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很想一个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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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又一巴掌的扇着，他的眼泪很快就掉了下来。他想要逃跑，但是在他要跑的时候，洋装小女生把左手揣着的糖随手扔到了地上。

然后……

一把把他按到了地上，然后跨坐在他身上，左一巴掌又一巴掌再次扇了起来。

他的哭声很响亮很嘹亮很痛苦很无助，传了好远，传了好远好远。看着他那凄惨的模样，我不敢上去帮手，因为在我靠近的时候。那个洋装小女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冰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来！我连你一块打！’

这~~~这是女孩子！这是看起来只有7、8岁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吗？

在洋装小女孩的威胁下。我第一次很悲哀的站在他的身边，离他目测只有113CM远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他那粉嫩可爱的小脸，他那稚嫩的脸上浮现了一片又一片清晰的人为的手掌印。我不敢上前一步，我也不敢往后撤退。

就在他的泪痕都能够灌溉他身下的绿油油的小草的时候，没想到他会奋力的学会了挣扎，当他从洋装小女生的身下挣脱出来的时候。我以为这一切已经就要结束了。

（如果在你六岁的时候，你见到一个小女生，拿着一块板砖很用力很奋力很狠辣的往你们的玩伴脑袋拍去的时候，你们会很勇猛的你会很奋不顾身的大无畏的，用你们的脑袋替你的玩伴去挡那一板砖吗？我估计你们第一件事，先是被吓到然后是失声尖叫的哭起来，只有我这个很脑抽的小孩，会很直愣愣的跑过去挡在玩伴的身前，用我那剔着平头的小脑袋，用我那毫无疤痕的小脑门，承受那一记让人拥有噩梦的板砖。然后血流如注的送去医院，缝补17针，留下一辈子的伤痕在我的额头上！唯一的后果嘛。就是换来了一个永远的朋友。）

洋装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块板砖，就要往他的脑后门拍去！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跑过去站在了洋装小女生的面前。我以为这样洋装小女生会停下那高举的一块板砖，但是我错了，我还没说出住手两字字眼。那一块沾了泥土气息的很直接的拍在了我的脑门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的我看到了好多好多洋装小女生，她很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然后我也听到他（鼻涕虫）也叫了起来。我木然的摸了摸脑门，咦~怎么粘乎乎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下来。然后我晕了过去……

至于被拍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得了。只是从那以后。他没有再去抢女孩子的糖糖了。他变得很老实很乖巧起来。甚至乎内向。但是他开始喜欢上了骑自行车。喜欢上了游戏。喜欢上了一个人去做一些自己以前不会去做的事情。比如说学会了打架。学会了使用暴力。甚至乎会站在我的身前为我出头。

我的童年生活，都和他有着关联，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我们也做过很多错事，欺负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欺负过。我们一起偷看过隔壁邻居家的XX洗澡。我们也在老师的抽屉里放过毛毛虫。我们骗过人说过谎。我们也曾因为一起逃课被老师体罚痛哭。我们的童年我们的过去虽然都在照片上残留，随着岁月的消逝慢慢泛黄。

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仍旧喜欢跟在我身后。我仍旧会不时的在他受欺负的时候罩着他。一直到他彻底的沉溺在游戏世界之后。

我想到过很多次。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真的非常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会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

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我会在发烧40。5°高烧的时候。被他送来医院急救。

我会就此死去吗？

这是我昏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

第十七章　地狱里仰望天堂

　我想睁开眼睛，但是我很累。我只能勉强睁开一丝缝隙。模模糊糊间，白色，入眼所见都是白色。似乎有光照射进来，微微弱弱飘飘渺渺，让我的眼睛刺痛，我的眼再次闭上。无法言语，我甚至无法挪动一根指头，脑袋很沉很重，我感觉身体在慢慢的往下沉。我的意识开始一点点的溃散。我想扭动一下脖子，我想看一看我身在何处。我想起了双双。

我想起了……

……

夕阳的余晖燃烧了整片天空。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忽急忽慢，轻轻的拍打这那一片片裸露在海面的礁石，然后消散在那苍莽的石崖前，那一轮将落未落的残阳，被海水慢慢慢慢的淹没，唯有那一阵阵染红海水的火焰，依旧蔓延，最终为所有的一切都披上了一件火霞霓裳。

白色的沙滩，凌乱的脚印，还有那只盖了一半就被遗忘的沙堡。

不知是有意，或许是无意。一个属于男生的脚，突兀的摧毁了沙堡。也打破了只能听见海浪和风交织的沙滩所拥有的和谐。他的右手紧紧的牵着一个女生的手。属于女生的那飘逸的长发，随着风摇曳火焰中，仿若焰火般耀眼。

他们静静的看着，看着火红的夕阳慢慢的眠灭。

他们一直看到那属于夜航者的光束。石崖上的灯塔，光芒开始明亮。

他们一直看到那一轮弯月，轻轻浮现。婉约如同十八处子素手描眉绘初妆。

“双双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好吗？”

属于男性特有的音调。终于打破了安详得让人痴迷的静谧。

“你是说永远吗？”

叫做双双的女孩很平静的回答道。就好像她平静的看着消失在黑夜深处的无尽的海一般。她的眼神比无尽的海，更加深邃，更加平静。

“永远！”

男孩的声音轻声的传出。缠绕在风中慢慢向上盘旋。

“爱？”

女孩仿佛没有听到那已经在风中就快沉淀为誓言，就快被铭记在岁月的石板上漂流斑驳的时候。她闪躲了。

“偏爱！”

男孩从来没有如此坚定的去肯定一件事情，就像他没有去解释从何时开始，她已经篆刻在他的心底。他是从何时开始为她夜不能眠，半夜梦醒。他执著了。

“对不起……”

女孩黯然的低下了脑袋。她的长发依旧在夜里，在风中，在月色迷离的倾泻下，飘逸的摇曳着。尽管曾经她是那么的需要他。那么在乎他。她甚至以为他就是她的世界。但是那不是爱。她认命了。

男孩抬头看着那已经明媚如水的月。他凝望着。过了好久，他放开了他以为牵着就一辈子都不会放开的，那一只柔美白皙的小手。他闭上了眼睛，张开了他的手臂，他试着融化进风里，但是风走了，从他的身后，然后他沮丧了，他认命的垂下了他的手，他终于知道他不是风，风也不属于他。就像他放开的那只小手，微微有些冰冷的小手，每个冬天都需要他传递温暖给予呵护的小手，他留不住。他懂了。

然后他笑了。

他的笑声很悲切很苍凉。风，突然学会了肆略，好像这一声声或高或低似笑似哭的笑声，让它无法再安然的漠视了。它把他的笑，带了好远好远。

他试着唱歌，他想学着京剧里面的旦角，凄婉的唱出一段折子戏。好掩埋他眼角抑制不住的泪水。他知道他唱不出。他沉默了。

他真的懂了，她不爱！

曾经以为的真爱，原来是不爱，只是他一直偏爱。一直都是他喜欢海，喜欢在日落的海边看着光消失在地平线。喜欢在海风中站立，看着一汪明月升上夜空。他做了一切为她而做的一切。他付出所有。他抛下了一切。

他今天终于，生平第一次来到了海边。终于有机会想要对她许下一世的诺言。

他才知道。原来她不爱海。她爱的是他。而他爱的是海。

她不需要海。只要有他。他不能没有海，就算有她。

他终于知道的时候。她走了。

他再也牵不起她的手，再也牵不起。她的冬天再也不再属于他的冬天。他的温暖再也不能温暖她的冬天。

她的头发再也没有张扬的在海风中飘荡。她转身了。

他仿若未觉。他还是在看着海。他终于止住了已经跌落沙砾的眼泪……

她的脚印留在了他的身后。绵延了好远好远……

…………

雨下得很急。很急。好像要把所有飘荡在空气中的炙热洗刷，想要用尽力气的洗刷。但是它无奈的与那一把把撑开的伞，错身而过。它曾想过要留在半空，它曾经远远的高高的在天空中，看着这一切。它曾经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漂泊不定，生性不拘。

但是当雨季来临的时候，它只能属于地面。

虽然它曾经是云。它曾经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我带了两把伞。”

一个男生，撑着伞站在雨中。没有理会那滴溅雨，蔓湿了他伸出的左手袖口。他的左手抓着一把米白色的雨伞，递给了一个站在屋檐下躲雨的女生。

“谢~~”

女孩很安静的接过了雨伞，犹豫了一阵，然后撑开了雨伞，和他一样站在了雨中。

“走吧。”

男孩很温柔的看着女生，好像要把女生所有点滴细节，甚至头发有一丝被微风佛的异样，都要记在心底。深深的铭记。他等着女生与他能够在雨中并肩而行。

但是女孩始终离开他两步远的距离。曾经在晴天不停缠绕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今天突然沉默了。

他尝试着，故意走慢点，他以为是自己走得太快，女孩跟不上。但是不管他走得再慢，女孩始终不肯与他并肩而走。就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女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算雨水打湿了她最喜欢的那双，男孩送给她的米白色帆布鞋。她都没有低下头去看一眼。

男孩终于在人来车往的街头停了下来，雨下得很大，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盖过了在人来车往的喧嚣。他转过身看着身前离他依旧两步之遥的女孩。他的额头开始微皱，他试着做出疑惑的表情。他以为这样，曾经那个和她在雨中拥吻过的女孩，那个宁愿和他一起在雨中淋湿，也不愿意撑伞走过街头的女生会给他，他想要的解释。

男孩错了。那个撑着米白色雨伞的女孩。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好像没有看到眼前男孩的疑惑，也没有听到雨伞上传来的清晰的雨水拍打的声音。她的手，只是紧紧的抓着贴着他们第一次淋雨后，一起去照的大头贴的手机。她的指节甚至泛白了起来。大头贴里面的他和她笑得很甜蜜。

男孩没有收获到他想要的答案。于是他失望的转身了。他又一次在雨水中移动了起来。他那把她送的，灰色的伞。离那把他今天特意买给她的那把米白色的伞，越来越远。他以为女孩会跟在他身后。就像他们每一次跷课约会，走过有熟人地段的时候，都会很默契的一前一后走过。

但是他再次错了，女孩再也没有跟上来。男孩一直低头在沉思，她的异样，他想起了好多。他想起了她给她的所有快乐的回忆。他想起了和他一起在屋檐下躲雨，然后在女孩的任性下，他们走进了雨中。他们很多很多美好的甜蜜的发生在雨中的故事。他却独独想不起，他转身面对女孩时，看见的那握着手机到手指泛白的那一幕。

男孩一直坚信他们的爱情会像这雨一般，融化进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当他走到女孩家楼下，收起伞，准备叫身后的女孩开门的时候。他看到的是眼前茫茫的无尽的雨滴，在拼命的寻找地面它们所能到达的位置。

他的伞被错愕的他，失手掉落在了地面。他想要弯腰去捡，但是当他的脖子因为弯腰不小心与雨水接触的时候。他突然间莫名抵触了起来。

这个时候，男孩的手机忽然传来一条简讯。

‘你说过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下多大的雨，你都会带上我送你的那把伞，为我在雨中撑开一片空间，让我不再淋雨’

‘你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忘记，从此以后你只带一把伞，你会把我呵护在伞中不让我淋雨，就算你被淋湿了也不介意’

‘你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记得在雨中，左手搂着我的肩膀，右手为我撑着伞，不在乎有多少人会说，有多少人会看’

‘你说过的，如果哪一天，我不高兴了，就算我不说，你都会知道的’

‘你说过的，我们的爱情就像那把我送你的伞，永远是唯一的’

‘你说过的，你永远都会记得，你永远不会忘记的’

‘你说过的……’

男孩的手机简讯送达的声音，响了好久。

最后他的手机摔落在了地面上，他没有再去看手机里还在接连不停被送达的简讯。他无力的靠在了墙壁上，他想起了。

女孩天生就喜欢在雨中奔跑嬉戏的，但是自从他有一次和女孩在雨中聆听雨水侵袭大地，侵袭这座城市，感冒之后。女孩为了害怕他再次因为淋雨而感冒。很内疚的送了他一把雨伞。从那之后，女孩再也没有和男孩在雨中无拘无束的奔跑过。

他想起了，每一次下雨天，女孩都会乖乖的站在学校门口，等着他的那把雨伞，将她带回家。女孩一直都这么做。不管下再大的雨，不管雨水再怎么对她有吸引力。

女孩都会安静的等着他出现，然后和他一起漫步在雨中。

渐渐的，女孩习惯了他的那把伞，习惯了他在雨中把他送回家，习惯了和他在雨中同用一把伞，走过街头走过路口，走过她每一次都会停留下来烤一串他最喜欢吃的鱿鱼窜。习惯了他每一次接她的时候，手里都会捧着一杯她最爱喝的草莓奶茶。

女孩开始忘记了雨天淋雨，她开始了像男孩一样喜欢晴天，就像她喜欢男孩那阳光般的微笑一般。

她甚至会陪男孩在草地上，晒一下午，让她恐惧的太阳。

女孩知道男孩是讨厌雨的，就像男孩知道女孩讨厌太阳。

有一天，男孩终于成为了女孩的全部。女孩终于让男孩下定决心要对她许诺！但是那天下雨了。男孩在女孩为他买伞的地方，买了一把女孩最喜欢的米白色的伞。

他以为当他把伞送到女孩手中的时候。女孩会知道这把伞在哪里买的。因为女孩说过她一定会把这把伞，买回来。

他以为女孩会知道，他藏在伞中的那一张字条，看到他写的那句‘此生只赠一伞，只赠一人’

当他相通了所有的时候，那些他以为的东西，就是他离开她的开始。他所能做的，只有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对着无休止的雨。重复着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呓语。

“双双。对不起……”

这一阵喃喃自语的声音和他的泪水，浑浊在了雨中。渐渐的消散。

也许天晴后，属于他的泪水，会漂浮在遥不可及的天空。化为一朵飘忽的白云。漠然的注视着这个世界。

但是叫做双双的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

“不要离开我！”

“双……”

“不要……”

……

“妈妈！哥哥醒了！在说梦话呢！”

“真的吗！医生我儿子醒了！”

……

“病人家属请回避一下，我们为他检查一下身体。”

……

“阿姨！恒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随时会醒过来。”

……

“水！”

在我迷迷糊糊中，我时常会听到一声又一声说话的声音，但是我睁不开我的眼睛，眼皮上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压住了一般。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睁不开。

我的嘴巴不知道为何，感觉到干涩难受。我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水！妈妈哥哥说他要水！”

妈妈？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听到了小丫头的声音！她们似乎好着急的样子。我这是在哪？我记得我做了好多梦！每个梦里面都有双双！我记得我到了海边！我记得我和她一起在雨中拥吻！为什么我的脑袋这么混乱！为什么双双要离开我？啊！我的脑袋好痛~~

“痛啊！”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间，我猛的一用力，然后我坐了起来，睁开了双眼。当发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我惊呆了！我竟然在医院！我看见了妈妈！看见了妹妹！看到了好多亲戚！看到了我的朋友和同学！我看到了好多人！

当我的眼睛看了眼窗外的阳光感觉到深深的刺痛感的时候。在我昏迷之前。

我看见了妈妈和妹妹憔悴的脸庞还有一双双眼角噙着泪水的眼睛在看着我。他们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

在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我进医院4天后的午夜。妹妹就趴在我的病床旁边，她好像睡得很不舒服。我没有去吵醒她，我只是想起来喝点水。没想到我只是想要做起来，都用不出力气。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床体的震动。妹妹突然间惊喜的醒了过来。看着我那想要起来吃力的动作和滑稽的表情。她竟然哭了起来。

“呜~~~~我们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丫头！别哭？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在医院？”

“你发高烧昏迷了过去。”

“我发高烧……”

虽然想起东西依旧会很吃力，但是当经过丫头的一提醒，我隐约记得了我是怎么来医院的，但是很模糊。就好像蒙了一层雾气一般。我开始想起了好多东西。

……

“看来你死不掉了！”

推门而进的游戏陈说出的竟然是让我无话用语言反驳的话。如果不是他，估计我已经早已消失在这个世界。

“谢谢！”

我的眼睛不自然的开始红肿起来，也许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更多的确是对他发自内心的诚挚感谢。

“得了！我回去了。你妈咪在隔壁病房睡着呢。我去叫她。”

游戏陈很疲惫的说道。从他离去的身影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如释重负的轻松。

……

“儿子！”

在小丫头喂我吃香蕉的时候。妈咪一把推开房门，然后在我错愕的眼神中，一把抱住我然后痛哭了起来。可能是受了感染，丫头和我在妈咪情绪的感染下，竟然也哭了起来。我很想告诉自己不哭。但是眼泪就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我就在妈咪的怀抱中，再次像小时候天天被妈咪抱在怀里的婴儿般，安静的睡去，但是这一次我是眼角挂着泪痕疲惫的睡去的。我长大后，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这么安心的安详的静静的睡觉。原来有人会这么关心我在乎我。

等我能够下床活动了，甚至能够很流利的说话。妈咪却一次都没有提为什么我会发高烧。小丫头也没有像个好奇宝宝问我。好像每一个来见我的人，都没有问过我。

唯一让我意外的，是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甚至一直到我出院。双双都没来看过我。她好像消失了。没有电话没有短信。甚至没有QQ留言。就连鸵鸟都不知道她和她妈咪去了什么地方。

她好像从来没有在我的世界里面出现过一般。

直到第二次台风登陆。

在我对着门口的天气发呆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一段段短片似的梦境。那被我遗弃在角落里不愿意起想起的画面。

我以为那仅仅只是梦境……

第十八章　结束了？

　从阴森的病房回归阳光的时候。当我终于能够在午后，让那已经痊愈的身体，沐浴在阳光中，随意驰骋在球场的时候。

已然盛夏。

“阿爆！看不出你已经恢复了嘛。真怀恋你病怏怏的样子。唉~”

文希对于我才出院仅仅一个礼拜的身体所拥有的体力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议。很无奈的看着我再度投中一个三分之后，他酸酸的说。

“文希同学。也许你应该做俯卧撑了~~”

我站在三分线外，看着弓着身张开双手静候在罚球线上，等着我进攻的文希说道。

希并没有被我的语言所干扰到。他很谨慎的盯着在我指尖来回弹跳的球。

在他以为我将要投射三分的时候，我突然低下了身子，向他的左侧突破，我把球运得很低，当我的右脚跨进三分线文希的身体很快就封住了我的去路，我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我利用身体的惯性止住冲势。

然后起跳……

“5：0，今天就此结束。”

看着球听话的‘唰’一声进了篮筐。我向文希说道。

“喂！你就走啦！不打球了？”

文希在我身后疑惑的问道。

“4点我要回去看球赛。”

“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觉得太快！”

“太快……”

收拾好放在篮球架下的钱包。我平静的说道。没有理会文希无法理解的样子。我很安静的离开了球场。

下午是没有风的，只有阳光。无休止的在燃烧。唯一让人觉得舒服的，也许只有那碧空万里的蓝天。

自从在医院出来后。我发现我变了。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何而来。

但我变了，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走路。毫无目的的看着眼前所有或陌生或熟悉的事物。我看到了身边很多以前自己都不会注意的东西。

我真的走得太快。我没有看到已经在夏天熟透的芒果。没有看到已经悄然深红的荔枝。甚至没有注意到隔壁家的那条可爱的小狗，死于一场意外。

当我发动机车与那些本应该与我有交集的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没有停下来思考过，我也没有回头去望过。那一道道在身后绵延与我有关的痕迹。（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当我拥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闲暇，因为生病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色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过了好多。

我在病房里。

看到了很多或怒或笑或悲或喜的表情出现在不同的人身上，我听到了很多伤心的动人的鼓励的放弃的话从不同的人嘴中说出。

我发现了这些来来去去的那些人都在做着两件事，忙忙碌碌的活着，冷冷清清的死去。

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或者他们也在旁观着我。