着承载文化的个体，那么完成基础构建的我所做的事情，那就是策略网页游戏玩家很熟悉的名词“狼”，而随着我吼叫的回声，外面披着简陋的粗麻披风，内穿从死人身上拔下的链甲，手握刀剑的轻步兵从暴雪中走出，远处则是一片清冷的小镇。

作为当年差一点就失足成为网页游戏制造苦力的人，我可能又会被盖上初代的猥琐水印君，因为自己不仅玩过那一个个今天2。5D玩家看起来中二到极点的文字数据版网页游戏，也和某几只妄想成神的苦比，一起制作了和连测试阶段都没结束，就由于穷比们无法支付服务器费用，光荣地死在沙滩上的前浪，这话题可能有点扯得比较远，可是，正是从这些东西上面，我学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只有傻子才会去当“羊”，就是想当“羊”，也必须要先学会当“狼”。

历史往往有着惊人的重叠性，算算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某种程度上已经被网页游戏当“狼”或者做“羊”的理念概括完全，看着那些穿越回古代附庸风雅的男主，弹指间将入侵的外敌灰飞烟灭，接着，很是和谐有爱，构建古代社会国与国之间的激情邦交，金银绸缎无数，妹子科技减价大派送，然后，结尾是此后多少年，外邦将天朝当作父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直到又一只男主穿越到天~朝沦为孩奴的年代，重复以上过程，这个问题有点很是沉重，沉重到有点不想吐槽的地步。

我只是记得天朝太祖所说的话，枪杆里面出政治，即使不想当“狼”，至少也给做个“武装羊”，所以，我这里吐槽的是，穿越到古代的男主角们，先去读读神马是农耕文化，神马是游牧文明，两者之间到底有神马的差别，然后再开始风花雪月，学猪哥去勾引妹子！

我这个一没高端文凭，二不是文科出身的草根，都拜读过中西方文明发展的起源，只是没有时间没精力学砖家叫兽进行深入性研究，写出除开水还是水的海量专业论文，可至少也度娘过常识性科普，为此，大家应该响应号召向游牧民族学习，学习如何才能做负责任的灰太狼。

“散兵阵形，分波次攻击，记住，我们的目的是掠夺人口，优先的第一件事情是，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是为了你们的系统积分，最大限度地给我少杀人，最后，我由衷地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活着回去！”在我的身后，一个巨大矫健的优美身影，轻巧地落在厚实雪地上，由我的血肉孕育，汲取我的灵魂成长，现在的瓦尔基里，眼中除开生物最本能的野性外，慢慢地多出了点智慧的灵光，当然，我的妹子召唤术，要想达到男主三次元妹子的腹黑程度，还是任重而道远。

“用我的英灵进行正面破袭，轻步兵控制局面后收拢粮食，人口和财务，余下策应的任务交给你们……如您所愿，先导！”人性化地活动了一下四肢，瓦尔基里捏着巨大的拳头，第一个冲向了远处的小镇，接着是从乱民炮灰匆匆转职而来的伪·贵族私兵。

而作为压轴主力的则是一头头露出尖锐獠牙有如牛犊一般大小的巨狼，和逐渐成熟起来的未来施法者，不，应该说他们已经成为了传承着古精灵智慧的真正施法者，虽然只是一环水平的德鲁伊，但是，拥有动物盟友的他们，加上力量堪比下位骑士的巨狼，已然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存在。

家中有粮，心中不慌，以或者利诱，或者强制的手段，快速整合了六万名乱民，略微有点炫耀资本的我，并没有急着用拔苗助长的方式，塑造一大批高级炮灰，而是选择正常模式下的培养，特别是亲自培训出来的那些施法者苗子，我可不想浪费他们的使用寿命，因为自己还指望着他们能够成为异界抗战中的主力军，在未来的岁月里，构建出以若干施法者为中心，补以五百到七百人重装MT的战斗集团，为此，让他们从小学习如何当“狼”是很有必要的，也是必须的事情。

“比利，听说了吗？不久前隔壁的穆斯卡镇被袭击了，鸡犬不留，甚至连一具尸体都没找到……你别胡说，我的婶婶一家可是都住在……不，不好，有怪物！”风暴的雪夜里面，两个扛着简陋长矛的镇民护卫队成员，蜷缩着身子待在四处透风的破旧塔楼上。

可是没等两人开小差地闲聊多久，一个巨大手掌已经捏碎塔楼的承重框架，将这两个既倒霉又幸运的家伙淹没在崩溃的木头堆里，接着，感觉到蝼蚁只是受到轻伤的瓦尔基里不再理会他们，而是很有主角风范地向天发出阵如同滚雷一般的咆哮，用力将小镇看上去很结实的大门掀飞。

猛虎难以抵御群狼，但是对付一大群战斗力为渣渣的绵羊来说，有时候几声咆哮就已经足够，更何况我张开着满是漏洞的散兵渔网，拥有逃生希望的镇民们，自然不会进行布兰特屠镇那样鱼死网破的抵抗。

于是，小镇很快控制在了我的手中，唯一显得有表演价值的是小镇中央那座华丽的贵族庄园，几十个贵族私兵站立在别墅大门前，满脸绝望神色，却依旧坚定护卫住他们的主人，只是看着眼眶中跳动着雷霆电光的瓦尔基里，他们那匆匆由女佣房间里跑出的主人，很是明智地选择了体面地投降，只要不威胁到底线，贵族们很喜欢和平协商。

大半个充满狼啸的黑夜过后，不管是倒霉到被除开装备余下战斗力同样是渣渣等级的伪·贵族私兵俘获，或者是在学徒们巨狼伙伴的热情欢迎下受惊的逃生者，所有的镇民铁青着脸色，都被绳索串在了一起，只有我这边的“狼”，欢呼着开始了很不和谐的鬼子扫荡行动。

当然，其中不会有男主抢钱抢妹子时候很有格调的和谐场景，自己虽然提倡“狼”的西方文化元素，但是对于军队的纪律构建来说，无论围观党如此厌恶，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方针政策，还是值得穿越者学习借鉴的，我可不想自己率领一群不讲究和谐有爱世界的M国大兵。

挖出藏在地窖里面的粮食，找到塞在房屋裂缝中的钱财，对本身就是草根出生的伪·贵族私兵来说，是件没有压力的轻松工作，不过，这些事情放在以前，他们肯定会是左右四下望望，然后，偷偷地将扫荡到的钱物夹带在身上的某些隐蔽位置，以便合法的共有私化。

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粮食与钱财都是神马浮云，最最重要的东西则是系统积分，只有拥有足够的积分，才能学习那些原本只有贵族老爷才有资格接触到的技能，才能够兑换到提升力量的圣洁之血，才能彻底地改变作为穷比的过去，没有谁生来喜欢成为蝼蚁，嗯，不包括抖M。

因为所处的历史与世界识知的悬殊差距，被我绑上战争马车的炮灰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被空手套白狼的我，牢牢地掌控在指掌间，或者说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全盘接受，更是会发自真心的全力维护我的存在，因为自己给与所有穷比的是一个相对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不会造成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囧事，我没有男主们强悍无比的作弊系统作为后台，可并不妨碍到自己这个反派的疯狂扩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燃尽一切。

PS：无论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还是不患寡而患不公，某种程度上它们才是维持整个社会稳定的基础，比起哼哼哈哈只知道用暴力一统河山的男主角，光是凭借任人唯亲，只问妹子对错，不问事情对错的统治手段，除开王霸之气大开或是靠系统施展忠诚暴涨术，是无法让别人心甘情愿为你卖命的，而本章可能很是幼稚，但是，从我的角度来说，只有抓住了人的利益软脚，也只有让他们享受到好处，那么他们才会从心底里面拥护你，不，确切的说是只要维护了你，就是维护了他们的利益，这才是无数历史上改朝换代时候的真相贴！

第三十三幕　狼烟再度的扬起

“布！兰！特！我最亲爱的领主大人，你居然还能够坐得住，卡多镇，多洛特镇……已经有十七个聚集地，九个小贵族家族，被一群暴民洗劫一空，但更加过分的还是，那个该死的怪物，居然让一个有着子爵爵位的白痴，带着要求赎金的清单回来，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

笼罩在鹅毛大雪的城堡里，布满装饰用动物标本，昂贵皮毛地毯和高雅艺术品的回廊，传来了一阵气急败坏的很不和谐的咒骂声，一只猪手用力推开了通往布兰特卧室的厚实大门，展露在眼前的是，似乎可以看到鼻孔中喷出的白色水蒸气，整张脸都扭曲变形的朱比斯。

“我亲密的伙伴，不要太生气，这也是不可抗的事情，来喝一口暖暖身体。”披着一件黑色天鹅绒制成的昂贵浴衣，布兰特一手摊开几张信笺阅读，一手则将喝到一半的玻璃高酒杯递给了朱比斯，不过，在散发着热气与光亮的壁炉衬托下，不知道为何，英俊阳刚的布兰特给人感觉到一种很不和谐的妖媚感，就像是名高高在上的贵妇人。

接过酒杯的朱比斯脸上也似乎被眼前美景所感染，表情更加的猥琐起来，毫不忌讳地将杯子转过半圈，就着布兰特刚刚才留在酒杯上的唇印，将他的大嘴也贴了上去，看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某人，意犹未尽地舔着酒杯，早已习惯对方猥琐行为的布兰特，抖了抖手上的赎金清单冷笑，当了那么多年的贵族，他还是第一见到如此搞笑的勒索。

“用不着太过于担心，那怪物四处掠夺人口和钱粮，无非是说明他依旧无法转变靠炮灰打消耗战的思想，战争很多时候并不是单靠人多势众就可以成事的，光是养活如此数量的贱民，就足够让对方头痛了，即使不去管他，你认为他们的存粮，有可能支撑过这个冬天吗？”

只有几行字的清单上，凸显着小人物无可救药的低品位，粗麻布多少丈，黑麦粗面多少公斤，过冬旧棉絮多少吨，提炼过后的原刚多少锭，这搞笑的勒索款项，无疑会被口袋里面满是灵物神丹的男主之流，大手一按，盖上此物绝对是穷比的鉴定印章，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因为套用时下穿越文定律，如果勒索的东西是大量金币珠宝，213的上古魔法装备，或者某个养眼的贵族大小姐，这样的话，男主角无论对围观党，或者是吐槽党，都可以交代得过去，说出去才有大面子，比起天朝五千年流传下来的爱面子文化，作为一个穿越者的我，在这方面明显给国人丢脸了，可是，自己真伤不起男主们的绑票勒索模式。

粗鲁一点的要金币，要神器，文雅一点的要妹子，外带拐跑深闺里面的贵夫人，但对于深知面子没面包重要的我来说，金银珠宝当不了饭吃，圣剑也变不出越冬的烂棉衣，至于妹子，个人表示养家糊口的压力很大，不管是在穿越前的世界，还是现在的玄幻空间，我肯定是养不起，需要用价值几千万贵重首饰，来培养亲密度的强气型傲娇。

“清单上的东西看过去很多，但折算成为金币却不值多少钱，只是如果对方勒索的是昂贵奢侈品，我肯定不会拒绝赎回那些可怜的同胞，但是，如果是信笺上的东西吗？我的回答是绝对不可能！要是那家伙手上拥有这批物资，我们至少要多付出数千人，才能剿灭对方。”

我这种看上去很有穷比文化背景的赎金清单，成为布兰特用以判断敌人虚实的理论根据，作为一名有着先知光环的贵族继承人，他的智商肯定不会向213类型的主角靠拢，用看上只是喂牲口的草料钱，换回几个没有大用处的渣渣，敌人却因为获得这些物资而壮大发展。

“那么，那个一直站在雪地里面等待答复的老家伙怎么处理……我亲密的伙伴，有这么一个人吗？丧心病狂的那个怪物，可是有名的鸡犬不留，而我们英勇的贵族绅士们，更是面对强权暴政视死如归的伟大骑士，作为他们的领主，我对这些牺牲的绅士们表示悲痛！”

没等朱比斯的话说完，就已经被无情的打断，象征性地挤挤眼眶，发现流不出鳄鱼眼泪的布兰特，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比起在绘有图案人物的画布上修改，他更愿意在空白一片的画布上涂抹作画，因为忠诚于布兰特的贵族，早就全部搬迁到安全的大后方，至于余下不听话的人，这位领主大人很乐意借用刀子去铲除不和谐的因素。

“领……领主大人，答应了没有？”就在布兰特的卧室被一只肥猪手用力关上的时候，在城堡前的厚厚雪地上，满脸都是大雪留下的冰渣，被冻得脸色铁青牙关打战的老迈子爵，看着全副武装的卫兵靠近，哆嗦着问出一句很是多余的废话，但给与他的答复简洁而且有效。

接着，握住不断流淌出鲜血的喉咙，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老贵族，再也无法支持住凭借毅力来维持的膝盖，只是在完全陷入永恒的黑暗之前，这名老者的眼角露出了晶莹的泪水，这并不是为他三天三夜站立在雪地里却毫无半点收获而流，只是为了无法帮助到家人而落泪。

最终，整个残酷冰冷的冬天过去，我再也没有听到布兰特的任何答复，很是不信邪的自己，又放掉几个贵族回去交涉，但迎来的结果永远都是石沉大海的寂寞，这让我不禁有点郁闷，难不成玩绑票勒索，也要学男主角一样将相关技能等级点上去，才会提升成功的几率吗？

沐浴在初春的温暖阳光下，站在巨型城墙顶端的我向远处眺望，大地上的冰雪已经有了化开的迹象，整个冬天的忙碌，除开多出八万张要吃要喝的嘴巴，和一些在大贵族眼中排不上台面的收获，我再次有种跪下的感觉，看来要好好算算风水，这些天来做事老是不给力。

依照原来设定的计划方案，我本来是很期待向游牧民族的学习能够有丰厚的回报，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金币、兵器、美酒，甚至是好几个颇有姿色的高贵小姐和美艳夫人，统统都成为了我的战利品，这几乎是上辈子外加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敢奢望过的丰厚收获。

但是，谁叫我是个进化不完全的草根，更是个很不专业的反派BOSS，就连布兰特这样正义光辉的主角人物，都会毫不犹豫做出的正确选择题，我偏偏因为看着那一张张似曾相识的容貌，犹豫了良久，还是没有完全套用游牧民族的成功经验，杀光老弱病弱，只留下精壮的男丁和女人来充实自身实力，这真是穿越人生的大失败！

“算了，用原来世界的话，草根从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活生生的杯具，现在居然连个绑票都做不成，我这个反派还真是越穿越越悲催。”我迎着朝阳大声叹息一下，直接从高墙上悬浮着落下，没有穿着金苹果刺客套装装面子的自己，换回了昔日的一身粗麻旧衣服，然后，很是自然地将裤腿和衣袖卷起来，干起了不算陌生的苦力活。

在规划好的耕作区域，不管是老迈的老人，年幼的孩子，家中的主妇，还是身强体壮的护卫队炮灰，都在吃力地破开没有完全解冻的地面，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再如何的节约，堆积在仓库里面的余粮已经不多，必须尽快完成春耕，才能奢望收获会提前到来。

虽然有点炒旧饭的嫌疑，但我还是发现自己做不成好人，但更做不成犀利无双的男主角，每每读起某些小白文难得一见的亲民剧情，可能是我用比较有异样的眼光去看待问题，可是，读着读着，不知道为何，我都读出一种很不爽的相同味道，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有共鸣？

男主趾高气昂地骑着高头大马，无数美艳妹子环绕四周，做足主角光环全力开启的准备工作，某主才扭捏地高举肃静回避的官牌，高呼有爱的神马浮云口号，以构建出主角很是完美的炫富作秀，至于旁边僵硬着笑脸来陪衬的中世纪类人猿，那只是连酱油党地位都不如的渣渣，不见男主和他们握手之后，都会拿出雪白丝巾用力地擦手吗？

“林哥哥，你怎么也来拉？……你们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破开地层的工作由我来做，身强力壮的男人负责将冰土块捏碎，和翻耕冻硬的土地，余下的整地平地的工作由其他人完成。”打断已经在田地里面幸苦半天的露西姐妹的话，我摸摸她们的小脑袋表示鼓励，一个成功的男人要勇于担当一切，一个成功的女人只需要有颗善良的心。

在已经变成小花脸的露西姐妹和扛着土制硬木撬耕作的众人面前，将灵魂力量灌输到手臂上的我，将指掌野蛮地刺入坚硬的冻土，然后大吼一声，直径一百多米的表面地层，像是被某种无法用肉眼察觉的存在撕裂掀翻，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发出兴奋的欢呼，然后更加卖力地继续面朝黑土背朝天的春耕，此刻，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一群为秋天收获而流下汗水的劳作者，我们大家都是地位平等的悲催草根。

比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城市宅男，可能帮家里面种过地的农民阶级，与我一样更加能够体会到粮食是如何炼成的，其中需要付出多少的艰辛汗水，而连农业机械化都没有的剑与魔法世界那就更不说，因此，我毫不在意手上沾满肮脏的黑土，脚下踏着的是寒气袭人的烂泥。

作为一个悲催的草根众，我从来都很厌恶那些只知道用父母钱来炫富的N代们，不管是在穿越前的世界，还是在这个剑与魔法的空间，但更加厌恶的是，那些连本心都无法把持的男主角，前一刻还是社会底层草根，下一刻就彻头彻尾地成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要知道越是爬得高，就越不会弯下腰来关注脚下的蝼蚁，这一点我认识得很清楚。

为此，我身为这个剑与魔法世界的金字塔顶端存在，比起绝大多数的卑微蝼蚁，更有资格学着男主不是杀人抢妹子，就是四处惹祸树立强敌的绝世风采，可是，大概连自己也无法相信，依旧坚持着小人物做人原则的我，居然会如此草根化到用这股强大力量去耕种土地。

这绝对会成为穿越史上最为悲催的反面教材，引来XX哥类型男主们争相而来的嘲笑讥讽，但正因为是这样，我出自于本心的作秀，很是鼓舞了所有的人，从开始春耕到结束为止，仅花上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以保障四十万人口口粮的农用地上，都种上了易于护理的黑麦。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只属于他的成就感，游戏宅会为攻略一个个SS级别的神作关卡，欢喜雀跃地截图下历史的一刻；现实版都市流男主则会为又把上一个靓丽的妹子，叼着烟眺望总统套房外的夜景，感到股俯视苍生的优越感；网络穿越文中的主角，大概又会因为一招秒杀反派，很郁闷剧情进行得太快，又给重新寻找新的报复打击对象。

至于我的话吗？农耕地的肥沃黑土上，满目都是破土而出的黑麦新苗，与老农无异的我，继续埋头田间的劳作，但只要望着这些幼芽，就已经感到种无法比拟的成就，民以食为天，没有什么事情比亲手种植出粮食更能让我满足，这是只有饿过肚子，品尝过艰辛的人，才能酝酿出的人生黄酒，味道厚重而长远，看似苦涩却最是甘甜。

但没等我，没等四周同样处于心满意足状态的草根们，沉浸在这片祥和的世界太久，远方的地平线上，象征着统治者高贵威严的旗帜随风飘动，很快成为了一片金戈铁马的汹涌海洋，很多东西该来的时候还是会到来的，世界大和谐的梦想，远远比不上剑与血更有说服力。

在那一个个描绘着家族图纹的天鹅绒燕尾旗下，汇聚着一个个身披华丽铠甲的骑士，手持长戟方盾的重装武士，共同构建成一望无际的战争方阵，光是看过去就能激荡出热血沸腾的磅薄战意，但这种感觉只是对于那些旗帜的拥有者来说，站在我们这些可悲的草根蝼蚁位置，则是随着一路飞扬的狼烟，狠狠敲击在所有人心脏上的战鼓悲歌。

PS：我又纠结了，在自己看来写奇幻小说，就相当于写半本历史书，需要构建一个虚幻却又相对严谨的世界框架背景，不过，貌似稍微写得比较细致一点，又总会触雷，这……这真是纠结呀！嘛！总之多努力码了半章，以后改在中午发吧，万一被审核也有缓冲的时间。

第三十四幕　赌上各自的命运

“兄弟们！姐妹们！拿起你们的长剑，披上你们的战甲，这是我们的土地，这是我们的家园，绝不容忍别人践踏，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