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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系列之五:卡拉之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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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埃蒂说,“也就是说,除非飞贼射向她,并把她的胸衣打掉。”
苏珊娜没去理会。“我们能打伤他们,罗兰。你知道我们行。”
罗兰点点头。他所目睹的情景让他信心倍增.尤其是想到埃蒂跟他讲的事。苏珊娜和杰克现在也知道祖父的古老秘密。说到杰克……
“你今天很沉默,”罗兰对这个男孩子说,“你还好吗?”
“我挺好,谢啦,”杰克说。他一直在观察安迪。想着安迪如何摇动那个婴儿。想着如果逖安和扎丽亚以及其他孩子们全死掉,剩下安迪抚养亚伦,婴儿亚伦可能不到六个月就会死亡。死亡,或者变成全宇宙最怪异的孩子。安迪会给他换尿布,安迪会喂他所有该吃的东西,安迪会在他需要变化的时候改变他,在他需要打嗝的时候让他打嗝,而且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摇篮曲。每一首都会完美地唱出来,但没有一首包含母爱,或者父爱。安迪只是安迪,报信机器人,许多其他功能。婴儿亚伦即使由……嗯,狼群抚养,情况也会更好些。
这一想法把他带回他和本尼在帐篷中宿营那晚(自从那次以后,他们再没有过;天气变得寒冷了)。那晚,他曾看到安迪和本尼的老爸闲聊。后来本尼的老爸趟水过河走了。朝东部去了。
朝着雷劈的方向而去。
“杰克,你肯定没事吗?”苏珊娜问。
“是的,女士。”杰克说,他知道这也许会让她发笑。的确,而且杰克和她一起笑了,只不过他还在想着本尼的老爸。本尼老爸戴的眼镜。杰克相当确信他是村子里惟一有那样眼镜的人|Qī…shū…ωǎng|。有一天他们三个人在罗金B的两个北部田地里骑马寻找走失的牲畜时,杰克曾经问起他的眼镜。本尼的老爸给他讲了用一匹漂亮的带斑纹小马换这副眼镜的故事——是在一条湖边市场的船上,当时本尼的姐姐还活着,欧丽莎保佑她。他换来了眼镜,虽然所有牛仔——甚至包括沃恩·艾森哈特,你没看出嘛——都告诉他那种眼镜从来不管用;他们和安迪的算命一样没用。可是本·斯莱特曼尝试着戴戴,而它改变了一切。蓦然间,可能自打他七岁以来,他第一次能真正地看清世界了。
他们骑马时,他用衬衫擦拭眼镜,把它举起来朝着天空,这样就有两块光圈在他脸颊上游动,接着又把它戴上。“如果我哪天丢了它或者把它摔碎,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他曾这么说,“我二十多年没有它也过得挺好,可是一个人转瞬间就适应了更好的境况。”
杰克觉得这是个好故事。他相信苏珊娜会信以为真(首先假定斯莱特曼奇特的眼镜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他认为罗兰也会相信。斯莱特曼讲得很有道理:一个仍然珍惜自己所有的人不介意让人们知道,他曾经作出过正确的决定,然而众多其他人,其中包括他的老板,都言之无理。甚至连埃蒂也会接受。斯莱特曼的故事的惟一错误是它不真实。杰克不知道真相如何,他的触觉还探测不了那么深,但是那一点他知道。这让他感到焦虑。
也许全是假的,你知道。也许他只是以某种不可告人的方式弄来的。比如说,是哪个曼尼人从其他某个世界带回来的,而本尼的老爸把它偷走了。
有这种可能;如果继续想下去,杰克可能还会再想出半打可能性。他是个想象力丰富的男孩。
不过,再想到他在河边看到的情景,他又忧虑起来。艾森哈特的工头在外伊河的远侧有什么事要处理?杰克不知道。而且迄今为止,每次他想和罗兰提起这事时,总是无法开口。
保守秘密已经让他难受了!
对,对,对,可是——
可是什么,小跟班?
可是本尼,就是他。本尼就是问题所在。或者也可能杰克本人是真正的问题。他从不太擅长交朋友,可现在他有一个好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一想到会给本尼的老爸招来麻烦就让他感到心里不舒服。
7
两天后,五点钟,罗莎丽塔、扎丽亚、玛格丽特·艾森哈特、萨瑞·亚当斯和苏珊娜·迪恩聚集在田地里,就在罗莎整洁的茅厕西边。好几个人在格格笑,还有几个发出焦急、尖利的笑声。罗兰和她们保持距离,并嘱咐埃蒂和杰克也这样。最好让她们自己进入状态。
靠着栅栏,每隔十英尺放了一个假人。脑袋由粗大的根茎做成,每个脑袋上都套着一个系紧的黄麻袋,假装是斗篷的兜帽。每个家伙脚边放着三个篮子。一个里面盛满了更多根茎,另一个装满了马铃薯,第三个篮子装的东西已招来不满和抗议声。所有的第三个篮子里都放着萝卜。罗兰让她们不要乱叫;他本来考虑的是豌豆,他说。没人(连苏珊娜在内)完全确信他是在开玩笑。
卡拉汉今天穿着牛仔服和畜牧人那种有很多口袋的背心,他溜达到门廊上,罗兰正坐在那里抽烟,并等着女士们安静下来。杰克和埃蒂在附近下国际象棋。
“沃恩·艾森哈特在观看,”神父告诉罗兰,“他说会到图克店里弄杯啤酒喝,不过要先和你说句话再走。”
罗兰叹口气,起身,穿过房子来到前面。艾森哈特正坐在单匹马拉的马车座位上,短靴蹬在挡泥板上,闷闷不乐地朝卡拉汉的教堂那边看着。
“你好,罗兰。”他说。
韦恩·欧沃霍瑟几天前给了罗兰一顶牛仔式的宽边帽。他向这个农场主脱帽致意,并等待着。
“我猜你很快就要发送羽毛了,”艾森哈特说,“召集大会,如果那听上去更顺耳的话。”
罗兰承认的确如此。村子里的规矩是不对艾尔德的骑士发号施令,但是罗兰要告诉他们需要做什么。他欠他们那些。
“我想让你知道,到时候我会接下它并把它传下去。还会参加会议,我会说好的。”
“说谢啦,”罗兰回答。事实上,他很感动。自从和杰克、埃蒂以及苏珊娜同行以来,好像他的心在成长。有时他会难过。多数时候不会。
“图克两样都不会干。”
“是的,”罗兰赞同,“只要生意兴隆,世界上的图克人绝不会接下羽毛。也不会说好。”
“欧沃霍瑟和他一伙。”
这可是个打击。也并非完全出乎意料,但是他曾希望欧沃霍瑟会转变态度。不过罗兰需要的支持都有了,而且假定欧沃霍瑟心里有数。如果他明智的话,这个农夫只是会袖手旁观,等待事情结束,不管结果如何。如果他横加干涉,那他就别指望明年还能颗粒归仓。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艾森哈特说,“我支持你是因为我的妻子,而我的妻子支持你是因为她认定她想打猎。这是抛盘子那些事发展到最后的结果,一个女人告诉她丈夫该怎么样和不该怎么样。这很反常。男人注定要统治自己的女人。当然,除了在生孩子这种事上。”
“她嫁给你时放弃了她学过的每一样东西,”罗兰说,“现在轮到你付出一点了。”
“你认为我不知道吗?可是如果你把她害死了,罗兰,你离开卡拉时会带着我的诅咒,如果你离开的话。不管你救了多少孩子。”
罗兰已经被诅咒过,他点点头。“如果命中注定,沃恩,她会回到你身边的。”
“好。但是记得我说过的话。”
“我会的。”
艾森哈特甩动马背上的缰绳,马车开始前进。
8
每个女人都从四十码、五十码和六十码开外削掉了半只根茎脑袋。
“尽你所能击中兜帽里脑袋越高的位置越好,”罗兰说,“击中低处毫无用处。”
“因为防护盔甲,我猜?”罗莎丽塔问。
“对,”罗兰说,尽管那不完全是事实。他不会告诉她们他此刻明白的全部真相,到她们需要知道的时候再说。
接下来是练习马铃薯。萨瑞·亚当斯在四十码的距离击中目标,在五十码时削到了,六十码时没打中;她的盘子飞得很高。她发出毫不淑女的咒骂声,然后低着头走到厕所一边。她坐在这里观看接下来的竞赛。罗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他看到泪花从她左眼角淌出,顺着被风吹得粗糙的脸颊流下。
“我让你失望了,陌生人。说抱歉。”
罗兰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了握。“不,女士,不。我会给你安排任务。只是和其他这些人不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你也许还得抛盘子。”
她朝他淡然一笑,然后点头致谢。
埃蒂又在假人上面放了根茎“头”,然后在每一个上面放了一根萝卜。萝卜正好被遮在黄麻袋兜帽的阴影里。“好运,姑娘们,”他说,“祝你们比我好。”接着他就走开了。
“这次从十码开始!”罗兰叫道。
在十码处,她们都击中了。然后是二十码。三十码。苏珊娜把盘子抛得很高,正如罗兰指导她们的那样。罗兰想让卡拉的一个女人赢得这一轮。在四十码的地方,扎丽亚·扎佛兹犹豫太久,她甩出的盘子把根茎头劈成两半,而没击中放在最上方的萝卜。
“操—考玛辣!”她叫道,然后用双手打自己的嘴巴并看着罗兰,他正坐在后面的台阶上。那个家伙只是笑笑,高兴地挥挥手,假装没听见。
扎丽亚跺着脚走到埃蒂和杰克跟前,脸一直涨红到耳根,而且怒不可遏。“你必须告诉他再给我一次机会,请答应我,”她对埃蒂说,“我能行,我知道我能行——”
埃蒂一只手放在她手臂上安慰她。“他也知道,扎丽亚。少不了你。”
她看着他,两眼发红,嘴唇紧咬在一起几乎看不见了。“你确定吗?”
“嗯,”埃蒂说,“你可以为歌剧院一展歌喉,亲爱的。”
现在只剩下玛格丽特和罗莎丽塔。他们都在五十码的地方击中萝卜。埃蒂对着杰克嘟囔道:“伙计,我要不是亲眼看到,我会跟你说那不可能。”
在六十码的地方,玛格丽特·艾森哈特完全没打中目标。罗莎丽塔把盘子举到右肩上方一她是个左撇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大喊一声“丽莎”!并抛了出去。罗兰虽然目光尖锐,可还是没看清楚到底是盘子的边缘削到了萝卜,还是风把它掀翻的。不管怎样,罗莎丽塔把手腕举到头顶,笑着抖了抖。
“猜谜节白鹅属于她!猜谜节白鹅属于她!”玛格丽特叫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叫。很快连卡拉汉也跟着呼喊起来。
罗兰走到罗莎跟前给她一个拥抱,短促而有力。同时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他没有雌鹅,不过到傍晚也许他能给她找一只长颈公鹅。
“嗯,”她笑着说,“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我们找到什么就要什么,不是吗?”
扎丽亚看了看玛格丽特。“他跟她说什么?你知道吗?”
玛格丽特·艾森哈特面带笑容。“没什么你没听过的,我相信。”她说。
9
后来女士们都走了。神父也离开了,有什么差事或别的事。蓟犁的罗兰坐在门廊台阶的最下边,朝山下刚刚结束的竞赛场地看去。苏珊娜问他是否满意时,他点点头。“嗯,我觉得都挺好。我们不得不希望如此,因为现在没时间了。事情发生得很快。”事实是他从没经历过那么多事同时发生……不过自从苏珊娜承认自己怀孕以后,他倒是平静了很多。
你逃避的大脑现在又回想起卡的真相了,他想。那是因为这个女人显示了我们其他人无法企及的一种勇毅。
“罗兰,我还要返回罗金B吗?”杰克问。
罗兰考虑了一下,然后耸耸肩。“你想吗?”
“想,不过这次我想带鲁格枪一起去。”杰克脸颊微红,但是他的声音很坚定。他一醒来就有了这个念头,仿佛被罗兰称为尼斯的梦神托了梦给他。“我会把它放在铺盖卷的下面,包在我多余的衬衫里面。没人会知道它在那里。”他停下来。“我不是想向本尼炫耀,如果你那么想的话。”
罗兰从没这么想过。可杰克是怎么想的?他问了这个问题,然而杰克的答案是已经仔细考虑过可能的讨论方向而提前设定好的那种。
“你是作为我的首领发问吗?”
罗兰张口就要说是的,看到埃蒂和苏珊娜在盯着自己,又考虑了一下。保守秘密(就像他们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保守了苏珊娜怀孕的秘密那样)和跟随埃蒂所称的“直觉”可不一样。杰克的言外之意是要更多的自由度,如此而已。而且杰克当然有权利享受多一点自由。这已不再是刚到中世界的那个男孩,浑身发抖,惊恐万状,而且几乎赤身裸体。
“不是作为你的首领,”他说,“至于鲁格枪,任何时候都随便你把它带到哪里。不是你先把它带到我们中间来的吗?”
“偷来的。”杰克小声说。他正盯着自己的膝盖。
“你拿了自己生存所需要的东西,”苏珊娜说,“这有很大差别。听着,宝贝——你不准备射杀任何人,对吗?”
“不准备,不。”
“当心点,”她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要小心。”
“不管你怎么想,最好差不多下个礼拜就把它办妥。”埃蒂对他说。
杰克点点头,然后看着罗兰。“你准备什么时候召开全村大会?”
“要看机器人,在狼群来之前,我们还有十天。所以……”罗兰快速计算着。“六天后开全村大会。对你合适吗?”
杰克点头。
“你肯定不愿意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想的吗?”
“除非你以首领的身份来问,”杰克说,“也许没什么,罗兰。真的。”
罗兰怀疑地点点头,又卷了一根烟。有新鲜的烟草真好。“还有别的事吗?因为如果没有——”
“还真有。”埃蒂说。
“什么?”
“我得去纽约,”埃蒂说。他讲得很随意,好像只不过是说要去趟商店买一袋腌菜或一根甘蔗棒,但是他的眼神充满兴奋。“而且这次我要以肉身形式去。这意味着要更直接地使用那只球,我猜。黑十三。我迫切地希望你们知道怎么弄,罗兰。”
“你为什么要去纽约?”罗兰问,“这个我真得以首领的身份问。”
“你当然可以,”埃蒂说,“我也会告诉你。因为你说时间紧迫没错。而且因为我们担心的不只是卡拉之狼。”
“你想知道离七月十五号还有多久?”杰克问,“是吗?”
“对,”埃蒂说,“在我们全到隔界的那次,我们明白了时间在一九七七年的纽约走得更快。记得我在门口发现的那份《纽约时报》的日期吗?”
“六月二日。”苏珊娜说。
“对。我们也相当清楚在那个世界我们无法让时间成倍减慢;我们每次都晚到那里。不是吗?”
杰克用力点头。“因为那个世界和别的不同……除非可能是因为被黑十三送到了隔界才会那么以为?”
“我不觉得,”埃蒂说,“第二大道上那片空地和大概第六十街之间的地方非常重要。我认为那是一个门道。一个巨大的门道。”
杰克·钱伯斯看上去越发兴奋了。“不会一路到第六十街。没那么远。在第四十六和五十四街之间的第二大道,我是那么想。离开派珀那天,我到第五十四街时感到有些变化。是那八个街区。那段路上有家唱片店,有‘嚼嚼老妈店’和‘曼哈顿心灵餐厅’。当然还有那片空地。那是在另一头。它……我不知道……”
埃蒂说:“到那里会被带入一个不同的世界。某种核心的世界。我想那也是为什么时间总是沿着一个方向行驶——”
罗兰抬起手。“行了。”
埃蒂停下来,充满期待地看着罗兰,微笑着。罗兰毫无笑意。他之前放心的感觉消失了。要做的太多了,该死。可时间却不够。
“你想看看到协议失效那天还有多长时间,”他说,“我理解得对吗?”
“对。”
“你不必亲身到纽约去做,埃蒂。隔界就行。”
“隔界当然可以查看日期和月份,可是还有别的。我们对那块空地一无所知,伙计们。我是说真的一无所知。”
10
埃蒂相信他们可以拥有那片空地而绝不会影响苏珊娜所继承的财产;他认为卡拉汉的故事清楚地表明了该怎么做。不包括玫瑰;玫瑰不能被拥有(不管由他们还是其他任何人),只能被保护。而且他们能做到。也许。
无论害怕与否,凯文·塔尔已经等在废弃的洗衣房里准备营救卡拉汉神父。无论害怕与否,凯文·塔尔拒绝了——在一九七七年五月三十一日,不管怎样——把他最后一块地产卖给桑布拉公司。埃蒂认为凯文·塔尔是在,像歌里唱的那样,等待英雄出现。
埃蒂也在想卡拉汉第一次向他们提起黑十三时双手掩面的样子。他拼命地想把它弄出教堂……可是直到现在,他还留着它。和那个书店主人一样,神父也在等待。他们曾以为凯文·塔尔想要成百万的高价才肯卖空地,这想法是多么愚蠢啊!他是想把它让出。但要等到合适的人到来。或者合适的卡-泰特。
“苏希,你没法去,因为你怀孕了,”埃蒂说,“杰克,你没法去因为你是个孩子。其他所有问题不说,我确信你没法签那种合同,那种自从卡拉汉给我们讲了他的故事后我就在考虑的合同。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可是好像你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或者我误解了?”
“你没误解,”杰克说,“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不管怎样。这听上去真不错。”
埃蒂笑了。“我还以为你只对手榴弹和马蹄铁感兴趣呢,孩子。至于带上罗兰,别生气,老板,不过你在我们的世界里可不怎么老道。你……嗯……你一换地方就少了些什么。”
苏珊娜大笑起来。
“你想给他多少钱?”杰克问,“我是说,总得给点什么,不是吗?”
“一美金,”埃蒂说,“我也许不得不请塔尔把它贷给我,不过——”
“不,我们能做得更好些,”杰克神情严肃地说,“我的背包里有五六美元,我相信。”他咧嘴笑笑,“而且我们可以给他更多,以后。当这里基本完事以后。”
“如果我们还活着的话,”苏珊娜说,不过她看上去也很兴奋。“你猜怎么样,埃蒂?你也许就是个天才。”
“如果塔尔先生把空地卖给我们,巴拉扎和他的朋友们会不高兴的。”罗兰说。
“对,但是也许我们可以说服巴拉扎放他一马,”埃蒂说。他的嘴角露出残酷的淡淡微笑。“到了节骨眼上,罗兰,恩里柯·巴拉扎是那种我不介意杀死两次的家伙。”
“你想什么时候走?”苏珊娜问他。
“越快越好,”埃蒂说,“一方面,不知道纽约那边已经晚到什么时候了,这真让我发疯。罗兰?你说呢?”
“我说明天,”罗兰说,“我们把那个球拿到洞穴里,然后我们看你能不能从那扇门进入凯文·塔尔的时空。你的主意不错,埃蒂,我说谢啦。”
杰克说:“如果那个球把你送错地方怎么办?错误的一九七七年,或者……”他几乎不知道该如何说完。他想起黑十三第一次把他们送到隔界时,所有事物都是多么的不牢靠,还有在他们四周现实的华丽表面背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或者更远的地方?”他说完了。
“那样的话,我就寄回一张明信片。”埃蒂耸耸肩笑着说,不过那一刻,杰克看到了他内心是多么恐惧。苏珊娜一定也看出来了,因为她用双手抓起杰克的手,紧紧握了握。
“嘿,我会没事的。”埃蒂说。
“你最好是,”苏珊娜回答,“你最好没事。”
第二章 《道根》,第一部
1
第二天一早,罗兰和埃蒂进入我们的安详女神堂时,东北方的地平线上才刚刚露出黎明的微光。他们走在教堂中间的过道,埃蒂用一盏油灯照明,他双唇紧咬。他们来找的东西正在嗡嗡叫,是一种昏昏沉沉的嗡嗡声,但他还是一样讨厌那个声音。教堂本身也很阴森恐怖。空荡荡的,看上去有点太大了。埃蒂满心以为会看到幽灵的身影(也可能是孤魂野鬼的伙伴)坐在长椅上,用其他世界的不满神情看着他们。
可是嗡嗡声更糟。
他们走到前面时,罗兰打开他的手提包,拿出保龄球袋,袋子直到昨天为止一直放在杰克的背包里。枪侠把它举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们俩能看到一边印的字:中世界保龄球馆,一击即中。
“从现在开始一个字也别说,直到我告诉你可以的时候为止,”罗兰说,“明白吗?”
“明白。”
罗兰把拇指压在两块地板之间的凹槽里,传道士那凹室的隐秘洞穴弹开了。他把顶盖拿开。埃蒂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部电影,讲的是一些家伙在伦敦闪电战期间清除定时炸弹——它也叫未爆炸的炸弹——此刻罗兰的举动让他想起那部电影的生动场景。为什么不呢?如果他们所说的这个隐秘之处藏的东西没错——而且埃蒂相信没错——那么它就是一颗未爆炸的炸弹。
罗兰把白色的亚麻法衣向后折起,露出盒子。嗡嗡声增大了。埃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到浑身的皮肤都变得冰凉。近处,一个邪恶到几乎无法想象的怪物半睁着一只朦胧的睡眼。
嗡嗡声降回它先前昏昏沉沉的音调,埃蒂这才松口气。
罗兰把保龄球袋递给埃蒂,示意他让口开着。因为有所顾虑(他有点想在罗兰耳边低语说他们应该放弃),埃蒂按罗兰吩咐的那样闭口不言。罗兰把盒子拿出来,嗡嗡声立刻又增大了。在油灯尽管有限却十分明亮的闪光中,埃蒂能看到枪侠眉头的汗水。他也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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